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 > 第七十一章 嘴硬心软

第七十一章 嘴硬心软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天机之神局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啪!”的一声脆响,阿弃捂着自己刺痛的脸颊,惊愕地睁大了眼。

    君天遥眼底危险的暗涌,终于变成了狂躁的波涛:“你很好,真自觉,我还没有吩咐下去,你便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应该领怎样的刑罚,你说,这样自觉的手下,我是不是应该很骄傲,很荣幸?”

    凌厉的眉眼,丝毫不见骄傲,即使还是不明所以,阿弃也知道,君天遥现在很愤怒,很生气,他这样的道歉方式,不止是没有得到他的谅解,反而让他更加不喜他。

    “那么,少主觉得何种方式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惨然一笑,阿弃忽然觉得心灰意冷,付出了能够付出的所有之后,仍然得不到面前人一个真实的笑脸,那么,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所坚持的,还有什么支撑?

    “是截脉还是断骨?火炙之刑和水牢我已经经过了,只要你说出,我便去!”

    他的手从脸颊上放下,毫不在意自己脸上五指红印暴露,近乎一种无所谓的姿态。

    这样子的男人,让君天遥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只是,一向居于上位,一向将男人掌握在手中的自信,让他选择了不屑的一笑:“你伺候的我那么好,怎么会以为我会惩罚你呢?也许,我会更喜欢你也说不定……”

    “这样的喜欢……”我承受不起,君天遥是在阿弃本来便伤痕累累的心间,再刻一刀,他的退让,他的情意,他去领罚,不是因为后悔将君天遥制住,那是他心底隐秘的愿望,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苦笑一声,低垂的眉眼,敛去了眼底情感的波动,只是害怕面对君天遥,害怕那个时候的君天遥,因为愤怒或者不屑,将他的心,踩到泥底,所以,他先去面对可怕的刑罚。

    他只是想要这个人将自己放进心里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他相信,他可以任凭岁月的流逝,将这一点点,加深成很多很多的在意。

    “我承受不起!”

    一字一顿,如同雷声震耳,君天遥无所谓的笑意一滞,一时间,怔住了。

    一眼看去,便好像是对阿弃的话无动于衷,痛苦地闭上了眼,阿弃不顾全身上下的剧痛,从床上跌到地上,满是伤痕的手指努力地撑着地面,一下又一下,留下点点血痕,终于蹒跚着站起来,便要离开这里,他现在,不想要见到君天遥,他想要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害怕,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再多的爱,成了恨。

    君天遥的眼扫过地上鲜明的血迹,本来便只是一瞬的不安与犹豫,一扫而空,他现在,只看到了阿弃的不知悔改,不知保护自己,死命的和他倔!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刚才水牢里出来的时候,那口半上不下的气,想到自己耗费功力,好容易将这个混蛋从昏迷中救醒,得到的,便是这个,一口郁气,堵闷在胸前。

    “我说让你走了吗?”

    冷笑一声,几步上前,将蹒跚而行的男人,强制地拽到了床上,伸手一推,男人胸口的绷带沁出了血迹,好看的眉眼,拧成了一个痛苦的弧度。

    “唔……”

    阿弃深呼吸一口气,才稍微平缓胸口灼灼痛楚,抬眼瞪着君天遥,他撑起身子,在对方嘲弄的眼神中,平静了容颜:“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在心里鄙夷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抚摸着胸口灼伤的位置,那里,连着心脏,他中了一种蛊毒,无法拔除,明明知道,却只能看着他溃烂流脓,想着,也许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天,他才可以将面前这个可恶的人杀死,陪着他去下一个轮回。

    “唔……我究竟想怎么样?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耶!”

    调皮地笑着,他的纤纤玉指,重重地按在了阿弃心脏的位置。

    “这里痛吗?被火烙烧灼心脏的位置,亏那些人能想的出来……”

    眼底似有怜惜,然后,一下下地拍打着,很是轻柔舒缓的力道,却比之一下重击,更让人难耐,阿弃的脸色,惨白的仿佛鬼魅。

    君天遥的力道下意识地放的更轻,却不愿意停止折磨面前凄惨的男人,他隐秘的心底深处,有一个不敢承认的结,能够在男人心上留下痕迹的人,只能是自己,每每想到他蜜色的肌肤上,心脏附着的表皮之上,烙印着一个碍眼的痕迹,他便觉得郁躁难耐。

    “不痛!”

    他与他直视,冷硬苍白的脸,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直接刺激了君天遥。别人给的再多的*上的痛苦,又怎么及得上面前的人每一句话,直刺心脏的锥心之痛?

    “那我便让你知道真正的痛!”

    手指一顿,纤细的指,捏住了绷带的一角,猛地一拽,白色与红色交织的血**案,映红了眼帘,君天遥粗暴地撕扯开了阿弃胸前包裹伤口的绷带,还未曾愈合的,与绷带黏在一起的皮肉,连带着被撕了下来。

    这个时候,阿弃反而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看着君天遥,看着他的每一个举动,不反抗,不咒骂,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身上一贯冰冷的气息,化为了暗沉的寂冷。

    君天遥将手中的绷带扔到地上,手腕一抖,便将床上的男人绑的结实,细细的丝线,紧紧地勒住男人劲瘦修长的躯体,只要对方轻轻挣动,便会刻画出可怕而繁密的伤痕。

    这样不信任的表现,阿弃的五指,攥成了拳。

    “你知道,什么样的刺青,保留的最久吗?”

    君天遥将阿弃牢牢地绑住之后,彻底放松下来,他不能否认,因为一时大意被男人制住,已经让他有了戒心。

    阿弃眸子中的色彩变幻,越来越深,君天遥的指尖,扣入了一点血肉之中,他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仿佛可以感受到面前人指尖的温度,他斜眼看着那只好看的手上,把玩的银针,神色淡淡地开口:“刻在骨头上的!那样的刺青,死后也不掉!或者说刺在心上,享受活着的时候,每一下刺心之痛!”

    他说出的办法,仿佛不知道是为了对付自己的,他太淡定,态度太过无谓。

    在男人胸口滑动的银针停顿,也许是意外阿弃的残忍回答,手中一个没有控制,针尖刺入了一寸,只要再深一点,男人的心脏,也许会停止跳动,君天遥一时间,都不敢看阿弃的脸色,慌忙伸手点穴拔针,自怀中掏出绷带伤药,敷药包扎,这一系列动作,快的不可思议。

    叮的一声,那根没有完成自己使命的银针落到了地上,被君天遥随脚踢开,看着阿弃不明所以的眼神,君天遥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任由男人以着粽子的形态被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环抱住了胸口,下巴撅的高高的,嘟囔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白痴傻瓜的人!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你自己偏要往死路上撞,你以为刑堂是好玩的!进了那里的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伺候的我还不错,我还没有享受够,你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以后还怎么看!”

    连君天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在看到阿弃脸颊上一抹傻傻的笑与一抹浅浅的红晕时,猛地捂住了脸,天呐,刚才,他都做了什么!

    这个地方,他不想再停留了,脚下一顿,便要疾射出去,也许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乱跳的心,便可以恢复正常了。

    “等等……”

    阿弃一声急唤,君天遥身子一顿,转身伸手,刷刷两声,阿弃身上的丝线,被收回了腕间:“我可不像某个人,管挖不管埋!”

    “还有,别忘了把其他的伤口一块处理了,难看死了!”

    鄙夷地看了阿弃一眼,君天遥用手压了压自己有些乱的袍摆,背负双手,一派潇洒悠然的姿势向着外面走去。

    阿弃呆呆地捡起了床上的药瓶,拔开瓶塞,沁凉清香的味道,让人精神一震,他冷漠的唇角,蓦然染上了一层暖意:“我是想说,这是你的房间……”

    床榻之上,还残留着那个人身上的温度,男人小心地将头帖服上去,黑色的发丝掩映下,苍白的脸上,微闭着双眸,是浅浅的呼吸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事情怎么样了?”

    君天遥脸上挂着明润的笑,丝毫不见在阿弃面前时的情绪失控。

    林涵盯了他一会儿,在君天遥疑惑的眼神中,笑出了声:“哎,我还以为你被美人迷了心智,好几天不露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再美的人,也不见得能留住阁下的铁石心肠呀!”

    他想到了那个明艳美丽的流风,五年相处,君天遥也是说不要便不要,怎么会以为,一个小小的拓跋云若,便能将他迷住呢。

    “你怎么知道没有那么一个迷住我的人……”

    君天遥似乎是随口一语,林涵也没有放在心上:“我自然是知道的,连流风你都不要,不过,离了你,他应该会过的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