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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节: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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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十五章:彩旗]

    第5节  第5节:屈服

    三扒二划的,一碗面就进了永祥的肚子里。吃完面,永祥想把碗洗干净了,好还给人家。

    三姑奶一把夺过面碗说“碗不要你洗了,我还怕你鬼画符洗不干净哩!先去把一身骚臭味洗洗干净,不晓得你这两天又钻进哪个狐狸窝子了?”

    “钻了你的窝!”永祥笑着说。他用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了嗅。“蛮香的嘛!你阿想要,我给你!”

    “说话没大没小的!没遮没掩的!当心嘴上长痔疮!你小时候没少钻我的被窝筒,你那个小**,三姑奶可是当糖泥捏大的。在我面前你充什么老相?”三姑奶说着在永祥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十男九痔。我三姑爷不长痔,你肯跟了他?再说,你不乖乖地捏他的糖泥,他肯和你养儿子?”话没有说完,永祥就跳到一边去了,他怕又要挨这个老女人的巴掌。他说的这个痔是指男人的生殖器具意思。

    “坏锅了!坏锅大了!我们老凡家怎么有你这个油嘴葫芦?不和你嚼舌头根子了,明光还在看书哩!我得回去盯牢点,别让他像你小子一样,一个不当心就学坏了。”三姑奶说着出了凡家院门。

    等三姑奶走后,永祥从门后操起一把铁锹,围着凡家宅基地栽种了一圈从泰兴带回来的白果树苗。

    栽好树,浇好水,他拿起—条手巾走到河边。在一丛芦苇边剥尽身上的褂裤,把衣裳架在芦苇叶上,跳下河洗起澡来。

    月亮还没爬上树头高,劳累一天的村民们都纷纷关上院门准备歇息。有几户上了年纪,好事门腔的人家,聚在一起议论凡家大少爷少年时的轶事趣闻。

    永祥洗尽身上的龌龊,爬上岸后,揩干了身子上的水,发现放在芦苇叶上的衣裳不见了。他四处寻了一遍,不见踪影。刚想张口骂丧,一只香手捂住了永祥的嘴。是大丫!只有大丫有事没事的喜好使用这种廉价的香水,带有浓浓的桂花味。

    “吃过夜饭了没有?”大丫关心地问。

    “你到现在才想到我的肚子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永祥从大丫手中拿过褂裤—边穿一边说“恐怕是人家小白脸不要你了,你才想起我这个老相好的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出门这几天,我哪天不向你娘打听你回来没有。刚才到你家,院门敞着,堂屋里有灯,晓得你回来,这不寻到河边来。”大丫委屈地表白。

    给永祥开的临时介绍信期限是三天,可永祥一走就是五天,所以到了第四天,还不见永祥归村的身影,大丫担心起来。

    这个年头人慌马乱的,早上是好好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到了晚上就会突然成为资产阶级的反动派。反动派不反动派对永祥来说,没有什么大意义,他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但人不回来,大丫床铺上没有了革命热情,斗争对象,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怪不得人与人之间要搞斗争哩,少了这些,生活还真是有点平淡无味。大丫现在的斗争对象是凡永祥。她要在床铺上对他实行无产阶级革命的专政。

    永祥外出期间,狗子回家了一趟,在床上例行公事的汇报了一下库存的精液。夫妻之间的斗争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所以没有了惊心动魄,波澜壮阔。几日不见,她渴望永祥能够唤起她的斗争激情。

    天黑下来后,她摸到永祥家,见人已经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她猜到永祥会到小河洗澡,于是转身寻了过来。

    光着身子的永祥站在涉腰深的水里,用手在臂膀上搓着汗泥。白色的月光,白色的**,看得大丫心动起来。好好洗!洗干净了,等一下看我怎么专你的政!谁让你超假,让我为你担心思,白头发都要多生了几根?

    她悄悄地走进芦苇,把永祥的衣服藏了起来。永祥光着身子走上河岸的样子,让她心跳的更加快了。这个男人的政,自己一定要牢牢的专住。让他永远围住自己的屁股转。

    她用手指当木梳,在男人的头上抓了两把,永祥凌乱的头发立即整齐平顺了。发稍自然垂在眼眉上,晚风吹过,轻轻扬动,十分好看。大丫忍不住一把抱着永祥的脖子,要亲他。

    “你不怕狗子看到,又要打你的屁股啦?”永祥推开大丫戗白道。

    “你以为我呆,让他捉奸捉双。”大丫告诉永祥,狗子被学校派到江南农村搞学习实践调查去了,最近个把月回不来。她拉着永祥的手说“走!跟我回家去吃鸡蛋摊卷饼去。”

    “叫我吃鸡蛋摊卷饼是假,你要吃人蛋是真吧?”永祥甩开大丫的手,说夜饭吃过了,不想去。他很累,怕做那事。和程敏慧的几个夜晚,让他享受到了男女恋爱的那种浪漫,激情,甜蜜的感觉。没有了政治歧视,作为一个男人释放出了享受异性的本能。他不想让大丫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怎么,这几天在外面又有哪个女人吸干了你?还是你喂饱了她?”大丫满是醋意的一把拽往永祥的衣襟说“别以为你大大回来了,你们凡家就有翻身日脚了?你现在不随我走,往后有事别来求我大丫。”

    “你想吓唬我?我可不经吓,那个地方会吓趴下的,跟狗子一样硬不起来,到时你别喊冤,埋怨我!”永祥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屈服了。这个洋辣子似的女人得罪不起。在和程敏慧的事还没有什么眉目的时候,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说不定到时候还是要大丫这块敲门砖派作用哩!

    “别骚包!离了你,我就不活了?” 大丫说完用力把永祥推了一个跟头。“没用的东西!离了我,看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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