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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陪我七天,这些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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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5

    苑南路888号别墅装修完毕,做过环保处理后开始往里搬家居家电,然后再做环保处理,确保交房即可入住,周末两天秦时与忙的团团转,和设计师一起指挥工人搬运,布置家政人员来整理房间,陈设物品,最后还要彻底的打扫。

    连着两天只睡了三个小时,为了方便工作,干脆睡的别墅的客房,凌晨以后,工人全部离开,她独自在偌大的房间里调整她不够满意的地方,细致到抱枕的摆放,台灯的朝向。

    半夜两点睡觉,早上五点多就胃疼的醒来,昨天晚饭没吃,只喝了两杯热水,现在毛病找上来了。

    她打开手袋寻找胃药,白色的小药瓶空空荡荡,最后两粒昨天中午吃完,晚上没回家,忘记拿了。

    她到厨房烧水,只烧半壶就够。

    开放式厨房干净雅致,洁白的理石台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盘,不食烟火的高档炊具让人有些不太忍心开火,不忍心开也要开。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昨天才添置进来的进口牛奶加热,刚喝了两口,就忍不住一阵恶心,飞快的跑进洗手间吐掉,胃部一阵阵收缩绞痛,她拢着长发趴在马桶上干呕,胃里实在没有可吐的东西,正要扶着马桶站起来,却突然恶心的更严重,一阵难受之后,她低头呕出一口血。

    她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体一阵阵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别人身体里的是胃,她身体里的是炸弹,随时随地可能会爆炸的炸弹。

    平复了十几分钟,她忍着胃痛站起来,回到厨房把烧好的热水取下来,倒在杯里等待放凉,去二楼的客房认真的洗漱,梳理好长发,画上淡妆,她还是那个惹人视线的漂亮女孩。

    喝了半杯温开水,她回家取来胃药,顺便在粥铺打包一碗白粥,7点钟,家政人员来继续打扫。

    吐口血而已,不会死的。

    她是这么想的,反正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在流血。

    明天就要交房子,今天的工作所剩无几,时与算好时间,跟连圣东要了年假,所以不用上班。

    九点多的阳光正好,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园丁正在修剪那些四处攀岩的藤蔓,还有一些矮树丛也要修剪,别墅上空依旧被遮天蔽日的大树枝叶遮挡着,炽烈的阳光从叶子的缝隙投下来,零零散散的铺在她的身上,她的眼前。

    “上面那些树枝能不能也修一修?”她问。

    园丁抬头瞅了瞅,笑容憨憨的说,“秦小姐,那是政aa府的树。”

    “我当然知道,我在开玩笑。”

    她又坐了一会,给楚慈打电话,对他说了自己早上吐血的事情,楚慈告诉她别太紧张,下午让她去他那里做个检查。

    有个医生的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看病方面要便捷许多,有些小毛病甚至连医院都不用去就可以解决。

    像楚慈和楚圆圆,生在医学世家,从小到大连感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算感冒,也连药都不用吃一粒。

    楚圆圆高中被传染上重感冒,同学问她吃药没,她说不用吃,肚子里有一法/伦,回家练练功就好了。后来她被教导处带走了,学校怀疑她信仰邪教组织,为了防止她在学校散播邪教信息鼓动同学加入邪教组织,她被劝退,楚妈妈费好大的劲才解决这个问题。

    她将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小憩一会,微风徐徐,日光轻暖,身后是幽静的奢华别墅,顿时从现实世界走进文艺世界,身体暖洋洋的,轻飘飘的。

    听到耳边有脚步声,时与才睁开眼睛。

    意外让她整个人完全精神过来,她笑着站起来和对方打招呼,“连总。”

    连圣东也笑了笑,视线大致的在别墅周围看了一圈,“进度挺快的,明天交工了吧?”

    “是,所以今天我来看看还有什么没做好的。”

    “这种事不是应该让设计师来吗?市场总监什么时候还负责替客户验收了?”

    秦时与知道他在故意揶揄自己,没再继续解释下去,她没和连圣东说过自己跟穆奕的关系,但是穆奕三番两次的因为她才肯跟圣东设计合作,他心里会有自己的猜测。

    秦时与带他进去别墅里面看了一圈,连圣东走在前面,时与跟在后面,在二楼直通放映室的长廊里,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的看着秦时与,把她瞅的一愣一愣的,“怎么了?”

    “这是穆奕为你置办的房子?”

    这一点也不像连圣东会问出来的话,他不是八卦的人,不会过问别人的感情关系,尤其是这个人是他的客户,他更不应该过问这类**问题。

    “不是。”时与如实的回答,“这是他的婚房,新娘是谢科名的千金。”

    “我以为他在追求你,为你下这么大手笔,给你置办别墅,还把家居采购这一块单独给你做,就算是好朋友,也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装修房子这种小事上净赚自己几百万。”

    秦时与一时无话可说,连圣东居然知道了穆奕把家居采购这一块让她吃了独食,这明显是飞单被老板抓包,秦时与这种性格,肯定不会厚着脸皮跟连圣东卖萌打滚傻笑认错,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理直气壮的借口,于是,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你很紧张?”他忽然笑了一笑,眉宇间尽是成熟男人的大气风范,“我不是来问责的,我要想防着你,就不会带你出席那么多公共场合,介绍你认识那些富豪权贵,我完全没有必要帮你做这些。”

    “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所以我很感激。”她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说句夸张点的话,连圣东是她的再生父母,没有事业上的光环,怎么会有今天在面对谁都不会自卑的秦时与。

    连圣东转身继续朝书房走,打开门后大致的看了一眼,“你很感激的我原因,是因为当初秦太太说不想看见你,我却拒绝了她用合同交换我辞掉你,我知道你是秦家的女儿,也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你。”

    时与安静的听他讲话,从书房再跟进客房,从客房走进儿童房,“我留下你帮助你,是因为我相信天赋,你有一个成功的父亲和善良的母亲,你一定会有很好的作为,只要有人肯帮你。”

    他走到楼梯口时回头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迈步下楼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你很漂亮,把你放在身边会非常的赏心悦目。”

    他的坦诚让时与不禁发笑,不知这算不算他的冷幽默。

    “你家里有没有催你结婚?”话题大转弯,他突然问出一句和之前毫不相干的问题。

    “都27岁了,家里怎么会不催呢?我妈妈还好,不会每天逼着我相亲。( )”

    “你不如考虑一下我。”他郑重其事的说,“我的优势是,只有一个在美国做科研的父亲,很少见面,母亲去世很早,至少不需要你担心未来会和我的家人不能和平相处。”

    秦时与被他震惊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样,平日的巧舌如簧在面对连圣东这种具有压迫性的男人时,竟然跟上了锈打了结似得。

    连圣东被她不知所措的表情逗笑了,“我确实比你老一点。”

    好像不是老一点,连圣东已经41岁了,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被前妻带去波兰生活,很少回来。

    “连总,你太让我意外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已经让你准备几年了,你还没准备好?”

    时与尴尬的笑笑,“敢情儿您一开始就是奔着追姑娘的目的把我收进来的?”

    “我需要追姑娘吗?”

    这话说完,两人一起笑出声来。连圣东和她聊了一会装修收尾工作的事情,临走之前对她交代,“我不是特地来告白的,只是路过这里看见你在这坐着,顺便问问,不过如果你愿意考虑我,那就更好了,对于你飞单都可以宽宏包容的老板,难道不应该作为你考虑男朋友的首选吗?”他对时与眨了眨眼,成年男人的可爱风趣一览无余。

    连圣东是个好人,但是不是个好男人,她暂时还没办法做出评价,只有跟他谈过感情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些话。

    她一点也不介意她的男朋友离过婚,有些人就是因为失去一次才会更加懂得珍惜,大概可能也许,她妈妈也不会介意,在她妈看来,好男人就是要能给自己一份安定的婚姻,不会流连花丛三心二意,不会懦弱寡情,那就是瘸子瞎子,也挺好。

    她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一个12岁孩子的妈妈,觉得和连圣东生活在一起会时常感到压迫感,也会在意周围同事说她成功上位老板娘,总之有很多理由在潜意识里为她拒绝了这个男人,每一项听起来都有些荒谬,却也正确的无可挑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总结下来,一句话可以概括:她不喜欢。

    女人啊,就是这种喜欢百转千回的生物,这要搁在穆奕身上,那只有一句话:我不喜欢,不成,啥理由都没有。

    保洁阿姨把别墅里面最后彻底打扫一遍,她细致的检查一番,把门锁好,交代园丁处理完庭院的花草直接锁上大门就可以,随后开车去了趟医院。

    楚慈下午有一台手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结束,他抓紧时间给时与安排,只能陪她等结果。

    护士说楚慈的这台手术很复杂,下班之前是不可能出来的,时与一个人做了各项检查,结果也没取,做完就回家。

    楚慈会帮她拿结果,顺便帮她看看是否严重。

    刚刚楚慈简单的问过她的具体情况,他只交代了她应该吃些什么样的食物,让她别压力太大,看起来很平常,不是有大事情的样子,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楚慈见惯生死别离,但对自己总会不一样。

    杜绝油炸食品,杜绝辣椒,她感觉人生简直没有意义,她喜欢吃油炸食品,喜欢吃辣,嗜辣如命。

    晚上回家,妈妈给她从饭店打包回来一份水煮牛肉和香辣虾,她盯着面前的两份看起来就火辣辣的美味喝着自己买回来的白粥,无数心酸和委屈一起从喉咙里往外涌,真想就这么把粥碗一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只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不用上班,也就意味着不用上闹钟,可以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已经将近十点,起chuang洗漱吃早饭在家附近散散步,刚好到时间去别墅去见穆奕。

    门锁全部换上新的,钥匙都在她一人手里,尾款已经结算完,见到人后把字签好,钥匙上交,完成。

    下午的打算是去医院见楚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安慰一下近日来愁眉不展暴跳如雷的楚圆圆,修修指甲做做美容,逛逛街,看看电影,夜里回家定两张机票,带妈妈去泰国玩一圈,回来正好上班。

    做一个活在当下的好青年,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很了不起,但绝对不可以左右她的生活。

    心里盘算好这个计划以后,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格得到升华,走路都不知不觉得昂首阔步起来。

    她在别墅的客厅里坐了很久,穆奕才闲逛似得插着口袋走进来,“挺漂亮。”

    这是他随口给的评价,谁知道是否中肯。

    “你满意就好。”她不耽误时间,从包里拿出确认书和签字笔放在茶几上,各个房间的钥匙用缎带绑好,放在确认书旁边。

    穆奕扫了一眼,连参观都没参观就直接签上字,“多此一举,就算你把这房子炸了我也会给你签确认书,大不了回去告诉我妈我玩火自/焚未遂把房子点了……”

    “那你还真挺信任我的,信任归信任,你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不可心的地方。”

    她都这样说了,穆奕自然勤快一下,每个地方走走看看。

    他相信秦时与的眼光比相信自己还要多,看哪儿都是意外的惊喜,主卧铺着喜红的chuang单,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久。

    时与没有跟他上楼,本来想上去的,但是楚慈来电话了,她走到门外去接电话,两人聊了十多分钟才挂断,时与站在草坪边缘一动不动,好像把什么都忘了。

    穆奕下来后站在门口叫她,“傻站着干什么呢?”

    秦时与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又好像面前的男人她不认识似得。

    “你来大姨妈了?”

    “没有。”

    他穿着拖鞋走出家门,把她拉回来,握住她的手掌时心里一阵发紧。

    时与的手很凉,以前他都没有注意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没牵过几次。

    难得秦时与很乖,没有强烈的或者微弱的反驳,老老实实被他拉回沙发上坐下。

    他穿了一件花哨又骚包的圆领t恤,袖口堆在手肘处,配上黑色的修身牛仔裤,宽肩窄腰大长腿,很是迷人。

    “你为什么打扮的像全场包邮的淘宝店铺的模特?”秦时与问。

    “什么意思?我的衣服看起来很便宜?”

    “不是,我知道你的衣服不会太便宜,这个风格很像。”

    “这衣服就是很便宜,一个做淘宝的小姑娘送的,伪大牌,正品两万八,高仿149包邮。”他扯了扯身上的t恤,笑得像个小孩,“我觉得挺好看,穿我身上谁知道是假的?”

    秦时与的视线又落在他的裤子上,穆奕拉着她的手掌在自己大腿上摸了摸,“这是正品。”

    秦时与没说什么,就一直盯着他的裤子看。

    “你怎么了,时与?”他觉得她的情绪不太正常,刚刚进门时还不是这样。

    “没怎么,挺好的。”她抽回手掌拢了拢头发,顷刻回复正常,“你都确定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想去看看楚圆圆,她今天休假,正好一起逛街。”

    穆奕不许她走,从身后的口袋里抽出钱夹,当着时与的面打开。

    卡位塞得满满当当,很俗气的夹着一张老照片,是时与的百天照,可爱的想让人在脸上咬一口,他从时与妈妈那要来复制的,逢人就说这是他家萝莉。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穆奕的手指,看他从现金夹层里抽出一张支票,在她眼前展示,“看到了吗?”

    时与看到了,七百万,她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干嘛?”她笑了一下,“炫富?”

    穆奕狡黠的笑笑,将穿着一大串钥匙的缎带解开,把支票卷成一个小卷,用缎带绑好,另一端拴上一把门钥匙,走到客厅中间,抬头看向头顶悬吊的巨大水晶灯,手掌掂量着手里的钥匙,斜着轻轻向上一抛,钥匙撞击到那些琳琅的水晶球后挂在尖角处,他扭头朝时与笑,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唇红齿白,一脸倾国倾城的妖男味道,“你说的,一周七百万,我买的起了。”

    他还在笑,秦时与还在面无表情,相互把对方看在眼里,而后各自的无奈着。

    “你说话还算数吗?秦时与。”

    时与抬头看向璀璨的水晶吊灯,红色的缎带黑色的钥匙,挂在那里很是显眼,像是突兀的黑点,毁了那盏华丽的灯。

    她良久没有讲话,穆奕就站在那里等她的回答。

    “如果算数,陪我七天,七天后,我把支票拿下来给你。”

    她会拒绝吗?

    穆奕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她会不会讨厌他的程度到了给她钱她都不想低头的地步?谁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如果是这样,他现在就要和她同归于尽了,一起死了算了。

    过了好一会,他的笑容和耐心都耗尽了,时与才问,“你哪来的七百万?”

    “开店赚的,装修款多要了一些,省吃俭用等等。”

    “你开店赚的钱攒下多少?装修款多和你家里要了多少?”

    “我忘了,反正我攒够七百万就可以。”

    “你跑了多少场漂移赛?还是飙车赌钱了?”

    她太聪明,一猜就中,他眉头微微蹙起,不屑道,“为了你去玩命吗?”

    秦时与烦透了他这个模样,拎起包包就往外走,没去玩命最好,那她可以拒绝的心安理得。

    没等来得及穿鞋,时与又被他拉回来,很没面子的承认道,“你别走,我只有五百万,剩下那两百万,”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轻,声音越来越低,“是我玩命赚的,为你。”

    时与抬手便赏他一耳光,“你脑子有病!”

    “我脑子有你。”他快速的抹了一把发麻的脸颊,拉着时与的手腕不放开,“你就是我的病。”

    他不生气时与打他,他气时与对他不理睬,捏着时与的下巴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想要的我给你,我想要的,你也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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