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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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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宫殿到处溢出一股压抑的气氛,漫长黑暗的甬道之中,“嗒嗒”的脚步声显得很突兀。已未和夙像是两个被押解的犯人似的,双手被缚在背后,左右各一个士兵站在他们的背后,夙走在已未的前面。

    穿过这里,接着是一片开阔的厅堂,再往里走,一扇巨大的门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夙和已未都停了下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从中射出,四个士兵站在了门口,夙和已未慢慢走了进去,长时间不见光,突然遇到强光时会对眼睛有伤害,已未低垂着头,眼睛似睁似闭。

    随意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人似乎有许多人,他们的目光好像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每个人都在低声交流着什么,站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抬起头,最高位上仿佛坐着一个人,强烈的光芒就从他的背后发散而出,只得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周围人影散乱,光与暗相互交错,高位者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敲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咚”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是这个声音格外清晰,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了,焦灼感刺痛着皮肤,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胸口,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孤零零站了许久,又是一声“咚”的声音,该离开了。还是那刚刚四个士兵在后面押着他们,慢慢穿过拥挤的人群,身上各处传来痛楚的感觉,似乎有人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追打着自己,幸亏可以听到他们哀伤的哭嚎声,小孩老人皆是如此,身边的士兵极尽全力挡着他们,只得加快脚步离开,但是人群似乎总是不断涌过来。

    这一条漫长的道路,疼痛伴随着麻木身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得像一个机器一样盲目重复做走路的动作,眼前场景不断的变化,每走几步就好像换了一个地方,仿佛看电影一样走马观花,各式各样的人群在眼前闪过,有愤怒,有不屑,尽显人生百态。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一片黑色的场景之下,到处都灰蒙蒙的,乌鸦“嘎嘎”地叫着,慢慢登上一座高台,放眼下去,台下满满的都是人,他们张大了嘴似乎在大喊着什么,有的高高举起一只手。

    不知不觉,面部被挡住了,失去了视觉,还正在奇怪,怎么回事?左胸处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撕裂了左肩胛骨,深入骨髓的剧痛,直直透过胸膛,身体不受控制想要向前倾倒过去。

    一些奇怪的画面开始浮现在脑海中,黄昏的夜空,一条炊烟慢慢升起。一座高高的谷堆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相依偎在男人怀里。

    “呐呐,小羽以后要做什么呢?”男人抚着男孩的头发,慈祥地说道。

    “小羽要像爸爸一样做一名威风堂堂的军人,要在战场上杀敌!”男孩神采飞扬挥舞着他的胳膊,就仿佛一把利剑似的。

    “军人吗……那姐姐呢?”

    “人家要做一名医生,一名只给从战场上归来的爸爸治疗的医生!”

    “唉?姐姐好狡猾,为什么只给爸爸治疗?我呢?我一定会比爸爸更厉害的!”

    “因为弟弟是个大笨蛋。”

    “才不是呢!”男孩反驳道,女孩吐了吐舌头,站起来拍了一下男孩的头,“就是就是!弟弟就是一个大笨蛋!”男孩不甘示弱爬起来想要去追女孩,两个人绕着男人转了起来。

    “啊!”男孩一声惊呼,脚下滑了一下,背部朝下摔了下去。

    “小羽!”

    感觉身体哪里都好痛,两条腿更是疼得厉害,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怯怯缩缩伸出手,马上感觉自己被人拉了起来,但是还是站不住,依靠在他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啊?”面前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一件打满了补丁的破长衫,腰边挎着一个小箱子,他的手很粗糙,好像一截干松木,还沾着一些黑黑的东西。

    “…………”一片无言,眼前到处是败落的景象,一场大火过去,摧毁了这里的一切,不远处一截烧得发黑的树干,再往远处看,一座在大火中坍塌的屋子,挣扎着想要自己站起来,双腿酸的厉害,没走出一步又摔倒在地,眼眶里含满了泪水,双手支撑着想那边爬过去。

    “别过去了。”

    根本没有听到,只是拼尽全力缓慢地爬着,一道清晰的泪痕在地上拖得很长。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拎了起来,又被重重甩了出去,戈兹齐站在不远处,“喂,这就不行了吗?”

    起来,起来啊!心底一直催促自己道,这种程度还不够,什么都做不到!

    双手撑地才勉强坐了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腿部,一定要站起来啊!

    晃晃荡荡好像风中漂浮不定的小草,不过总算是站起来了嘛……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来,戈兹齐一个鞭腿直直踢在了小腹部,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再站起来啊!这点程度……这点程度、什么都做不到啊!

    脑中不同时段的记忆蜂拥而至,交互回到不同的场景之中,自身彷佛被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耳边传来死者痛苦的唳声,被一只只无形的手缠绕了,无法脱身,无法呼吸……

    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夙正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你可算是醒了啊已未。”

    “怎么了吗?”感觉到额头上敷着一条毛巾,已未伸出手把它拿了下来,夙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已经退烧了啊。气死没有什么,自从昨晚你睡下以后就开始发高烧,幸好你说梦话惊动了隔壁的白烨,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说着还一脸的轻松。

    “我们这是在?”

    夙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又摸了摸已未的额头,“不烫啊,不会是脑子被烧坏了吧?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