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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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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弃沒有回答君天遥的问題君天遥最后还是将这个问題压在了心底沒有再出口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的默契有些伤人

    可是不得不如此君天遥他不明白什么那些扰人的情情爱爱也不明白慕容弃的感情到底是投射在谁的身上但是当他想要开口说出分开吧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却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疼疼的想要窒息疼的想要死去一般

    他只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而矣只是不想要放手而矣

    窗外阳光明媚睡觉睡到自然醒在这山谷中虽然只有两个人颇为寂寥不过却也轻松自在桌子上放着一碗浓郁香醇的鲜鱼汤汤汁熬得白白的几许山野佐料勾勒调味便将鱼腥味完全覆盖了去

    小口小口的慢慢品味唇角挑起一抹灿烂眼睛眯了眯带着猫儿偷腥般的惬意某人的厨艺真是一日千里的进步有空的时候一定要督促某人再想想别的能够折腾出的菜谱对于将慕容弃使唤的团团转君天遥毫无愧意

    “能够被我支使那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荣耀”

    这是君天遥对着慕容弃的原话对方自然是毫无反驳笑着接受的并且是真心实意地笑容

    君天遥品尝完了慕容弃对他的心意将碗放到灶台旁的水槽里便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抬头瞅瞅看着外面天气不错君天遥心情更加明媚地从门后拖出男人为他编织的藤椅放到了阳光充足处然后施施然坐了上去放松了脊背上的肌肉这种半躺卧式样的贵妃椅还是他动嘴男人动手几经困难做出來的简陋是简陋一些却也别有一番野趣

    冬日的阳光有的时候格外地灿烂温暖君天遥微微闭上了双眸昏昏欲睡脑子中被藏匿的记忆再次开始冒头这一次不再是他和慕容弃相互來往激|情的画面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伤害男人的画面却是他穿着有些奇异的衣服和另一个男人相互嬉戏的景象

    君天遥的眉宇微微蹙起像是陷入了梦魇他无法挣脱灵魂一般看着‘自己’为了另一个男人改变看着‘自己为了另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看着两个人相依相偎亲吻抚摸除去衣物

    “不要”

    一阵刺痛从头顶传來君天遥恍惚睁开了双眼眼中还带着未曾褪尽的红意那不是伤心而是愤怒极致的愤怒‘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另一个人在一起做那些亲昵的事情

    手指轻轻地拂过方才针扎一般的头部君天遥冷笑他是‘君天遥‘却也是属于慕容弃的君君慕容弃现在是他的他绝对不允许另一个’自己‘醒过來争夺这一切属于他的温暖属于他的关怀属于他的男人

    “你想要醒过來你想要赶我走妄想”

    冷冷地笑着慕容弃将垂到胸口的发丝撩到耳后风似乎有些大了

    “唔”

    一声低低的仿佛压抑在喉中的闷哼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把凄厉却也带着些不容置疑的霸道:“滚开他是我的你不配”

    你不配三个字像是重声一般从艳丽的唇中吐出压抑阴沉似乎是君天遥对身体内潜藏的另一个自己警告更像是体内那个骄傲的‘自己‘的怒吼对是怒吼是看不起从他前几日主动地献|身开始君天遥便察觉到了自己丢失的记忆不单纯是记忆那里面还潜藏着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将他吞噬的’自己‘那个’自己‘也渴望着完整渴望着被他迷住的男人只是那个’自己‘不敢承认而矣

    脑袋越來越痛不止像是针扎一般地刺痛了已经像是一根尖利的锥子在自内向外刺啦刺啦地穿入皮肉的毛骨悚然了

    “咔擦”

    十指连心指甲折断的声音有些刺耳君天遥方才还有些迷蒙的眼神恢复了凌厉利箭一般站起身子便向着屋内行去他现在暂时沒有心思晒太阳赏雪花了

    薄薄的冰层下一条淡色的身影浮动宛若游鱼一般黑色水草一般的发铺展开层层柔波修长健美的身姿灵活优美的动作隔着一层薄雾隐隐约约地看意外地带着些魔魅惑人

    轻轻呼出口中一点浊气慕容弃从上一次溺水差点儿死去后便刻意地开始训练自己的水性君天遥一开始不放心想要跟着來他便骗对方是來钓鱼不是入水抓鱼才让他沒有出动家里这几日的伙食便也从野生动物变成了水生鱼类也许是冬日里都窝在水下养膘抓到的鱼也比从前吃过的鱼类肥硕

    哗啦一声慕容弃双手捧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跃出水面幸亏君天遥也颇为爱好鱼类否则的话还真的要烦恼这些自动送上门的家伙了

    抹去脸颊上的水珠运转功力蒸发掉身上的水痕慕容弃唇边的笑有些诡谲他尝试着在和君天遥结合的时候运转寒心诀果然很有用处不止是他体内的寒气越來越受控制体表产生正常的温度更重要的是君天遥的功力随着他每一日的蚕食开始有了衰弱的迹象即使那迹象很细微却躲不开最亲近之人的感应

    五指张开然后合拢那是一个抓握的姿势君天遥的衰弱很是轻微但是那便像是一个趋向圆满只差一点便圆融混合沒有一丝破绽的绝世美玉被他染上了瑕疵由盛转衰想要保证回到原点都是不可逆的更遑论是再进一步

    低低地笑了一声握拳的手放下想到还在家中等着他的小懒猫男人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喜悦君天遥现在在做什么看现在的时辰他应该清醒了也应该用过鱼汤了今天阳光不错若是心情好的话他最有可能的便是搬出藤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抚慰

    不过以他懒散的性子定然是披散着发丝随意地披散着一件厚实些的外袍赤着双足便这么躺下去了

    方才有些怪异的笑容化为宠溺的笑容金色的阳光洒落在黑色的发间精致的眉眼间跳跃最终全都凝聚于那最是动人的唇边轻轻地吻着这个男人唯一的柔和像是调皮的精灵一般

    只是一点时间的等待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已经彻底地干了还带着股阳光的温暖味道拿出两根草绳一根将自己的头发扎好另一根慕容弃将鱼儿的腮用草绳穿好挂在树上施施然穿上了一早放在河边石头上的衣物这些事情做的利落干脆再也看不出一开始的无所谓了有的时候有一个可以让你全心全意顾惜的人才会全心全意地顾惜着自己

    唇边的笑还未曾消融慕容弃似有所感猛地向着东南方向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以他的目力隐约可以见到模糊的影子在山壁之上随风飘荡想通了那是什么的一瞬间慕容弃的脸色狰狞可怕丢下那尾挣扎不休的草鱼便向着房子的方向飞掠而去

    慕容弃的身后草鱼被重重地摔落在大石块上血花四溅将方才还一片安静祥和的世外之地染上了血腥阴暗

    他的轻功很快木屋离河边的几里距离只是盏茶的工夫便已经到了小小的木屋宁静地伫立在那里门前阳光最盛的地方静静地安放着那把费了他很多工夫的藤椅房门大开着还可以看到灶台旁水槽里用过的瓷碗慕容弃的脚停在门口的位置眨了眨眼然后沒有一丝犹豫地走了进去

    脸上极致的苍白色在见到角落处的一抹白影时恢复了点点血色:“君君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我还以为你……”

    宠溺的带着些许拿对方沒有办法的无奈慕容弃迎了上去

    “你沒担心错”

    一声刚起蓄势待发的一击已至扇尖无风看似平平无奇却分明是快到了极点慕容弃脸色阴郁被这一记偷袭点中僵在了原地而來人的话语方方落下

    “你把他怎么样了”

    贪狼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自暗处一步步走出手中折扇展开还是风雅潇洒的姿态只是阳光点点流泻无法掩盖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放纵苦涩曾经风流俊秀的容颜添了几多憔悴桃花明眸多了几许沧桑:“我若是想要杀了他便不会将他送下來”

    “送下來与你相会……”

    贪狼无所谓地笑着眼中却是黯淡之极:“老朋友这么久沒有见面难道便只能说关于他的话題吗”

    慕容弃冷眼相看沒有丝毫的动容:“正是因为你送他下來与我相会我才沒有追究你对他不利的事情”

    “唔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呀”

    贪狼有些惊异地感叹却有些别样的讽刺:“你对他的感情可真是深厚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围绕着他变化你这样快乐吗”

    “比你快乐”

    慕容弃丝毫不念旧情的戳心窝子的话让贪狼藏在袖底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