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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再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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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上,刚才那点小小的不安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这个山坡转过去,又转到另一个山坡,这些可以耕种的山坡盘旋回转,转了好一会才转过山头,摇摇晃晃的竟然睡意袭来。

    看着就要放亮,月亮落下天却黑了,这就所为的黎明前的黑暗吧,为了避免睡着掉下来,若离对鲍天麟没话找话说:“鲍天麟,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现在天黑了,谁要是遇上我们,准吓一跳,准以为我们杀人越货呢。”

    “听你说的,好像很有经验似的,杀过人放过火吧?”鲍天麟心里还在回味刚才若离失态般的搂着他脖子的惊刹那,听若离顺嘴一句。

    若离听他这么一问,就和他斗起了嘴;“就我这胆小怕事的样子,还杀人放火呢。刚才差点就哭天喊地了,倒是你很有这个潜能。”

    “你这么看好我啊,那我可得努力努力,有机会了找个地儿放放火,看谁不顺眼了杀几个。”鲍天麟嬉皮笑脸的和若离斗着嘴,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夜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喔喔喔……。”远处传来第一声鸡叫,清脆洪亮。

    “鸡都叫了,人还没睡,我眯一会吧。”若离没有被鸡叫声唤清醒,美美的打了个哈,便软软的趴在麻袋上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瞌睡来了眼睛再怎样都睁不开,就算是斗嘴也无济于事。

    鲍天麟看若离趴在麻袋上,想起她刚才扑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再打扰她 。

    甄一脉牵着马走在前面,脑袋后面却好像长着眼睛,直到若离已经睡着。脚下的步子才慢了下来。

    天边还没泛白,三人已经到了门前,鲍天麟将睡得流口水的若离摇醒,见她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伸手将她抱了下来,小声说:“金若离,你先进去睡吧,还能睡一会儿。”

    “哦,回来了。”若离一眼看见自家的大门,用手一推却没推开。便用手去拍。

    “天麟,回来了。”自家的门没拍开,隔壁鲍天角俊逸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随后春枝春雅都跟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司马小婵盖倾眉都走了出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帮着将麻袋卸了下来,鲍天麟伸手拍了拍马屁股,两匹马便甩着尾巴踢踢踏踏的慢慢走了。

    鲍天麟站在门前,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有点深情地看着鲍天麟。充满了兄弟情深。

    他饱含深情地低沉淳厚的对鲍天麟说:“天麟,辛苦你了,这次做的不错,这些粮食吃一两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鲍天麟精力充沛满眼是完成了任务的自豪感,说了句豪迈的话:“大哥,不辛苦。这点事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大家有吃的,好好度过这一年。”

    “那就好。将粮食每家提两袋进去,都回去好好睡吧,天麟啊,我们都一直在等你,刚才才都进去。”鲍天角语气柔和。却威严十足的吩咐一声,自己先走了进去。

    鲍天麟随后也跟了进去。春枝春雅便一人提着一只麻袋走了进去,力气不小啊,迷迷糊糊的若离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惊叹。

    ,恭敬地目送鲍天角进了院子,见了屋子,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盖星雨又对甄一脉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各家提着两袋麻袋走了回去,甄一脉转脸一看自家的门还没打开,又使劲拍了几下。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甄一脉有点着急,看了眼睡意朦胧的若离,手底下加了点力气,拍门声音很大,已经进了屋子的鲍天角鲍天麟都出来看。

    另一边的盖星雨也停住了脚步,盖倾眉更是帮着喊起了甄珠儿甄贝儿。

    可是里面的人好像睡得很沉,一点回应都没有, 鲍天麟一着急纵身跳了过去将大门门闩打开。

    若离心里忽然就生出一口气,气呼呼的到了两位小姐寒碜的闺房门前,伸出手刚想要砸门进去问问,为什么不给开门,带回来的粮食她们要不要吃。

    却眼角瞄见隔壁左右好几双眼睛都在看,虽然天才蒙蒙亮,明亮的眼神不用看都能感觉到。。

    想了想收回了拳头,这两个落魄小千金虽然可恶,但是她得保持风度,好歹周围几家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好几个几世都难得一见的美男帅哥,形象很重要。

    收回拳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舀来一些凉水将洗脚布浸湿擦了擦脚,她知道女子这时候用凉水洗脚没好处,便重重的躺在了炕上。

    甄一脉一直等若离进了屋子,才狠狠地看了姐姐的屋子一眼,压了压心头之火也进了屋子,见若离已经躺下,蹑手蹑脚的进了里间。轻轻关上们,一眼看见早上他特意叠好的衣服换了样子,坐在炕沿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无眠,这时候四家人都安安静静的睡觉,甄一脉走到甄珠儿甄贝儿门前,抬起手想要敲门,想了想收回了手,看了看有点宽的门缝,伸出细长的小拇指轻轻一拨,随后用手一推,门轻轻的开了。

    甄珠儿甄贝儿其实并没睡着,若离第一次拍门两人就听见了,却都装着闭着眼睛,鲍天麟和甄一脉若离出去,她们都看见了,却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鲍天角下午陪着她们走了一会,并没说什么事,两人回到院子里吃过饭,便在屋子里没出去,也不知道另外三家人都在焦急的等着。

    刚才她们没听见院门外鲍天角的声音,以为鲍天麟又是和若离甄一脉出去做什么了, 便故意不开门,想让大家都知道若离一个女子半夜三经,不是半夜三经而是夜不归宿,有违妇道的行为。

    此刻听到有人进来,两人吃惊不小,下意识的将被子包在身上坐了起来,睁大两双受惊的眼睛,还没张开嘴巴,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看清楚是甄一脉,虽然心虚,却是放下心来。甄贝儿软软的靠在枕头上,甄珠儿也松懈下来,将被子放开,坐好了,带上亲和的谄媚的笑脸问:“一脉啊,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是不是金若离欺负你了。”

    甄一脉的眼睛又带上刺穿心扉的厉色,顺手将门关上,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大姐,二姐,我再次警告你们,不要为难金若离,不要动我的东西。”

    甄一脉的眼睛太过吓人,比定安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甄珠儿甄贝儿被这道骇人的目光吓得坐直了身子,甄珠儿的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一脉,你这是干什么?姐姐好好的和那金若离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刚才确实是我们睡着了,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出去了啊。”

    甄珠儿说完,吓得低下了头去,甄一脉并没有问她开门的事儿,她这叫贼不打自招。

    见甄一脉的眼神更加的凌厉,甄贝儿忙说:“一脉啊,刚才没开门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也不知道这么早谁在敲门。”

    甄贝儿说完也低下了头,两人说来说去的意思都是她们醒了就是没开门。

    甄一脉眼里能碰出火来,甄贝儿又忙说:“一脉啊,没给你开门是姐姐的不对,我们不是没穿好衣服吗,可是我们没动你的东西啊,我可没进过你的屋子。”

    甄一脉寒冷的目光在甄贝儿脸上扫了扫才落在甄珠儿脸上,久久的盯着她,直到盯得甄珠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手足无措。

    这才一字一句地说:“大姐,我今天最后来告诉你一声,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要是合着外人对付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你要知道爷爷爹还在受审,爷爷不愿做的事那就是不能做。”

    甄一脉的眼神绝对能杀人,说出的话也能杀人,甄珠儿甄贝儿再次领教了弟弟的神威,不敢再多言,乖乖地坐在炕上。

    两人心里都明白,以后爷爷恢复不了原职,甄一脉就是她们的靠山,就凭甄一脉这威风估计谁要是欺负她们,谁是不想活了。官复了原职,甄一脉就是世袭王爷,就算是她们做了王妃也是靠山。

    甄一脉站了很长时间,见两人都不做声,都很怕他,才慢慢的转身走了一步又转过脸来冷冷的说:“我的话再不说二遍。”

    甄珠儿甄贝儿愣愣的看着甄一脉出了屋子,相视一眼。

    直到听到隔壁屋子门关上,甄珠儿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跌坐下去。

    甄贝儿也长长的出了口气,想起了刚才甄一脉说的话,问甄珠儿:“姐姐,你动了一脉的东西?”

    甄珠儿愣了愣,眼神躲闪一下:“好好地,我动他的东西做什么,瞎猜。”

    甄贝儿怀疑的看着甄珠儿,想了想说:“姐姐,没动最好,要是动了,以后就不要动,你也看到了,一脉跟爷爷一样,要是真的生气起来,会来真的。”

    甄珠儿没说话,重新躺在炕上,甄贝儿说的话她怎能不知道,刚才看到甄一脉的眼睛,她已经看到了爷爷的决定。

    甄一脉回到屋子里,见若离已经睡熟,站在炕头看了很久,想起她今天忘情的扑到鲍天麟怀里,气呼呼的进了里间,一眼看见大簸箩里的蚕已经变成白色,桑叶也只剩下经脉,从另一只簸箩里拿出洗好的桑叶,按照若离说的轻轻撒在上面。

    不大一会,簸箩里发出沙沙的蚕吃桑叶的声音,如绵绵细雨落在房檐,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暂时没有睡意,他、翻过身子看着小小的白白的蚕一点一点的将心形的桑叶吃成月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