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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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汤大人而来,是汤大人一些得意门生,也是一些忠良之才。不满于慕容澈暴政和血腥,有些已经退隐官场,有些则是选择沉默以待,等待好时机。而如今汤淼出现,让这些人看见了希望。这些人眼里,汤淼早就已经身亡。汤淼和他们促膝长谈,真正确认他们无任何二心后,才带着他们到了晋王府。

    而这些门生,到了晋王府后,是一脸惊讶,这几日来,京城传言成了事实。慕容修竟然真已经回到了晋王府,就晋王府内。这让他们升起了希望,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臣等参见晋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跪地,对着慕容修请安道。

    “各位大臣请起。”慕容修示意众人起身。

    但众人却仍旧跪地上,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慕容修,道:“晋王爷,请救天下百姓。若有我等可以帮忙,我等自当全力,请晋王爷管吩咐。”

    慕容修看着众人,开口道:“各位能来晋王府,我感激不。各位都是西夏忠臣,栋梁。我只对各位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能像以前一样,效忠朝廷,效忠慕容家。仅此而已。不知各位可否做到?”

    “臣万死不辞。”众人齐声应和。

    “好。”慕容修满意点点头,看着汤淼,眼中一片感激之色,又道:“今日,京城想来会有一番变动,各位府邸,我也自会派人看守。慕容澈现无心顾及这些,防范于未然总是安全些。等待我通知,各位就可以直接进宫。”他说出了自己计划。

    “臣等遵命。”众人看了彼此一眼,应和着慕容修。

    慕容修巡视了众人,又道:“此举,蕴藏风险。没有人可以肯定万无一失。一旦失手,那么,今日场各位,身家性命难保。所以,还请各位仔细思考。这牵连,不是各位自身,还牵连了各位家人。若不愿意,我不会强求。”慕容澈把可能存问题,一一和场人言明。

    场人无丝毫犹豫,立刻道:“一切谨听晋王爷吩咐。”

    “好!各位辛苦了。”慕容修满意点点头。

    场人这才起了身,接着又寒暄了几句,说说这段时间内,京城里官员,百姓是受着何等压迫。一直道了夜上枝头,这些人才起身告辞。慕容修亲自送到王府门口。

    看着众人离去身影,慕容修对着小七,仔细吩咐道:“一定要确保众位大人,人身安全,还有府邸里老少安全。”

    “王爷请放心,属下都已经安排稳妥。现慕容澈估计无心顾及这些,肯定要力求自保。京城之内,兵力为强盛地方应该就是皇宫。而慕容澈也调配军队,朝京城方向而来。但是,我们人已经包围了京城外围,可以说是,他寸步难行。西面,也有塞北王军队包围着。恐怕,慕容澈还不知现今局面会是这样。”小七仔细说着现今情况。

    慕容修满意点点头,不再多言什么,转身回到了府内。一行人,到了这会,才正准备用晚膳。而这时,水洛烟却突然开口道:“周寅,你说,慕容澈派了人去郊外?可知原因?他让谁去郊外?”

    周寅看着水洛烟有些出神,好半天才不自轻咳了几声,道:“回娘娘话,慕容澈派了纪仁前去。纪仁是他心腹,想来是什么重要事情,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这等关头把纪仁给派去。”周寅回答着水洛烟问题。

    而周寅对水洛烟闪神,自然也落慕容修眼里。这让慕容修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周寅,倒没说什么。淡定自若给水洛烟夹了菜,嘱咐她多吃点。这周寅自然不敢对水洛烟有何非分之想,但总归水洛烟被人盯着敲,还是让慕容修有些不太舒服。这个小举动,平日看来,再自然不过,而此刻却有几分宣誓主权意思。

    而那凌厉眸光,也不满落了周寅身上。周寅不太自转过身,不敢再看向水洛烟。前些日子,相国寺见到罗霓裳时候,那种曾经拥有感觉又一次回来,不免,再见水洛烟,就有一丝罗霓裳错觉,才让周寅失了态。

    两个男人之间气氛,水洛烟没太感觉到,毕竟对于她而言,这种直视眸光,现代社会中,是对彼此尊重。倒是一旁慕容言轻咳,让水洛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感冒?”水洛烟问着慕容言。

    噗……慕容言差点把喝进嘴里汤给喷了出来,狼狈很,一旁奴才连忙上前,处理了眼前混乱,才停慕容言道:“没没没……四嫂多想了。四嫂关心四哥就好。”这话说几分隐晦。

    龙邵云和凤惊天也不太自轻咳了几声,干脆低头吃饭,谁也不再吭声。汤淼都是过来人,又岂会不知,但他此刻也没多言什么,径自低头吃着碗里食物。一时间,气氛变得几分诡异。

    “慕容言!”水洛烟看向了慕容言,突然叫着他名字。

    “四嫂……”慕容言也把声音拖得又长又闷。心里却暗自叫苦。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谁不叫,就偏偏叫上了他。

    水洛烟看着慕容言这番模样,挑挑眉,到嘴话后也没说出来。倒是一旁慕容修凑近了水洛烟耳际,轻声低语了几句,水洛烟面色诡异绯红了起来,立刻低下了头。慕容修倒是若无其事继续吃着,旁边人好奇看了过来,但谁也没敢开口。

    唯有水洛烟,就好似泄愤一把,桌子下,对着慕容修脚背狠狠踩上了一脚,但是慕容修却纹丝不动,丝毫不受水洛烟影响。

    慕容修先前,对着水洛烟说则是:“我不喜欢,别人男人,盯着你看。”那种带着酸意却也带着霸道话,让水洛烟红了脸,似羞涩,也似娇嗔,状似也带了几分不满。

    一顿饭就这样诡异气氛之中散了去。

    “周寅。”龙邵云突然叫住了周寅。

    周寅看着龙邵云,道:“龙将军,有何吩咐?”

    龙邵云又道:“这几日,不要离开晋王府。前段时间,估计有人盯上你了。而你去相国寺见到罗霓裳也没多加注意,估计会被有心人利用,对罗霓裳不利。今日宫中传出消息是罗霓裳已经被禁步未明宫,不得离开。所以,这几日,还是稍加安分。我知道你担心罗霓裳安危,但是要顾全大局。不然,若惹急了慕容澈,不仅是罗霓裳性命不保,甚至,会坏了王爷事情。”

    他淡淡对着周寅说着这几日京城发生情况。周寅京城打探消息时候,也自然会被人给盯梢上。只是,打探宫内宫外消息,并没什么,多得是百姓如此做。能得到确切消息,其实也没几个。问题就出,周寅去相国寺见罗霓裳时候,却没有掩护,有心人士想知道周寅身份并不难。

    这一连带,不免多想。周寅对罗霓裳感情想来深重。龙邵云等人就怕,后千钧一发时候,周寅不是助手,反而成了弊端。所以,龙邵云这才特意前来,对周寅警告了一番。这毕竟,情关难过。

    周寅如此,那自己呢?龙邵云笑有几分自嘲。但想起,还西厢房莫无忧时,龙邵云眉头皱了起来,显得几分踌躇。

    “属下明白。”周寅应着龙邵云。

    “你下去吧。”龙邵云淡淡对着周寅道,周寅退了下去,但突然,龙邵云又叫住了周寅,道:“别把娘娘当成罗霓裳,不是一个人。就算有着完全一样面孔,也不是一个人,这犯了王爷大忌。”

    周寅楞了下,才道:“属下知道。”

    说完,龙邵云挥挥手,周寅便步退了下去。而龙邵云则朝西厢房位置而去,找到了莫无忧。莫无忧看见龙邵云身影时,那脸色不知是惊喜还是若有所思。两人就这么屋门口站了许久,后,还是莫无忧先开了口。

    “龙将军来找我有何事?”她看着龙邵云,对龙邵云到来,估摸也猜到了一二。

    龙邵云看着莫无忧,有半天说不出话。莫无忧自嘲笑了笑,后先开口道:“龙将军若是担心我要龙将军履行爹娘话,那您大可放心。我莫无忧不是这么无赖之人。当年不曾动过心思,现也不曾会动这番心思。若龙将军不放心,我可以离开晋王府。”她一字一句说着。

    龙邵云怔了下,被莫无忧这么抢了先,他倒也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开口道:“暂时留晋王府,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安置好你。”这算是承诺,但龙邵云嘴里说出,却显得云淡风轻,不轻不重。

    而莫无忧笑道:“不用了。只要等一切结束。我便会离去。龙将军,有劳了。”

    她说进退得宜,看着龙邵云,一脸清明,无任何杂质。越是对上这样眼,越是让龙邵云觉得无力,后龙邵云只能匆匆道:“你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大可告诉于我。”说完,龙邵云便急匆匆离开了西厢房。

    而莫无忧看着龙邵云身影,却显得落寞无比。

    龙邵云,自小便心中根深蒂固人。爹娘不断和她说到龙邵云。就连后来养父母,也一直提及龙邵云是多么年轻有为。龙邵云丰功伟绩,京城百姓心中也是有口皆碑,她莫无忧怎会不知。

    只是,距离远了,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味道,越来越淡。她莫无忧做不到厚颜无耻上前,找寻龙邵云攀亲带故,虽然她知道,若她真如此,龙邵云也不可能会拒绝。但那种小小自尊和高傲不允许莫无忧如此。日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过。

    但,谁也不能想到,西夏会有这么一天,京城会变成这般模样。莫无忧想不到,她会闹市里遇见龙邵云,龙邵云还会从这些痞子手中救下自己。似乎就好像本被莫无忧斩断一切,又悄然粘合了起来,总是显得理不清,缠还乱。那种压抑心头许久情感,就一瞬间,又迸发而来。

    可是,莫无忧看见龙邵云眼时,就会知道,龙邵云心中从无自己。他眸光只随着晋王妃水洛烟身影游走,藏很深,却无法忘怀。

    若无缘,就终究是无缘。但,若再遇见,是否又是一次错过?

    莫无忧收回了眸光,悄然退回屋内,关上了屋门,滑落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膝盖,沉默不已。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修。”水洛烟突然叫住了欲进东楼慕容修。

    慕容修停住脚步看着水洛烟道:“烟儿有事?但说无妨。”

    从饭厅出来后,慕容修便带着水洛烟回了东楼,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开口。慕容修手紧紧拥着水洛烟,一刻也不曾放松,一直到了东楼院落,才松开了水洛烟,正准备打开屋内,方便水洛烟进去时,却被水洛烟叫了住。这让慕容修不免有些疑惑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却浅笑了声,道:“今日是何日子,你可曾记得?”

    “何日子?”慕容修机械应答着水洛烟话,眼里疑惑甚。

    水洛烟就这么站原地,等着慕容修给答案。但慕容修却始终不曾想到,眉头越皱越紧。而这时,水洛烟走上前,轻轻抚去买慕容修紧锁眉头,道:“今日事你生辰,却连自己也不记得了。我好想,也只每年你生辰,和你道一声乐,从不曾送过你东西?”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他淡笑了声,不以为意。他生辰,打小起,就没几个人记得。久了,慕容修也从不曾过过生辰这样日子。而水洛烟却始终记得这天。但她也就只是对慕容修道了一声乐平安而已。慕容修对这样日子,是显得习惯多。而今日,突然被水洛烟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兴味和兴趣。

    “我只要烟儿身边,就好。这便是好礼物。”慕容修重走回了水洛烟身边,牵起她手,一字一句再认真不过说道。

    “贫嘴。”水洛烟娇嗔捶了捶慕容修胸膛,一脸羞涩。

    慕容修扬起了笑,轻捏这水洛烟鼻尖,一脸宠溺。月光下,慕容修脸显得俊美无比。似乎,这段时间紧张和忙碌,让慕容修本棱角分明脸部线条加立体了些,那略显消瘦面庞,让水洛烟皱起了眉头。

    “你瘦了。”水洛烟轻轻对着慕容修道。

    慕容修握住了水洛烟手,道:“别想这么多,都结束了,不是吗?”

    “恩。”水洛烟点点头,而后她从自己腰际只见取出了一个香囊,递到了慕容修手上,道:“送你。不是让薄荷缝,是我一针一线缝。今年初就开始准备了。我不会女红……让薄荷和姚嬷嬷教了点,丑了丑了些,但也是一片心意,不准嫌弃!”

    慕容修怔了下,结果水洛烟递过来香囊,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香囊上鸳鸯,用色也不好,针法也不好,疏疏密密,若放一旁,恐怕都没人愿意拿。水洛烟不擅女红事情,慕容修也是知道,毕竟,认识水洛烟起,他就不曾见过水洛烟缝过什么,就连御风和玲珑衣服也不曾缝制一件。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儿,却一针一线,缝下了这对鸳鸯。慕容修突然明白了,水洛烟这半年多来,手上总有一些针扎小洞是怎么来,很清浅,虽然两三天就不见了踪影,但不出几日,又会卷土重来。

    原来,都是这个香囊惹祸。

    “不喜欢?不喜欢那就还我!”水洛烟扁了下嘴,一辆不满状似要抢回香囊,但却被慕容修紧紧扣住手腕,拥到自己怀中。

    “不会,我喜欢紧。只要是烟儿送,我都会喜欢。”慕容修连忙开口道,把香囊收了起来。

    “真?”水洛烟挑挑眉,看着慕容修,一脸疑惑。

    说真,别说慕容修,就连她都嫌弃那个香囊。先前吧,还有姚嬷嬷和薄荷一旁教导。薄荷本来还显得兴致勃勃,觉得水洛烟冰雪聪明,这种事情肯定是小事。当薄荷发现水洛烟对刺绣完全无力时候,薄荷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后放弃了。

    后来,一路进京,少了薄荷指导,水洛烟那荷包就越来越见不得人了,到后水洛烟都有些嫌弃自己绣荷包。本想着,就这么算了,但这走到面前,鬼差神使,她又把荷包拿了出来,给了慕容修。

    这下,水洛烟是真有些后悔了。慕容修从小就是皇子,穿都是绫罗绸缎,全西夏好织女给织绣衣服,看见这荷包,估计心里都要笑翻了天吧。就算是这西夏年近十岁姑娘,估计都绣比她好看。想着,水洛烟唇扁了扁。

    “烟儿……”慕容修拉紧了水洛烟,道:“傻瓜……烟儿这份礼,堪比千金还贵重。我哪里会不喜欢。”他说着真心话,安抚着水洛烟。

    水洛烟娇嗔笑了笑,道:“贫嘴!”

    “这可是弄这个荷包而来?”慕容修牵起了水洛烟手,皱眉问道。

    仔细想来,似乎真是这样,水洛烟极少愿意让自己看见她手,何况忙起来时候也没有这个功夫。就算是两人欢爱时候,也是微弱烛光之下,自然发现不了这些细微变化。看着那些被针眼给扎到手尖,慕容修有些心疼。

    “讨厌啦……”水洛烟不自收回了自己手,又重藏到了袖口之中。

    慕容修也不曾阻止,只轻轻道:“烟儿,我不喜欢你受伤,一点点也不喜欢。一个荷包就足够,以后不要做这些伤害自己事情,我真会心疼。”他很严肃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扁扁嘴,道:“还是嫌弃人家绣难看。”

    “……”慕容修有些浑身无力,后只能无奈看着水洛烟,一脸讨饶模样。

    水洛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逗你!”

    慕容修笑着摇摇头,一脸宠溺。手顺着水洛烟如凝脂肌肤,轻轻滑过,一脸爱怜。微红脸颊,让慕容修不免有些心悸不已,看着水洛烟双眸,落了几分。水洛烟面色出现了一丝羞涩,轻轻转过头。

    慕容修修长手指,扣住了水洛烟下颚,菲薄唇吻上了那片柔软唇瓣,细细绵绵吻,掺杂了深情和霸道。浑厚舌尖,挑逗着。水洛烟纤细手绕上了慕容修脖颈,回应着他吻。

    本托着水洛烟脖颈手,已经滑到了她腰肢,两人紧紧相贴,醉人让月色都羞涩躲了起来。许久后,慕容修放开了气喘吁吁水洛烟,拦腰腾空抱起了她,有些急切朝着东楼内寝宫而去。

    此事,无声胜有声,一切不言中。月儿也羞涩藏起了影子,躲到了云彩身后,偶尔透过云彩,洒落月光,映衬出相纠缠身影,缠绵悱恻,情深意切。

    翌日,太阳才微微露出水平线,晋王府内气氛却全然发生了变化,变得紧张而戒备。水洛烟就算床榻上,也轻易感受到了这种不安气氛,连忙套了外套,匆匆走出了屋子,迎面就撞上了小七。

    “娘娘,您还是回屋呆着。”小七说有些支支吾吾,语意不详。但面部却有了几分警惕。手上动作是紧紧护着水洛烟。

    水洛烟皱起了眉头,立刻问道:“小七,发生何事?不要隐瞒,仔细说来!”

    小七看着水洛烟,显得有些犹豫,道:“这……”后他咬咬牙,才说道:“王府被禁卫军包围,但是……”

    小七再想着接下来话要怎么解释。但是水洛烟听到这个话时不免也怔了下,接着就速推开了小七,朝王府外跑去,小七一愣,连忙追了上去,挡水洛烟面前,水洛烟沉了脸色,道:“小七,让开。”

    “娘娘,不是你想那个情况。”小七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急原地挠起了头。

    这一早天才亮时候,王府外却意外传来了动静。这让本就一直警戒着众人纷纷到了王府口打探情况。慕容修没有惊醒水洛烟,小心下了床,和众人碰了头。但外面动静似乎除了一些嘈杂人声外,并无太多异常,这不免也让场人疑惑了几分。

    就这时,管家却跑了来说外面来了很多原先王府呆过奴才,婢女,都要求回到王府。这样消息传来时候,让慕容修等人皱起了眉头,彼此对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便交给管家全权处理。但,这事结束还不到一会功夫,王府外是彻底传来了动静,原本外暗卫也回了府,说是晋王府被禁卫军给包围了,正确说是,西街被禁卫军给包围,但是百姓堵路口,禁卫军根本无从进出。

    “到底什么情况?”水洛烟冷了声调,问着小七。

    小七一跺脚,后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次,然后挠着头道:“属下知道也就是这么多。至于现情况如何,属下也不太清楚。王爷担心娘娘安危,还是请娘娘先回屋内。”他继续劝着水洛烟。

    水洛烟沉了沉面色道:“我还是去看看。不会有事。何况,就算真有事,我一人落单东楼,反而危险大。”她冷静对着小七说道。

    小七论辩才哪里是水洛烟对手,没两下,就败下阵来,一脸无奈跟着水洛烟一起到了前厅。慕容修看见水洛烟身影时,眸光变冷冽看向了小七,小七很无辜站水洛烟身后,看都不看慕容修一眼。

    他很委屈好不好!他哪里拗过水洛烟。真把水洛烟敲昏了送进东楼,恐怕后死还是他。早死晚死,那他小七还是选择得罪慕容修,也不愿意得罪水洛烟。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水洛烟要真报复起人,一点客气都不会留。

    真是……做这两人只见夹心饼奴才……小七才觉得自己冤枉。

    “是我自己要来,不用怪小七。”水洛烟皱着眉头对着慕容修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她仔细问着场众人。

    慕容言看着水洛烟,说道:“四嫂既然都来了,那就出去看看吧。”

    “我不准。”慕容修想也不想拒绝了慕容言。

    水洛烟看向了这两兄弟,后不吭声走向了龙邵云和凤惊天方向,道:“龙将军,可否说说是什么情况?”

    龙邵云看着水洛烟,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想来我们回到晋王府,这个消息早就不是秘密,慕容澈自然也会知道。于是,他派了禁卫军想来围剿晋王府。毕竟晋王府当时是被废去名号,封了府邸。慕容澈也算是有依有据。”

    说着龙邵云停了会,皱了下眉头,又继续道:“但是,问题就出这里。禁卫军并不曾来到王府,因为才进西街,就被百姓给拦了下来。换个说法就是,现晋王府外围堵了一道人墙,导致两方僵持局面。百姓不让禁卫军进入王府半步,禁卫军若被逼急了,唯恐就会对百姓下手。所以,现王爷想着解决之策。”

    水洛烟听到龙邵云这么说,也楞了下,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负手于身后,并没开口多说什么。慕容澈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民心,若再这个时候大开杀戒,是会让本就显得岌岌可危皇位变得加不安慰。而禁卫军不再有任何动作,也似乎是有人回了皇宫像慕容澈请命,等着慕容澈下令该如何做。

    而水洛烟却听着龙邵云话,加皱紧了几分眉头,突然,她转向了周寅,道:“周寅,你说慕容澈派了纪仁去了京郊?”

    “正是。”周寅虽疑惑水洛烟为何会如此问,但是仍肯定点点头。

    水洛烟得到周寅肯定答案,眉头加皱紧了几分,她脑海里飞闪过一些念头,但是却始终抓不到那根线索,所有事情本可以窜成一条线,但却始终无法抓到重点,于是,又变成了支离破碎片段。

    “烟儿,王府内呆着,我出去看看。”慕容修终于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那话语之间霸道,不容水洛烟拒绝。

    水洛烟却看向了慕容修,道:“等等。”

    慕容修停下来步伐,转回了身,看着水洛烟。水洛烟却仅仅扫了慕容修一眼,才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慕容言问极。

    水洛烟判断向来比他们来冷静。今日之事,发生突然,倒也不曾让他们多想什么。他们看来,慕容澈知道了他们已经回道晋王府,而大军还不曾压进京城时候,也一定会把握先机,先斩草除根。所以,慕容澈有此举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地方。

    水洛烟挑挑眉道:“禁卫军包围晋王府,就算被百姓给拦了下来。照慕容澈性格而言,会不直接用强吗?区区百姓,又哪里会是禁卫军对手。何况,拦下百姓不一定要大动干戈。慕容澈会那么傻?就算真动了干戈,难道他算不到我们会出面吗?这样照样不都会正面对上。”

    水洛烟说着自己猜测,众人听着,环视了一眼,彼此面面相觑,安静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这才又道:“何况,现禁卫军和百姓成了僵持局面。给人错觉好像是回宫向慕容澈汇报情况,等他下定夺。这,就是我觉得奇怪地方。按照我对慕容澈了解,他做事都是极近极端,定是杀无赦,怎么可能原地等着,而无所作为。这难道不奇怪吗?”

    “四嫂言之有理。但是,他这么做理由呢?”慕容言点点头,赞同了水洛烟说辞,又继续开口问道。

    “也许是拖延时间呢?”水洛烟做了大胆猜测?

    凤惊天皱起了眉头,道:“拖延时间?此话怎讲?”

    而剩余人,也是一脸不解看着水洛烟。水洛烟看向众人,大胆说出了自己猜测,道:“周寅说,慕容澈派了纪仁去了京郊一块地方,具体位置不明。你们想过没,我们知道宝藏地点是密室冰床之下,但是却找不到开启方法。而我不也断定了,宝藏定还有一个入口,不然怎么会有水源?也许,慕容澈是知道宝藏另外一个入口呢?不然,这样情况之下,为何会对包围晋王府事情,久久没了反应?甚至还派了纪仁出去?”

    水洛烟话,让场人,面色大惊。但唯有水洛烟沉稳继续开口道:“纪仁是慕容澈心腹,按理,这么重要事情,应该让纪仁亲自前来,纪仁就定能代替慕容澈做一些决定。而,纪仁却被派到了京郊,就证明,京郊肯定有比这个为重要事情。”

    “而镯子当时预言则就是,得镯子者,得天下。这镯子下宝藏秘密,想来慕容澈也知道。理当,我们再此,才是慕容澈大威胁。毕竟大军压境,随时逼宫而入。而慕容澈却没了这番心思,肯定是知道了某些秘密,才做了权衡利弊。”水洛烟把自己猜测说完,而后看向了众人,又道:“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猜测。”

    说完,水洛烟就不再开口,冷静看着众人。慕容修眉头皱紧,他把眸光落水洛烟身上,开口说道:“烟儿,这宝藏地址,慕容澈为何有能得知?这事不是只有,我们和柳名伶知道吗?”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脸色沉了沉道:“三娘不可能告诉慕容澈这些。慕容澈一定也有自己办法得知。这个前商朝宝藏并不是秘密,江湖之人知道就已经数不胜数了。何况是慕容澈。有心之人,都会费心机去找寻。”

    水洛烟替柳名伶说了话,又道:“何况,姬莲娜不也知道宝藏事情吗?甚至她预言都可以知道,若她能力再强大一些,也许,甚至比三娘知道多。再者说,之前姬莲纱不是一直慕容澈身边,姬莲娜能知,姬莲纱也许也会知道呢?”她分析着目前总总可能。

    所有人视线落水洛烟身上,水洛烟后无奈耸耸肩,道:“这些,就只是我猜测。眼前,还是要出去看看情况。总不可能让百姓挡前,我们一直躲这吧。”

    “晋王妃所言极是。”凤惊天点头道。

    而这时,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笑了笑,道:“我会晋王府内,不会出去。还有小七陪着我,对吧。”她给了慕容修保证。

    慕容修这才满意收回眸光,众人朝外走了去。突然,水洛烟再次叫住了慕容修,却换上了一脸严肃神色,道:“我们若通知赵城领军进京,需要多长时间?”

    龙邵云接口道:“赵城就城门外三十里地方。信号一打,压到皇宫,也只需要半天时间。王爷打算是,当我们逼宫之时,再通知赵城。这样,里应外合,又不会过分惊扰百姓。”

    “恩。恐怕,时间不多了。”水洛烟冷静开口道,“若慕容澈真如我们猜测这般,要是没找到宝藏,那么,定也会权利和我们相争,皇位,慕容澈不会这么容易罢手。那么,若真让慕容澈找到宝藏,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真不能保证事情不会出现逆转。我想,也就是今明两日。门外这些禁卫军,既然送上门了,自然留不得。各位,无需客气。能减少一些隐患,是一些。”

    说这些时,水洛烟面色沉稳,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一向温柔面色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残酷无情。

    慕容修返回身,紧紧抱了抱水洛烟,道:“府内等我,我很便会回来。”

    水洛烟淡淡笑道:“好,一切小心。”

    两人凝望了会,慕容修才带着人,离开了王府。小七则寸步不离水洛烟边上站着。水洛烟有些无奈看着小七道:“小七,放松,好么?”

    “不行。”小七想也不想回答道,“娘娘,此一时彼一时,容不得半点马虎。”难得,他说一板一眼。

    水洛烟挑眉看了眼小七,倒也没多说什么。但她也不曾离开前厅,就这么原位上坐着,安静等着慕容修他们重出现王府之内。水洛烟面色虽冷静,但内心总归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先前,她对慕容修等人说猜测,此刻却越发明朗和确认起来。那不断脑海里闪现片段,似乎也一点点清晰了起来。水洛烟猛恍然大悟,是水洛容。一定是水洛容和慕容澈说有关宝藏事情。

    似乎前世记忆里就一直是如此情况。水洛容那欲言又止,隐瞒事情难道就是这个宝藏事情吗?若是如此,水洛容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宝藏秘密?又或者说,水洛容还有别身份?

    水洛烟也显得不淡定了起来,站了起身,就屋内来回走着。但是,她却可以肯定,水洛容不曾离开过将军府,至少不曾离开过她眼皮底下。每天面对面,将军府时候,水洛容和水洛烟关系,至少还算融洽,水洛容把她伪善一面,一直表演极好。何况,水洛容心脏问题,也阻止了她外出可能。

    外出……水洛烟猛地想起一些细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