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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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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脑袋尚处在一片混沌当中。约摸片刻,慕容卿方想起来,那天将找到宫门要离开时,忽得眼前落下一把薄雾,紧接着就昏了。那会想着,莫非是中了传说中的迷药?

    思来想去,殿中渐渐聚笼起寒凉,听得内侍监打更的声音时,她才确定现在已是凌辰,自己尚在宫中。可具体是哪位的宫,就没法辨别了。

    辰时天微亮,被几缕漫讽的笑声吵醒,呃,眼睛还是这样的辣疼。来不及去分析这些人的身份,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这些人有意弄坏了自己的眼睛,就是怕自己用御瞳术,那么,在没有御瞳术护身的情况下,自己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心一抽,这些人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殿中寂静,一双步子渐渐向她靠近,“一夜休息好的么,慕容族长?”

    “你是谁,想做什么?”

    女子嵌着笑,手指轻轻划过慕容卿的脸颊:“果然生得一付好皮相,难怪惠王痴迷成这样。”

    惠王,难道是洛桓的爱慕者?

    “本族长与惠王的婚约早就解除了,阁下不知道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女子拽起她的衣襟咆哮:“玩弄皇子的感情还不算,你竟敢去勾引连洵!慕容卿,你也未免太放荡了吧!”

    放荡,这种性格在现代是多么正常不过的,怎么到了古代就他妈成了荡妇了?

    ==

    什么叫勾引连洵?唔,敢情是连洵的追慕者?

    “姑娘你误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谄谄的笑着,内心唏嘘了一把,不管怎么样,先脱了困再说。“我同连洵真的没什么关系,在屏南发生的那些事,都是讹传而已……”

    “是吗?”

    她重重点头,非常确定:“很是。”

    “是也没有用。你是个祸害,你就不要幻想我能放你回去了?哈哈……”女子笑得极其得意,身旁的一众女子,也尽是很得意。

    “你们想怎么样?”

    女子踱着小步来回走着,她在想,怎么才能把这眼前这个女人折磨的痛不欲生,而且又不会立刻死掉呢?

    想来想去,最终她转身去问其中的一名女子:“我最近用得太多,都没什么招了,慕容,你说怎么办?”

    慕容?哪个慕容?

    她竖起耳朵去听,只听被唤作慕容的那女子道:“我时常看一些故事,说想要折磨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什么厉刑,把她最在意的东西夺走,让她痛不欲生,这样才痛快。她最得意的不过是这张脸和一双要人命的眼珠子,我们只需一把刀子,一切都解决了。”

    女子双手一拍,极是欣喜的赞同:“好!就这么办!”

    完了,碰上变态了。慕容卿催运内力去挣脱,却发现身子十分的软乏,看来为折磨自己,她们是下足了功夫。

    “慕容卿,你别折腾了,你逃不掉的!呵呵……”

    她简直要气炸肺:“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干吗非要弄死我?”

    女子想了想,说:“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残了以后,那些男子还会不会这样喜欢你……”

    “你简直是个变态!”

    “唉,没办法,宫中生活无聊,我只能这样才能得到些乐趣……”

    “……”

    女子抬了抬手,身后的一排侍女端着木盘向慕容卿走去,其中一人掀开盖布,上面列着大小不一的锋利刀刃,或锯齿,或勾刃,是一套十分其全的刑具。

    侍女正要动手,被唤作慕容的女子突然拦住,将盘中的刑具一一看过方说:“这么锋利,一刀见血有什么意思?去找些钝锈的来,顺便……顺便再拿些盐水……”

    钝刀子割肉,伤口上撒盐,比锋刀利刃更让人痛苦。

    “慕容你真是聪慧,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这样会不会……”

    “哼,妹妹?我可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会勾引人家心上人的妹妹……”

    虽然还不清楚领头女子的身份,可是被唤作慕容的那女人,是慕容萱不疑了。短短数月,没想到她的病竟然全好了。

    侍女揪住慕容卿的头发,给她嘴里塞住一团绢子,随即抽出一把钝锈短刃毫不含糊的刺进她的大腿,痛彻心肺,巨痛后的嘶喊,只能被镇压在那团绢子隐隐闷响。

    带头的女子笑得满意,挥手示意:“不错,继续,不要停。”

    得令,那被把插在她腿上的钝刀顺势下拉,肉被撕拉的绽开,鲜红的血将她的整条裤管浸染,疼痛蔓延全身,令她的感官尤其清醒的感受着这钝刀的厉害。

    原来一个女人无事可做,会这么扭曲。看来没有现代文明的束缚,古代果然是活生生的屠宰场。

    被抑制着,无法释放这痛苦,慕容卿全身抽搐着,在一碗浓度盐水洒上伤口后,脸上已经满是泪和汗。

    女子扯下她口中的绢子:“怎么样?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吗?”

    她垂着头,就要疼痛的昏过去,哪还有对话的力气?

    慕容萱道:“您的侍女都柔弱,不如让我来吧!”

    她动作比起侍女果然要迅落狠厉很多,没有停顿,一连数刀扎进慕容卿的另一条腿,奇怪的是,她好像并没有感到很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痛死过去了?女子开始有些犹豫,怕她这样死去有人会来找她算帐,便说:“先让她歇上一歇吧,别真的死了,我可就麻烦了……”慕容萱好不容易抓住这报仇的机会,哪肯轻易放过。“慕容卿生性狡诈,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坏人,就由我慕容萱做吧!”

    她挑开遮在慕容卿眼上的布,扬起刀子就要落下,女子淡漠的看着这一画面,万没想到的是,她眨眼的一瞬,局势竟发生了逆转。

    刀子落地,慕容萱被一阵极烈的风拥倒在地,她转身去看,连洵已经站在慕容卿面前。一同来的还有洛桓,洛礼,秦峥,秦岳。

    连洵看着她这一身血,脸上漫现出从未有过的疼惜,慌张,连想要抻手去揽住她,都显得十分笨拙。“你怎么样?”

    意识痛到模糊,可是声音她还是能辩的出。只是回答的时候,声音会不自发的抖着:“快……快成人肉叉烧了。”

    他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轻抚去嘴角上的血:“真不该让你来京都的。”

    秦岳心里的疼惜,并不比连洵少,可流言可怖,为顾及她的名誉,他只允许自己在三步之外看着她,心里却没有一刻不在担心着她。

    连洵替她止了血,脱下外袍盖在她被染满鲜血的双腿上,这付画面已足够让他恼怒,可就在他看到她那双有些溃肿的双眼时,素有的波澜无惊全都不见,这个被世人认知为温和且从容的玉面公子,此刻浑身上下缭绕着迫人的气息。

    方才还霸气各种侧漏外漏各种漏的女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起话都十分的不利索:“连……连洵,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这样不就是要引我来么?”连洵一脸萧寒,眼里逐渐只剩下幽狠,替代了往日的温柔。

    “我……”

    “你这些年太为所欲为了,大概不知道,我是有底线的。”

    “底线?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底线?她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连洵,我堂堂大历公主,这些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都无动于衷吗?”

    她是大历公主。

    洛宛棠,大历公主,因是延吴帝唯一的女儿,所以比起皇子们都受宠的很,呼风唤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所以养成了一付刁蛮骄纵的性格。

    “为我做了很多?哼,你屡次三番派刺客刺杀我,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洛礼几人惊愕,原来刺杀连洵百余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洛宛棠嚣笑几声,道:“你要杀我?哼,这可不行,我是公主!你若杀了我,我父皇会斩你连氏满门!”

    “我不杀你。但是从此你休想再靠近我。”她一张脸恍恍漫上忧伤,她倾慕他,在意他,为引起他的注意不惜使各种手段,纵然她从没有让人真正伤害他,可他从来没认真看过自己一眼。有时候洛宛棠觉得,连洵生气痛骂自己一通也会很高兴,就怕他不理会自己,更怕他现在说的这句“不准靠近。”

    这样,她更加憎恨慕容卿,她努力了十年都没做到的事,她凭什么一来就成了他的底线?她正要解释,可事实分明不容她诡辩,连洵掌心悄然的聚起炎华掌风,一瞬凝起隐隐可视的气团,正当他要将这团气体挥向地上的慕容萱,洛桓突然站出挡在她身前:“连洵,阿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放过?他看了看慕容卿,眉宇紧锁:“你的意思是,这些伤害,阿卿要白白受了?”

    “王爷救我……”慕容萱语带泣声,爬在地上拽着洛桓的衣角,满是哀怜的乞求着他。

    他是王爷,不管自己心中怎么想,怎么看待慕容萱,对外都要维护妻子,更要一力承担她犯下的错误。“先替她疗伤要紧,这件事虽是阿萱做的,可她做的就等于是我做的,不如就记在我身上如何?”

    连洵蹙眉:“怎么记?”

    “这……”

    “身为皇室,可不能赖账!”

    看来,他不同意。掌中气团刹时拢聚的更快,在他刚要向慕容宣出手时,皇帝与皇后突然出现在殿中。

    皇帝看见殿中状况十分不好,急忙阻止道:“连洵,快停手!”

    “停手?皇上这样是要包庇自己未来的儿媳?”

    “慕容宣必定是一时糊涂,你停手,朕来处治。”

    殿中众人的目光全都聚在连洵身上,秦峥却在此时不急不慌的补了一句:“慕容萱的罚,皇上倒也不必费心,她原是慕容族的人,要罚自当按照族规罚。可主谋是公主,皇上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秦峥有意提起,洛宛棠恨恨的剜她一眼。皇帝反应过来,立即喝斥道:“棠儿,你也太放肆了,慕容卿可是慕容族族长,你也敢这样胡闹!”

    “父皇,儿臣……儿臣没有,都是慕容萱她的主意!”

    慕容宣听了,一惊:“公主,您怎么能……”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

    “皇上,你要怎么处治?”连洵话意生冷,皇帝干干的看了两眼,又看了看身旁的皇后,方说:“这个……朕一定会给慕容卿一个说法。”

    秦峥再次很及时的添道:“这个说法什么时候兑现?”

    “……”

    皇帝几近无语,天知道,他堂堂一国君王竟被几个年轻人呛得没话。真是威严扫地,扫得干干净净。心中好不郁闷。

    “三日之内,必定兑现。”见没人搭理,皇帝只好又补充道:“君无戏言。”

    连洵泛着冷冷笑意,顺手将掌中的气体甩向洛宛棠,洛宛棠吓得一抖灵,好在这气体避过她,打到了壁上的石雕画上。

    “但愿。”

    他走进帘中,用外裳替慕容卿围好,方抱起她离去。秦峥几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壁上的石雕,无奈叹了叹:“可惜了一幅好画。”说罢,几人也一同离去。

    殿中一时只剩下洛氏一家人,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这壁上石雕便一点点裂开缝隙,由一颗碎石的瓦解变成了一幅整石的阵亡,恩,它碎的满地残渣。皇帝唏嘘叹气,心中的忧虑又笼上一层冰霜,这些年真是大意了,万没想到他的能力竟大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