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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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洛烟,弑君是死罪!”慕容澈忍着伤口疼痛,对着水洛烟吼道。

    水洛烟一挑眉,不客气说道:“皇上,民妇这只是正当防卫,别对民妇露出一幅你是受害者神情,看着会恶心!”说完,她还真不忘拍拍自己手,那表情里,处处透着对慕容澈恶心和不屑。

    “你……”慕容澈被激说不出话,但他很就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李权看见慕容澈出了血,连忙高声喊道:“叫太医!”结果,这话才出了一声,就被慕容澈给阻止了。李权一脸不解看着慕容澈,但是眼神落了水洛烟身上时,却也变得几分森冷。唯有水洛烟一脸无畏,淡漠站原地,看着慕容澈伤口,发出了阵阵冷笑。

    “皇上,龙体要紧,这留血可是万万不可!”李权苦口婆心劝着慕容澈。

    水洛烟看着主仆两人她面前上演主仆情深戏码。一直笑嘲讽。那桀骜不羁眸光看向了慕容澈,处处都是挑衅!

    “水洛烟,你到底做了什么?”慕容澈神色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痛苦多上了几分。

    水洛烟这才淡淡开口,道:“没什么。把皇上惯用方式还给皇上而已。皇上莫非以为,这个世界上就皇上才会下毒?民妇就不会吗?民妇敢来御龙殿,就已经没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皇上想威胁民妇,皇上想多了。”

    说着,水洛烟听了听,看向了慕容澈,冷哼了一声,才继续开口道:“皇上莫非觉得,民妇会天真以为,皇上和民妇提出条件,民妇便会相信于你?皇上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民妇,是民妇丈夫慕容修吗?呵呵。那么,民妇告诉皇上,慕容修,民妇。慕容修死,民妇死!”

    “你……水洛烟,你……”慕容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时间女子不都是爱荣华富贵?不都是爱高高上权利吗?为什么水洛烟却显得如此不一样,无论威逼利诱,甚至是性命相威胁,水洛烟似乎也不为所动。甚至就连慕容澈一句话都不曾说时候,水洛烟似乎就能洞悉他想法一般,轻易看透。

    莫名,一阵杀机从眼底升起,但是看向水洛烟这般女子,却让慕容澈加有了强烈得到。那种占有欲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升华,一点点侵占慕容澈全部思维。就算是此刻,他中毒身,也没放弃这般想法。

    但很,这样想法,酒杯随之而来痛楚给替代。那种从心脏发出疼痛,让慕容澈面色苍白,这些看李权眼里,一阵心惊肉跳,再也不管不顾朝外走着。这时候,水洛烟却冷冷叫住了李权。

    “李统领,一定要记得把全太医院人请来,不然,唯恐这帝登基还不足一月,就要直接去陪先皇了。”这话说直白,明了,眼神丝毫不畏惧看着李权,后才落到了慕容澈身上。

    “你……水洛烟,你到底要干什么?”慕容澈捂着伤口,那血已经变为了黑色,有些吓人。

    水洛烟冷笑了声,走向了慕容澈,李权举剑护慕容澈面前,水洛烟仍然没停下脚步。一直把慕容澈逼道了墙角,水洛烟才冷漠开口说道:“皇上要拿什么和民妇来换解药呢?这西夏江山?还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位呢?恩?”

    “你想要什么?”慕容澈也冷静了几分,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又逼近了一步,李权才想举剑,水洛烟便冷冷看向了李权,李权被水洛烟气势吓倒,一句话不敢说。

    “这后位?皇上给不给呢?”水洛烟说嘲讽,看向了慕容澈。

    “一个后位又何难!”慕容澈想也不想答着水洛烟。

    水洛烟冷笑一声,这一次,真正把慕容澈逼到了角落,仔仔细细看了慕容澈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水洛容和皇上可谓青梅竹马。该做不该做,都早就做过了。至于皇上为何允诺水洛容成后,想必这些只有皇上自己心中明白。抱歉,民妇对这些苟且之事,对这些见不得人事情是从没兴趣。皇上以为区区一个后位,可以要民妇归顺皇上?痴心妄想!”

    水洛烟把话说绝!再看向慕容澈眸光里已经充满了冷意,道:“民妇只要慕容修活着,平安离开京城!皇上永世不得再找慕容修及民妇麻烦!”

    慕容澈眼神里顷刻之间便出现了犹豫,水洛烟没给慕容澈开口机会,又道:“怎么?皇上还犹豫?皇上这心脏是不是越来越闷闷疼痛?皇上也不妨拿开手看看,那血已经变成了何种颜色!”

    水洛烟这才向后退了一步。慕容澈一听水洛烟这么说,心中大惊,立刻看向了手中留下污水,已经从黑色变成了隐约带着一些紫色诡异色彩。就连一旁李权,也大惊失色!

    “皇上,这叫紫色曼陀罗。当这血完全变成紫色时候,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所以,民妇提醒皇上,您思考时间已经不多了。”水洛烟慢里斯条对着慕容澈说着。

    “好!解药给朕,朕放慕容修离开。”慕容澈离开开口对着水洛烟说着。

    水洛烟冷笑了声,道:“皇上,民妇不傻,这解药给了皇上,民妇和慕容修还能活着离开皇宫吗?呵呵……”她笑了起来,很,水洛烟停了下来,又看向了慕容澈,突然,她把一个瓷瓶子丢到了慕容澈面前,慕容澈怔了下,有半天没回过神。倒是李权飞接了起来。

    “怎么?皇上害怕了?那可是解毒药,不吃,皇上只需要一会,就会没命了!”水洛烟站原地,凉凉说道,嘲讽看着慕容澈反应。

    慕容澈这才拿起瓶子,而李权却显得一脸担心,道:“皇上!”

    慕容澈一摆手,把瓶中药丸给吞了下去,这时,原本变色血液也逐渐恢复了红色,那种钻心疼痛,那种闷涨感觉也浑然不见了踪迹。慕容澈眉眼之间很略过一丝诡异眸光,恢复了平日模样。

    李权这才速上前,替慕容澈包扎好伤口。

    “皇上,令牌拿来!”水洛烟伸出了手,对着慕容澈说道。

    但慕容澈却没了给水洛烟令牌意思,原本眼里恐慌此刻似乎也淡定了许多。这一切似乎早就水洛烟想象之中一般,她站原地,也不移动分毫,冷笑了起来,道:“皇上,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药只是暂时缓解了毒性。感情皇上是真以为民妇这么傻?会傻道人都没离开,就把解药给您吗?痴心妄想。”

    “这药药效,只能维持一日。若一日之后,没有继续解药,这毒会反噬厉害,那时,才是一发不可收拾。当然,民妇也是守信之人。一旦慕容修和民妇离开了京城,自然会有人把解药送上!”水洛烟停了会,才把后话说完。

    “哼!”李权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个歹毒女人,皇上又如何相信你所言。”

    “哈哈哈……”水洛烟笑了起来,又道:“这西夏之大,皆是慕容家领土。皇上害怕民妇不给解药?不给解药,皇上这大内高手多数不胜数,围堵民妇不是轻而易举。民妇不会这么傻。当然,皇上若是言而无信,那么,民妇也不会客气!”她说嘲讽,看着慕容澈眼神,不曾发生丝毫变化。

    “李权,给她!”慕容澈终于开口说道。

    “皇上!”李权还是觉得些许不妥,想开口阻止慕容澈。

    “朕让你给,你就给!”慕容澈冷了声调!

    李权这才把令牌交到了水洛烟手上,水洛烟接过令牌,重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15粒药丸,道:“这里是15颗药。半个月后,解药自当会送上。”水洛烟冷淡说道,说完,不再理会慕容澈,便速朝外走去。

    一直看着水洛烟身影消失,慕容澈手心攥成了拳头,眉眼之间狠厉清晰可见。李权一旁看着慕容澈,不敢吭声,许久,才道:“皇上,是否要奴才……”

    “不,静观其变。把这个药给御医院,研出解药!”慕容澈速对着李权吩咐着。

    “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着,李权也飞离开了御龙殿。

    慕容澈用力捶着桌面,一脸冷酷。水洛烟,以为朕会这么轻易让你离开吗?你以为慕容修可以这么容易逃过此劫吗?痴心妄想!

    而此刻,慕容澈却不得不暂时低头!这深宫内院里,气氛紧张,越发有些渗人可怕。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水洛烟拿了令牌,速朝天牢方向而去。她脑海里回忆着天牢位子,似乎也冷宫附近。慕容澈令牌很好用,皇宫内,水洛烟畅通无阻。丝毫不曾有人敢阻拦分毫。水洛烟兜了很大圈子,才顺利走到了冷宫方位。

    “晋王妃!”突然,有人低头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心中一惊,看向了来人。一个穿梭宫内,再平凡不过侍卫。水洛烟还来不及开口多说什么时,侍卫已经速对着水洛烟说道:“晋王爷已经离开天牢。”说完,便匆匆离去,就好似从不曾见过水洛烟一般。

    看着侍卫离去身影,她明白过来了。想必这便是李晟宫内已经安排好人。何况慕斐耘也已经进了宫。不免,水洛烟看向了天牢方向,似乎风平浪静,不曾因为慕容修离开而发生任何变动。水洛烟眉眼敛下,手中令牌不免又抓紧了些。

    慕容修能顺利离开,一切便不再是问题。想着,水洛烟便离开转身,朝近宫门而去。可身子才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道似熟悉,又似陌生声音,道:“晋王妃,请留步。”

    水洛烟猛回过神,看向了来人。那是完颜云舒。先前风光无限皇贵妃,此刻却是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站冷宫门口。但就算是这般,完颜云舒脸上贵气和傲气也依然存。

    水洛烟看着牌匾上“冷宫”二字,不免,觉得一阵唏嘘。自古进入冷宫女子,真正能老死是少数。大多都是无法忍受冷宫凄冷,无法忍受先后巨大诧异,于是一点点入了魔道,陷入了疯狂,后自杀或是终年疯疯癫癫。

    而此刻完颜云舒,却仍然保留着皇贵妃时期傲气。不免让水洛烟对她有些许改观。这是从骨子里透出傲然?还是完颜云舒后尊严。

    “娘娘。”水洛烟礼貌福了福身,看着完颜云舒。

    完颜云舒没应声,就这么看着水洛烟,很仔细,从上到下打量着,水洛烟也就这么任她打量着,片刻不曾闪躲。一直安静原地等着完颜云舒开口。

    “晋王妃,本宫有时真好奇,什么才可以打动你心?本宫总觉得,你清清冷冷,少了一分热络,似乎这凡尘中事,皆和和你无关一般。无论是名利,还是权势。晋王妃似乎只为自己活着。”许久,完颜云舒才开口说道。

    水洛烟但笑不语,看着完颜云舒道:“娘娘若是叫住洛烟,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恕洛烟不奉陪了。”说着,水洛烟便朝外而走。

    完颜云舒叫住自己目为何,水洛烟不得而知。但水洛烟知道,此刻她也没这等功夫去研究完颜云舒目。水洛烟急着回到晋王府,见到慕容修,而后以速度离开京城。至于这深宫之内一切,又与她有何关系?

    “若是梅妃娘娘事,不知道可否让晋王府留步呢?”完颜云舒淡淡对着欲离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完颜云舒,道:“娘娘,我若没记错话,您曾经说过,您完全不了解梅妃娘娘,也不曾接触过。那么,洛烟敢问,娘娘,此刻,娘娘能和洛烟说什么和梅妃娘娘有关事情呢?”

    说着,水洛烟停了停,又道:“何况,知道了梅妃娘娘事情又如何?对我有任何帮助吗?显然,没有!所以,抱歉,娘娘,洛烟对此事并无任何兴趣!”

    完颜云舒看了眼水洛烟,眉眼敛下,又道:“那若是梅妃镯子,不知晋王府可有兴趣?”

    这下,水洛烟回过了身,看着完颜云舒,面色仍旧冷静,一字一句说道:“这镯子已经碎了,知道了镯子下秘密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

    谁知,完颜云舒却开口说道:“镯子碎了又如何?知道秘密,也许可以改变乾坤呢?慕容澈登基,我完颜家落得如此地步,本宫又岂能让慕容澈如此顺心顺意?哈哈哈哈!”说着完颜云舒突然大笑了起来,又道:“若可以,本宫愿意用命来诅咒慕容澈。”

    说着,完颜云舒眸光里闪过一丝冷意。突然,又变得哀伤无线,道:“只是,可怜了本宫皇儿和公主。两个被贬为庶民,何其无辜。公主却被送至边陲之地,那君王凶残无比,此去,定是无明回。要知,公主才年仅15岁。”

    水洛烟没离开,就这么安静站冷宫门口,听着完颜云舒哀伤说着。

    “冷宫何来喧哗之声!”负责这一片区嬷嬷大声喝斥着。

    看到眼前人是完颜云舒和水洛烟时,是几分不屑,冷嘲热讽道:“哟,奴才以为是谁,原来是前皇贵妃和前晋王妃。还不速速离开,冷宫岂是你们攀谈之地!”

    “放肆!”水洛烟一步对着嬷嬷厉声说道,接着,她便拿出了令牌。

    嬷嬷一见到令牌,楞了下,便吓得跪了地上,连声说道:“娘娘,是奴婢有眼无珠,请娘娘恕罪!”边说着,嬷嬷便不断抽着自己耳光。

    水洛烟冷冷看着眼前狗仗人势奴才,一直到她脸都被抽肿了起来,才冷淡说道:“起来吧,本宫有些体己话,要和皇贵妃说。”

    “是是是,娘娘请便!”说着,老嬷嬷飞朝外跑了去,片刻不敢停留。

    完颜云舒看了眼水洛烟手上令牌,脸色又莫名发生了变化。那是慕容澈令牌,完颜云舒自然认得。而此刻为何会水洛烟手上。但很,她面色恢复了冷静,这其中缘由,自然也猜到。

    “晋王妃这可是愿意听本宫说了?”完颜云舒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了完颜云舒一眼,速进了冷宫,站庭院之内,看着荒凉而萧瑟地方一眼,才转过身看着完颜云舒,道:“娘娘请说。洛烟还有事身,不能久待。”

    完颜云舒也不再多言,径自细细说来这前程往事。

    “梅妃比本宫早了半年入宫。本宫入宫之时,就已经听家兄传言,这皇上是为了梅妃差点置空了后宫,只为博得佳人一笑。因为梅妃要是一事一生一双人感情。而非像先皇这般三宫六院。而先皇和梅妃是如何认识,那本宫便不得而知,京城屡有传闻,说是先皇南下江南之时,偶遇梅妃,惊天为人,便不顾一切反对,纳入宫中,封为皇贵妃。呵呵。”完颜云舒说及此,不免也自嘲笑了起来。

    “你要知道,一个无权无势女子,进入宫中,即刻便被封为皇贵妃,也算是开了西夏先例,让多少女子梦碎宫中,又让多少人欲至梅妃于死地。可是,先皇对她保护可谓做到了滴水不漏,外人休想近得梅妃半步!”

    水洛烟很安静站原地,听着完颜云舒述说,看着她那已经有几分陷入回忆脸色,不免一阵唏嘘。

    繁华落,终是落寞而归。

    “可是,越是如此,想害死梅妃人越是多。不仅是本宫,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想除去梅妃。觉得梅妃祸乱朝纲。本宫那时初入宫,只是一个嫔妃。可终日不得皇上雨露恩泽,那日子,何其悲哀。外人看来风光无限,这其中苦闷,却唯有自己知晓。于是,本宫就存了想法,想除去梅妃。”完颜云舒说到此,面色不由一冷,手心攥紧。

    许久,她放松了自己,才继续说着:“你想,就连太皇太后都无法进得梅妃半分,何况本宫。而这时,家兄却说了一个契机,说是梅妃心中另有他人。本宫便记心中,屡次制造机会见到梅妃,久了,自然梅妃对本宫有了印象。也许本宫伪装好,梅妃渐渐对本宫放下了戒心,偶尔,还能攀谈几句,也因为如此,先皇注意到了本宫。”

    “本宫以为,转机来了。却一日,被先皇喝斥。结果却是梅妃拦了下来,本宫才逃过责罚。这一来一去,本宫倒也成了和梅妃唯一能偶尔交谈人。终有一日,梅妃和本宫说起了她心中之人,那时,梅妃已经怀有身孕。而先皇是说,梅妃若生下皇子,定立为太子。你知道吗?本宫当时,多想就这么弄死梅妃!多想!”

    那一字一句,完颜云舒说咬牙切齿。水洛烟仍一句不曾开口,但对于这些后宫纷争,她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但是,本宫知道,这是一个转机。梅妃不曾提及那人身份背景,却把那人说如痴如醉。就连本宫听,都不免向往。而梅妃情深意重,本宫自然也看眼中。梅妃对先皇恨,怨清晰可见。而本宫也把从梅妃这得到消息告诉了家兄,家兄面色大惊,连夜和本宫确认,梅妃手上是否有一个玉镯。本宫觉得奇怪,这后宫嫔妃,谁没个首饰,一个玉镯就值得让家兄如此震惊。”

    水洛烟听到这,脸上不耐少了几分,看着完颜云舒,耐心地额等她说完。而完颜云舒脸上也变得几分迷离,许久才开口继续说道。

    “家兄来不及解释,宫内就已经传来了梅妃生下皇子消息。先皇大喜。但梅妃却始终很沉默,生完皇子,本就柔弱梅妃是雪上加霜,一病不起。而本宫却成了唯一可以探望梅妃人。也第一次注意道了梅妃手上镯子。这时,梅妃才说道,这镯子是良人所赠,那眼神,本宫至今都记得,很悠远,很缠绵,是本宫认识梅妃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她笑。真可谓倾国倾城。”

    说着,完颜云舒突然顿了顿,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就这么站原地,任完颜云舒看着,完颜云舒突然感慨说道:“晋王妃,某些地方,真和梅妃神似,当然,不是相貌,而是那性子!”

    水洛烟仍沉默不语,完颜云舒笑了笑,又继续道。

    “而本宫回了自己宫中后,家兄便来,急急要本宫想办法得到梅妃手上镯子,说是有重要之用。我便问家兄是为何。家兄才答,江湖传言,得镯子者,定能得到这江山。当时,本宫面色大惊。但仍按照家兄吩咐去做。要知,这世上,不是只有慕容家对江山有兴趣,多得是人,蠢蠢欲动。那权势,太诱人。”

    水洛烟皱着眉,突然开口道:“就凭江湖传言,也可信?”

    当完颜云舒说出这镯子秘密后,水洛烟却皱起了眉。一个江湖传言,若可信话,那这世界早就乱了套。何况,若江湖传言属实,慕容修为何不曾得到帝位?还会落败而归?但,完颜云舒话,不免也让水洛烟心里起了疑。

    “这个,家兄也不曾细说,本宫想,家兄也就是有个苗头,而非知道详细。但是拿到镯子才是上上之策!于是本宫便去了。本宫是真心狠手辣,看着床上虚弱梅妃,却没生一丝怜悯之心,而是对梅妃说,托了家兄查找梅妃心中之人,却得到消息说,这人已经死混乱之中,而这混乱是先皇所为。梅妃大惊,哀伤过度。本宫便退了出去,想再寻机会,要得梅妃镯子,结果……”

    完颜云舒停了下来,不再开口。

    水洛烟自然也知,这结果便是梅妃自杀身亡,而这之前,梅妃定是和慕容云霄大肆争执过一番,不然也不至于让慕容修落地如此境地。原来,一切自是有因有果。水洛烟本想就此告辞,离开冷宫之时,完颜云舒又开口继续说着,这才让水洛烟停下了脚步,耐着性子听完她后话。

    “梅妃镯子也已经不见了踪迹。之后,本宫多次寻找,都不见踪迹。梅妃也成了这深宫之中禁忌,先皇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梅妃。接着,本宫便受了宠,泽了先皇雨露。一直到先皇驾崩前,都是如此。外人看来风光,原因却只有自己知道。先皇恩宠了本宫,多,也只是因为梅妃生前一直是本宫陪着,先皇找寻所有和梅妃有关记忆。就好似晋王妃出入宫廷时,先皇对晋王妃喜欢。”说着,完颜云舒不免自嘲了起来,哀伤甚浓。

    “而多年后,本宫竟然你手上看见了镯子。这才恍然大悟,梅妃死前,想来是把镯子交给了随身老嬷嬷,而传给了晋王爷,晋王爷才把这镯子给了你。但是……终究是镯子碎了。不然,本宫还真想知,得了镯子晋王爷,是否真能登上帝位!”

    说到此,完颜云舒便不再开口,沉默了几分。水洛烟看着完颜云舒,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完颜云舒开口继续道:“真是耽误了晋王府诸多时间。”

    “娘娘务须这么说。”水洛烟回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完颜云舒便不再说话,朝着冷宫里缓缓而行,水洛烟就这么站眼底,看着完颜云舒身影自己面前一点点缩小。突然,完颜云舒转回身,看着水洛烟,水洛烟挑挑眉,疑惑问道:“娘娘可是还有事要吩咐?”

    “吩咐不敢当。本宫只想和晋王妃说,这镯子既然有这般传说,那定有深秘密。若梅妃也不知,那送梅妃镯子之人,定会知晓。他若还活着,也许一切真有所转机!”完颜云舒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水洛烟敛下了眉色,开口问道:“娘娘何来断言,此人还活着?”

    “因为,那人死,是本宫造谣,并非真实事情。至于他是否活着,那本宫便不得而知。”完颜云舒给了解释。

    “洛烟谢过娘娘!”水洛烟福了福身,算是对完颜云舒致谢。

    完颜云舒这才缓慢朝宫内走了起来,那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声音,又再一次传来,道:“晋王妃,若有机会,帮本宫看看,本宫孩儿可好!本宫拜谢了!”

    “洛烟自当力。”水洛烟没拒绝。

    一直到完颜云舒身影消失水洛烟眸光里,水洛烟才转身离开了冷宫,片刻不曾多停留,速朝近宫门走去。宫门守卫看见水洛烟时,不免大吃一惊。当再见到水洛烟手中令牌时,立刻恭敬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水洛烟则不多言,立刻离开了宫门。而她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小七急急寻来身影。

    “娘娘,吓死属下了。这王爷都回了府,可是娘娘仍然没有音讯。王爷急脸色铁青!”小七絮絮叨叨说着晋王府内情况。

    水洛烟安抚着小七道:“这不是好好吗?”停了停,她又继续问道:“王爷如何?”

    小七又道:“请娘娘放心,王爷无恙。这马车就前面,属下送娘娘回府。”

    “好。有劳了。”水洛烟应了声,随着小七一起走上前。

    果然,一辆马车停前方,水洛烟速上了马车,小七驾车朝着晋王府方向而去。没一会功夫,马车稳稳停了晋王府外面。马车一停稳,水洛烟便急急下了车,而慕容修也从王府内走了出来,迎向了水洛烟。

    “王爷!”水洛烟叫着慕容修,上下仔细打量着。

    慕容修用力把水洛烟抱了自己怀中,抱水洛烟有些喘不过气时,慕容修才放开了水洛烟,道:“烟儿……本王多怕……”

    那话说到一般,慕容修说不下去,七尺男儿眼里不免也含了一丝泪水。水洛烟笑了起来,就这么依偎慕容修胸膛,道:“王爷,烟儿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让慕容澈给占了便宜呢?”

    她把宫内发生事情,速喝慕容修说了一次,说着,水洛烟又突然变了脸色,语气也急了些,道:“王爷,我们要速速离京。慕容澈不傻,定会找来御医。那紫色曼陀罗,我给了十五天解药。其实不需十五天,只需七天,就会毒性全解!御医也会很找出解毒办法,我们没时间,拖延不得。”

    那紫色曼陀罗纯粹就是水洛烟早些时候用来防身之用,只是不曾想到,今日却可以用得上。它并不是多烈性毒药,也无法危及生命。一旦慕容澈反应过来,那么,晋王府上下仅有人,谁也逃不掉慕容澈追杀!所以,当下重要事情,是离开京城。离开京城还有一线生机,京城之中,定是被人鱼肉!

    “晋王妃所言极是,无论那毒是否长久,京城都不是久待之地。”慕斐耘这时候接口说道,“我明日便会再进宫内,拖延慕容澈时间,替二位争取时间,今夜,就连夜离京吧!”

    慕容修皱眉沉思了会,便点点头,没有异议。而姚嬷嬷和薄荷把先前早就已经准备好行李纷纷抬上了马车。一切准备就绪,随时便可出发。

    “二位,一路珍重。本王想,很便能再见!”慕斐耘抱拳作揖,对着眼前慕容修和水洛烟说道。

    “有劳了。”慕容修笑了笑,说道。

    慕斐耘看向了慕容修,道:“慕容修,你真是好福气,又如此贤妻,如此衷心下属!若不能翻转乾坤,这些人,你都对不起!”

    “定会。”慕容修说坚定。

    这时,姚嬷嬷速跑来,道:“娘娘,李晟来了。”

    “!”水洛烟离开朝外走去。

    慕容修眼里不免有一丝疑惑。小七连忙上前,和慕容修解释着。当小七简单说完后,李晟也随着水洛烟,一起走到了前厅,看见慕容修时,跪下道:“草民李晟,见过晋王爷!”

    “此次,有劳李当家!”慕容修说客气。

    “草民应该做!”李晟回答谦逊,这才站了起来,速交代道:“娘娘,这些地方,都有晟字号人,会一路护送你们离开京城。朝塞外而去。家父已经塞外,草民都打点稳妥,一到交界地方,定能见到家父!一切再从长计议!”

    “李当家,今日我宫内见到了前皇贵妃,说了镯子事情……”水洛烟把完颜云舒话,说给了李晟听。

    李晟皱起了眉头,很说道:“这个传言,早就传了许久。但应该不是真。不过,镯子下是有藏了秘密。家父到时,也定会和晋王爷说!这个,草民不知,若知,也定会悉数告诉娘娘!”

    “恩。我知道了。”水洛烟不再追问。

    “王爷,娘娘,一路珍重!”李晟对着两人郑重说道。

    “李当家,多加小心!”水洛烟也叮咛着李晟。

    李晟笑了笑,道:“若有朝一日,家父心愿能真正放下,这晟字号也没存异议。李家人向来不为功名利禄,慕容澈又能威胁我何!”

    慕容修一直安静听着李晟和水洛烟对话,不曾开口。但眉眼微皱,看向了慕斐耘,慕斐耘眼里也闪过了一丝流光,有些线索让人抓不着,却足可以让两人生疑。但慕斐耘和慕容修也仅是彼此凝望,不曾言语,但闪过眸光,空中碰撞之时,却有些了然,很,两人恢复了原样。

    告别之后,晋王府内五人已经顺利上了马车,连夜朝京城外离去。这京城,当然不是出了城门这么简单,而是要离开慕容澈所能直接干预到势力范围,至少还需四五天时间。这时间,争分夺秒,若慕容澈些,便能很明白这毒原理。那么,一路上,这一行人,可谓是艰险无比。

    “驾……”小七驾马奔驰而去,马车京城道路上,披星戴月,连夜赶路。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第二日,慕斐耘再度进宫,慕容澈接见了慕斐耘。

    “本王恭喜皇上登基。一定心意,不曾敬意!”慕斐耘示意一旁下属递上西域奇珍异宝。

    慕容澈看不出任何受伤迹象,朗声道:“真是谢过塞北王。”

    “客气了……”慕斐耘回得客套。

    两人交谈,都不曾涉及任何重点。无非都是一些例行往来对话。慕容澈也不曾对慕斐耘起了任何疑心。一直到李权匆匆进入御龙殿,慕容澈看见李权时,喝斥道:“没见朕和塞北王议事,成何体统!”

    但李权面色却显得几分焦急,看了慕斐耘一眼,慕斐耘淡淡说道:“无妨!”

    李权这才速走到了慕容澈边上,他耳边低语道:“皇上,慕容修等人已经连夜离开京城!”

    慕容澈脸色大变!慕斐耘却一脸不知情坐原位喝着茶。他当然知道李权和慕容澈说了什么。晋王府一夜之间空了府,李权这时候才汇报,也已经是后知后觉。大概是慕容澈过于自信,不曾想到慕容修回这么轻易离京,而没了防备。不免,慕斐耘看向了外面天色,此刻,恐怕慕容修早就已经出了城门。

    “皇上,本王看您还有事要忙,本王就先行离开,这几日,本王都京城之中,随时可以和皇上叙旧!”慕斐耘站了起身,淡淡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