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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南下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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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嫔们亦奉承道:

    “姐妹们得陛下雨露均沾,皇后娘娘贤惠无妒,对姐妹们照拂有加,后宫才如此祥和,实是陛下之福,大隋之福。”

    杨广本就有了微微的醉意,见此情景,更是龙颜大悦,朗声大笑,言道:

    “诸位爱妃也该多学学婤儿与云儿,多给朕一些惊喜啊,朕今日就下旨册封,第一个产下三皇子的,封为贵妃!”

    杨广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位,除我之外,她们哪个不是朝思暮想?只是杨广这话说得也太早了些,难道一些低等的宫嫔产下皇子,也要封为贵妃么?

    “陛下,你醉了。”我急忙劝道。

    再看一眼挽云与陈婤,二人怀孕时日差不多,是最有机会产下三皇子,登上贵妃之位的人选。可是,挽云虽伶俐,又如何斗得过阴狠的陈婤?更何况还有其它对贵妃之位虎视眈眈的嫔妃。这不是把挽云推向风口浪尖么?

    挽云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的抚了抚小腹,警惕的看一眼四周射来的嫉妒的眼光。

    “朕没醉,爱后为朕生了昭儿与暕儿,自是谁也比不过的功劳,贵妃之位是对她们的,朕该赏你些什么呢?”

    我敛神沉声,回道:

    “陛下,臣妾不要赏赐,只要陛下多疼爱几个孩子,就是臣妾与孩子们的福气了。”

    杨广握了我的手,面上有些酒醉的晕红,轻声道:

    “爱后,你总是这般体贴。朕答应过你,诞下皇儿,便带你去南方,如今河道,船只,行宫均已建好,咱们择吉日启程吧。”

    我自是思念故土,但看一眼众人皆艳羡不已的目光,微微转眸,满含了感激,言道:

    “陛下,不知陛下此行都有谁随同呢?”

    杨广挑挑眉,言道:

    “自然要带上咱们的皇儿们,还有几个臣子,至于后宫的妃嫔,就由爱后张罗吧。”

    我瞄一眼陈婤,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与杨广的密声低谈,但那盈盈的笑意里,却潜伏了太多的狠戾之气,所谓的笑里藏刀,便是如此吧。

    自从陈婤解禁复宠后,性情大变,收去了傲气乖张,变得柔缓和顺起来,连杨广也盛赞她温文贤淑,体贴入微。

    然而,她越是如此,我心内便越忌惮,以前的陈婤张牙舞爪,我或可有法可治,而她如今却已历练得绵里藏针,令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样的转变,令我担忧,我始终不信,她是真的性情大变。越是掩藏的好,便越会吃人不吐骨头。

    满月宴毕,众臣与众妃嫔各自散去,且对南下之事议论纷纷,甚至超过要立贵妃一事。杨广歇在永安宫,看着他沉睡在侧,我却难以安眠,本以为能回故土一游是多么快慰的事,而如今事到眼前,却又生出无尽的担忧。

    且不说宫里有许多事情要事先安排,单说随行的人员,我本不欲叫陈婤随同,有她梗在中间,怕是游玩也不得尽兴。

    但又不放心把她留在宫中,若我不看紧些,挽云的孩子又如何能逃过她的毒手?刚才在宴会上,杨广要册贵妃时,我便注意到陈婤,虽然她的眼神一扫而过,但投射在挽云肚子上的凌厉仍是落入我的眼底。

    陈婤对贵妃之位志在必得,挽云会是她最大的威胁。所以,此次,我必须带挽云同去,而不能令陈婤如愿。

    如今唯愿挽云腹中的孩儿是个公主,这样会少去许多纷争,更何况,昭儿是太子,我实不愿别的孩子对太子之位有所觊觎。

    踌躇再三,我终于狠一狠心,决定便宜陈婤一回。

    次日,我将拟好的随行妃嫔名单交给杨广,杨广略略一看,提笔便要改,口中道:

    “也把德妃带去吧,他与挽云同时怀孕,就叫她们做个伴,德妃本也与你一般,是南地人氏,也好一起散散心。”

    我握住杨广执笔的手,笑吟吟道:

    “陛下,不妥。德妃妹妹虽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但她毕竟是南陈亡国公主,她若见了故土物是人非,岂不更加伤心?反而会影响胎儿。”

    杨广略略思索,犹豫道:

    “可是朕那日跟她提过要带她一起去的,若是失言,她岂不是更加难过?”

    我心内在一点点转凉,杨广不是说专为我而去南方么?却早早已答应陈婤。但面上依旧笑如春风,柔声婉转:

    “陛下,这宫里,除了臣妾,便唯有德妃最尊,臣妾离宫,这宫中的大小事务该由谁来管?不如陛下下旨,命德妃妹妹协理六宫,臣妾离宫这段时日,她便代为掌管吧。”

    心里痛恨不已,陈婤有了协理后宫之权,怕是更加如虎添翼,只是事出从权,为了不让她随行,只得下此狠心,否则依她的性子,必会用尽百般方法与我们同行。

    来日方长,只能容忍她暂时的嚣张,待我回宫后再想办法弹压她罢。

    杨广皱皱眉,犹豫一下,言道:

    “爱后所言极是,朕也无意让她南下,毕竟南陈已亡,她这个亡国公主看了难免伤悲。既然爱后有意提拔她,就让历练一回吧,朕瞧着她近日沉稳了许多。”

    心内痛恨,终还是鼓足勇气逼自己把后宫之权暂移她手。

    不过,我已把挽云及一些德行较好,性子柔弱的嫔妃列入南下的名单,量她在宫中也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她若是不安分,代我除去一些我日常见不惯的狐媚子,我倒乐意得很,事已至此,只能往好处想了。

    杨广唤来陈婤,告诉她我意欲令她协理后宫时,她初时面上有难掩的喜意,却也只是敛神拜倒:

    “得蒙陛下与皇后娘娘信任,臣妾一定不辱使命。”

    她看着我,眸中有丝疑色,似在揣测我这般做的目的。见杨广欲言又止,她面色倏地一沉,怯怯道:

    “陛下命臣妾协理后宫,为皇后娘娘分忧解劳,臣妾自是不敢推辞,可是臣妾却一日也舍不得陛下——”言语之间,透过一丝哽咽。

    杨广面上颇为怜惜,正欲发言,我和蔼笑道:

    “德妃妹妹与陛下情深意重,本宫自然晓得。只是本宫南下后,这后宫不可无人打理,否则还不由着那起子不安分的妃嫔飞上天去?陛下与本宫也是商议许久,只觉这后宫之中,唯有你能担当此任,所以才放手叫你历练一番,他日若产下皇子——更是贵不可言。”

    我语带关切,实则心内恨极,陈婤双眸微转,我自然明白她是在衡量此中的微妙,若她能打理好后宫,离贵妃之距便更加近,若是她执意要与我们同行,又恐令杨广不悦,不给她协理后宫之权。

    总之,南下与权利之间,她只能得其一,这也是我唯一能牵制她的方法,我赌她会选择权利。

    “朕又不是一去三五载,几月后就会回来的,爱妃安心养胎,打理好后宫,等朕回来便是。”杨广亦安抚道。

    陈婤点点头,眸中带着几许泪光,凝视着杨广,言道:

    “既然陛下与皇后娘娘如此看重臣妾,臣妾安能不识好歹?左不过日日对着陛下的画像诉说相思之情罢了。陛下——臣妾祝愿您与皇后娘娘游玩尽兴,早日平安归来。”

    陈婤言语诚恳,杨广颇为动容。

    而我心内已打定主意,陈婤若产下公主便罢,若是皇子,断然不能封她贵妃,以她的野心,有了皇子,必会打太子的主意,我又怎能容许他再次害我昭儿?

    微微瞄一眼杨广,想必他也不会允许陈婤打太子的主意,毕竟陈婤是南陈亡国公主,身份尴尬,别说是太子,即便是封王,也不能给予实权,否则,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但却保不齐她会因此毒害我的孩儿,若无嫡子长子,她岂不是很容易得逞?

    “婤儿果然懂事,皇后也不算所托非人。”杨广满意的看着陈婤,言道。

    所托非人?恐怕这后宫之中,我最不放心的便是陈婤了,若我有半点办法,又怎肯叫她协理后宫,埋下祸患?

    启程的日子转眼便至,我此行除了带上三个孩子以及他们的乳母、贴身婢女外,只带了婆婆、狗儿与盈袖,婆婆与狗儿思乡更甚,盈袖则是仰慕南朝山水。

    昭儿央我带上宇文士及,考虑到阿及也会同行,我便答应了。

    细细嘱咐团儿圆儿打理好永安宫,无事少出门,尽可能少惹到初掌大权的陈婤,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陈婤的眼睛时刻紧盯着永安宫呢,若是团儿圆儿一个不慎,恐怕会引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