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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抹掉一些,增加一些(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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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说:“我好像又得病了。”

    余建勇一听当即放下手里的菜刀,模样骇人,声音里充满了愠怒,“我让你吃的药间断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断。”余生一直到现在还是畏惧父亲的,他稍稍一个表情,都让她紧张不已。

    余建勇的脸色稍好了一些,但语气依旧严肃,“手给我。”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我晚上老是梦到赵兰。”余生还是乖乖地将手伸给了余建勇,“我梦到她害安安,我要杀她,可每次都没杀成。”

    “还有吗?”余建勇睨她一眼,“最近甜食又开始吃了?”

    上午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热,烫得余生脸颊通红,“昨天吃了一些……”她的声音很低,小的放佛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

    “戒了。”语气平静的两个字,却带着令人无法忤逆的威严。

    余生点头,不敢再说什么。

    “保持心情愉悦,不要胡思乱想。”

    “嗯。”

    “没什么大事。”

    “嗯。”

    没有大事,但也是有事,她确实是病了,估计连父亲都没有办法,余生暗自叹息。

    早餐很丰盛,余建勇已经炒好了三个菜,余生在厨房磨蹭了老半天帮不上忙也不想出去,犹豫再三说:“爸,念念也是我儿子。”

    余建勇淡淡地说:“我知道。”不能说没有事情能瞒着他,但他想知道的基本上都能知道。

    “那你那个学生……”

    “做了错事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余建勇的声音波澜不惊,可余生却放佛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你……杀了他?”

    余建勇扭头看她,眉毛皱了下,阳光照着他的后背,将他的模样映衬得棱角分明,余生看不清清楚他的表情,但却感觉周围冷岑岑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杀人恶魔?”他问。

    他生气了,因为她的那句质疑的话。

    “我……不是……对不起爸……”余生低着头,抠着手指头。

    “去叫安安吃饭。”余建勇说。

    “嗯。”余生走出厨房,到了外面这才换了口气,院子里花香味四溢,置身其中令人心情愉悦,她回头看了眼厨房,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父亲站在那里还在看她,她又快速走到窗户外,“爸,你永远是我的父亲,我爱你。”

    余建勇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余生转过身,快速跑向门口,清晨微风拂面,很舒服,她希望父亲能够明白,在她心里他不是杀人恶魔,他是她的父亲,令她心疼的父亲。

    余建勇的嘴角悄悄弯起,似乎刚刚那句话是他听到的最美的赞美。他一生荣誉无数,却没有一个比刚刚那句话令他内心温暖与满足。

    余生站在蜿蜒小道上,冲着竹林喊道:“余平安,该吃饭了!”

    “知道了!”不一会儿余平安从竹林跑出来,气喘吁吁地瞪着她,“讨厌!你要是不喊人家差点都逮到兔子了!”

    “是你自己太笨了!”

    “都怨你,你一喊兔子吓跑了!”

    一路上余平安一直都在抱怨,进了屋子见到余建勇开始告状,“老余,都怨你闺女,她把兔子吓跑了,要不然我都捉到了!”

    余建勇“呵呵”笑笑,“是吗?那一会儿不叫她吃饭了。”

    “不行,让她多吃点,一会儿吃过饭她要去竹林给我捉兔子!”

    “这个主意不错。”

    早餐是在院子里的花海中进行的,这是余生和余平安从未体验过的一次用餐经历,简直令人热血沸腾。

    周围蝴蝶飞舞,耳畔鸟儿叽叽喳喳,还有蜜蜂嗡嗡作响,不远处还有潺潺的水声,就像是仙境。

    余平安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转都转不过来,说:“老余,你每天自己住在这里多寂寞,以后我跟阿盛就在这里陪你吧。”

    余建勇瞪他一眼,“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余平安嫌弃,“规矩可真多!”

    余生只笑不语,看了看父亲,数日不见,他越发的苍老了,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都快要看不到黑发了。

    今天来这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显不在这里,屋里的桌子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冰箱里也没有食物,食物都是早上来这里的路上现买的。

    这中间她曾试图问他是不是不在这里住,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上次离开的时候他说以后不再见面,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没底,怕他不接,怕他不同意,没想到,他不但接了,还同意了。

    余建勇说:“我联系了一个朋友,下午过来,到时候给你再看看。”

    余生点头。

    早饭后余建勇跟余平安去竹林里捉兔子了,余生有些犯困,就在院子的遮阳伞下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快中午。

    “老余,你说阿盛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厨房里,余平安问。

    轻描淡写的回答:“小毛病,不碍事。”

    “她最近几天总是爱睡觉。”

    “睡觉是身体正常的反应。”

    “可是,她也睡得太久了,昨天都睡到傍晚才醒来。”

    “没事,今天不会。”余建勇扭头看向院子,余生正好睁开眼,一时间还没适应自己这是身在何处,有种仙境的感觉。

    有蓝色的蝴蝶飞到眼前,余生伸出手,蝴蝶静静地落在了她的手指上,她激动得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难以置信。

    “你还真说对了,她醒了。”余平安趴在窗户边,“老余,你这里的蝴蝶都是真的吗?”

    余建勇反问:“你觉得是假的?”

    “你说我伸出手,它会不会也飞到我的手指上?”余平安已经朝门外走去了,他也想感受一些蝴蝶落在指尖的感觉,会不会很有意思。

    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没来到余生跟前,那蝴蝶已经飞了。

    “喂!你干嘛飞!”余平安跑着去追,可追了半天那蝴蝶非但没停下来相反越飞越远,最后看不到了。

    小家伙气得直跺脚,小嘴鼓着,模样很可爱。

    余生抿嘴笑,伸手让他过来,“别站在太阳下,快过来。”

    “早上你吓跑了我的兔子,现在我吓跑了你的蝴蝶,我们扯平了。”

    余生说:“我又没责怪你,不必自责。”

    “我不自责,因为我们现在很公平。”

    小小年纪,太过于老成,余生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歇歇,我去看看爷爷在干什么。”

    余建勇凉调了三个小菜,做的凉面,都是余生和余平安最喜欢的。

    “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嗯。”

    “我想撮合小存跟司灏宇。”

    余建勇怔愣了一下,“这事你自己做决定,你是她姐,既要照顾她,也要为她的人生负责。”

    “可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小存喜欢司灏宇似乎是真的,但司灏宇那头倔驴却对她一直怀恨在心,想撮合两人,不能急,但必要的时候也必须来点手段。

    “外公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让我去A国。”

    余建勇一针见血,“你不想去,所以就想到了小存。”

    余生的脸微红,“这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司灏宇本来就是外公培养的接班人,只是后来我跟小存的出现打乱了一些事情,我肯定不可能嫁给司灏宇,所以我想……”

    “这事我也不好说,要看当事人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你比我清楚。”

    看来父亲并不支持,余生心想既然这样就顺其自然吧,谁料余建勇却说:“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小存的性格有些弱,就怕降不住司灏宇,到时候受了委屈又一个人承受。”

    “这件事我再斟酌斟酌。”

    午饭后,余建勇跟余平安去睡觉了,余生拿起电话给余存打了过去。

    两人聊了些家常,最后就一拐一拐的扯到了司灏宇的身上。

    “小存,上次你没露馅儿吧?”余生问。

    上次就是一周前,余生给司灏宇打电话,主动约他吃饭看电影,当然去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余存。

    后来见过司灏宇一次,没听他说什么,她想应该是他没发现是小存而不是她。

    电话那端,余存的脸有些微红,那晚上,他牵了她的手,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把她当做了姐姐,但那是她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一个喜欢的男人牵着手是那种感觉,跟张良坡的一点都不一样。

    “没有,他后来还说要送我回家,我没让。”

    “那就好,那他最近有在约你吗?”

    “怎么会呢,他又不知道是我,要约也是约你,姐,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余生挠了下头,就是啊,她怎么给忘了,“我今天出来没带手机,等回去了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什么时候你们再见个面。”

    那端余存沉默了一会儿,“姐,他要是发现了会不会很生气?”

    “应该不会,我们家小存那么有魅力,怎么会呢。”

    跟余存聊了几句余生就挂了电话,想了想给司灏宇拨了电话,响了两声那端就接通了,“哪位?”

    “你猜。”

    “小生?你换号码了?”

    “不是,这是朋友的,不过确实换了,你记一下我的新号。”余生将余存的号码告诉了司灏宇,然后又跟他说,原来的号码也还在用着,有事也还可以打那个号。

    司灏宇说这几天他在A国,等过几天来J州再给她打电话。

    然后余生就挂了电话,她确实很自私,但想要的是她在乎的人都幸福,小存喜欢司灏宇,如果能够得偿所愿,对小存来说也许是件幸福的事。

    给秦崇聿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公司,一大早来公司心情就不好,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发脾气,一帮公司高层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先生,你的电话。”李峰冒死小声提醒。

    众人投去赞赏的目光,要知道在这群人中,也唯独李峰跟秦董的关系最近。

    秦崇聿一记冷冽的眼神是扫过去,李峰装作没看到,虽然脊背冷汗直流,但还是指了下桌上震动的手机。

    秦崇聿睨了眼手机,脸色当即就变了样,刚刚还是寒冬腊月,此时已是春暖花开。

    “都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散会!”

    众人逃命一般离去,到了门外又不免想,打电话来的是谁?真该感谢这个人,救了他们一帮人。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并不是温柔的声音传出来,众人一怔,随即加快了步伐,瞬间就消失在了门口的走廊里。

    秦崇聿起身关了门,来到窗户边,“今天你必须回来!”

    “都说了今天不回,人家结了婚的女人都可以在娘家住,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因为你是我秦崇聿的老婆,所以不可以。”

    “你要是在这么说我就挂电话了,明天也不回去,后天也不回去。”

    “你敢!”

    “那你就试试。”

    僵持的结果就是秦崇聿妥协,余生得胜,“好好好,我没你厉害,你厉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总行吧?明天一早回来,行不?”

    “明天下午。”

    “上午。”

    “中午之前赶回家。”

    “好,那我做午饭在家等你。”

    “嗯,你吃午饭了吗?”余生问。

    “才几点就吃午饭?”秦崇聿抬起手腕,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这么晚了?难怪那帮人都跟焉了的萝卜没精打采的。

    “赶紧去吃饭!”

    “你不在家我没胃口,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点,对了,跟你说件事。”

    秦崇聿心里一紧,“什么?”

    余生说:“我爸说我的情况不严重,下午他的一个朋友来给我看看,应该明天我就会好了。”

    这本是让人开心的事,可秦崇聿听后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不严重,怕是余建勇骗她的吧,连他自己都看不好还要请来朋友,这叫不严重?

    他笑着说:“不严重就好,我还担心呢,那你就别急着回来,让你爸的朋友好好给你看看。”

    “哟,现在不急着催我回去了?”余生调侃。

    秦崇聿抱怨,“你又没告诉我你找你爸是看病,你要是告诉我,我会催你吗?”

    “强词夺理。”似乎有人来了,还不是一个人,余生站起身,眯着眼朝远处望去,前面走的那个人她认识,就是早上接她和安安的那个人,他的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他就是爸说的朋友吗?

    “崇聿,不跟你说了,有客人来了,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记得要去吃饭。”

    挂了电话,余生朝大门口走去。

    “大小姐,这位先生的朋友,龚先生。”

    “龚先生好,我爸正在午睡,您先到屋里休息一下,我去叫他。”

    龚先生看着她,“你是余生?”

    余生点头,“是的,龚先生。”

    请龚先生进了客厅,余生去倒了水,然后打算去楼上的卧室叫余建勇,被叫住。

    “让他再睡一会儿,我们聊聊如何?”

    余生点头。

    谈话的时候余生知道,这位龚先生跟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从事心理工作,很有才华学识渊博的一个人,但为人十分低调,而且这些年已经不再亲自坐诊了,他在J州有一家私人心理医院,由其儿子打理。

    余生跟龚先生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聊得很开心,这是余生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聊了这么多,从家事到工作上的事。

    后来余建勇从楼上下来,余生站起身,“爸,龚先生来很久了。”

    龚先生也跟着站起身,“走,老余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世外桃源。”

    “乐意效劳。”余建勇难得幽默。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龚先生问:“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个女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这个吗?”

    余建勇点头。

    “我刚跟她聊的时候发现她对赵兰的态度十分偏激,大概这是诱导她心理疾病的一个重要因素。”

    余建勇说:“我早上的时候跟她聊了,她说晚上会做梦,梦到赵兰,应该是赵兰对安安的伤害给她造成了心里阴影,她跟我说她要亲手收拾赵兰,可却未能如愿,赵兰死于车祸,所以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也猜到了这一点,不过如果要治疗需要时间很长,她的情况不同于一般人,有些东西在她记忆里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很难。”

    “所以我才请你过来,我想过用药物抹去她的一段记忆,但你知道,药物有副作用,而且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使用任何药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催眠她的记忆,但是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以后她将变为普通人,不再有天赋。”

    “如果天赋给她带来的是痛苦,我情愿她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欠了她太多。”

    龚先生凝着余建勇,良久,轻叹了一声,“老余你变了。”

    余建勇笑笑,摘了一朵小花,捻在手中,他的女儿本该是如花的年纪,却被他给生生掐断,好在一切都不算太晚,还有回旋的余地,“是她一句话点醒了我,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才知道失去的远比得到的要多得多,同样是女儿,我对老二就没多大的感情。”

    龚先生说:“那是因为余生太像小雅,这点你不能否认。”

    “应该是这样。”

    午后的阳光毒辣而刺眼,两个男人漫步到竹林,停下来坐在青石板上,顿时凉风袭来,清爽怡人。

    龚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余建勇。

    余建勇接过,但没有点。

    龚先生睨他一眼,“怎么?戒了?”

    “不让抽,就不抽了。”

    龚先生笑笑,他没说谁不让抽,但也知道,定是他的老大,这孩子他曾见过,但都是小时候。

    “你以后什么打算?”

    余建勇将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有些呛人,他咳嗽了几声,脸涨得有些红,“等把最后一件事解决了,以后就归隐山林,你要是乐意,可以常来陪我聊聊天。”

    “我才没你的闲情逸致,我还没看破红尘呢,对了,下月初我要结婚了。”龚先生一脸的幸福。

    “又结婚?”余建勇皱眉,“你今年结几次了?”

    “第三次,这次我觉得是我的真爱。”

    余建勇抱怨,“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我的彩礼都随了不少了,这是最后一次。”

    “小气鬼,等你闺女结婚的时候我一次性给你补上!”

    “你说话算话?”

    “骗你是小狗!”

    竹林深处,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阵阵不断。

    后来,余建勇说:“今天晚上吧,把她的一部分记忆催眠了,关于赵兰和秦立的所有部分。”

    龚先生说:“难度有些大,而且这里条件也不具备。”

    “那就去你那里,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好好的,对了,还有件事,她小时候得过精神分裂和心理疾病。”

    “我知道,那时候她应该叫郁盛。”

    余生小时候得病,秦家人找的便是龚先生,治疗了三个多月才算康复,那时候是个孩子思想意识没有如今成人那么坚强,故而好治疗,但是现在她有自己的思想,别人想要介入需要费一番工夫。

    余平安醒来后,一行人离开如花仙境,朝市区龚先生的心理诊室赶去。

    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进入诊室前,余生给秦崇聿打了电话,当时秦崇聿正在开会没有接,她留了语音。

    历时近四个小时,龚先生从诊室出来的时候余生还在昏睡。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余建勇问。

    龚先生别具深意,“该醒来的时候就醒来了,醒来后她将忘掉很多东西,可能会有不适应。”

    翌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跑进室内的时候,一切从朦胧中醒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余生缓缓睁开眼睛,面向朝阳,微眯起眼睛,今天天很好,适合出去拍照。

    “早安,老婆大人!”耳畔一热,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朵,余生扭回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早安,亲爱的秦先生!”

    “叫老公。”

    “亲亲老公。”

    “真乖。”秦崇聿奖励她一个吻,将她抱起来,“该起*吃饭了。”

    余生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一会儿我想去拍照,你今天忙吗?陪我一起好不好?”

    “嗯……今天其实有些忙,下午好不好?”昨晚上他跟余建勇约了今天上午见面,所以上午没空。

    余生点头,“我上午也要去上班,中午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好。”

    早饭后秦崇聿将余生送到她的公司,然后他去了跟余建勇约定的地点。

    本是岳父和女婿,可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秦崇聿说:“我想知道你对阿盛做了什么?”

    余建勇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声音淡淡的,“抹掉她的一部分记忆,又给她添加了新的记忆。”

    “抹掉了什么,添加了什么?”

    “关于你父母的。”  停了一下,余建勇说:“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抹掉的是关于你的。”

    秦崇聿点头,余建勇对他的厌恶那是融入骨髓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那次你原本可以一刀要了我的命,为什么你没有那么做?即便你杀了我也没人知道会是你,如果你那时候就杀了我,也不会有之后的这么多麻烦。”

    余建勇目光锁视着他,毫无温度,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一直认为当日刺伤你的人是我?”

    “难道不是你吗?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余建勇笑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因为我是赵兰和秦立的儿子。”

    “不!”

    秦崇聿皱眉,不?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父母,他的出身吗?

    余建勇瞬间眉目清冷,带着鄙夷,“你的是赵兰和秦立的儿子这并不是我讨厌你的根本,讨厌你是因为你太笨太懦弱,太自以为是,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依旧这样,你没一丝一毫的长进,我为我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赶到痛心。”

    “……”秦崇聿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却像是塞了棉花一般,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你刚才也说了,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是啊,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我应该一刀要了你的命,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可是--”话锋陡然一转,余建勇的眼神如鹰鹫犀利而凶狠,“我处心积虑的想要我女儿住进秦家,杀了你我如何让她进秦家?事到如今你都没明白这件事,你觉得你配得上我的女儿吗?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究竟是如何爱她的?你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难过,你让你妈差点害死安安,你妈死了你怀疑她是凶手,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吗!”

    “……”秦崇聿无言以对,双手捂着脸,有东西从指缝流出。

    “伤你的人不是我,你妈死也跟我无关,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要向你证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想告诉你,请你不要用你的思维去判断一个人,更不要用你的思维去衡量我的女儿。因为她爱你,所以我可以放下仇恨,给你周全,但前提是她还爱你。”

    余建勇何时离开的秦崇聿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直都在海洋里痛苦挣扎,等他终于来到岸边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

    伤他的人不是余建勇,那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因为这个问题,秦崇聿陷入了深思,余建勇说他太笨,太自以为是,他承认,他总是这样,而且每次都还弄巧成拙,把事情弄得很糟糕。

    以后他会改,一定会,不是向谁证明和承诺,而是他要好好地爱他的阿盛。

    起身准备离开,却瞥到了窗户外正跟一个人走着聊着的付方文,算算时间,他有好久没有见过这个表弟了。

    付方文见到秦崇聿也有些意外。

    “哥,你怎么在这里?”付方文问。

    那个男人秦崇聿似乎在哪儿见过,“刚那个人是谁?”

    付方文眉头微皱,“一个客户,怎么了?你们认识?”

    “不认识。”

    付方文说:“我妈病了,想见你,你什么时候去L市看看她。”

    秦崇聿声音清冷毫无温度,“她病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秦立去世的时候,秦崇聿给秦静打电话,毕竟秦静是秦立的亲妹妹,秦崇聿的亲姑姑,他希望姑姑能回来送父亲一程,但秦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她不再是秦家的人。

    多年以前,秦静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那时候秦老爷子还在,逼着她跟那个男人断绝关系。

    秦静向大哥秦立求救,希望秦立可以帮她,但秦立当时的立场跟父亲一样,不同意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后来那个男人跟妻子离婚,秦静再次来求秦立,希望他说服父亲让她跟那个人结婚,因为当时她已经怀了那人的孩子。

    秦老爷子坚决不同意,甚至一怒之下将那个人打成了残疾,为此秦静跟父亲的关系决裂,她执意生下了儿子付方文,却在儿子刚一出生就母子分别。

    秦静以死相逼,要见儿子,可秦老爷子是个十分顽固的人,非但不同意还将秦静赶出了家门,而作为兄长,秦立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所以对于秦静来说,她对这个大哥又怨又恨,赶出秦家几十年,她从未再回去过,就连父亲去世她没回去,母亲去世也没回去。

    几年前秦崇聿说服父亲,让付方文跟秦静相认,想着缓和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可秦静虽然跟付方文相认了,却从来没有再回过秦宅。

    秦立去世前跟秦海提起秦静,希望她能回来,秦崇聿给秦静打电话,她说她早已不是秦家的人,秦家人是生是死与她无关,她始终没有回J州。

    此时看着付方文,秦崇聿有种后悔的感觉,他想他压根就不应该劝父亲让付方文跟秦静相认,这样父亲不会有念想,不会死了还带着遗憾。

    付方文说:“哥,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妈,可是她也很不容易,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无论别人看她是如何的风光无限,她始终都是孤独寂寞的。”

    “她早已不是秦家的人,她过得怎样,与我无关,我还有事,改天再聊。”秦崇聿面无表情,起身离开。

    付方文看着他的背影,手攥成拳头,目光深邃而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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