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错上黑 老大 > 分节阅读_59

分节阅读_59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真逗,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

    “成什么样子了都,一群疯子,走走走!”

    路人们纷纷摇头,太没素质了,一群大男人,没一个正经样,还有几个都躺地上睡着了,这都什么人?

    第二天

    局长办公室

    “所有的证据都交到了省局那里,估计很快我们市就会有大变动,砚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里?”老局长很是感激的望着女儿,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真心觉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职的诱惑。

    砚青倒是一副无所谓:“我还在这里吧,英姿在这个市,四个孩子也在这里,再怎么变,也只是这块地方!”

    “你可以到总局来的!”

    “干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个组跟着走,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老人为难了:“总局确实有缉毒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组,战绩越了你们组百倍,他们代表着整个市所有的缉毒大队,拥有着在各区域随意调动人手的权利,必要时,周边的军区都可动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带去那里占山为王,恐怕还得努力个百八十年!”

    砚青听得脑子直热,那个地方,想都没想过,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心里的血开始翻滚,如果能带着手下们进入总局,将是何等的荣耀?可老人说得对,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个市精挑细选的成员,南门缉毒组能去的,目前只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过她,断然拒绝了。

    “局长,您说我们整个组想去,需要什么条件?”

    “自然是每个月的业绩都越他们,你能吗?你每个月除去旷工,小错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错,那你应该有机会跟那边的组员调动!”这个他不报任何希望,面面俱到,干女儿办不到,就拿昨晚来说,一大早,就有人报案,金陵海岸出现了群严重影响市容的混混,一个个的,露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说什么当成是家里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边邻居不得安宁。

    多丢人呐?完全不注重小节,记了一过。

    砚青刚要反驳,老人就先一步打断:“你像话吗?做队长的,带着队员闹出这么不着边的事,拜托你改进改进,凡事靠点谱,特别是那些小细节,你觉得不重要,别人可不这么想,总局的缉毒组,不光是办案得力,也代表着各个缉毒大队的形象,能带着人干出这种事来吗?”

    “我……我一定改进,干爹,为了能和您继续合作,我一定想办法混过去!”

    “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说话也得主意分寸!”不满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奋图强,争取立功不被记过!”

    老人这才满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队员瞎胡混……”

    砚青反射性的开口:“局长,您这意思,昨晚我也该脱光了躺那里吗?”

    “哎呀!”老局长深深闭目,垂头,老手使劲按压太阳穴:“我的个姑奶奶,下去下去!”

    “我又犯错了?”某女烦闷的揉揉脖子,说几句话而已,又要被记过吗?

    “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砚青一哆嗦,立刻转身,想到什么,又扭头道:“局长,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当事人有生命危险的神医,两天后就可拿到!”

    “知道了!”不耐的摆手。

    某女耸肩,什么态度,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总局去吗?可恶,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小错,得好好反省一下,从今以后,不可犯一个小错误,总局,等着,老娘一定会去的。

    人生哪能没目标?

    业绩,冲业绩,怎么冲得快呢?打了个响指,快步到组里冲手下们道:“分出十五个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面去调查卧龙帮和云逸会往后的所有不法活动,特别是交易信息,统统交给我!”

    “啊?老大,我们不是早就不过问这两个帮会的案子了吗?”李隆成不解。

    “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俩王八羔子利用我无数次,现在我们有难,找他们讨回也理所当然,快去!”

    蓝子起身问:“有难?我们有什么难?”刚刚办完一件轰动全国的案子,拒之门外的记者都能踏破门槛,奖励都还没下,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来的难?

    砚青伸手摸摸下颚,阴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把咱们组想办法掉到总局去,要想业绩冲得快,不找他们找谁?现在看看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立刻准备去办!”

    向阳花园,苏宅。

    “什么?这就是柳啸龙说砚青小人的理由?”

    滔天怒吼,吓得苏俊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捏着筷子小心试探:“难道不是你们把谷兰赶出去的?”

    ‘啪!’

    小手拍下筷子,后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里,砚青就是这种人吗?亏那小王八蛋做了那么多,还有你,你觉得我们就是这种专门玩心机的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瞬间明白了过来,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对你非常的失望,苏俊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是,当时我是想把她赶走,可我有那么做吗?我就那么冷血吗?”起身拿过包包就要出门。

    “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某苏焦急的堵在了门口,竟然现妻子眼里是一层薄雾,该死的,皇甫离烨,这笔帐迟早跟你算:“那个,咱不生气,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阎英姿心里万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着丈夫沙哑道:“我知道我们几个没你们有本事,可我们堂堂正正,你们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闹这么久,不去认真的调查调查,就胡乱污蔑,我们有那么好欺负吗?滚开!”

    这话……有点过分了,某苏心里也相当的不爽,却还是讨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们小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最后说一次,滚开!”做了个深呼吸,低着头阴冷的重复。

    苏俊鸿秉着对方不舍得伤他的心态,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

    ‘砰!’

    “唔!”

    某苏抱着腹部蹲了下去,还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头,鄙夷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到了云逸会门口,看看双手,该死的,怎么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让那男人悔不当初也不错,见有人伸手要阻拦就挽起袖子:“怎么?确定要拦?”

    “这……这这这……”表情还真可怕,几个守卫为了避免皮肉之苦,闪到一边,几位护法娶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骇人。

    会长办公室

    ‘唔……柳老大饶命……饶命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应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时蹂躏着一个胖子,每一脚能散着骨骼的断裂声,另一头,领导者却毫无怜悯的拨弄着从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乱的画面和呱噪声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于好无人烟的隔绝空间。

    过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而星星点点的虐打却没有终止,空间里透着浓厚的绝望。

    ‘砰!’

    忽地,门被大力踹开,引来所有人的注视,过胖男人一见门口站着的女警顿时眉开眼笑,上帝啊,您就是我亲爹啊。

    柳啸龙缓缓抬眼,见是阎英姿时,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女人杀气腾腾:“柳啸龙,立刻跟我走!”

    手下们挑眉,大哥也只要在这些女人面前不敢狠了,也都习惯了,继续开始踹向地上之人。

    “你又来闹什么?”柳啸龙有些不满的皱起眉。

    英姿努力做着深呼吸,寡不敌众,不能动手,上前抬起脚踏在了茶几上,倾身拉近距离道:“怎么?不想和砚青重修旧好了?”

    ‘噌!’的一声站起。

    令四十多人倒退了一步,大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柳啸龙只是俯视着阎英姿,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变,挤出一个笑容:“前方带路!”

    “哼!”英姿这才黑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警官,警官救命啊呜呜呜警官……”

    这才现屋子里的不对劲,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胖子,冷冽的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柳啸龙撇了爬都爬不起的男人一眼,云淡风轻道:“曾是云逸会的人,因背叛而被踢出,昨日又开始不安分,害死了不少弟兄,且间接的害死了你们警方的十二名卧底!”

    阎英姿眯起眼再次将视线转回胖子身上,上前笑笑,立刻冷下脸,狠狠的补了两脚,这才道:“走!”

    “你这什么警察啊,还打人……”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了?老子喜欢玩制服诱惑不行吗?使劲打!”命令完才瞪了一眼扭头便走。

    “别走啊,柳老大,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您走了我怎么办啊?”

    柳啸龙恢复了冷漠态度,看向手下们:“打死为止!”大手将门带好,紧跟女人后:“到底去哪里?”一手插兜,一手扶扶镜框,眉头没有舒展开,口气透着心烦。

    “金陵海岸!”时机正成熟,今日谷兰的店开业,此刻最为热闹,状态在最佳,也让他看看,女人的厉害,五年,哼,都没让那女人振作,而她们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扭转乾坤,到时候看他说什么。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一章 穷追不舍

    “大哥……”

    还未踏出车库,三个男人便迎面而来,都望着那两个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苏俊鸿上前拉住了妻子训斥:“你到底……”

    “你们来得正好!”英姿用尽了全部意志才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甩开丈夫的手指着车子道:“此事对于外人来讲,或许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关乎着个人名誉,扪心自问,我和砚青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正事上,她有一颗宽容的心,而你们几个,却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而去说她小人,当然,我一开始也觉得被说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样,她很在乎,柳啸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小气的人,这种人有了痛不会说出来,都会积压在心里,所以最厌恶别人说她做人不正!”

    皇甫离烨狠狠瞪了苏俊鸿一眼,压低音量警告:“还不快拉回去?”

    苏俊鸿见林枫焰也一副咬牙切齿,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说的话,干咳一声,站在了妻子身后:“我觉得英姿说得对,我就说嘛,砚青怎么可能你们说的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谷兰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可认识砚青也不是一年两年,有时候确实有点贪图名利,可那次到关键时刻,她不是为了孝心,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让给她养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将这次拼死拼活的功劳让给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局长吗?”林枫焰好笑的问。

    “听说她跟上面报告,一开始现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长一手策划带领她剿灭的,有一种人,成天做白日梦,梦想成真了,又拱手让人,而且你们什么见她贪图过钱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认识大哥,就算她办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没有机会尝尝鲍鱼是什么滋味,对待孩子,虽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孩子们一听说她要离开,哪个不是鬼哭狼嚎?再说大哥这里!”不怕死的以教训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啸龙挑眉:“继续!”

    “阿鸿,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训了?

    苏俊鸿还就豁出去了,将英姿拉到了身后,挺直腰板分析:“她对您没亏欠,当然,我不是说您对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费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确实和谷兰没什么,可那是您自己认为,她不这样想,在她心里,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兰纠缠不清,这么想着,却还是没有一次下个狠心的过了五年,为的是什么?受气吗?还不是想挽救这段婚姻?大哥您总说她不为感情付出,这都不叫付出叫什么?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没有揪着不放,难过几天,也就释怀了,不就是想为了您,为了孩子,为了老夫人不去计较吗?”

    “说得好,继续!”英姿锤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励,谁说砚青没付出了?那王八蛋为了这段感情都快疯了,几个姐妹也都快杀人了,见皇甫离烨要反驳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凉,只好退后,有什么办法?美丽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拜把子最重要,这叫什么事?几个大男人还得看几个女人的脸色。

    柳啸龙看看黑皮,见对方一直假装不和他对视,再看看林枫焰……

    某林立刻抬头望天,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没尝试过叶楠的手段,挂个盐水,能让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个洞,直到肿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还全程带着比天使还要善良的笑,苦啊,几个兄弟里,其实就您最幸福了,可没见砚青这么对待过他。

    柳啸龙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着某苏。

    “大哥,爱她就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图名利,不图钱财,那图的还不是您吗?如果您自己做得够好,她又怎么这么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过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说越过分了,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拱火的?”大哥现在本来就在气这事,居然还说是他做得不对,不是没事找事吗?

    “拱什么火?”英姿排开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

    柳啸龙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训。

    南门警局

    砚青捧着仙儿送的娃娃翻来覆去的把玩,眼里有着不舍,如果你能适应诚实的生活,该有多好?和谷兰一起去开店,或者去白翰宫陪茹云,只能说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山村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道别的那一刻,如果说,当时6天豪会和她一起走,还是会选择祝福吧?会很失落,失而复得的蓝颜知己即将离去,谁舍得?早上蓝子为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还来逗她,说就这样和6天豪结婚算了。

    呵呵,怎么可能?对6天豪的感情始终是那么的迷茫,很喜欢,很在乎,但是和爱情又说不到一块,总之就是一道墙将她和他完全隔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烦恼的是坟前那番话他听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烦死了,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因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扣扣!’

    将娃娃归位,拿过桌案上的一堆案件报告边查找着难度最高、却又能最快时间解决的案子,恢复了精神干练,不温不火道:“进来!”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进屋便撑在桌面上解释:“刑事组接了个案子,相当棘手!”

    “这跟我们缉毒组有什么关系?”为了冲业绩,她现在没心思顾忌其他。

    “刘晓燕被抓了!”

    “嗯?”砚青合上资料,仰头追问:“怎么回事?”刑警大队队长被抓,这还了得?

    李隆成也很为难:“好像是一宗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不成,与户主生了打斗,户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几岁,已经身亡,妻子被劫持到这栋施工中的大楼里,丈夫来报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万赎人!”

    “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吗?刘晓燕怎会被抓?”

    将一叠张片呈上,嫌恶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报警就杀了妻子,没想到这个丈夫真会报案,等刑事组赶到时,这些照片就出来了!”

    砚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静,虽然上面四个男人赤条条,全身无一不泄漏,却没有羞涩,仿佛男性的躯体早就见惯不怪,看得很仔细,四人轮着奸污一名妇女的戏码,女人同样全身裸露,咬牙道:“妈的,这就是那个妻子?”

    “恩,丈夫叫李伟,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儿九岁,很幸福的一家,没想到李伟前不久得罪了这几个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策划,要强行收购一处民房搞商业,这六个歹徒就是那里的住户,刑事组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却现这六个中年男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们的村子闹天灾,家人都亡故,来市里做农民工,或许心里本就有怨气吧,每天流血流汗的盖楼给有钱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价钱买了民房,又要被赶走,一气之下就找李伟报复,要个五百万好安身!”

    “这是严重缺乏道德教育,他们不知道现在不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居然还来奸污妇女!”要怪就要去怪李伟,干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摇摇头:“确实都没什么文化,反正就是要刘晓燕自己进去,否则立刻杀了蔡依,还拿这照片来威胁!”

    砚青呼出口气:“刘晓燕也是,这个时候进去还了得?”

    “是啊,局长还在现场,刚来电话,让您带两个得力手下立刻过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虑,耶稣的案子,刑事组也有帮忙,现在虽然不觉得能出得上什么力,只要一句话,自然要去一趟,礼尚往来嘛。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这俩女人出事,立刻准备五百万现金,一辆面包车,否则老子宰了她们!’

    偏僻荒芜的施工楼下,老局长瞅着对讲机恨得牙根都痒,却还是安抚道:“你们放心,钱我们已经在准备,千万要冷静,你们也知道,钱是要从银行去提取的,快了!”这砚青怎么还没来?

    二十多名刑事组员隐藏在各个隐蔽处,枪眼纷纷对准了远处的水泥大楼,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激怒。

    砚青到达时,没有立刻去和老局长汇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紧,这建筑,是一个巨型贸易基地,广场彻底将大楼与隐身之地隔开两百米有余,要混进去必定被现,四下毫无挡身之物,广场堆满了水泥钢筋,但人要进入,瞬间便会被现。

    “干爹,这不好办啊,您看,大楼就位居整个广场正中,里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进去恐怕不可能!”无法近身,怎么救人?

    “看看!”老人才额头上一抹,摊开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头汗了,你别被他们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藏好了!”

    隐身砖墙后,同样心急如焚,烦闷道:“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去!”

    “她自己进去的,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了五百万,人都杀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杀人偿命吧?”

    “哼,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吧?”砚青甚是鄙夷,继续四下张望,当然并不害怕,这种案子,对缉毒组来说,芝麻绿豆,毕竟只是和一些杀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组就不一样了,成天和那些黑社会周旋,那些人,是要钱又要命,贩卖毒品的,没几个穷鬼,为了五百万,玩命,至于吗?所以很快的,就扬起了唇角,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铁制品道:“我有办法了!”

    刑事组的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祈求道:“砚队,帮帮忙,回头请您吃饭!”

    “吃饭就算了,都是一个局子里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只不过以后多用用脑子,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再慎密的布局,也无百密一疏之说,里面的人带枪吗?”

    大伙被教训得无言以对,一名颇为帅气的男人点头,又摇头。

    砚青不耐烦的低吼:“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是正常的枪支,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火枪,以前用来打鸟的那种,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枪都能制造出来,好了,我现在进去,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干爹你挥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进广场,知道吗?”

    “您……怎么进去?”

    二十多双眼睛直直的看着。

    李隆成也没看出有什么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会空口说白话:“你管用什么方法?看住这里,不许让人进去!”

    砚青则来到那块只露出一个角的铁制品旁,伸手将上面掩盖的一层黄土拨开,熟练的掀开井盖冲愣住的所有人扬唇:“下水道是到哪里都是无处不在的!”说完便跃下,打开手电,避开水沟,顺着石壁按着脑海里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几乎要用眼睛将周围挖地三尺,还真现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是我们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队长进去的案子!”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学着点!”老大真给大伙长脸,一来就找到混进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进去看看。

    老局长顿时觉得很自豪,青春与蓝胜于蓝啊,都忘说万事小心了,不过什么枪击战女儿没见过?对付六个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个人解决掉。

    只是这天,热得令人心烦。

    金陵海岸,虽正值中午,却还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铺并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凉饮品,点心,遮阳伞下,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感受舒爽海风抚过身躯时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着可口的冰饮,吃着老板们精心制作的糕点,别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鲜楼,二层小楼木屋,远远望去,最为显眼,十个遮阳伞已被撑开,禁锢进了泥沙中,十来个伙计欢快的将老板娘亲自调配的饮食端上,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就读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着萧茹云亲手设计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们也满心欢喜,比起其他家,这家要干净许多,而且东西最可口,恰好开业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费赠送,更是高朋满座。

    “哇,你们这里的饮料好好喝,再给我来一份冰豆浆!”

    “我就爱喝你们这里的豆浆!”

    服务员一听,立刻礼貌的弯腰道:“我们的豆浆都是经过老板娘亲自磨制,不是用机器哦,是古早时期的石磨,经过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吗?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以后多给你们介绍朋友来!”

    “那感激不敬!”服务员乐呵呵的拿着单子返回,见谷兰正好走出便过去竖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长得美,又勤劳,瞧,就我们这家最最干净,环境最最得人心,东西更是物所值,其实可以加价的!”

    谷兰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边摇头:“做生意这块,虽然我还在学习阶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骗消费者!”

    “这怎么能是欺骗呢?谁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浆,只卖四块钱,就算您卖十块钱,连我都会天天来买!”

    “呵呵,可材料加起来也不过一块五而已,卖四块已经很高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只要记得我从不会想着把酒楼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说完就双手合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望着十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且个个都在对她比ok手势,哇,真是太爱这种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这才应该是她最向往的,谁不想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爷,我爱你!

    远处,一辆惹眼的奢华黑色轿车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兰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后,嘴角弯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过来集合!”

    “到!”

    十六个女孩立刻站成两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爱死这个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还将空闲的二楼做成了一个最情景的雅致空间,专门给她们这些人平时学习用的,招聘的员工四班倒,谁没课就可以过来,工资按小时计算,到学校并不远,骑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这儿,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

    还能每天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饭菜,太美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我这人确实好说话,可对待你们的工作态度可是相当认真……”

    车子在一旁停下,阎英姿最先下车,瞪眼道:“下来!”

    柳啸龙臭着一张脸缓缓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怀疑似的看过去。

    院子里,谷兰面对着十多个女孩不停的进行小型会议,有板有眼:“我们这里还缺乏一位采购,和洗碗工,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过来,采购年龄必须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间,洗碗工,最好是尽职的阿姨!”

    “老板娘,我妈妈可以吗?她现在在市里给人当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立刻举手。

    谷兰双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楼还有三间卧室对方着杂物,她要来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包吃住!”

    “采购师还真没有信得过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亦或许贴招聘,那种不贪的人,有点难度!”

    “那行,就贴招聘了!”谷兰无奈的摊手,也是,现在的采购师傅都不报实价,小本经营,岂能有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暂时就由我本人自己负责这一项,小果,那就请你妈妈尽快来报道!”

    “是!”

    “解散!”

    皇甫离烨狠狠揉揉眼睛,指着院子打结:“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苏俊鸿也一副不可思议,没理由啊,就算真的还存在,可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有朝气?而且脸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红润:“英姿,确定她是谷兰?”

    “我难道还会克隆不成?你们几个自己看看,当初我是想为了砚青打抱不平,赶走她,可是后来得知她被强暴,我就……”快伸手捂住嘴,哎呀,说漏了。

    “强暴?”林枫焰立刻小声惊呼。

    柳啸龙也愣愣的看向一脸懊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说都说了,收不回,把心一横,继续仰头不当回事的夸大其词:“是啊,砚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机,现了谷兰来的一条消息,一听是那乞丐窝,想到那里生过奸污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谷兰要寻死溺活,说什么都要了解残生,砚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她,夺去谷兰手中刀的瞬间,捅到了她自己,却还是将昏了的情敌抱回家中,给她清洗身子,彻夜不眠的照顾,深怕谷兰一醒来就又要寻短见,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枫焰狠狠戳着巧克力的脑门。

    皇甫离烨万分心虚,这没道理啊:“后来呢?”

    “后来等谷兰醒了后,告诉砚青,她现她还是最爱宾利的,她想去找那里找宾利,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也说累了,不想再去找谁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阎王爷,砚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得她肯存活下来,然后就找了我和美丽还有茹云,叶楠,轮流去照顾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说想在海边生活,我们就想到这个方法,她一听,眼睛都绿了,很期待的样子,这才肯接受治疗!”

    柳啸龙闭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说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们蒙在鼓里?”

    阎英姿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告诉你们,是谷兰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们知道,所以这件事都埋在心里,不许说出去,宾利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复了吧?这大半个月,我们是寸步不离,呕心沥血,给她搞店,帮她计划营业,累得够呛,而你们,居然还污蔑我们,柳啸龙,在你心里,砚青就那么无耻吗?”

    “你过来!”某男将女人拉至一旁,纠结了半响才以警告的口吻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么事?”莫名其妙,脑子转了半天转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说你误会她是小人的事吗?”不想砚青知道他所谓的小人就是将谷兰赶走的事?也对,砚青要知道被喊了这么久的无耻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啸龙以为她赶走了谷兰,不顾死活的,啧啧啧,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毕竟幸苦了这么久,够委屈了,还被这样冤枉,就那脾气,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幸灾乐祸,不一会又是算计,阴险,后是毒辣,柳啸龙顿感头皮麻,却还是很镇静的蹙眉:“就是这件事!”

    英姿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刚才柳啸龙没有大喜过望的过去抱着谷兰,或者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她就知道这男人对谷兰并没多少感情,很满意,所以她还是希望他和砚青复合的,就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但他居然这么在乎……

    柳啸龙这是在求她啊,现下还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双手插兜,舔舔下唇无情道:“把苏俊鸿给我弄到撒哈拉去一个月历练!”

    某柳还以为怎样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就是……摇头拒绝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云逸会的人都不是闲人,除了这个!”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不行,就一定不行,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恶,被误会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开什么玩笑,她何曾吃过亏?再说了,男人做错事,就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果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突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啸龙,砚青抓过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见表情转冷,立刻举手保证:“我誓,只是请您去转一圈,以礼相待,怎么样?”那是荣誉啊,录个口供,照张照片,嘿,在警界一举成名。

    男人对女人稀奇古怪的条件非常的无语,但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将视线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么保证你这张嘴不会犯错?”

    “用我的人格保证!”拍拍胸脯。

    “成交!”谈成后才走到兄弟们中间,瞬也不瞬的瞅着皇甫离烨,见手下心虚的不断弯腰,就伸手指着罪魁祸咬牙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谷兰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灿烂无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几个男人唏嘘,看来英姿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眼里再也没了爱慕,这样好啊,太好了。

    柳啸龙有些尴尬,抿唇笑道:“谷兰,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开心!”

    “我现在也很开心,你呀,别再和砚青闹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们早日复婚,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办婚宴!”这么大的人了,还离婚复婚,就当磨合吧,或许经历了这一次,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柳大哥,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坐!”

    “哦……不了,谷兰,我手里还有点事,你招待他们吧,车钥匙给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转为阴郁。

    皇甫离烨颤颤巍巍的将钥匙递上,感觉到大哥几乎是扯过去的,这下完了,手下怎么这么难做啊?当初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是死,问题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女人,瞒得他好幸苦,连小可爱都不帮他,就说吧,在她心里,她的队长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在万分苦涩时,就见另外两个好兄弟都开始对他摩拳擦掌,步步后退:“你们想干嘛?”

    “呵呵,离烨啊,你好像忘了,那个什么全部财产……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拿来吧?”

    林枫焰和苏俊鸿心里开了花,这次,他们决定不会留情,这么多年,大哥最宠爱的就是黑皮,终于逮到了机会,怎能放过?而且某苏早上还被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还在生气,更是不可能放过。

    黑皮无所谓的摆手:“要什么自己去拿!”

    “全部财产,啊,那是多少?”林枫焰吸吸口水,看向苏俊鸿。

    某苏也垂涎欲滴:“给我家小宝贝建立一所规模最大,最宏伟的私立学校!”

    “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离烨嘴角直抽搐,烦闷的转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们就去取货!”苏俊鸿冲那背影招手大喊,后笑得弯了腰,无意间看到英姿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去讨好道:“老婆,别气了,这样,你打我几拳好了!”

    “离我这个小人远点!”英姿厌恶的推开,冲谷兰道别后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惩罚苏俊鸿的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下一次会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一样,要想结婚后,能有点地位,就得将男人那些恶劣思想统统扼杀,绝不给翻身的机会。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体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电话,一手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头一次失去了冷静的越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仿佛有什么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么一分钟都会致命般。

    水泥楼内,砚青贴着墙面,举着手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全身处于最佳状态,耳朵细细凝听,眸子不放过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楼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立刻放缓呼吸,无声的前进,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杂乱的空间,还来不及安装门窗的楼层单调得能荡出回声。

    也少了许多的藏身处,果真看到刘晓燕被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里,嘴上粘着胶布,至于她旁边的蔡依,是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渍,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动物,任人揉捏。

    凤眼敏锐的眯起,透着暴风雨前夕的安宁,后看向挡住她去路的一个把守的男人,正对着窗口看着下面广场的情势,屋子里只有两个歹徒,手持‘火枪’,外加那个把守的,那么还有三个在哪里?

    好在那两男人都是背对着她,正对刘晓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仓库,方便面的味道掩盖了水泥的腥味,墙角有一堆火,和一个锅,一箱泡面,还真是准备常住一样,被子到处都是,六个大麻袋里应该装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里的通讯器,后以最危险的方式现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看护的男子。

    刘晓燕虽然被禁锢,却无怯懦,训练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额头已经在冒汗,这样做太危险了,因为正对面的两个人枪眼一直对着自己和蔡依,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开枪,不能慌不能慌,砚青一定有办法不动声色解决掉那男人的。

    “该死的,那是谁的车!”老局长刚要拦截,但车子却已经横冲进去,来不及了。

    已经举起手刀,准备一掌下去的砚青浑身一怔,呼吸开始急促。

    果然,就那么一刹那,男人看着下面出现的车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进来……”

    ‘啪!’

    砚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后颈,刘晓燕也在同一时间挣扎着起身狠狠滚向了准备开枪的两个男人。

    ‘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屋子里猛地响起,砚青暗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闯进来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人开去。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另外三个男人也6续赶来,对着闪躲的砚青不停的猛打。

    刘晓燕边喘息边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弯腰用头拱着六神无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劲打眼色,示意赶紧躲进一个木板后。

    蔡依却双目崆峒的望着屋顶,置生死于度外一样。

    该死的!刘晓燕不得不吃力的将女人给顶进了木板后,旁边空出的地面立刻巨响,好险,差点就死了,也跟着滚了进去,紧张的望着砚青一个人闪来闪去。

    最后两个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砚青有些心悸,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道:“人质暂时安全,立刻进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两枚子弹了,不可浪费,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现身,那就耗到帮手的到来。

    另一头,两个歹徒并没砚青想的那么镇静,反而吓得牙齿磕巴得咔咔响,举着长枪四处翻看,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微高的男人转头小声道:“我们会死吗?”

    “不会……”

    两个人后脑同时被顶住,剩下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同时将枪支抛掉,举起双手要转头时……

    “不许回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枪不会走火,进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虽然带着震慑,可却能使人安心,对于两个歹徒来说,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男声,语气很霸道,容不得他们拒绝,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砚青刚要开枪时,仅见柳啸龙用两根手指把人给带了出来,掏出手铐过去一一铐好,打趣道:“你们可以转身了!”

    好奇吧,两人立刻转头,想看看那声音来自何人,却没想到刚才抵住他们后脑的不是……枪?而是两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脚,以方言开始骂骂咧咧。

    “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混蛋就是你?”砚青这才冷冽的瞪向突来者,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差点就害死了刘晓燕和人质,好在都没事,否则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柳啸龙指指两个被活着的歹徒:“没有我,你能活捉吗?砚警官,将功补过算吗?”绅士的倾身笑问。

    砚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这……这是柳啸龙吗?他没事干嘛跟她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周旋,听到同伴们即将到来,赶紧脱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帮刘晓燕松绑,后用最宝贝的外套将女人紧紧裹住:“蔡依,没事了,你还好吗?”

    “呼呼!”刘晓燕撕掉胶布:“打击过大,要不是我上来,这些人早……”弄死她了,脏话没有说出口,为了压惊,推了砚青一下:“你老公好帅啊!刚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可以将功补过的!”

    “我看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砚青推了一下刘晓燕的侧脑,这才打横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来到门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着眼冲来,就将人递了过去:“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点,也不要责怪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谅解和安慰!”

    “老婆呜呜呜!”男人一点也不嫌脏的紧紧保护,见妻子不回话就感激的行礼:“谢谢您,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您!”

    砚青摇摇头,大方道:“份内之事,用不着谢,只要你以后真的能爱护她一辈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该去计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砚青,怎么样?”老局长边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边问。

    “死了四个,那两个你们带回去吧,我组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拍拍双手,越过众人,带领着跟来的两个手下闪人。

    柳啸龙还沉浸在被忽视的气愤中,却也无可奈何啊,见许久未见的‘岳父大人’正讥笑着走来,立刻摆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带着少许尊重的态度喊道:“爸!”

    “你咒我死呢?”老人横眉竖眼。

    “没……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处于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几十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人冷哼,双手背在身后,在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一股大学教授气质的前女婿身边绕来绕去,后站在对面嫌恶道:“谁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么?”

    看戏的人们都心想,柳啸龙一定心高气傲的转身就走,这种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们,岂能被这样对待?

    柳啸龙却微微弯腰,一副在行礼的模样,却在最佳距离时卡住,小声道:“岳父您一定要这样让我这么难堪吗?”声音带着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领带,抬手道:“够了够了,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命里相生相克?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不是找不自在吗?还有,这个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这枪!”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弹,后摊开,瞪着一双起满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时候,才把子弹装进去,不用的时候,装了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得擦枪走火!”

    这女婿,哎,太白目了,还要他来教他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继续虚心受教的问道:“那您老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上子弹?”

    “想打出的时候就上啊!”

    周围的人无不掩嘴,这爷儿俩真逗。

    柳啸龙哭笑不得:“爸,夫妻过日子,不是只在床上的!”

    真粗鲁,老局长不耐烦的赶人:“随便你自己怎么弄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走到手下们面前怒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处理处理?”指指四周的尸体。

    “哦是是是!”

    全体转身,一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的模样,真有意思,岳父帮着女婿怎么搞自己的女儿,这一家人,整个一奇葩。

    与此同时,皇城基督教,一只小手‘啪’的一掌重击桌面,具有要将整个地球毁灭之势,叶楠淡定的捏紧茶杯:“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说猫腻,当时一定在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的恶毒?’,背后搞阴招,当初要不是他追着我屁股后面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阎英姿噼里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泄愤。

    叶楠挑眉,试探性的问道:“你为这事来找我,是想……?”

    “没错!”英姿阴险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不是老在背后嘲笑离烨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吗?老子这次也让去尝尝那鬼沙漠的滋味!”

    “这有点严重吧?听说那边很热的!”

    “越热也好,快点想办法,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叶楠长叹,小手揉弄着一头及腰青丝,美丽纤长的五指刺入头皮,一分钟后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莫要到时后悔!”

    英姿不可思议的冷笑:“后悔?我后悔什么?”

    “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估计过不了三天,你就该忍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样,偷偷一乐。

    “呸,我会想他我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招!”

    英姿立刻竖起耳朵。

    叶楠边捧着茶杯边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几乎他们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柳啸龙,也就是说,除非柳啸龙下达命令!”

    “这个我知道,可柳啸龙拒绝了!”

    “呵呵,按照你们以往的描述,柳啸龙他应该不会追求女孩,送完风铃,离烨变被派遣到那边,而风铃习俗,是离烨家乡的习俗,我推断这个主意便是离烨所出,导致柳啸龙碰了灰,一怒之下……”

    阎英姿一副了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离烨才去的,啧啧啧,他却还不自知,继续说!”

    “大王花,仙人球……他这笨拙的招式应该出自他身边之人,而这种问题他基本问的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四位护法,那么英姿你,实在气不过,唯一的方法必须要从柳啸龙下手,这样……”十分钟后,结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

    “哎呀,太妙了,叶楠,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你就是我们的神!”激动的握住女人的双手,冰雪聪明,一点也不假。

    叶楠轻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劝还是再考虑考虑!”

    “拉倒把,不需要考虑,我这就去办!”哼哼,小子,这次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来怀疑老子,爽!

    “嘘嘘嘘嘘……”

    辽阔的大道上,女人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畅了,当然,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不要一路紧跟就更上一层楼,烦死了,这男人吃错药了不成?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突然这么热情。

    该不会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车之鉴,还是连话都不要说的好,免得又上当。

    这个男人本事大啊,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团团转,什么搞公益活动,这谁防得住?明智之举,不要理会,才得无恙。

    柳啸龙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车窗上,看似很恣意,金丝边下的双眼却紧皱不放,直直盯着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无数个搭话的画面,却都被一一扼杀。

    杀过去堵住她?那一定是……

    “柳啸龙,我警告你,他妈的耽误了我的工作时间,老娘跟你拼命……”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摇头,行不通,把车开过去?

    “砚青,我带你去吧?”

    “滚蛋,老娘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如果我一定要呢?”

    “哼,谁知道你那车上有没有病毒?老娘情愿在自行车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车上笑!”

    “那就让你没车可骑……”

    这个主意不错,自行车破了,也会被迫上来,俗话说,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门横冲直上。

    ‘砰!’

    “嘘嘘嘘嘘……啊!”

    前一刻还乐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撞警车,‘噌’的一下跳起,见可怜的自行车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马路中,便愤慨的瞪向肇事者,见是那混蛋后,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柳啸龙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还安然无恙的自行车,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门,直接朝无辜的代步工具冲了上去。

    ‘喀吧!’

    砚青小嘴微张,就这么看着那失心疯接二连三的行凶,一个轮胎飞出老远,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的车啊,刚买的。

    “上车吧!”男人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极具风度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女人浑身都在抖,定定的望着残破的宝贝自行车,简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头,面对着男人一脸假惺惺的可亲,也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上前将双手搭在其双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盖残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顶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减,伸手一推,到中间捡起车子。

    ‘砰!’

    半响后,柳啸龙才贴上车身,良好的修养没有令他伸手去捂住,扭曲的俊脸有着无法言语的隐忍,抓住车门的双手近乎断裂,最终高大的身躯还是瘫坐进了副驾驶座,闭目猛吸着凉气,试图缓解这种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蚀骨之痛。

    砚青边捡起轱辘边偷偷观察了一眼,刚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会就会复原吧?这一招又不是头一次使用,绝对不足以致命或者残废,如此一想,罪恶感直接一扫而空,呸了一声扛起无法自行修补的车子打来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五分钟后,男人才从噩梦中醒来,紧闭的细长凤眼缓缓睁开,暴怒显而易见,坐起身压制了一会,起身扶住车门,后泄愤般,狠狠一甩。

    ‘砰!’

    整个车身跟着一阵轻晃,顷直的西裤掩饰掉了所有罪证,每一步都端端正正,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规划出七个最易侦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实行,精疲力尽的骑着刚刚修好的女士自行车走出警局,居然见那男人又像鬼一样出现,还带着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只是这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妈的,这男人干嘛一直阴魂不散啊?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非得来利用她不成?是什么货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积极了。

    视而不见的骑着宝车向家的方向行驶。

    柳啸龙立刻上车尾随。

    这次砚青聪明了,走人行道,她还就不信他敢开进来,小子,跟姐玩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没想的那么愚蠢,摸着开了几年的车子,眼底划过不舍,可又有一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横,猛地撞向一根电线杆,快打开车门要下地时,乌云罩顶般,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井口内。

    ‘砰’的一声,另砚青不得不回头,路人并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不断侧目,快固定好脚踏车,小跑过去对着车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刚要走人,就见脚边一口井黑漆漆的,谁把井盖搬开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吗?

    吃力的将铁盖子盖好,呼出口气,拍拍双手走向了人行道,却没看到一米外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

    ‘此处施工,行者绕路!’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

    才起步两分钟,手机便叫嚣起,一看来电显示,很不想接触,或许真有别的事情?孩子的事吗?还是婆婆?戒备的接起:“最好别跟我……”

    ‘给我把井盖拿开,立刻!’

    声音透着愠怒,某女狐疑的扭头,哎呀,难道刚才那混蛋掉进去了?下面得多脏?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云逸会全都问她要人,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见到那所谓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将井盖搬开。

    果然,下面四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吱吱唔唔道:“那……那个我不知道这里在施工,抱歉!”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民工白了一眼,继续走进深处开工。

    柳啸龙一脸的污泥,全身上下,仿佛在泥堆里打了滚,恰好对准的也确实是大堆水泥,伸手撑在地面,矫健地一掠,轻松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视着还在不断冲下面道歉的某只儿,好似在说‘怎么一碰到你就准没好事?’一样。

    砚青同样瞪着前夫:“碰到你准没好事!”气死了,倒霉死了,推着自行车就要远离。

    “砚青,你把我搞成这样,不负责吗?”某柳没料到女人居然这般无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大手拉住后座:“赶紧送我回去!”

    砚青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恨不得一脚给踹开,奈何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打不过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气吞声的指着车子道:“我带不动你,你带我!”

    “也行!”说完便捏住把摇了摇。

    女人见这生疏的动作就忍不住问:“你会骑吗?”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有何难?”车都会开,更何况一个小小自行车了,提提裤子,踩上脚踏:“上来!”

    半信半疑的撇开腿坐了上去,小手紧紧抓着后座,诚惶诚恐。

    柳啸龙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几乎要将手把捏碎,车子却完全失控一样,无法掌握,四下摆动。

    “喂喂喂,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啊!”

    “哐当!”

    双双倒地,砚青伸手扶着额头,没有心情去管快断裂的后腰了,后脑也受到重击,扭扭脖子,意外的现男人也正平躺在车子下,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无语。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无辜的眼神,冲女人无奈的挑挑眉:“还好吧?”

    “你说呢?”砚青将车子扶正,跟着坐起,抬脚就冲男人的侧腰踹了几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出门忘吃药了?”

    “唔……”按住腰身,有棱有角的薄唇苦涩的紧抿着,扶扶镜框,不怒反笑:“感觉像回到了年少时!”

    砚青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不对啊,平时这家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调,今天好像格外的谦虚,还嬉皮笑脸,到底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性情大变,阴谋,绝对的阴谋,她得小心应付,至于回到从前……

    看看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咧嘴乐道:“是挺幼稚的!”两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大马路上骑车跌倒,刚学骑车事,也是摔得浑身是伤,只不过那个时候有父母陪伴着,站起来催促:“上来吧!刚好也回去看看妈!”

    妈……

    柳啸龙所有的鸟气都被这个字而吞噬,很愉悦的跨上后座:“去你家吧,我这个样子回去,佣人们会笑话的!”

    “不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们已经离婚了,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多难听?”柳眉倒竖。

    某男与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吗?我是自己去你家,那么就是我在倒追你,传扬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吗?”

    砚青边咬牙骑上斜坡边思考,是啊,那样丢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乐意道:“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滚蛋!”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啸龙有些无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当然的环住了女人的小腹,扬唇将侧脸也贴上了妻子的后背,懒洋洋的,相当快活。

    “柳啸龙!”

    “说!”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韩剧啊?”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达!”

    “砰!”

    “哎哟我的屁股今天这是怎么了?”砚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可怜的车子正以飞快的度向坡下划去,不一会就传来巨响,装进了一个沟槽,她看到是彻底的报废,转身开始拳打脚踢:“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和我的车过不去啊?”

    柳啸龙也没躲避,任其泄,抓抓后脑,指着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赏夜色!”

    砚青万分痛苦的搓搓脸,车也不要了,黑着脸攀爬,这是这一年里,最最最恶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顺。

    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辉,路灯照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各怀心思,柳啸龙的心情同样低落,一切都和试想的完全颠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还没分开。

    今夜格外的闷热,感受不到风的凉爽,砚青用手边扇风边望着星空长叹,这一定是在做梦,完全没理由,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觉得他是来示好,太过突然,谁会信?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里有鬼的话,总会露出破绽,烦闷道:“你能离我远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赖着你不放呢!”

    “又没人看到!”柳啸龙单手插兜,脏乱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头有些微散乱,但出众的外表与气质也令人无法将其与‘穷困’划伤等号。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这么多星星,都看得到!”砚青指指星空。

    柳啸龙再次笑着摇头:“它们要看得到,就不该叫星星了!”

    “那叫什么?”

    “神仙!”

    “什么意思?”

    男人意外的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脸道:“你确定上过学?”

    砚青努力的吸气,后吐纳出,不生气不生气:“这跟我上过学有关系吗?”

    “喏!”仰头指向最亮的一颗星教导:“这最亮的一颗恒星叫天狼星,它离地球最相近,却依旧有八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么神奇?八年前,这不扯淡吗?

    “怎么不可能?宇宙还有许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东西,拿那织女星来说,离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现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样,一束光要传达地球并非瞬间可见,再远的,例如现在看到的北极星,几千年后将会变成为人们指示北方的织女星!”

    砚青头一次听说,唏嘘不断,望着天空不肯挪动一步:“好不可思议,你的意思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样貌吗?”现新大6一样,捂着嘴惊叫。

    柳啸龙笑着点头:“更远的,有几百年前的,几千年前的,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许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几千万年前的星宿……”

    “你老师没教过你?”

    某女干咳,他哪里知道她上学时成天都在混日子?连一手字都写得似蝌蚪:“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

    刚要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不是来打击人的,耸耸肩:“还行!”

    砚青勾唇,斜睨向浑身散着恶臭味,且裤腿全是水泥的某男,这个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难受吗?看在没挖苦的份上,带回了巢穴,推开门,按下灯光按钮,指着浴室道:“快点,我还要睡觉!”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躺进沙里开始转换着喜欢的节目,后定格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

    柳啸龙大略的环视了屋子一圈,品味见长,评价完,不得不入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浴巾来到女人身边:“我要穿什么回去?”

    “吸,你!”砚青整个人都倒进了长条沙里,指着男人几乎算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带训斥,但视线就是没志气的大次次的观赏,几年不曾碰触,想不到越加精壮了,分明的胸肌引诱着异性上前抚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块无法忽略的腹肌挂着水痕,丝毫不显突兀,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持续向下扫去,碍眼的浴巾挡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恶,一定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才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诱,否则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虽说有过武阳山的亲密事件,可以得到缓解,但对于柳啸龙说,自那次后,更加渴望,满脑子都是女人当时的热情,迎合,并无特意,没想到引来妻子如此火辣的视线,烧得他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开始叫嚣,小腹一阵收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弯腰拉近距离。

    砰砰砰,砚青仿佛都听到了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吞咽着唾液,突然觉得黄的灯光都变得极其暧昧,电视里散出的声音早就被忽略,满脑子都是扒光衣服,后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并没任何的表情,配合着垂下的浏海,却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坚毅的唇透着诱人的淡红色,摘去了眼镜的眸正热情的注视着她的眼,里面跳跃着原始的**。

    压下来了,结识的胸膛正紧紧贴服着她的躯体,透过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后属于对方的热度,烧得她全身都骚动而起,美男……带着欧洲风情的美男……

    柳啸龙深深的看向女人微开的嘴儿,鼻尖触碰到小俏鼻,贪婪的吸食着爱人喷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浓烈的催情剂,口里呼出的芬芳强迫着他微微扬起下颚,温柔的全数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残存下的那点可怜意志进行推拒。

    “给我!”男人却含着妻子的唇儿含糊道,见还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绝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进了浴巾中:“你看它对你多热情?它只想要你!”隐忍时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感性。

    砚青不知道怎么会展到这一步,前一刻还在看电视……

    柳啸龙将舌尖扫荡进肖像了许久的口腔中,舔舐过每一颗贝齿,刚要攻击向有些闪躲的丁香时,也在一只手熟练的伸到女人背后要解开内衣时,一声闷哼,侧脑一疼,外带被一脚踹下地,粗喘着仰头低吼道:“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时候去?”

    “谁他妈跟你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柳啸龙先生,你当我是什么?出台小姐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在你心里,我砚青只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那种,给你五分钟,立刻滚出去!”差点就失误了,好在自制力够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同样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

    “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们继续!”说完就又要往上爬。

    砚青却没有再飙,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气:“凭什么?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现在又来跟我说是你不对,柳啸龙,你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就是个受气包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男人所有的欲火熄灭,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影响感情,你要知道了,会更生气而已!”

    “去你妈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把你抓进去!”掏出手枪手铐威胁。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阴着脸走回浴室,不一会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烦意乱的放下一句话甩门而去。

    “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这么窝囊!”

    ‘砰砰!’

    两把金属重重的扔到桌上,他还窝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窝囊的人吗?五年,都怀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也就想上床的时候肯服软,混蛋,离婚状态就想搞这种事,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区门口,柳啸龙拿着手机翻找着手下的号码,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觉得不合适,又垂下手,看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摸摸俊颜,这张脸,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认出,以免节外生枝,弯腰捻起一把泥土,刚要将脸涂画时,又狠狠抛下。

    拿起电话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谁的嘴最不碎?”离烨暂时不可能,林枫焰……

    “大哥,您这是决定兼职下水道工吗?”

    该死的,直接拨通了苏俊鸿的号码:“阿鸿,立刻过来接我,在……”

    ‘马上!’

    确实,苏俊鸿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狈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后车门道:“大哥您请!”

    柳啸龙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苏俊鸿也没异样,尽责的掌握着方向盘,澳洲正规血统面孔十分的安静。

    这倒是让柳啸龙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脏乱,和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湿,点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香烟,瞅着窗外的夜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苏俊鸿呵呵乐了一下,看向后视镜道:“不用问也知道您掉水沟里了,而且还被大嫂赶了出来,大哥,我很识相的,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

    “咳咳!”

    来不及喷出的云雾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导致闷声咳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是!”

    顿时如坐针毡,不问有错,问也有错,哎,真不知道离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回答,估计是‘无法在大哥您身上生了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崇敬的大哥!’,啧!这种拍马屁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二章 越老越流氓

    皇甫府内仿佛遭到歹徒,往日富丽堂皇的别墅内,被洗劫一空,一家三口穿着单薄的坐在客厅中央地毯上,互相依偎。

    甄美丽双手托腮,目光无神的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长叹:“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床都被搬走了,衣柜都没留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没了!”就剩一件背心和裤子,熟睡的儿子也只剩一套睡衣,太狠了。

    皇甫离烨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反复的思考,是啊,都是他的错,害得大哥家不得安宁,他有罪,如今两手空空,账户里所有的财产都被那两人转走,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谁知道来真的,没脸去讨回,下一步便是更加努力的养家糊口。

    “你还好了,看我,只剩条裤衩子了!”

    健壮黝黑的身躯暴露在外,异于常人的身高,适中的体魄,咋看都是个相当粗暴的种类,在妻子孩子面前却那般温和,大手搂过妻子可爱的小娇躯,愧疚道:“明天这里暂时便不能住了,他们这次铁了心,但我无权怪责,就当是买个教训,好在工资还有几天就会拨下,美丽,愿意跟我暂时去住宾馆吗?”

    “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离开你,有你的地方才觉得快乐!”将脸儿紧紧贴服着爱人的胸膛。

    “呵呵,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动力,放心,工资一拿到,立刻先将房子买回,我们从零开始!”爱怜的玩弄着麻花辫,不气馁,反正一个月的收入,足够买几十栋这样的房屋了,当然,滨海的钱又得从新支付,人啊,原来真的可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美丽点点头,表示无意义,反正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饿着她就是了,想到什么,坐起身认真道:“离烨,我打算明天就去警局报道,虽然你一直给我情报,但我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容易,让我没成就感!”

    皇甫离烨顿时也较真起来:“这怎么可以?你知道那多危险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在这里假卧底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她也要像蓝子她们那样一直跟着队长共患难,且队长说最近几个月要给组里冲业绩,回去也不错,多个人手,队长都话了,她死都不会拒绝,这代表着缉毒组需要她啊,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没正眼看过她,完全当成了摆设,现在不一样了,缉毒组需要她了,终于不被看扁,越想越兴奋,眯起眼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举起拳头义愤填膺的许下誓言:“我一定要和我们组的所有成员出生入死!”

    那种画面,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想尖叫了。

    巧克力见女人如此振奋,就更加焦急了,在家里多好啊?看孩子,洗衣做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很是关心的扳过妻子的肩膀道:“出生,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入死倒是真的!”连靶都打不到,在混战中,她如何和敌人火拼?

    呱呱呱……

    所有的激动都被这一句扼杀,抬起拳头就进行攻击:“皇甫离烨,你这个混蛋,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讨厌死你了,睡客厅吧!”抱起儿子噌噌噌的冲上楼。

    “哎呀,美丽,你别生气啊,我是说真的,你这样会让我成天提心吊胆……”

    “滚!”‘砰!’反手甩上门,找出事先藏好的波斯毛毯铺垫好,将孩子轻柔的放下,后坐躺着生闷气,可恶,哪有做老公的这么说老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总是觉得她一无是处,她才不要一直当个笼中金丝雀,一定做出成绩来让他好看。

    仿佛知道爱人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巧克力无力的顺着门滑下,双手抱着头颅叫苦连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砚青也是,没事叫她回去做什么?愤恨的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大嫂,你怎么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让美丽回去呢?”

    ‘她本来就是我们的组员,我调她回来,还需要问你?’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做的事都那么危险,我怕……”

    ‘怕什么怕?她身为警察,岂能贪生怕死?这是她的职责,容不得拒绝,除非立刻给我辞职回家为奶去!睡觉了,再打来就要你好看!’

    ‘嘟嘟嘟嘟!’

    该死的,这么绝情,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干这行的,现在纵使他使出何等解数,估计也无法挽回,哎,他讨厌警察,一直以为这样带在身边就会平安无事,直到她退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算了,听天由命吧,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苏宅大院内,男人左右为难的来回走动,边眺望夜间浩瀚宇宙,边冲电话道:“阿浩,不要顾虑太多,这边我们自己会打点,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伤都痊愈了吗?”

    ‘没大碍,现在老百姓倒是开始向我们倒戈了,为每户人家都增添了点物资,反对的依旧占有不少数,不过用不了一个月,就都会拥簇我登位,至于那些前朝臣子,逆的,暗地里都给解决了,知道吗?我现在就住在宫殿里最豪华的卧室中,床都是镀金,挺会享受的,就是有些空荡,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你是想问关于萧茹云的事吧?”苏俊鸿窃笑。

    ‘咳!她怎么样了?’

    “阿浩,我真的很想过去顶替你,好让你小子有时间来挽回,可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听说他们七夕正式举行婚礼!”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也不错,只要她人还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个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

    某苏不再调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儿平时游荡的秋千,烦闷的掏出香烟点燃,挺好的,声音还这么苦涩做什么?抿唇道:“你知道吗?起先你和萧茹云在一起时,羡煞哥儿几个了,却没想到最后你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上天的庇佑,让我们五兄弟还能聚在一起,或许哪天某某就会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码曾经拥有过!”希望他懂这话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另一头,确实如西门浩所说,华丽得惊目的卧室处处金光闪闪,偌大的吊灯由顶尖设计师细心打造,灯柱由真金粉刷,一间用于夜间栖身的卧室便有两百平有余,家具并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床极为光彩夺目,罩子金丝编制,床柱的顶上方,四颗拳头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辉,男人正穿着英国皇室般的燕尾服,领口蝴蝶花纹的白色衬衣,黑色长靴,皮裤,镶嵌着无数颗钻石的皮带,如此包装,代表着一国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静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也渐渐变得悲凉,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气息。

    有的只是空荡,毫无人气。

    男人有着一张倾尽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双凌厉逼人的眸子一扫,定会心醉,对于布勒多的人来说,即将登位的国王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在这男性与男性可以结合的国家,国王更是男子们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选。

    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心里还装着一个从小便追逐的人儿,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门浩将苏俊鸿的话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着前方自嘲:“曾经拥有过……阿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令你们害怕?”

    ‘不能这样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你非她们想的那样,可她们不会信,萧茹云不会信,萧茹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她坚持不与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几度被比逼入死角,女人嘛,胆子总是那么小,如果换做是砚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丽,也会再接招,可萧茹云不一样,她禁不起伤害!’

    “路是我自己走的,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法去证明,也不想再去证明什么,就这样吧,对谁都好,我们还是兄弟,就够了!”

    挂断电话,拿起怀中的紫水晶挂坠,布勒多王妃的象征,走到一个柜子前,将挂坠彻底封闭,还有那块曾经在最浪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表,一起掩埋:“放心吧,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你!”

    再见了!

    万万没想到爱情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从小维持到老,合上抽屉的途中,脑海里出现了最初的画面,两个人还是孩童时,一起玩闹,一起洗澡,一起写作业,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笑这颗心太顽固,还是……

    满怀思念的自泰国回去时,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那个人有何变化,她没有让他失望,确实变化颇大,不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浑身都长满了刺,让人不敢再靠近,这些刺,来自于他,他懂。

    ‘啪!’

    抽屉彻底封闭,心里的那道门,也随之封死,他不相信什么做不成爱人,做朋友的话,他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尊严,无法再放低姿态去祈求这段姻缘,爱情也不是靠乞来的,是两个人同时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丝丝的在乎,他相信她会来找他的,有生之年,他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俊鸿直至十一点才推开卧室的大门,老佛爷的气,应该消了吧?这都一天了,存着侥幸的心理,闪身进屋,竟见爱人还未安睡。

    阎英姿手持画报,看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这个真不错,就是买起来太麻烦了!”

    “世界上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苏俊鸿讨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没阻止丈夫爬上床,甚至画报被夺走也没多抗拒。

    某苏一拿到画报,立刻拧眉:“你喜欢这个?”

    “还给我,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是女人都喜欢好不好!”宝贝一样的直勾勾要将纸张看出一个洞。

    “这……”天,那是情趣道具,老婆什么时候喜欢这玩意了?难到是想和他玩更刺激的?瞬间血脉膨胀:“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不对啊,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想着和他那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阎英姿冷笑一声,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我现在不想和你废一句话,更不会运用大脑来告诉你理由!”

    苏俊鸿识趣的抱起一个枕头道:“哎!那我去外面睡了,老婆,你……”

    “这个真不错,到底去哪里买呢?”英姿戳着下颚苦思。

    见爱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苏俊鸿恨不得上前将画报直接给扔出去,做男人真累,末了看了那画报一眼,这是在暗示他呢,买,一定买,向来这女人对房事都比较保守,居然突然间如此的开放。

    上面什么都没画,就是一条过于大胆的内裤,做工倒是精致,纯黑色的呢,爱人要穿起来……脑袋一热,立刻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翌日,柳宅。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小四边吃着可口饭菜边抬起小脸蛋问想父亲,仿佛母亲回来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老三也期待的望着男人:“你没看家里没了妈妈,变得很不热闹吗?”自从妈咪走后,家里都没人会笑了,成天死气沉沉的,奶奶终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佣人们勤快是勤快了许多,都不凑一起闲聊了,个个都像个木头。

    连龅牙婶都快成哑巴了,瞧,吃个早饭,奶奶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成天臭着一张脸,也就爸爸还像个没事人,每天照吃不误。

    李鸢立刻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脸劝解。

    柳啸龙一手握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一手捏着筷子悠闲的进食,看都没去看孩子们一眼,瞅着报纸道:“吃你们的饭!”

    ‘啪!’

    佣人们一哆嗦,终于飙了。

    李鸢大力将筷子拍上桌,冷冷道:“老婆都跑了,你还心思吃?”

    某柳不耐烦的拧眉,却也没多做理会。

    老太太见被无视,更是火冒三丈,直接站起来拿起一块面包扔到了儿子的报纸上,咆哮道:“你说说你,你爹那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残次品?连个女人都搞不到手,你丢不丢人?干脆也别搞云逸会了,去建立个残疾男人帮好了,不小了,三十四了,还真当自己是潇潇洒洒的少年郎?女人能倒贴过来?”

    “哼,多的是!”男人慢条斯理的翻阅到下一章,继续默读。

    “你就作吧,等哪天老掉牙了,还在那儿自以为是自己多有本事,女人大把大把的来,柳啸龙,我要是你,就直接住她家去,死赖着不走,我看她怎么样,好女那也怕缠郎!”拍拍胸脯,慷慨激昂。

    柳啸龙淡定的回道:“好女还一身彪呢!”末了抬眼意味不明的瞅了母亲矮墩墩的身躯一眼。

    “噗!”佣人们掩嘴而笑。

    李鸢傻了,眨眨老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咬牙忍住要掀桌的怒火,指着儿子狠:“少避重就轻,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我接回来!”颇有今天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气势。

    “该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孤傲的端起玻璃杯,喝下牛奶。

    老人哭笑不得,歪头开始将男人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仿佛在怀疑这真是她生的吗?现不是仿品后就仰头,狠狠拍向脑门,不得不坐好,恨铁不成钢:“在家里你摆什么臭架子?就你这态度,我要是砚青,也会跑,是个女人都不会忍受你,明白吗?”

    柳啸龙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扔下报纸寡淡的看着母亲:“我们的事,您老就不要管了!”拿过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

    “柳啸龙你这个兔崽子,你……”李鸢立刻起身,金鸡**,急切的脱着鞋子,奈何跳了半天也没脱下来,终于脱下来扔出去后,距离却跟不上,气死她了,这破肚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哈哈哈奶奶,你刚才斗鸡的样子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老三拍着大腿笑得东倒西歪。

    李鸢闻言都要吐血了,瞪了老三一眼,笑吧,哪天你妈永远不回来,跟人走了你就不笑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些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

    “少爷慢走!”

    守在门口的门卫见男人出来,立刻恭敬的行礼。

    后面,李鸢怒吼道:“什么少爷?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叫老爷,知道吗?”

    啊?大伙纷纷面面相觑,老爷?确实不小了,可和老不沾边吧?况且少夫人回来,大伙要怎么称呼?少夫人肯定不合适,老夫人?那现在的老人叫什么?老老夫人?

    柳啸龙对下人们的称呼倒是无所谓,所以眉头都没动一下。

    大伙再次弯腰,齐声大喊:“老爷!”

    “嗯!”

    李鸢真是无奈了,怎么这臭小子就是不生气呢?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样,还该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你就等吧,等老掉牙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柳啸龙还没来得及叫手下上山,便看到一辆警车正安稳的停靠在门边,阎英姿也正笑看着他。

    “柳老大,没忘了您答应过我跟我到北门走一趟吧?”阎英姿头一次这么狗腿的对一个人,肩膀都矮了一截,荣誉,这就是荣誉。

    “答应过你,也没必要这么快兑现吧?”男人边说边伸出左手臂,看看表中时间,有着为难。

    “趁热打铁嘛,您请,我亲自为您效劳!”见有些不满就立刻直起腰,威胁道:“你要敢反悔,我现在就去告诉砚青!”

    柳啸龙头疼的弯腰钻进车内:“只给你十分钟时间!”

    英姿再次笑得比兔子还要善良:“一定一定!”

    北门警局。

    “快看啊,扫黄组怎么把柳啸龙抓来了?”

    “是啊,听说他就是云逸会的会长,好帅啊!”

    “扫黄组真有本事,怎么抓到的?还能给带来,真不简单!”

    阎英姿听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当然,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下车将戴着手铐的男人强行拉出,外带大力踹一脚:“看什么看?进去!”

    鹰眼瞬间布满阴骛。

    “做戏就要逼真嘛,十分钟而已!”英姿快解释,完毕继续凶狠的将人推进了审讯室,这才拍拍双手望向各组的崇拜目光:“好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全体一哄而散,近几年扫黄组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路飙升,让大伙不敢再造次。

    小风同样心情高涨,整理整理警帽笑不合口的问:“头儿,好本事啊,只不过这是真的吗?”确定不是有内情?

    英姿并没隐瞒手下,小声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样……”

    “啊?”小风憨厚的脸出现了为难:“也就是说他并没犯案?那我们怎么录口供?怎么审讯?无法进行啊!”

    “这不正想着的吗,只有十分钟审讯时间,那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就说看到他酒后驾车,撞到人了?一会罚点钱就让他走?”

    小风立刻摆手:“头儿,那是人家交通组的事,轮不到咱们管!”

    阎英姿为难了:“打架斗殴?被我们撞到了……”

    “那是民警的事!”

    “那我们管什么?”

    小风无语:“扫黄组,您说管什么?”

    是哦!英姿抓抓后脑,打了个响指:“嫖娼被抓个现行,就这个,走!”

    小风兴奋道:“这个可以!”

    两人立刻整理整理服饰,换上严格的表情推门而入,小风拿起笔,等待着录下全过程。

    柳啸龙也不是第一次戴手铐,和往日相仿,不卑不吭,坐姿优雅,淡淡的看着阎英姿。

    阎英姿落座后,感受着天下第一大毒枭就坐在她的审讯室里的味道,激动得都不知从何说起,小手大拍桌案,大喝道:“说,为什么嫖娼?”

    嫖娼……

    柳啸龙向来平淡无波的凤眼瞪大,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用得着去嫖娼吗?”

    “也对,要嫖也是女人来嫖……!”不对啊,现在她才是老大,训斥:“问什么答什么!”

    “我还有事……”

    “呵呵!”英姿见男人要起来就笑道:“你可以走,只不过我这嘴啊,你也知道,有时候我控制不住它!”

    男人额头青筋竖起,拧眉不得不坐回,秉着战决的心态回道:“男人嘛,需要了自然就去了!”

    “快快快,记下!”英姿催促傻了的手下。

    小风木讷的垂头,唰唰唰的记载。

    十分钟后,英姿将纸张推到了男人面前:“看看,没有意见立刻签字!”

    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笔,写下大名:“可以走了吧?”

    “当然当然,放心,罚款我来给你支付!”英姿颤抖着小手捧着口供舍不得放,特别是突出的落款签字,想不到这小子的字这么好看,着怀疑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样样都做得如此完美,连字体都……

    对于女人那虚荣的模样,柳啸龙只得摇摇头,轻叹一声快步踏出。

    “扫黄组光荣的一刻来临了,柳啸龙嫖娼居然被我们抓到了噗哧……快去给他备案,将这个裱起来,挂到我的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去!”女人好似得了羊癫疯,纸张抖得散出了‘沙沙’声。

    小风却提醒道:“头儿,您别忘了,砚青可是您的姐妹,如果世人都知道柳啸龙嫖娼,这不是好事吧?”

    “啊?”阎英姿整张脸堪比苦瓜,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也就是说,这个我要来也得销毁了?我白忙一场?”

    “也不是,最起码大伙知道您把他抓来了,说是一场误会就行!”

    英姿立刻瘫倒,这猪脑子,怎么早没想到?否则就不提这个要求了,还不如要他捐助一下孤儿院呢,同样是荣誉,该死的柳啸龙,怪不得不拒绝,他早就想到她干的是这行,所以才答应得爽快,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砚青看到这玩意?猜到她会销毁吧?

    可恶,阴险的家伙。

    “阎英姿,你好厉害,居然把他给抓来了,你就不怕吗?”

    “英姿,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人物呢!”

    “你好厉害!”

    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连缉毒组都来凑热闹,阎英姿捏紧口供,虽然不能拿出,可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是啊,并不是一无所获,笑道:“只是一场误会!”

    “哇,我就说嘛,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做需要动用到扫黄组的事?不过还是很厉害啊,最起码能把人抓过来,我们看到他都绕道的!”

    “什么时候我能把他抓来就好了!”

    无不羡慕,反应比先前想象的还要热烈,彻底满足了阎英姿的小小虚荣之心,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南门缉毒组

    “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对待工作要全力以赴,好了,现在立刻出!”砚青精神奕奕,带领着全体成员跨上警车,将一把枪支交予甄美丽手中:“万事小心,待会有可能会生打斗,你不可以莽撞,跟我身后!”

    甄美丽认真的点头:“队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五楼窗前,老局长面带慈祥,垂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只要芯片无假,他便会被调任到总局,今日,市局成功被捕,身败名裂,一辈子累积的金山,瞬间倒塌,做人啊,还是规规矩矩比较好。

    也很希望砚青能早日到总局去与他为伴,只要她真的肯努力,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南门的新任局长是从省里而来,其实省局有邀请过他去他那里,拒绝了,孩子们都在这里,他不想离他们太远,况且这次的功果又不真是他争取来的,都是砚青的本事,总局这个位子,已经很不错了。

    夜里,砚青忙碌了一天,累得够呛,回到家就见柳啸龙单手插兜站在了她的门口,掏出钥匙边开门边道:“滚开!”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跟着进屋,很不明白的追问:“我会改进的,可以吗?”

    砚青冷笑,毫无形象的坐进沙里,摇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再怎么改进有什么用?”

    柳啸龙心平气和的坐在了对面,背部后靠,一副谈判的模样:“家里……很冷清,咱们和解行吗?跟我回去!”

    “冷清就再找个女人回去呗!”懒散的拿过杂质翻看,不愿理会的态度。

    “砚青,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男人突然低声呵斥。

    砚青捏紧小手,冷冷的仰头绝情道:“柳啸龙,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你没有权利对我大呼小叫,还有,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赶紧走!”

    某男微微一笑,掏出烟火,抽了一口才打趣:“也不知道是谁说有多爱多爱?”

    心传出一阵抽痛,这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烦死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

    某女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对面之人说出,看着那好似面对客户的模样,真的无奈了,揉揉眉心,扬唇道:“想知道为什么吗?你看看现在的你,像是道歉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在谈生意呢,我是你妻子,我不是你的客户,每天都绷着一张脸,给谁看?本来心情挺好,一回家瞅着你这张死人脸,就倒胃口,还有,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

    柳啸龙没有反驳,而是垂眸真的凝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最后道:“这些我可以改进!”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我也懒得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我会考虑的!”继续摆手赶人,困了。

    男人起身,看着妻子疲惫的模样,不怀好意的勾唇道:“我给你按摩?”

    这个主意不错,但害怕像昨天那样擦枪走火,耸肩道:“谢谢,不需要!”

    “那我走了!”少许的失望表露,叹息着将门关好,大步向电梯口,一想到对方说考虑,唇角自信的上弯,一手揣兜,一手按向电梯按钮。

    ‘叮!’

    笑容僵住,甚至向比地狱还要阴冷的方面展。

    6天豪也没想到会看到柳啸龙一样,拿着一大束开得正艳的桃花,没有呆愣过久,两秒后,立刻抬起右手抵在要合并的门扉,做出个英俊潇洒的斜倚姿态,桃花眼一直弯弯,好似看到敌人不开心,心情大为舒畅般。

    镜片下眸子嫌恶的眯起,瞬间火花四溅,薄唇开启:“我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你呢?”

    “那是因为你没涵养!”6天豪回答得快,乐道:“我怎么就能容下你?”

    “你来做什么?”

    “废话,送点礼物呗,柳啸龙,追女人呢,哪能空手而来是吧?”说完也不多攀谈,春风得意的绕过,手臂却被大力捏住,令眉峰皱起。

    柳啸龙面对着已经合并的电梯咬牙:“6天豪,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后果!”后松开。

    6天豪却鄙夷的哼了一声,上前敲门:“砚青!”

    ‘吱呀!’

    “我今天很累,有事现在说吧,要去洗澡睡觉了!”砚青没有让人进屋,最近都会很疲惫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是臭小子要我带给你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坐坐!”

    柳啸龙并不知那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砚青满心欢喜的收下礼物,甚至闻了又闻,或许是相信这两人不会做出出阁的事,所以步入了电梯,礼物……现在是一想到礼物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毕竟以往送的也不少,却没一次称心如意。

    普普通通又毫无意义,此事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云逸会。

    “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藏那么掩饰做什么?”

    苏俊鸿举高礼物盒,避开两个兄弟的瞎胡闹,拒绝道:“不行不行,别闹了!我生气了!”

    皇甫离烨切了一声:“你还算什么兄弟?都说了和大辫子最近闹矛盾了,有能讨好方法居然也不传授!”

    “就是,阿鸿,你越来越自私了,你和阎英姿能在一起,我们出的力也不少!”林枫焰万分的唾弃,过河拆桥。

    某苏将巴掌大的印花宝盒装入口袋中,哪里是他吝啬?而是这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情趣道具,见不得光,调笑道:“下次,一定告诉你们!”

    两男人同时白了一眼,不给看拉倒,带着压抑的心情离开了某苏的办公室。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整天都心不在焉,虽说公务处理了不少,可视线却飘忽不断,满脑子都是‘礼物’二字,礼物……能想到的便是那些毫无新意的东西,而他,又岂能和普通人一样低俗?可找谁呢?离烨的不靠谱,林枫焰的同样……

    当机立断,拿起电话道:“叫苏俊鸿进来!”

    ‘是的会长!’

    五分钟后,苏俊鸿笑着上前敬礼:“大哥您找我?”

    “嗯!”柳啸龙放下笔,愁眉不展:“昨晚你也看到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现在我要准备一份礼物送去,你给我出个主意!”

    苏俊鸿微微张口,思索了一下,忍痛的掏出兜兜里的盒子呈上:“这本来是我送英姿的,既然您需要,就先拿去!”本来还以为今晚可以**一度呢,可惜了。

    某柳狐疑的打开盒子,见是一堆黑色具备松紧力的线条便不解:“这是什么?”

    “大哥,您别管是什么,反正百分百能讨得女人的欢心,说不定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了,英姿天天都看那画报,就想买这个,她说很喜欢,砚青和她从小情同姐妹,喜好也差不了多少!”见大哥还是一脸不解就附耳道:“穿在那个地方的!”

    “咳咳!”柳啸龙干咳两声,那画面想都不敢想,收好盒子:“如果不灵呢?”

    他怎么还不信呢?某苏拍胸脯保证:“随便您怎样!”

    “那行,下去吧!”

    “大哥,那个如果成功了,您是不是该在会议时,夸我几句?”挤眉弄眼。

    柳啸龙冷哼:“夸你满心淫秽思想?”

    苏俊鸿嘴角抽搐:“我工作也用功吧?”

    “知道了,下去,把皇甫离烨给我叫来!”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好,您等着!”

    离烨啊离烨,这次看你怎么死,撒哈拉正等着你呢,越想,笑容就越猖狂。

    皇甫离烨如芒在背的垂着头,不敢打破这要命的沉默。

    柳啸龙边快划下字体边头也不抬的问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知道!”离烨苦恼的解开皮带,扯出裤衩望着男人抱屈:“大哥,他们已经把我的家产全部分刮走了,如今我一穷二白,就剩这条裤衩子了,身上穿的都是公物,倘若您喜欢这裤衩,就拿去吧!”都这样了,还要来惩罚他吗?

    “怎么这么惨?”柳啸龙不敢置信的看着快要淌泪的手下,好似没有假,没有安慰,反而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下去!”

    皇甫离烨委屈至极,点点头:“是!”

    这天,忙得呕血的缉毒组个个人员都争分夺秒地处理着手里的工作,为了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雄心一致,共同打拼,连砚青都舍不得分身喝上一杯香茶,时间彻底转换为了金钱,边吃着盒饭边盯着画面上的视频端详。

    那是一个监控仪,仿佛一眨眼都会错过重要线索,眸子瞬也不瞬的瞅着。

    甄美丽刚将饭盒放入垃圾桶,就惊呼道:“会长,您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找你们队长!”柳啸龙指指办公室,畅通的走进,礼貌的敲门。

    ‘扣扣!’

    “进来!”

    其他组员并没太在意,大人物见多了,也就不稀奇,如今没有什么比冲业绩更重要的事,继续各忙各的。

    “甄美丽,把这个赶紧复印出来!”李隆成把一个优盘扔了过去,继续落座边吃边敲打着键盘。

    “这里是南门缉毒组……”

    甄美丽欢喜的看着大伙忙碌的身影,这感觉真不错,跟着队长出过一次场,并没丢人,因为跑得快,还活捉了一个试图逃跑的罪犯呢,赢得了大伙的夸赞,人嘛,总得有自己的价值,哪能成天在家里一日三餐?拿过优盘走到复印机前,熟练的印刷。

    没人注意的办公室里,砚青穿得相当神圣,要说她和柳啸龙的共同点,或许就是穿着了吧?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警帽并没佩戴,马尾扫荡着背脊,美丽的脸蛋就着这身干练的服装,说不出的诱人,当然,严肃的表情又令人不敢轻易调戏。

    撇了前夫一眼,继续盯着电脑道:“说!”

    柳啸龙正在打量爱人的工作环境,视线定格在那摆满的奖杯中:“不错嘛!”

    “你才知道?”砚青自嘲,这些年,他哪里认真的来关注过她?甚至连这办公室都没来几次,屈指可数。

    “咳!这个送给你!”将苏俊鸿拿命来保证的礼物扔到了女人面前。

    砚青按下空格键,阻止视频继续播放,半信半疑的捏起盒子,可以说非常漂亮,印花一看便是女性用品,说不高兴是假,毕竟这个男人第一次亲手将礼物送入她手,起身绕道男人身边:“这是什么?贿赂?”

    柳啸龙双手揣兜,站得相当挺立,迷人的眼睑垂下,俯视着女人带玩味的脸:“小人之心,说了会改进就不会食言!”

    “做得不错!”某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满心期待的打开盖子,秀眉开始并拢,捻起一根带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很是认真的思考,后放下盒子,双手来回摆弄,怎么这么多带子?中间就一小块的黑色布料,实在想不出该把它归位哪个位置,突地灵机一动,拿起来戴在了头上:“这是眼罩吗?可怎么只能罩住一只眼?”

    而且还很勉强,毕竟那块黑布比鸡蛋还小,剩下的就全是稀疏的细线。

    柳啸龙已经呆若木鸡,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但避免女人真的会带出去出丑,来找他麻烦,提醒道:“砚青,这个是穿在你下面的!”

    穿在……已经在脑后系上绳索的砚青也傻了,扯下来再次深深的瞅着看,再看看一脸诚意的男人,说真的,她不知道这玩意能遮住下面哪个部位,他妈的,丢死人了,好在周围没人,否则一定杀了他。

    没有露出暴露,因为这是在警局,容不得她喧哗,外面的人都需要安静,捏着‘礼物’的手好似鸡爪疯作,抖得诡异,声音更是带着压抑:“想不到柳先生的癖好还是没变,不过这个礼物我很满意!”忍住,一定得忍住。

    女人没有飙,这让柳啸龙在心里将苏俊鸿从头到尾夸了一遍,高傲的扬起下颚,挑眉道:“打听了许久才知这是你的喜好,喜欢就好!”

    我喜欢你去死,你去吗?草,这是她的爱好,哪个王八蛋说的?一定抓来爆菜一顿。

    砚青笑着点头:“礼物我收下了,您可以回去了!”

    柳啸龙趁胜追击,指着那‘内裤’道:“看在礼物的份上,是否可以跟我回家了?”

    没把你立刻杀之而后快,已经很不错了,可恶,太可恶了,上帝,您到底是怎么创造这个人类的?他到底有没有脑子?想她砚青一辈子为人正直,怎能拿这玩意来当喜好?都不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总是送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谷兰,不是香槟美酒就是玫瑰花束,怎么对她就……

    难道在他心里,她砚青就只适合散着臭味的花,叽里呱啦叫的风铃……和这不是人穿的内裤吗?

    “这样,柳先生,我这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走,您老先回去,今晚我到云逸会去找您!”赶紧滚吧,否则她快压制不住情绪了,听到了心在呐喊‘打死他,打死他……’

    今晚……柳啸龙捏捏鼻尖,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香辣画面,女人穿着礼物而扭来扭去……点点头:“那我走了!”

    快滚!

    “呵呵,慢走不送!”

    等男人一离开,砚青就将内裤装入盒中,一把捏扁,唯恐被手下们看到,装进了兜兜里。

    说什么真心想挽回,呸,分明就是在耍着她玩,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差点上当,妈的,烦死了,若不是说好专心冲业绩,现在就想跟出去狠狠大干一场。

    努力抚平躁动的心,继续观看电脑。

    夜间九点,准时到家,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刚要将外套丢入洗衣机,就见兜兜鼓鼓的,掏出来把玩了一下,望向立体大镜,想了半天,后再次抬起盒子,喜欢玩是吧?咱就玩个够。

    扯出邪笑,走回卧室,将那‘内裤’慢慢套好,果然,穿跟没穿毫无区别,拿过内衣,一条纯白连衣裙,和风衣,半响后,扣上米色风衣的扣子,再将一头青丝披下,甚至化了个淡妆,在镜子前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确定够妩媚后拿过包包出门。

    “大哥,那我们就走了!您忙完了早点回家!”

    皇甫离烨不忘提醒。

    柳啸龙摆手:“都回去吧!”

    “一会不用我们接您吗?”

    “不用!”

    三人耸耸肩,同时走出。

    等听不到脚步声后,柳啸龙立刻起身将刺眼的灯光调暗,最为温馨时才到浴室拿过牙刷等一系列洗漱用品洁面,本就光滑的下颚愣是被又刮了一遍,对着镜子挤出无数个表情,后定格于一个不**份,却引人入胜的淡笑,对外表,向来满意十足,仰头整理整理领带才坐回真皮椅内,等待着美味的到来。

    砚青到达时,门卫几乎将她当成了透明人,可见事先有被打过招呼,踏入大厅时,也没见任何一个人影,啧啧啧,看来整栋大楼里的人都被那老色狼给撵走了,正中下怀。

    快到会长办公室时,端正的走姿便为猫步,高跟鞋‘咔咔咔’的声音传遍整个楼道,视线没有离开过那敞开的门扇,指尖挑开风衣的所有纽扣,到达时,万分妖娆的斜倚着招手:“嗨!”

    柳啸龙故作镇定的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一杯茶水轻抿,缓缓抬起眼:“噗咳咳咳咳咳!”抽过纸巾擦拭掉嘴角的水泽,视线却再也移不开,在这空无一人的偌大公司内,女人好似一只幻化的精灵。

    有一点,他一直就知道,时间在变,世界在变,而女人的容貌却始终如初,鲜少打扮的她,此刻却焕然一新。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攀附着门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长微微卷曲,略施粉黛的小脸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勾魂的视线正如两道岩浆灼得他全身接近融化,相貌娇美,肤质白腻,一双细嫩的腿正散懒的交叉着,有人说,中国古老的年代,有一种专门靠吸食男子精血的妖孽,不论多正直,只需对望一眼,定被迷惑。

    此刻的女人,便如和古老传说无疑。

    砚青每一个动作都印证着是来进行引诱的,将门紧闭,后巧笑倩兮的绕到办公桌后,一个巧妙的旋转,温柔如水的环上男人的后颈,臀部轻轻坐进其腿间。

    柳啸龙反射性的伸手环住,有些受宠若惊,但向来警惕性强,不忘问道:“你……怎么穿这么大胆?”

    “更大胆的要不要看?”砚青将小嘴贴向男人的耳廓,汗珠耳坠淡淡的一吸。

    “唔……砚青,你这样我觉得不习惯!”某男冷汗直冒,就算那内裤的魔力再大,也不至于如此吧?

    女人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食指贴服嘴唇:“嘘,不要说话!”后垂头将指尖在男人的胸口游移,画着圈圈,惹来一阵粗喘,顺势拨开碍眼的西装外套,见男人要化为主动,佯装生气道:“不要动,我们来玩点新颖的!”

    柳啸龙按捺住,靠在椅背里当好一个享受者。

    砚青用最最温柔,最最迅的方式褪去了男人的衬衣,看着那蛊惑人心的胸膛赞叹,拉起一直手臂贴服椅子扶手,用领带缠出轻微却无法挣脱的力度。

    “这是做什么?”某男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了,玩点新颖的,怎么?不愿意吗?”砚青边说边脱掉了风衣扔到了桌子上,更是大胆的将连衣裙也褪去。

    喉结连连滚动,真被下了蛊般,点点头:“随你喜欢!”

    砚青笑了,抽出男人的皮带,将另一只手也绑在另一端,这才开始缠绕着对方跳着艳舞,时不时出令人血脉膨胀的哼吟,食指含入小嘴,沾满津液后才点上男人的胸膛,划过小腹、肚脐,到达裤头时,她感觉到了男人有明显的一怔,扬唇弯腰蜻蜓点水的吻过男人的唇瓣:“难道你就不喜欢吗?”

    柳啸龙眯开眼,先前准备好的笑容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失神的点点头。

    “呵呵!”

    笑声飘荡在办公室中,好似最美妙的黄莺,着实让人心神荡漾,等男人清醒后,现不知何时早已浑身赤条,没有在意:“今天你很美!”

    “你这意思,以前我都很丑吗?”砚青弯腰半蹲下,手儿滑过男人性感的小腿,另一手拿过掉落在地的衬衣,将足踝与椅子腿脚缠绕,一切都妥当后,跨坐上,作势要接吻,手儿一钩,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绳索着手,也确实垂头吻住了男人的唇,双手没有消停,一圈一圈的绕着椅子和男人的小腹,几乎有三十圈时,老练的打结。、

    “呼呼!”抽开身,接吻还真废氧气。

    柳啸龙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你这些在哪里学的?”

    砚青面色不该,将那内裤脱掉,后倾身捏开男人的下颚:“我喜欢这样!”说完,脸色转换为嗜血,冷若寒潭,一把将黑色布料全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再变魔术般取来一块黄色胶带给大力封上,切齿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还给你!”以前吧,还知道送个风铃提醒,现在……真是越老越龌龊、流氓!

    潇洒的转身穿好连衣裙,风衣,一气呵成。

    柳啸龙傻了一样,剑眉扭曲:“唔唔唔!”

    ‘砰!’

    残忍的一脚,连人带椅子被推翻,不屑再看一眼,边扣着纽扣边离去,顺带将灯熄灭,就等着明天让你的手下们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吧,跟我玩,老娘玩死你。

    ‘砰!’

    门被无情的甩上,人也跟着决然离去,一路熄灭了所有光芒,从地下室开走那辆新买的豪车,路过大门口时,是飞一般的冲出。

    “大哥还真急!”

    “能不急吗?好了,人都走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看着就好!”

    十来人如负释重,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又有谁知道,那个最不能得罪的人物此刻多凄惨?

    ------题外话------

    还有一段挺虐的,女主对男主说了很绝情的话,这滴美男泪,亲们要扛得住啊,听话的男人,是需要调教的。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三章 陨落的泪(**)

    “砰砰唔唔唔!”

    残黑寂寥的办公室内,男人好似一头暴走雄狮,‘滴滴’,血珠顺着白皙的腕部浸湿衣料,滴入泛着星光之地板,似乎对这放浪形骸的一幕完全无法接受,即便挣脱得大片肌肤蜕了层皮肉,也不曾放弃。

    裸露的胸膛此起彼伏,确定无法得到解脱后才深深闭目,瞅向桌子上要落不落的外套,蹙眉咬牙一个大力的崛起,‘砰’椅子成功恢复了原样,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伸长下颚,试图将外套移动向下腹,异于常人的力度以顺心如意告终。

    **部位被掩盖,一切便不再显得那么尴尬不堪,这才扬起后脑盯着天花板而森骛地眯起鹰眼,活了大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即便是母亲,也不敢如此胡来。

    铁青的额头热汗涔涔,浓郁的屈辱沾满眼眶,俯瞰苍生,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一而再的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却从未有过报复心理,对这向来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爱?

    一想到方才的一切,冷峻的眸子又不自觉的弯起,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了,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惊心动魄,生活毫不枯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这种野蛮型的?垂眸看看无语的一幕……

    “呵呵!”

    有意思,他敢保证,整个世界,能如此不计后果放肆的,仅此一个,啧啧啧,怎能这般独特?或许是无计可施,无法安眠,脑海里全是女人吃饭时狼吞虎咽的一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

    ‘做得不错!’

    拿都礼物时,是说了这么一句吧?明明就很期待,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愤时,还能想到来施美人计,不得不说,虽然确实有点无脑,却……满可爱的。

    总是让人无法真的去怪责,有时都在怀疑,是怎么容忍得下的?比起一辈子相敬如宾,无吵无闹的生活,这样也不错,酸甜苦辣来会运用,才叫真的人生,只不过这甜……要等到何时?

    亦或者在清醒状态下唤一句……

    ‘老公!’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将口是心非运用到了登峰造极地境界,眼下的目标,不是如何继续壮大云逸会,定在了撬开那人的嘴上,纵使是铁齿铜牙,他也会毫不留情的给其全数碾碎。

    ‘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

    从相识到至今,挺浪漫的,为何会这么说?再说了,浪漫那都是小男生和小女生的戏码,老夫老妻的,要什么浪漫,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思索起何为浪漫,为了那句表白,付出再多也值了。

    可究竟在她心里,浪漫是哪种定义?

    此时此刻,砚青早已躺在软床中翻来覆去,注定是个无眠夜,猛地坐起身,揉揉一头散乱的头:“真是要疯了,那混蛋心高气傲的,不会一头撞死吧?”不会吧?问向窗外星空,早知道就给他留条内裤了。

    依稀还记得那流氓说过,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道中人手,绝非警察,再说了,为了孩子他也不会因此胡来的,否则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不能怪她,谁叫他老是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个人都会生气好不好?还把她说成是淫妇,不生气才怪,而且他会不会报复她?哇,该不会也把她扒光光,扔到广场去吧?不会的不会的,这太可怕了,要是以前,在孩子还没出世之前,她相信他做得出来。

    现在嘛……

    ‘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

    “噗!”掩嘴喷笑,终于知道承认错误了呢,不容易啊,五年了,开始有点人性化了,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就看谁技高一筹,至于颜面扫地的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他抬不起做人,那会给孩子们的成长阶段带来影响,可偏偏总是来招惹。

    不会活跃气氛,那就买一束玫瑰花,有那么难吗?臭菊花哪里像她了?这么多年,过生日没送过礼物就算了,其余时间,都没给过一件像样的东西,统统拿不出手,着实让人崩溃,给谷兰他怎么就送得出?

    还月中仙子,怎么没见他给她取过优美的外号?谷兰的名字也是他取的,空谷幽兰,那她砚青算什么?可恶。

    拿起枕头拼命的揉捏,全当是某人的脸,恨不得扯出一个洞来,难道这些还要她自己去要求吗?

    “柳啸龙,给我取个外号!”

    “柳啸龙,以后送我玫瑰花!”

    “给我唱情歌……”

    天,哪有女人腆着脸去要求这些的?最不济的,人家英姿还有人洗脚呢,她不奢求他能做到这一点,普普通通就满足,普普通通而已,为何他就做不到?什么不会追女孩,以前追谷兰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么?

    这么多年的鸟气,一句抱歉就打了?想得倒美,就算有可能失去这段感情,她也不会罢休,不给个再也不犯的保证,休想复婚,万一刚复婚,又来妮妮红红的,那时候离婚了就真的毫无机会了,丢不起这个人。

    说什么会改变,分明比以前更恶劣了。

    长叹一声,倒进枕中,晚上吃得很饱,加上屋中不冷不热,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天花板上好似都是男人动情的一幕,身如玉树,光裸的强悍身躯沁出一层薄汗,令原本过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迷离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一张朱红唇似启非启,齿如含贝,蛊惑着异性前去一亲芳泽,只不过是报仇,却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追悔莫及,当时费尽了心思才把持住,甚至至今还小腹下还残留着贴服着他那啥的感觉……那么的灼人,婆婆是怎么生的?就不能丑那么一点点吗?也是,他要是个丑八怪,谷兰也不会追逐这么多年。

    不是真心爱,便是被那张皮迷惑,金子多得可以造就一栋房,票子更是高过珠穆朗玛,位高权重,这种男人,恐怕真的没几个人能抗得住,现代版白马王子,只可惜她不是灰姑娘,不温柔,没有恶劣的姐姐后妈,反而从小在蜜罐子中浸泡,父母离去,老天又给了她另一个家,姐妹至死不渝,工作不顺也有个局长干爹在背后撑腰。

    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又如他所说,真的会改变,那么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快乐,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嫁给黑社会,不但要背负骂名,另一半的生命也无法掌握,像蓝子,最后空剩下一堆能挥霍的钱财有何用?

    买得到金银,买得到奢侈,就算能买到全世界,能买到一个肯再次为你而死,将所有的钱财遗留给你的人吗?

    她更希望他就是个平凡人,一日三餐温饱,共同赚钱养家糊口,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送命,曾经妄想着会有漂白的一天,久而久之,到再也不提,因为在他心里,情义大于天,几乎都不再想阻止孩子们有继承的想法。

    一句句大嫂,让她也不忍心撒手不管,任由他们因为资产亏空,被仇家残害,如果不是警察,恐怕早就帮着他同流合污了,这也是上头为什么明知道她和柳啸龙纠缠不清,却眼不见为净的原因,能做到让人全面信任挺不容易,可她做到了。

    不知不觉画面再次转到了男人的**上,食指蠢蠢欲动,顺着胸膛一路向下,指尖传来温热,越过肚脐……

    抵达丛林时,全身僵直,温热?怎么可能?抖动着唇瓣垂头一看,缓缓抽搐小手,她……居然……天,怎么饥渴成这样了?不就是几年没感受过男人的味道吗?怎么这么可怕?‘噌’的一下坐起,瞠目瞅着小手无法动作。

    这种状态,如何抗战到底?迟早禁不起诱惑,一步错步步错:“我有这么色吗?”颤抖的手儿告诉她‘有!’

    “真是要疯了,不能想,不能想,睡觉睡觉!”钻进被子里,抱着抱枕嘟嘟囔囔的进行催眠。

    一轮红日似羞涩的少女,羞答答地自云朵中慢慢露脸,洒下的光辉好似滚烫的岩浆,大地沉寂一夜,逐渐复苏。

    走廊中,皇甫离烨边仪表堂堂的拿着一份档案为两位好友解说:“瞧瞧阿浩,如日冲天呢,这么短的日子,就令大半族名倒戈,那些百姓果真有奶就是娘!”

    “你懂什么,如果能让我们不再被条子骚扰,乞丐做总统,我也极力赞成,人都没多大区别,只要吃得饱,过得安逸,谁做国王又有什么区别?”林枫焰整理整理妻子亲手佩戴的领带,满心欢喜。

    苏俊鸿将手肘搭在了林枫焰肩上,附和道:“什么正规血统,有用吗?耶稣正规,问题是他除了会纵容手下搜刮民脂民膏,从不为那些人着想,阿浩就不一样,虽然暗地里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杀了那些乱臣贼子,可他对老百姓好啊,一住进王宫就立马拿钱家家户户分撒,那就是天女散花,老百姓吃得好了,穿得暖了,不用卖儿卖女了,得到了尊重,怎能不倒戈?英国收了他们,还不见得有这待遇,我真佩服阿浩,他怎么想到给那些人分钱财的?”

    “只能说明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呗,一家分个几百块,拿个几千万买人心,将来再百倍的赚回,啧啧啧,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大哥派他过去派对人了!”皇甫离烨很是欣慰有这么一个聪慧的手足。

    “要懂的何为有舍有得!”苏俊鸿拍拍巧克力的肩膀。

    “哼!”黑皮不满的打开,他要过去,不见得做得就比阿浩差,有的是办法令那些人臣服,先让那些乱臣继续打击,都出来装好人,照样拿下,推开门道:“大哥……”

    柳啸龙冷冷的抬眼,透着警告,更有着释然,仿佛进来的是皇甫离烨相当让他松懈。

    果然,皇甫离烨一见被绑在皮椅上的柳啸龙后,立刻转身将大门合并,反锁,隔阻了另外两人的踏入,开门到关门,仅仅只在一秒钟之间,如此迅的反应,恐怕也只有他了。

    ‘啪啪啪!’

    “离烨,搞什么?”

    “开门啊,大哥怎么了?”

    皇甫离烨已经吓得浑身怵,撇开头不敢去看,做梦还是?怯生生的再次看过去问道:“大哥,我是在做梦吗?”

    “唔?”柳啸龙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闻言更是凌厉。

    巧克力颤了颤,怎么办?这太意外了,完全没给他空间去思考,值得凭反应过去快解开束缚。

    ‘咔咔!’

    某柳扭扭僵硬的脖颈,立刻传来骨骼脆响声,揭开胶带,掏出那‘内裤’狠狠攥紧,表情相当的难看,仿佛等待着手下打破僵局。

    果然,离烨并没想多久就竖起大拇指:“大哥真是新一代好男人!”

    柳啸龙一挑眉,心里的气虽还在,但脸色明显好了不少:“怎么说?”

    “看这样子,是大嫂弄的吧?大哥,这女人啊,很善变的,我就经常被美丽搞得苦不堪言,您这还是轻的,稍微一得罪,直接打开窗户,裤衩子都不给我穿,直接扔下去,那可是二楼啊!”苦涩的弯腰将脚踝的衬衣解开,哀声长叹。

    有这事?某柳同情的摇摇头:“这些女人,太无法无天了!”显然有人比他更惨,也没那么的恼火了。

    “是啊!”巧克力惊心动魄的拿过急救箱,边给男人上药边继续道:“但大哥您要知道,什么是弱小,既然您比大嫂有能耐,就不可以跟她计较!”

    “哼,这能不计较吗?下一次说不定就上房揭瓦了!”男人却不以为意。

    皇甫离烨摆手:“不是的,大哥您想啊,大嫂一个女人,是弱小,她敢对您如此放肆,还不是料定您很爱她,不会跟她计较吗?那就代表她承认您的爱了,哪能去计较?”

    柳啸龙大力抽回手,自行上药:“这叫恃宠而骄!”

    “呵呵,话是如此,说出去也好听是不是?谁不说咱云逸会会长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宽宏大量,女人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不就盼着一个可以任由她撒娇的好男人吗?”

    “撒娇?”

    离烨非常认真的点头:“这就是撒娇,她怎么不去脱光其他男人的衣服?就对您?大哥,她脱您衣服的时候有厌恶眼神吗?”

    柳啸龙仔细想想,摇摇头:“这倒没有!”

    嘿,就算有,您老也不会说吧?巧克力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这不就得了?说明大嫂看您裸露的身子已经习以为常,只有妻子对丈夫,才不会反感,您说是吧?”

    “你这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得算,否则您还要去打她一顿不成?大哥,大嫂这不也没对您下毒手吗?说不定昨晚就没睡好,担心了一宿,就怕您在这里冻着,不信您就去警局看看,大嫂指定状态不佳!”啧啧啧,那女人他敢断定一夜未眠,肯定在想大哥会不会报复她,乱七八糟一大堆,她也不敢安寝。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给你面子,饶她一回!”

    离烨擦擦冷汗,竖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心胸比我们这些人要雄伟得多,您知道吗?那天被美丽扔下去后,我第二天就掀桌了,她哭了两天,说什么‘女人偶尔失控的任性两回怎么了?我这不是也只敢跟你闹吗?你都不给我脾气,我多委屈?’看着吓得动也不敢动,我这心啊,疼着呢,您希望大嫂天天看都不敢看您吗?”

    “去去去,越说越严重了!”

    “事实,别看大嫂咋咋呼呼的,您要真弄她,还得不吓得她魂飞魄散?喜欢她,不就是因为那股浑然天成的性格吗?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去试图令她变成个傀儡,那就不是咱最先喜欢的人了!”

    终于,柳啸龙一副释然的模样,点点头,眸子瞅向了手下的衣物。

    皇甫离烨会意,赶紧将外套褪去,衬衣,西裤,恭敬道:“大哥您先去里面换上,这里我来清理!”

    柳啸龙也不拒绝,拿过衣物走进了浴室,留下巧克力清场。

    擦干血迹,整理好桌面,等大哥衣冠楚楚的步出后才识相的开门。

    在门外来回走动的两个男人还来不及问理由,便像是被当头棒喝。

    离烨浑身除了鞋袜外,仅剩一条灰色四角底裤,没有像女人那般抱胸,反而没事人一样走向自家办公室,看都没去看呆愣的木头。

    林枫焰半天才对着巧克力漆黑的背影道:“搞基呢?”怎么进去一趟,衣服还被扒了?

    “什么是搞基?”苏俊鸿反问。

    “背背山!”林枫焰瞪了一眼,刚要进屋时……就被苏俊鸿拉到了身后:“你也不正常?”

    某苏摸着下颚打算盘:“大哥此刻心情一定不错,还在跟离烨玩游戏呢,你先去忙吧,不用请安了!”目送走好友,这才抬头挺胸,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进,到达目的地时,立刻弯腰道:“大哥!”

    这时,一位手下走入,将一封信搁置桌面:“大哥,您要的我处理好了!”

    “效率不错,下去!”

    “是!”

    苏俊鸿挑眉瞅瞅封闭并不隐秘的信封,难道是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呢?其实没必要这样,会议上夸一句就心满意足了,大哥真会来事,从来没有过的呢,哎呀,一定是昨晚和砚青搞一起了,只是他干嘛穿离烨的衣服?

    柳啸龙面无表情,清俊得令人捉摸不透,亦没有掩藏的怒火,一如既往的极具品味,统一的制服相当合身,浏海全数后梳,金边眼镜也黯然抵在鼻梁中,对待工作向来自我要求苛刻,早就了内敛稳重的性子。

    左手拿起信封,漫不经心的打开。

    “大哥,昨晚玩得开心吗?”苏俊鸿按捺不住的问。

    “你说呢?”柳啸龙抬眼反问。

    都会开玩笑呢,一定不错:“那大哥是不是有为小的准备点小礼物?”太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一定有他想象不到价值吧?

    柳啸龙点点头,抽出一张类似于支票一样的东西扔了过去:“确实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拿去吧!”

    苏俊鸿的激动拿起来一看,航空公司?他的大名,一看出地,a市,目的地……差点瘫坐下去,撒哈拉?惊慌的仰头,见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可怎么会这样?大气胆子道:“大哥,我可以问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被脱光绑在这椅子上一整夜,嘴里塞着你给的内裤!”‘内裤’二字,说得极为沉重,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两个字幻化为两把利刃,直接刺入眼前人的心脏,当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某苏石化了十秒钟,做着垂死的挣扎,趴在桌沿极力解释:“大哥您一定是误会了,这真是英姿最喜欢的,真的,我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我知道是她!”柳啸龙勾唇,但牙齿不自觉的咬紧:“出去!”垂头开始处理公务。

    “大哥,去一天行吗?那边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状况,一个月我……”回来还不成煤球了?

    柳啸龙不温不火的瞅着手里的资料道:“再废话,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如此的无情,苏俊鸿不得不走出,行程是下午三点,到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收拾,砚青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和英姿相差如此大吗?回到家里,还没进大门,就听到两个女人在院中哈哈大笑,竖起耳朵一听,瞬间满头黑线。

    “哈哈哈哈我真的还没来得及穿着那玩意跟他亲亲我我,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们,这么快就给送出去了,笑死我了,刚接到电话,被派过去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阎英姿捧腹倒在了石桌上。

    叶楠对此很是无语,刚要问什么事,欲言又止,扯扯好友的袖子:“别笑了,他回来了!”

    “啊?”英姿直起腰,一见提着小包袱的丈夫,完全不同情,挑眉倒茶递给了叶楠:“喝茶!”

    苏俊鸿努力做着深呼吸,没有再去看妻子一眼,进屋收拾细软,不一会臭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不忘冷声道:“记得照顾好女儿,晚上别忘继续泡脚!”这才头也不回的将皮包甩在了肩上,步向马路边,见手下早已等候就过去道:“立刻去机场吧!”

    “这么早?”

    “走!”

    苏宅内,叶楠见英姿笑容显得不自在便打趣:“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

    “谁……谁说的?哼,我希望他永远住在那鬼地方不要回来!”她会舍不得就有鬼了,只是这心里为什么有些怪异?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着,无法跳动,刚才那是真生气了吗?自从在一起后,几年了?这男人头一次对她冷眼相待。

    不就是去撒哈拉吗?离烨他们都去了,又不会死,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早知道就搞大点,来个一年半载的。

    叶楠放下茶杯,看看手表道:“随你开心吧,不后悔就好,英姿,我知道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可对待家人,没必要这样,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忌讳的便是会比较吃亏,都不存在吃亏,因为他是你自己选择的,一点小错,闹到他在兄弟间抬不起头,不值得!”

    “小错?这是小错吗?算了算了,你别管这些,回去忙吧!”她也没觉得吃亏啊,只是不想随便被人误会而已,小错也是错,杀鸡儆猴,往后就老实了。

    “那我回了,拜拜!”

    待叶楠的车驶出小区后,阎英姿才收起笑容,拿起手机找出爱人的号码,打还是不打?打了说什么?对不起?这有用么?

    而且这得多没面子?算了,回来后再说,也就一个月的事,大不了回来了犒劳犒劳,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位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南皇幼稚园,正中午,小河边,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趴伏在绿草中,画着凭空想象出的物体,雪儿画了一片夜空,彩色的笔在月亮旁绘出一只黄色章鱼,虽说并不理想,但令人一眼可看出是什么动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了。

    祈儿则双脚翘得老高,膝盖在草坪上蹭来蹭去,小手儿将中间共同使用的彩色蜡笔挑来挑去,虽说小了女孩一月,但一身良好天赋却越她,仅仅是认真学习了几个星期,便能随心所欲,画中,颜色并不花哨,甚至单调。

    那是一个身材顷长的成熟男人,五官鲜明,时下流行的蓬松头,三七分浏海,剑眉斜飞入鬓,正张狂的坐在红色沙内,一手优雅的抬着高脚杯,一手张开抵着沙顶部,铅笔唰唰唰的描绘着裤管,双腿大开,大半胸膛表露,心脏部位隐约可见属于鹰才有的爪四张……

    男人眼角带着一抹讽刺,仿佛整个天下在他眼中多么渺小,唇角上翘,透着不屑,背后站着并没仔细描绘的各色黑衣男子,个个戴着纯黑色墨镜,唯独那个正悠闲自得中的男人独一无二。

    画好后才看向女孩:“你画的是海?”那些星星是海星吗?

    雪儿一听老不高兴了,坐起身捧着杰作反驳:“胡说,这是夜空懂不懂?”

    “啊?天上长章鱼吗?”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这叫艺术,我的老师说了,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才叫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