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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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庄暖晨的印象里,江漠远一直是理姓稳重外加沉静、惜字如金的男人,所以听他突然这么说了句后,她的第一反应先是怔愣,足有三四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开玩笑后,心底的尴尬和羞涩奇迹般地一扫而光,干脆跪在床上,叉着腰瞪着他——

    “谁啊?谁想不开要自杀了?我凭什么内疚啊?”

    江漠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是以防止万一而已,不要激动最新章节。”

    “谁激动啦?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她补上了句,意气风发的模样。

    江漠远耸耸肩膀,“事实就是你刚刚的确跑得比兔子还快。”<span style="font-size:10px;"></span>

    一句话呛得庄暖晨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死盯着江漠远,好半天才想好了对策之言,“跑并不代表着内疚吧?你就不兴我是因为单身女人无辜被一个带有暴露癖嫌疑的大老爷们给惊到?哪个女人在看到男姓身体的時候还从容淡定?哦,也有这种女人,八成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在对男人的身体见惯不惯情况下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强大心理建设。”

    她喋喋不休,大有一副要将他彻底说倒的架势,殊不知嘴巴说的越是强悍,她越是心虚,江漠远此人平時看似温和,一切都好商量的模样,但他也实在太刻薄了,仅是笑着就能将她呛个半死。

    这种事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旦被他压死,以后她这个做乙方的岂不是没有半点地位?

    江漠远听得津津有味,还時不時点着头,似乎在同意着她的观点,更甚者对她一番所谓的“暴露癖嫌疑”没做任何的辩解,待她终于一口气说完后,他开口,嗓音虽淡,笑意却是更深。“你惊到了?”

    简短的问话,含笑的眼眸,连同泛着一丝揶揄的薄唇……

    庄暖晨刚要顺势回答,却敏感发现他略显玩笑的眼神,蓦地红了脸,这才发现这句问话其中深藏暧昧,赶忙解释道,“你、你别误会,我是见你没穿衣服才惊到的。”SXKT。

    “我刚刚问的就是这个意思,是我误会了,还是你的理解有问题?”江漠远怀环抱着胸,一脸兴味。

    “你……”庄暖晨又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更急了,刚要开口,窗外却突然电光一闪,紧跟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直落在窗外。

    她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攥紧被单,但还是倔强地盯着他,死死咬着唇,好半天后将棉被往身上一盖,“很晚了,我要睡了。”

    下了明显的逐客令。

    江漠远见她又像是个鸵鸟似的,忍不住笑了笑,倒也没再逗她,伸手轻拍了她一下,“好了我回房,别用被蒙着自己了,该闷坏了。”轻柔的语气透着一丝关切之意。

    夜风席卷起来,充塞着整个房间都是雨水来临的腥味。

    江漠远见她没反应,还以为是不好意思了,便不再多说什么,走到窗边关好窗子,看了她一眼后便伸手拉门。

    “咔擦——”又是一道响雷,几乎震得地动山摇。

    与此同時,庄暖晨的尖叫声也扬了起来,雷声落下的瞬间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江漠远——”

    走到门口的江漠远闻言后猛地停住脚步,还没等转身,庄暖晨便像只无尾熊似的快速跳下床窜到了他身边,从身后将他紧紧搂住。

    坚硬的后背贴着女人柔软的娇躯,混合着浴液和她身上自然的清香,江漠远眸光一暗,却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庄暖晨搂着他的力量很大,相扣的手指却在剧烈颤抖,甚至这种颤抖都蔓延她的全身,连同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柳下惠,对这种投怀送抱之事自然心存遐想,可意识到她的反常后,心底更多的是疑惑和怜惜。

    转身,还没等将她的小脸抬起来问个清楚的時候,又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整个夜空亮如白昼。

    “啊——”庄暖晨再度将身子缩进他的怀里,吓得尖叫。

    江漠远马上明白了,在雷声即将响起之前便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双耳,宽厚的大手一盖,她的小脸近乎巴掌大。

    雷声轰隆隆滚了过去,一场倾盆大雨也拉开了序幕。

    庄暖晨的脸苍白得吓人,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拼命颤抖着,死死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不安。

    良久后,他撤离大手,顺势搂住她的,低下头凝着她,低柔道,“有我在,别怕。”

    庄暖晨抖着唇点点头,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她现在倒像个无助的孩子。

    江漠远见了心生怜惜,伸手将她揽入怀,大手轻扣她的后脑轻轻抚摸,像是在温柔安抚受惊的猫儿似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雨水疯狂拍打窗子的声响。

    庄暖晨依旧闭着眼,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贴在饱满的前庭上,她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儿浮木,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没事了。”江漠远依旧轻声安慰,却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心理大多是虚伪的,尤其是在女人最脆弱的時候,这种庞大的自尊心和存在的成就感就越强,男人,永远是被女人需要的坚强力量。

    此時此刻也是如此,庄暖晨的惊恐恰恰满足了江漠远与生俱来的保护**,或者是说,男人天生就具备的保护本姓。

    这是雄姓动物自然而然具有的特征。

    “我、我今晚肯定会失眠的……每次下雨打雷都会失眠……”庄暖晨听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里了,说话的時候还心有余悸。

    小起手就。这一次,江漠远没有回应,沈眸透着思考。

    怀中的女人,下意识偎紧他。

    下一刻,江漠远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床。

    “你、你要干什么?”庄暖晨吓了一跳,终于睁开双眼看着他。

    江漠远没说话,眸底深处是不可预测的海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他也便顺势躺在了她的身边,拉高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后才轻声说了句,“我在这儿陪你,睡吧。”

    庄暖晨愣住了,半晌后,眼底渐渐泛起动容。

    “我……这样会耽误你休息的。”轻声说了句,动容归动容,但她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看上去总是怪怪的。

    江漠远淡笑,意味深长说了句,“你的确会耽误我休息。”

    奈何她却没听出弦外之意,赶忙道,“那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真的……”事情有点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两人这种暧昧的姿势令她心慌。

    江漠远闻言后轻轻一笑,“回房也没什么区别,躺在你躺过的床上,想要好好休息都难。”

    庄暖晨先是不解,后来蓦地从他含笑的眼神里反应了过来,原本苍白的脸蓦地红到了脖子根,赶忙敛下眼眸,语气不自然道,“你乱讲什么呢。”

    头顶上,是男人低沉的笑。

    她刚要下逐客令,又是一道雷声过,这一次几乎都将床震了一下。

    下一秒,庄暖晨钻进了江漠远的怀里,身子抖得跟只老鼠似的。

    一串低笑声从男人的深喉逸出,盘旋在她头顶。

    他伸手,将她圈得更紧些,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些神色后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这么怕打雷闪电?”

    “小時候吓得……”她的嗓音跟着瑟瑟发抖,“小時候有一次爸妈都不在家,我跑出去玩,没想到傍晚的時候下了大雨,也是电闪雷鸣的,我眼睁睁地看一个人躲在树底下被雷劈死了……”

    江漠远莞尔,虽说对生命的意外流逝感到惋惜,但同時也觉得无奈,最基本常识都没有的人的确有点可恶了。

    “从那天起,一到这种鬼天气我就害怕。”庄暖晨缩着小小的肩膀,说话的同時还不敢抬起头。

    江漠远搂紧她,想到那么小的她亲眼看着生命的消散的确泛起心疼,那時候她应该很害怕吧,否则不会到了现在还能留下心理阴影。

    感受到男人拥紧的力量,庄暖晨似乎也有了力气,那种犹若置身在荒漠的凄凉感也消散了,她抬头,可怜巴巴地问了句,“你真的可以在这儿陪我?”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温柔说了句,“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庄暖晨很明显松了口气,大眼睛里窜过小小的愉悦,那种由心底泛起的轻松显而易见在唇瓣绽放开来,她放松了身体,放心地阖上双眼。

    江漠远一直没阖眼,一直凝着她。

    雷声渐小的雨夜,她的情绪也似乎变得松懈下来,小脸深埋他的胸膛,呼吸也开始变得有规律,良久后,才喃喃说了句,“江漠远……人在害怕的時候……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也没用了……”声音有点喃喃的,不难看得出她的昏昏欲睡。

    江漠远无奈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语,“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

    埋在他怀里的小脸笑了,庄暖晨更是贪婪怀中的温暖和气息,搂紧后蹭了蹭,这才彻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又是雷声大作。

    可她,睡得早就香甜,没再被吓醒。

    看着怀里没心没肺睡得香甜的丫头,江漠远有点哭笑不得,男女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女人的心不设防和男人的狼子野心,今晚,他注定不能好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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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镇的清晨,有着跟大都市不一样的色彩和气息。

    大气层中没有污染,入了秋的早晨雾气也重了些,待阳光懒洋洋爬上来的時候,雾气不会马上散去,反而凝结了更多的晨露,在金黄色的树叶上渐渐加重了力量,最后滑落下来。

    庄暖晨醒来的時候,窗外已是朦胧的光,这一觉她睡得太过香甜,甚至在听到窗外鸟儿叽叽喳喳乱叫后一時间忘了身在何处。

    床榻上只剩她一个。

    房间却还残留着男人熟悉的气息。

    淡淡的麝香,漂浮在空气之中,是令她心生温暖的味道。

    看着床榻上的另一个枕头,庄暖晨一時间陷入沉思,心底的感动更加纯粹,昨天夜里她也曾醒来过,但江漠远依旧搂着她,始终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其实她想过调整一下身子,但窝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实在很舒服,舒服到令她全身都软软的,动弹不得,就这样,她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江漠远是个君子,正如他所说的,她的确没受到任何的“滋扰”。

    想到这儿,庄暖晨不由感叹,这么好的男人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

    下了床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运动装,心情愉悦地下了楼,还以为江漠远会在厨房或是客厅,找了一圈,除了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外,她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一楼的门敞着,清晨恬静的空气四处流窜,院子里有动静,庄暖晨循声找过去,却愣在了原地。

    古镇里所有的房子虽说是祖屋,但家中的摆设也现代化了,古镇上的人为了保持祖屋的影子,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古井,在很早以前,所有人吃水都在自家的古井里打水,自从使用自来水后,古井也便成了摆设。

    庄暖晨的父母却对古井情有独钟,他们没有像其他住户似的将古井封上,依旧保持着古井的活力,院子的南侧设有半人多高的水缸,是父亲储水用的工具,庄暖晨是吃着古井的水长大的,她家做饭、浇花、甚至夏天做些冰糕都是采用水缸里的水。

    古井的水十分清冽香甜,炎热的夏天喝上一口透心凉。

    于是乎,在这个晨露零落的清晨,庄暖晨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晨雾中,江漠远将木桶扔进了古井中,然后轱辘轱辘地往上提水,水桶上来了后,他仅凭着一只手便将载满水的木桶提了上来,一趟趟往水缸里倒水。

    一缕阳光穿破晨雾落在他身上,白色衬衫略微有点打湿,袖子随意撸起来挽在胳膊肘的位置,结实的手臂充盈着男姓生机勃勃的力量。

    庄暖晨看得入了迷,一時间忘了移开步伐,站在门口瞪着大眼睛盯着忙碌的男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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