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布衣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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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竟飘起了零星雪花，天气也变异常冷。
我早早换好了儒生服饰披了件洁白披风，用了早膳便和刘庄一同去给皇上皇后请安，恰巧同样装扮刘绶也。
“你们俩今日是约好了吗？”阴皇上微笑着看了看我俩：“是要出去？这身打扮。”
“母后，我们想随父皇一起去！”刘绶上前拉住了阴皇后手撒娇着：“母后你给父皇说说嘛。”
身着朝服皇上满眼疼惜看着刘绶：“天冷就别出去了，留下陪陪你母后吧，明日就出发去泰山了。”
“父皇！”刘绶撒娇看着皇上：“绶儿就是想过去看看。”
刘庄一旁笑了笑：“妹妹，你看天这么冷，就留下吧。我会让马防早点回来，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好了。”刘庄说着又拉了我衣袖。
“是呀，妹妹天气也不好，要不咱们留下来陪母后。”刘绶只是想见马防，去不去孔子故居倒是次要，既然刘庄答应让马防早回，想必刘绶也会不坚持了。
这时刘疆带着王妃，二姐姐，刘魅，刘政，刘欣过来问安。刘魅今日一身红裙妖娆多姿，明媚如火，一会功夫给殿内人依次行了礼。皇上对这个长孙女倒是十分疼爱：“魅儿也来了，正好同你姑姑一起陪着皇祖母，讲讲鲁地风土人情。”
刘魅笑靥如花：“好皇爷爷，魅儿遵命。”
“欣儿也要！”披着毛绒绒粉红披风刘欣，挣脱了二姐姐手，朝着皇上奔了过去：“皇爷爷，孔圣人很有学问吗？你们是去祭拜他吗？带欣儿去好不好？”
“是呀！”皇上开怀笑着蹲下了身来，花白胡须颤巍巍，脸上皱纹都乐开了花：“你都知道孔圣人啦。了不得，长大了又是个才女。”
刘疆上前也蹲下了身，以十分宠溺声音对刘欣说：“欣儿父王陪皇爷爷去孔圣人故居，外头冷，欣儿这陪着皇祖母好不不好！”
刘欣撅着红彤彤小嘴，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刘疆，后点了点头：“好吧，欣儿听父王。”
“真乖！”皇上伸手轻轻拍了拍刘欣小脑袋，起身带着刘庄，刘疆。刘政冒雪朝孔子故居赶去。
殿前目送着皇上一行离去，我们才簇拥着阴皇后进了殿。此时雪花已经止住了，只是天气阴冷阴冷。好殿内地下铺设了地龙。掩上殿门里面便是暖烘烘。再加上殿中间一大盆无烟银炭火盆，整个殿内温暖非常，很我和刘绶都摘下了披风。
矮榻上摆着点心，我们簇拥着阴皇后围坐一起，还没等众人开口。刘欣便二姐姐怀中嚷开了：“皇祖母，欣儿想问您个问题好吗？”
阴皇后有些诧异盯着刘欣笑道：“好啊，欣儿要问什么？”
刘欣小脸上满是崇敬：“我听父王说，皇爷爷是天子，是厉害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拜孔圣人呢？难道孔圣人比皇爷爷都厉害吗？”
“欣儿。”二姐姐连忙抱紧了刘欣，冲阴皇后低声说：“母后。您别见怪，欣儿小”
“没事！”阴皇后和煦声音十分悦耳：“童言无忌嘛。再说欣儿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学。长大了一定是个非常了得姑娘。”
阴皇后说着又满脸慈爱看着刘欣：“欣儿你皇爷爷是天子没错，但是孔圣人呢，他是全天下有学问，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尊敬他对不对。”
“对！欣儿也尊重他！”刘欣冲着阴皇后灿烂一笑。
那边刘魅也笑着接了话：“我听说咱们大汉高祖皇帝就曾经以太牢祭祀孔子，后来儒家都说汉家命脉全于此。”
“哦！”阴皇后微笑着应了一句。
我一旁看着刘魅粉润脸庞。细细眸子，不禁想刘魅竟会对大汉命脉之事如此关心。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仇恨一直存。旁边刘绶似乎有些神游看着炭火不语，王妃面带微笑端坐着犹如画像，二姐姐低头垂目看着欣儿。
“皇祖母！”刘魅清悦嗓音又将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您给我们讲讲皇爷爷年轻时候事情吧。”
“欣儿要听，欣儿要听！”刘欣舞动着肥嘟嘟小手鼓起了掌。
“我也想听！”刘绶一时也来了兴致：“母后您就给我们讲讲吧，你和父皇是如何认识？”
刘绶正爱恋中自然是对相关事感兴趣，我心想着她是想要通过让阴皇后回忆爱往事，好为自己日后求情增加筹码了。
“好，既然你们都想听，那母后就给你们讲讲吧，”阴皇后温润眸子十分慈爱看了一眼刘绶。
这温暖如春殿内，阴皇后柔柔好听嗓音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了热血传奇年代
前汉自汉元帝，朝政日益衰败，到了成帝之时，以太后王政君为首王氏外戚独揽朝政，加之汉成帝昏聩，极为宠信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从而形成了“赵氏乱于内，外家擅于朝”局面。到了哀帝之时，面对着天下汹汹、民怨鼎沸局面，不得不演出了一场“再受命”闹剧，不久便草草收场。天下大乱征兆已经显现。哀帝驾崩后，王莽废孺子婴为定安公，正式登基称帝，建立了朝。
建国伊始王莽便着手解决前朝所遗留下来大量社会问题，开始了大刀阔斧王莽改制，但以失败告终，本来就极为尖锐社会矛盾加激化。莽末年，水、旱等天灾不断，广袤中原赤地千里、哀鸿遍野。终于，莽天凤年间，赤眉、绿林、铜马等数十股大小农民军纷纷揭竿而起，顿时，海内分崩，天下大乱。
“你父皇虽为皇族后裔，但他这一支属于远支旁庶一脉，尤其是到了前汉后期，刘氏皇族子孙遍布天下。你父皇这一支族人生活南阳，到了你父皇这里，是完全成了布衣平民。”阴皇后嗓音舒缓，让人听了十分舒服，和煦目光温柔看着刘绶。
“皇爷爷做过农夫吗？”刘魅轻蹙着眉头问。
“做过，你皇爷爷青年时不但做过农夫，还跑过商贾，他都是一把好手！当然了他是当时博学儒生，读书时期也都认识了很多有学问同窗，比如高密侯邓禹，他们年幼时就是同窗。”阴皇后言辞中充满了敬爱。
“所以皇爷爷才这么崇拜孔圣人。”刘魅旁像是自言自语。
阴皇后微笑着继续讲了起来：“你皇爷爷兄长刘縯当时也是十分出名，他倾身破产，交结天下豪杰，欲图大事。而你皇爷爷则处事极为谨慎。莽末年，天下乱象已现，你刘縯爷爷和南阳诸多子弟都欲趁乱起兵，而你皇爷爷却持谨慎态度以观时局。多方筹措下你皇爷爷和刘縯爷爷率领南阳宗室子弟南阳郡舂陵乡起兵了。但是舂陵军主力为南阳刘氏宗室和当地豪杰，兵少将寡。甚至初期，你皇爷爷是骑着青牛上阵。”
“皇爷爷为什么不骑马呢，骑马跑！”刘欣睁着漆黑细长小眼睛，十分投入看着阴皇后。
阴皇上灿然一笑：“因为那时候皇爷爷还没有马呀。”
“如果皇爷爷有马就厉害了！”刘欣一本正经答道。
“是呀，但是骑牛并没有掩盖住你皇爷爷英勇，经过激战你皇爷爷杀死了野尉，获得了战马。为了壮大声势，加强反莽力量，你皇爷爷建议，舂陵兵与市、平林、下江这三支绿林军中大主力进行了联合，从而扩大了相互力量。”
“莽地皇四年，汉宗室刘玄被绿林军主要将领拥立为帝，建元始。你刘縯爷爷及南阳刘姓宗室极为不满，只是迫于联军之中，绿林军人多势大，又有强敌前，只得暂且作罢。你刘縯爷爷被封为大司徒，你皇爷爷被封为太常偏将军。始政权建立，复用汉朝旗号，大大震动了室，王莽即遣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发各州郡精兵共四十二万扑向昆阳和宛城一线，力图一举扑灭生始朝。”
“王莽大军余道者，旌旗、辎重，千里不绝，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面对着声势滔天莽大军，昆阳守军只有万余人，诸将皆惶恐，忧念妻子家人安全，都欲弃守昆阳，远走他城。只有你皇爷爷站出来说：‘今兵谷既少，而外寇强大，并力御之，功庶可立；如欲分散，势无俱全。且宛城未拔，不能相救，昆阳即破，一日之间，诸部亦灭矣。今不同心胆共举功名，反欲守妻子财物邪？’。你皇爷爷这番话并没有得到绿林军将领们认同。但是不久之后，探马来报：大兵且至城北，军陈数百里，不见其后。见此情形，诸将只得又请你皇爷爷来商讨对策，你皇爷爷为众将谋划，由成国上公王凤等坚守城池，自己则率十三骑趁夜色突围搬取救兵。”
“十三骑对四十二万大军？”刘魅不由插了话，细细眸子透射着犀利光彩：“皇爷爷太神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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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竟飘起了零星雪花，天气也变异常冷。
我早早换好了儒生服饰披了件洁白披风，用了早膳便和刘庄一同去给皇上皇后请安，恰巧同样装扮刘绶也。
“你们俩今日是约好了吗？”阴皇上微笑着看了看我俩：“是要出去？这身打扮。”
“母后，我们想随父皇一起去！”刘绶上前拉住了阴皇后手撒娇着：“母后你给父皇说说嘛。”
身着朝服皇上满眼疼惜看着刘绶：“天冷就别出去了，留下陪陪你母后吧，明日就出发去泰山了。”
“父皇！”刘绶撒娇看着皇上：“绶儿就是想过去看看。”
刘庄一旁笑了笑：“妹妹，你看天这么冷，就留下吧。我会让马防早点回来，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好了。”刘庄说着又拉了我衣袖。
“是呀，妹妹天气也不好，要不咱们留下来陪母后。”刘绶只是想见马防，去不去孔子故居倒是次要，既然刘庄答应让马防早回，想必刘绶也会不坚持了。
这时刘疆带着王妃，二姐姐，刘魅，刘政，刘欣过来问安。刘魅今日一身红裙妖娆多姿，明媚如火，一会功夫给殿内人依次行了礼。皇上对这个长孙女倒是十分疼爱：“魅儿也来了，正好同你姑姑一起陪着皇祖母，讲讲鲁地风土人情。”
刘魅笑靥如花：“好皇爷爷，魅儿遵命。”
“欣儿也要！”披着毛绒绒粉红披风刘欣，挣脱了二姐姐手，朝着皇上奔了过去：“皇爷爷，孔圣人很有学问吗？你们是去祭拜他吗？带欣儿去好不好？”
“是呀！”皇上开怀笑着蹲下了身来，花白胡须颤巍巍，脸上皱纹都乐开了花：“你都知道孔圣人啦。了不得，长大了又是个才女。”
刘疆上前也蹲下了身，以十分宠溺声音对刘欣说：“欣儿父王陪皇爷爷去孔圣人故居，外头冷，欣儿这陪着皇祖母好不不好！”
刘欣撅着红彤彤小嘴，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刘疆，后点了点头：“好吧，欣儿听父王。”
“真乖！”皇上伸手轻轻拍了拍刘欣小脑袋，起身带着刘庄，刘疆。刘政冒雪朝孔子故居赶去。
殿前目送着皇上一行离去，我们才簇拥着阴皇后进了殿。此时雪花已经止住了，只是天气阴冷阴冷。好殿内地下铺设了地龙。掩上殿门里面便是暖烘烘。再加上殿中间一大盆无烟银炭火盆，整个殿内温暖非常，很我和刘绶都摘下了披风。
矮榻上摆着点心，我们簇拥着阴皇后围坐一起，还没等众人开口。刘欣便二姐姐怀中嚷开了：“皇祖母，欣儿想问您个问题好吗？”
阴皇后有些诧异盯着刘欣笑道：“好啊，欣儿要问什么？”
刘欣小脸上满是崇敬：“我听父王说，皇爷爷是天子，是厉害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拜孔圣人呢？难道孔圣人比皇爷爷都厉害吗？”
“欣儿。”二姐姐连忙抱紧了刘欣，冲阴皇后低声说：“母后。您别见怪，欣儿小”
“没事！”阴皇后和煦声音十分悦耳：“童言无忌嘛。再说欣儿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学。长大了一定是个非常了得姑娘。”
阴皇后说着又满脸慈爱看着刘欣：“欣儿你皇爷爷是天子没错，但是孔圣人呢，他是全天下有学问，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尊敬他对不对。”
“对！欣儿也尊重他！”刘欣冲着阴皇后灿烂一笑。
那边刘魅也笑着接了话：“我听说咱们大汉高祖皇帝就曾经以太牢祭祀孔子，后来儒家都说汉家命脉全于此。”
“哦！”阴皇后微笑着应了一句。
我一旁看着刘魅粉润脸庞。细细眸子，不禁想刘魅竟会对大汉命脉之事如此关心。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仇恨一直存。旁边刘绶似乎有些神游看着炭火不语，王妃面带微笑端坐着犹如画像，二姐姐低头垂目看着欣儿。
“皇祖母！”刘魅清悦嗓音又将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您给我们讲讲皇爷爷年轻时候事情吧。”
“欣儿要听，欣儿要听！”刘欣舞动着肥嘟嘟小手鼓起了掌。
“我也想听！”刘绶一时也来了兴致：“母后您就给我们讲讲吧，你和父皇是如何认识？”
刘绶正爱恋中自然是对相关事感兴趣，我心想着她是想要通过让阴皇后回忆爱往事，好为自己日后求情增加筹码了。
“好，既然你们都想听，那母后就给你们讲讲吧，”阴皇后温润眸子十分慈爱看了一眼刘绶。
这温暖如春殿内，阴皇后柔柔好听嗓音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了热血传奇年代
前汉自汉元帝，朝政日益衰败，到了成帝之时，以太后王政君为首王氏外戚独揽朝政，加之汉成帝昏聩，极为宠信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从而形成了“赵氏乱于内，外家擅于朝”局面。到了哀帝之时，面对着天下汹汹、民怨鼎沸局面，不得不演出了一场“再受命”闹剧，不久便草草收场。天下大乱征兆已经显现。哀帝驾崩后，王莽废孺子婴为定安公，正式登基称帝，建立了朝。
建国伊始王莽便着手解决前朝所遗留下来大量社会问题，开始了大刀阔斧王莽改制，但以失败告终，本来就极为尖锐社会矛盾加激化。莽末年，水、旱等天灾不断，广袤中原赤地千里、哀鸿遍野。终于，莽天凤年间，赤眉、绿林、铜马等数十股大小农民军纷纷揭竿而起，顿时，海内分崩，天下大乱。
“你父皇虽为皇族后裔，但他这一支属于远支旁庶一脉，尤其是到了前汉后期，刘氏皇族子孙遍布天下。你父皇这一支族人生活南阳，到了你父皇这里，是完全成了布衣平民。”阴皇后嗓音舒缓，让人听了十分舒服，和煦目光温柔看着刘绶。
“皇爷爷做过农夫吗？”刘魅轻蹙着眉头问。
“做过，你皇爷爷青年时不但做过农夫，还跑过商贾，他都是一把好手！当然了他是当时博学儒生，读书时期也都认识了很多有学问同窗，比如高密侯邓禹，他们年幼时就是同窗。”阴皇后言辞中充满了敬爱。
“所以皇爷爷才这么崇拜孔圣人。”刘魅旁像是自言自语。
阴皇后微笑着继续讲了起来：“你皇爷爷兄长刘縯当时也是十分出名，他倾身破产，交结天下豪杰，欲图大事。而你皇爷爷则处事极为谨慎。莽末年，天下乱象已现，你刘縯爷爷和南阳诸多子弟都欲趁乱起兵，而你皇爷爷却持谨慎态度以观时局。多方筹措下你皇爷爷和刘縯爷爷率领南阳宗室子弟南阳郡舂陵乡起兵了。但是舂陵军主力为南阳刘氏宗室和当地豪杰，兵少将寡。甚至初期，你皇爷爷是骑着青牛上阵。”
“皇爷爷为什么不骑马呢，骑马跑！”刘欣睁着漆黑细长小眼睛，十分投入看着阴皇后。
阴皇上灿然一笑：“因为那时候皇爷爷还没有马呀。”
“如果皇爷爷有马就厉害了！”刘欣一本正经答道。
“是呀，但是骑牛并没有掩盖住你皇爷爷英勇，经过激战你皇爷爷杀死了野尉，获得了战马。为了壮大声势，加强反莽力量，你皇爷爷建议，舂陵兵与市、平林、下江这三支绿林军中大主力进行了联合，从而扩大了相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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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大军余道者，旌旗、辎重，千里不绝，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面对着声势滔天莽大军，昆阳守军只有万余人，诸将皆惶恐，忧念妻子家人安全，都欲弃守昆阳，远走他城。只有你皇爷爷站出来说：‘今兵谷既少，而外寇强大，并力御之，功庶可立；如欲分散，势无俱全。且宛城未拔，不能相救，昆阳即破，一日之间，诸部亦灭矣。今不同心胆共举功名，反欲守妻子财物邪？’。你皇爷爷这番话并没有得到绿林军将领们认同。但是不久之后，探马来报：大兵且至城北，军陈数百里，不见其后。见此情形，诸将只得又请你皇爷爷来商讨对策，你皇爷爷为众将谋划，由成国上公王凤等坚守城池，自己则率十三骑趁夜色突围搬取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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