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错上黑 老大 > 分节阅读_65

分节阅读_65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便是投毒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在他们的办公室找到了账簿,已经全部传真给你,我现在负责拖住柳啸龙他们,您快点派人进金三角,抓人吧,还有就是忠义堂的大概结构我也传真给你了,切忌,闯入前,先让人去把电闸给破坏,以免损失惨重!”

    ‘这么快?砚青,你不做卧底,是我们的损失!’三天,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呵呵,局长,我不适合做卧底,太容易感情用事了,a市的治安先不要管,继续保持,等收服了,再去打击他们!”

    ‘放心,那你尽快回来,早就调动人手守候在金三角那边了,今天动手,你能安全回来否?’

    “我已经在机场了,半个小时候登机,局长,在忠义堂,有一只关在金色笼子内的鹦鹉,我希望您给我带回来!”

    ‘没问题,我现在回办公室,等看了传真,立刻行动!’

    “通话完毕!”

    ‘完毕!’

    无力的靠在隔门上,抬起手里的佛珠,当初你为了买它,逃过一劫,现在你把它送给了我,立刻就被逮捕,这佛珠寓意这么大……

    唯恐外面几个男人会想通这一点,稍作整顿,走了出去,果真见柳啸龙正要打电话,上前搂住其肩膀道:“怎么了?”

    “砚青,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是今天走?”男人转头深深的看进妻子的眼底。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所以就回去了!”

    “投毒者不是他们吗?”

    砚青知道现在是说多错多,点头道:“是他们,但他们给了我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到a市帮着他们搞你们!”举起五爷从不离身的佛珠。

    见佛珠,大伙半信半疑了,6天豪总觉得心里不安:“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刚才大伙开了一个小会,决定还是立刻收网,但没想到砚青回来得如此快,如果被她现不对劲,她一定会立刻选择采取行动,到时候和警察火拼的就该是他们的人了。

    回去后,立刻起攻击。

    “我决定到了市里,再好好盘算下一步!”

    “这样也好,这里待着,迟早出事!”离烨搓搓还在痒的手臂,回去必须行动。

    怀着各自的猜想,登上了飞机,砚青好似浑身都长满了眼睛,只要谁稍有动向,她就会立刻看过去,离烨越想越不对劲,见飞机已经开始滑翔,想拿出手机通报,但大嫂一直盯着他,要知道飞机飞起来,大嫂想让飞机停,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在这里,还真只有病人和她有这个本事,不能靠飞机起飞的瞬间通报兄弟们。

    柳啸龙瞅着窗外沉思着,忽然手心一热,垂眸盯着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反手紧握。

    砚青感觉到了男人手心里已出汗,有些微的心虚,不就是一些小帮会吗?他至于这么在乎?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感觉到飞机飞到了高空,再也无法联系下界时才闷声道:“柳啸龙,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去了在道上的威望,你会恨我吗?”

    亦或者间接害了他的云逸会,他会杀她吗?

    “不会!”男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盯着窗外淡淡道,表情越来越沉重。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它不允许我背叛!”

    男人轻叹一声,挑眉揉揉某人的头颅:“我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倘若就算有一天,你把我抓进去了,我也不会恨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从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砚青默默的垂下头,很感激他的谅解,希望知道后,不会太生气吧,如果为了这种事对她失望,她也认了,那样分手,她不会再恨他,警察和黑社会在一起,就得承受得起这种压力,或许她还会觉得是一种放松,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拖垮他。

    他回了法国,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找上他。

    此时此刻,金三角,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了忠义堂上空,本整装待的其他帮会一看并非冲自己而来,立刻隐身回屋,充耳不闻。

    军车应接不暇,如此大阵仗,唯恐叫人插翅难飞。

    不一会枪声便传遍整个山谷,足以摧毁人类耳膜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吓得鸟儿不敢再停留。

    “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老五扑进了会议厅,面带惊惧:“怎么会这样?他们没证据,凭什么这样来抓人?”

    “不要慌不要慌!”老大杵着拐杖来到门口,看着远方拼斗的两方人马,是啊,没理由,难道他们已经知道在a市投毒的就是他们了吗?可是怎么知道的?

    “几位爷,赶紧走,我们掩护你们离开!”

    一百多人举着枪冲进屋,推举着老人们离场。

    老五走着走着,站住脚,看向那个关有鸟的屋子:“不行,云凤留给我们的东西,我得去取!”说完就要前冲,却被人阻拦。

    “不行啊五爷,去不得,那边是最佳狙击地,赶紧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见还要往回跑,直接给抗了起来。

    等到了一处偏僻地后,五个老人蹲在墙角骂骂咧咧,老五道:“好在大部分弟兄现在都去收货了,对了,还没找到小石吗?”

    “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了!”手下们纷纷摇头。

    老大咬牙道:“说不定就是这丫头在搞鬼!”

    老五摇头:“不会的,我相信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她的身上真有云凤的影子,我不会看错人的!”

    “你就一只眼,能看清什么?”老三也咆哮,一定是那丫头,一定是的,偏偏这个时候找不到人,不是她是谁?

    “我说了,不会是她的!”老五突然站起来怒吼。

    “在这里!”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两千多名军人围堵而来,为者严厉大喝:“识相的缴械投降,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们。”

    一听这话,大伙举起了双手。

    “带走!”

    三个小时后……

    “本台消息,本市投毒案件已全然查清,幕后人分别为钱、吴、张、蔡、祝姓五名毒枭,警方已大获全胜,将人正带回的途中……”

    “本台消息,今日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窝藏在金三角……”

    机场,四个男人纷纷盯着手机内的视频而阴了脸,6天豪冷冷的看向砚青,后恼怒的一把将手机给扔到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指着砚青道:“我真怀疑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砚警官,恭喜你啊,又破一大案了!”柳啸龙也瞪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准备车,召集大伙开会!”

    砚青目送走四个气哼哼的男人,没有阻拦,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残骸捡起,想到过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严重,她别无选择。

    6天豪肺都接近爆炸,亏他们对她这么好,居然开始学会跟他们玩阴招了,死也想不到警方会在他们登机后的两个多小时内,就给收网了,怪不得砚青一直监督着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行动?

    第一次低估一个人,是他们太相信她了,不管如何,也不会试图将他们推向死亡之路,而她却这么做了。

    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失去威望事小,帮着警方搞道上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解释不清楚,全都会来造反,而她永远只想着她自己,见柳啸龙满脸阴骛,坐进车里后,气也被压制了下去,蹙眉道:“她脑子本来就笨,想不到那么多不足为奇!”

    “想尽一切办法,在警方要撒网时,立刻将那些三流帮会全体撤离!”柳啸龙并未将太多的思维放在砚青身上,理智的想后路。

    “我让人准备疏通各个线路,给他们逃离!”6天豪拿出手机一连串的低吼。

    皇甫离烨冲过一个红灯,见后面有交警跟来,立刻踩油门开始赛车:“大哥,恐怕全部疏离开不可能,这几日a市前来购买货物的毒贩多得数都数不清,再说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听我们的,反倒还会说我们云逸会想独吞这些货!”

    柳啸龙赤红着眼,咬牙道:“不愿走的就让他们统统去局子里过去,愿意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八个小时内,必须全部送出境!”

    “知道了,已经通知那些主要人物,都赶向了云逸会会议室!”

    6天豪见死对头阴森森的,警告道:“柳啸龙,你敢动她,我饶不了你!”别给气坏了回去胡来。

    柳啸龙瞪了一眼,后不再开口,也不知道八个小时能不能走光,少说有四五万人,五老被带回市里最少也需要两个多小时,后到警局半个小时,审理,三个小时,审理时,他断定他们不会把罪证拿出,他们会怕警方徇私枉法,只有两个小时后被押上法庭,众目睽睽,记者蜂拥时,他们才会将那些人泄漏出。

    而他,就是要人物,黑焱天当年并没参与,可刘宏业他记得有他,但他们可以洗除嫌疑,国家内部有的是人给他说话,可那些三流帮会,除了死,他想不到别的结果,到时候保都不敢保。

    八个小时,留给他们的只有这八个小时。

    机场出口,砚青怎么想怎么不对,和叶楠谈了一会,一商量,知道了柳啸龙走那么快就是会送走各大黑帮,拿出手机快按下号码,刚要拨出,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看是柳啸龙,虽说自知理亏,可刚才被吼,还是没什么好心情,冷漠的接起:“说!”

    还知道来道歉,算了,她原谅他吧。

    ‘砚青,我警告你,要是今天你敢封路,我立马叫人在你们总局上空扔炸弹去!’

    该死的,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威胁她的,呲牙道:“你以为这威胁得到我吗?”

    ‘不信你就试试!’

    ‘嘟嘟嘟嘟!’

    好你个王八蛋,砚青捏紧手机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没有再想着封路,果断的冲电话道:“干爹,快点快点,柳啸龙疯了,要去咱总局上空扔炸弹,赶紧召集防空大队!”

    总局被炸了还了得?这混蛋,胆子够大的,可不封路,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光是收到一份通缉名单,抓不到人有何用?抬起佛珠,走向了候机室:“警察,进去等人!”

    “哦,进去吧!”

    看着飞机停靠脚边,砚青捏紧佛珠走向了机舱出口,后面也跟着一群记者,正对着飞机经行疯狂拍摄,而她却觉得目空一切,周围什么都没有,终于听到机舱门打开,仰头望着五个老人被带出,老大最先看到她,女人脖子上挂着的证件刺得他眼仁疼,好似早就知是如此,所以并没太大的反应。

    “砚队,给你!”

    鹦鹉被送上,伸手接过,等五个老人都下来后,走了过去,站在了老五面前:“五爷!”

    “白眼狼!”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叛徒!”

    老五没有语言攻击,看向女人手里提着的金笼,眼泪总是忍不住,瞅向砚青的脸道:“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了她,一样的对待你,我总觉得你们那么相像,只是你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传承祖上留下的产业而已!”

    砚青抿唇,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沙哑道:“对不起!辜负您的错爱了!”

    “我还想着将那些兄弟交给你,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被抓,小石,你是真的让我失望了,三分钟前,我还是不相信会是你!”仿佛是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背叛,心那么的痛,想到什么,又问:“你叫砚青,那么跟你去的那几个人是?”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们那就是他们千方百计要杀的人,恐怕打击会更大,提起鹦鹉道:“来,跟我说!”

    鹦鹉抖抖翅膀儿,后张开口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五个老人都将视线对向了养了九年的小动物,都苦涩的笑了。

    砚青吸吸鼻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五爷,如果您不走这条路,我真的很希望做您的干女儿!”

    “我就说嘛,你这孩子,和我们非一路人,是我大意了,可我不后悔,终于可以去见她了!”老五说完就径自向远方走去,或许在八年前,就已经将生死看淡,甚至终日都在祈祷着死亡早日到来。

    爱情,是一种感情,真正懂得爱情的或许并不多,一生只爱一个,而永远不变的动物,或许只有天鹅,他感觉他的这段感情,就像天鹅,死了一个,另一个便会拒绝进食,干耗着,直到生命耗到尽头,仇恨令他活了下来,这八年,确实累得苟延残喘,突然有些释怀。

    听说这柳啸龙与砚青同样算一段佳话,那么祝福你们可以像天鹅那样,一生只为一人。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那些罪证拿出,死就死吧,何必还带走一群人做垫背?

    或许是不希望这个像心中那个人的人就这么痛苦下去,最后再做一件好事!

    ------题外话------

    其实鸳鸯并不是忠贞不二的动物,雌鸳鸯死了,雄鸳鸯会立刻寻找下一个伴侣。

    唯独天鹅,一旦认定,那么就永不再换,坚强点的,孤独到老,稍微脆弱一点的,就会不吃不喝,后死掉,无论外表还是心灵,天鹅都是最最美的动物。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他挂铃铛

    “柳老大,你看你这办的叫什么事?这不是要断我们的后路吗?”

    “柳啸龙,我们尊敬你,才将人身安危交托给你……”

    见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喧闹,林枫焰上前一步大喝道:“那你们现在有被抓吗?大哥若要害你们,现在会坐在这里?”

    “好了!”柳啸龙抬手阻止手下继续怒,瞅向众人:“你们只有七个半小时时间,立刻回去准备,撤离本市!”

    “好不容易安家,您让我们去哪里?”

    “一个月内,定让你们回归!”

    闻言,大伙选择再次信任,现在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了,蜂拥而出,恐怕七个小时后,整个市都会进行大扫除,条子满天飞。

    不到十分钟,大堂内,仅剩下一些即便被抓,也有足够能力脱罪的大型帮会头领,刀疤三见柳啸龙一副心事重重,就上前安慰道:“这事呢,也不能全怪砚青那女人,怪你!”

    知道是来打圆场的,离烨和林枫焰退后,腾出空地。

    柳啸龙始终揉弄着眉心,闭目不言。

    “你应该事先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她,人又不是神,哪能想那么多?我相信她要知道了,断然不会这么做,好了,我去帮他们通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夫妻过日子,没必要存在那么多秘密!”搓了一把嘴角的刀疤,狰狞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6天豪倒是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满脑子的冲业绩!”后也起身尾随。

    夜里,砚青按照回家的路,一步步走回,脑子里乱糟糟的,当五老没有供出时,她还在那里期待着,直到案子结束,才想通一个道理,一个好在五老没有供出的道理,将包包甩在肩上,大手插在风衣兜兜内,望着周围大大小小店铺散出的七彩光束长叹。

    怪不得柳啸龙会来胁迫她不许封路,最近一心想着抓人,后扫荡市区里那些帮会,继而忘记了一旦真的扫荡,即便是三两个小帮会,也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如果柳啸龙和6天豪没有参与,一切都好说,问题是他们参与了,到时候会被说成他们与警方串通一气,帮着她这个妻子和知己开始搞黑道,便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且大有可能那些黑帮会群起而攻之。

    威望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就代表着失去整个云逸会,可惜这个道理知道得太晚,好在那俩男人做事周全,否则一不收拾,好在没有封路。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的没良心的人,不管怎么说,忠义堂的案子能拿下,他们也存在不少功劳,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电闸,她也逃不出来,一旦被五老安排来a市,说不定一下飞机,就会被认出,到时候,那些人又岂会放过她?

    还有那五老,他们对她真得很不错,而她却出卖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为了保住她这段感情而不供出杀他们家人的人,比起这些黑道,她觉得自己要可恶得多。

    狠狠拍拍脑门,如果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该有多好?那么所有的后果都会想到,人的大脑运用起来,能量有限,一边要想着抓人,大扫荡,还要想着怎么面对五老,想着瞒骗柳啸龙他们,从到云南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严重不够用,那还有时间想扫荡后的后果?

    所以说,这件事她错了,6天豪从来不会对她火的。

    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和那男人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一定会她失望透顶了,拿起手里的一等功奖章,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们明知道她这么可恶,却没有说过要伤害她的话,而她……

    鼻子好似吃了柠檬,越想越酸涩,最后伸手捂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直觉得哪天如果自己害了云逸会,那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也不会来杀她,他会杀了他自己。

    曾经她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队长,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而她却一而再的伤害他,而他又一次次的宽恕,如果我不是警察,或者你不是黑社会该有多好?

    公事上,她做到了大公无私,而爱情上,她总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他依然还那么包容着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这么一个人?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门口,眺望着辽阔的家园,他说过,这也是她的家,甚至将所有资产都交予她手,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有这个福气?

    有人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她信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

    见守卫问候,砚青点点头,不得不踏入了,一会见到了,她说什么好呢?或许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和她说了,心里堵堵的,好似被巨石挤压着,难受异常。

    到了大厅,现只有几个孩子在玩乐,婆婆坐在餐桌前唉声叹气,并未见那男人的身影,调整好情绪,笑道:“妈!”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自己的态度,在家里,永远也不要盛气凌人了。

    “砚青,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快,去叫啸龙出来吃饭!”李鸢指指书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肯定是又吵架了。

    砚青褪去大衣,见满桌的美味,想了想,拿过一个碗,盛满米饭,拨弄了些菜肴才道:“我给他送进去,你们先吃吧!”推开书房大门,果真见丈夫正坐在办公桌后走神,轻轻合上门,一步步上前,虽然知道有错,可突然要她像个小媳妇,还是做不出来,生硬的将碗递了过去:“吃饭!”声音有些微的冷漠。

    镜片后的眸子瞪了一眼,后不理会的开始整理满桌的报告,抽开笔盖,飞快的在纸张上挥洒。

    某女觉得很尴尬,饭碗收来回也不是,递出去人家又不接,就这么伸着,垂头蹭蹭鼻翼,抬眉继续道:“吃饭了!”

    “你自己吃吧!”男人间断的回绝,愁眉不展。

    “柳啸龙,我都来给你送饭了,你还想我怎样?”可恶,她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了,他就不能见好就收吗?难道还要她给他跪下不成?做梦去吧。

    柳啸龙森冷着脸偏头眯视着女人好笑道:“砚警官向来认错时,都是这种态度吗?”

    “你爱吃不吃!”砚青端着碗起呼呼的远离,走了几步,男人也没叫住,甚至又开始忙碌,看来这次气得不轻,平时她能来主动道歉,早喝香槟庆祝了,站住脚,偷偷看过去,好家伙,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而且那沉稳清冷的模样够吓人。

    识相的就应该选择离开,但离开了,就代表着一直僵持下去,她不觉得这件事他会来主动找她,好不容易在一起,哪能就此打冷战?再说了,这事错的也是她,爱恨分明嘛,继续捧着碗过去:“老公!”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绕指柔嘛!

    ‘嘣!’

    正写得来劲的金笔尖端突然断裂,柳啸龙捏紧笔杆,娇嗲的声音令心脏狂跳了一瞬,谁教会她这一招的?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砚青见有效果,赶紧将碗让下,直接转身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其后颈贴近剧烈,脸颊轻轻蹭蹭某男的腮帮子,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撒娇画面,撅嘴柔声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哼,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柳啸龙扔下笔,将身体向后靠,始终没有推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砚青拉开距离,看着丈夫很是认真道:“我不靠谱已经三十一年了,若不是你这盏启明灯在前方为我引路,我就是抓瞎!”越说越激动,直接翻身而起,在屋子里边走边慷慨激昂:“我和您哪能比?您老顾虑大全,而我,只能想那么一小小的部分,您深明大义,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您又岂会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是不是?这事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末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力度很轻,还是有点疼的。

    “噗!”柳啸龙听着听着,突地笑出声,这女人,红的能说成黑的,这个时候,似乎想再生气都有点难度。

    砚青惊喜的小跑过去,又坐在了其大腿上,乐道:“不生气了?”都笑了呢。

    男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气?”大手揉揉爱人的脑门,古灵精怪。

    “呵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后行,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脑子不够使,没想到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好在你不糊涂,老公,我喂你吃!”献媚的端起碗亲自喂食。

    “原谅归原谅,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某男拍拍心口,一副苦恼。

    砚青捏紧筷子,给点颜色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忍!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后偏头缓缓送进了男人的唇边。

    柳啸龙也不再为难,张开含住,在女人要离开时,大手大力扣住了其后脑,咽下食物,疯狂的吸吮,带着浓浓的惩罚味。

    “唔!”该死的,舌头要被吸断了,这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避免嘴唇会红肿,小手开始去扯男人的皮带,腹中一团火急需要熄灭,太久没好好温存过,饥渴难耐达到了登峰造极,丈夫的大手正在背后游移,逐渐点燃渴求的欲念。

    单纯的吻随着女人的主动而变得柔和,索取,柳啸龙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热情,丝毫不扫兴,指尖顺着衣摆向上滑去,就在要解开胸衣时……

    也就在砚青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时……

    “砚青啊,我给你也盛了一碗……”李鸢毫无防备的推门,当看到儿媳妇衣衫不整的骑在儿子的双腿上,儿子的后也在儿媳妇衬衣内游动,瞪大老眼,吞吞口水,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是吵架?

    砚青‘嗖’的一声站起,爆红着脸开始扣衬衣扣子:“妈,我自己出去吃!”

    “啊?好好好!”老人清醒后,不忘道:“你们先继续!”这才退出,这俩孩子,干这事也不挑挑地方,万一孩子们闯进去咋办?有空她得说说他们。

    书房里,柳啸龙同样衣衫凌乱,脑后的青丝也被女人抓得不成样,喘息着隐忍下欲火,将皮带重新扣好。

    “都是你!”砚青恼火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还没脱光,否则得多难为情?可恶,没事来勾引她做什么?

    某柳不怒反笑,仿佛女人被自己搞得意乱情迷是件多么自傲的事,端过碗道:“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砚青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头也不回的甩门,来到餐桌,见婆婆并没来看她,甚至还在和孩子们打闹,松出一口气,如果她一直盯着她才无地自容,用最快的度吃完一碗,逃避似的上楼倒进了床榻中。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居然在书房就……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刚才爱抚的体温,他那有力的手掌就那么蔓延在敏感的背部每个角落,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背部真的是要命的敏感,那里好似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碰即虚软。

    蜿蜒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就全身瓦解,但是这男人好似这方面懂的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他以为女人只有前胸才有感觉,耳廓,脖颈,其实舌尖在后背游移时才……

    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要疯了,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想着爱抚背部,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这得多丢人?

    意识到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后,拿过枕头将整颗头颅包裹,难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很饥渴么?如果刚才婆婆没去打搅,该有多少?

    哦不,刚才也算是一种暗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来的,刚才他的反应可不比她差,看看时间,九点,扬唇来到浴室,将全身彻底洗了个遍,后对着镜子吹干丝,擦了点保湿霜,还有茹云送的那瓶香奈儿,喷洒少许,确实够香又不刺鼻后,才满意的躺在床上等候。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一点了,怎么还不上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看看手表,还在工作?

    等啊等啊,直到双眼合并。

    随着晨阳起,男人也未出现,看着旁边空出的一块,砚青才一声短叹,这不是守活寡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还是非要她去叫他上来?男人不是都该主动点?揉揉酸痛的脖子,黑着脸梳洗,牙刷‘噌噌噌’的摧残着贝齿,眯眼瞪着镜子狠。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的时候,厚着一张脸前来,想要的时候,又不如意。

    或许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连续四天,脑海里都是温存的快感,无法专心工作,有时文件上都是男人赤身时的强壮体魄,充满破坏力的体魄,性感的体魄,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所以这夜,等大堂寂静灭灯后,某女鬼鬼祟祟的手持一串铃铛左顾右盼的来到书房门口。

    收了,就代表愿意和她那啥,不愿意就会扔进垃圾桶,这一招真不错,不用难为情,而且意思还那么明显,舔舔唇瓣,邪笑着挂了上去,后快冲向二楼,进屋找出一套最为性感的睡衣套好,就等男人来采摘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

    这个时候……难道是那男人说要上来了?按捺住激动,拿过电话一看,有着些微失望:“英姿!”

    ‘砚青,你能联系到茹云吗?萧祈说她被派去出差了,且手机还忘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砚青盘坐,玩弄着纱衣裙摆蹙眉道:“出差?明天我有案子,后天我去见见萧祈!”

    ‘嗯!’

    挂断后继续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释放,太刺激了,一会她干脆强来好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书房内,出来解手的某男看看门框上多出的风铃,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该不会是……应该不大可能,那女人好不容易追回来,他可不想因为饥不择食又把人给弄离家出走,可风铃是才挂不久的,为了万无一失,拿出:“离烨,女人给男人挂铃铛代表着什么?”

    ‘啊?我只知道男人给女人挂,而且哪有女人会给男人挂的?’

    “可她给我挂了!”

    ‘大概是为了装饰吧,中国挂铃铛也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辟邪。’

    除了这个,柳啸龙想不出别的可能,那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邀请他那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整整一夜,砚青都没有入眠,冷着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如果看到了也不来的话,那就是蹦鼻子上脸,非要她过去请不成?烦闷的下楼,一定要去问个究竟,到底还能不能过了,来到书房门口,脑门开始掉下条条黑线。

    只见门框上的风铃非但没有被收走,反而另一侧还多出一串,见男人还在那里欣赏就道:“你怎么不再弄个横批?”

    “这个主意不错!”柳啸龙笑着赞同。

    某女扶住额头,真怕稍有不慎就晕倒,老兄,你牛,白了一眼,端起碗,好似和饭菜有仇一样,狠辣的嚼。

    柳啸龙也不在意,边吃边给妻子夹菜,看得宝宝们羡慕不已,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真好。

    “不吃了!”砚青扔下筷子,臭着脸走出了大门,该死的柳啸龙,你给我等着,憋急了,老娘找牛郎去,什么人嘛,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整张脸几乎都写着‘欲求不满’。

    懂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吗?

    萧祈家。

    “茹云,来,少吃一点好不好?”

    被血腥弥漫的卧室中,萧祈端着一碗粥温柔的诱哄着,满眼的柔情蜜意,这样不吃不喝,是会生病的。

    萧茹云嘴里还上着药,别说吃饭了,就是微微张开口,舌头都会传出钻心的痛,自从那天后,萧祈确实没有再打过她,只不过他的妹妹和母亲每天都会来羞辱她,拳脚相加,而他看到了就会阻止,或许他是真的在改变了,真的又回到从前了,抬起沉甸甸的右手摇了摇,外带一个和善的笑容。

    萧祈闭目隐忍住怒火道:“茹云,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小手使劲摇摇,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对吗?你还想着他对吗?”捏着大碗的手开始颤抖,温和敛去,阴冷取代。

    萧茹云见他又出现了那种表情,干脆不再理会了,反正现在也痛不欲生,活得太苦了,随便他吧。

    “茹云,来,吃,我喂你!”萧祈舀起一调羹,吹凉后才送到了女人的唇边,碍于有伤口,还特意煮了粥,从来没如此伺候过一个人,而她却不领情,冷声道:“你确定不吃?”见她摇头,残忍的一把捏开其牙关,将整碗刚出锅不久的米粥直接灌入。

    “噗咳咳咳呕!”

    茹云瞪大眼开始剧烈的抗拒,奈何男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腹部,任由滚当的食物滑下咽喉,舌头上的伤更是再次喷出血液来,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她呢?为什么?

    形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脱水鱼,男人赤红着眼,再次失去了理智,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碗底空了后才一把抛远,提起女人的衣襟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再阻拦你,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我要西门浩彻底后悔他当初的决定,这是他自找的!”

    冲下楼开始将桌椅板凳推翻,控制着情绪,刚才差一点他就杀了她了,满腔的怒火急需要宣泄,最后连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都被一脚踹翻。

    ‘砰砰啪啪!’

    茹云还在呕出一口一口的红色液体,颤抖着小手拿过桌上一颗夹,这种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真的好痛苦,萧大哥,不管你将来清醒后会如何,不管砚青她们会有多难过,不管西门浩是否会在痛苦中挣扎,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掰断铁片,将尖端对准了心脏,一点一点的向肉里推,感觉到有热液流出,为何都不痛了呢?大半张脸已经红肿,甚至已经起了水泡,她真的怕了,对着千千万万个人重复着对不起。

    ‘茹云,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们只要你活着!’

    ‘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

    英姿,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或许她们会比她更痛,这条命,早已由不得她自己来支配,垂眸望着淌血的胸脯,不得不将凶器拔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她什么时候才会一帆风顺?

    望向窗外,二楼,这身躯掉下去会死吗?现在这已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死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萧大哥,他也非故意,如果活着,从此会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不管那条路有多艰辛,一切听凭上天的安排。

    咬牙使出所有的力量,蹒跚到窗口,最后看了一眼看似整齐,却透着绝望的屋子,萧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不适合的两个人,始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你太像一个大哥哥了,就算没有西门浩,我想,我们也没有可能。

    她了解自己,萧祈并非她喜欢的类型,爱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看他是否有一颗对味的心,在她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哥哥。

    看向下方,似乎有一对情侣经过,闭目翻窗而出,没来得及感受从高出跌下的飘忽感,就‘砰’的一声贴服在了地面,破碎的前额再次重击,彻底昏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地狱,还是继续活在人间。

    “我的妈呀,亲爱的,有人跳楼!”

    “快看看!”

    “还有气,快点,你背她,身上的伤好像是被打的,快点!”

    南门警局

    “老大,一切就绪,可以出了!”李隆成将枪装好,整理整理警帽,进办公室禀报。

    砚青也迅捷的收拾起武器,严肃的吩咐:“待会小林他们冲前锋,然后蓝子……我接个电话!”掏出叫嚣的手机快步到一旁,拿起道:“我是砚青!”

    ‘你是萧茹云的家属吗?’

    “算是吧,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刚才有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昏倒前,写下了你的号码,目前正在急救室,存活率百分之四十……’

    ‘砰!’

    某女双腿一软,倒向了门框,存活率……不是去出差了吗?攥紧手机看向手下:“阿成,我……我得离开,你有信心带他们……”

    “我有!”没等砚青说完,李隆成就点头,看老大的样子,估计有比这更大的事生了。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手机,边向警局外跑边将好友挨个通知了一遍。

    同样赶着出勤的阎英姿边掌控方向盘边道:“西门浩,茹云快死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接到通知,说茹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存活率,你赶紧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怕!”茹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难,她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事,否则她一定杀了他。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七章 浩云和好

    仁爱医院

    “怎么样了?茹云在哪里?”叶楠和甄美丽携手小步奔跑,见英姿和砚青双眼通红的站在急救室外,也跟着涩了眸,叶楠伸手捂住嘴,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无法招架,哽咽道:“到底怎么回事?”

    砚青双手抱头,在门口来回走动,为什么老天一直要折磨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把痛苦全部加诸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堵铜墙铁壁,为什么又要给她击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女人更苦涩的人了。

    以为她会自此风调雨顺的度过下半生,可老天就是不放过她。

    英姿按住抽痛的心,接过护士送来的照片,张开颤抖的唇瓣:“怎么……伤这么严重?”

    “我的天啊!”美丽拿过几张一看,差点晕倒,这一刻才领悟到何为真正的遍体鳞伤,照片上,茹云双目紧闭,嘴角喷涌出大滩的鲜红,一双白嫩手臂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淤青遍布全身,一张脸更是接近毁容,应该会毁容吧?起了那么多水泡呢。

    腹部,侧腰,大腿,小腿,甚至连脚趾甲都裂开,这么多痛,她要如何去承受?捂住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茹云,不是她!”

    “呜呜呜呜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阎英姿扔掉照片朝四周咆哮,她的茹云,谁这么狠心,连一个娇娇女都不放过,看样子,伤痕还不是一天造成。

    “我们是在六环路的岳阳小区……现她的!”一个女孩上前吱吱唔唔道,怎么这么多警察?三个女人都穿着警服,该不会来怀疑她吧?连忙摆手:“我们只是去散步,我们也住在那边,路过二十九号时,她就那么自己跳了下来,真不关我们的事!”

    一男孩也上前搂住女友认真的点头:“我看她还有气,就背她来医院了!”

    “岳阳小区,二十九号……”英姿十根手指弯曲成了鹰爪,最后握成铁拳,萧祈,那是萧祈的家,怪不得他一直避开大伙,甚至还不让大伙见茹云,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萧祈会干这事,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总是那么温润,那么绅士,谁曾想到他会虐待茹云?

    见阎英姿阴着一张脸要走,砚青立刻阻拦住。

    英姿毫无感情的看向砚青:“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你冷静一点,这事还没弄清楚,你杀了他,自己也会脱不了干系!”

    “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老子不干这行了!放开!”

    砚青此刻也很迷茫,但还是道:“等茹云出来了再作打算,或许不是萧祈所为,现在她还危在旦夕,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后拿出手机拨通刑事组:“刘晓燕,你立刻派人去将岳阳小区二十九号围主,任何人都不可入内,里面的人也不可出来……”走向楼道,说完后才原路返回。

    如果这事真是萧祈干的,那么茹云当初瞒着她又是为了什么?真的为了她好,还是等她醒来后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报案,现在抓了萧祈,会瞬间令他在白翰宫混不下去,茹云心地善良,要告诉她萧祈因为她而倒了,只会刺激她而已。

    英姿瘫坐在椅子上,萧祈,最好不是你,否则就算这是大伙欠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样了?危险期度过了没?”

    柳啸龙这时带着离烨和林枫焰还有十来个弟兄赶到,面带焦急,可见萧茹云若真出事,毁的便不是一个人,还有回来路上的好友,见妻子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知道毫无进展,上前落座,大手一伸,女人软弱的身躯倒进了怀中:“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叫宾利赶回来了!”

    “是萧祈,是萧祈干的……”砚青抓着丈夫的西装领子,将脸紧紧埋了进去,支离破碎的声音自口中滑出。

    萧祈……某柳皱紧眉头,没有太过震撼,继续安抚性的轻拍着爱人的肩膀:“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定不会有事!”

    她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茹云福大命大,老天也不会忍心收走她,一辈子还没尝试到幸福的滋味,一直在苦水中翻滚着,都是西门浩的错,如果不是她,茹云不会这么受伤,以后西门浩再敢伤害她,她一定杀了他,就算会偿命,也在所不惜。

    离烨安抚着美丽和阎英姿,两个女人都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就这么僵硬的坐着,阿鸿,你可别怪我,别扭的伸手都给搂抱住,咋搞得这么可怜?好像人一定会死一样,这萧茹云够倒霉的,好像所有不好的事都生在了她身上。

    林枫焰边安抚着妻子的小腹,边极力安慰:“听话,不要哭了,伤了孩子可怎么办?就算真的有事,宾利到了也会好起来,老婆,求你不要再哭了!”跟着泪人儿一样,着给他心疼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这样虐待一个女人。

    周围站着的黑衣男人个个都垂下了头,祈祷着是虚惊一场。

    西门浩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宾利先两个小时赶到,在生命即将消逝时,接手,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呼吸总算平缓,包裹得形同木乃伊的人儿也被移到病房,初步危险期算度过。

    “宾利,谢谢你!”砚青捧着茹云毫无血色的小手看向开药方的男人。

    宾利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好了,大哥,我那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将药单搁放桌面,起身冲柳啸龙行礼,等对方点头后才火急火燎的走出,电梯里遇到冲出的西门浩,赶紧拉住,吩咐道:“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知道事情是萧祈所为,希望他懂他的意思。

    西门浩呼吸急促,俊美的凤眼不解的瞅向宾利,见他并没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立刻挣脱开狂奔,抵达病房时,一把将门推开,望着床上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塑料管的女人,布满血丝的眼内再次滚落出热液,艰难的走到床头,大手哆嗦着摸向毫无生气的小脸。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沙哑道:“云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阿浩啊!”

    “阿浩你别这样,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柳啸龙见西门浩哀伤过度,上前拉住其胳膊安抚。

    “滚开!”

    西门浩头也不回的大力甩开手。

    “大哥!”

    “妈呀!”英姿捂住嘴。

    柳啸龙几乎毫无防备,直接向后倒去,在撞击到盆栽时,被皇甫离烨扶住。

    “阿浩你疯了?”林枫焰出声喝斥。

    西门浩察觉到刚才做了何等大不敬的事,转头深深的凝望着柳啸龙,眼里续写了太多太多的话,他相信他们懂他。

    某柳站稳后,做了个深呼吸,冷声道:“我是想告诉你,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是谁干的?”西门浩后将目光转向了那群女人。

    砚青用力揉搓着双手,西门浩现在的表情太骇人,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可她又知道西门浩绝对会自己查出,小声道:“萧祈!”

    西门浩一手轻轻握着爱人的手,一手瞬间攥成拳头,眼里闪烁着惊愕、懊悔、不知所措,或许想到心爱的人即将要和那人走进新婚的殿堂,所以不知所措,曾经他再怎么去伤害她,也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而现在,若不是宾利,恐怕早已……

    就算再怎么样,一个男人,这样虐打一个女人,也是天理不容,沉着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慢慢将茹云的小手塞进棉被中,后直接向门口走去。

    “西门浩!”砚青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门口,惊慌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这一去,你和茹云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怕就怕他这样。

    “就算没有可能,我也不会放过他!你走开!”现在是挡我者死。

    英姿也过去阻拦:“你冷静一点,还是等茹云醒了后再说吧!”

    西门浩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将两个女人大力的推开,后带着一片寒气消失。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他会杀了萧祈的!”砚青瞪向另外几个男人,她们恐怕拦不住,技不如人,可他们就不管吗?

    柳啸龙单手插兜,淡漠道:“路是他自己走的,如果他自己给走死了,也怨不得人!”

    “拦不住的,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叫他回来!”林枫焰白了一眼,曾经为了萧茹云,董家有多惨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把人叫回来,不出事都难。

    英姿无奈的低头,她是有私心,是想西门浩这个时候回来陪在茹云身边,好给他们创造机会,却忽略了这一点,忘记了西门浩是一个有仇必报的阴狠之人,怎么办?她又闯祸了吗?可这个西门浩不陪着茹云,要他何用?

    叶楠望着奄奄一息的萧茹云,希望这一次,是你此生最后的劫数,否则上天就太不公平了。

    金陵海岸,宾利站在了姐妹海鲜楼下,远远看着那一抹倩影在十来把遮阳伞下穿梭,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是想起她,想起他们的曾经,是现在的妻子不会每天在家等他下班,给他换拖鞋,还是不会天天粘着他撒娇?

    而且看着曾经心爱的人儿如此艰苦,他也应该帮她一把,既然都来了,或许可以说清楚,反正她现在都这样了,应该不会拒绝他,思即此,整理整理领带,上前坐在了一个空桌上。

    谷兰放下几杯冷饮,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抓着托盘的手倏然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猜不透,不过上次帮砚青救了那个人质,她确实没好好谢过他,回屋取了两杯豆浆,过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还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再次看到后,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宾利也笑笑,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后赞叹道:“味道不错,谷兰,我在那边,挺担心你的!”帅气的笑容,迷得周围的女孩们频频回头。

    好帅的外国帅哥。

    谷兰没有多想,看着店铺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谢谢你来看我,说吧,到底什么事!”她了解他,其实在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神情,和刚才的话,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她希望他不要说出口,最起码还能给她留点尊严。

    “我是想,请你跟我回英国!”

    话,最终还是说出,谷兰没有哭也没有笑,淡淡的举起手中纸杯:“你老婆呢?”

    “谷兰,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但我绝对会让你活得比现在快乐,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会好好养你,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已经调查出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当时很震惊,很生气妻子为什么会把她私自赶走。

    有时候,命这个东西,还真容不得人去反抗,每一个男人都说会好好照顾她,却都只将她养在外,跟过去好啊,成天山珍海味,什么都不用做,有豪宅,有金钱,以前的谷兰一定会答应,可现在的她,不会,也不会再为这种不爱自己的男人掉一颗眼泪,挑眉道:“你知道吗?在你刚才说出这话以前,我还在想你,宾利,我要感谢你,将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来,也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需要了!”更不需要你了。

    突然觉得开朗了起来,呵呵!日子越来越美好了,心里彻底没了爱情后,也不再纠结,这算是老天给她送来的一份礼物吧,没有想法去重伤,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从此做好她的海鲜西施,享受着人们吃着自己做出的食物那一脸的赞美。

    还有一群好朋友,她已经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即便真会有一个男人愿意给她一个家,那么也比不上此刻的欢乐。

    见男人还想说什么,打断道:“是的,我后来现我真的很爱你,可现在不了,你走吧,不要太让我看不起,那样还会有不少美好的回忆,不送了!”起身走进厨房,拿起锅铲摇了摇,要是最初能有这般洒脱该有多好?

    哦不,一点也不好,那样她会跟宾利好好生活下去,哪里现得了他的这一面?几年痛苦的经历,换来一个人真面目,值了。

    宾利很是窘迫的放下一百块,起身走向了远方,现在的妻子给了他忠诚,却给不了他平时生活上的温馨,为何两者不能综合?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吗?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反正争取过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萧祈家。

    “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警察了不起啊?凭什么围在我们家?”萧潇带领着丈夫和所有亲属站在了大门口和那些警察理论,太不像话了:“不就是个萧茹云吗?都说很多次了,她是被别人搞成那样的,我哥是在救她,给她疗伤,知道吗?”

    “你们走不走?”萧母心里存在着害怕,但她了解萧茹云,不会供出儿子,仗着这一点开始撒泼:“再不走,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的统统下岗!”

    刘晓燕是不屑去看一眼,如果上面真这样就要她下岗,那这工作不要也罢。

    “我老公可是纷扬集团的董事长,他要搞你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萧潇拉过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叫嚣。

    “你们闭嘴,没有证据,我们又岂会前来限制你们的自由?你们母女俩和里面那小子,谁都不许踏出大门一步!”刘晓燕瞪了那所谓的董事长一眼,还没她亲亲老公帅呢,哦不,拿老公和他比,那是在侮辱自己人。

    虽然不是董事长,只是个小小公务员,可不会仗势欺人,长这么丑,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萧潇被骂,又仗着丈夫就在身边,顿时气得跺脚,上前就冲刘晓燕的脸扇去:“该闭嘴的是你,一个小警员……”

    “萧潇!”臃肿男人一把将妻子拉开,低吼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她哪里是小警员?是刑侦大队队长,知道吗?”

    “队长!”

    “队长没事吧?”

    刘晓燕摸摸嘴角,下手够狠的,血都给她打出来了,舔舔被牙齿磕破的小伤口,摇头道:“没事,继续守好!”

    “那又怎样?你怕她做什么?你叔叔不是就在总局工作吗?给他通个话,这女人我看着不顺眼,立刻给我开除了!”萧潇恶狠狠的指着刘晓燕命令,见丈夫为难就怒吼道:“好你个王一员,你居然帮着外人,你信不信我立刻让我哥哥扯了你家的股份?嗯?”

    王一员一听,矮了一截:“行行行,我一会就打电话……”

    “滚开!”

    没等男人说完,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袭来,顺势望去,惊慌道:“西……西门浩!”

    萧潇和萧母都微微后退一步,他怎么会来?难道萧茹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立刻整理整理着装,笑着上前道:“西门护法,是你啊,来得正好,你都不知道当初我哥将萧茹云救回来时有多惨……”

    西门浩根本懒得去听,瞪着那些拦路的警员,后大手一挥,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两百多人,将几十个警员团团包围,后抽出手枪对准了刘晓燕:“不想死,立刻给我闪开!”

    “西门浩,你也太猖狂了!”刘晓燕后退一步,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拿枪指着,他真不怕死?

    “这是我们道上的事,不想惹祸上身,你最好少管闲事!”后阴骛着脸越过了警界线。

    萧母见状,立刻拉住王一员:“一员,拦住他,快拦住他,否则你哥就完了!”

    西门浩已经来到了王一员身前,看着男人瑟瑟抖的模样,冷笑道:“是你在给她们壮胆吗?”他可是查得很清楚,云儿身上有许多伤痕都是女人才会制造出的,这两女人全身都写着恶毒二字,那么一定是她们。

    “啊?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王一员擦擦冷汗,西门浩的一根头丝他都惹不起,别说整个人了。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萧潇没想到丈夫如此的怯懦,瞬间颜面无存。

    王一员愧疚的看着萧潇:“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后抱头逃窜出。

    “一员,一员!”萧潇急了,可人已经离场,王一员,你怎么可以这样?

    西门浩邪恶的勾唇:“我呢,不杀女人,也不要试图逃跑,回去收拾收拾,萧老头手里的所有东西,丝毫别想带走!”是的,他不会要她们死,他会让她们生不如死,枪上膛,直奔屋子大堂。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坐在沙里的萧祈没有起身去看,继续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轻抿。

    西门浩一步步靠近,到了跟前看了半响才质问道:“为什么要伤害她?”

    “呵呵!你当初不也伤害了她吗?因为你伤害了她,所以她找到了我,总经理,你有资格说我吗?”萧祈一脸不屑,继续举杯。

    ‘砰!’

    酒杯自手中破碎,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

    “西门浩,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萧母冲过去要去抓西门浩的头,谁知道又是一身枪响,小腿被子弹穿透,直接倒了下去,捂着腿道:“西门浩,你这个疯子!”

    萧祈看着母亲那样,终于不再散漫,起身瞪着西门浩道:“有事冲我来,我知道我逃不掉,那你杀了我啊,你杀啊,西门浩,你若杀了我,相信我,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太了解茹云了,不过他还真希望西门浩此刻杀了他,那么大家就一直痛苦下去。

    西门浩捏着枪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记得宾利说过,那女人如今受不得任何刺激,残忍的揪过那个还在笑的人地衣襟,拉近距离,瞪大的眸子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雾:“你就拿她的善良来做赌注是吗?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吗?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

    “是啊,我喜欢她,可是她的眼里却只有你,总经理,我是个男人,我为她付出了四五年,而她却说不想结婚了,凭什么?你有什么好的?一遍遍的将她推向地狱,却还是要找你,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却又和她搞一起,把我当什么?这绿帽子给我戴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到最后,开始疯狂的大吼,同样伸手揪住了上司的衣襟,不怕死的对持。

    是吗?云儿是因为照顾他才落得这等下场,因为不想结婚才伤成那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看着萧祈振振有词,直接给一拳撂倒,后一连串的殴打,一次比一次狠辣,在这里,他仿佛看到当初那女人被虐待的画面,继续要一次性把萧茹云承受过的痛苦一一归还。

    萧潇想上去拉架,却被一脚踹开,尖叫着倒在一块用来磨刀的石块上,脸颊一阵冰凉,后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大半张脸都全部破皮,几个翻滚,打翻一大瓶的黑色颜料,染湿整颗头颅、面颊、脖颈。

    “天啊萧潇!”萧母拖着血迹斑斑的腿冲过去抱起女儿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呜呜呜呜出人命啦,呜呜呜萧潇!”

    萧潇摸向脸颊,呕出一口颜料,摇摇头:“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疯了似的冲出了大门,这样是不行的,她要找医生,她不能没有这张脸,不能!

    而西门浩这里还在一拳一拳的攻击,萧祈基本没回手,就这么躺在沙里,任由其上下其手,原来这么的痛呢,可比不了心里的痛,真的一无所有了,一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断送在他自己的手里。

    察觉到生命已到尽头,闭目等待着最后对准心口的一拳。

    铁拳高扬,力度足以隔着破肉打碎一人的主要器官,刚要凶狠的打下时……

    ‘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

    咬牙隐忍着,两滴泪滚落在萧祈的脸庞上,抿紧薄唇,后吞吞唾液,沙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她真正去面对死亡,我情愿你伤害的是我,不管我怎么做,她始终要和你在一起,不想伤害你……而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哼,你真以为你们在落云山的事……”

    “落云山,她连手不曾让我牵,萧祈,我真的好后悔把她交给你!”语毕,一把甩开,起身颓废的走出,要不是她,你真的可以当上总经理吗?要不是她,今天你也活不了,那么好的女孩,他真的忍心下手吗?不敢去想女人当时无还手之力的被男人骑在身下毒打画面,按照时间来看,其实那次她给他打电话时,就已经在生不如死了,而他却没现。

    怪不得近日一直神情恍惚,在他还在受人膜拜时,心中的另一半正在被人蹂躏,他没有保护好她,一直就没有保护好她,她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萧祈木讷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开始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够了,起身走向了门外:“没错,是我做的,抓我吧!”

    刘晓燕见人已经招供,立刻吩咐道:“带走,将里面的人带到医院去!听候落!”

    双手被戴上冷冰冰的镣铐,这样也好,在牢里,就不用去面对那个女人了,不用面对她会不会和西门浩在一起,更不用面对破产,一无所有啊,可笑的人生。

    三日后,寸步不离的西门浩看着女人睁开眼,惊喜道:“云儿,你感觉如何了?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我誓!”深怕女人不信,掏出了婚戒:“这是我在布勒多亲自设计的,还有这个,是王妃才可拥有的!”掏出那块大大的水晶。

    萧茹云眨眨眼,舌头还是那么痛,却还是问道:“萧……大……哥……”

    西门浩攥紧戒指,所有的惊喜都随着这三个字消失,醒来后,你最想见的是他吗?苦涩道:“你放心,他很好,我放了他!”

    茹云明白的眨眨眼,后不再去多看,闭目养神。

    “云儿,我……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站起来,然后我再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灿烂,很阳光,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肩上没有重担,没有任何压力,只有她。

    茹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依旧不说话,男人这个东西,她真的怕了,也知道自己的永远都坚强不起来,普通女孩该拥有的,她再也得不到了,真不知道那些曾经的同行,是不是也像她这般煎熬,兴许她们会瞒着往后的丈夫,她也有想过欺瞒,可她瞒不住,不想再去尝试了。

    一群人,轮流守候,深怕再出状况,都觉得应该将萧茹云圈养起来,谁都不给见,养在温室里,这样她就不会再被人指点,这已经是来到医院的半个多月后了,阎英姿手持保温杯,里面是亲手炖的猪骨,营养很高,推开病房的门,居然见里面空空如也,而且盐水的针也是被毫无章法拔掉的。

    放下保温杯,开始四下寻找:“茹云?茹云?你们有看到这里的病人吗?”

    “哦!刚才我有看到她往那边去了!”小护士指着楼道,兴许是去透风了。

    “谢谢了!”

    拔腿冲进了楼道,没人啊,望向头顶,跟着向上攀爬,到达天台,瞳孔猛地一缩。

    远处,一身病服的女人就那么披头散的站在屋檐上,八楼的高度,仿佛只要轻微一吓,她就会跟着不慎坠落,而她的样子,也是跳楼前的出神,在想这些年的遭遇是吗?不敢惊动,拿出手机给全部通知了一遍。

    正在一个糕点店里买食物的西门浩一看短信,手里的美味落地,直接跳上车急前进,飚车技术让路人开始拍手叫好。

    车如流水,那辆黄色兰博依旧来去自如,越了一辆又一辆,仿佛正置身辽阔的大草原上,毫无阻力,冲进医院后,直接攀爬向楼道,好似只要晚一步,一切都会覆水难收,到达了天台,见大伙已经到齐,都站在正中央望着远方那个女人,完全不怕惊吓到,冲上前颤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萧茹云这才察觉背后有人,缓缓转回头,见十多个人都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均是写着失望,想说什么,但嘴刚上过药,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门浩摸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扬唇笑了起来:“哈哈,云儿,你要死,我不阻止你,可是你可以为我多考虑那么一点点吗?嗯?你死了,解脱了,那我呢?我从七岁就眷恋着你,兜兜转转几十年,我还在这里眷恋着你……是,我是伤害过你,可我觉得它没有我爱你的多,你要死,可以啊,但是你先把我对你的爱还给我行吗?或者你想办法让我忘了你,不然你死了,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吗?这段感情为什么这么疲惫?他真的筋疲力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他?当初她那样对他,他不也原谅她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也原谅他一次?

    “呜呜呜茹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定会难过一辈子的呜呜呜!”砚青擦擦眼角,想上前,又害怕惊动。

    茹云就这么看着大伙,没有下去的意思,感受着轻风吹拂起青丝,几乎一股突来的强风就可带走她,看着大伙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也跟着哽咽起来。

    “你不说丑陋的往事被人知道后,会遭受到外人的唾骂吗?无法承受吗?好,我陪你一起来承受!”西门浩颤抖着大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手下的号码:“我抽屉里有一份红色的资料,你立刻把它交给记者,立刻!”

    阎英姿不敢置信的看向西门浩,他疯了吗?

    这厢,柳啸龙等人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资料时,对方给出答案。

    西门浩伸出大手,开始缓慢的向前走,两行清泪透着说不出的幸酸和无助:“在法国的那几个月,我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在乎,我真的都放得下,为什么你又放不下?活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嘴长人家身上,能全部堵住吗?就算堵住了,人家心里会想是不是?你只是陪人家喝酒而已,可我不一样,为了钱,我将尊严踩在自己的脚下,我还记得那个老太太的模样,那是我的第一次,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你,我才将这些过往看开,因为你,我才走到那一步,也是因为你,我好起来了,那么我也请求你,为了我,活下去!”

    “咳!”皇甫离烨没忍住,干咳了一下,不是吧?阿浩的第一次是给了老太?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连柳啸龙都摘掉了眼镜,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那他还真藏得够深的,这么多年,愣是没现还有这一出。

    大伙都没有阻拦西门浩,也许这个时候,只有他能挽救茹云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这么多人作证,如果往后我让你掉一滴眼泪,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来赐我一刀,我用我母亲誓,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我不会在意你和萧祈生过什么,我只要你,云儿,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布勒多,真的好幸苦……每天屋子里都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我真的好想有你在身边,那么就算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了,我也不觉得孤单,不要因为做错一件事,就彻底否决一个人好吗?”人已来到了女人的身下,却没有伸手去抱住,如果她一心想寻死,就算救了,那她也有的是时间。

    茹云看到了男人眼里的害怕,现在的西门浩,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像一个好似快要被人抛弃的宠物,抬起小手抚摸掉他脸上的灼热液体:“阿浩!”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信,那么你就把我对你做的过,统统对我来做一遍,不过我觉得比起那样,我承受的已经够了,你说要和萧祈结婚时,我真的差点就疯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怕我不控制自己,失去了意识的话,怕他会哪一天垮掉,我活着,最起码还可以拉他一把,这几年,我真的很痛很痛,云儿,你能不让我再痛吗?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你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可以**生活是不是?你有这么多朋友在呢,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也会很快乐!”紧紧按住覆盖在脸上的小手,还好还有温度。

    “茹云,答应他吧,我们都相信他,真的!”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泪。

    英姿也道:“不是说好了吗?找了老公都要住一起,滨海的房子已经可以住进去了,我们的愿望可以实现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结婚了!”

    叶楠和美丽都一同点头,大伙都不能没有她。

    萧茹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大伙心中都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突然有些尴尬,看看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西门浩,再看看砚青她们,吸吸鼻子,忍住舌头上的刺痛:“你们是说得很感人,可……可是我没说要跳楼啊!”

    她只是觉得太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太久没吹过风,上天台来的,来挑战一下极限,看胆子有没有变大,怎么都以为她会跳楼呢?都说过了,倘若老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一定好好珍惜生命的。

    “该死的!”西门浩暗骂了一句,伸手将女人抱下,放在了地面,掏出手机吩咐:“赶紧把资料给我放回去!”这事可大可小,被世人知道没什么,反正他不觉得谁敢当面指点他,背后的话,又听不到,只是还不容易稳固的布勒多会天翻地覆。

    虚惊一场,柳啸龙摸去一颗好不容易滚落的泪珠,那是因为阎英姿那句话,萧茹云死了,都不会结婚的话,想他够倒霉了,追了几年才追到手,突然为了好友,不跟他了,多委屈是不是?

    茹云很是抱歉的垂着小脑袋,嗫嚅道:“对不起!”

    “没有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想不开,我们都会想不开的,总之我们姐妹齐心,以后这些男人谁敢欺负谁,就都不要了!”砚青嬉笑着过去抱住了亲亲宝贝,可别再来吓唬她了,小心肝承受不起。

    林枫焰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意思是他以后敢欺负楠儿,就都跑了?那大哥还不得来杀了他?换而言之,离烨要欺负美丽,他也会杀了他,好你个砚青,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那他们成什么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这日子过的,太窝囊了。

    “大哥,您得管管大嫂!”离烨扯扯自家大哥的衣袖。

    柳啸龙倒是很想回一句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结婚五年,夫妻生活一个巴掌都数不完,斜睨过去:“你去说?”

    “我……我不管,阿浩会跟我算账!”林枫焰抓抓后脑,这个时候去惹,不是找死吗?阿浩名声在外,有的人,情愿来惹大哥,也不敢直接去惹他,这小子,要不不火,真火起来,谁要惹了他的人,就全都不是人,女人也照杀,即便是曾经的情人。

    董倩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好吧,有些时候,他还是怕那家伙的。

    某柳白了一眼,没用的东西。

    “阿浩,你别杀萧大哥,可以吗?”茹云扬起小脸,祈求的望着青梅竹马。

    一说到萧祈,西门浩就没什么好脸色:“我不会,那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跟我……”拿出戒指,攥紧,屏住呼吸等待,当然,就算她这次不答应,他也会用这一生来让她答应,至于布勒多,他不打算回去了,反正都稳定了,手下们会掌管,高科技时代,开会时可以视频嘛。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满足她的愿望,和她姐妹的丈夫们住在一起,那些丈夫们,还是他最最不可失去的兄弟。

    茹云见所有人都在向她点头,而且未来的生活其实也不见得很差,一起住在滨海,成立五个大家庭,一直是她的梦想,对于萧祈,她知道有愧在先,可她爱的是阿浩,这个从小就爱着的男人,只有他能给她心跳加的感觉,只有对他的碰触,才不会排斥,曾经在马来西亚,十年的等待,夜夜苦守,到后来的重逢,他能给她心灵上的痛,心灵上的欢喜,这才叫爱。

    如果一个人,不能让人爱到心底,痛到心底,那不叫爱情。

    “茹云,你就别扭捏了,快答应啊!”英姿催促,磨蹭什么呢。

    离烨也道:“我们不结婚,为的就是这一刻!”

    “哦!”

    几个女人同时点头,原来如此,砚青抬脚狠狠猜想巧克力的皮鞋:“滨海的房子内那油漆味都是你在搞鬼?”

    “我这不也是在帮茹云吗?”黑皮赶紧澄清,好吧,他确实只想到了西门浩,哪怕他找别的女人也行,她们有约定,那他们男人也有,老婆找了也住一起去。

    茹云突然有些羞涩,因为看到西门浩脸颊通红,还真跟回到了从前一样,那个懵懂时期,大家都很害羞的年代,偏开头抬起了左手,无名指摇了摇:“快点!”

    西门浩喜出望外,呼出一口气,老天爷,我终于功成名就了,打开盒子,将一枚极为可爱的粉钻戒指牢牢的套进了爱人的无名指中。

    砚青和叶楠等人都抬起了左手,每人一个,它代表着一个男人,英姿打响指道:“等茹云你伤好了,我们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哇,好浪漫啊,砚青,你现在觉得那样浪漫吗?”

    “那有什么可浪漫的?”不就是结婚吗?她都二婚了。

    “我终于知道你和柳啸龙在一起为什么觉得不浪漫了,因为你这人啊,根本就不知道浪漫为何物,不是按照书上说的去做,才叫浪漫,什么手拉手逛街,我跟你说,所有的,都没我们一起结婚浪漫!”这多浪漫是不是?她咋觉得不浪漫呢?

    柳啸龙感同身受,这几年,在一起浪漫的时候挺多的,可人家依旧说找不到浪漫的感觉。

    “我可以去看看萧大哥吗?”茹云突然看向大伙。

    砚青愣住,为难道:“你要知道,他这是犯罪,就算西门浩放了他,可也触犯了法律,非法拘禁,家庭暴力,他有没有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比如强暴?”问到此,故意看向西门浩,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不在乎。

    满意的是,西门浩虽然很在意,但却是去翻看茹云的身体,眼里全是心疼,没有了阴骛和排斥,真的改变了,不错。

    “哎呀,别翻了!”茹云打掉西门浩的双手,解释道:“有一次他是想,但……”指指自己的舌头:“我就差点咬断了舌头,然后他就没有那么做,其实我真的一直把他当哥哥,从一开始就是,有想过和他培养一下感情,可是我现我不喜欢他的碰触,他也说就算结婚了,只要我不愿意,他都不会强迫我,只是没想到他喝酒后会那么可怕!”抱紧双肩,不自觉的瑟缩了一瞬。

    西门浩抚摸着爱人的唇瓣,原来是这样舌头才受伤的:“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咬断了,我怎么办?”

    “我当时真的太痛苦了,我很害怕,我只想到了了却残生,我……我承受不了!”她知道当初那么做确实为了死,很自私,当时她真的别无出路,不是为了守贞洁才那么做,而是以为世界上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好好珍惜她,觉得她的身体人尽可夫,谁都可以拥有,才有了勇气自杀的。

    那种感觉,或许砚青可以抵抗,可她没那么坚强。

    “没有强暴,就还好点,可判下来,也是五六年,他差点就构成杀人罪了,你活下来,算是救了他一命,其实想想,也确实怪不了他,毕竟没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前男友鬼混!”砚青没有再痛恨,或许是因为一切都好起来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五六年……阿浩,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西门浩温柔的笑笑:“当然可以,但是我得陪你去,我说过,半步不离!”还未痊愈,他可不想再出点什么差错,万一萧祈再胡说八道,这家伙还不得再来跳楼?

    茹云没有拒绝:“好!”

    ‘吱……’

    厚重的铁门推开,萧祈被两名警员压制着按在了椅子上,手上脚上都戴着金属镣铐,仿佛是没脸见某些人,没有抬过头。

    西门浩搂抱着坐在一旁的萧茹云,不曾去看往日情敌。

    “萧大哥,听说你妹妹毁容了,你妈妈的一条腿也残废了,但是你放心,我会给她们一笔钱,我会帮她们的!”茹云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归根究底,还是她把他害成这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清醒没有,或许有一天,他就会明白,其实他从来就没爱过她,只是他以为他爱她而已。

    萧祈这才仰头,见女人戴着口罩,再次温润的笑笑:“没大碍吧?”

    茹云摸摸口罩,摇摇头:“医生说,痊愈之前,最好不要被感染,没大碍,而且没有留疤,身上也好得差不多了,萧大哥,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还有,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不用了!”萧祈回绝。

    “阿浩说,可以让你继续回白翰宫!”

    西门浩眼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过她要觉得这样就不愧疚,就随她吧。

    萧祈定定的注视着女孩,她不是应该来骂他吗?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这十多天,想了很多事,想明白他其实真的没有爱过她,已经有好几个心理医生来过,说他这种感情叫做自负,占有,就像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职位那样,将对另一个人的憎恨强加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叫自负。

    更是说了他哪里不如西门浩,其实他不比西门浩差,只不过人人都那么厉害了,就人人都会变成穷光蛋,没有种地,没人盖楼……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有高中低等次,否则会乱了秩序。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会舍得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真爱她,就要学会祝福她幸福,看着她和她想要的人在一起,帮她维持她和她爱人之间的关系,而他却曾经想来打击西门浩去强暴她,这不是爱,像6天豪对砚青那种的,才叫爱。

    那男人,如今去全天下都知道他为了砚青能过得幸福,甘愿当起了一个护花使者,帮着她维持感情,一旦柳啸龙对她不好,他就会要他后悔,这样柳啸龙自然不敢对砚青不好,这种才叫爱情,而他永远也做不到。

    所以他的爱,只叫做霸占,不顾她的感受的霸占。

    既然不爱了,也就想明白自己的可恶行为,这是个好女人,不管世界怎样的伤害她,她依旧不会存在着恨意,有句话说得好啊,心中无敌,便无敌于天下,她做到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哥哥,我现在这里,能明白很多平时无法去明白的道理,所以我想多戴几年,再说了,将来就算出去了,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再见,我想换个城市生活,重新开始嘛,总经理,谢谢你的抬爱,我让您失望了!”起身冲西门浩深深鞠躬。

    西门浩这才肯看过去:“你心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曾经也有,不高兴就一拳头过去,但是我会看人,那些弱小女人,我不打,不是因为我很绅士,因为我不屑去打,输了,叫丢人,赢了更不光荣,要打就打比你厉害的,那才叫真本事,希望这几年,你能在里面克制这种情绪,否则有一天,它会害得你再次走进这个地方,害得你家破人亡!”

    当初是用掉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杀了萧家那两个女人,希望她们以后不会再作恶,萧家的财产全数收回,更是给她们置办了一套平房,真有能耐,就会自己去赚钱,后崛起,他不会再阻拦。

    做错事,就得承受后果,他不会有恻隐之心。

    “我会的,我的家人,我希望您不要再找她们!”家破人亡,是啊,差那么一点点,母亲和妹妹就死了。

    “好了,云儿,我们走吧?”

    萧茹云最后看了一眼萧祈,现他没有再说什么是她害了他,是她招惹了他的话,心里很是欣慰,看来他是真的想明白了,还是那个温和的萧大哥,她不恨他,不恨任何人了,从今天开始,她只需要向前看就好。

    回到了医院,见西门浩一直像个少年一样的伺候她,有些不习惯:“阿浩,你没必要这样!”

    “我没有怎样,我生病了,你也得这样照顾我,乖了,看这个书,挺能给人启的!”将一本事业与成功递了过去。

    茹云简单的翻看了几下,密密麻麻全是字,她又没这么大的报复,没想过要做老板,要什么事业?

    西门浩不懂了:“不好看?”

    “哦!我……我想看小说,爱情小说!”他喜欢看,不代表她喜欢。

    “遵命,立刻让人去买!”

    茹云被他太监模样逗笑:“阿浩,其实我只要求平等就好,真的!”

    西门浩挑眉,过去坐在了床头,弯腰凑近俊颜,垂头吻了一下爱人的小嘴:“既然是平等了,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对我?”

    “我说的平等不是这个啦!”两朵红晕飞上腮边,偏开头不敢去看,这么近的距离,他不觉得难为情吗?都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了,还有充满野性的阳刚味,多久没闻到这种味道了?那就是女人的催情剂,完了,心跳好快,好想就这么一直闻下去。

    男人眼角上勾,瞅着爱人耳根都开始红,忍俊不禁,大手干脆从棉被内伸到了里侧开始胡来:“在我眼里,平等就代表着我怎么对你,你就得怎么对我,来,别害羞,吻我!”太久没深吻了,久到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

    茹云感受着男人的鼻尖一直在脸颊上蹭啊蹭,肌肤相贴,感觉那般真实,她很久没有过,而他又何尝不是?缓缓转回头,看着男人绝美的凤眼内有着渴望,慢慢张开小嘴轻柔的吻住薄唇,还未痊愈的舌尖描绘着棱角分零的唇瓣:“嘶,还是有些痛!”

    “我舔舔就不痛了!”温柔的舔舐着小丁香,如果这种痛能转移到他身上,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可惜这女人太脆弱,这个时候承受不起欢愉,肋骨才刚刚愈合,脚趾甲还肿着,刺眼的淤青下去了不少,这一幕,何止是心疼那么简单?

    萧茹云被男人搞得有些不自在,舌头倒是被安抚好了,只是一辈子只拥有过初夜的身躯开始着火,烧得到处都疼,娇喘道:“阿浩……我……别亲了……我难受!”

    “哪里难受?”西门浩大手已经来到了女人的腰间,早就感觉到棉被下的娇躯扭动不断,那是一种难耐的表现,呵呵,还以为她性冷感呢,反应还是挺强烈的,见羞窘得不说话,继续以最最性感诱人的声音诱哄道:“告诉我,哪里难受?”

    阿浩怎么这么下流了?她哪里说得出口?灵机一动:“全身都难受!”

    “我的小公主,都怪小的不好,您都三十岁了,还没让您好好享受享受**的快感,不过呢,现在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不适合做这种事,如果叫一声老公,我可以给你从头伺候到尾,用你最爱的这个!”舌尖狠狠舔舐了一下女人的贝齿。

    光是听一听,茹云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他也太流氓了吧?当然,身体的渴望战胜了理智,为难的看着男人半响,还是喊不出来,复合后第一次喊,有些别扭。

    “老婆,第一次嘛,总是需要心理准备的,你慢慢准备!”说完就伸手脱下了病服,对着纤细颈子狠狠的吸了一口,后一路向下蔓延。

    茹云捂住嘴,这里是医院啊,就算是高级病房,随时都会有人来的,不敢叫出声。

    “我太想要个儿子了,老婆,你再不生,恐怕再过个几年,就真没机会了,等你好了,我们就连续一个不出门,天天生,直到有了为止,我哪里都不去,就和你生孩子!”

    “你变态啊!”

    “这怎么叫变态呢?我都三十好几了,你想我到做爷爷的时候才生儿子吗?八十岁才有孙子?”

    “就算你现在生了,也得六十岁才有孙子!”

    “我的儿子,十四岁就得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就算赶不上大哥那几个,那孙子他得赶上。

    茹云无语了:“你别脱啊!”

    “叫老公,叫不叫?你叫不叫?不叫可要后悔了。”

    五分钟后……

    “老公!”

    “继续叫!”

    “老公……”

    “砚青一定不会帮我的,一定不会的,阿鸿还有三天才回来,这可怎么办?”

    柳宅门口,阎英姿流连忘返,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丢人就丢人吧,自家姊妹,要什么面子?

    客厅内,砚青难得休假,乐滋滋的坐在沙里翻开孩子们的试卷,嗯!不错,四人份,加一起只错了五道题,这么简单的算数,都算错,十七减九,怎么就等于六了?见英姿进来,立刻扬眉,只差三天,就等不了了?

    英姿硬着头皮过去落座:“砚青,是这样的,明晚我们警局有个朋友结婚,要求我带我的老公去,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对头,刚来的,没什么规矩,但她是我们局长的女儿,可嚣张了,我和她有了点矛盾,而且我和苏俊鸿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可毕竟还是保密的,她说我老公肯定没她的好,我一气之下就说我的肯定比她强……”

    “说重点!”砚青边翻看孩子们课本边道,表情严肃。

    “这不是阿鸿还在撒哈拉吗,我想请你去找柳啸龙说说,让他回来吧!”

    “这可不行,你知道的,云逸会的事我向来不管,而且当初不是你自己要他过去的吗?”

    砚青你行,你太恨了,也拿这话来堵我,咬咬牙:“那你给我找个男伴!”

    “你身边没有?”

    阎英姿烦闷道:“我家里男性不少,个个都是歪瓜裂枣,没什么文化,唯一一个拿得上台面的知识分子,还是个五十岁老管家!”

    某女摸摸下颚,后道:“要不我把柳啸龙借给你?”生气归生气,但朋友还是得帮忙。

    “切!”英姿立刻不屑道:“他名声那么响亮,前不久又去过我们警局,肯定被认出,再说了,就算没有那回事,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呢!”柳啸龙帅是帅,就是太眼高于顶了,去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身份又是个公务员,这种人,会被人骂装逼的。

    砚青一听,脸色不自觉的冷了冷,友善的笑道:“那你可以带着你的第二人格去啊!”后不再说话,脸也沉下。

    她老公怎么了?想借,她也不见得想给呢,那是她的专属。

    “你什么意思?”什么第二人格?

    “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以人格保证,呸,她就从来不相信她有什么人格。

    阎英姿想起当初向柳啸龙保证的事了,咬牙起身道:“砚青,你这家伙,记仇记得够深的,一句话,帮忙不帮忙?”

    嘿!还生气了,看在即将要去那个什么仙境结婚的份上,尽量不闹矛盾,慵懒道:“离烨嘛,不适合,阿浩嘛,现在他是不可能离开茹云的,所以你可以去找找林枫焰,叶楠不会介意的,说不定她会想去凑凑热闹!”

    “哎呀,我怎么没想出来,对,就找林枫焰,那小子帅得掉渣,我去了!”林枫焰林枫焰,这次帮帮忙了。

    次日夜间,林枫焰一身时髦的打扮,足以亮瞎女性的视线,背后跟着叶楠,挽着阎英姿,刚到场,就惹来大片的惊叹声。

    阎英姿上前冲一位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女人道:“这我老公!”

    “哟!长得不错嘛,干什么的?”程柯也挽着自家的丈夫,容貌吗,是比不上了,但要比家世,她可不觉得阎英姿的比她好,早打听过了,阎英姿的老公是个小小公务员,只不过有个有钱的爹罢了。

    恰好在场的都非警局人士,几乎只有那么两三个知道阎英姿的老公便是苏俊鸿,可比这局长千金的丈夫要厉害得多。

    英姿挑眉:“他没什么本事,也就是在民政处上班的小员工!”一副爱情不分高低贵贱。

    “呵呵!”程柯一声嗤笑,后道:“那随便坐,老公,我们走!”小公务员,如何来和她的军官老公比?哎,如果自己的老公也那么帅就好了。

    “阎姐!”

    一颇为帅气的阳光大男孩上前冲阎英姿弯腰,目光带着浓浓的爱慕和崇拜,令阎英姿万分的烦闷,这个男孩也是局子里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幼稚,一来就说要泡她,天天玫瑰花,都说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还非说就喜欢天战无极限。

    完全将感情当成了儿戏,和刚认识的苏俊鸿有得一拼。

    “少来,这就是我老公!”希望能死心,跟个苍蝇一样。

    “姐夫!”男孩礼貌的冲林枫焰伸出手。

    某林早就看出这孩子对阎英姿心存不轨,所以瞥了一眼,走向了远处的餐桌,这事要让阿鸿知道了,还不得抽了他的筋?

    阎英姿没想到林枫焰如此不友好,无奈道:“他这人就这样,你别跟我了!”

    苦涩的是,开饭时,男孩还就坐在了她的右边,不停的给她夹菜,而林枫焰坐在了左边,或许知道男孩是在玩,所以也没当回事。

    大男孩察觉到什么,目光一直盯着林枫焰打转,看到他的手臂方位不对,不怒声色的弯腰看向桌底,顿时瞪大眼,起身附耳道:“阎姐,你老公在摸那个女人的手!”指指叶楠。

    正吃得欢的阎英姿牙齿咬咬:“你看错了,亦或者他按错了地方!”

    不一会,大男孩又看到林枫焰表面是在优雅的进餐,可桌子低下的手却一直抚摸着那美人的肚子,动作温柔得他都开始怀孕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起身又道:“他又摸她肚子了,这次真没看错!”

    英姿烦得快甩筷子了,人家的老婆,不摸她摸谁?这林枫焰也真是的,就不能装像点吗?还有这男孩子,有病啊?干嘛一直看人家摸的是谁?忍住怒火,偏头笑道:“因为我朋友怀孕了,她老公没能来,我老公在帮他照顾,我朋友的肚子有时候会很痛,需要人这样摸,懂了吗?”

    “这样啊!”大男孩半信半疑,吃着吃着,就又弯腰,一看了不得了,因为那大手从小腹移到了美人的大腿上,摸的幅度达到了限制级,起身道:“阎姐,他在摸她的大腿,还是中部!”

    阎英姿头冒黑线,他不摸叶楠的腿,难道还来摸她的不成?一定一拳头打死他,继续笑道:“你有病啊?没事老看下面做什么?”

    “可是他真的……”

    “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英姿捏起拳头在男孩面前摇了摇:“你看错了!”

    男孩识相的低头吃饭:“哦!”阎姐真可怜,找的是个什么老公?

    阎英姿呼出一口气,老公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两天了,想死你了。

    经过这次,她觉得以后说任何话之前,都要考虑那么三秒钟,否则连个宴席,都没人相陪。

    ------题外话------

    下一章结局哦,要断更一天,亦或者两天,最多就是两天,亲们可以不用等待啦。

    鉴于大伙都说琪琪太一意孤行,不听读者忠告,本来是萧祈还会和茹云走进婚姻殿堂,不过读者都说太拖拉,所以直接省略这一段,其实这么写也不错,那一段有点多余,反正到最后萧祈都决定去牢里好好修身养性的。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八章 出乌尤尼

    “三点二十五分自北京都国际机场……即将抵达……”

    英姿反复的抬起手腕,怎么还没到?望着敞亮的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始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不是早在十分钟前飞机就到达了吗?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拥有半个澳洲血统的小女孩仰头问。

    已经很久没看到爸爸了,她好想他。

    “桐桐乖,马上了!”英姿温柔的笑笑,她又何尝不想?

    “老婆!”

    嘴角瞬间荡漾出灿烂地笑容,转头一看,惊呼道:“天,阿鸿,你怎么晒成……”皇甫离烨了?

    一丈外,苏俊鸿无奈的摊摊手,撒哈拉两个月,不被晒黑也非易事,大哥某些时候,确实太残忍了,弯腰冲女儿拍拍手:“宝贝,来!”

    “爸爸!”桐桐挣脱阎英姿,欢快的笑着冲到了男人怀里,小身子瞬间腾空,被男人强悍的力道扔到了高空,后尖叫着落下,安稳躺在了父亲的怀里:“咯咯咯咯爸爸……我好想你……”

    苏俊鸿爱怜的吻了一下心肝宝贝的小脸,后将大手伸向了一直傻站着的女人:“回家!”

    “走!”英姿提起行礼,满足的将手送进了丈夫的大掌中,一家人带着浓浓的温馨在十多位贴身保镖的拥簇下离场。

    次日,男人们都神秘兮兮的聚集到了云逸会,而女人将孩子送往幼稚园后,集合柳家,英姿慎重的向砚青道歉,握手,既往不咎,继续哥俩好的搂抱一起,李鸢则继续在厨房准备着午饭,佣人们几乎将其他四个女人全数当成了此处的女主人,好生伺候。

    茹云也复原得差不多,那么接下来,便是准备终生大事,婚纱,一辈子能穿几次?个个都差不多三十,再不着急,恐怕真可以称作为非人类了。

    “听说乌尤尼盐沼可漂亮了,是神仙住的地方!”美丽一想到那就是这辈子结婚的地点,便忍不住双手合十感激上天赐予的这段幸福。

    砚青都仿佛看到了那所谓的天空之镜就在眼前,天空之镜……听起来是挺浪漫的,这柳啸龙,总算开窍了那么一点点,比起那种子虚乌有的盛大婚礼,倒觉得和姐妹们一同到达一个仙境集体摆脱单身要来得有意义。

    英姿坐躺沙内,沉思了一会,扬唇道:“是听说那就是西方极乐世界,不过有句话说,失望往往来自于希望,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乌鸦嘴,好了,他们估计在布置了,感情呢,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持的,咱也做点准备,茹云,你说我们送点什么惊喜给他们?”砚青将难题直接扔给了好友。

    萧茹云抓抓后脑,惊喜?真把她当策划了?其实那几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实在想不出他们想要什么,看看几个好友,倒是真有个节目适合她们的感情,西门浩这里,她向来不敢太放肆,可是他自己说要她可以任性妄为的,挑眉道:“有了!”

    几个女人欣喜的挤在一起凝听,不一会叶楠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做不到!”虽说今日没穿修女服,可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文静是她的代名词,哪能跟她们一起疯?

    “就是因为你平时做不到,能为他做出来,他才会感动嘛!”砚青敲敲仰慕之人的脑门,她就觉得不错。

    叶楠见大伙全都瞅着她,会感动么?思考了一会,无奈的笑道:“行吧!”

    “哈哈哈修女也疯狂一把,好了,现在开始,咱们也搞神秘一点,走,准备去!”英姿眉开眼笑,起身开始寻找彩排地点。

    这日子,越来越美满了。

    李鸢慈爱的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他们自己就知道路该怎么走了,看来又要去远行了,只不过孩子们怎么办?交给一些没本事的人,她还真不放心。

    云逸会

    “大哥,你看,确定五月十九号盐沼会有小雨,连老天都在祝福您呢!”上一次在这一天,想不到二度结婚,还在这一天,盐沼,倘若不下雨,那么是无法感受到其中的奥妙的,只是随便查查哪天下雨哪天结婚,还真就在这一天。

    简直不可思议。

    座,柳啸龙一成不变的西装革履,手肘抵着沙扶手,细长指尖支撑着侧脑,闻言,薄唇扬起,可见这种恭维话相当受用,淡笑道:“此次无需广请柬,带上老人们就可!”

    “那孩子们呢?”离烨边说边在心里敲击算盘,大哥家四个,阿焰家里一个林芽儿,自家一个小子,阿鸿家一个姑娘,七个,一个比一个淘,有谁能镇得住?

    柳啸龙高深莫测的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眼底呈现了阴险:“有一个人,我想他会很乐意!”

    四位护法垂眸思索,大哥在说谁?苏俊鸿第一个打响指,指着大伙道:“6天豪,非他不可,孩子放他那边,第一能放宽心,第二,避免他跟着我们一起去!”大哥说的绝对是他,也是,大哥结婚,6天豪再跟着去,大伙一定无法尽兴。

    毕竟大哥不开心,谁都别想好过。

    “哦!对对对,6天豪,到时把孩子都送过去!”离烨也跟着邪笑而起,想到什么,又道:“可是大哥,我听说他已经在准备出远门了,恐怕是要跟我们去,他不愿意怎么办?”

    柳啸龙似乎觉得棘手,拧眉思考了半响,又勾唇,仿佛在说‘小小6天豪,他岂会拿不下?’起身道:“先别管这个,今天开始,将人分为十批开始送往乌尤尼,阿浩,你母亲这次能来?”

    “我结婚,她当然要来,并没告诉她云儿的事,她并不知我娶的是她!”母亲是成天念叨萧家人,不知道她看到是茹云后,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哭声一片的。

    “盐沼已经被包揽下!”林枫焰将资料呈上:“绝不会有人去打搅!”

    “撤离本市的各大帮会也早已回归,大哥,您说这五老为何不揭我们?”离烨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大伙可是他们的灭家之人,血海深仇,为何都不供出?

    柳啸龙摇摇头,可见也毫无头绪,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五位老人都是值得敬仰的,吩咐道:“召集一下当初参与的帮会,明日傍晚五点西山陵墓集合!”

    “是!”林枫焰点点头,走了出去,确实该这么做。

    这天,一辆接一辆的顶级轿车排成一条长龙围堵在西山陵墓大门口,胸口均是别着一朵白色小花,柳啸龙6天豪为,带领着三百多人步向了最中那五座并不奢华的墓碑,瞅着五老的石碑,柳啸龙轻叹一声,将手中花束搁下,后深深的鞠躬。

    并非感激未被告,而是这五人广阔的胸襟实在令人折服,若是他,谁若杀害了他的家人,定做不到放手,或许他明白,这五老不告大伙,是因为妻子,他们追崇爱情,便不希望他人的爱情受到伤害。

    这些,他目前还无法理解,亦或者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说真的,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们这五个人,反而很欣赏!”6天豪说完也弯腰,五个真正懂感情的人,其实在他们被拉上刑场时,他有办法扭转乾坤,可他也懂爱,心里那个人已消失,那么自己活着也不过是一种折磨,希望他们到了那边,可以找到他们的归属。

    几乎无一人有想过他们会在法庭上保持沉默,这或许就是小人之心?在这五个老人身上,他学到了很多,挥霍不清的金钱,至高无上的地位,人人畏惧的权利,也比不过人类不可缺少的一个情字,不论是什么情,它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金钱没了,可以再赚,地位没了,可以再争取,而亲情、爱情、友情没了,就一无所有。

    头顶乌鸦成群结队,这一次,大伙却没感到烦躁,笑着远离。

    “虽然即便你们告我们,我们也不见得会落网,但还是感激你们,当初,是我们太贪婪,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

    “对不起!”

    一个接一个的敬礼道歉,倘若他们告,那么大伙不会记得他们,大伙杀了他们全家,而他们居然选择放过,这等胸怀,谁有?

    时间好似指间沙,转瞬间,到达了十九号,柳家的院子内,早已堆放满各式各样的贺礼,即便是二婚,黑白两道的各色人物也没轻看,与五年前一样,堆成山的礼物仿佛闪闪亮的金塔,砚青手持账本清点,后抱着一颗自清朝流传下的翡翠白菜乐道:“好漂亮,柳啸龙,你这家伙脸真大!”

    二婚还能收到这么多礼品,想到什么,看向坐在夕阳下看书的男人:“喂!要不干脆我们一直结婚离婚好了!”什么都不用做,收礼物就够他们活几辈子了。

    柳啸龙只微微皱了下眉头,后充耳不闻,继续翻阅书籍。

    “柳啸龙,你敢无视我?”某女单手叉腰,抱着一颗翠绿白菜上前居高临下的瞪视着。

    男人干咳一声,合上书,仰头道:“没本事,谁理你?”她还真以为这些礼物白收一样。

    砚青摸摸白菜,是哦,他要没地方需要这些人运用,谁会送礼?吸吸鼻子:“那这些都是我的!”指着那一座金山,大了。

    “比起这些,你不觉得我更具备吸引力吗?”连续几天,眼珠子都围着那些东西转,不曾来看他一眼。

    “你?”某女弯腰将丈夫看了个透彻,后鄙夷道:“他们有圆形,四方形,多边形,而你,也就一个圆柱形,有什么好看的!”合起账本,钱啊,全是钱,随随便便一个都能拍卖到上百万,完了,掉钱眼里了。

    不是她财迷疯,而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伤不起!

    柳啸龙见女人又要冲进那一堆财富中,冷冷的拧眉,起身一把抓住爱人的手臂直接向远处的小树林拖去。

    “干嘛干嘛,有话好好说,柳啸龙,你别拉我!”砚青见对方表情不对,快服软,他要拉她去哪里?她是实话实说好不好?抵达阴暗处后,更是被粗鲁的一把扔到了一堆干枯树叶中,惊慌道:“柳啸龙,你……你疯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西装褪去扔到了地上,后扯开衬衣,今天非给她点颜色瞧瞧,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抽开皮带将舞动的双手给捆绑。

    砚青傻了,他要干嘛?强暴她?卖糕的!好刺激,终于可以好好温存温存了,主动挺起腰杆:“快点!”等这一天等得头都白了。

    柳啸龙本以为女人会求饶,却表现得比他还猴急,头冒黑线:“你来真的?”蹲了下去,挑起尖细的下颚问。

    “难道你不是来真的?”砚青有些窘迫的咬咬牙,看来只是逗逗她,还以为……突然有些心慌,坐起身靠着树杆狠瞪着男人:“柳啸龙,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某柳再次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感觉了?”捏紧双拳,一定是的,否则这么久,怎么不主动找她?越想,心里越悲凉,是啊,她已经三十出头了,哪里比得了那些风华正茂的小姑娘?

    柳啸龙恍悟,想起铃铛事件,摸摸下颚,纳闷道:“你该不会天天都在等我上楼吧?”

    砚青不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吗?”明显不相信,挑开爱人的衣领,大手伸了进去:“真看不出来,砚警官居然也有饥渴的时候,看来真是我这个老公做得不够称职,居然将你饿成这样!”怪不得成天都没好脸色,欲求不满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红着脸偏开头不去看那得意的表情,真是要疯了,他都不觉得害羞吗?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废话连篇。

    柳啸龙心里万分激动,妻子终于肯热情的回应,代表着莫大的自豪,他要真知道她天天都在想这事,又岂会冷落?那娇羞的模样几乎令他把持不住:“不要瞪我,乖乖的从了吧,在这里,你叫也没用,6天豪他是救不了你的!”享受着主动权,大手已经游移到某女的后背,轻轻一掐,胸衣松散。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前戏未免也太繁琐了吧?太想合二为一了,偏偏那混蛋就是不如意,磨磨蹭蹭,想了想,一把挣脱那皮带,直接给一脚踹倒,后猴急的扯掉衬衣,褪去长裤,再扑上去将丈夫压在身下,冷着脸道:“谁是狼谁是羊,还是个未知数!”表演起了反强暴。

    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内心一把肆虐之火烧得更加旺盛,‘嘶啦’一声,将西裤撕碎。

    “噢!慢点!”柳啸龙没有挣扎,比起方才,越加享受,更激情。

    “老娘等不及了,慢不了,柳啸龙,你这身材,是怎么保持的?”垂涎欲滴的抚摸着结识的腹部,八块腹肌,羡慕死她了,为什么她就没有?如此伟岸的身子就躺在她身下,越想越激动:“今天老娘就办了你!”拿过皮带,将丈夫的双手捆绑起。

    柳啸龙见女人如此的激烈,自然不会扫兴,扮演起了即将被玷污的纯洁小男生:“你轻一点,人家还未被人开垦过呢!”轻微挣扎,而强而有力的小腿却温柔一勾,女人整个身子就扑倒而来。

    砚青气哼哼的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明明就这么放荡,装什么装?放心,姐姐会很温柔的!”哇塞,这胸肌,好大,手感好。

    “那请帮我亲亲这里!”挺了一下腰杆,多情的眸子内是浓厚的**。

    “哪有处男提这种要求的?敬业一点!”摩拳擦掌,慢吞吞的褪去男人身上最后一层布料,再次大大的一阵吞咽。

    柳啸龙反驳:“你会不会演?不会我来!”说完就要翻身。

    ‘啪!’

    小手儿再次拍向那平坦的胸脯:“给我躺好,亲就是了!”

    不一会……

    “嗯哼,你这女人,轻一点!”

    “太轻了,重一点!”

    “到底是轻还是重啊?”太难伺候了吧?烦闷的爬起身脸对脸,怎么感觉就算是她掌握主导权,享受的还是他?不过看着丈夫如此迷情的模样,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小手摸上其脸庞,警告道:“你最好永远也不要试图来挑战我的耐心,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只许我一个人碰触,知道吗?”

    以前的她不管,以后,必须只属于她一个人,而她的身子,也只给他。

    柳啸龙有些迫不及待,凝视着女人清澈无垢的眸子,笑道:“是你的,从内到外,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后挣开束缚,痴迷的摩擦着那白嫩的颈子和锁骨,一路滑下:“它也只能是我的!”并非是征求同意,而是理所当然。

    “咳!”砚青还是有些不习惯,被摸得心儿敲击得胸腔疼:“你来吧!”

    “呵呵!”某柳温和的笑笑,将脱去的西装铺在了枯叶上,再小心翼翼的归置着体位,覆盖时,闭目张口含住了女人要吐纳出的哼吟,紧紧相拥,缠绵不休,不舍分离。

    暖暖的风吹过,拂动着柳絮儿漫天飞舞,为交织在地的男女增添了无尽风月,一段情,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此刻众神幻化做一朵朵似白雪的绒毛为他们跳着世间最美妙的舞蹈,沉醉其中。

    男人看似仪表斯文,此刻却神勇无比,敛去了平时伪装出的一本正经,猛烈索取着**之神赐予的欢乐,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俊颜埋在同样沉迷在愉悦中人的脖颈中,散着叫人心尖狂跳的喘息声。

    砚青鼓起勇气,拉着男人的手贴服向后背:“这里!”

    沉沦的男人领会,将妻子反转,后狂热的吻过背脊上寸寸雪肤,留下朵朵红梅,惹得女人紧咬一撮黑,隐忍着无法承受的欢愉。

    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砚青腰酸背痛,一丝不挂的趴在西装上抱怨:“你是不是吃了伟哥?”擦,怎么每次都这么久?真怀疑他都不累吗?

    柳啸龙嘴角挂着食髓知味,侧躺着为妻子按摩腰部,拥有着异国风采的黑眸溺爱的直视婀娜腰肢:“要不要再来一次?”

    “别别别,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事快乐归快乐,但纵欲过度,对谁都不好,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一会还要出乌尤尼呢。

    “可是我还没完全泄火!”柳啸龙附耳引诱:“你要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五年不曾做过!”说完就咬牙进行着又一轮的欢乐。

    砚青有苦说不出,这变态,连续奋战两小时,这么快就恢复了?是不是人啊?

    “后面日子还长着呢!”

    “后面是后面,现在是现在!”

    好吧,就当补偿了,反正她又斗不过他。

    出在即,所有人都抵达了机场,唯独柳啸龙缺席,砚青扶着腰,步履蹒跚的走到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落座,忽然感觉到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她瞧,立刻转头。

    果然,阎英姿和萧茹云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那个……不小心闪了腰!”柳啸龙,你给我等着,他奶奶的,说什么一次,后又一次,结果连续三四次,搞得她路都走不稳,现在更是丢人现眼,回头再跟他算账,这王八蛋去哪里了?

    “哦,闪了腰!”

    四个女人同时点头,但眼里却是严重鄙视,美丽打趣道:“队长,会长真厉害!”

    砚青闭目深呼吸,干脆不再开口,说多错多。

    卧龙帮

    “凭什么?你们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

    6天豪连行礼都收拾好了,这家伙却来告诉他,让他看孩子,瞧瞧那八个站成一排,看似很乖,却要命的兔崽子。

    柳啸龙递上一支香烟,儒雅的落座,没了往日的寒气逼人,甚至还带着少许的笑意:“没办法,乌尤尼那边寒气比较重,不适合他们,交给别人管,我又不放心,我只信得过你!”

    话听起来是不错,可某6还是摇头:“你还是不要信我!”那女人结婚,即便新郎不是他,也该去感受一下她所想要的快乐,他的老婆,这种情况下,岂有不去之理?

    “6天豪,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为欣赏的一人,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不光把我自己的孩子安心托付给你,连我手下的,都全交予你手!”柳啸龙神情万分真挚,真挚得仿佛他自己都要怀疑这话是自内心了。

    6天豪被说得浑身别扭,这柳啸龙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他居然在夸他,可这话也不假,这些兔崽子,交给别人,真没几个担当起这个重任:“你在求我?”

    某柳扬眉,摇摇头:“是事实,6天豪,此事相关重大,你也知道,我们仇人可不止万千,如今我们要去乌尤尼,天下皆知,倘若那些人这个时候来对付孩子们,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命根子,倘若他们出事,我相信云逸会的人都会接近疯狂,不顾一切的寻仇,到最后被击垮!”

    确实挺严重的,某6抽了一口香烟,这个可能并不是不存在,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一抹狡黠自某柳眼中稍纵即逝,起身道:“那么幸苦你了!”后大步走了出去。

    老小子,不想他去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来虚心假意的乱夸一通?为了帮会未来的展,他也不能让孩子们出事,只不过……凤眼有些戒备的看向那些看着他的小孩,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随便玩!”

    “哦这里好大哦!”老三一听,立刻撒腿到处乱跑,抱起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把玩。

    “别抢,这是我先看到的!”

    “我先看到的!”

    见子琰和桐桐争夺一千年古董花瓶,6天豪起身颤声道:“别别别,这个玩不得!”

    “我的!”子琰大力一夺。

    ‘啪!’

    千年古董碎落一地。

    6天豪捂住心脏,才几分钟,家里已经乱作一团。

    机场,离烨竖起大拇指:“大哥真有办法,想不到他还真答应了!”

    柳啸龙单手插兜,镜片下的眸子透着讥笑:“为了大局为重,他不得不答应!”

    这边,砚青拿出一根尺子,手儿夹着慢慢划出长度:“十六厘米多一点点!”

    “哇,柳啸龙的够大的!”英姿见大伙看向了她,乐呵呵的抢过尺子:“差不多也这样!茹云,西门浩的有多大?”

    茹云有些羞涩,但姐妹们都干了,她没理由泼冷水,拿过尺子:“十五点半!”

    叶楠尴尬道:“具体大概是十六点吧!”

    五个男人悄悄来到妻子们身后,什么十五十六?见叶楠耳根子通红,大伙才明白过来,个个咬牙切齿。

    “美丽美丽,离烨的呢?”砚青迫不及待的把尺子交给了小可爱。

    美丽看看尺子,按照记忆道:“十九!”

    “哇!离烨第一,柳啸龙第二,林枫焰第三,阿鸿第四,噗就西门浩最小!”英姿笑得弯了腰:“离烨太威武了!”

    如此这般,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皇甫离烨,带着愤怒。

    皇甫离烨捂住胯间,他们要干嘛?第一又不是他的错,不会切了他的老二吧?这些女人真是的,没事比这个做什么?他完蛋了,为什么他要比大哥的还要……

    “诶,反正登机还早,来说说,谁更持久!”英姿觉得没玩够,女人嘛,在一起不就聊男人吗?且还都是自家姐妹,率先道:“我家那个,我想想,平均一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苏俊鸿觉得丢人至极,见砚青要开口,他可不想比大哥厉害,阻止道:“你们真的很无聊吗?”

    “我的天!”

    五个女人吓得弹跳而起,支支吾吾道:“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们白了一眼,提着行礼查看手表。

    英姿掐了砚青一下:“都是你!”

    “呸,明明是你开头的!”

    “都别说了,这又没什么!”茹云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赶紧劝架,她都经常看好多女员工在一起聊这种话题的,又没什么大不了。

    几个男人倒是大方,没有纠结,等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前方带路,好似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

    飞机并非直达乌尤尼,中途大伙登上了俩架私人直升机,第二天下午才抵达乌尤尼小镇,并未看到传说中的别有洞天,一进酒店,男人们就催促着回屋换婚纱,碍于寒冷的缘故,必须套上一件貂绒大衣。

    如此急匆匆的婚礼,让五个女人有些不满,且叶楠还身怀有孕,更是透着埋怨,一回卧室,就瞅见李鸢林母等人神情恍惚,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李鸢目光痴迷,躺在沙里久久不能回神,好美,太美了。

    “西门妈妈!”茹云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同样忘乎所以的老妇人,眼泪顷刻间滑下,真的是西门妈妈,上前蹲下身子握着老人的手,为什么她坐着轮椅?

    老人闻言这才收心,现是萧茹云后,同样激动得想站起,奈何身不从人愿:“天啊,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是小姐吗?”

    萧茹云紧紧握着老人的手:“西门妈妈,你怎么……”坐着轮椅?

    “我就是老毛病,风湿犯了,小姐,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你,听说萧家……”破产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萧家人,想不到小姐还在。

    茹云有苦难言,过去的就过去了,西门妈妈还记得她,这些年,只知道西门妈妈在法国,一开始有想过去看她,后来和西门浩分手后,她已经无法去面对,现在见到了,真的好亲切,大力抓着老人的手不想放开。

    砚青过去将这些年生的事全都讲给了老人。

    许久后,老人才将茹云抱入怀中:“可怜的孩子,阿浩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你的事告诉我?这些年留我一个人在法国,度日如年,小姐,想不到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以前我就说那臭小子,不要痴心妄想,不过现在他有本事了,小姐,他真的很喜欢你,以前吧,就天天和我说,长大后要娶你,我那时候还笑话他,想不到他真的做到了!”擦擦老泪,天可怜见啊。

    “西门妈妈,以前我……太不懂事了!”茹云垂头哽咽,以前她经常对西门妈妈大呼小叫,都是她不好。

    “说什么傻话,小孩子那么懂事,就不叫孩子了,乖,不哭了,今天我真的好高兴!”小姐还活着,老爷夫人,小姐还活着。

    萧茹云吸吸鼻子,仰头笑道:“西门妈妈,如果你不嫌弃,以后让我来照顾您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以前西门妈妈都一直将她当自己的女儿,而她却因为骄横,而不屑一顾,想不到西门妈妈一点也不怪她,老天爷其实对她真的很不错了。

    妇人边抹泪儿边点头,最后再次将茹云抱进了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真的找得她好苦,想不到小姐经历了这么多,那些可恶的人,怎么能这样来祸害她的小姐,以前什么苦都没吃过,娇生惯养,她是怎么承受这些的?

    老夫人要知道这孩子因为她去了马来西亚,还不得心痛而死?这可是她的心肝啊:“你不要自责,老夫人不会怪你的,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希望你不要管她了,小姐,不好的,咱就不要去想,以后谁敢再骂你,我就去跟他拼命去呜呜呜呜!”以前的萧家那么风光,咋就沦落成这样了。

    阿浩也真是的,居然还去伤害她,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不也是为了一份孝心吗?为什么就没人理解?

    “好了,别哭了,赶紧换衣服!”砚青见茹云眼眶开始红,立刻提醒:“不要忘了,我们是来结婚的!”

    “对对对!”西门夫人这才清醒,转身拿过一套婚纱道:“小姐,这是我亲手挑的,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会亲手做一套,快换上,我给你盘头!”

    茹云将满脸的水汽擦干,没时间在这里叙旧,等回去了,她一定把老人接到滨海去,以后再也不分开,她会好好孝顺她,拿过婚纱套好,后坐在了老人的身前。

    林母一脸的慈爱,将叶楠那一头乌丝盘起:“这孩子的头真漂亮,楠儿,一会我给我肚子上塞个垫子,盐沼那边已经开去了家居车,里面很暖和,晚上不要出去,很冷的!”她的孙子可不要出事才好。

    叶楠抿唇笑着点点头:“妈,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砚青有李鸢,茹云有西门夫人,叶楠有林母,连英姿的婆婆都来了,甄美丽落寞的望着两个来自非洲的黑皮肤美女,有跟着离烨去过一次他家,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的,都很喜欢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很好很好的人,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单纯。

    结婚了,他们都不来吗?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九章 幸福生活(大结局)

    “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要想太多,他们最近去救济一个遭遇天灾的部落了,我们是离烨的表姐,也算是家人!”黑皮肤美人见弟妹的眼里有着泪花,立刻以华语解释。

    果然,美丽顿时笑颜逐开,就说嘛,她怎么会看错人?那个大家庭不会不看重离烨的,也对,比起赈灾,结婚算得了什么?摇头道:“没关系,表姐,你给我盘头吧!”

    “好的!”

    李鸢夸赞道:“儿媳妇,那地方美啊,我去过了,啧啧啧,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快点,现在去还能看到晚霞!”虽说是第二次结婚,可依旧不马虎,就算再来几次,她都会当是第一次娶那样庄重。

    砚青挑眉,是么?真有那么好看?让几个老人都傻成这样了,好期待啊,她结婚的地方呢,第一次结婚,都并非心甘情愿,可这次不一样了。

    凤知书拿过一个棉垫塞进了叶楠的肚子里:“不要觉得臃肿,身体最重要!”当初要不是这孩子,干女儿那四个小鬼哪能出生?恩情难报啊。

    “谢谢阿姨!”

    另一边,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宋局长和各位老者亲手为五个杰出英才更衣,柳啸龙站在立体镜前扣着袖扣,见岳父大人举着西装站在身后,或许这就是父亲,只有他们,才是真心为孩子着想:“岳父,我自己来!”

    “不用不用,难得伺候一次,好好享受吧,这种机会,你这辈子只有一次!”老局长表情严肃,为女婿穿好外套后,再系上领带,满意道:“好小子,越来越帅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定是拍马屁,可要是家人说,感觉就不一样,某柳挑眉:“多谢夸奖!”

    “这次我把女儿交给你,再让她伤心流泪,我可不放过你!”老人笑着威胁,他相信这孩子不会,其实一开始,他就没伤害过砚青,只不过是不会做事说话而已,女儿交给他,他放心。

    柳啸龙无奈的耸肩:“当然不会!”

    折腾了一个小时,大伙才衣冠楚楚,胸前别着‘新郎’红色小花,黑色西装不留半点褶痕,个个眉清目秀,五官醒目,帅气得让看惯了的手下们都拍手叫好,该酒店的服务员更是舍不得移开眼。

    等五个男人到了大门口,见五位美若秋水的新娘子早已站成一排,洁白婚纱统一款式,身高极为相近,胖瘦适中,背面看,还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而她们也确实正背对着他们,这是在给他们出难题。

    柳啸龙只在五位美人的倩影上粗略一扫,后扬唇上前伸出右手在其中一位美人的下颚点了一下,不给其反应的机会,直接打横抱起:“跟我玩,恐怕还要修炼千年!”

    砚青环住男人的颈子,露出洁白皓齿,甜蜜道:“少给我得意,要是去的地方不好看,就要你好看!”

    皇甫离烨上前也打横抱起一位,都不需要去看,直接走向前方的轿车。

    就这样,一个个轻而易举寻找到自己的公主,坐着五辆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婚车行驶向目的地。

    “柳啸龙,你手摸哪里?”砚青黑了脸,看了看前方的司机,压低嗓音训斥。

    某柳得意的望着窗外不理会,左手支撑着下颚,而右手却顺着女人的小腿穿透白裙游移向上,料定女人不敢反抗。

    砚青咬牙,抓着那不规矩的手想推开,奈何力不从心,这色狼,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吗?唯恐前方司机会转头,所以也装作无事生,淡漠的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只不过随着尺度的加大,小脸儿越加红润,最后好似能滴出血来,直到呼吸都开始紊乱才恶狠狠的瞪过去。

    柳啸龙抽出大手,看着上面的晶亮,直接送入薄唇中舔了舔,这才搂过爱人的肩膀,附耳道:“很甜!”不等火,低头强行吻住,不容反抗。

    “呼呼你变态啊?”揉揉酸涩的唇瓣,该死的,这男人怎么这么色,实在难以消受,按住即将要爆裂的心,一定是脑子被淫一虫给蛀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时候,真的很美?”男人抚摸着女人红的耳坠,想不到认识五年,这个女人还是对他的挑逗如此强烈。

    ‘砰!’

    “去死!”

    小拳头直接砸在了丈夫的天灵感上。

    “嘶!”柳啸龙摸摸头顶,不怒反笑:“不就是实话实说吗?至于生气?”

    砚青摇摇拳头:“你还说!”再说,她掉头就走。

    “好好好,不说不说!”忍俊不禁,将那婚纱整理整理,后圈进怀里,害羞不就是爱的表现吗?他懂。

    抵达盐沼正中,五个女人最先把持不住,冲下车望着足以令她们窒息的美景,上帝啊,这是人间吗?

    雨后的盐沼,湖面真像一面无边际的镜子,反射着好似不是地球上的、美丽的天空景色,火红的云海好似触手可得,就那么被大伙踩在脚下,地面平整得仿佛一片无波浪的海洋,第一次感受将天空踩在脚下的美好。

    世外桃源般纯净与秀丽,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步在天地间,沉浸在纯白的世界里,脚下一层薄薄的水源,一脚下去,会呈现细微波纹,心里呈现了一种恐惧,会掉下去吗?天啊,好清晰,四下仅仅只有十人,和被开走的婚车,当然,远处也有五辆大型房车,那是用来今夜洞房用的。

    可她们现在已经不想洞房了,就想一直游荡在吸食着她们魂魄的仙境中。

    五个男人都忘记了去看今生伴侣,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个奇迹,或许这一幕在世人眼中,不过是海市蜃楼,而他们却置身其中,个个都穿着防滑水靴,四下散开的各自观赏。

    盐沼因浅水覆盖,如镜面光滑,地表反射率极高,不愧乃天空之镜!

    四周寂静无声,好似大千世界不复存在,整个地球一夜之间成为了这等景象,闭上双目,心就好像不会跳动,又像置身地狱,静谧得骇人,睁开眼,瞬间抵达天堂,砚青是三魂丢了七魄,被灌入了**汤般,蹲下身子触摸水面的红云。

    远望盐沼,纯白一色,四野寂静,恍若隔世。

    看到蓝天白云毫无差异的倒影于盐沼平面之上,栩栩如生,真的无愧于一面镜子,盐晶剔透,熠熠生辉,而且还是一面水晶之镜。

    谁都没有开口来打破这种沉默,忘记了如何开口,傻傻的眺望着,现在她们相信这是神仙的居所了。

    释迦牟尼是悲哀的,如果他能诞生于此,彼岸的世界不再是曼陀花雨的绚烂,而是湖天一色、一望无垠的宁静淡然。

    柳啸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铁臂从后紧紧搂住了她,这一刻再闭目,依然是天堂,不再害怕会随时陷进盐沼之中,永久沉睡。

    按住戴着婚戒的大手,呢喃道:“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无双的绝美之境!”

    “我说过,会送你一个礼物,虽然它并非我掌控,但有生之年能目睹一次,也死而无憾,还满意吗?”他确实有本事将此处据为己有,可它是属于天下人的,美好的东西,理应拿出来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是她让他明白的。

    砚青木讷的点头:“我很满意,柳啸龙,我现认识你后,真的很快乐,你给了我许多我此生都不可能去拥有的,你让我尝试了一遍穿越的刺激,让我来到了此处,谢谢你!”要不是他,这个地方,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更别提来游玩了。

    就以前那三千块的工资,恐怕一辈子也没希望。

    “要说谢谢,应该是我!”男人慵懒的将下颚抵在了妻子的肩膀上,瞅着远方的浩瀚盐海笑了:“要不是你,我想我永远也感受不到何为真正的快乐,不会知道当父亲是什么感觉,更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无敌,只拥有着骄傲和自负,快乐的事从不与人分享,殊不知那种快乐是多么的可悲!”

    “柳啸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你比我有用,不要轻易看轻自己,在我心里,砚青只有一个,无人可越!”小傻瓜,还不相信他吗?

    砚青噗哧一声,后反手背着丈夫的键腰:“在我心里,柳啸龙也只有一个,就算他哪天一无所有,他也是我最仰慕的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有时候很粗暴,可有时候又很温柔,总是惹我生气,但又会来哄我开心,他不是很会哄女孩,也不会说情话,可是我爱他,虽然我没有他那么有本事,可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他,哪怕有一天会背叛我的信念!”如果真有一天,她不跟随他,他就会垮掉,那么她会选择离开警局,选择背叛国家,因为她爱他。

    柳啸龙全身僵了一下,一段话,感动得涩了眼,拥抱得更紧密:“那为了维持砚警官的信念,我也不能倒下!”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一直都相信!”他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宁可负了天下,她也不会负他。

    十个人最后汇聚到了一起,盯着广袤的前方,蓝天白云被完美的映射于盐沼之中,仿佛是两个平行的世界,沉醉于如此纯白、透明的世界之中,大伙也仿佛进入了镜子中,未知颠倒,不知所云。

    远远望去,新郎挽着新娘,一段段佳偶天成,相比起四下的风光,五段感情更为耀眼。

    皇甫离烨转身自房车前推来一个巨型蛋糕和音响,笑道:“开始吧!”打开优美的旋律。

    五位男士纷纷行绅士礼,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五位新娘褪去大衣,将自己一同交由出去。

    萨克斯风独奏舞曲,五对璧人开始随之舞动在这两片天间,那么的融洽和睦,英姿练得并不多,所以无意间踩了丈夫一脚,顿时笑声起。

    西门浩和萧茹云最为顺畅,不管怎么说,茹云曾经也是名媛出身,任何舞蹈,都不在话下。

    叶楠一开始很拘谨,渐渐的,随着笑声,也彻底放开,神经松弛,跟着爱人的步伐摇摆身躯,这是她这辈子最最快乐的一刻,相处几年,感情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更加深厚,忽然,男人搂着腰部的手臂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在要落地时,被搂住。

    林枫焰深情款款的弯腰看着美人儿道:“我爱你!”

    “我也是!”叶楠说完,立刻起身继续舞动。

    茹云见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有些想闪躲,视线太热切,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就算再痛再难受,也不可以再有坚持不下去的想法,如果哪一天你没了,我会狂!”他会摧毁他自己。

    萧茹云皱眉,后点点头:“你也是,不可以有危险!”往后就算有人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她也不会想着用死来解脱,哪怕像妈妈一样成为了植物人,她也要让温热的躯体躺在他身边一辈子。

    西门浩温和的点点头,笑不离口,他的痛他的笑,都是她给的,她是那个续写他人生的操控着,如果她没了,不再续写了,那么也就代表着他永远都会停留在她停笔的那一刻,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希望往后她能把他写得快乐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再去懂何为痛苦。

    移动在洁白的盐沼纸张上,感受着盐粒的晶莹,盐水的澈清,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位仙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尘埃所侵。

    就在一轮月儿高挂,太阳也逐渐落海,皇甫离烨和林枫焰互相邪笑一下,将缓慢的音乐转为激昂,除了五个女人外,柳啸龙等人一头雾水。

    砚青摇摇胸前的红花道:“爱情是两个人来建立的,哪能只让你们做准备?”

    茹云和西门浩还在跳舞,随着乐器,四个女人围绕着他们开始把歌唱。

    “我想要为你画个小圈儿

    把我们俩都围在中间儿!

    咱俩的感情像条鞋带儿

    把你和我俩人绑在一块儿!”

    到最后,茹云也脱离了西门浩,跟着一起拍手高歌,舞蹈都不算正规,可对于她们这些从来不搞这些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见男人们都笑而不语就各自过去拉起一个带动一起快乐。

    “我想要为你织个坎肩儿

    陪着你度过那最冷的天儿

    我想要和你摆个小摊儿

    和你一起努力挣点小钱儿!”到此,再次各就各位,一同霸道的指着五个男人竖起剪刀手,齐声唱道:“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

    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

    不求你财呀不用你当官儿

    这辈子注定围着你打转儿

    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砚青几乎是吼出来的,最二柳啸龙。

    “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

    年轻的情儿呀老来的伴儿

    我想要为你生个小孩儿……”

    这是给他们礼物呢,还是变相警告他们往后不可去打压?还第二,这什么词儿?不过唱得好蛮不错,都双手环胸斜倚着推车爱怜的欣赏,好似五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儿,美得惊心,才现,她们也能如此的活跃可爱,仿佛青春常驻,永远活在年幼时期,三十岁了,还能像个小孩子。

    搞得他们都好似年轻了十多岁,每次唱到不许找小三儿时,都会一副咬牙切齿,下一瞬就应征了那句古言,女人翻脸总是比翻书还快,一旦到他们最二时,就显得异常亢奋,离烨看看兄弟们:“我二吗?”

    “你不二谁二?”林枫焰失笑,这里,就离烨最二好不好?

    “得!做老公的,都二!”离烨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