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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元瞳归来,再遇沙曼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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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拉斯维加斯的风采,我告诫自己要努力工作,赚钱多多,再回去收集它的容貌。古穆在不醒人事中度过了在维加斯的最后一夜。他最终还是没能帮我完成打夜机的愿望。回到公司,同事为我们庆祝这次的成功。他们安排了很多节目。

    深夜,古穆送我到楼下。

    “回去吧,今天就不请你上去了,好好休息,晚安。”我抢先他一步,不然他一定会送我到楼上。

    “好吧,明天放你一天假倒时差,晚安。”点头,送别。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那个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的天堂。开门。眼前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元瞳躺坐在沙发上,脚扣脚搁在茶几上,手里拿着薯片,看着电视还咯咯咯咯的笑,她那样子已经进入状态完全没发现我的出现,为了这个死丫头闹失踪我流了多少眼泪,她现在这个样子和那天在雨中哭泣有着天壤之别,我已经不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情走到她面前的,吸气为了大声的吼出声来:“你死到哪里去了?丢下一张纸就走,算什么意思?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也不顾我的感受,你有没有良心呀?”瞳被我的声音吓的呆在那里,瞬间又丢掉手里的薯片摸着我的脸笑眯眯的说:“你先别生气嘛,那张字条我可以解释的。”她甩开她的手跳坐在沙发上:“说,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明天我就搬出去。”我可是动真格的。

    她调整好坐姿,还硬是把薯片赛到我手里:“好吧,那天我脑子里突然有了灵感,我的新作《空宅子里的可人儿》也即将要开始著作了。”

    “别跟我扯那没用的,讲正题。”我把薯片扔还给他,双手抱胸,等着她想好的解释。

    “你先别打岔,耐心点,听我细细道来。”她扯着裙子继续:“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大家族,有着不可估量的财产,在这个宅子里有个被老爷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可惜她生性好赌,后来因为她生母的过世她嗜赌如命,整日整夜不回家,在她父亲百般劝说无用的情况下,她父亲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女人,某日,他看着自己女儿的房间又是空无一人,他带离了家眷离开了那座宅子,将一万两银票和那宅子留个了他的女儿,他希望女儿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收敛一点,如果女儿真的改过自新他就回到她身边,如果女儿依旧如此他就永远不出现。老爷并不了解这个女儿,她看到空无一人的家没有在意什么,而是更加变本加厉在赌场豪赌,终于把那一万两输掉了,由于没有房契她房子卖不掉。”瞳又换了个姿势“先让我喝口水”一杯水进肚。

    “她接下来的生活就是我那一个星期的体验生活了,小曦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吃了多少苦,我没有带一分钱出去,晚上我就睡在小区的楼梯下面,那里面蚊子又多,有的时候还有老鼠来看我,可恐怖了。”

    本想说她活该,但是看到她眼睛里的眼泪,我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白天的时候楼梯那里有很多人,我又不能呆在那里,我就到处走,没有目的性的走,你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的,走着走着,会饿的嘛,我都到处找东西吃啦,可是我又没有钱,我就到饭店让做服务员换点饭吃。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端茶倒水的事情,很快我就丢了工作了,我又回到路上继续走,累了就靠墙坐着,碰到一两个好人还把饮料给我喝。你知道吗?我活那么久第一次过这样的日子,第一次喝别人喝剩的饮料。”她真的哭了,我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痕迹,我对她毕竟没有恨,我的眼泪也随着她跑了出来,拿着纸巾递给她:“那你为什么要说如果我回来看不到你就不要找你了,这是为什么?”眼泪不停的流,声音都开始梗塞。

    “我怕我饿死在外面回不来,其实我在外面也很怕的,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万一我撑不住真的饿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她已经泣不成声。我最受不了别人的眼泪了,抱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带点钱出去呢?就算你要体验生活也别这样折磨自己呀,哪怕那钱关键时候用啊,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本书我就要改名了叫空宅子里的死女人。”

    “你太有才了,不愧是左晨曦。”她拍着我的背说道:“不过你也太没水准了吧,怎么叫死女人呢?怎么样我也算的上是个美女吧,凑活叫睡美人吧。”

    “臭美,谁叫你让我流那么多眼泪的啊?”

    “关于眼泪的问题,我郑重的和你道歉。以后我请你吃饭补偿。我也是为了我的小说才出此下策的,我那么悲惨的几天你就当我受到惩罚了好不好?”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你给我记住。”

    “OK”她又嬉皮笑脸了,对她我真的没办法,从大学我们相识到现在,都是她在教我认识某些事,领悟某些真理。她拿起薯片往嘴里送,我诧异:“喂喂喂,这个好像是你刚才给我的吧。”我把手一摊。

    “你刚才自己扔掉的啊,呵呵,你要减肥不能吃,我不怕长肉我就帮你代劳吃了吧。”

    “切,你的借口永远站在别人的角度说自己的话,那你慢慢吃吧,我洗澡睡觉了,困死了。”我起身准备走。

    “我要和你睡。”瞳一脸祈求。

    “那你先去睡吧,我去洗澡。”

    等我回房的时候瞳已经睡着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看她样子真的是累了吧,仔细看看她确实瘦了不少,在家她可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她的写作事业能委曲求全到饭店做服务员,多大的力量能让她这样做,好好睡吧,明天帮我们补补。我们身体都不好。

    叹口气,关灯,睡觉。

    我很惊讶瞳因为这次出走改变了很多,她居然早起帮我做早餐,她在学习煎荷包蛋,虽然手法有点生疏,成品有点着急,但真的能看出她的努力和决心,我双手抱胸以看热闹的心情注视着她:“别这样看着我,我的奇遇已经陈述给你听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和我汇报下你们两个在美国的事情啊?”我发现她在奸笑。

    “我和他有什么可说的啊,最多就牵了下手,不过我们说好在公司还是上下级关系。”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对你有点意思了,那天晚上一直在问你的事情,呵呵也算是我们这里的一件好事,我在这次流浪中也邂逅了一个男人,他叫陆子涵,不过说来也怪,他一不是帅哥,二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他就是有那种无形的力量吸引我。”

    “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看看啊?”我突然八卦起来。

    “什么?带回来?你别搞得跟我妈见女婿似的好不好,我只能和你说等时机成熟我介绍你们认识,嘿嘿,说那么远,其实我和他又没那回事。”那小丫头脸红了,没那回事,谁信啊?

    “好吧,那我对你的时机成熟拭目以待啊。”这次就不拆穿你了。

    “我觉得他和我们很像,你还记得在大学我说你是我的魔法师吗?而他我觉得就是个地狱的灵魂,从和他的交谈中我能感觉到他和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而且我有预感我会和他有段故事。”

    “嘿嘿,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他就更有兴趣了,我和你说真的,带回来我看看啊,就当祖师爷考察这个新人啊。”

    “你可别和我抢啊,他可是我的,而且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等我们都空了我就介绍你们认识,现在先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

    上桌,吃早餐。

    “今天我休息,我们去逛街吧”

    “我今天没空啊,我要把第一章节写出来,然后我还要和陆子涵见个面讨论下细节。”

    “不去逛街,那我在家陪你啊,顺便对你的新作一睹为快啊。”

    “你知道我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的啊,找你家那位陪你啊,下午我就可以把房间让给你啦。对了,昨天我就想告诉你了你应该买点护肤品了,你脸都皱了。”

    “哼”不让我在家就算了,居然还说我皮皱了,过分:“下午你要见陆子涵吗?带我一起吧,也好给你的新书出点子啊。”

    她这次倒没有说话,只是浅笑了下。

    “哼,原来你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随便你啦,我换衣服就出去。”

    我已经算不出有多久没来这条街了,有些店面已经换了格调,脚下的路似乎也变成了新的是不是我真的和这个世界脱了节?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间好像失去了方向,也没有任何想要买的东西,可能我来这里想要的只是那自由的空气。经过的音像店传出熟悉的旋律,大学时代最喜欢的歌,感慨时光流逝之快的同时也感慨凤仪不在身边,如果她在一定会陪着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临近S.DEER的时候,发现上次我和凤仪看中的那条裙子依旧在展示柜里放着,而此刻我看着却突然觉得它已经不适合我这样的年龄穿了,微微耸耸肩转身欲走时听见有个声音:“左晨曦”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美女,长发披肩齐刘海,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殷桃小嘴再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美得无可挑剔,可是我依旧想不出我认识她:“你是?”

    “不是吧,你个死女人,毕业两年都不到你就把我忘记啦?我是你大学同学沙曼柔啊。”看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和大学时候一点都没变我才勉强相信她是那个丑小鸭。

    “可是,可是你现在真的变得好漂亮啊,你变脸啦?”

    “一点点啦,我们别站着说话了,找个地方慢慢聊啊。”

    我还是喝着咖啡,她奶茶依旧。我撑着下巴看着她,真的很漂亮,乖乖,现在的变脸技术真是没话说,丑小鸭变天鹅不说,居然整的连女人都嫉妒。

    “喂喂喂,别像个花痴一样盯着我看好不好,我可不是穿梭在食堂中的帅哥供你欣赏。”

    “你变了那么多我自然要仔细看看记住你啦,以免再遇到今天的场面多尴尬啊?你怎么会想到去韩国变脸呢?”

    “因为一个男人。”她眯着眼睛笑了。

    “你男朋友啊?哈哈,你以前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真想不到你会为了男人上手术台,你们结婚了吗?”

    “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她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为什么?该不会他不想和人造美女结婚吧?”

    “呵呵,那倒没有。好吧,今天我们能遇到也算有缘分,而且我们大学关系也不差,我就告诉你个秘密,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知道我点头她才继续:“我和他是在毕业那年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做销售,他是我的准客户,见他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后来我就经常以产品的事情和他见面,他在这中间也帮过我很多很多,所以见他的次数越多我对他的感情就越深,但是他对我很尊重,从来没对我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直到我第一次和他表白,他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我喜欢他,只是一直没捅破那层纸,然后他就亲了我一下,但是是在额头,然后他和我说别傻了,没有结果的。”她双手托腮,嘴角露出洋溢的微笑。

    “他不会有家庭吧?他多大了”我突然惊讶了。

    “他比我大一轮多呢,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他,他真的很有男人味,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组成一个家庭,但是我只想呆在他身边,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既然他有家庭还满足你的要求和你见面,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觉得你还是离他远点。”喝了口咖啡,凉了,有点苦。

    “你错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因为我和他认识快两年了他都没有碰过我,他说他不想破坏一个完整的我。”

    “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朋友?亲吻就不是朋友了。情人?你们之间又没有肌肤之亲。还有,你为他变脸,你图什么?”我一脑袋的疑问。

    “我不图什么,我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个女人遇到他一生最爱的男人甘愿做任何事情,他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告诉他因为我心里装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他一直劝我不要那么傻,为他不值得。你说他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换成别的老男人遇到投怀送抱的女孩子还不赶紧把她占有了?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啊,我觉得以你的个性你们应该能聊得来,虽然他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他很健谈,而且是个帅哥。”

    “你就不怕他入了我的法眼我把他抢了呀?”

    “不可能的,他如果那么容易就上了你的钩,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再说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也不害臊,一个女孩子讲出这样的话。”

    “呵呵,人总会变的嘛,对了,你现在还和元瞳、林凤仪住一起吗?”

    “恩”

    “真羡慕你们,大学毕业还能再续缘,我和以前那些同学都不联系了,你还和他们联系不?”

    “呵呵,他们?早就不联系了,你也知道我和她们合不来,你也别那么伤感了,有空了可以找我们玩啊,电话号码给你。”

    “恩恩恩,我也有这想法,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别和他们说我变脸了,我想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她看看表:“我该走了,到时候我找你玩你可别说你没空啊。”

    “没为题”我做了个OK的手势,她带着她的战利品潇洒的离开了。

    留下一杯咖啡一杯奶茶一个我,我真的没想到身边居然也有同学甘愿做小三,不对,她也不算小三,可是她现在的身份真的难讲清楚。真搞不懂现在的社会,我在这样的想法中又坐了很久。

    起身,远离那个位置。

    远处已可见夕阳,时间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流逝了,我想起大学校园歌手韩亚熙,站在夕阳下唱着黄昏,不知道他是否就顺着这条路发展,我站在原地回想当时的心情,再看看周围,原来围城的那些记忆依旧存在,只是在触景时才会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