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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柳暗花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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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可不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慧真大师!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又是怎么进来的?

    桃花林的小屋,还有大国寺,跟幽灵山有何关联?

    当然,最重要一点是慧真大师声名远播,在世人眼中几乎被神化,他定有办法救儿子,一定。

    还未等她张口,就见僧衣飘飘的他经过她的身边,冲她摆了摆手,径直朝圆台走去,飘逸的身姿,几近踏雪无痕,在场等人,无不张大了嘴巴。

    在距离圆台有三丈之遥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一手撩起僧袍,一手掏出个圆盘状的物体,盘腿而坐。

    举手投足的气质,清雅圣洁的如同坐在了莲花台上,而非这狼藉遍野的地面。

    似有一股清风袭来,带来了远古的呢喃轻吟声,令焦躁的大殿顿时清爽不少。

    圆盘状的物体似乎乍现出数道光芒,紧接着,那被饕餮大爷撞破的阵法似乎又启动了。

    饕餮大爷的耳朵抽动了下。

    饕餮大爷终于放开了小幼崽,缓缓回头,视线定格在了盘坐在地的慧真脸上,以及摆在他面前的圆盘,湛蓝眼眸陡然紧缩,射出犀利无比的寒芒,同时,飞身暴起,朝慧真方向扑去。

    慧真神情如旧,岿然不动。

    在众人捏把汗的功夫,却见那愤怒到极点的饕餮被反弹回了圆台中央,摔了个屁股墩,一咕噜爬起,冲着底下的慧真就是怒吼不断。

    吼声震天,响彻天际,其中蕴含的怒意,让众人心不由为之一颤。

    无论它怎么的暴躁,怎么的怒发冲冠,终究是出不来了。

    可问题是,小酒也跟着一起被镇压在了里面!

    宝春这时心惶惶啊,很多的电视剧情突然涌现在了脑海里,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这慧真该不会也要牺牲掉自家儿子吧?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觉悟,也不要理智,她要她儿子,敢牺牲她儿子,她会跟人拼命的,大师也概不例外。

    “大师,这饕餮厉害着呢,阵法撑不了多少时候。”宝春弱弱提醒,尽管出自私心,但她的确说的是大实话。

    慧真没搭理她,继续忙活自己的。

    宝春急的原地转圈圈。

    荣铮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人禁锢在了怀里,固定着她的头,面朝圆台,“仔细看。”

    宝春挥动胳膊要挡开他,可看到圆台上的情形时,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又互殴在一起的一人一兽,举止逐渐迟缓,眼神逐渐迷茫……

    咋地了?

    慧真大师您可是出家人,应该不会伤害无辜吧?

    不过,她这话似乎说的尚早了些。

    也不知道他对台上的一人一兽,做了什么,一人一兽先是眼神迷茫,行动迟缓,再接着,便疼痛难忍,捂着脑袋,在台子上打滚,滚了一会儿,眼神竟然又开始涣散起来。

    宝春急啊,这到底是咋地了?莫不是一人一兽,中了慧真大师的蛊不成?

    虽然疑惑焦躁,可观大师神情凝重,想是进入到了关键时刻,她也不敢上前询问,怕中途打扰,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就在一人一兽的眼睛快要阖上之际,就见那饕餮大爷突然发力,猛地睁开了眼睛,凶狠无比地盯着那慧真,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后,拔地而起,血红着眼睛,连连撞击围困圆台的阵法。

    这饕餮可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撞击不下百下的时候,众人似乎听到了碎裂声,接着便惊恐地发现阵法又快要支持不住了。

    一众人人等的视线,纷纷投向慧真。

    只见慧真大师神色一凛,迅速咬破食指,鲜血如注般低滴落圆盘之上,隐没不见。

    阵法再次稳固下来。

    慧真大师的头上也已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至于圆台上的饕餮大爷,却是无比的愤怒,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浑身的雪白毛发,全都直愣愣地竖立起来,眼睛圆瞪,爪子紧握,这会儿,在它的眼睛里看到的再也不是什么贪欲,而是满满的杀意。

    野兽要是怒到极点,厌恶到极点,已经不屑于将对方吞腹入肚。

    或者换句话说,吞腹入肚,已不足以平其愤。

    那是毁灭一切的杀意,势不可挡的杀意!

    众人拳头紧紧握起,掌心湿漉漉的。

    自然,察觉到这一切的慧真,是不能容它发泄出来的,毫不迟疑,又咬破了食指,再次将心头血滴落上去。

    这次食指一直未曾拿开,任殷虹的鲜血一个劲地流淌进圆盘之中。

    宝春感觉到那圆盘状的物体再次乍现光芒,明亮强烈程度,尤甚刚才许多。

    更神奇的是,她似乎也看到了圆台上方,也出现了无数条缠绕的金色光芒,在一人一兽的周围,穿梭不止。

    随见饕餮大爷反抗徒劳,很不甘地,眼睛再次逐渐迷茫,涣散,然后犹如喝醉酒的醉汉,踉跄地歪倒在了小酒的胸口。

    周大姑娘看的是眼睛发亮,双手猛搓,整个人都散发着摁都摁不住的崇拜气息。

    宝春越看越觉得古怪至极,对儿子的安危倒没先前那般的担忧了,心里涌现一股模模糊糊的感觉,若具体形容出来,就好像这慧真大师似乎在一人一兽之间建立了某种什么联系?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神神叨叨的,但这种感觉很强烈。

    等慧真大师停手,起身,圆台上的一人一兽均已不省人事。

    宝春上前,发现阵法已撤,忙触摸儿子的脉搏,发现沉稳有力,这才长出了口气,瞄到儿子胸前的饕餮大爷,此刻,看起来虽然无害的很,可始终心里瘆的慌,下意识就想将儿子抱离这货,越远越好,省的不知它什么时候醒来,再给儿子一爪子,只是这时,慧真走近,阻止了她,“先不要动它。”

    “为什么?”宝春回头。

    ……

    慧真大师来后,宝春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一人一兽上,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别的,等确认小家伙暂时无碍后,他们这才想起一直对饕餮大爷虎视眈眈的楚南世子刘彦等人,只是,回头一看,却那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溜的可真够快的。”周大姑娘啧了声。

    白丁山抱胸,轻叹,“咱们这位世子油滑的很,知道待下去也讨不到好,还不赶紧脚底抹油,难道还等着咱们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不成?”

    说着,便朝大殿外廊柱下交谈的两人,扫了眼。

    周大姑娘也看了看,摸着下巴,“看这两人说话的神情,倒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他真的是慧真大师?”

    白丁山斜她,“你以为是谁?天下还有人蠢到去冒充他?就刚才那手,谁又能冒充得了?”

    周大姑娘给了他一个,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的眼神,视线又落在了廊柱下那清俊挺拔之人的身上,轻叹,“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我家师傅曾说,若论奇门遁甲一术,放眼天下,还没人能望其项背,师傅他老人家一直想见识下,无奈这慧真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一直没得机缘,不曾想今天却在这里看到了大活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白丁山缓缓回头,见那女人正两眼发直地看着人家大师,那色眯眯的表情,让他的眉头狠狠皱了下。

    “……何况,还如此的貌美如花,这惊人天颜,连天上都少见。”周大姑娘一副纯情少女状。

    白丁山眯眼,“合跟你上去过似的。”

    周大姑娘转过头瞪他,“咒谁呢?”

    冲他呲了呲牙,她回头继续沉思:“这举手投足间,无不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气息,真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仙人,妙啊,如此妙人,若出现在京城的大街上,那京城的街道还不陷入混乱之中。”

    停顿一下,又说,“只是,沈小姐居然与他相识?这沈小姐的人脉可真不是一般的广,这上到皇帝陛下,下到黎民百姓,不说皇子,还有咱们这镇荣王府,现在居然连神僧都不放过,哎呀呀,这手腕,她是怎么做到的?真该跟她学学。”

    这女人说这话时,她家老大的脸,早不知黑成什么样了,自家老大的醋劲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一个劲地夸对方,你这不是成心让你家老大更心塞么?没看到你家老大的眼里都能喷出火龙来了么?你也不怕那火龙烧到自己身上?

    显然不止一个人遗忘老大吃醋的技能。

    白丁山冷哼一声,“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比自己长的好看的男人,怎么?看到他,立马就改原则了?”女人没一个不花痴的,只是有些人藏的深罢了。

    “你懂什么?”周大姑娘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慧真大师早已超出了男人的范畴,岂能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概而论?”

    显然,白丁山也是包含在这些凡夫俗子里面,眼睛瞪了又瞪,没好气地说:“不是男人难不成还是女人不成?”

    “男神不行么?”周大姑娘哼了声。

    白丁山嘴撇的能挂三只油瓶。

    口水泛滥好一阵儿的周大姑娘,终于收回了炙烈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到自家老大身上,费劲心思组织了老半天语言才说,“真就这么算了?”

    她哀叹了声,“兄弟们寻了这么多年,人力物力花费多少不讲,几乎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它的身上,现下可好,成了他人的了,再没什么想头了,老大的身体……”

    白丁山闻言,看看圆台上那一人一兽,也哀叹出声,神情一垮,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大师……”一副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的神情。

    荣铮岂不知他想说什么,“即使没有他,我们也未必降服住它,说不定最后,连命都护不住,来之前还是大意了。”

    “只要主子能不受病痛折磨,赔上属下的命又有何妨,我们打从跟在主子身边,看你日日受苦,实是不忍心。”白丁山真切道。

    大殿位于山巅最高处,自廊柱下远眺,远处云雾蒸腾,缭绕,其中,几处山峰更是隐约可见。

    眼前这仙境般的景致,美的不可方物。

    可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象,宝春是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儿子躺在里面昏睡不醒,情况不甚明了,她的心一直在提着,看看身旁的美人大师,她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

    譬如,儿子为什么不曾醒来?为什么不能远离饕餮?或者,饕餮大爷和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最重要一点,儿子身上的病,他可有办法?

    可这些问题在碰到美人大师那深邃的几乎能吸人魂魄,洞悉世间一切的眼神时,突然就觉得完全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果然,美人大师一开口便提到了宝春最挂心的事。

    从美人口中,宝春得知,布下幽灵山大阵的乃是白氏一族。

    白氏一族,也是拥有神力血统的族群,天生具有预算之能,在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上,更是天资过人,千年前,白氏老祖宗在世时,他们一族正处于鼎盛时期,在周围列国,威望甚高。

    有一年,西北大漠边境,出现了一头凶兽,牲畜人类无一不吃,当地无人能将之制服,便求到了白氏一族。

    当时老祖宗正是白氏一族的族长,便派遣族人前去相助。

    只是,前去的族人不但没能降服,反而全军覆没,成了那凶兽肚子里的食物。

    老祖宗大为震惊,愤怒之余,亲自前去降服。

    老祖宗已是族里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可去了之后也只能拿阵法暂时将那凶兽困住,并不能伤其分毫,并且还发现那凶兽天生神力,阵法困不太久,一旦被它挣脱出来,到时,前来的族人也将无一幸免。

    无奈之际,老祖宗破釜沉舟,只身跳到阵法之中,不惜耗费平生功力,祭出了血祭术。

    “血祭术是什么?”宝春闻言,心生不好的预感。

    美人大师眺望远山,“血祭术是白氏一族的古老秘术,乃是以身之血脉,与之相连,凭借自身的强大精神力,压制凶兽使之臣服。”

    宝春下意识朝里面圆台的方向扫了眼,脸煞白,猛吞了口唾液,半天说不话来,“那,那要是精神力不够强……”

    慧真大师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宝春的呼吸都不听使唤了,“刚,刚您施展,就是血祭术?”

    大师点头,“当时的情况,万般紧急,只能冒险行之,显然,小家伙的精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算是有惊无险。”

    宝春暗暗抹了把汗,望着大师那张美如花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憋的难受,这万一,那她不就见不着儿子了?

    可静下来,仔细想想,若不是人家大师,估计她儿子更悬。

    还有,他刚刚提到施展那血祭术,要耗费功力,再看他面容惨淡,想来也是耗了不少,心里感激的不行。

    美人大师继续说,“老祖宗舍了一半的修为,成功压制了那凶兽,自此,那凶兽便只能跟着老祖宗,在老祖宗的约束下,凶兽再也不敢太肆虐。”

    宝春挑眉,“这不是很好,又为什么要把它镇压于此?”

    大师俊脸露出古怪之色,“人生百年,寿命总有终结的时候,可这凶兽却不想寿命长的很,老祖宗去世之前,在族里找不到可以压制它的族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其镇压,以全族之力,布置了这幽灵山,只是,时间太久,阵法逐渐失效,你们也才得以进来。”

    宝春心说,就这样都差点要了他们的老命,要是全盛状态,那他们估计连门都摸不着,更遑论进来了。

    她想到了什么,说,“也就是说,这饕餮以后是要跟着我儿子了?”

    大师点头。

    宝春自小就不喜欢狗,可对猫却是喜爱有加,毛茸茸的一团,光看看都能让人心生怜爱,更不用说再低低叫上几声,骨头估计都酥软成一团了。

    只是,这饕餮大爷虽然长着猫的外形,可它显然不是猫,瞅瞅它刚才啃灯架那个劲,令人汗毛倒竖,一想到以后有这么个东西天天对着自己流口水,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宝春试探道,“美人……”

    “恩?”大师抬头,清澈的眸子写满错愕。

    “……不,大师。”宝春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这都什么嘴,干笑了几声说,“这约束饕餮的人,那肯定待是品德高尚的纯洁之人,否则,那饕餮还不沦为杀人放火的工具。”

    “是这样。”慧真看着她,眼角露出笑意。

    “只是,我这儿子自幼体弱多病,被固疾折磨,心里指不定多阴暗呢,我真怕这一人一兽合起伙来为非作歹。”宝春轻叹口气。

    大师微微一笑,“有你这个母亲在旁,他们坏不到那去。”

    捧高她也没用,“不瞒你说,大师,我儿子体内有股怪力,每逢月圆之夜……”

    “那是神力。”慧真点出。

    “好像是。”宝春说。

    “小家伙体内的神力倒是浑厚的很,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压制住饕餮。”慧真感概道。

    “所以说,我儿子生命难料,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到时那饕餮不又要危害人间了,你看这血祭术能不能……”

    “饕餮无所不吃,暴虐的神力,自然也不例外,当年白家老祖宗消耗的功力,后来很快又修了回来,想来也跟它有关,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这血祭术,拼着失去一身功力的风险,贫僧也会想尽法子解除,毕竟事前没有告知,这也是贫僧不妥之处。”

    宝春闻言,整个人呆住了,脑袋中一直回响着美人大师的那句话,连神力都能吃?!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儿子要是再发病,就无需再强行压制,受尽折磨了,原本以为幽灵山一行要失望而归了,却不想柳暗花明在这里等着呢。

    宝春兴奋的差点没抱着大师亲一口,忙说,“大师这一身修为,修来实属不易,为了区区小儿,那敢再麻烦大师,这样就挺好。”嘴巴差点没咧到耳朵后。

    慧真大师笑笑,没说什么,血祭之术,一旦建立,除非有一方死去,否则,是不能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