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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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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又随着剑尖朝四面八方挥洒,在半空中荡漾起一阵迷茫的血雾,清脆又激烈的兵器交加声,在寂静无声的空气中传递开来,或轻或重,或快如闪电的连击,或一声闷哼的以强对强。清爽的天空下,却缠绕着令人窒息的杀戮之气。

    血顺着蝶衣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的融化在青青的绿草中,与湿润的土地纠缠在一起,神色冷漠异常的蝶衣,手中的短剑明亮光滑,一条细细的血丝缠绕着剑身,那是因为蝶衣的动作太快,所刺中的位置第一时间带不出多少血来,只有在短剑离体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深。

    蝶衣犹如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一般,眼也不眨的挥舞着短剑在前方开路,森严冷酷的面容让人墙中的人无端端的感觉到惧怕,落在她身上的攻击不由曲与少些,都齐齐朝她身后的古皓然攻过去。

    古皓然一人抵挡三方的攻击,身上早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小伤,淡黄的内衫早已被染成了红色,上面有敌人的血也有他的血,此时人墙中的人大部分攻击都落到他身上,古皓然咬紧牙关死死抗着,脚下的步伐跟蝶衣越来越远,渐渐的有跟不上蝶衣的趋势。

    古皓然一见下心中焦急不已,这人墙中的人武功都高强的离谱,要单打独斗或者以一对几,古皓然承认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却是这么多高手,怕是有一百多个人,这样下去就算现在能够抗的住,如果冲不出去迟早也是个累死,不由一个转身间看了眼前方的蝶衣,见蝶衣果然不再转身接身后的攻击,心中一瞬间暖洋洋的,这是蝶衣在开始尝试的相信自己,顿时古皓然心中百种思量,绝对不能辜负蝶衣的信任,绝对不能。

    当下一咬牙手中剑法挥洒开来,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要伤敌先伤己,先置自己于死地,却也要敌人舍命奉陪,这一来挑上古皓然的人,也一瞬间犹豫了起来,杀死他是件小事,但是要自己的命做陪同,那么就是一件大事,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几个落腾翻越间已经跟上了蝶衣。

    正好赶上边上三个人同时攻击蝶衣,古皓然一剑挑开攻向蝶衣后背的利刀,反手就朝那人反击过去,同一时间蝶衣快速的转身回剑,见古皓然已经帮她接过了攻击,不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深深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扬起一抹坚定的微笑,示意你的背后有我,蝶衣双目光芒闪动快速回头就对上前方的人,古皓然背靠上蝶衣的后背大声道:“往外冲,不要回头。”

    蝶衣当背靠上古皓然的后背时,一瞬间身体的死紧,没有人可以在站在她的背后,特别是在她动手的时候,她的后背不会留给任何一个人,蝶衣顿时下意识的就想一剑刺过去,却在短剑刺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古皓然的说话,声音很沉稳,不似往日的轻佻也不若平日的傲然自大,带着一股让人宁静的味道,那后背暖暖的,在浓郁的血腥味中散发着自己所熟悉的让的气味,让蝶衣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古皓然哪里知道他这一靠,差点把命送到蝶衣手上,古皓然想也没想背后的蝶衣会做什么,手中利剑挥舞着招招拼命,见周围的人墙果然有点犹豫,嘴角不由挂出一抹冷淡的笑容,自己料想的没错,这些岛上的人平日里生活舒适惯了,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取外人性命那是谁都会做的事,可真让他们要拿命来换敌人的一条命时,下意识上就会身体早与头脑收手,习惯过安逸日子的人,有的时候是惜命的人。

    古皓然一发现这个弱点,登时全部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完全不避讳人墙中攻击过来的刀剑,甚至把身子往上扑,手中软剑更是发疯的朝敌人要害攻击,其气势从开始的沉稳老练,到现在的如痴如狂,整个变了个彻底,在攻防中古皓然百忙里回头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早已经是这样的打法,不由心中喝了一声彩,脚下加快就喝着蝶衣往外冲。

    岛上的人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疯狂,要想出岛的人哪一个不是爱惜自己生命的人,这般拿命不当命,好像是特意去寻死一般的疯癫,不由让所有人心下胆寒。

    上官岛主坐在桃花树上默默注视着下方的战况,半晌淡然的一笑眼中滑过一丝欣赏,自言自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聪明的两个人。”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去的青竹皱眉道:“他们是不是疯了?哪有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要是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出去。”

    上官岛主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人啊,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没有人愿意拿命去赌,就算是再看破生死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中都有着恐惧,都想着是不是能够避免,所以没有人轻易放弃,这两个人够狠够聪明,以命赌命,最后赢家会是他们。”

    上官岛主两句话说的笼统,青竹却听明白了,看了眼战场上那些不由自主收回招数的岛民,心中光芒一闪有所悟的道:“也许我们不应该用这么多人去对付他们两个,人太多反而并不齐心,当面临生死抉择的话,有时候牺牲或者依靠别人,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上官岛主淡淡微笑道:“青竹聪明,狠到别人身上不是狠,狠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狠,能狠到拿自己的命去博对方的收手,这才是极致的狠。”

    青竹苦笑一下道:“可惜我们岛上并没有愿意拼上自己一命,让同伴收拾了对手的人,人性都是自私的,当两方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时,那就看哪一方能珍惜的少点能狠一点,那就是赢家,而当其中一方完全不在乎生死,拼死要拉个垫背的搏命之人,那就已经狠到了极致,就算对手人再多功夫再好,到最后赢家只会是那个搏命的人,这一点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从来没有遇上过,今日他们让我大开眼界。”

    上官岛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眸中依然漠然,淡声道:“明日,带他们去第二关。”说罢一个飞跃落下地来,几个呼吸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再说草地上的杀戮现场,蝶衣和古皓然的凶悍已经成功震慑住了所有人,人墙中的人心中骇然,虽然人多武功也好,可是只要没有摆脱对死亡的恐惧,还想舒适的生活,就无法对上古皓然和蝶衣取胜,在犹豫的时候,古皓然和蝶衣已经脚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站在空荡的草地上,古皓然和蝶衣浑身是血气喘吁吁,古皓然伸过手也不顾身上的鲜血,一把牢牢抱住了蝶衣喜悦的道:“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蝶衣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一双眼却冷酷的望着身周的众人,浓烈的杀气依旧弥漫。

    草地上的人墙中人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的站在原地,瞪着正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人墙中的人,前半段伤的人不少,几乎个个都是重伤,几个毁在蝶衣手下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而后半段则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有也不过是一些小伤口,相行之下脸色难看的很。

    这厢红净和林野一直相当冷静的站在一旁,此时红净大叫一声就朝古皓然和蝶衣跑去,也不顾两人身上浑身的血迹,一个猛扑上去抱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个,哽咽道:“还好,还好,主子和少爷没事,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古皓然平息一下胸中翻腾的气血,提着红净的衣领瞪眼道:“谁让你碰我老婆的,放手。”语气凶悍的紧,神态却洋溢着微笑。

    一边跟着走上来的林野拉过又哭又笑的红净,神色努力克制住,望着两人道:“有没有受伤,重不重?”

    蝶衣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不重。”对她来说只要不是死了,伤势都不重。红净一听林野的话,立马又开始紧张蝶衣和古皓然的受伤情况,惹的古皓然也对着蝶衣一阵寻根究底,蝶衣不由恼也不是喜也不是,从来受了伤后都是自己料理,没有人会关心的情况,今天这样子还真叫她不适应,不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几人。

    这边青竹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人墙中的人,那些岛民无一不面有愧色的低下头,要真说本事古皓然和蝶衣哪里能够从他们的围困中脱出来,就算放到哪里一对一,也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松的过关,但是看见他们俩的气势和纳疯狂,不由有一瞬间的震撼和畏惧,手底的功夫当有十成也只出到一成,等到明白过来后,古皓然和当有早已经冲过他们的范围了。

    青竹看了一眼众人后淡淡的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各自去休息吧。”

    当头的青雪本是这些人中最强的一个,被古皓然断了长剑后,不过挑了挑眉没有追击放了古皓然过去,不过是想后面的人过过瘾,哪里想到古皓然和蝶衣能够冲破重围闯过去,当上一阵青一阵红,朝青竹道:“我们不过是一时大意,让他们给蒙混了过去,我不服,我要与他重新比过。”说罢一剑指向古皓然。

    青竹看了青雪一眼缓缓的道:“岛上的规矩你不遵守了?”此话一出,青雪顿时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一使劲直接震断手中的长剑转身就赚青竹没有看青雪,冷冷的对着面有不服的众人道:“他们闯过去是他们的本事,在战场上没有拦住就是没有拦住,没有任何借口,也不要找任何原因,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们有多滔天的本事,

    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情岛上的人连输也输不起?”

    声严令色的一席话青竹虽然说的淡漠,但却一字一句敲打在面前众人的心上,草地上的众人立马恭敬的对着青竹弯了弯腰,二话不说看也不看古皓然等齐齐退了下去。

    青竹缓缓走到古皓然身旁,仔细打量了一番收回了满身杀气的蝶衣,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没有看出来夫人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此狠辣冷酷的气质,若早知道这样也许我会派另外一些人出来,不至于让他们输得那么没面子。”说罢轻轻一笑,仿佛刚才的输赢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蝶衣扫了青竹一眼没有说话,青竹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古皓然道:“很出色,有身手,有胆量,有智谋,这些东西若有一件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身上居然全部具备了,今日我们输的倒也不冤。”

    古皓然对视着青竹嘴酱起一抹傲然的笑容道:“承认。”

    青竹看了一眼倨傲的古皓然微微挑了挑眉道:“这第一关算你谬了,这第二关本来定的是明日,不过你是要休息还是要接着继续?我并不介意给你几天休养时间。”

    “不用,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逗留。”古皓然想着外界的大事还没有处理,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什么时间休养,再说身上的伤势确实也没有多重。

    青竹点了点头道:“好,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前往。”说罢转过身风度翩翩的离去。

    跟着昨日青竹吩咐照顾他们的女子回到住处,古皓然才龇牙咧嘴的呼痛,红净帮忙脱下古皓然的衣服一看,手臂,背上,肩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尤其背上的伤口长长的一道,虽然不深面积却大,到现在还一直不停的流血,红净和林野手忙脚乱的要给古皓然包扎,好在这岛上的人自傲的紧,硬是要保持什么风度,面上虽不过什么好看,药物什么的倒也不吝啬。

    古皓然却疼的皱着一双眉抓住蝶衣不放,要先给蝶衣看了伤势才管自己,蝶衣被古皓然拽着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一旁的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药品一溜烟出了门,剩下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

    古皓然着上身拉着蝶衣道:“给我看看你的伤势,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不轻,我刚才在外面不问是怕他们知道我们伤势的底细,针对我们设置关卡,现在给我看看,我才放心。”边说边拉着蝶衣坐下,自己动手给蝶衣脱起衣服来。

    蝶衣让开古皓然的双手,自己撕开身上的外衣,肩头被划了一刀,腰间破了些皮肉,左手臂上有条比较深的伤口,伤口都不在重要地方,只是流了些血罢了,要知道蝶衣从小就学习怎么避开要害部位,怎么避开伤害,能让他受伤绝对要算不得了的人了。现在鲜血已经开始凝结,远比古皓然身上的轻多了。

    古皓然一见之下皱眉道:“怎么伤的这么重。”蝶衣闻言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这就叫重?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算什么?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啊?蝶衣正微微皱了皱眉,就见古皓然低下头轻轻吻在肩头上的那道伤痕上。

    蝶衣轻轻一颤转头看向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双唇轻轻的沿着不在流血的伤痕上赚伤口周边的血迹被他轻轻的用舌尖去,温柔轻致的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生怕些微动作大了损伤了她。

    蝶衣微微皱眉道:“你干什么?”

    古皓然没有答话把肩上的伤口全部轻吻了一遍,抬头吐出口中的血水,方边拿起伤药给蝶衣上药,边道:“伤口要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不然好的不快,会留下疤痕。”

    蝶衣顺手拿过红净留下来的打湿的手帕道:“这有水。”

    古皓然边给蝶衣包扎边道:“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你会痛。”

    蝶衣微微一愣道:“我不怕痛。”这人发什么神经,挨上一刀脸色都不会变的人,还会因为清洗的时候力道不好而怕痛?这什么逻辑。

    古皓然手中忙活完一个伤口,抬头对上蝶衣淡漠的双眼,轻柔的道:“伤在你身上我会痛,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看着这些伤口,我宁愿它们在我身上,我没有把你保护好,我不想这样。”

    蝶衣对上古皓然的双眼,那双眼晶莹透亮,黝黑的眸子像天空中最炙热的太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里面的火花和温柔,让人宁愿永远溺死其间,蝶衣不由怔住了,没有人问过她受伤后会不会疼,只会关心任务完没完成;没有人说过会保护她,只有她自己独立保护自己;没有人会如此轻柔的对待她身上的伤口,只有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伤在你身上,我会痛。

    蝶衣愣愣的看着古皓然,那眼中的温柔和喜悦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那从心里散发的痛惜,从那轻轻的嘴唇间,从那小心翼翼的手指间,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散发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蝶衣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从对方的眼中,不是从对方的亲密表现中,而是从对方的心中。

    而古皓然正在清洗另一条伤口,没有注意到蝶衣的发愣,只是感觉蝶衣比平日乖巧得多,因为她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把她推开,古皓然轻轻的锡蝶衣身上的每一条伤口,细心的一道道上药,在蝶衣难得的发愣当中,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包扎之旅。

    古皓然看着自己包的怪模怪样的伤口,不怎么自在的看着蝶衣道:“我是第一次包伤口,要是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找红净他们来给你包去。”说罢又突然想起红净再小也是男的,又忙道:“算了,你还是凑合吧,要是不舒服你找我,我给你换,不能去找别人。”

    蝶衣从微愣中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正转身为自己倒茶,眼中光芒闪动语气如常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处理。”

    古皓然正要递茶给蝶衣,就听到蝶衣的话,不由微微挑眉刚才见蝶衣受伤,一时心疼的抢过去给她包扎,居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此时被蝶衣一提才觉得后背肩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顿时龇牙咧嘴的呼疼,想他古皓然本就是个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受过多少伤,就算以前遇见水匪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被破了皮肉而已,哪里是今日这些高手所赋予的伤口可以比的,在外人面前呐皓然是咬紧牙装无事,这会只面对蝶衣顿时就差眼泪汪汪了。

    “蝶衣,疼啊,疼。”古皓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蝶衣,一手拉着蝶衣没有受伤的手,见蝶衣并没有推开,不由眼睛使力硬是挤出疼红了眼眶的模样。

    蝶衣见此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去找红净。”说罢就站起身来。

    古皓然忙拉着蝶衣的手语气低沉的道:“蝶衣,你不能给我包扎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蝶衣扫了一眼正微微失望的看着她的古皓然,见古皓然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从背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已经染红了床沿,而古皓然那流露出伤感的眸子让人实在不忍心抛下他,蝶衣定定看了古皓然半晌,伸手扶过古皓然示意他爬在,自己则去拿伤药。

    古皓然见蝶衣嘴上没说话手中却已经开始动作,顿时脸上笑容满面,乖乖的爬在,蝶衣看着面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古皓然,面无表情的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蝶衣,蝶衣,疼。”古皓然从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蝶衣喊疼,蝶衣扫了眼古皓然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给梦寻,梦心清洗伤口,不由微微放轻了动作。

    古皓然见蝶衣果然放轻劲道,不由理首在枕头上笑弯了嘴,能令蝶衣心软的就只有他们家那两小鬼头,看样子蝶衣一定是喜欢小孩子,或者说是弱小的,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蝶衣,后来知道了也没办法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蝶衣也肯定不吃这一套,现在蝶衣既然能放心或者放一半心把后背给他,兼现在处于伤员地位,那还不打蛇随棒上,摆个弱小撒个娇,就算蝶衣不心疼也不会不理,这么个相处下去前途一定光明。

    所以接下来就只听见:“蝶衣,手疼。”

    “蝶衣,头好晕,是不是血流多了?”

    “蝶衣,腿上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疼。”

    “蝶衣……”

    门外的红净和林野木然的对视,半晌红净一头黑线的小声道:“少爷是这么娇气的人?我怎么以前不觉得。”

    林野嘴角抽了抽低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没听他吱一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现在能疼成这样,这不摆明了吗。”

    红净顿时一脸鄙视的道:“有没有搞错,这比在土匪窝里还危险,少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主子来这一套,我真不知道少爷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秀逗了?”

    林野听红净说的有趣微微一笑道:“少爷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凭往日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很有急智的人,这当口防范什么的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等别人划下什么道儿,我们就接什么道儿,多想无益不如能抓住什么是什么,我想少爷多半是发现夫人流露出对他有利的情绪,所以趁热打铁来了。”

    红净噘起嘴道:“听的人牙酸,我起鸡皮疙瘩了。”

    林野顿时笑了起来道:“他们不酸就好,没准夫人还真吃这一套。”话音未落就听见古皓然一声惨叫:“蝶衣,轻点,你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