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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高一筹(全本)_分节阅读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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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世时,我自问已仁至义尽。”卫昔昭亦是报以不屑一笑,“你情深不渝,又做过什么?我再不济,还能抚养她与燕王的孩子,而你,也只能做个为人看低的酒鬼。”

    裴孤鸿一时气短,沉了片刻才道:“我一个外人,有心帮忙又能做什么?”

    “不知什么该做,也不知什么不该做。宁王世子,你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裴孤鸿被她话里的嘲讽刺伤了,“你这是什么口气?昔晽故去,我借酒消愁,是在情理之中。倒是你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十分费解。”

    “那我该怎样?”卫昔昭也不恼,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学世子借酒消愁么?让人笑话么?世子不在乎脸面,我在乎。世子不知这样于事无补,我知道。”

    裴孤鸿听出了话中深意,沉吟片刻,问道:“你一定会为昔晽讨还公道,是么?”

    “我会尽力,查清细枝末节。”

    裴孤鸿觉得她回答地话有些不对,却也没多想,心里的怨怼随之消散大半,“那么,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

    “没有。世子如今这样子,有事谁又敢烦劳你?”卫昔昭结束谈话,“我赶着进宫服侍圣驾,世子请便。”

    末一句又让裴孤鸿觉得不踏实了。

    这女人是怎么了?怎么让他心里这么别扭呢?

    如果只等着她的消息,怕是不能报多大的希望,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亲力亲为。凡事若有心,总是能够寻到介入的机会。

    念及此,他用力摇了摇头,振作精神,快步离去。

    飞雨转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夫人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奏效了,比满口答应的效果还好。”

    卫昔昭笑了一下。

    萧晨逸下朝回到养心殿,看到卫昔昭,吩咐道:“告诉你的夫君,要他全力以赴克敌。他是你的夫君,此战得胜后,亦是朕与后世帝王感念于心的治世良将,朕必不会亏待了他。”

    卫昔昭自是称是,却不知他这番话所为何来。后来才得知,大周军队与敌军有些时日不曾交战了。

    于是,皇帝才心急了。

    按照他的性情,自然又起了疑心,以为季青城、卫玄默是因为萧龙渄之事才将战事搁浅,意在威胁。

    打仗若是能够可以想打就打想搁置就搁置的事情,那么收复西域又何来艰险之说?即便大周将帅想搁置战事,西域内的敌军就能允许么?

    任是卫昔昭一个不曾拿刀握枪的女子都能明白的事,皇帝却因为诸事烦乱之下,失去了冷静,从而想法变得偏激。

    萧晨逸的烦恼,绝大多数自然还是来自于两个皇子的风波。

    他已不知谁对谁错,不知自己该信任哪一个。而众朝臣如今都已现出了明确的立场,或是拥护萧龙渄,或是拥护萧龙洛,每日劝他早立储君的话从未断过。

    可这样的形势下,他能够立谁为储?

    谁都知道他的烦恼,可谁都不愿意体谅。

    也逐渐看出了太后生前已为萧龙渄铺下了路,几位重臣拥护萧龙渄便是最好的证明。否则,萧龙渄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就拥有这样庞大的人脉。

    最终,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已无言背叛,要逼着他册立萧龙渄为储君。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遂了众人心愿。

    被孤立、被背叛的感觉让他愤怒。

    在他觉得身边已无至亲能够信任的时候,他将萧龙淇与莫兆言调遣回京,奢望女儿能够已经洗心革面,给予他最中肯的建议,奢望女婿能够处身朝堂,及时给予他想得到的所有消息。

    萧晨逸在假圣旨事后,将萧龙渄暂时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命人将他囚禁在燕王府。而萧龙洛亦是同样的,被囚禁在了景王府。

    谁都不能相信,那就只能暂时将事态搁置,等待时间给他答案。

    只是他忘了一点,在人不能够冷静的时候,是连时间都不会给予眷顾的。

    有些人经常陷于等待的状态,前提是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而有些人在做多错多之后才选择等待,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有一种等待,不会有结果,只会引发更大的祸事。

    ——

    季允鹤回府之后,便命人请卫昔昭去了杨柳畔。

    卫昔昭施礼之后道:“儿媳这几日来过几次,您都不在。”

    季允鹤温声道:“出门去了护国寺,与方丈参禅论道去了。”

    是要以此证明他无暇介入萧龙渄的事情么?找的证人倒是德高望重,谁也不会疑心。自然,他本就不需亲力亲为,只发号施令命人去办事即可。

    季允鹤又道:“你三妹的死因,已有结果。事关你二妹与景王王妃联手,才有了一朝祸事。只是可惜,无人知晓她们私下往来。”

    许乐莹。

    许乐莹又是通过谁才能与卫昔昀私下往来呢?

    萧龙淇,是唯一的可能。

    萧龙淇与萧龙洛之间亲厚,自然想让萧龙洛继承大统。人不在京城,却依然能够暗中操纵,帮助许乐莹。若是瑜哥儿不能出生,皇帝会看到眼中的,就只有许乐莹将来要生下的孩子。

    为公为私都好,许乐莹与萧龙淇都会义无反顾地对付她、或是她身边的人。

    而眼下,萧龙淇又被召回京城了。

    卫昔昭清楚,若是对萧晨逸和盘托出这一切,他即便相信,也只会选择忽略,让她大事化小。

    皇帝不会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时机不对。他看重谁的时候,于公于私都会有他的目的,而目的达到之前,不论这个人是谁、是什么样的品行,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他如今要利用莫兆言,怎么会惩戒萧龙淇。

    正如如今其实也有不少的人诟病她卫昔昭,皇帝从来不予理会。他不会丝毫也不放在心底,但是身在沙场的季青城是他能够宽恕、不介意的理由。他不会也不能为难在外的将帅的亲眷。

    想要让她们为罪行付出代价,为什么一定要通过皇帝。

    为什么还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根本无从指望的人身上。

    季允鹤见她沉思许久,笑了笑,“事关你亲人,你又在宫中已久,分得清轻重。想来你自有打算,去吧。”

    卫昔昭告辞,径直去了前院,单找了乔楚说话:“将军出征前曾对我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你会全力帮衬。”

    乔楚正色点头,“是。夫人有事,只需一句吩咐,即便是生死杀伐,属下也是义不容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后再让飞雨过来转告。”卫昔昭不再逗留,“我还有事。”

    之后,她回了卫府。

    见到许氏,才知三姨娘过些日子就要去寺里带发修行了。

    卫昔昭真的意外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许氏叹息道:“一报还一报。她如今的丧女之痛,重于我十倍,说是生不如死并不过分。我还和她计较什么呢?”又看向卫昔昭,“昔晽的事可有下文了?三姨娘娘家人来问过几次了,听那意思,是有心帮衬。”

    卫昔昭摇头,“不必了,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是还不到时候。”

    “你自己小心,不要出了差错。”许氏眼中担忧甚重,“卫府再也不能出事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只有一死才能赎罪了——大将军是不会不计较我不曾尽心扶持之责的。如今看着你,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生怕你哀恸之下不管不顾。”

    “生死之间都能忍,还有什么事能让我焦躁呢?”卫昔昭似是说给许氏听,又似是自言自语,之后目露钦佩,“你能给三姨娘一条活路,是我没有想到的。”如今三姨娘若是出事,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承受不住丧女之痛寻了短见,可许氏却没有这么做。

    这世间最难做到的事,是爱,是恨,亦是宽恕。

    “我如今已是千头万绪,哪里还有力气只想着自己那点恩怨。哪日后悔了也说不定。”许氏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回府来是有事吧?”

    卫昔昭点头承认,“我是来见三姨娘的,她与我素来没有纠葛,也算有些情分。到这时候了,总该见见。”

    “那你快去吧。”

    三姨娘孤零零坐在院中,神形憔悴,卫昔昭到了近前,她缓缓起身,含着希冀问道:“有结果了,是不是?”

    卫昔昭握住她的手,“进房里说话。”

    三姨娘柔顺地随之走进室内,落座后再次问道:“大小姐,你知道是哪些人害了昔晽,是么?”

    “我知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没法子惩戒那些人。”卫昔昭凝住她双眼,“我抱着一线希望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法子帮我。”

    话挑明了,三姨娘露出苍凉的笑,“我明白了。”她走到墙壁上悬着观音画像的位置,将画扯下。

    卫昔昭看到画像后是一个暗格。

    三姨娘的手连续按动两个地方,之后,暗格才被推开。

    后面是一个小柜子,三姨娘从腰间荷包内取出一把钥匙,打开柜门,这才取出她要找的一个小小的包裹,转身送到了卫昔昭面前,“大小姐,我擅长的也不过是这些需要暗中下手的伎俩。”

    “这些就足够。”卫昔昭对立面的东西心知肚明,“姨娘,我请您原谅,对于一些人,我不能在明面上惩罚,只能暗中为昔晽与你出一口气。若一心求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就只有等,且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一日。”

    “我明白,我明白。”三姨娘点头时又落下了泪,“昔晽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人还只当她是因为难产才丧了命,却不知……”

    这些伤感的话,伤感的情绪,卫昔昭每日听闻沉浸其中,已经不再有力气应付,便岔开了话题:“姨娘,夫人既然已经无心追究,你为何不留在府中或是回到娘家呢?再不济,你可以去寻一个住处,也能安稳度日。”

    “如今这尘世之于我,再无留恋了。”三姨娘语声转为平静,“大将军那颗心,看了十几年,被伤了十几年,已无力气再周旋。娘家……我又何苦回去给他们增添烦扰,想来想去,还是遁入空门最好。夫人哪日反悔了,去找我也容易。”

    许氏与三姨娘竟将彼此看透了。卫昔昭着实有些钦佩这两人了。

    回到季府之后,卫昔昭将带回的包裹打开来,看到一本小册子,记载着许多花草的危害、与哪些饮食相克以及使用的法子。林林总总,记录的分外详尽。另外,便是一些装着花草提炼而成的粉末或液体的小小的贴着名称的瓶子。

    卫昔昭开了眼界,手一样样拂过,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都是能使人快速或慢慢丧命的东西,不知能取多少人的性命。

    她只希望,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人与自己及身边人作对,不会在生涯中屡次使用这些东西。

    卫昔昭一一核对过之后,取出其中一件,让飞雨去交给乔楚,“让他自今日起就寻找下手的机会。”

    飞雨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是谁?”

    卫昔昭一字一顿,“许乐莹。”

    “奴婢明白了。”

    “景王府中看守得紧,让他不必急于求成,谨慎行事。”

    飞雨称是出门。

    之后的日子,因为瑜哥儿的关系,卫昔昭再去宫里,都是让风岚随行。飞雨沉稳,且身手极好,她留在府中照应着,卫昔昭最放心不过。

    天气越来越炎热,养心殿内却是日日凉爽。

    萧龙淇在回京之后,每日前来请安,偶尔会被萧晨逸留下说话。

    每日相见,萧龙淇开始是因为初被召回京城还有不安,不敢与卫昔昭流露什么,重话是一句也不说。随着莫兆言被皇上安置在吏部,监察百官言行,她逐渐安稳下来,对卫昔昭也不再掩饰情绪。

    这日,皇帝午后小憩的时候,卫昔昭去了殿外,萧龙淇跟了出去。

    萧龙淇道:“燕王王妃下葬时,我也没能前去送上一程,一直深以为憾。”

    “本就不合,送与不送都是一样。”

    “这话可就不合情理了,燕王王妃是父皇的儿媳,我怎么会与她闹得不合呢?之前我可一度是她的座上宾。若不是有人诬蔑,我们两人会成为挚友也说不定。”

    卫昔昭似笑非笑,“说这话,你就不觉得脊背发凉么?你就不怕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