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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昨天你咬我耳朵时,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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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唯宁点头,虽然也没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但能够见一见,总归是好的。

    之后,徐暮川拉着她,退出了旁观席,转身向着庭外走去。只不过,却在他们即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刚好从最后一排站起来的于桑榆。

    于桑榆出现在这里,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纪唯宁没有惊讶。

    彼此对视,于桑榆轻轻颔首,但也没着急着走。徐暮川见状,紧了紧纪唯宁的手心,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声:“我先去拿车。泗”

    显然,是把空间留给她们说话。

    想想她和于桑榆之间,也是挺纳闷的。

    年少的时候为了江承郗,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可能是敌视的时间长了,所以哪怕到后来,知道她和江承郗之间的血缘关系,她也只是同情这样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仅此而已。

    后来交好,同样是因为江承郗。江承郗出事后,于桑榆从法国回来,她告诉她,她的肾脏跟江承郗是匹配的,她告诉她,乔洵好像怀孕了…唐…

    再之后她回了穗城,两个人还为江承郗的事通过几次电话。

    纪唯宁上前两步,站到她面前,淡笑:“怎么坐到这儿来,都没看见你。”

    于桑榆一手拎着包包一手搂着大衣,宽松的毛衣下,是黑色的紧身裤还有及膝的长靴,板栗色的长发,绑着松松的丸子头,很精神利落的打扮。

    听着纪唯宁的话,她略带玩味的笑:“不管是妹妹,还是女人,他的眼里,始终都只有你。所以,我坐哪儿又有什么所谓?”

    虽是玩笑,却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眉梢间的落寞。

    纪唯宁忽然就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抿唇,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如果于桑榆是一般的女子,那她现在应该会鼓励她继续大胆追求,可她不是,她是江承郗同母异父的亲妹妹,这辈子,注定都不可能在一起。

    之后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

    纪唯宁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她会回法国。她说之前去法国,是被江承郗强押过去的,也是为了逃离那场梦魇,可现在,却是自己真心喜欢上那个国度。

    在那里,她的呼吸是自由的,她只是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亲哥哥。

    于桑榆走后,纪唯宁还独自一人在法院门口站了好一会,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底升起万千的情绪。

    比起于桑榆,她真的是幸福太多,也幸运太多……

    当天下午,徐暮川带她去见了江承郗。现在案子已经定了结果,要探视,算是比之前容易许多,加上瞿安托人安排,自然要快些。

    徐暮川在外面等着,纪唯宁邀他一起进去,他只道:“两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话可说。”

    纪唯宁只以为,他是上次在医院跟江承郗聊过很多,所以如今没有什么话再说。可她不知道的是,徐暮川昨晚上才跟着瞿安一起去见了江承郗。

    从法庭上出来,纪唯宁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此刻见到江承郗,感觉到他身心都很健康的状态,欣慰感更甚。

    很多话,在之前他住院的时候都已经说过,纪唯宁没有再叮嘱,也没有翻着这个案子感慨任何,只淡淡说着:“哥,半年的时间,会过的很快,我们在穗城等你。”

    江承郗微微拧眉,状似苦恼的说:“等我出去的时候,你大概要准备着做妈妈了吧。你们的孩子,该叫我大伯?还是舅舅?”

    原本,进入这种四面高墙的压抑环境,纪唯宁多少是有些心沉的,可才坐下来没多久,就被江承郗这么一句话给逗笑。

    这个问题,她倒还真是没有想过。在她的潜意识里,通常都觉得江承郗只是她的亲人,往往忽略了他跟徐暮川的关系。

    而他今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和徐暮川之间,都已经承认了彼此的存在,从心底里接受了他们是手足的事实?

    纪唯宁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了声。在江承郗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畏惧,想说的,想做的,总是会直接表达出来。

    江承郗默了许久,最后才说:“或许吧!”

    纪唯宁倏地笑开,‘或许’就好,‘或许’说明他已经松口,松口就说明,心底已经不排斥,已经在慢慢接受。而她相信,他们之间,总有一天能够相处的很好。

    她没有呆太久,实在是因为,已经说到没话可说。两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那深沉的眸光,总是有意无意搭在她的脸上。纪唯宁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选择起身离开。

    晚上,一行人去吃饭。

    纪唯宁原以为会见到何颜希,可是她没来,只有贺端宸一个人,在他那家满是古风的会所里面,另外就是瞿安,还有她和徐暮川。

    因为高兴,纪唯宁喝了些酒。当然,这酒是在徐暮川的允许下,她才敢起杯喝的,也不多,一杯酒,同时敬了瞿安跟贺端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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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酒桌礼仪来说,这样敬酒显然是非常不礼貌的。可是,谁叫他们是徐暮川的朋友,有徐暮川这尊大佛在,另外两个人,哪能去说什么。

    喝的是白酒,在北方这样寒冷的冬天,喝点度数高的白酒,整个身子都是暖烘烘的。从会所出来,哪怕是站在凛凛寒风中,也没有觉得太冷。

    纪唯宁有点熏,但意识很清楚。

    跟着徐暮川去拿车,跟着他回酒店,最后,还自己放水泡了个爽爽的热水澡。

    从浴缸里面踏出来,满身的水滴的到处都是,她正拿起一条浴巾,想给自己擦擦身,后边儿的浴室门冷不防被人推开。

    哪怕知道这套房里除了徐暮川再没第三个人,可她还是被这样的动静吓了一跳,以至,手中的浴巾就那么掉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

    纪唯宁的斜侧方,是浴室镜。从镜片中,可以看到她滑腻无暇的身子,该遮该掩的,全都没掩住。

    而那男人的黑眸,就那么定在了浴室镜上。两人的视线,也在镜片中,交汇在一起,相触的那一刻,他的眸光,仿似是火球,灼的她浑身是洞的感觉。

    按她平日里的性子,肯定要大吼一声:“臭流氓,不许看!”

    可这会儿,许是太惊,她竟然像是被定住了般,等她反应过来想快速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围住自己时,她的身子,早已被他腾空抱起。

    他邪恶的在她耳边笑:“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才回穗城,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撑着点。”

    这么邪魅轻声的浅笑,让纪唯宁不由得就崩紧了皮,疑惑问声:“你不是说明天上午十点那个航班回的吗?”

    之前他说过,如果江承郗的事一切顺利,那他们第二天上午就回穗城。因为,老爷子的寿辰在即,即便不大肆宴请宾客,自己家里也是要准备准备的。总不能真的把什么事都丢给何湘芸一个人,那样她太辛苦。

    徐暮川勾唇:“十点的航班,太早,我怕你起不来。”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毫不客气的四处游走,如同一只饿狼。

    这间酒店套房,有两个卫浴,而显然,某个已经等不及的男人,是在她泡澡的时候,去了外面那间浴室,此刻,浑身的清爽,搂着她不停的啃咬。

    两天未做过这样的事,此刻的缠绵,很容易就让她浮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他抱着她狼吞虎啃的那种冲击感。何况纪唯宁还喝过酒,要比平常放得开,所以,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互相索取,也顾不得什么地点什么环境,和谐的进行着这美妙的一切。

    辗转到卧室的时候,他哑声哄她:“宁,昨天你咬我耳朵时,喊我什么?再叫一遍给我听听?嗯?”

    他的嗯声,呢喃沉哑,犹如一颗颗的碎石击打着纪唯宁的心尖口,让她在喘息透气的间隙,不自禁的就被他牵引着,柔媚的一声声唤着:“嗯,老公……老公……”

    多新鲜的称呼,多美妙的嗓音,她的声声低唤,无一不刺激着他的头皮,酥的他几乎支离破碎。

    最后,他埋首在她颈窝,用尽无限深情,不受自控的喃着:“宁,我爱你。”

    他爱她,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感情。可徐暮川性子寡淡沉稳,纪唯宁成熟内敛,两人之间,谁也不会把情情爱爱这样的话,时常挂在嘴边。

    可是身心交融到顶峰的时候,再沉稳再寡淡的性子,也抵不住那浓浓的情愫,破口而出的话,便是他心底最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