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跪求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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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你既能压制住小金的内伤，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她，只要你能救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音少风听到云书说治不了，立刻红了眼眶。都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只怕未到伤心处。
“少风，不要强人所难。”又是失望吗？为了给妹妹治伤，十年了，这十年里，他们希望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这一次又是这样的结果吗？音少冕突然觉得很无力，当年如果不是他的粗心，怎么会让小金受伤，让她为这内伤受了十年的苦？
沐雨是独生女，从来没有体会过兄弟姐妹之间的深厚感情，这一刻她也为这两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动容。
“云书真的没办法吗？”沐雨实在不忍心看到兄妹三人这样。
“尹小姐的内伤极重，伤她的人想必武功极高，而她受了那人的一道内力，那道内力极其霸道，不断侵蚀小姐的身体，尹小姐的经脉早就全部受损，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音小金的内伤极重，而且听说她告诉小雨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是亲人们花了很大的功夫帮她续命，才活到现在。云书诊断过音小金之后，再次确定了他的猜测，刚才他在音小金周遭感受到的寒气一定就是千年寒冰玉散发出来的，只有这宝贝才能抵制她体内乱窜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帮她续命，可如今看来，音小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还有多久？我还能活多久？”不知何时音小金已经醒过来了。
“小金！”音少风忙扶起勉强想支撑起来的音小金。
云书见音小金醒过来，忙上前又给她把了把脉，“内伤暂时压制住了，应该可以支持一个月。”
“一个月吗？只有一个月了吗？”音小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老天爷已经让她多活了十年，她该知足，可是，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疼爱她的哥哥，她走了，哥哥们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小金，不会的，二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音少风眼睛更红了，心中无以复加的悲痛，十年了，这十年他和大哥最清楚小金吃了多少苦，死，也许对于妹妹来说是种解脱，可是他们怎么舍得下啊！
“云书你说你治不了，别人呢？有人能治吗？”沐雨觉得云书话中有话，也许并不是完全没希望的。
云书愣了一下，关心则乱，还是沐雨冷静下来，一下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我不想给你们渺茫的希望，本来我不想说，但是也只剩这个法办可以试试了。”
“你有办法？”一向冷静自持的音少冕听到云书的话也紧张了。
“我没有办法，但是有人也许能救尹小姐。”
“什么人？我立刻去找他！”音少风焦急的问道。小金的身体不能再拖，他一定尽快要找到那人。
“尹小姐伤自极其霸道的纯阳内功，必须要以极寒的纯阴内功来化解，可是尹小姐受伤太久，成功的把握有几成我不清楚。”这是云书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可是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极寒的纯阴内功？谁有？”音少风心里着急，根本想不出有什么人练的是纯阴内功。
“文家？”音少冕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确定的看着云书。
云书点点头，“没错，北辰文家的传家宝——冰蝉神功。冰蝉神功是世上最阴寒的内功心法，就算无法化解，至少能压制住尹小姐体内的纯阳内功。”
沐雨发现音少冕说出文家后，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那个文家有什么问题吗？
“那还犹豫什么，我们去找文家的人来救小金。”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是文家，不是普通人家。”
在北辰，没有人不知道文家，它是北辰最另类的存在。文家在北方大陆是比北辰还久远的存在。开元帝成功统一北方大陆，除了有天音族的支持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助力，便是文家。按理说文家应该是开国大功臣之一，怎么也会有个世袭爵位，受皇恩庇佑，可偏偏就在开元帝称帝登基后，文家先人退出了政治舞台，隐居漠北极寒之地，从此不再过问朝廷事、江湖事。
文家是武学世家，功夫天下第一，爱武之人皆以能拜到文家门下为荣，不过能够得到文家青睐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是受漠北极寒气候的影响，还是练冰蝉神功练的，文家人的性格就像北辰这茫茫大雪一般冷漠，除了练功，他们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也是一开始云书为什么不打算告诉他们冰蝉神功能救音小金的原因，且不说冰蝉神功是否真能压制住音小金体内那道内力，要说服文家出手救人根本是天方夜谭。
听完文家的事后，沐雨见那兄妹三人又陷入颓然，心中打不死的精神钻了出来。
“哪怕是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我们立刻动身去漠北！”
“没错，我就不相信请不动他们文家的人。”音少风抹了抹脸，望向音少冕。
音少冕走到床边坐下拍拍音小金的手，说道：“放心，哥哥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音少冕不知道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对还是错，为了妹妹，他也别无选择了。跟着沐雨出了蓬莱客栈，过了街，来到迎客来，音少冕心里反倒愈发平静。
去文家帮音小金治病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解决的事情，所以沐雨领着音少冕来到这里，她敲了敲皇甫景桓的房门，立刻里面有了回应。
“进来。”
沐雨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一旁的云飞扬，一愣，旋即就明白只怕皇甫景桓已经知道她的来意了。
“见过六殿下。”沐雨不是计较身份之人，之前也从未太把皇甫景桓的身份放在心上。而皇甫景桓也算是个异类，本身也不太在乎这些。此时，沐雨这样见礼，只怕是为了告诉音少冕他见的是什么人。
六殿下？聪明如音少冕又怎么猜不出他此刻的境况，心中不免叹了口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知道无论自己计划多么周详，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不是时候，或者说是他们早就算好了一切，等着他们落网。
“我可以交出你们要的东西，但是你们必须放我们走。”音少冕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他的要求。
“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谈条件吗？”皇甫景桓吹了吹手中的茶，眼睛透过袅袅雾气直直盯着音少冕。
音少冕眼神一暗，确实，他现在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就算是皇帝想要的千年寒冰玉，眼前的六皇子大可以杀了他们兄妹三人，再夺走。沐雨刚刚把他单独找出来，告诉他，她和云书可以一起陪他们去文家，有云书，小金便暂时无忧，那么千年寒冰玉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作用，交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可如今，他们还是朝廷通缉的重犯，六皇子又怎会轻易放他们走。音少冕看向身边的女子，如今他也只能相信她了。
“殿下，被劫的官银他们分文未动，千年寒冰玉也完好无缺，求殿下，放他们兄妹去求医。”说罢，沐雨跪下，匍匐在地，也许对于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人来说，给贵族下跪并没什么，可身为现代人的她，从小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放下骄傲、自尊对人下跪。
她不能见死不救，小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分秒必争，她必须让他们兄妹三人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漠北，可是她凭什么？凭什么让皇甫景桓放过抢劫官银和贡品的劫匪？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和皇甫景桓已经熟识到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与皇帝为敌，放了朝廷重犯。她只能赌，用她的尊严赌一颗仁者之心。
沐雨这一跪，皇甫景桓惊得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旁的云飞扬不变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们认识的沐雨是不会给人下跪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合常理，可是他们就是认为沐雨不该给任何人下跪。云飞扬早就来告知沐雨可能会替那兄妹三人求情，可是他和皇甫景桓都没想到沐雨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皇甫景桓堵得慌，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却为了救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难，小雨，你也会如此吗？皇甫景桓心中不禁问道。
“交出官银和千年寒冰玉，我放你们走。”皇甫景桓对着仍旧满脸震惊盯着沐雨的音少冕说道。只怕他也没料到，沐雨会帮他们帮到如此地步。
“沐雨谢六殿下。”她赌赢了。
“还不快起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皇甫景桓上前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沐雨，心里却在叹气，这丫头聪明得紧。
“嗯，谢谢。”沐雨露出真诚的微笑，她是真心感激皇甫景桓的宽容。她也清楚，皇甫景桓的下不为例，不是说不得再为他人求情，而是不得再在他面前下跪。皇甫景桓是仁者，仁者无敌，她没选错人。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音少冕，眼中目光坚定，单膝在沐雨跟前跪下。
“小姐的恩情，少冕三兄妹铭记一生。此去文家，无论小金的伤能否治好，事后，少冕和少风将永远追随小姐，保护小姐左右，报答小姐大恩。”
“我不……”沐雨刚想拒绝，她可不想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小雨，你要得起。今日是你用尊严换了他们的活下去的机会！”皇甫景桓不让沐雨拒绝，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兄妹三人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成为沐雨的亲信，他倒是乐见其成的。何况刚刚云飞扬来找他，也是希望他借此机会找几个能保护沐雨的人。
“求你，你既能压制住小金的内伤，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她，只要你能救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音少风听到云书说治不了，立刻红了眼眶。都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只怕未到伤心处。
“少风，不要强人所难。”又是失望吗？为了给妹妹治伤，十年了，这十年里，他们希望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这一次又是这样的结果吗？音少冕突然觉得很无力，当年如果不是他的粗心，怎么会让小金受伤，让她为这内伤受了十年的苦？
沐雨是独生女，从来没有体会过兄弟姐妹之间的深厚感情，这一刻她也为这两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动容。
“云书真的没办法吗？”沐雨实在不忍心看到兄妹三人这样。
“尹小姐的内伤极重，伤她的人想必武功极高，而她受了那人的一道内力，那道内力极其霸道，不断侵蚀小姐的身体，尹小姐的经脉早就全部受损，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音小金的内伤极重，而且听说她告诉小雨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是亲人们花了很大的功夫帮她续命，才活到现在。云书诊断过音小金之后，再次确定了他的猜测，刚才他在音小金周遭感受到的寒气一定就是千年寒冰玉散发出来的，只有这宝贝才能抵制她体内乱窜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帮她续命，可如今看来，音小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还有多久？我还能活多久？”不知何时音小金已经醒过来了。
“小金！”音少风忙扶起勉强想支撑起来的音小金。
云书见音小金醒过来，忙上前又给她把了把脉，“内伤暂时压制住了，应该可以支持一个月。”
“一个月吗？只有一个月了吗？”音小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老天爷已经让她多活了十年，她该知足，可是，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疼爱她的哥哥，她走了，哥哥们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小金，不会的，二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音少风眼睛更红了，心中无以复加的悲痛，十年了，这十年他和大哥最清楚小金吃了多少苦，死，也许对于妹妹来说是种解脱，可是他们怎么舍得下啊！
“云书你说你治不了，别人呢？有人能治吗？”沐雨觉得云书话中有话，也许并不是完全没希望的。
云书愣了一下，关心则乱，还是沐雨冷静下来，一下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我不想给你们渺茫的希望，本来我不想说，但是也只剩这个法办可以试试了。”
“你有办法？”一向冷静自持的音少冕听到云书的话也紧张了。
“我没有办法，但是有人也许能救尹小姐。”
“什么人？我立刻去找他！”音少风焦急的问道。小金的身体不能再拖，他一定尽快要找到那人。
“尹小姐伤自极其霸道的纯阳内功，必须要以极寒的纯阴内功来化解，可是尹小姐受伤太久，成功的把握有几成我不清楚。”这是云书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可是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极寒的纯阴内功？谁有？”音少风心里着急，根本想不出有什么人练的是纯阴内功。
“文家？”音少冕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确定的看着云书。
云书点点头，“没错，北辰文家的传家宝——冰蝉神功。冰蝉神功是世上最阴寒的内功心法，就算无法化解，至少能压制住尹小姐体内的纯阳内功。”
沐雨发现音少冕说出文家后，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那个文家有什么问题吗？
“那还犹豫什么，我们去找文家的人来救小金。”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是文家，不是普通人家。”
在北辰，没有人不知道文家，它是北辰最另类的存在。文家在北方大陆是比北辰还久远的存在。开元帝成功统一北方大陆，除了有天音族的支持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助力，便是文家。按理说文家应该是开国大功臣之一，怎么也会有个世袭爵位，受皇恩庇佑，可偏偏就在开元帝称帝登基后，文家先人退出了政治舞台，隐居漠北极寒之地，从此不再过问朝廷事、江湖事。
文家是武学世家，功夫天下第一，爱武之人皆以能拜到文家门下为荣，不过能够得到文家青睐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是受漠北极寒气候的影响，还是练冰蝉神功练的，文家人的性格就像北辰这茫茫大雪一般冷漠，除了练功，他们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也是一开始云书为什么不打算告诉他们冰蝉神功能救音小金的原因，且不说冰蝉神功是否真能压制住音小金体内那道内力，要说服文家出手救人根本是天方夜谭。
听完文家的事后，沐雨见那兄妹三人又陷入颓然，心中打不死的精神钻了出来。
“哪怕是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我们立刻动身去漠北！”
“没错，我就不相信请不动他们文家的人。”音少风抹了抹脸，望向音少冕。
音少冕走到床边坐下拍拍音小金的手，说道：“放心，哥哥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音少冕不知道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对还是错，为了妹妹，他也别无选择了。跟着沐雨出了蓬莱客栈，过了街，来到迎客来，音少冕心里反倒愈发平静。
去文家帮音小金治病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解决的事情，所以沐雨领着音少冕来到这里，她敲了敲皇甫景桓的房门，立刻里面有了回应。
“进来。”
沐雨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一旁的云飞扬，一愣，旋即就明白只怕皇甫景桓已经知道她的来意了。
“见过六殿下。”沐雨不是计较身份之人，之前也从未太把皇甫景桓的身份放在心上。而皇甫景桓也算是个异类，本身也不太在乎这些。此时，沐雨这样见礼，只怕是为了告诉音少冕他见的是什么人。
六殿下？聪明如音少冕又怎么猜不出他此刻的境况，心中不免叹了口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知道无论自己计划多么周详，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不是时候，或者说是他们早就算好了一切，等着他们落网。
“我可以交出你们要的东西，但是你们必须放我们走。”音少冕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他的要求。
“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谈条件吗？”皇甫景桓吹了吹手中的茶，眼睛透过袅袅雾气直直盯着音少冕。
音少冕眼神一暗，确实，他现在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就算是皇帝想要的千年寒冰玉，眼前的六皇子大可以杀了他们兄妹三人，再夺走。沐雨刚刚把他单独找出来，告诉他，她和云书可以一起陪他们去文家，有云书，小金便暂时无忧，那么千年寒冰玉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作用，交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可如今，他们还是朝廷通缉的重犯，六皇子又怎会轻易放他们走。音少冕看向身边的女子，如今他也只能相信她了。
“殿下，被劫的官银他们分文未动，千年寒冰玉也完好无缺，求殿下，放他们兄妹去求医。”说罢，沐雨跪下，匍匐在地，也许对于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人来说，给贵族下跪并没什么，可身为现代人的她，从小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放下骄傲、自尊对人下跪。
她不能见死不救，小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分秒必争，她必须让他们兄妹三人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漠北，可是她凭什么？凭什么让皇甫景桓放过抢劫官银和贡品的劫匪？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和皇甫景桓已经熟识到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与皇帝为敌，放了朝廷重犯。她只能赌，用她的尊严赌一颗仁者之心。
沐雨这一跪，皇甫景桓惊得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旁的云飞扬不变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们认识的沐雨是不会给人下跪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合常理，可是他们就是认为沐雨不该给任何人下跪。云飞扬早就来告知沐雨可能会替那兄妹三人求情，可是他和皇甫景桓都没想到沐雨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皇甫景桓堵得慌，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却为了救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难，小雨，你也会如此吗？皇甫景桓心中不禁问道。
“交出官银和千年寒冰玉，我放你们走。”皇甫景桓对着仍旧满脸震惊盯着沐雨的音少冕说道。只怕他也没料到，沐雨会帮他们帮到如此地步。
“沐雨谢六殿下。”她赌赢了。
“还不快起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皇甫景桓上前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沐雨，心里却在叹气，这丫头聪明得紧。
“嗯，谢谢。”沐雨露出真诚的微笑，她是真心感激皇甫景桓的宽容。她也清楚，皇甫景桓的下不为例，不是说不得再为他人求情，而是不得再在他面前下跪。皇甫景桓是仁者，仁者无敌，她没选错人。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音少冕，眼中目光坚定，单膝在沐雨跟前跪下。
“小姐的恩情，少冕三兄妹铭记一生。此去文家，无论小金的伤能否治好，事后，少冕和少风将永远追随小姐，保护小姐左右，报答小姐大恩。”
“我不……”沐雨刚想拒绝，她可不想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小雨，你要得起。今日是你用尊严换了他们的活下去的机会！”皇甫景桓不让沐雨拒绝，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兄妹三人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成为沐雨的亲信，他倒是乐见其成的。何况刚刚云飞扬来找他，也是希望他借此机会找几个能保护沐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