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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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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夜御天似不愿再多说,低头行了一礼便转身坐下,眸子里面满是暗色,是怒,是急,是悲,是疑。

    复杂的情绪翻搅在一起,却是化为了思索与释然。

    她为何要这样做,也许有她自己的苦衷,那眸子里面明明是桃花一样的情意,为何出口的却是残忍至极的话语。

    他还是不信。

    顾画蕊心中波澜再起,低下头,不敢再往那边看一眼。

    手里皇后方才赐的簪子已是被体温捂得温热,却半分也不敢松开。

    这根簪子也许就是救母亲的关键,她甚至都不敢将它交给水月,而是亲自保管。

    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心很小,能装下的人不多,可是一旦装下了,那便是尽平生全力也要护住的人。

    抱歉,夜御天。

    不过是两世无缘罢了。

    寿宴结束的不算很晚,结束时天上繁星才方显出很清晰的影子,顾画蕊迟迟没有起身,顾长卫也做在一旁。

    她侧过头去,略带嘲讽的问:“父亲大这下对女儿可满意?”

    顾长卫面色有些暗沉与僵硬,哑着喉咙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无疑多此一举,连他也不知道皇后将母蛊藏在何处,却是被顾画蕊找了出来,连带着对皇后的那一份威胁,一并算了进去。

    “丞相是需要多读书的。”

    顾画蕊微笑,“否则这位置可是很容易就不保啊。”

    明明是微笑着的,眸子里面却是冷冽异常,盯在顾长卫身上竟是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冷。

    他伸手缓缓从自己身前的桌上拿了茶盏,送到嘴边,却是没喝,又慢慢的放下了。

    “没了顾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顾长卫镇定了片刻,才慢慢道,“你需要丞相的权,我需要你的身价。”

    “我们……”

    顾长卫嘴角露出一点细小的狰狞,“是谁也无法扳倒谁的。”

    顾画蕊看着他眼里的光芒,心里的那点怜悯又浮了上来。

    “你错了。”

    这个男人对权利的渴望已经接近病态了,却从来不肯回头看看,他到底失去了多少。

    “你错了。”

    顾画蕊淡淡道,“这盘棋,是一个一个落子的。”

    只道棋局落子须万分谨慎,多得一子便是多了一分胜算,提子打吃步步为营,然而顾画蕊却还不知,连落两子居然是如此大的困难。

    今天才知。

    如此大的困难。

    她带着水袖等人一路回去相府,路上中途却是再也没有见到夜御天。

    顾画蕊心里无端的生出一点惆怅来。

    “小姐在想什么。”

    水袖见她的眉头紧拧,迟迟没有舒展开来,不由得问。

    “水袖。”

    月浓有些责怪的看了水袖一眼,转眼看向顾画蕊,轻轻问道,“小姐今日……为何要拒绝夜将军?”

    月浓向来是个聪明的,自己的小情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不是她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恐怕一般人有位这样的婢女是要很苦恼的吧。

    顾画蕊低低的叹了一声。

    不知为谁。

    “我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小姐都没有尝试过,怎能说没有好结果呢?”

    旁边被点通了的水袖一听有些急,她是觉得夜将军是顶好的,对自家小姐好,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挺和气,丝毫没有轻慢的态度,她就越看越觉得小姐与夜将军是极极极配的。

    “小姐为何这样说?”

    月浓也有些不解。

    水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顾画蕊,等待着她的回答。

    顾画蕊心下苦涩,可是却又无从可说。

    她如何知道呢?她就是知道的啊。

    “月浓,你何时也像水袖这样话唠了?”

    顾画蕊轻嗔一声,“连你们小姐的终身大事也管到头上来了。”

    “奴婢没有,只是……”

    只是有些担心小姐。

    月浓看着顾画蕊面上的一丝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同时轻轻拉住了还要说话的水袖。

    就让小姐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马车有些颠簸,顾画蕊就在轻微的颠簸中支着脑袋忍不住浅眠了一会儿,直到到了相府外面,月浓见她脸上的疲惫,都有些不忍心叫醒她,最终是水月上前,这才唤醒了顾画蕊。

    “到了?”

    顾画蕊勉强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摸那只簪子,所幸还在手上,便对水袖月浓道,“水袖,月浓,你们同我去母亲院中。”

    水月站在车外扶顾画蕊下了车,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顾画蕊见她如此,心下了然,于是笑道:“无华还在母亲院子里呢,难道你又想被他逮住研究一番?”

    水月立刻想起那日院子里的鬼医怪人来,她是夜御天派来保护顾画蕊的暗卫,身份自然不能泄露出去,这趟还是不去为妙。

    于是便点头:“小姐,那属下先回去等你们。”

    顾画蕊应了一声,手里攥着簪子,带着水袖与月浓朝着沈芷乔的院子那边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停在门外,也没什么动作,身影却是忽然拉长,将水袖吓了一跳。

    “小,小姐,那个不会是鬼吧。”

    如此一看确实很惨人,顾画蕊也有些意外,然而她不信鬼神,所以不惧,便摇头道:“这世上哪里还有鬼魂这种说法,一定是你看岔了。”

    她脚步不停,朝那边走过去,低声问:“是谁。”

    “嗯?”

    黑暗中那人嗯了一声,顿了顿,声音忽然明朗起来,“哎呀,原来是小丫头回来了。”

    顾画蕊听得这声音,脚步一滞,顿时反应过来:“无华?”

    “正是在下。”

    无华穿着一身白衣,手上折扇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转身面朝她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小丫头,说好的七日之约,今天可是最后一日了哦。”

    “啊!是你!”

    水袖一看是他,立刻叉着腰竖眉道,“你为什么穿着白衣站在这里,知不知道大晚上很吓人的,你在干什么!”

    “水袖……”

    月浓已是劝不住,只好由着她说。

    “白衣只是我的喜好而已。”

    无华淡淡瞥她一眼,握着折扇撩开拂在面上的长发,“至于我刚刚……只不过是在伸个懒腰而已。”

    他顿了顿,眼神轻佻的看向顾画蕊,“还在想,我的母蛊怎么还没到。”

    顾画蕊一心记挂沈芷乔,当下打断他的话,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这几日还算稳定,只要母蛊倒手一切都不是问题,可别忘了我是鬼医啊。”

    无华摊手,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你拿到了母蛊”这样几个字。

    顾画蕊懒得与他贫嘴,当下拨开他,嘴里说着“别挡路”,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进院子里去了。

    “嗤。”

    无华轻笑,看这架势,难道是当真取得母蛊了?小丫头还真着实不简单。

    不待细想,便见月浓与水袖都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跟着顾画蕊进了院子。

    “喂,探病也不要这么多人啊。”

    无华连忙手腕一抖收了折扇,跟上去道,“大夫都不在你们急什么……”

    刚跟进屋却是愣了愣,只见顾画蕊拿出那根簪子,慎重的看着他,却又有些迟疑。

    “这就是母蛊?”

    无华伸出扇尖,点了点那根簪子。

    “正是,母蛊应就藏在钗头处。”顾画蕊道。

    她不敢擅自开启,只怕坏了步骤,导致母蛊失效,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紧张,紧张在疑心皇后并未给她真正的母蛊。

    “我看看。”

    无华将簪子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钗头做的确实精致,正是宫中之物,但是照比例来看,鸾头却又相对太大,失了协调。

    如此看来……他正要试探下去,余光却看见顾画蕊站在一边,神情异常专注,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眸子里面视线更是紧紧的跟随在他的手指上。

    无华喉咙一噎。

    “顾小姐,你能不能不这样看着我。”

    “那我要如何看你?”

    顾画蕊皱了皱眉毛,这人医术上造诣确实身后,只是何时能不那么婆婆妈妈便更好了。

    “你……唉。”

    无华啧了声,手指一动,只听咔嗒一声,那簪上鸾鸟的尖喙忽然转了个方向。

    “这……居然是机关。”

    月浓忍不住道,“小姐你是如何知晓的。”

    顾画蕊看着鸾鸟喙子开启,心下是松了一半的气,便就回答:“这是皇后告诉我的。”

    “啊?”

    水袖懵了,“皇后何时告诉小姐你了?”

    “你们可还记得赠簪之时,她曾说过一句‘钗头很精致’?”

    顾画蕊说。

    “原来如此。”

    月浓恍然大悟,水袖却犹是不解,连忙拉了月浓的袖子要她解释给自己听。

    “哎呀,看来小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啊。”

    无华嘴角上扬,手里折扇轻轻敲了一下顾画蕊的头。

    她本是不喜别人随意的触碰的,然而此时还有要紧事,便是没有太过注意,只谨慎道:“快看看,母蛊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