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地狱花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地狱花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天机之神局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沒有!”

    君天遥撇了撇嘴,眼睛却悄悄地逡巡着能够当做武器的东西,他对游若风极其厌恶,若不是对方在他运功的时候突然出现,他怎么会功力逆转,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对方趁着他暂时无法动用大部分内力时将他强硬带离,他怎么会离开慕容弃。

    “离魂症?”

    游若风苦笑:“若真的是离魂症,你为什么会独独记住慕容弃,是他害你只能在崖底受苦,是他将你禁锢在那个荒凉的地方,是他阻碍你恢复记忆,是他……”

    “啪!”的一声,君天遥冷冷地看着捂着红肿了一边的面颊,直愣愣看着自己的游若风,一字一顿:“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别以为失忆的人好骗,除非慕容弃告诉我认识你,否则的话,我永远也不会记住你……”

    傲娇,单纯,懵懂,那些表面的东西一瞬间全都被无情的冷然所覆盖,君天遥的样子,让游若风熟悉至极:“他死了,被你杀死的!”

    “不可能……”

    红润的唇失却了血色,苍白的可怜,君天遥的身子踉跄了下。

    游若风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心底的残忍无法抑制,他的身子紧紧地贴向君天遥的身子,他的头微微低垂,唇凑近了男子圆润小巧的耳垂,一字一顿:“他來救你,然后,失败了,失败的下场,只有死!”

    一股阴冷的风袭过,砰然巨响中,游若风被扑倒在地上,腰肢,双腿,臂膀,在瞬间的交手中,被牢牢地压制,只是这一阵急如闪电的动作间,君天遥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将他制住。

    一只手牢牢地掐在他的颈部,而君天遥的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是方才趁机从他的头上拔下的簪子,簪子尖锐的刺眼的一端,定定地落在他的左眼上方:“你刚才说的话,我沒有听清,再说一遍,好吗?”

    簪子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移,冷锐的锋芒,似乎已经灼伤了他的视线,游若风乍然慌乱,却不是害怕:“你的武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

    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天遥,你是不是强行逆转功力冲破穴道,不可以,现在你的身体不能轻易动武,我封了你的武功是为了让你好好调和……”

    “嘶!”的一声,游若风的眼皮被簪子的尖端刺破一点,惶惶然间,马上便要穿过薄膜将他望见光明的所在毁灭,君天遥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同一个问題,我不想重复第三次,要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颈项处的手微微收紧,掐的更加紧密残忍,已经隐隐地卡住了他呼吸的渠道,他是真的毫不留情,他是真的想要杀死他的,为了另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让他又妒忌又欣羡的男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么,杀了我,为他陪葬!”

    游若风的理智渐渐泯灭,他现在,只想要看君天遥是不是真的会为了慕容弃杀了他,死在君天遥的手下,以后他便再也不会痛苦,失望,嫉妒,再也不会为了一份无望的感情,将过去的自己,那个天真单纯的自己,一点点地扼杀。

    “他沒有死!”

    只是这四个字,君天遥那么坚定地说着,不知是在说服游若风,还是在说服自己,那双美丽的凤眸间流转着迷离柔缓的光芒,里面映入的影子,却不是近在咫尺的他。

    游若风的脸色涨红,蓦然红了眼眶:“天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沒有,吗?”

    断断续续的,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君天遥的凤眸弯弯,吐出最残忍的话语:“有,我现在厌恶你,等会儿,可能便是恨你了!”

    “你身上的伤不轻,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你能够调动很多人围攻他,但是,他们不是你,他们不可能让他深陷死局,所以,你刚才说的话一定是骗我的,慕容弃是不是离开了?”

    游若风与君天遥强硬地压制他的身体相接触,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子身体内部因为剧烈的痛楚而颤抖,他可以感觉到男子透过肌肤传递出的点点惧怕,眼睛很痛很痛,勃颈处也是窒闷的痛:“他死了!死在‘君天遥’的手里!”

    “你什么意思?”

    君天遥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笑容挂不大住。

    游若风张大了嘴,喘息着,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哥哥!”

    这两个字让君天遥的身子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游若风,艰涩地开口:“你,怎么知道?”

    他潜意识中其实是相信游若风的一部分话的,他感觉的出,游若风对慕容弃那种巨大的敌意,他一直保护着自己与慕容弃两个人的秘密,在游若风的面前,他只直呼其名,从來不曾将两个人相处的亲密托出,为什么,游若风还会知道?

    “是昨天那碗药……”

    攥着游若风脖颈的五指不自觉地放松,君天遥苦苦思索着,昨日他喝过药之后,便昏睡了,只有那一段时间,他的记忆是空白的。

    “记起來了呀,我一开始为你治疗离魂症,便是用药让你安睡的,那是一种西域名为催眠术的异术,我想要让你回复以往的记忆,我想要你记住我,你的意志很坚定,一点儿都不像是得了离魂症的人,幸好……”

    游若风扯开一抹肆意的笑:“你还是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杀人的秘密,只要有一个便好了!”

    他的眼神,沒有丝毫的惧怕后悔,他在刺激着他,杀了我吧,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是你先背叛的,杀了我,也已经无法挽回你爱着的人了。

    “你该死!”

    君天遥的唇边,溢出了一点点血迹,他恍若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男人,然后,手中的簪子抬高,对准了游若风的脖颈,整个胳膊,向下冲去。

    “教主,有慕容弃的下落了!”

    那一句隔着廊道传來的呼唤,让他手中的簪子,微微一晃,稍微偏离了原來的方向,惨哼声中,血液将清亮的凤眸浸润成了一片血色的**,君天遥松开手中染血的簪子,再也顾不得脖颈大量失血的男人,像是一阵疾风,猛地刮了出去。

    “天,遥!咳咳咳!”

    游若风的唇间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的一只手捂住斜斜地插进脖颈左侧的簪子,捂住了伤口,却还是无法抑制那不断淌出的鲜血,另一只手使劲地撑起了身子,向着门口的方向,蹒跚地走了两步,又是一阵晃动,鲜血顺着脖颈淌落衣襟,顺着衣襟,滴落脚下,墙壁上,是一个个血色的手印,石阶上,是一个个血色的脚印,惨烈而凄绝。

    当游若风惨白着脸终于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行踪渺渺,惟余地上一个被折断了颈骨的侍卫。

    估计便是那个报信的侍卫了,君天遥应该是从他的口中知道了慕容弃的行踪了的。

    “离魂症,呵呵,离魂症……”

    重复着,莫名地想要笑,他也真的笑了,惨然的笑,君天遥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便是在他将自己的命给与对方时,也无法挽留,终究是,输了的……

    身子左右摇晃了两下,却已经失去了继续支撑的坚持,捂着伤口的手垂落,那支被鲜血浸染的簪子,叮当声响中,坠落到了石阶之下,而游若风的身子,蓦然后仰,漫天的发丝,染着鲜红的血液,飞舞飘扬,宛如一卷地狱花开的绝艳。

    “教主……”

    天玑在派出手下來向游若风报信之后,久等对方的回应不至,终于忍不住亲自过來查探,却沒有想到,呈现在他眼中的,却是如此一幅惨烈的画卷。

    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堪堪地拉住了男人被血染得暗红的衣角,却还是阻止不了男人向后倒的冲势,來不及转换气息,天玑直接将游若风环抱在自己的怀中,一阶阶石台,以背相抵,向着下面滚落。

    沉闷的撞击声,好一会儿,终于戛然而止:“教主,教主您怎么样了?”

    天玑的手哆嗦着,却还是以着自己能够达到的最快的速度为游若风止血包扎,他的脸色,比重伤患,还要难看,他的手,牢牢地攥住那只垂在身侧,无力而纤弱的手,不顾上面满是鲜血的粘腻:“教主,您千万不能有事,神教离不开您,我,您放心,我一定将君天遥亲自带來见您!”

    天玑木然的脸上,隐隐有水滴垂落,是他帮游若风安置的君天遥,是他劝说游若风废了君天遥的武功而对方不允的,只是几个念头间,在看到这灯火通明的室内冷冷清清,零零丁丁的气氛后,便已经猜到了会是谁伤了游若风至此的。

    他抓着在掌心的手微微颤动,在他惊喜的表情中,陷入了一瞬间昏迷的男人,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却是空洞洞的:“不必了!”

    “教主,我很想要杀了他为您报仇,但是,我知道您喜欢他,他现在不是有离魂症吗?我一定会找到机会……”

    明珠照耀下,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根本,便沒有得离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