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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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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几个人靠在一去准备坐一夜,若离第一次和甄贝儿亲密接触,两人坐在一起对着一直生生不息的火堆打着盹。

    鲍天麟甄一脉分坐在两人旁边,鲍天麟看着若离啄米般的点着头,微微扯起嘴角笑了笑。

    夜半时分 ,寒风呼呼的吹来,伴随着一声长一声短的饥饿的嚎叫渐渐临近,鲍天麟甄一脉警觉的睁大眼睛,若离也被惊醒,这种嚎叫声她是有记忆的,记忆犹新。

    她吓得猛然站了起来,颤声问:“鲍天麟,狼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将你的腿伸出去喂它。”若离的惊慌失措让鲍天麟慌失措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镇静的开了句玩笑。

    “你的腿肉多一点。”若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上次遇到狼的时候上了树,可是今天在地面上,帐篷也只是能稍微低档个风雨。

    鲍天麟四平八稳的坐着没动,一手拿起一根粗粗的木棍放进火里,伸出另只手将若离拉的坐了下来,对着甄贝儿努努嘴:“金若离,你该像她一样安心的睡觉。”

    “我又没失聪,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睡得着。”若离不知道鲍天麟什么意思,这么凶恶的野兽就在周围还这样淡定,难不成是胸有成竹,有对付饿狼的办法。

    心里忐忑不安的坐下,想起狼最怕火光,手脚慌乱的将帐篷里堆得很多的树枝木棍一个劲的往火里扔。

    鲍天麟微微笑着摇头:“金若离,你将柴禾都扔进火里,等会没了你出去捡。”

    若离慌忙停止了扔,鲍天麟说的很对,如果将树枝木棍全都扔进火里,等会真的黑洞洞了。

    嚎叫声越来越近。想着也许会被撕的支离破碎片甲不留,若离缩着肩膀抱着双臂凑近鲍天麟,紧紧地挨着他慢慢的坐下,对甄一脉说:“一脉,你看着甄贝儿。”

    甄一脉坐过去挨着甄贝儿,眼睛看着帐篷外面,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鲍天麟见甄一脉紧张的盯着外面,微笑着说:“一脉,不用这么紧张,一群野狼而已。我们岂能怕它们。”

    若离心里打着颤,脑子却还是清醒的,知道鲍天麟不慌不忙自然有他的道理。用手掐了他一把说:鲍天麟:“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办法驱赶狼群,就说出来不要卖关子,吓死人了。”

    “是你自己要害怕,我都告诉你了像贝儿妹妹一样安心的睡觉,你又不听。”

    鲍天麟开着玩笑。见甄一脉若离不解的看着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瓷瓶,拔开瓶塞,掀开帐篷底,将瓶口对着外面,不一会儿一个奇异的香味弥漫在帐篷周围。

    只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嚎叫声停止,只有风吹树枝的呼呼声,雪落在帐篷上的簌簌声。

    若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见鲍天麟将瓷瓶往怀里塞,伸手想要夺过:“鲍天麟,什么宝贝这么神奇。我看看。”

    “天机不可泄露。”鲍天麟拿着瓷瓶的手虚晃一下,躲过若离的手,将瓷瓶装进怀里:“给你看了。还能叫宝贝?”

    “不看就不看,只要不被狼吃。”若离放心来。心里奇怪外面的狼是走了还是死了,却不敢出去看,不敢烦劳鲍天麟,慢慢蹭到甄一脉身边小声说:“一脉,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怎么了?是走了还是死了?”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若离,眼里包含内容,若离却是看不明白。

    她知道甄一脉不会说话,也不再去问他,自己小心翼翼的挪到帐篷边上,轻轻的掀起一点往外看去。漆黑的夜里微弱的火光能照到的地方除了薄薄的一层雪,什么都没有。

    “走了。”若离轻轻地将帐篷放下,转过脸:“鲍天麟,会不会是你瓶子里的东西有丧失嗅觉,迷糊视觉的作用,狼闻到了那股味道,就闻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了。”

    “不告诉你。”鲍天麟神秘的一笑,歪着脑脑闭上眼睛。暗暗惊叹若离神奇的想象力,这种叫做迷心散的药物是宫廷秘方,据研究它的老太监说,可以迷失一切动物的心智,包括人。只要散出去,任何动物就会失去心智,茫然起来,接着迷糊忘了自己的目的,有的甚至会沉沉睡去。

    上次黎宝根那只大黑藏獒就是闻到了它,才调转身子没有抓贼抓赃当场叼出大黄狗的身体。

    只是这种迷心散实在是少之又少,不可随意使用。

    甄一脉见若离好奇,知道鲍天麟也不会说出来,偷偷对若离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不必再问,放心睡觉。

    若离哪里睡得着,她怕那些野兽在药性散失后又回来,更怕大家都睡了,有了危险没人发现。

    但是看着甄一脉实在是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没说话,自己默默的往火里添着柴。

    静静的夜,噼里啪啦的燃烧的木柴,若离望着红红的火焰,思绪又回到了和鲍天麟抵死缠绵的时候。

    健壮健美的身体,肉乎乎软绵绵的嘴唇,闪着热情真诚的眼睛,雕刻般的挺拔鼻梁,四年来的点点滴滴,说实话虽然活了两世,见过无数美男,除了平平常常的老公外,没有一个像鲍天麟这样实实在在的在他身边。

    自从两人有了关系后,她表面一如既往,却是有意无意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般情况下不给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鲍天麟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并不强求,从县城回去后,表现的比她还自然,这倒让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虽然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是她提出来的,骨子里她却希望他还将她当做最爱的人,护着她,看到他对甄贝儿关心体贴,心里很难受。

    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陷入了情网,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动了真心?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他真的对鲍天麟动了真心,那么原主也许会对老公也动真心,古代的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到了那种花红酒绿,除了诱惑还是诱惑的花花世界,思想一定会转变,观念也会改变。

    不能留在这远古时候过这种原始生活,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一切原汁原味令人心慌。

    想着心思睡不着,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从没离开过身体的还魂珠久久凝望着。

    鲍天麟闭上眼睛却没入睡,听旁边的甄一脉发出轻微的呼吸,眼睛稍微斜视,见若离手里摸着一颗黑色的珠子出神,轻轻咳了一声。

    若离猛然抬眼,目光迷离失神,见鲍天麟睁开双眼,飞快的将珠子放进衣领,压低嗓门:“鲍天麟,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在想什么?”鲍天麟坐直身子:“在想甄世子吗?”

    “想也白想,有什么用。”若离无奈的盯着火堆。

    鲍天麟叹息一声:“如果没有三义军的下落,找不出定安王没有谋反之心的证据,等你见到甄世子,他已经老了。”

    “一点都不老,也许会更加成熟。”也许是出于心虚,若离很忌讳别人说人的年纪老,在她心里还残留着年纪越大越有魅力的观念,况且甄世子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男人一枝花的时期。

    鲍天麟带着嫉妒的目光扫了一眼若离,他不喜欢若离老说他是孩子,也不喜欢若离说男子年纪大点成熟稳重可靠。

    鲍天麟不说话,若离也没有睡意,她没话找话的自言自语:“明年我种的果树该发芽了,果树要嫁接,如果我将梨树嫁接在苹果树上,不知道会不会结出苹果梨?”

    “也许会吧。”帐篷外面响着簌簌的落雪,旁边是若离热乎乎的身体,鲍天麟心里油然燃起一股*,他努里的压抑着,心不在焉地说:“你说能行就能行。”

    “我吃过苹果梨,却不知道甄怎样培育。”若离往火里加着柴禾嘴里念叨:“还有六年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嫁接出来。”

    “六年,什么六年?”鲍天麟聚起眉头。

    若离一愣,她是在心里计算回去的时间。

    “我是说再过六年我们就来这里十年了,十年时间应该能彻底自由了。”

    鲍天麟若有所思的看着若离,他听出若离所说的六年时间并不是她解释的能获得自由的时间,却猜不出来这是什么时间,他隐隐的感觉这是个分别的时间。

    火忽明忽暗,外面的风渐渐停了下来,两人不再说话,慢慢的若离的头轻轻的耷拉了下来。

    鲍天麟往火里扔着树枝,手里把玩着一颗石头,想起四年前和若离甄一脉在雪夜露宿,回去后遭到大鲍天麟的责骂。

    “那个时候真的很好。”他轻轻叹息一声,那个时候谁都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一闭上眼睛,就算若离就在身边,脑子里心里也全是她。

    而她却偏偏要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却不知道他天天和她的影子发生所能想得到的所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