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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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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妾只是担心摄政王妃做出不利于您的事情。”皇后咬了咬唇,满脸委屈,双眸溢着淡淡的泪雾。

    皇帝的眼角流露出了浓浓的嘲讽,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一丝动容,他嗤笑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恨摄政王妃抢走摄政王,恨她刺你一刀,你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别冠名堂皇地说着什么为朕好的话。”

    “皇上,臣妾是恨她,可此番是关乎至宥王朝的大事,臣妾将私人恩怨放在一旁看待此事。”皇后抿了抿唇,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摄政王妃与沁阳国的翊王苟且,引得摄政王的手下纷纷不满,臣妾怀疑,她腹中胎儿或许也是翊王的,如今的摄政王妃镇守边境,手中更握有百万军队,若她与翊王联合在一起,恐怕这至宥的江山便成了他们的。”

    她娓娓道来,皇帝的神色愈发的阴沉,双眸闪烁着冷光。摄政王妃怀孕一事他是得到消息的,但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摄政王的,如今想来,或许还未必是摄政王的。

    摄政王死了不久,便传出她怀有身孕一事。先前不是传出是她害死摄政王的吗?说不定是她与即墨翊合谋害死摄政王,随即做出爱夫情深的样子要为摄政王守护江山,实际上是早有预谋,打算与即墨翊并吞了这至宥王朝。

    皇帝越想越觉得是如此,毕竟一个女子竟然可以不动一兵一卒让三国打得不可开交,还保全了至宥,说不定这只不过是她与即墨翊在演戏罢了,先是暗中帮助沁阳打退两国,那么下一步,就是夺得至宥王朝了吧!

    不得不说,这皇帝满脑子的阴谋论,联想能力真是不错。不过凭借皇后区区几句话他便可联想到如此!

    皇后望着他神色阴沉如水的模样,便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司鸢,你终究会毁在我手里!

    ······

    沁阳军营内,夜色清凉,即墨翊的营帐烛火摇曳,束越端着药走了进去,望着自家王爷神色恍惚的模样,眼眸泛着令人心碎的光芒,他的心中微微一窒,轻轻唤出声,“王爷,该上药了。”

    即墨翊闻言回了回神,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了自家的脸,眼眸涣散,薄唇轻轻一启,“因为这张脸,她把本王当替身,你说,我还要不要它。”

    束越微微一怔,以为他问的是要不要司鸢,“王爷,那个女人把您当替身,就不要她了,您身份尊贵,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一个嫁过人还怀有他人孩子的女人呢?”

    “可本王非她不可。”即墨翊的桃花眸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犹如夜空般璀璨,“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不是别人的女人,她的孩子便是本王的孩子。”

    束越一噎,望着自家王爷这般犹如中毒一样,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啊!

    “本王真的与摄政王相似?”骤然间,即墨翊清冷薄凉的声线又响起。

    束越仔细打量了他的五官,这般俊美,那脸上的疤痕是当初跌落悬崖划伤的,即便如此,却不影响他俊逸非凡的气质,难道摄政王爷也长这样?

    “王爷,属下不知摄政王长什么样,只是听闻摄政王样貌俊美罢了。”摄政王威名在外,人们所听到的大多都是关于他的事迹,至于他的样貌,大概只有至宥王朝或者是其他国与他打过仗的人才知晓吧!

    五日后,皇城八百里加急,将圣旨送到了至宥军营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摄政王妃立即回朝,由左将军镇守,钦此。”

    司鸢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尔后一言不发地接下圣旨,季秦与凌页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了一丝狐疑。

    大胡子将军为人直率,彼时眉头紧皱,粗犷的嗓音落下,“王妃带领我们好好的,为何要换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群人从一开始的对摄政王妃的蔑视鄙夷,到敬佩尊重,俨然将她当成摄政王那般对待,如今忽然说换人,他们自然是不满的。

    传圣旨的公公笑意盈盈地瞥了一眼司鸢,旋即看向大胡子将军道,“只是皇上有事找王妃罢了。”

    “有什么事重要得过守护边境的?”大胡子将军撇了撇嘴,满眸不悦。

    司鸢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几人的话语,桃花眸底下泛起了冰冷的寒霜,神色沉凝,红唇轻抿。

    那小皇帝恐怕还是容不下她呢!

    她的唇瓣缓缓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美艳弧度,眉宇间染着骇人的杀意。既然如此,那个位置也该换人了!

    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踏了上马,染的神色阴沉,瞥向司鸢的眸色蕴含了浓浓的不悦,没好气地说着,“你怀有身孕骑什么马,换成马车吧!”

    虽然他怨恨这个女子,但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是皇叔的。他为她把过脉,知晓她怀孕的时间,那段时间也只有皇叔与她接触过,且那段时间恰好是她误会皇叔的时候,也没有出过府与他人接触,否则,他都不敢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皇叔的。

    司鸢思忖了片刻,却是听从他的话把马换成了马车,凌页与季秦驾马,她与染坐在马车上,就这般赶路离开。

    在他们离开以后,原地出现了一抹身影,北辽君主站在原地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一回去,至宥怕是要大换血了吧!”

    “父皇,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想要······”后面的话语不言而喻,完颜弦宇神色沉凝,眸中泛起了难以置信的光芒,但旋即便换成了气恼的模样,“若她真的成功,那我们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那个女子软禁他这般久,这几日才将他放出来,他虽然听了许久关于这个女子的谣言,知道她的魄力手段,但心中还是难以抑制地羞恼。枉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落在一个女子手上,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耻!

    “皇兄,你若早听我的就好了。”完颜悦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杏眸望着远处,眸光久久不能敛回,神色流露出了一丝向往与敬佩。以往她崇拜的是摄政王,可是如今,她更崇拜司鸢,巾帼不让须眉,一个女子做到如此,简直就是她的榜样。

    北辽君主轻轻一笑,苍老的双眸泛着精光,“悦儿,她这一去恐怕不得安生,你去帮帮她吧!”

    “真的?”闻言,完颜悦的眼眸立即绽放出了兴奋的光芒,旋即看到北辽君主颔首,她激动地回去牵着马立即赶路追了上去。

    望着完颜悦离开的身影,完颜弦宇的神色间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他偏头看向北辽君主,“父王,你为何要让悦儿去帮她?”

    北辽君主唇瓣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眸泛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她值得帮,日后至宥的大权恐怕会落在她的手中,我们若与她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父王,儿臣如今已经回来,北辽受到至宥的压制这么多年,难道这次要让一个女子压制我们吗?儿臣不甘心,为何我们非要去讨好一个女子不可,我们全然可以让北辽独立。”完颜弦宇咬了咬牙,眼眸泛起了一丝不甘。

    北辽君主喟然长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你是没有看到她的手段,说实话,若她是我们北辽的人,我们想要脱离至宥是极大有可能,但可惜的是她不是,我们若与她站在对立面我们只会吃亏,悦儿一生从未有过朋友,但那个女子能让悦儿这般死心塌地,你便知道她的手段有多厉害,听父皇的,不要去得罪那个女子。”

    “可——”完颜弦宇还想说什么,然而触及北辽君主不容置喙的凌厉眸光,他唯有将话语咽下,抿了抿唇,终究松口,“儿臣知道。”

    北辽君主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尔后转身抬步缓慢地离开。他还没说一个理由,就是——他在那个女子身上看到了摄政王的影子,每每都让他想起当年摄政王是如何用雷霆手段压制得北辽不得反抗,那种震慑天下的气势,如今他竟然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说他软弱也好,他实在不想再去冒一次险。

    彼时的司鸢坐在马车上假寐,坐在她面对的染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嫌弃地移开眸光。

    凉风袭过,传开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灌木丛人影闪过,一道微不可察地凌厉气息传来。

    司鸢有所察觉,顷刻间睁开眼眸,她冷笑一声,嗓音清冷凌厉地砸下,“来了,你们注意。”

    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声音,凌页与季秦相视一眼,他们什么都没感觉到啊,但还是听从命令依旧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支支的利箭轰然射出,他们的眸色一凝,忙不迭拔出利剑,将利箭一一挥去。

    利箭射在马车上,犹如刺猬一般,马车内的司鸢神色一凛,眼眸凝聚起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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