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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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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天右地一走进来,看到那么多手持刀剑的黑衣汉子,微微愣了一下。待发现赵晓曼和赵晓妙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找一张离刘剑等人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于刘剑他们倒是没有多注意,虽然带个花布袋很奇怪,但他们是杀手,不相干的事不管,这是杀手守则之一!

    张狂看了左天右地一眼,眼中讶异一闪而逝,继续笑道:“这位朋友穿的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是上面被划破的地方,光滑平齐,应该是剑气所致吧?不知赵姑娘的朋友最近有没有到过南林城?”

    刘剑心中暗暗叫苦,他的衣服根本就没换过,此时张狂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胸前被司徒玄剑气划破的地方,眼中满是怀疑。如果不是当时天黑,他看不太真切的话,恐怕现在早就爆起捉人了。

    赵晓曼和赵晓妙也大叫不妙,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赵晓曼机灵,避重就轻地笑道:“张社长真是厉害,一猜就中!他的衣服确实是被剑气划破的。就在不久之前,他跟慕容大哥比试了一下剑法,你知道的,慕容大哥的《覆雨剑》天下驰名,一番比试下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了!”

    “是么?”张狂怀疑地看着慕容默。

    “的确如此!”慕容默虽然不知道赵晓曼为什么这么说,但想必一定有其道理,而且他早就发觉气氛不对劲,这帮人分明是冲着刘剑来的。他本就对黑社会殊无好感,也就帮着圆了这个谎。

    “覆雨剑?很厉害么?早晚要试试。”赵晓曼言外之意是说刘剑被慕容默打败了,虽然不满,但刘剑此时有口不能言,也只能在心中发一下牢骚。

    赵晓妙适时岔开话题,若有所指道:“既然张社长在此,想必司徒前辈也在附近了?”

    张狂注意力还放在刘剑身上,想也没想便点头道:“是的,会长很快就会过来……”话一出口,惊觉失言,忙端起身前香茶一饮而尽!

    刘剑大惊,司徒玄如果真的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他现在的冰寒真元可是有一部分从寒极真气转化而来的,这毕竟是司徒玄的真气,虽然时隔已久,又已改头换面,但谁知道司徒玄这个变态的先天高手会不会仍然有所感应?他现在虽然实力大增,但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还不是司徒玄的对手,为保险起见,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

    “呜呜——呀呀——”

    刘剑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地一阵怪叫,同时分心两用,传声给赵晓曼:“我想上厕所!”他没有忘记他现在是哑巴的身份,当然要用“手语”说话了。

    赵晓曼眉头一皱,狡诙地向刘剑眨了一下眼,突然大声道:“叫你别吃那么多你偏不听!你是猪啊?居然一个人就吃了四个人的份,难怪要拉肚子!快去快回!”

    好在张狂等人不会手语,倒也没人识破刘剑那乱七八糟的手势。

    刘剑狠狠地瞪着赵晓曼,心道就暂时让你嚣张吧!见张狂只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真元异变之后他根本不知道是否仍向以前一样不会被人感知到,如果不是的话,刚才的传声,在张狂这种快要步入先天的大高手面前,虽然不至于被窃听到内容,但张狂肯定会有所察觉,那样的话就什么都暴露了!好在张狂似乎浑无所觉,冰寒真元还保留了五行元能那种“潜息”的特性。

    “等一下!你知道厕所在哪吗?不知道?那我们带你去吧,免得你找不到!”赵晓曼和赵晓妙不由分说紧紧跟在刘剑身后。

    “怕我逃吗?哼!”刘剑的声音直接在两女耳边炸开,两女被吓了一跳。

    赵晓曼传声道:“你逃不逃谁管你?我们只是要看管好冰魄寒蝉!”

    张狂似乎对赵晓曼的传音有所感应,微微瞥了她一眼,她忙闭气不语,紧跟着刘剑从后门走了出去。

    “别乱说话!张狂那混蛋还在偷听!”

    刘剑出声制止想说话的两女,他早就发觉张狂的真气一直将他牢牢锁着,他也故意让真元微微波动,好让张狂轻易锁定他,以免惹他起疑!

    “那我们怎么逃?”赵晓曼一急,也顾不得张狂发觉,忙传音给刘剑。

    刘剑眼一瞪:“谁说我要逃?我是来上厕所的!你要不信的话,就跟我进来好了!”说完,径直走进茅房,砰地一下狠狠关上了门。

    赵晓曼愣了,传音给赵晓妙道:“他说他不逃,姐姐你信么?”

    赵晓妙摇摇头,传声道:“听到司徒玄要来,他不逃才怪!”

    赵晓曼得意道:“我们就在这守着,看他能耍什么鬼把戏!哼哼!”

    于是,两女就这样一直瞪着厕所门。

    刘剑进入茅房之后,发现张狂的真气还锁在他身上,他嘿嘿笑了一声,体内真元一涨,如丝般涌出,瞬间覆盖周身,形成一个薄薄的气罩。张狂锁在他身上的真气也自然而然地附在了气罩外表上。刘剑小心地调匀气罩的波动频率,使之与刚才体内的真元波动一致,造成张狂错以为还锁定着他的假象。

    刘剑的这些举动虽然张狂有所感应,但只是发觉刘剑体内真气微微紊乱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所以他并没有起疑心。

    刘剑真元再转,这次却是无声无息地透过气罩,向四周延伸,将整个茅房都覆盖了起来。冰寒真元的“潜息”特性尽显无疑,不只张狂没有发现,就连近在咫尺的赵晓曼和赵晓妙也毫无所觉。

    接着刘剑右手一翻,逍遥剑透掌而出,莹白的剑身如有水银流动,散射出眩目的辉芒。他看也不看,抬剑向后虚空划了个圈,泥砖砌筑的墙面顿时出线一圈裂缝,然后哗啦啦掉下大片砖块,现出一个一人高的大圆洞来。好在茅房被他真元罩住了,泥砖掉落发出的声响震动一传出茅房就被无声无息地消融了,一点细响都没有泄漏出去。

    刘剑嘿嘿笑着在洞边画了个人,再用剑刻了几行字,看了看地上的砖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很快将砖块堆砌**形,然后一手按在上面,将附在体表的气罩慢慢传导了过去,附在了人形砖块的外表面,于是,张狂的真气就锁在了“砖人”上。

    刘剑得意地怪笑一声,收回逍遥剑,身形飞洞而出。不间意间瞥见洞外有两桶粪便,他灵光一闪,毒计上心头。

    于是,他闭住呼吸,强忍恶心的感觉将两桶粪便用真气虚空托进茅房,把“砖人”上的气罩收回,再将“砖人”整个捣散,在地上用手刻了一行字,接着一块一块把砖块重新搭砌,每砌一块便强忍恶心倒一些粪便上去,再输些真元将其暂时和泥砖粘牢在一起。

    当好不容易完成这一浩大工程时,刘剑已经恶心得快要吐了,但一想到黑社会马上就会亲身体验他的杰作,他就忍不住高兴,觉得就算恶心也值回本了。

    重新把气罩传到“砖人”上之后,刘剑想了想,有点不放心盼儿,觉得就这样一声不坑地走了有点不太厚道,于是真元一透,迅速覆盖整个客栈,附在真元上的神念将客栈内的情景一丝不差地传回他脑海。

    刘剑见众人都在各忙各事,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入侵”,心中暗暗得意了一把,才传声给盼儿道:“盼儿!别说话也别吃惊,别人听不到我的话。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你只要听着就好,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否则我就要被那群穿黑衣的坏蛋抓走了!”

    刚听到刘剑的话盼儿确实很吃惊,但刘剑最后一句起了作用,盼儿狠狠瞪了张狂等人一眼,然后也不管刘剑看不看的到,重重点了点头。

    刘剑暗叹一声,盼儿毕竟年纪小,不谙世事,她这一番动作岂不是惹人生疑?好在张狂等人并没有注意她,也就没有发现她的反常。但慕容默和离风却发现了。

    “盼儿你怎么了?”慕容默好奇地问。

    盼儿抿着嘴低下头不答。

    “盼儿,为了躲开那些抓我的坏蛋,我只能跑路了,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我保证马上会回来找你的,所以你不要难过,安心地跟在两位姐姐身边,没事就练练《霸王典》知道吗?”

    刘剑附在真元上的神念“看”见盼儿嘴一扁似乎要哭的样子,忙又道:“盼儿别哭,我也是迫不得已,其实我也很想和盼儿在一起,但是那样的话我就会被那群坏蛋抓住,然后被五马分尸,盼儿你也不想我死得那么惨吧?”

    为了脱身刘剑是连哄带骗了,盼儿就这样傻傻地被唬弄住了,恨恨地又瞪了张狂等人一眼,坚毅地点了点头。

    刘剑放下心来,收回外放真元,顺带把罩住茅房的气罩也撤了,真元托着两个空木桶,一溜烟穿洞而出,随手放回原处。

    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围墙,想越过去,又担心被赵晓曼和赵晓妙发现,干脆又如法炮制地挖了个洞,对着客栈方向嘿嘿笑了几声,这才一猫腰,溜出去了!

    赵晓曼和赵晓妙等了好半天,刘剑还没出来,好几次都想出声,但又怕影响刘剑“办事”,也就一直忍着。当时间过去快半个时辰的时候,她们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掉坑里啦?怎么那么久?”赵晓曼忍不住提气高喊。

    没有反应!

    “喂!你没掉坑里就吱个声!”

    还是没反应!

    两女狐疑地对视一眼,赵晓曼有点担心道:“他不会逃了吧?”

    赵晓妙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我们一直都在守着,门也没开,除非他化成空气消失了!”

    赵晓曼有点犹豫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赵晓妙吃了一惊:“要是他在里面还在……还在‘办事’怎么办?”

    赵晓曼懊恼道:“要是他永远不出来,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傻等么?”

    赵晓妙皱了皱秀眉:“可能他拉肚子,我们再等会好了。”

    赵晓曼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啊地一声喊,急道:“他会不会从后面翻墙溜了?”说完,人便急匆匆绕到了茅房后面,赵晓妙也紧紧跟上。一看之下,两女顿时呆掉了!

    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两个大洞,一个在茅房后面的墙上,另一个则是正对茅房,相隔有五六步距离的围墙上!两个大洞就像是野兽张开的大嘴,正在对她们肆意地嘲弄。

    “可恶!竟然像老鼠一样卑鄙地溜掉了!冰魄寒蝉还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快追!”赵晓曼气得满脸通红,一提气当先从围墙上的大洞穿了出去。

    赵晓妙也不怠慢,紧跟着穿洞而出,追刘剑去了。

    “发生什么事?”

    张狂当先从客栈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人,除了左天右地之外,该来的都来了。刚才赵晓曼的声音很大,他们都听到了!可是入目处空空如也,哪里有人在?

    张狂疑惑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把视线移到了仍然紧闭的茅房木门上。里面,被他真气锁定的刘剑还在感知中,所以,看不到赵晓曼和赵晓妙的人影他也不怎么担心,反正他又不是冲着她们来的。

    “朋友!这么久了,你也该完事了吧?”张狂扬声高呼。

    没有人回应。

    “既然朋友不答话,张某放肆,要进去看看了!”

    说完,张狂上前一步,手一挥,一股劲风涌出,只听梆的一声响,木门被一震而开。张狂跨步而入,其余黑社会帮中紧随其后。牵着盼儿的慕容默和离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但也不时往里面张望。

    虽然这座茅房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空间不小,但一眼望去,却也藏不住人。里面空空荡荡,除了一堆碎砖块堆砌而成的人形物突兀地立在中间外,哪里有半个人影?倒是靠里面的那堵墙上一个大洞很显眼,洞边有一个大大的人物简图,脸上笑容满面,看起来有点像刘剑,嘴边还溜出几行字。众人皆是江湖好手,内功修为不弱,运劲凝目,字迹便清晰入眼:

    “黑社会的笨蛋们,你们好!我伪造的蘀身不错吧?你们是不是被骗得很不甘心呢?看在你们被骗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刘剑,现在我逃了,你们有本事就来追啊!对了,千万不要想不开而对我的蘀身施以暴力哦,我可是会痛的!那么,我在前面等你们,但我估计你们这群白痴是找不到我的,哇哈哈——”

    “混蛋!”张狂一声怒吼,他此时才发现他一直锁定的刘剑竟然是那一堆人形碎块!狂怒之下,他一掌扫出!

    篷——

    一声巨响,人形碎块被张狂凶猛的掌劲震得解体而飞,无数黄光飞射而出,一些没有准备的黑社会帮众顿时被溅了满头满脸,一股恶臭瞬间蔓延开来,闻之欲吐!

    “这——这是——”一个帮众傻傻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整张脸马上被黄色的黏糊状物布满,他突然反应过来,怪叫一声:“天哪!是屎!恶呜——”

    那个帮众首先呕吐起来,这一吐,马上起了连锁反应,其余被溅了满脸“黏糊状物”的人全也都忍不住弯腰狂呕,那些侥幸没有被“黏糊状物”照顾到的人赶紧捂着口鼻夺门而出!

    张狂有真气护体,倒是没有被“黏糊状物”波及,但他此时却铁青着脸盯着原本是刘剑蘀身所在的地面,上面也刻了一行字:“不好意思,刚才有句话忘了说,现在把它连起来再说一遍:千万不要想不开而对我的蘀身施以暴力哦,我可是会痛的!而我一痛,后果通常就会很严重!既然你们看到这些字,你应该了解何为严重了吧?嘿嘿!我特别准备的大餐你们还满意吧?哇哈哈——”

    “刘剑!我要拨了你的皮——”张狂一声怒极狂吼,双臂向两边一张,狂暴的劲气从他身上汹涌而出,整个茅房侧壁轰隆一声被震飞出去,屋顶顿时哗啦啦狂砸而下,将还在呕吐地黑社会帮众全部淹没。而张狂早在屋顶压身之前,人已冲空而起,“逢”的一下穿顶而过,如大鸟般越过围墙,追赶刘剑去了。

    “盼儿你没事吧?”慕容默拉着盼儿的手躲的远远的。

    “我没事,呵呵——”盼儿看着狼狈地黑社会帮众笑得像一朵花,大眼一闪一闪,开心地不得了。

    刘剑不管不顾街上众人看到他头顶花布袋的惊呼骚动,脑中想象着黑社会的糗样,心中乐翻了天,人却闷着头急赶。他也不想在封华城呆了,直接出城。

    但出城却有麻烦!他现在这怪样,门卫不给他出去,非要他把布袋取下来,而且还要查看他的身份证。他一气之下一脚踢飞了一个门卫,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跃上城墙,不管提着抢呼喝着向他涌来的兵士,回头招招手,潇潇洒洒地跳了出去!

    施展轻功奔行一程,甩开了兵士追赶,看看没人注意,刘剑潜行匿踪绕着封华城狂奔了半圈,这才认准北方急行而去!

    刘剑可不笨,他戴着个花布袋在城中大摇大摆地行走,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到,张狂等人随便一问就知道他从哪个方向跑了。所以,他才特意从南门出去,再绕个圈向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