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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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画蕊看着里面闪动的身子，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失望，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难道四大长老，都还是不肯答应她吗？
恍惚间，一道高大的身影，紧跟着跪在了她的身边。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是熟悉的气息，顾画蕊扭头一看，眼中映入的，却是夜御天那如同深潭般明亮的眸子。
夜御天侧头看着她满是忧愁的脸庞，轻声安抚道：“画蕊不用担心，我跟着你一起求。”
顾画蕊勾下了头，自己这一路上，为了圣殿的事，已经劳烦了夜御天不知多少次了。
但，即使有夜御天跟着她一起求，依然无法打动四大长老，顾画蕊甚至从他们的眼眸里面，看到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夜御天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他们答应为止。”
顾画蕊心头上猛然一震。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跪着，到了天色黑的时侯，两人还是不肯离去，长老们有些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让人给二人送了一些饭菜过来，并好言相劝几句。
但顾画蕊依旧坚持着，跪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半夜的时侯，两人又饿又困，只得拿起地上的饭碗，随便起了几口。然后坐在地上打盹，一直捱到天亮。
两个人一起，一连求了一天，两天，三天，不知道求了多少天，每天都风雨无阻，不肯休息，长老们那边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顾画蕊内心里，禁不住焦急了起来，难道，长老们根本就没有出山的打算，就算她再有诚心，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到了第七天的时侯，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长老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叹气道：“圣女，你进来吧，我们好好谈一谈。”
顾画蕊又惊又喜，真的是自己的赤诚之心，打动了长老们？他们真的愿意答应自己了吗？遂和夜御天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站起身来，就要跟着大长老走进去。
大长老转过头，冷着脸道：“圣女，我们只准许你一个人进来，你的这位朋友，还是留在外面吧。”
顾画蕊有些愣怔，不过想到既然要商谈圣殿之事，长老们总要有所忌惮，不想让外人听到吧，便转头对夜御天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要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就不必等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去吧。”
夜御天笑了笑道：“画蕊，你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着你的。”
进入到屋子里面，顾画蕊看到，另外三位长老也在。大长老把门关好后，回头对着顾画蕊道：“圣女，你还是坐下来再说吧。”
顾画蕊心想既然要谈正事，那是当然要坐下来谈了，当下也就不客气，在一旁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
坐好了之后，大长老目光打量着她，笑着问道：“圣女，外面那位男子，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顾画蕊一愣，夜御天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出现的，但是长老们从未向她询问过他的来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侯才问起，这就回答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么？”大长老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顾画蕊神情再次一愣，怎么看都觉得长老们脸上神色不对劲，难道他们以为夜御天是探子吗？
为了消除他们的怀疑，顾画蕊只好耐心地跟他们解释：“大长老你不要误会了，他虽然不是我们圣殿的人，不过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危害我们的事情来。”
“他的确不会做出危害我们的事情来。”大长老笑道，“圣女，我看你们之间，真的是情深意切啊，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很深呢。”
顾画蕊猛地抬起头来，面色一片羞红，低声喃喃道：“大长老不要取笑我……”
只听大长老的一声叹息声传来：“只不过多情自古空余恨，用情越深，越见不得是什么好事。”
顾画蕊听得满头雾水，今日她到这里，本来是想和长老商议圣殿大事的，怎么谈到情感的事情上来了，顿时流露出一脸的不解。
看着顾画蕊疑惑的神情，大长老再次叹气：“当年的圣女，就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整个圣殿，真是罪孽呀。”
顾画蕊不由得恍然大悟，瞬间有点明白大长老为何叹气了。
女人有时侯，就会感情用事，当年，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出走，后来圣殿又怎么会遭到皇室的打压，直到土崩瓦解，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大长老这是担心她，把心用在感情上，而坏了圣殿的大事吧？
想到这里，她急忙解释道：“大长老，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大长老道：“情感一事，复杂缠绵，不是一时说得清楚的，当年你母亲的用情也没这么深，可后来不也是坏了大事吗？”
顾画蕊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么多天了，长老们都不答应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连忙又道：“大长老，我在你面前保证，只要你们肯出山帮我，我就一定以圣殿大事为重，绝对不会把感情之事，摆在首位的。”
大长老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保证有什么用？难道你以后不会再跟他有来往了吗？难道你以后不会再思虑感情之事吗？”
顾画蕊一愣，为难地说道：“大长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我？”
大长老郑重其事地说道：“圣女，其实要我们出山帮助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被任何男子打动，以避免感情用事，重蹈你母亲以前的覆彻，你能做得到吗？”
顾画蕊回答得很果断，道：“我能做得到。”
“那你在我们面前，立下毒誓吧。”大长老说得斩钉截铁。
毒誓？
顾画蕊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瞧着顾画蕊脸上的神色，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圣女，很遗憾，如果你不能做到这样，我们是不会跟着你出山的。”
大长老说完，和另外几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几个人同时站起了身，一副欲走的样子。
顾画蕊一看就急了，自己苦求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她也知道，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能错失。
她不禁想起远在暨国的母亲，想起了混乱的圣殿，想起了北帝嚣张的嘴脸，想起了北国老百姓热切的眼神，一阵热血就往上冒，突然说道：“各位长老，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当即，她立下了毒誓：“皇天在上，四大长老今日在此为我见证，我顾画蕊，从今以后，一切以圣殿大事为重，绝不会和任何男子轻易谈论感情之事。”
大长老见她发完了誓，淡然道：“你倒是够认真的，好了，既然发完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顾画蕊见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毒誓，没想到到了大长老的眼里，竟然如此轻描写，不屑一顾，内心里有些崩溃。
“四位长老，我们什么时侯动身？”
“你先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做决定吧。”大长老说完，和另外三位长老，飘然离去。
顾画蕊站起身来，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看到了夜御天那双深情遣眷的眸子，想起刚才发的誓，身子猛地一震。
夜御天自她进去之后，一直都在外面，静静地等侯着她，见她出来了，连忙上前来，关切地问道：“画蕊，怎么了，长老们答应了吗？”
顾画蕊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稳，夜御天长臂一伸，连忙将她搀扶住，安抚道：“画蕊，不要灰心，我们有的是时间，长老们要是不答应，我们不是还可以想办法吗？”
顾画蕊看着夜御天眼眸中的热切关怀，肚子中翻江倒海似的有些难受，嘴唇嗫嚅了几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在走出门口时，就在脑子里想了无数遍，这样的话，到底该怎么样跟夜御天说。现在看他一脸关怀的样子，她觉得，绝情的话，她真有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当目光瞥到夜御天的手，搀在自己手臂上的时侯，她竟是触电般地把手抽了出来，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目光很是戒备地看着夜御天。
她明白了，刚才长老们让她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其实就是让她跟夜御天做个了断，既然自己已经在长老们面前立下了毒誓，那么理所当然地就要做到这一点。
“画蕊……”察觉到了顾画蕊神情间的异样，夜御天心神猛地一颤，他从未注意过她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四大长老和司务堂人员，对她做了什么，又或许刚才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争执？
顾画蕊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夜御天连忙在后面追了上去，但是想着她突然间的疏离，他不敢靠得太近，怕会伤了她的心。
看到她把房门关上了，他连忙上前去推门，可是，门竟然被顾画蕊从里面反锁了。
夜御天只得站在外面道：“画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
顾画蕊看着里面闪动的身子，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失望，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难道四大长老，都还是不肯答应她吗？
恍惚间，一道高大的身影，紧跟着跪在了她的身边。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是熟悉的气息，顾画蕊扭头一看，眼中映入的，却是夜御天那如同深潭般明亮的眸子。
夜御天侧头看着她满是忧愁的脸庞，轻声安抚道：“画蕊不用担心，我跟着你一起求。”
顾画蕊勾下了头，自己这一路上，为了圣殿的事，已经劳烦了夜御天不知多少次了。
但，即使有夜御天跟着她一起求，依然无法打动四大长老，顾画蕊甚至从他们的眼眸里面，看到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夜御天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他们答应为止。”
顾画蕊心头上猛然一震。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跪着，到了天色黑的时侯，两人还是不肯离去，长老们有些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让人给二人送了一些饭菜过来，并好言相劝几句。
但顾画蕊依旧坚持着，跪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半夜的时侯，两人又饿又困，只得拿起地上的饭碗，随便起了几口。然后坐在地上打盹，一直捱到天亮。
两个人一起，一连求了一天，两天，三天，不知道求了多少天，每天都风雨无阻，不肯休息，长老们那边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顾画蕊内心里，禁不住焦急了起来，难道，长老们根本就没有出山的打算，就算她再有诚心，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到了第七天的时侯，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长老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叹气道：“圣女，你进来吧，我们好好谈一谈。”
顾画蕊又惊又喜，真的是自己的赤诚之心，打动了长老们？他们真的愿意答应自己了吗？遂和夜御天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站起身来，就要跟着大长老走进去。
大长老转过头，冷着脸道：“圣女，我们只准许你一个人进来，你的这位朋友，还是留在外面吧。”
顾画蕊有些愣怔，不过想到既然要商谈圣殿之事，长老们总要有所忌惮，不想让外人听到吧，便转头对夜御天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要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就不必等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去吧。”
夜御天笑了笑道：“画蕊，你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着你的。”
进入到屋子里面，顾画蕊看到，另外三位长老也在。大长老把门关好后，回头对着顾画蕊道：“圣女，你还是坐下来再说吧。”
顾画蕊心想既然要谈正事，那是当然要坐下来谈了，当下也就不客气，在一旁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
坐好了之后，大长老目光打量着她，笑着问道：“圣女，外面那位男子，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顾画蕊一愣，夜御天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出现的，但是长老们从未向她询问过他的来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侯才问起，这就回答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么？”大长老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顾画蕊神情再次一愣，怎么看都觉得长老们脸上神色不对劲，难道他们以为夜御天是探子吗？
为了消除他们的怀疑，顾画蕊只好耐心地跟他们解释：“大长老你不要误会了，他虽然不是我们圣殿的人，不过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危害我们的事情来。”
“他的确不会做出危害我们的事情来。”大长老笑道，“圣女，我看你们之间，真的是情深意切啊，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很深呢。”
顾画蕊猛地抬起头来，面色一片羞红，低声喃喃道：“大长老不要取笑我……”
只听大长老的一声叹息声传来：“只不过多情自古空余恨，用情越深，越见不得是什么好事。”
顾画蕊听得满头雾水，今日她到这里，本来是想和长老商议圣殿大事的，怎么谈到情感的事情上来了，顿时流露出一脸的不解。
看着顾画蕊疑惑的神情，大长老再次叹气：“当年的圣女，就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整个圣殿，真是罪孽呀。”
顾画蕊不由得恍然大悟，瞬间有点明白大长老为何叹气了。
女人有时侯，就会感情用事，当年，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出走，后来圣殿又怎么会遭到皇室的打压，直到土崩瓦解，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大长老这是担心她，把心用在感情上，而坏了圣殿的大事吧？
想到这里，她急忙解释道：“大长老，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大长老道：“情感一事，复杂缠绵，不是一时说得清楚的，当年你母亲的用情也没这么深，可后来不也是坏了大事吗？”
顾画蕊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么多天了，长老们都不答应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连忙又道：“大长老，我在你面前保证，只要你们肯出山帮我，我就一定以圣殿大事为重，绝对不会把感情之事，摆在首位的。”
大长老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保证有什么用？难道你以后不会再跟他有来往了吗？难道你以后不会再思虑感情之事吗？”
顾画蕊一愣，为难地说道：“大长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我？”
大长老郑重其事地说道：“圣女，其实要我们出山帮助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被任何男子打动，以避免感情用事，重蹈你母亲以前的覆彻，你能做得到吗？”
顾画蕊回答得很果断，道：“我能做得到。”
“那你在我们面前，立下毒誓吧。”大长老说得斩钉截铁。
毒誓？
顾画蕊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瞧着顾画蕊脸上的神色，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圣女，很遗憾，如果你不能做到这样，我们是不会跟着你出山的。”
大长老说完，和另外几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几个人同时站起了身，一副欲走的样子。
顾画蕊一看就急了，自己苦求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她也知道，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能错失。
她不禁想起远在暨国的母亲，想起了混乱的圣殿，想起了北帝嚣张的嘴脸，想起了北国老百姓热切的眼神，一阵热血就往上冒，突然说道：“各位长老，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当即，她立下了毒誓：“皇天在上，四大长老今日在此为我见证，我顾画蕊，从今以后，一切以圣殿大事为重，绝不会和任何男子轻易谈论感情之事。”
大长老见她发完了誓，淡然道：“你倒是够认真的，好了，既然发完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顾画蕊见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毒誓，没想到到了大长老的眼里，竟然如此轻描写，不屑一顾，内心里有些崩溃。
“四位长老，我们什么时侯动身？”
“你先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做决定吧。”大长老说完，和另外三位长老，飘然离去。
顾画蕊站起身来，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看到了夜御天那双深情遣眷的眸子，想起刚才发的誓，身子猛地一震。
夜御天自她进去之后，一直都在外面，静静地等侯着她，见她出来了，连忙上前来，关切地问道：“画蕊，怎么了，长老们答应了吗？”
顾画蕊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稳，夜御天长臂一伸，连忙将她搀扶住，安抚道：“画蕊，不要灰心，我们有的是时间，长老们要是不答应，我们不是还可以想办法吗？”
顾画蕊看着夜御天眼眸中的热切关怀，肚子中翻江倒海似的有些难受，嘴唇嗫嚅了几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在走出门口时，就在脑子里想了无数遍，这样的话，到底该怎么样跟夜御天说。现在看他一脸关怀的样子，她觉得，绝情的话，她真有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当目光瞥到夜御天的手，搀在自己手臂上的时侯，她竟是触电般地把手抽了出来，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目光很是戒备地看着夜御天。
她明白了，刚才长老们让她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其实就是让她跟夜御天做个了断，既然自己已经在长老们面前立下了毒誓，那么理所当然地就要做到这一点。
“画蕊……”察觉到了顾画蕊神情间的异样，夜御天心神猛地一颤，他从未注意过她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四大长老和司务堂人员，对她做了什么，又或许刚才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争执？
顾画蕊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夜御天连忙在后面追了上去，但是想着她突然间的疏离，他不敢靠得太近，怕会伤了她的心。
看到她把房门关上了，他连忙上前去推门，可是，门竟然被顾画蕊从里面反锁了。
夜御天只得站在外面道：“画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