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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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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夫人为什么要写那封假信呢?

    这时朗月开口道:“姑娘,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大概是两者长得有点像,加上她太吃惊了没有看清吧。”朱璺笑道,“不过幸亏郭夫人望都没望一眼”

    初来乍到就这样放过你,不给你下马威,日后保不准你也像郭夫人那样兴风作浪呢。

    蒋钰,这是你招惹的。

    朱璺往昨天与南宫昭相遇的地方走去,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想不到在半路上就被人突然叫住了。

    朱璺回头一看,见是朱觅,她的二堂哥。

    朱觅小跑着过来,带着歉意道:“七堂妹,我听说了。是不是我媳妇儿欺负你了?”

    朱觅突然问起来,朱璺有点尴尬。

    她不好当着朱觅的面说他媳妇的不是,因此没有则声,算作默认吧。

    朱觅就笑了,道:“果然是这样的,堂妹,你千万别生气,一会我回去教训她,让她收敛,只求堂妹你不要放在心上。”

    朱璺沉吟片刻:“觅二哥,我不想放在心上,可是有人放在心上。我很为难。”

    “堂妹,你放心,觅二哥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若是下次再发现她故意使坏,我就休了她。说到做到!”朱觅信誓旦旦地道。

    朱璺更为难。

    要不要以牙还牙?

    她淡淡地笑道:“觅二哥,那你今日就管好堂嫂,别让她和郭夫人见面吧。”

    不让她和郭夫人见面?

    朱觅不解道:“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我媳妇做的这些事都与她们脱不了关系,我好像是听纬大哥说过,你们后宅里经常会有纷争。”

    朱璺不想说得直白,只道:“总之觅二哥说能看管住二堂嫂不再找我麻烦,我就好心跟觅二哥说,今日不要让二堂嫂与郭夫人见面。”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

    也不等朱觅再追问。

    朱觅愕然。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三进院里一阵喧哗。

    一名婢女急冲冲地朝二进院处赶去,婢女猛地看见朱觅,就急切地附在朱觅耳边悄声嘀咕着什么。

    “什么!”朱觅面色陡然一变,随后目光落在一丈开外,正转过身望向这边的朱璺身上。

    婢女看起来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而朱觅面色也非常难堪,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宜安有关。

    朱觅已经张口结舌,不再言语。

    他最后一次看了眼朱璺,然后转身大踏步地朝三进院赶去。

    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除了朱璺。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淡淡的笑意从朱璺的嘴角滑过,她站定在原地,看着朱觅慌慌张张远去的身影,还有一群婢女匆匆忙忙地穿梭,奔走相告。

    看到这些情景,她的杏眸里沾染了一丝快意。

    这就是南宫昭教给她的快意。

    当然她自己也学得快。

    没有人在意到她出神的样子,婢女们都在找着长辈们。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不过方才朱觅找到她说了番歉意的话时,她心里有些不忍,就动摇了决心,想让朱觅阻止蒋钰与郭夫人相见。

    但现在看来,这蒋钰与郭夫人一丘之貉,急于相见啊。

    这出狗咬狗的把戏,不知道该不该去凑热闹。

    正想着,朗月悄声道:“姑娘,不打算去看看?”

    朱璺笑了笑:“你们想看吗?”

    朗月与结香互视一回:“看了才叫大快人心。”

    正说着二进院的丁夫人和荣姑姑搀着老夫人出了门,丁夫人猛一回头看进她,忙喊道:“宜安,出事了。快过来陪老夫人去看看。”

    “马上过来。”朱璺应声跟了上去。

    还没跨进院门时,就听见新人房里噼里啪啦的瓷器摔碎声,接着就听到郭夫人的骂声:“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王爷不说,还敢和我斗!就凭你这个狐狸精,****!地位卑贱的下流种子,以为怀了个野杂-种,就能勾引王爷的心了?”

    郭夫人骂得极为难听。

    偏偏巧的是蒋钰已怀了两月身孕,蒋钰起初听得莫名其妙,以为是骂别人,可是听到后来,发现还是骂自己。

    蒋钰被骂得狗血喷头,气得花枝乱颤。

    老夫人远远地听到骂声,面色陡变,忙道:“快去看看!”

    朱璺心里凛然,想不到郭夫人对房姬恨到发疯的地步!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老夫人赶过来时,就看见蒋钰垂泪伏在朱觅的怀里。

    因为郭夫人是长辈,朱觅和蒋钰一对可怜的新人眼睁睁地看着新房被砸个稀巴烂,却不敢还手。

    主子不敢言语,更别说下人了。

    婢女们又躲又闪,心疼着那些陪嫁之物被一个个砸毁。

    敢拦郭夫人的吴大娘力气却不够大,好几次被推得跌得在地,不停地“哎哟”。

    旁边朱璧又躲又闪地拉着她的母亲:“娘,你醒醒,你醒醒,这里是二堂嫂的新房,不能砸。”

    郭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斗志,硬生生地把朱璧推开,朱璺跌了一跌,手不小心就划到瓷器边,辛苦没流血,但她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婢女们赶忙上前把长乐亭主拉到安全的地方。

    郭夫人已经发疯了一般。

    任凭站在外面的人怎么说,就是劝不动她,

    等老夫人叫两个力气大点的婢妇制服伏郭夫人时。

    蒋钰的新房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活生生的修罗场。

    蒋钰吓得不轻,身子不住地颤栗,朱觅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

    老夫人抓了朱璧的婢女夏桃的衣领,像抓小鸡似的,夏桃晃了晃站稳脚跟。

    老夫人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小婢女忙道:“回老夫人,方才郭夫人和长乐亭主来觅二媳妇这里说话,夫人看到了觅二媳妇戴的玉镯,就变了脸,一直在自言自语,还把,把觅二媳妇的新屋也砸了。”

    夏桃正解释着时,郭夫人骂得难听至极的话仍不时地传来:“臭不要脸的,主动爬到男人的下身,怀下野杂种,还敢和我嚣张!你再嚣张看看!王爷怎么会要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你这种货色连卖到玉楼春都不配!”

    蒋钰被骂得心里难受,气息不稳,神情紧绷,她握紧了拳头,实在忍不住了,痛哭着推开朱觅,“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让我去死!”

    说着泪如雨下。

    众人都同情至极。

    也不知道郭夫人哪根筋错乱,竟然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骂着侄子媳妇。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她忙对朱觅道:“快捂住你媳妇的耳朵,不要让她听下去。”

    “老夫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婶娘,老夫人,我真得没有对婶娘不敬啊。”蒋钰说着话时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感觉胸口越来越闷,气息起伏太快,无法再言语。

    手也不由得发抖。

    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很大,最怕受刺激。

    偏偏郭夫人给了最难听最难承受的刺激,连她的新房都被砸烂了。

    亏她先前还帮着郭夫人母女,对付朱璺呢。

    现在再看到朱璺,蒋钰又气又羞,更是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她早已吓得六魂无主,表情怪异,只是比郭夫人要安静得多!

    蒋钰的婢女哭道:“婶娘息怒。我们夫人对你没有不敬啊。你说的那些话,实在太难听了!”

    郭夫人母女平日与蒋钰关系很好,也很少有过疾言厉色,突如其来的疯狂,让年老的婢妇都看怔住,更不用提小婢女了。

    朱觅和蒋钰就像一对名不正言不顺野男女一样,被郭夫人喋喋不休地骂得一头狗血。

    郭夫人还想骂时,蒋钰泪如雨下地先道:“我没有想过对您不敬,不知婶娘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她从没被这样公然骂过,而且骂的人是她的盟友,平日里关系很好的闺友的母亲,她母亲的朋友,自己的长辈。

    除了示弱流泪,她实在想不到该如何面对郭夫人刁难。

    虽然她一直示弱,可是郭夫人的怒气一直没有平息,她冷笑地盯着蒋钰,好像看见了一坨屎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片刻。

    只见体态丰满,尤其是胸前圆鼓鼓的那坨肉,好像浪花一样,晃了晃,刺痛了她的双眼,就是这一对鼓囊囊的肉,勾引了沛王爷。

    这时那张狐媚脸上的一双桃花眼,轻眨一下,不得了了,在郭夫人看来,就是摆明的勾引意图!

    郭夫人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房姬”,心里一抽一抽的。

    房姬这个小娼妇!

    郭夫人心里骂了一千一万遍!

    这只狐狸精长得也不漂亮,除上身上的那一堆白肉,竟然就把沛王爷勾引去了,还生下了一个贱种,朝她宣战:“就算我不在了。我的女儿会继续替我报仇!”

    “哈哈哈,我的女儿会继续替我报仇!你等着吧。”

    不知为何耳边犹响起十年前房姬那恐怖的声音。

    郭夫人气怔,突然一使力就挣脱了左右婢妇的大,上前不由分说地扬手要打蒋钰一个耳光,幸亏朱觅挡得及时,那一巴掌就落在朱觅的肩膀上。

    蒋钰吓得依偎在朱觅的怀里瑟瑟发抖。

    朱觅急道:“婶娘,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人!”

    “长乐,还不快拉开你母亲!”朱觅只觉后背上落下雨点般的拳头,吃痛地转过头望向在旁边吓得发呆的朱璧。

    朱璧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母亲会变成这样!好像疯了,可是她从没有听说过母亲会情绪失控。

    被朱觅一吼,朱璧才回过神,眨了眨眼,忙上前拉郭夫人的胳膊,“娘,你干嘛打觅二哥?”

    “我打的是这个小娼妇!”郭夫人的拳头被朱觅挡开后,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朱璧忙道:“那是二堂嫂呀,是长乐的闺阁好友,也是世家的亲戚,娘你不能打她。”

    郭夫人挣开朱璧的胳膊,大吼道:“你骗我!她分明是姓房的小娼妇!”

    听到“姓房”两个字,蒋钰心里一愣,突然间恍悟过来,郭夫人是认错了人!

    她骂的不是自己,而是朱璺的生母,沛王爷的贱妾房姬!

    原来骂的不是她,她当了冤大头!

    没等蒋钰替自己辩解时,郭夫人又挣脱开左右人的阻拦,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

    大家都惊得蓦地睁大眼睛。

    郭夫人随手抓了门边的鸡毛掸子就朝朱觅护着的蒋钰打下去,这时郭夫人的陪房吴大娘忙大喊:“快拦住夫人!”

    几个婢女吓得弹出去,急急地扯下郭夫人手中的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被婢女夺下,郭夫人见了又踢又打那个婢女,嘴里仍就骂着“小蹄子!你竟敢帮着她。活得不耐烦了!”

    那小婢女被踢得小腿要骨折了。

    老夫人赶紧叫人把她捆住,郭夫人这一次终于没有挣开,大家长松一口气。

    郭夫人嘴里还在念叨着,“小娼妇,这戒指是你配戴的吗?”

    “又是戒指,怎么了?”老夫人蹙眉问道。

    蒋钰茫然无知。

    早已吓怔了的郭氏忙道:“二弟妹说是因为看了一只镯子,不知道为何婶娘看见后就变了性子,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直在那里又砸又骂。”

    郭夫人听了,更生气,严恶地瞪着蒋钰,:“你自己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勾引王爷!”

    蒋钰气得又哭。

    看得丁夫人心里乐开了花。

    荣姑姑忙提醒道:“嫂子,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她,是觅儿媳妇。”

    “觅儿媳妇?”郭夫人眼睛好像花了,眨眨眼睛,定了定神色,又重复一句,“觅儿媳妇?不是她?是啊她早已死了。”

    听了这话的朱璺,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漠然地盯着郭夫人。

    老夫人见她神智清醒了许多,就骂道:“你疯了吗?把你侄媳妇的新房砸成这样!”

    经老夫人提醒,郭夫人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新房,瞬间红了脸,这些都是她砸的?

    她不敢相信,就眨眨眼睛望向身边的吴大娘,吴大娘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郭夫人又难为情地看向她的嫡女,朱璺也不情愿地点头。

    旁边的婢子们都心惊胆颤地垂下脑袋。

    郭夫人又看向满脸泪痕迹的蒋钰,和双手护着蒋钰神色不悦的朱觅,以及站在老夫人身边的一众人,这其中有同情的眼光,也有嘲讽的神色,郭夫人突然惊醒自己做得太离谱了!

    郭夫人心虚地垂下脑袋,什么话也不敢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