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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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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和老二都很不情愿的看着老人,齐声道:“外公!”他们是孩子,不是玩偶,不明白这些大人为什么老是喜欢搞得他们一脸的口水,一点也不自在,谁叫他们是孩子?哪里斗得过大人?

    “砚青,我们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老大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开始挣扎,等落地后就小跑到门口,淡笑着望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小女娃:“芽儿!”

    林芽儿穿着漂亮的连衣裙,高筒袜,红皮鞋,梳着两个牛角辫,依旧不会开口说话,但灿烂的笑容告诉着众人,被哥哥嫂嫂照顾得很好,一点也不拘谨,甚至没大没小,见林枫焰不放她下来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俊脸,这才安稳着地,疯狂的跑到门口抱住多日不见的朋友亲了下嘴嘴。

    柳辰奕立马从怀里拿出一盒奶糖塞到了林芽儿的小手里:“给……你吃!”外带纯真的笑。

    “天,牙还没长齐就开始谈恋爱了,这孩子有潜力,我决定要收他为徒!”林枫焰赞赏的冲宝宝竖起大拇指。

    叶楠闻言轻笑一下,进屋。

    林枫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暗骂了一句,跟了进去,今晚又要倒霉了。

    “咦,阿浩呢?”这小子没来吗?而且萧茹云怎么也没来:“做不成夫妻,不至于成仇人吧?”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西门浩面无表情的走出,瞪了一眼多事者,后落座沙,视线也扫视了一圈,带着不解,拧眉拿过桌子上一个魔方把玩。

    楼梯口,四个女人都有说有笑,甄美丽几乎一进屋,脸就红得能滴出血来,谁被一直逗不血气上涌的?

    “离烨真厉害啊,我可没忘在横店,那家伙,几天几夜就恨不得死在床上!”阎英姿搂着砚青边笑边揶揄。

    砚青也挑眉瞅着垂着头的手下:“这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丽,你说是吧?”别有深意的给叶楠打了个眼色。

    叶楠领会,柔和道:“纵欲过度并非好事,美丽,你不能无休止的索取,否则会适得其反!”

    甄美丽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这什么朋友啊?就会挖苦她,小手不自觉摸上小腹,不知道孕妇最大吗?居然来嘲笑她:“我哪有?明明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怎了?不让你下床吗?”阎英姿立马追问,一脸的好奇。

    “你们……你们够了,我……我去陪孩子们了!”

    “别走啊!”砚青一把拉住,对着手下要看出一个洞来:“美丽啊,你胖了!”这皇甫离烨还真当养猪呢?瞧给吃的,胖了有十斤了吧?听说黑皮的父母现在就住在云逸会,都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呢,太幸福了。

    甄美丽一听,赶紧摸摸小脸,不是吧?真胖了?最近老是给她吃最好的补品,甚至连鹿胎都给搞来了,不就是怀孕吗?至于这么夸张?可不吃人家还不高兴,一定逼着吃,说什么要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当然,她也想,所以来者不拒的咽下肚。

    没想到会吃胖,她可不想变成大胖子。

    “哈哈,逗你的,怀孕的女人都会显胖的,美丽,你好幸福啊!”英姿大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别真因为大伙的一句话绝食,对胎儿不好。

    “就是,我怀这四个的时候,也很胖,不过你看现在,只要生了后,好好护理,再锻炼锻炼,会瘦下来的,对了,茹云怎么还不来?”

    叶楠张张口,欲言又止。

    砚青见其表情怪异,带着难以表就也愁眉不展,斜睨向无聊得玩模仿的西门浩,这一刻,居然有那么一点同情这男人了,其实她以为他不会来的,这种阴险小人,对待尴尬的人都会近而远之,为何又来了?

    “切,失去了才来后悔,这种人不值得人怜惜,想想当初他的恶行,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接纳他了!”阎英姿鄙视的冷嘲。

    “算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不接纳归不接纳,也不要落井下石嘛!”甄美丽心里也开始不好受了,哎,如今茹云都订婚了,说好到时候和她一起到那个所谓的神仙住的地方去结婚的,以前以为她会嫁给西门浩,真是世事难料。

    叶楠也看过去,几个月不见,好像瘦了,真要怀疑这就是个孤独之神转世了,本能快乐的生活着,却一次次把属于他的感情给推开,到最后断雁孤鸿,现在不管他多后悔,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他了。

    “你们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还非要出现在茹云会出现的场合,该不会又要搞什么花样吧?”

    砚青瞪向英姿:“我赌他不会,人家就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复杂才来的……茹云来了……!”果然如此呢。

    全都瞅向了门外,皇甫离烨等人都同时拧起眉头,却无能为力,这本就是阿浩的错,现在连帮他说话的机会都失去了。

    “你们都来了啊?伯母,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萧祈,萧大哥,叫人啊!”萧茹云笑得春风得意,挽着未婚夫的手臂做着介绍,完全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心里也完全放开,反正她现在过得很快乐就对了。

    谁不喜欢被人捧在心上疼着?

    萧祈穿得很笔挺,礼貌的握住了几为老人的手,恭谦,不失大度。

    李鸢并不知道孩子们太多事,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不是说这孩子和阿浩……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笑着握握陌生人的手夸赞:“这孩子不错,茹云啊,好眼光!”

    “伯母过奖了!”茹云脸蛋酡红,没有去看不该看的人,只是拉着爱人到了沙前:“你坐这里,我去把礼品给砚青,再聊点私房话,卫生间在那里,这边是书房,二楼是他们的卧室,三楼只有砚青的四个保镖住,尽量不要去打搅,她们脾气不好,那我走了!”介绍完后,越过某个一直没说过话的人,直奔楼梯口。

    萧祈却不是很舒坦,因为总经理就坐在他一米外的左侧,夺人所爱,夺总经理的爱,越想,心里越毛,低垂着头想了想,偏头一看,现对方也正看着他,还是那种冷血无情的样子,吞吞口水,不堪别开视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互相对望着。

    三分钟后,萧祈已经冷汗直冒,忽然,西门浩抿唇给出一个笑容,这把某男给吓得差点栽倒:“总……总经理!”

    西门浩收敛住微笑,扔下魔方站起身,走过去并肩而坐。

    萧祈刚要起身,就被按住。

    西门浩别过头做了个深呼吸,再继续挤出一个善意的笑看向手下:“你不用紧张,她选择了你,我就会尊重她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祈汗如雨下,总经理很少笑的,今天却一直跟他笑,这……太……

    西门浩抿紧唇继续目视手下,看了半响才道:“我是真心的祝福,对她好点!”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在萧祈看来,这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回以一笑:“总经理放心,我永远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如果某天山穷水尽,剩下最后一个馒头,我也会给她,遇到分歧了,我会让着她,更不会去强迫她做任何事,不在乎她的从前,亦不在乎是否会欺骗我,即便有,我也相信是善意的谎言!”不再拘束,宣誓着所有权的对持,更不怕因为这话而丢掉职业,对他来说,有些东西比事业重要,那就是身为男人该有的人格!

    西门浩笑容僵住,面色渐渐沉下,又对视了几秒钟才出一声冷笑,边点头边拍了两下手下的肩膀:“好样的!”继续坐回单人沙里,拿起魔方把玩,也加重了几分力度,表情却显得那么无所谓,似乎就像丢掉了件衣服那么轻松。

    大厅里一派祥和,个个都挂着欣悦,连柳啸龙都抱着小四亲自动手喂食物,皇甫离烨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抓捕,这可都是宝宝们成长的画面,将来才真叫纪念品,无可取代的。

    “队长,其实您很幸福了!”甄美丽凝视着那父女俩羡慕。

    “可不是嘛,现在你应该没顾虑了吧?谷兰可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那啥?”英姿将两根拇指互相摩擦,带着挑逗的味道。

    砚青挑眉,见丈夫接着电话进书房就无所谓一笑:“少管闲事,一会该吃饭了,妈做了你们所有人都爱吃的口味,等着养胃吧!”

    哎,现在确实没什么烦心事了,董倩儿也被放了,青龙堂的案子也告一段落,手里也没什么大案子,一个字,爽!

    书房内,柳啸龙看着陌生手机号码拧眉,接起道:“什么事?”

    ‘阿龙救我……唔放开……唔唔唔唔……’

    握着,而是冷静的眯眼等待着接下来的目的。

    ‘柳啸龙,一口价,十个亿,我是谁你不用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且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处,病怏怏的,不用下手,随便扔哪里都会丢命,而且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想救她,立马拿着钱到莫子模具加工厂,人民路这边……嘟嘟嘟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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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 雪中送炭

    ‘砰!’

    浴室门被大力合并,惹得全体将视线定格过去,连穿着华丽的宝宝们都惊了刹那,眼珠顺着父亲的身影移动,生什么事了吗?

    柳啸龙边走向门外边沉声吩咐:“谁都不许跟来!”语毕,人已到门口。

    “大哥,怎么了?”西门浩抛下魔方,大步上前追问。

    砚青见柳啸龙表情过于骇人,也知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否则他这种以冷静驰名的人不会火急火燎,急忙道:“到底怎么了?”

    男人闻言站住脚,垂于身侧的双手触动了几下,难以启齿的偏头怔怔的望着女人。

    还要继续慰问的砚青却按捺了下来,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知不觉已经如此了解他了,忽然觉得很好笑,挑眉指指外面大方道:“有事就赶紧去吧!”

    柳啸龙给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转身快步走到车身旁,不一会就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

    “他去干嘛了?”阎英姿将怀里已经变得越加漂亮的宝宝送到了李鸢的手里,见老人满脸愁容就笑道:“不会有事的,我不觉得有人敢在这一天和云逸会做对!应该是私事,否则也不会不和他们商量!”末了指指皇甫离烨等人,等等……私事……

    难道……心瞬间悬起,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一定是谷兰,这个王八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跑走,那女人是怎么回来的?退一万不来说,就算要去,那也得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叫砚青以后怎么见人?

    还有这该死的砚青,干嘛不拦着?心里愈加不爽,过去一把拉起好友,直接给扯进了厕所,狠狠推向马桶,反手锁上门低吼:“你是傻子吗?居然让他去?”

    砚青若无其事的双手插兜,装傻充愣:“他的事,我向来不管!”

    英姿狠狠抓了几下齐肩法,叉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小:“我现你就是个傻逼,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哪有女人赞同自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的?我突然觉得谷兰这件事错不在他,在你不会做人,懂吗?”

    某女也不装了,双手环胸斜靠在洗手台前,脸色青,冷漠道:“我能怎么样?”

    “当然是不让他去了!”该不会以前每次都是她赞同的吧?傻子,整个一傻子。

    “如果真出事了,我又该如何?”

    真的死了,他恨不恨她无所谓,身为警员,岂能见死不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没入警校前,一定会成天跟他没完没了,问题是受到了近十年的正义教育,在心中也生了根,像那些小姐脾气,早就失去了。////(  )

    阎英姿恨不得直接给出一耳光,大力抓着好友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我拜托你多为你自己想想,就算真出事了,那也不是你的错,捍卫自己的感情也叫罪吗?我要是你,要去可以,先杀了我再说!”说完就狠狠推开,死死的瞪着地面。

    砚青微微摇头,耸耸肩,一切都看开了一样的轻笑:“我的感情里,不容瑕疵,纵使是心里想也不行,再说了,他心里想着去,我干嘛要阻止?想去就去呗,反正再等等,就各奔东西了,男婚女嫁,互不干涉,好了,出去吧,这事别说出去,不好看!”指指脸,洒脱的开门笑着走出。

    “噢!我的神!”

    英姿一耳光拍在了脑门上,再使劲的揉揉,顿时一片红潮,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都多久了?还是这个老样子,柳啸龙啊柳啸龙,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女人?着他大爷的操蛋,还以为就此可以打住,居然又回来了。

    真是个打不死的臭蟑螂。

    “大嫂,大哥去哪里了?”林枫焰见砚青一直在笑,便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且没任何危险,忍不住问。

    砚青摇摇头,扬唇道:“我哪里知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命硬得很,好了,我们继续吧!”抱起小女儿冲皇甫离烨眨眨眼:“来来来,给我们集体照一张!”

    很想离开,可再不好受,孩子是无辜的,今天要都走了,也不配为人母,坚持就是胜利。

    “阿妈……!”老二笑着飞扑进母亲的怀里,紧接着另外几个都跑了过来,一起摆出姿势任由大人们拍来拍去,感受不到妈妈心中的痛,老三甚至因为摔倒了开始大哭,耍赖,很不体谅人。

    “你这臭小子,快起来!”林枫焰刚把宝宝拉起来,对方也爬在地上,非要某人去抱才罢休一样。

    砚青见状,过去轻柔的抱起,没有再做惩罚,一人照顾着四个,一起坐在沙里诱哄道:“看前面,看叔叔!”

    没有爸爸没关系,不是还有妈妈吗?不管如何,都会陪到最后的,哎,将来她要不在了,这些孩子的每一个开心日子,不会都要自己过吧?

    “那我们继续吧!”皇甫离烨看不出什么端倪,继续给一堆气球打气,全部都给扔到了宝宝们的房间里。

    连西门浩这个向来不爱动手的人都开始跟着帮忙,一会都弄好后才是主题,定要摄一段录像,长大后给他们看看小时候大伙有多么的爱他们。

    直到傍晚一切才结束,砚青刚出儿童房就看到李鸢站在门外,轻轻把门关好:“都睡着了,妈,您真的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李鸢垂下眼,后给出一个微笑:“妈知道,晚上妈陪你去逛街?有几家很不错的店刚刚开业,给了我很多优惠卡,你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是知道内幕了,搂住老人的肩膀开始往楼下走,笑着摇头:“我一会有个案子需要去一趟,您就在家好好休息,忙了一天,也累了,我走了!”不想被人察觉到什么一样,急忙的掏出车钥匙出门。

    老太太除了叹息就是叹息,真想把儿子塞进肚子里再生一次,绝对要灌输他不可三心二意的思想,这叫什么事呢,头都愁白了。

    反光的泊油路上,黄色轿车漫无目的的缓行着,见路就走,没有一个指定的目标,快到秋末,天气也开始转冷,女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和秋衣,目光溃散,不知不觉来到了洛河,四周再无人烟,花草树木也逐渐凋零,秋叶稀稀落落的随风飘荡。

    河水开始转黑,一车车的煤矿正十分钟一趟的赶来,车子停靠在了河边,瞅着前方的财富,当初还是她去申请的呢,云逸会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实行了。

    时间如梭,眨眼间就到了夜间,难得的是今夜有着缺了个口的圆月,愣了两个小时才因为瑟瑟寒风而回神,刚要打道回府,仍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疯狂的叫嚣了起来,老远就看到‘老王八蛋’在闪烁。

    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时,这个人都会出现在视线内?

    “喂?”

    ‘瞧这声音……怎么?心情不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能不每次都把气出在我身上吗?我也是有自尊的!’

    某女不耐烦的蹙眉,以正常态度继续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公司没什么事,闲得无聊了,听说柳啸龙今天早早就出门了,很好奇,就多问了几句,你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砚青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他……到底生什么事了?”

    ‘嗯……好像是谷兰被人抓了,那小子还真拿着钱去赎人了,呵呵,恐怕明天开始,云逸会就会以最快的度抓到那帮人吧,有他们受的,听说还受伤了呢!’

    受伤……刚要问,又止住。

    ‘你别瞎担心了,皮外伤,有那四个跟班照顾,无大碍的,正好我有空,要不要帮你缓解一下心情?’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明知道心情不好还要来硬碰,为什么每次难过的时候这个人都无怨无悔的陪着她?不是说身边的人不开心,自己也会吗?否则自己也愉悦不起来,如此想想,抱着一丝愧疚的回:“我很好,不需要缓解,就这样吧!”

    快挂断,哪能每次都在最不佳的状态麻烦他?虽然很想有个人真的可以抚平一下紊乱的心,可任何人都没有安慰人的义务,有些伤口,还是自己去舔的好。

    “你干嘛总是喜欢装个仙人掌?偶尔柔弱一次不是挺可爱的吗?”

    已经将手按在启动位置上,耳边却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大惊失色的转头,果真看到6天豪正带着苦恼的笑趴在车窗旁,该死的,她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成零了?

    “你怎么在这里?”

    某6甚至还穿着和女人同款色的情侣风衣,嘴角上翘着,看似很愉悦,实则眼里没有半点笑意,不想给女人增加更多的不快乐吧,摇摇手里的手机笑道:“不知道新科技有个东西叫手机定位吗?”没等女人开口就径自打开车门指指副驾驶座:“你过去,我来开,免得因为某些人的不快而走奈何桥!”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砚青嘴角抽搐,既然一直在,干嘛还要打电话来问?烦闷的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坐好,拉好安全带:“神出鬼没的!”

    “呵呵,当有一天你真心担忧一个人时,也会这样!”边说边将车子开进大路。

    “我是真的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想太多了!”她的样子现在很低落吗?没有吧?

    “好好好,这样,我们去看电影?保证让你开花大笑!”

    说得那叫一个自信,让某女都要信以为真,无所谓的点点头:“那走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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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蝴蝶漫天飞

    “你确定是喜剧?”

    拿着手里的电影票,并未写要播放的内容,这个时候能笑一笑,那就真成女金刚了,永远笑口常开,即便是如此沉痛的时刻。

    6天豪提着一大包的零嘴儿和饮料,锤锤心脏帅气的回眸:“以性命保证!”

    这倒是让砚青有了少许的期待,等坐进座位后,现周围看客上百,更加相信是新出的爆笑电影,立刻将烦恼抛去,带起3d眼镜,等待着电影上映。

    男人细心的把零食一一规放,准备妥当后夸口:“最好不要喝饮品,免得被呛!”语毕,也戴好眼镜,俊雅的外表,体贴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女性赞不绝口。

    “我也要买那件衣服!”一女孩拉拉身旁的男友要求,好漂亮。

    “那我也买件?”

    “嗯嗯!”

    男的俊,女的美,这一对情侣在大伙眼里,可比电影要好看得多,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不过是一对普通朋友,主要是穿着太接近,还来看爱情剧,能不是情侣吗?

    “哇,好有夫妻相哦!”

    “是啊,好羡慕!”

    对此评价,6天豪相当满意,耳语着打趣:“说我们有夫妻相呢!”

    砚青根本没心情开玩笑,冷冷道:“无聊!”

    某男挑眉,不再自找麻烦,见荧幕开始放就抿抿唇,然而出现的一连串英文令他缓缓拧眉。

    泰坦尼克号,三d版……

    砚青慢慢转头瞅着男人嗤笑:“在我的映像里,这不是搞笑的吧?”

    “不对啊,不是人在囧途吗?”再次看看电影票,该死的,买错了,尴尬道:“这也不错的,刚出的三d版的,效果不一样,看吧!”

    女人深吸一口气,还真没看过三d的东西,依旧抱着一丝的好奇,然而看着看着,脸色更加阴暗,好似更加糟糕了,眼睁睁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心开始绞痛,比先前还痛,眼角挂着泪和同情。

    6天豪不断轻柔眉头,对这万分之一的霉运感到无语,等走出电影院,见女人还在擦眼泪就指着门口放大的海报问:“知道露丝和杰克现在在想什么吗?”

    砚青吸吸鼻子,泪眼婆娑的仰头:“想什么?”

    “我们不想被拍成三d的!”6天豪笑眯眯的解答。

    女人停止擦泪,无表情的凝视着,过了十多秒才瞪了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某男抓抓后脑,指指轿车:“今夜一定让你笑起来,走,下一站,这才是个开始,有得你玩的!”

    “如果我不笑呢?”反正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我要输了,就将我今年个人的所有收入捐献出来,在各地建造希望小学,如何?”

    砚青心脏猛跳,赞同的点头,她誓,死都不笑,跟她赌,非输得他倾家荡产,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不相信的指过去:“骗人死全家!”

    “够毒的,你要输了呢?”某6不满的板起脸。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她可是很少给人过生日的,只不过这家伙的生日是几号?还真不知道,回头查查。

    6天豪爽快的跟女人击掌:“成交,走!”

    “走就走,谁怕谁?”

    为了人民为了党,今天的笑点要提到最高境界。

    水榭居室

    “真的没事吗?”

    女孩面色憔悴,却不自知,忧心忡忡的为男人上药,温柔的在手臂上缠着纱布,见男人摇头就万般自责:“阿龙,对不起!”一想到下午那一枪,就不由打寒战,差点就刺穿她的心脏,好在刹那间被拉走,可还是没避免,伤到了心爱之人的身上,也痛在她心。

    柳啸龙裸露着上半身,雄健的躯体有着无数块硬实的肌肉,手臂伤势过重,无法抬起,由着女孩给包扎,淡笑道:“死不了,这事先不要告诉他人,有点累,你也去休息吧,我要睡会!”眼皮要合不合,可见确实精神外加身心疲劳过度,闭着眼安稳的坐躺进沙里,开始陷入昏沉。

    谷兰见男人第一次这么疲惫,更加懊悔叫他去救了,可当时情况危急,不得不那么做,想到的只是求救。

    进屋拿过毛毯给其盖好,再到厨房开始烧水,后轻轻的为其擦拭掉额头的汗珠,这才卷缩进一旁的沙内补眠。

    也很累,那些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当初被逼回法国,没等她找机会逃走,就被抓了,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让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至于能结成连理真的不想了,生命一天比一天少,经过这一次,想通了很多事情。

    其实真的只要在活着的时候多看几眼,多几次的擦肩,下辈子就可以重修旧好,佛说,今生五百次的回眸,就可造就来世的相遇,我们多在一起一次,下辈子就会有多一次的机会在一起。

    虽然你的心变了,可下一世,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生。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

    与此同时,a市最大的花卉市场内,一男一女并肩走入,各大店铺早已纷纷关门,只有着最里侧一间最大铺子还闪耀着七彩光束,各色花草争奇斗艳,到了秋末,能见到春季的姹紫嫣红实在难得,砚青边走边惊呼:“天,这些花不是三月才有吗?”

    6天豪也一副好奇:“只是叫这里的老板晚上莫要关门,想不到搞出这么多花样!”

    到了店里,可谓是芳香扑鼻,某女穿梭在花花绿绿之间,抚摸着大大小小的美艳花儿,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了,抱起一盆柔和道:“这应该是养在大棚里的,真漂亮!”平时并不是很喜欢花花草草,物以稀为贵,这个时候能看到,还是有些爱不释手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女人的喜欢好似令他没白费一番功夫,老板已经不知去到了哪里,将大门关好,屋子内的温度顿时高升,悄悄来到其背后献宝道:“信不信我会变魔术?”

    “我也会!”都是些小魔术,可也算入门弟子了,这个让她笑不起来。

    6天豪忽然弯腰做了个绅士请公主的动作,原本空空如也的大手里顿时多了一朵红玫瑰,得意道:“怎么样?”

    “小儿科!”某女很不给面子的撇开头,望向大面积的花海,七种颜色真是一样不少,配上亮绿的枝叶,算是这个季节的人间天堂了。

    男人继续勾唇,指尖轻轻在花朵上一捏,顿时上空一块黑布自动消失,铺天盖地的七彩蝴蝶四下翻飞,几万只同时流窜,霎时空间显得有些渺小,十多只停靠在了女人的肩膀和头顶,原本明亮的灯光也开始转换颜色。

    砚青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嘴,瞳孔猛涨,天!好梦幻的地方,只不过这都要入冬了,哪来这么多蝴蝶?都该成蛹了吧?几乎入眼的地方全是蝶儿,也看到前方有几只大型蝶类,正扑闪着翅膀吸取着牡丹上的花蜜。

    控制不住脚步的上前,伸手刚想触摸,都很骄傲的飞离。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奇观,打破了心中的所有烦恼,任谁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死了全家也会忘掉自我吧?

    奇了!

    忽地,周围灯光全数消失,不解的转身,再次倒抽冷气。

    只见6天豪不疾不徐的托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里面一只拳头大小的蝴蝶正飞来飞去,体态婀娜,展翅如孔雀开屏,蝶翅甚至还散着光亮,自动变出色彩,时而深蓝,时而湛蓝,时而浅蓝,双翅上的白色纹脉就像镶嵌上去的珠宝,光彩熠熠,十分迷人。

    都要怀疑这是人工打造,而非生物,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蝴蝶。

    “好漂亮啊!”一步一步靠近,触摸向盒子,是真的,因为它很急躁,想冲破牢笼,飞向大地,忽然觉得这样关着它很残忍。

    6天豪得意的轻笑:“它有个更美的名字,光明女神蝶,世间非常罕见,一只卖价达到了三十多万,而这一只,一百万,不是人人能目睹到的,喜欢吗?喜欢就给你!”

    砚青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将盒子顶部的拉环打开,蝶儿立马欢快的飞出,有灵性一样,扑闪着飞到了女人的嘴唇上,这只有两秒钟,已经足以让她屏住呼吸,很快的,它越飞越远。

    “你不喜欢?”某6有些小失望,拍拍手,灯光再次亮起。

    “人类本就是最聪明的动物,怎能去欺负这些弱者?它是属于大自然的,不能因为它最稀有,最好看就要被理所当然的当成宠物禁锢,我喜欢看它自由自在!”已经追随不到那只完美蝶儿的踪影,周围种类太多了,眼花缭乱。

    呆呆的站在原地四下观望,灼灼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很喜欢。

    6天豪并没去欣赏美景,同样不斜视的注视着砚青,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处于的地位,大次次的以情人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谎,不管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只在乎这个绝无仅有的人。

    “6天豪,这些蝴蝶你怎么搞到的?”这个季节,放出去是会冷死的。

    “哦!就是找了许多动物学家,收集了很多蛹,人工孵化出来的!”不再盯着看,双手叉腰也开始观赏。

    砚青愣住,低吼道:“你这是在扼杀它们知道吗?本来都会等到春天自然生出,现在好了,这么多,都要因为你一个人而送命,你是冷血动物吗?”一想到这么美的东西都只能存活一夜,心又开始揪起。

    某6可没想这些,抓抓后脑不耐道:“这不是为了缓解你的心情吗?”

    “我……”还想训斥,可主要肇事者居然成了她,哎!她哪有资格去说他?人家好心好意,没有错,心疼道:“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保住它们,全部成蛹?”

    “这很简单,那些动物学家人还在,让他们来保护,把这店买下来,搞成温室不就好了?”

    有道理,顿时眉开眼笑:“谁要嫁给你,做梦都会笑了!”太会哄女人了。

    6天豪过去揽住女人的肩膀失笑:“喏,你笑了,可别忘记了承诺!否则我会要你说一万个后悔。”

    砚青垂顿足的懊恼,输了,这又不是喜剧大片,怎么就笑了呢?为什么呢?再次看向周围的美景,是感动吧?看这样子,这人该不会时时刻刻都做着准备,就等她哪天不开心带她过来?孵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

    反正她不觉得他知道今天她会难过,斜睨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大手,苦涩道:“你什么时候会放弃?”

    “放弃什么?”6天豪莫名其妙的垂头。

    “我们是不可能的!”

    越是对她好,就越是内疚,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个大忙人如此费神,天下女人又不是都死光了。

    6天豪忍俊不禁,走到盆栽前蹲下身子:“你所谓的不可能是指结婚生孩子,可对我来说,现在就很好,我说过,只在乎心灵上的感觉,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难过了,可以来找我,开心了,我更欢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妻!”

    砚青狠狠闭目,终于见到了一个比她还执着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一百八十 给她抚养权

    “南门生的炸楼事件警方正在全面调查……”

    纤细浓密的睫毛倏然并拢,眉头无法舒展开,眼睑微微抬起,举世无双的黑眸有些疑惑的四处游荡,察觉到周围有人般,立刻转动过去。

    谷兰双手托腮,带着灿烂的笑容趴伏在沙上幸福的望着男人,见其醒来就贴心道:“你醒了?我准备了早餐,起来吃点?”

    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不留一丝尘埃,甚至还飘荡着清新剂的味道,阳光普照,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远处的玻璃桌上,摆满了各色早点,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等待着丈夫的贤妻良母,任何男人心中的理想的完美女神。

    长得貌赛貂禅,性格温和,总是挂着不会让人轻易烦恼的微笑,关怀备至。

    柳啸龙只有刹那的不适,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揉揉眉心坐起身开始环顾四周,见天以大亮,墙上挂着的钟表到达了七点,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个麻烦一样,眉头拧得更紧了,刚起身,毛毯滑落,裸露的上半身呈现,低头一看,嘴角立刻抽了一下。

    谷兰并未察觉到不对劲,而是欣赏着这具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的身躯无法移开,宽厚的肩膀散着无穷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依偎进去,一定很安全很温暖吧?

    这一点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且很高傲,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弱者,根深蒂固,从不会主动要求让女人去冒险,或者做出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总是喜欢把所有的困难一个人扛着。

    又让人不忍心,想一起分担。

    “来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生鱼三明治……”

    柳啸龙闻言没去看桌子上的美味,而是伸手拿起一旁的衬衣开始穿戴,不带丝毫感情的回道:“你自己吃吧!”

    下句话女孩已经想到是什么,这就要回去了吗?一刻都不想多待?这里就这么可怕?见西装已经穿好就苦笑着低头:“你都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吗?”是不是一直就不知情?每天盼望着来找,却一次次失望。

    这就是爱和不爱后的区分吗?曾经别说消失这么久,哪怕是一次不接电话,都会很快出现在眼前,哪怕是电闪雷鸣,都不会过半小时,怎么不爱后差别会这么大?

    “不管去了哪里,以后都不会生了!”男人回答得肯定,戴好领带才垂眸凝视着女孩的小脸,声音过于低沉沙哑:“对不起!”

    “没关系!”谷兰摇摇头,大度的原谅。

    “是阿浩吗?”

    “嗯,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求你不要这样来伤害爱你的人,我的心真的很疼,阿龙,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我只希望可以一直做朋友,我也活不了多久,希望以后这种事不要再生,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无法与你们对抗,你明白吗?”擦掉泪珠,仰头定定的看着。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搭在了女孩的双肩上,倾身吩咐道:“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得太悲观,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那个总是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的谷兰会回来的!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没等女孩回话便冷着脸转身离去。

    一路上,驾驶的西门浩不敢回头去看,知道了来龙去脉,有着一些懊悔,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他没处理好,根本就不该让那女人有回来的机会,现在好了,两边不是人。

    大嫂那里,估计又要和大哥老死不相往来,大哥这里,也不好过关。

    后排,柳啸龙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瞅着窗外,不过体现出的阴骛已经说明心里很不乐观。

    这让西门浩更加有压力,不得不打破沉默:“那个……是阿焰他强烈要求的!”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某柳森冷的瞪过去:“你也不像这种人,居然来做这种事?”

    话里的失望昭然若揭,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错了!”

    柳啸龙吞吞口水,不再理会,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手下们说一句话一样。

    皇甫离烨老远就见到自家大哥归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却现半响不出来,在想怎么和大嫂解释吧?露齿笑道:“大哥您放心,大嫂也彻夜未归!”

    “咳咳!”西门浩立刻伸手抵在嘴边轻咳。

    巧克力却直接无视,全部关注都在大哥身上,见其还不出来就更加保证:“您还不放心?”

    “咳咳!”

    皇甫离烨奇怪的低头一看,天!大哥的脸色更难看了,与西门浩对视一眼,对方带着指责,这才想到说错话了,搀扶道:“听说您受伤了,快进屋吧,今天给您请假了!”

    带有婚戒的大手紧紧攥着,淡漠道:“加班?”

    “根据调查,确定是和6天豪在一起!”黑皮可谓是有问必答,深怕得罪。

    柳啸龙刚走出就因为这句话而咬牙切齿,深深呼吸,这才进屋。

    不知过了多久,砚青才迟迟归来,停好车,带着黑眼圈走进大门,一夜未眠,好累呢,今天不在状态,不能去工作了,怪不得干爹老说她不管办再多的大案子,每个月里,叉叉永远比勾勾多,结婚后,都没拿过几次全勤。

    刚要上二楼,就现男人又坐在了单人沙里,风尘仆仆的,肩膀处还有着腥红,呵呵,刚回来吧?而且那坐姿,分明就是关公等待审判犯人,这倒是有些可笑了,绕过去,双手环胸,斜倚着沙轻哼:“瞧这姿势,怎么?抓奸了?”

    柳啸龙双腿大开,双手搁置膝盖上,眯视着女人咬牙道:“去哪里了?”

    “和6天豪在一起,看电影,赏花,赏蝶!”其实早就分开了,只不过后来不想回家,独自一个人在公园坐了一夜,可这些说不说都没意义。

    “这种事你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砚青强行忍下怒火,这日子真他妈要命,错的人倒来了个先制人,搞得一切都是她不对一样,机械化的坐进椅子内,翘起二郎腿,好似也瞅着一个犯人:“说别人的同时,先看看你自己!”

    男人见女人不但不反思,还如此的理所当然,很是不敢相信的对上其的双眼:“到现在你的内心都没有成长过吗?”

    “柳啸龙!”砚青顿时像个炸毛的鸡,站起身一脚将前方的茶几给狠狠踹向了男人,见其伸脚低开就指着那鼻子怒吼:“你以为你多优秀?如果不懂什么是真的婚姻,就拜托你多去看点小说,看点电视剧,我警告你,以后你少管我的事,而你的,我不会多问一句,别没事找事,懂吗?”

    二楼躲着的李鸢那真是哀叹连连,怎么老是吵架呢?

    柳啸龙鄙夷的叠加起双腿,对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丝毫不放在眼里,反而还慢条斯理的低头整理着袖口:“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水,砚青,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跟他断绝来往,离婚后,孩子分你一个!”

    刚要继续飙的砚青一听,立马刹车,见男人说得很是无可奈何,代表着是真的,心里一阵涟漪,依旧口气不善的比出两根手指:“两个!”

    “一个!”

    “三个!”砚青那是绝不松口,狠狠的争取。

    男人冷笑一声,仰头道:“你怎么不说都带走呢?”

    某女耸耸肩:“我非常想!”

    柳啸龙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明智的点头:“两个就两个,明天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影响声誉的事情再生,否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语毕,无表情的走向二楼。

    砚青相当懊恼为何当初会嫁给他了,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如今是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只有一条路给下,绝交……是不是很对不起6天豪?可是已经别无选择,这个诱惑力太大了,是个人都抗拒不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6天豪这样天天把心思花她身上,第一,她不值得他这么做,第二,这样他要如何寻找下一个家?

    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等抱到孩子后,才能想其余的,算是因祸得福吗?真是感谢你柳家了。

    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这给了某女无限的精神力量,深怕事情办不好,某些人会后悔,也不睡觉了,直接拿着车钥匙出门直奔卧龙帮。

    主卧内,站在落地窗边目睹着金黄轿车离开的男人微微眯眼,拿出手机命令道:“派人给我跟着6天豪,有什么异常消息立马通知我!”

    卧龙帮

    刚刚洗完澡的6天豪还围着浴巾,擦拭着一头亮眼黑,忽地顿住。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

    生日惊喜,扬唇看向墙上的万年历,九月二十一号,真怀疑那女人是否真的知道他和她孩子的生日只相差一天,不过对于那人的理解,定会说到做到,只要是不跟警匪有冲突的,很少食言,越想越带着期待的表情。

    真不知道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大哥,砚小姐来了!”

    “哦?这么快?”6天豪忍不住给出最真挚的笑容:“请她去书房,好生招待,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小弟张口结舌,大哥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呢,也回以一笑:“属下明白!”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呢,哎,一颗心就丢在砚小姐身上了,以前他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一天的,小少爷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真是好事连连呢。

    第一百八十一 不要来往了

    “姨,这个……”

    一身帅气小绅士的黑色皮夹克穿在宝宝身上,相当秀美,过肩的丝梳了个小马尾,乍眼一看,似男似女,大大的黑眼仁栩栩生辉,正拿着一个苹果塞进喜欢之人的手里。

    砚青的心传来阵阵刺痛,明知这样有多自私,却别无他法。

    弯腰抱起孩子一起坐进椅内,抚摸着小男孩柔软的长,很多事情让她明白6天豪对她是有真感情的,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进心里,以那人的个性,不可能给孩子留长,却因为她喜欢,还是留了。

    第一眼,从未有人把这孩子当成男孩过,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此刻会怎么做呢?

    “姨,给你……”

    祈儿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彩色糖果,递给了砚青。

    瞅着那肉乎乎的手儿和纯真的小脸,也很不舍,从今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这孩子一直把她当母亲,以后又要过没有妈妈的生活了,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坎坷?处处都逼不得已。

    有刹那想法,不要离婚,就这么过一辈子,为了孩子们,可那样真的可以一生吗?谁又知道有一天那人会不会主动请她离开?谷兰的话,只要她想要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旦她有了孩子,柳啸龙又怎会不好好待她?

    毕竟至今在那人心里,也没有真的爱过自己吧?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想有个一个家庭,不存在爱的家庭,是禁不起大风大浪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破碎,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

    这都多久了?还是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爱你,三个字,代表了太多,代表着爱情,代表着真心实意,可他不会说,不说就是心里没想过,呵呵,有女人跟了丈夫两年也不知道对方爱不爱自己的吗?

    目前只能离婚,莫要等到最后被赶出,那个人,她丢不起。

    接过苹果和糖果,捏捏宝宝的小脸蛋:“姨现在有点事和爸爸谈,祈儿先出去玩好吗?”

    “好!”宝宝听话的翻身下地,小跑着回了自己屋。

    十多分钟后,6天豪才衣冠楚楚的到来,落座前,撇了一下女人的双手,后眉头好奇的皱起,随性所欲的坐下:“找我有事?”

    砚青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无法舒展开,神情凝重,十指交叉,没敢抬头去看,盯着地面淡淡道:“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可以吗?”末了望向男人。

    6天豪点烟的动作顿住,睫毛瞬间一紧,也只有一刹那,后继续划开火柴,‘呲啦’一声,金黄的火光冒出,直到雾气自烟中冒出才甩甩手,等火熄灭后才将火柴棍扔到了桌子上的大型烟灰缸里。

    没有立刻回答,表情也没任何的变化,不温不火,云淡风轻,后背靠向沙,叠加起了双腿,吸了几口后,凤眼才斜睨向女人,忽然勾唇道:“可以,怎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有点腻了,在大6住腻了,而且a市不适合过多黑帮驻扎,有考虑回澳门,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现在好了,你自己给了我个台阶!”

    砚青却不相信的吸吸鼻子:“6天豪,我知道我现在很没义气,也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为何心里这么难受?还以为他依旧会死缠烂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而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难受。

    “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的,你砚青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童年的梦,只不过早就醒了,本来还在找机会跟你说呢!”

    表情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那么的真实,仿佛他真的腻了这样的关系一样,追逐的时候绝不松口,放手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甚至嘴角还挂着笑意,香烟再次入口,猛抽了一口起身道:“你放心吧,不出十天,卧龙帮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身为朋友,祝福你一句,一生平安!”

    目视着男人离开,就在要越过身边时,砚青再也忍不住起身伸手从正面环抱住了强壮的身躯,将脸埋进了宽阔胸膛内,泪花不自觉的滑落:“呜呜呜6天豪,你他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你就是个傻子!”

    6天豪笑容僵住,瞅着前方的玻璃窗做了个深呼吸,任由女人紧紧抱着,没有推开,也没有再顺势搂抱住,笔直的站着,苦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傻子,既然已经决定放开,就不要留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我相信你懂!”

    最后还是轻轻拉开了女人,开始保持距离。

    砚青忍住想大哭的心态,仰头哽咽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在我心里,6天豪是我男性朋友里,最重要的一个,我现在很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好似怕对方不明白一样,举起了右手,字字句句都代表着誓言。

    6天豪闻言眼眶也有着少许泛红,俯视着矮了一个头的人儿,你不是自私,而是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在你心里,我6天豪不是一个男人,就是个没有血泪的死物,不管怎么伤害都不会有知觉,呵呵!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人生出来的。

    “舍不得……那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砚青早已泪如雨下,是真的舍不得,不管他信不信,这个人陪了她近两年,似乎每次都是在不开心的时候才来找他,从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帮助,却不抱怨的开导她,安慰她,逗她开心,虽然一直说她笨,说她一无是处,看不起她,可从没嫌恶过。

    还以为某天彻底分手时,不会太难受,没想到恰恰相反,痛得几乎无法去承受,愧疚的垂头:“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所谓的说完,将脖子上的佛牌取下,后温柔的套进了女人的头颅内:“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拍拍那消瘦的肩膀才直接越过走向大门。

    某女转身看着对方从眼里一点一点消失,背影依旧豪气万丈,没有平时幻想的痛哭涕淋,也许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想离开了,希望是这样吧,为何心里这么难受呢?从此后,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吧?

    连面都不会再见,真正的后会无期。

    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在她心里这么重要了,仿佛割掉了一块肉一样,那么钻心。

    是夜,砚青没有回柳家,而是去了孔言那里,睡进了以前的紫色房间,平躺在床上装思想家,没有了眼泪,又恢复了凌厉,就这么简单,一天里就可以失去一个很重要的知己,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苦口婆心的开导了吧?有些心事也无人可以倾诉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找英姿她们,太丢人了,为何在6天豪那里,就从来不这么觉得呢?

    卧龙帮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大门口,已经上车了的罗保和钟飞云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可不知道原因,也不好多问,可不至于出门不让跟吧?他不知道有很多仇人随时随刻的伺机着吗?

    “大哥,我们不会打搅您的!”罗保开始争取。

    6天豪边启动引擎边不耐烦道:“都给我下去,谁要跟来,就帮规处置!”给出一个邪笑。

    难不成是去和砚小姐约会过浪漫生日晚宴?天,这么隐秘,不会是要搞到床上去吧?这可不是好事,柳啸龙知道了还不得狂?

    除了这种事会支开他们,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那还真不能跟去,否则等着死吧,想到此,两个人再也不说的下车,钟飞云意味不明的招手道:“大哥您去吧,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您!”

    6天豪瞪了一眼,一踩油门,飞驰而出。

    云逸会

    “大哥,是真的,探子来报,他一个人都没带,就出去了,而且此刻停靠在了北郊一条僻静的公路边,喝闷酒。”皇甫离烨激动的趴在办公桌前一字一句的汇报。

    柳啸龙缓缓环胸,靠向椅背,不信的再次问出:“百分百确定?”

    巧克力重重的点头:“确定无人可目睹到他!”

    男人哼笑了一下,挑眉道:“喝闷酒……他也会喝闷酒,那你去让他从此就醉死瓮中!”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机会难得,即便他死了,都会以为是嗜酒的后果,无人想到会是云逸会!”这个机会终于等到了,都不需要大动干戈,6天豪啊6天豪,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柳啸龙也显得有些兴奋,抿唇慎重道:“记住,不留痕迹,我不想其他帮会动乱!”

    “放心吧大哥,我办事,准利索,我走了!”

    边掏出手机边跨门而出,如果没喝酒,还真不敢动手,那种人,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干掉的,真死了,都会将矛头指向云逸会,其他帮会岂能容忍云逸会以侧面方式除掉6天豪?谁不怕下一个目标就是各大黑帮?

    可喝酒误事,就不会没人信了,龙头没了,剩个龙身,短时间他们也不敢出击,正好可以这样慢慢收服,从此云逸会是独领风骚,谁与争锋?

    ‘呼呼’

    寒风萧潇,空中星星寥寥无几,一轮弯月镶嵌黑幕中,无车辆,无行人走动的郊外马路边,男人大次次的坐在路边瞅着前方正在施工的化肥厂,曾经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再恢复原貌,不由自主,视线就转动到了一个竖立着电线杆的位置。

    还记得当时那里有一个大石,女孩就那么趴在上面写作业,那种专注,至今都能清晰的想起。

    成熟的外表,成熟的穿着,却干着不成熟的事情。

    身边一瓶一瓶的威士忌空瓶子倒了四五个,喝得昏天暗地,大手里还拿着一瓶,正一口一口送入喉中,仔细一看,绝色的俊脸上早已泛着水光。

    “惊喜……确实够惊的,呵呵!”

    自嘲一笑,察觉到脸上凉飕飕,抬手一擦拭,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落泪了,看着手里的水汽,原来他也会哭呢,都三十岁了,居然还学愣头青,谈什么感情,果然是没失恋过,毫无经验。

    这就哭了?要是真搞到手,又要离开,是不是就该自尽了?

    真是一个有本事让人疯的女人,为了自己,可以任意去伤害任何人,柳啸龙的爱是爱,别人的就一文不值,不值得相信,仰头灌下一大口,愤愤道:“没良心的东西!”见手中瓶子也已空,直接给扔到了下面,再拿起最后一瓶开始猛灌。

    还舍不得,你懂什么叫舍不得吗?二十一年了,找了十九年,相处两年不想放开才叫舍不得,不是用嘴说说就可以。

    从来就看不到别人的付出,多少次的出生入死,多少次的想搂入怀中,多少次的想狠心一回掳走,都因为这该死的被人捷足先登而放弃,知不知道这种毅力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你倒好,说断交就断交,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自己,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抛开,何曾真把祈儿当你自己的了?怎么没见你为了他而放弃什么?

    “可恶!”

    越想越愤慨,继续猛灌,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第一百八十二 6天豪之死

    三丈外,一堆砖墙后,十个男人按兵不动,狙击步枪都通过缝隙对准了那个毫无警惕性的人,皇甫离烨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等待着时机成熟,真不知道还要喝多久,现在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吧?那可是易醉的洋酒。

    就是他,猛喝这么几瓶,也该倒头大睡了。

    突然佩服起这个男人的酒量了。

    见最后一瓶已经见底,才缓缓举起武器。

    夜间两点,6天豪才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轿车,醉一场,一切都会随风而去,感情而已,颓废一次就够了。

    然而刚打开车门,似乎就现了不对劲,原本迷茫的星眸倏然眯起,斜睨向远处的砖墙,握着车门的大手缓缓松开,再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车子,也觉得此刻不适合狂飙,不怒声色的拉开了座椅上一个拉环,后边解裤子边慢步向斜坡处,做出一副要解手的错觉。

    等到了后才忽地跳起,滚向了斜坡下,开始不要命的狂奔。

    “草,跟我来这套,给我追!”皇甫离烨完全没看出对方的用意,等现时,已经离开了能监视的范围,天太黑了。

    一群人冲出,开始追捕。

    刚走到车身旁,大伙想刹车已经来不及,瞪大眼也开始往四处跳跃扑倒。

    ‘砰!’

    火花四溅,车子整个爆裂,散出了惊天巨响,残害好似被强力弹簧弹向了高空,仿佛火山爆,极为壮观。

    “啊啊啊啊!”

    四个人同时惨叫,再看时,已经是被火势包围,**正被大伙燃烧,滚了几圈不再动作,活生生的被烧死。

    皇甫离烨暗骂一声,见还有六名得力手下就怒吼道:“给我追,跑不了多远!”该死的,连个喝醉了的人都搞不定,护法的椅子就该让贤了。

    “是!”六人并未受损,抱着极狙击枪冲向男人消失的地方。

    6天豪此刻酒也醒了那么一点点,虽说还是很昏沉,奔跑的度却没减少,边跑边伸手掏向后腰,拿出手枪后才躲进一个用来浇灌庄稼的小屋后,竖耳凝听着周围的动静,左手不忘找手机,奈何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该死的,是记得丢在车里了,这一刻任何后悔都有可能造成生命垂危,只得偏头借着月光瞅着远处,见一棵柏树正在摇晃,立马对准,一枪开出。

    ‘砰!’

    “嗯哼!”

    倒下一人,而自身位置也被暴露,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袭击,借助着一些遮挡地带穿梭,四周都是平原,并无多少栖身之所,冷冷的环视了一圈,开始向远处一个大树林冲刺,只有这种地方才可掩人耳目。

    好汉不吃眼前亏,子弹就六颗,也不知敌方人数,不跑就只能等着被宰。

    半小时后才到达树林,身后的子弹出鞘声接二连三,不曾间断,似乎就是冲着暗杀来的,这让6天豪相当烦闷,是谁他不需要去猜,柳啸龙,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等着要我命呢,这也确实附和他阴险的个性。

    突然觉得好笑,老小子,你这步棋走错了,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只要你爱了,就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呵呵,这个时候来杀他,可以赢得江山,却也会输了所有。

    当然,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躲过枪林弹雨,不知不觉就甩掉了穷追不舍的人群,身上已经被荆棘刮得体无完肤,破衣褴褛,依旧不放弃一条命,寻找着安全之所,带着昏眩的头脑跑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个陡峭的悬崖边,这才喘息着站住脚。

    丛林遮住了光线,此处是黑得只可看见一些较近的事物,回头一看,入眼的植物没有动静,也听不到什么风吹草动,今夜无风,完全肯定了周围只有他一个生物,嗤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来搞偷袭,这就一个不剩了?”

    边说边准备坐下顺气。

    “不对,还剩了一个!”

    一句话,令某6呼吸一滞,低头一看,一个黑影缓缓站起,身高不相上下,这过于意外了,任何人都无法反应过来,即便是知道了此人的确切位置,也看不到长得何等模样,皇甫离烨,他什么时候坐这里的?

    倒退一步,刚要开枪,谁知脚下一滑,伸手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硬生生栽了下去。

    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扰乱了判断能力,减少了警觉。

    “唔!”

    随着闷哼,皇甫离烨也刚举起枪,还没来得及开出就张口目睹着那个所谓的不败神话从眼皮子底下消失,快低头看向悬崖下,这……这还没开枪呢,不可思议的抬起武器看看,真的没开,不确定的大喊道:“6天豪!”

    ‘6天豪……6天豪……’

    回音**传来,天!就这么死了?这里他知道,下面是无人可进入的无底洞,峭壁上没有任何的植物树藤,就算有,他也不觉得以那人此刻的状态能回天,死了……心都停止了跳动,来时还怕会被反杀。

    纯属多余嘛。

    6天豪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

    十多分钟才接受了对方已经死亡的事实,激动的抬起颤抖的大手,继续目视着手枪道:“这真是我杀人生涯中最简单的一次了!”好不费心力。

    “护法……”

    五个人也逐渐赶来,悬崖下也刮来阵阵轻风,不一会转为猖狂,呼啸着人世间从此会少了一个祸害,连老天都开始庆祝,树叶出莎莎声,好似在鼓掌。

    “不是吧?掉下去了?”

    大伙见主子这么惊愕,只想到了这个可能,见皇甫离烨点头,完全验证,这也太恶趣味了吧?

    巧克力也很纳闷,似乎过于简单,不相信已经丧命,吩咐道:“立马调直升机来,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留后患!”残忍的加了一句:“没死也给我送他一程!”

    “收到!”

    此崖高达四千米,山的四周无水源,下面定是乱石,别说人了,一头牛下去也会粉身碎骨,其实找已经是多此一举,可为了保险,还是要一探究竟,6天豪死了,所有人都万分振奋,几代了?没想到会在大哥这一代倒下,卧龙帮,已经算是收服了百分之五十。

    个个心脏狂跳,巧克力更是连走都走不动,继续坐下观望,这是不是要谢谢大嫂?要不是她,这个人哪能来喝酒?吞吞口水看向留下的手下:“去将车旁我们的人清理干净,哦不,留下一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立马去执行。

    直到清晨,十多架直升机才从峡谷低下冒头,停靠好后都一同摇头。

    “护法,太深了,下不去,而且在三千米左右,全是云雾!”一小弟擦擦汗水,风尘仆仆的禀报。

    “云雾?”

    这种天哪来的云雾?

    “是啊!”另一名手下拍拍身上的尘土,拧眉道:“我从那里下了一千二百米,还见不到底,这天都亮了,下面还是乌漆抹黑的,峭壁上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活不了的,这里常年都没人敢来,山也没名,估计掉下去的无一生还过!”

    皇甫离烨哼笑,杀了几十年都没得手,这下好了,人家自己死了,真是稀奇:“这样也好,把周围恢复原样,回吧!”

    6天豪,你也有今天,真是不敢相信。

    一大早,砚青就穿着一身警服单枪匹马的硬闯云逸会,原本守候在会长办公室门外的保镖们都站在了大门口,见大嫂表情不对,不知该不该阻拦,也不知该不该通知大哥,吩咐了,这个时间,谁都不可以去打搅的。

    “大嫂,大哥真的有正事,您还是到会客室等一会吧?”

    十来个男子面露难色,这可怎么办?

    砚青唾弃道:“他的那些事我哪件不知道?你们云逸会还有很多工作是我来处理的,闪开!”今天非要他签个合同不可,否则到时候又耍赖,捏紧手里打印好的合约,这可是个宝贝。

    还得给她盖上他的印章,怪只怪被骗的次数太多,已经不信他的空口说白话了。

    有了这玩意,不管到时候他使用什么手段,有多少官员做后盾,白纸黑字,就是证据,孩子总得有两个跟着她。

    手下们一听,更为难了。

    “我今天心情形同阴晴不定,你们还要阻拦吗?”

    见女人站姿似军人,拳头已经捏起,几乎从认识的第一天,就没见她蓄过浏海,永远都那么一本正经,威风凛凛,现在更是没有半点吓唬的味道,气势上还有些害怕的,好像是听过云逸会有很多工作大嫂也在着手,还是大哥允许的。

    林护法还问过会长是不是要将云逸会转正,后来才知那些都是大嫂处理的结果,此事已经众人皆知,想了想,大伙只好让路。

    大哥这么隐蔽,商量的无非就是道上的事,大嫂又不是不知道,去不去应该都不会有影响。

    反正他们知道不让去,对他们就有影响了。

    砚青阴着一张脸来到办公室门口,刚要踢开门时……

    “6天豪这一死,对卧龙帮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估计现在已经收到了死讯,大哥,我们应该立刻行动,三条不是有意和他们合作击垮我们吗?我们第一个该弄的就是万龙盘!”

    “我看不行,三条那人就是个二百五,墙头草,现在他应该很快来约大哥,有句话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他要来示好,咱就接着,还是先整卧龙帮比较直接!”

    “你这么说也对,先在给卧龙帮办丧事时,来个雪上加霜,搞得他们永无宁日,慢慢的,都不用打,精神上就让他们承受不住,乖乖来投靠,要知道打起来对我们也不利,除非国家赞同我们的存在,否则别损兵时,政府再来给我们一枪,低调点总是好的!”

    柳啸龙一直没开过口,坐在椅子内沉思,喃喃道:“死了……”

    皇甫离烨将目光从三位兄弟转向自家大哥,慎重道:“确实死了,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近五千米的深渊,除非大罗神仙,否则根本不可能存活,还有他昨晚喝了整整六瓶的纯洋酒,整个一醉汉,现场我们也清理完毕,外界知道的是他6天豪自己酒后误事,误将炸弹当车钥匙拉了,整个车被炸毁,留了一条烧焦的尸体!”

    “呵呵,这次最大的功劳是大嫂,要不是她,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得手?”林枫焰心里那个美啊,笑得合不拢嘴了。

    西门浩瞪了一眼:“你还当这是光荣事?管好你们的嘴,不得透露半分!”

    就在林枫焰刚要反驳自己没那么缺根筋时,门却被大力踹开,连柳啸龙都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望着门口低垂着头的女人。

    “大……大嫂,我们刚才在商讨……”说是开玩笑,她会信吗?她是警察,没那么好骗吧?

    都傻了眼。

    砚青喉头一直在滚动,手里的纸张早已落地,就这么抵着头一步一步走到办公桌后,这才抬起红彤彤的双眼,无表情的看着高大的男人,啥也没说,扬手就一巴掌打过去,没有半点心疼。

    本就白皙的俊颜骤然鲜红,柳啸龙连脸都不曾偏开过,可见女人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瘙痒,同样面无表情的垂眸凝视着妻子:“你又开始疯了?”

    ‘啪!’

    又一巴掌掴下,毫不留情,因为左脸早就开始急转紫,吓得周围四个人不敢表任何意见,都乱了分寸,此刻解释在大嫂眼里就是狡辩,会越帮越忙,这可怎么办?

    大嫂好歹在外人面前基本会给大哥留点情面,偶尔闹闹脾气,也懂分寸,第一次这么……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打大哥,这要传出去,大哥的脸还往哪里搁放?

    柳啸龙开始慢慢捏拳,淡笑着看向女人:“没错,是我弄死他的……”

    ‘啪啪啪啪!’

    砚青依旧不说话,直接狠狠甩了四巴掌,再要继续打时,手被对方大力抓住,也不挣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深深的说道:“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祈求上天不要让我遇见你!”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死?”

    “没错!”某女挑眉:“我情愿当初选的是他而不是你这个冷血动物,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不如!”大力抽回手,转身就要走,却被皇甫离烨拦住,阴郁的咆哮:“滚开!”

    “大嫂您误会了,我们并没利用您什么……大嫂……”

    砚青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眼泪也再也忍不住,开始大颗大颗的滑落,更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加大步伐消失人前。

    柳啸龙目光也愈加阴暗,后深深吸纳了一口新鲜空气,缓缓坐下,一言不。

    “这可怎么办?大嫂一定误会大哥利用她了,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甫离烨急得头冒烟,本来两人关系就不是很好,这么一搞,不是走到绝境了吗?

    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怎么就让大嫂上来了?

    “都出去吧!”

    四人面面相觑,见大哥的脸开始肿,这糗样看多了没好处,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都闷头闷脑的闪人。

    大嫂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大哥好歹也是赫赫有名,居然说宁愿选择他的仇人也不选他,哪个男人受得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力的呼唤

    卧龙帮

    中午十点,整个集团已被团团包围,车辆彻底堵死了周围各个大道,百辆警车试图冲进,都被千人阻拦,记者媒体更是多不胜数,空中直升机叫嚣着要拍到一些真实的画面,却一无所获。

    “卧龙集团董事长昨夜因醉酒误将装置车内的炸弹引爆,现场留下了残害,如今这位举世闻名的枭雄是否真的去世?我们不得而知,但卧龙帮势力遍布全球,短短四个小时,自各国的高管都已到来,俗话说无风不成浪,恐怕也十之**……”

    “不知此刻他们又会如何支撑?是否会选出下一任懂事……”

    远远看着那些不同肤色的记者争先恐后的报道,和水泄不通的局势,砚青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这就是黑老大,死讯传开四个小时,就来了几万个有威望的人,还有66续续自更远的国家赶来的达官贵胄。

    不会的,他哪有那么容易死呢?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任何理由装死,因为这只会给卧龙帮带来麻烦,听说好不容易拉住了三条,如今也要因此而失去,根本就百害无一利,除非真的……

    王八蛋,没事你喝什么酒?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说什么早就腻了,如果不是装得那么像,她也不会想不到这后面的事。

    “你让我们进去,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各地的警员们都恨不得插翅飞入了,看似想找出猫腻,无非就是想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砚青脱下警服,一步步靠近,她也很想知道真相,本以为可以直接进大门,却被阻拦在外,看着那些曾经对她很敬仰的人都开始冷眼相待,心顿时仿佛在滴血,哽咽道:“我就进去看看!”

    “长老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时,钟飞云却走了出来,穿了一身洁白的西装,臂膀上带着黑色的纱布,望着砚青的目光同样有着排斥,淡漠道:“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大哥走到今天,是谁造成的!”

    “所以我来了!”

    钟飞云抿唇,后点点头,伸手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以后都不能来了吗?

    快进屋,直奔大堂,一路上,属于卧龙帮的人几乎全都披麻戴孝的,再次证明了事实,到了灵堂,见祈儿一身白纱,低垂着头对着巨大棺椁不说话,不哭闹,这一刻,真的忘记了呼吸,这只是个孩子,才一周岁的孩子,居然能做得这么牵动人心。

    愧疚的想逃离,可还是过去凝视着那张黑白照片而落泪,倘若来的人不是那么多,不是那么的轰动,或许真的不相信,皇甫离烨也说了,亲眼目睹的,吸吸鼻子,过去蹲下身子抱住孩子:“祈儿?”

    小男孩迷茫的仰头,后继续垂头一言不。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不到顽皮,两只小手紧紧蹂躏在一起,没有眼泪,或许在他心里,还不是太懂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却也感觉到了一点,那个看似对他很凶,却从来没有真正打过他的人再也不会出现,记起父亲说过不可以不回别人的话,又天真的说道:“姨,叫爸爸……出来!”指指棺材。

    砚青狠狠闭目,将脸偏开,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从一开始就在被人利用,却不自知,此刻不知道如何面对孩子,该怎么回答呢?卧龙帮的命运又会如何?柳啸龙不会罢手的,现在应该不光是云逸会吧?别的帮会也在试图击垮这群龙无的家园,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孩子吧?

    “祈儿,愿意跟姨走吗?”摸上胖嘟嘟的脸儿,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砚小姐,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带走他吗?”

    罗保也没了敬仰,过去将孩子抱走,无感情的眯起眼。

    砚青也没脸再说什么,起身道:“他跟着我,比跟着你们安全!”

    “呵呵,你是柳啸龙的人,你们合谋演了一出戏,现在大哥死了,你又何必来假惺惺,其实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如果你真的有半点的在乎大哥,他又怎会走到这一步?说起来都有错,当初也没见有异样,真以为大哥是去约会了,谁知道居然跑去喝酒,还喝了那么多,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不顾帮派,早就该想到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身败名裂了。

    如今好了,命都搭进去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大哥会醉到将炸弹当车钥匙拉,目前还在查找,一旦现猫腻,柳啸龙,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走吧!”钟飞云无情的赶人。

    砚青见所有人都不欢迎她,待下去也没意义,也无权带走孩子,到了一个死角,理智的点头:“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我也一直视如己出,希望以后可以经常来照顾……”

    “不可能,从今以后,你砚青和我们再无瓜葛,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们今天也不会为难你,以后嘛,就说不准了!”

    “滚吧!”

    一个个的上前赶人,好似对待仇人一样。

    砚青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挂着笑容的照片,扭头消失在这曾经总是充满活跃的地方,这里,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再踏足了吧?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想的全是这两年和6天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是一个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的人,每一次都不给人适应的机会,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自私自利,一直不相信他的爱情,觉得是虚幻的,从不当回事。

    等相信了,一切也都晚了。

    漫长的道路,没有开车,双手插兜步行着,远远看去,无人行驶的道路上,女人一身修身风衣,全体紫色,进去时或许就决定再次旷工一天了吧,警服都被换下,高高的马尾被风儿吹得胡乱拍打着后背。

    偶尔一辆车辆飞驰过,也无法拉回她的思绪,就那么默默无闻的,失魂落魄的漫步着。

    其实就算早相信他的爱是真的,她又能如何?即便是想等几年后离婚后可以和他在一起,可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等几年?且心里还装着一个人,一个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更没那个资格嫁给他了。

    不管怎样,这个关系她都不知道怎么去维持,咋这么犯贱呢?非要去喜欢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明明有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却要去飞蛾扑火,扑到最后一无所有。

    还在傻傻的爱着,往日的自信去哪里了?说什么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还不是和那些卧底女警一样?自己把自己陷进去,人家还在原地踏步,从来不会给一句承诺,依旧和初恋藕断丝连,一直说人家茹云傻,到头来是谁最白痴?

    呵呵,瞧瞧人家现在,看得多开?即便心里还喜欢着,最起码明白了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找了个爱自己的人,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甫离烨口中的无名崖,爬在地上疯狂的找寻着足迹,双手已经被荆棘刮得鲜血淋漓,却还不放弃,找了一个小时才惊慌的瞪大眼,拿开新铺垫上去的小草,捡起一块白色小布,料子是丝绸的。

    那男人喜欢穿这种衬衣,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向远处的悬崖,跪着爬过去,望向山下,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再次现是有一块有打滑过的迹象,颤抖着手抚摸向那块,一定是这里,虽然被处理得毫无异样,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这里。

    冲下面哭喊道:“6天豪,你没死对不对?我错了,你给我回来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你回来啊……”

    回声荡在山谷中,却无响应,狂风刮得脸颊形同刀割,那么的痛。

    “砚青,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给我起来!”

    “在这里!”

    四个女人脸上都挂了彩,一得到消息就都四处寻找,几乎找出了全市的监控器才找到了来了这里,阎英姿边怒吼边冲过去一把抱住要掉下去的女人,一颗心吓得如同擂鼓,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给老子清醒点!”居然想跳崖。

    难道6天豪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而不是被炸死的?

    “呜呜呜呜!”砚青也伸手抱住好友大哭道:“都是我害死了他呜呜呜都是我,英姿,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

    叶楠也形同惊弓之鸟,过去伸手捧着那个乱了分寸的人头颅劝解:“你听我说,不是你的错,砚青,想想奕儿他们,还有我们,还有宋局长,他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你不能让他们白人送黑人!”

    “6天豪要知道了,也不会希望你有事的!”萧茹云使力将失而复得的好友搂入怀中,该死的砚青,居然想跳崖,你对得起我们吗?

    几个女人哭做一团,甄美丽赶紧掏出手机,将四个孩子的照片找出:“队长您看,他们都等着您回去呢!”

    砚青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心力去解释,虽然她也很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真他妈的累,可正如她们所说,有太多的人还需要她,就算没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寻短见,还有很多人民等着她,无数暴徒需要绳之于法,哪能去死呢?

    “呜呜呜要不是我,他不会去喝酒呜呜呜不会被偷袭……”

    “我知道我知道,你听话,我们回去再说!”英姿拍拍那小脸,6天豪死了,她也很心痛,毕竟那人给过大家欢乐,听砚青这意思,定是找他去说分手,才跑来喝酒,被人偷袭坠崖,以前吧,还真不相信那人是真的爱砚青的,现在都因为她死了,哪能不信?

    傻男人,为什么要去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呢?这根本就不可能,人家有丈夫有孩子,却还是一直追逐着,砚青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连叶楠都瞬间不再厌恶,甚至心里异常的佩服这种单纯的感情,6天豪的爱伟大得有些难以相信,还以为他只是玩玩,所有人都想错了,可砚青是怎么知道他从这里掉下去的?

    想到一个可能,心再次颤抖:“是柳啸龙?”

    砚青苦涩的点头,已经哭得心力交瘁,痛得无力翻身。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闹脾气的宝宝

    也都冷眼相待,也不主动去给其请安问候,甚至半天都没人说送上一杯热茶,一同各回各屋,夜宵也不准备。

    柳啸龙半眯着眼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没有责怪,俊颜上还有着青紫,挑眉上楼,看表情,心情不差,任谁三十年的死敌去世也难过不起来,进了主卧,见屋子内漆黑一片便轻步到床头,拧开一丝灯光。

    妻子就这么四仰八叉,不盖任何保暖物的躺在床上,眼角是泪痕干了后留下的证据,冷冷的瞅了一会,又拿起棉被轻柔的盖好,这才到浴室拿起一条毛巾浸水,拧干后进屋给其擦擦脸,见其不满的偏开头就蹲下身子近距离凝视着。

    砚青已经清醒,可不想面对,所以干脆假装。

    现在知道来装好人了?晚了,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在你心里是否还存在着喜欢,我都不会原谅你。

    柳啸龙似乎已经知道女人并未睡着,面无表情的开口:“他的死,我不会愧疚的!”如果死的是他,那个人同样不会愧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要是平时,早就大雷霆了,而今天,却无动静。

    男人并未看到会使人不愉快的眼泪,已经打好地铺,睡了下去,关掉光束,不一会就传出呼吸均匀的声响。

    翌日

    七点整,砚青才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某男,这到是稀奇,结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此人睡懒觉,瞪了一眼下楼。

    卧龙帮还在处理丧事,几乎算是全球大乱了,到处都在播放那人死亡的信息,家喻户晓,也都在猜测是不是祈儿就要继位了,还是罗保亦或者钟飞云,她也很好奇。

    李鸢还在担心儿媳妇会一蹶不振,早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补品,一天一夜没吃,胃受得了吗?当看到缓缓下楼,穿着精神的人儿时,她知道她想太多了,不愧是她的儿媳妇,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一夜,真的用了一夜恢复了往日,眉宇间不存在任何的心事,她相信6天豪只想看她这个样子。

    坐在桌上后,也不再等待,拿起筷子就开始进食。

    半小时后男人才下楼,李鸢撇了一眼,这里伤心过度,他倒好,毫无感觉一样。

    柳啸龙整理整理领带,坐下后也开始自顾自的吃,眉头完全舒展开,好似终于睡了个好觉一样。

    “爸爸!”

    对面,四个宝宝都站在椅子上,手持筷子,小手儿都趴着桌子,整整齐齐的,戴着老虎帽,穿着开裆裤,挂着嬉笑,老三更是讨好似的学奶奶戳起一个肉丸送到了父亲的碗里。

    一家七口,多幸福的一幅画面?却各怀心事。

    柳啸龙扬唇将碗伸过去,不忘鼓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不许再叫人喂,自己吃试试看!”

    “好!”宝宝端起塑料碗有样学样,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吃饱饱了,家教过于严厉,母亲天天都要他们走半个小时的路,父亲则开始训练他们自食其力,更没人性的是拉了粑粑也必须自己擦屁屁,擦不好就要被训斥。

    老大和老二最为聪明,也不拍谁的马屁,稳稳当当的拿着筷子别扭的拔饭,看到想吃的菜只要指一指,爸爸妈妈和奶奶就会立刻给他们夹过来,才不会像老三那样卖萌。

    小四眨巴眨巴水蓝色大眼,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感应到气氛不对,立刻将小碗里的软饭吃光,再将小碗推到中间叫嚣:“爹地饭……饭……!”奇怪的是父亲给她弄了小半碗,也浇灌了汤汁,居然没有再夸奖她了,以前吃两碗都会说她很乖的,立马委屈的撅嘴:“妈咪……菜……!”指指番茄炒蛋,她最爱吃的菜菜。

    砚青闻言给女儿夹了一点,又开始低头不说话。

    “呜呜呜呜!”宝宝见都这样,立马委屈至极的呜咽了起来。

    “谁又惹你了?快吃!别找不自在。”某女是真不明白女儿在哭什么,全当成是没事找事,口气很是不佳。

    没有被夸,反而被嚷,这让小四更加难过了,小小心灵受到了创伤,加上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在家里的地位那都是第一名,立刻将手里的筷子大力扔到了母亲的脸上,后挂着眼泪儿垂头瞅着碗不说话。

    大小姐脾气挥得炉火纯青。

    老三终于有了机会奚落,望着母亲指着妹妹道:“打她……打她……”看你还嚣张不,哎呀,平时都是他挨打,今天要换人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口不择言

    “呃!”

    老大和老二同时仰头,傻傻的看着那筷子自妈妈的脸上滑落,一粒米饭沾到了眼角下,啊哦,有人要倒霉了。

    柳啸龙斜眼撇了一下,视若无睹的继续进餐,尽量不去现别人糗样而自找麻烦。

    “那个……”

    李鸢也呆了,儿媳妇该不会出手伤人吧?

    几乎都以为砚青会雷怒九霄,意外的是非但没有脾气,反而很淡定的伸手将眼角的饭粒捻下,继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吃饭。

    小四见父母还没来看她,那种万众瞩目的眼神都不存在了,越来越生气,干脆拿起小塑料碗扔向了父亲。

    ‘砰!’

    刚夹起一点青椒的某男愣住,额头一疼,紧接着小碗就掉在了地上,咬牙看向女儿:“你想死是吗?”绝对具备威慑性的。

    “呜呜呜呜奶奶哇哇哇哇哇!”宝宝一看男人的眼神很阴暗就赶紧躲进老人的怀里嚎啕。

    “好了好了,小宝贝啊,你今天怎么了?到底谁惹你了?”李鸢心疼的拍拍孩子的后背,瞧给委屈的,到底谁惹了?瞪向儿子训斥:“你那么凶做什么?”

    柳啸龙也伸手拨开脸上的饭粒,闭口不言。

    “奶奶哇哇哇哇哇!”

    “好了!”

    “砰!”

    忽然,一直不说话的砚青一把将夹了菜的筷子也扔到了桌面上,站起身阴郁的瞪着不懂事的孩子,挑眉道:“有种你再哭?”

    “呜呜呜!”宝宝可怜兮兮的抓着保护伞的手臂,畏惧的斜睨着怒的母亲,哭声制止,哽咽着把脸儿埋进了奶奶的胸膛内打哆嗦。

    柳啸龙捏着筷子的大手瞬间泛白,眉宇间的戾气直线上升,狠辣的看向妻子:“你要不要跟他一起死去?”

    “吸!”

    周围的佣人们立刻战战兢兢,少爷在说什么胡话?不过也是,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对孩子火的?

    砚青也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一天一夜不曾瞅一眼的人身上,怔怔的凝视着那深黑的瞳孔,对里面的阴骛已经完全不惊怕,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不带任何感情。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男人吗?”李鸢赶紧拍了儿子的后脑一下,再不高兴这个时候也要忍着吧?

    性感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凤眼紧闭,睁开后,恢复了平静,似乎也知道话过头了,在闪过一丝心虚时……

    “你想得美!”砚青撂下四个字,也不吃了,直接闪人。

    李鸢恨不得掀桌,自牙缝中挤出话道:“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说起来在外也有头有脸,任何事我都没对你失望过,怎么到家里,就是这鬼样子?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娶了老婆跟没娶一样?”

    柳啸龙收起脾气,继续优雅的将白米饭送入口中,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妈说你,这男人,事业固然重要,可家才是核心,谁娶了老婆不是天天抱着恩恩爱爱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会从结婚分居到现在?现在有我帮你说几句话,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愿怎么办就怎么办!”

    无所谓的脱口而出。

    “真要把人给气跑了你才甘心是吗?”

    某男不耐烦的放下碗筷,也没心思吃下去了,起身道:“她不会!”后也走出了大门。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看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真是儿大管不住,说什么都不听。

    白翰宫大酒店

    “阿浩你听我说,我是真的……”

    ‘砰!’

    刚准备进办公室的萧茹云一听那女人的声音就屏住了呼吸,董倩儿?她还真来找总经理了?叶楠昨晚说她还不信,啧啧啧,都没尊严吗?西门浩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回来,就算说破嘴皮子他都不会理会她吧?

    而且听关门声,那人很是不情愿见到她,这不,都给阻挡在门外了呢,有了少许的幸灾乐祸,抱着一叠资料上前站在女人的身后淡笑道:“哟!这不是董小姐吗?”

    女人一身华贵,七公分高跟,挎着名牌包,穿金戴银,听到讥讽声,立马正定下来,一副根本就不是被赶出来的模样,扬唇邪笑着转身,打量了一眼萧茹云,后鄙夷的嗤笑:“看来你过得不错嘛!”

    “一般一般吧!”茹云得意的挑眉。

    “切!当初不要命的讨好,到头来却一无所有,萧茹云,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他能不要我,就能不要你!这不,应验了!”

    “呵呵!”萧茹云轻笑,悲哀的看着那邪佞的女人继续笑道:“你错了,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还真当她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了?你说的那是你自己吧?

    董倩儿暗暗捏拳,这件事她是听说了,可没想到这女人突然之间这么牙尖嘴利,当初随随便便的骗去卖肾,真是今非昔比:“你变得聪明了!”

    “还可以吧,只不过再也不会被人当傻子耍而已!”

    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人,心里还是存在着恨意的,还以为都看开了,有些事永远也看不开,当初真是千方百计想要她不得好死呢,还记得当时真跟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差点丢了一条命,还记得拿下母亲氧气罩的那一瞬间,那么的疼。

    曾经别说揶揄了,就是大声和这个女人说话都不敢,如今调换了,她不再是她的上司,说什么都无需经过三思,也可以说是明着挑衅,再怕她就不是萧茹云。

    董倩儿并未对那件事过于自责,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牛了,都开始来讽刺我,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们都一样,落难千金,我给人当二奶,你却陪无数人十年,说什么你不要他,我还真不信,不是你不要,而是在他心里,嫌弃你吧?虽说是一场误会,可你有想过没有,如果你那时候真的被人强暴了,还有脸在这里说是你不要他的吗?”

    萧茹云哑口无言,唯一的底气都被说没了,是啊,如果那时候真的被人那啥了,那个人依旧会歧视她,反驳道:“你要真有本事,就再做到他未婚妻的位置去!”别老在这里装能人。

    “激将法,我幼儿园就用得不乐意用了,你要记住,不管你嫁给谁,在他的心里,你永远是带不出手的,因为你不但被几万个男人一亲芳泽过,还被阿浩玩过,俗名叫公交车,你就是个公交车,萧祈也是个人物,我劝你还是不要祸害得他成为别人的笑柄!”董倩儿那叫一个高兴,特别是女人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真爽,你以为你比我高一个档次?呸,不要脸。

    “我怎么就祸害他了?”

    确实,论心计,茹云不如人,方才的嘲弄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疑惑,她只会一直在背后帮他,何来的祸害?

    女人高雅的拨拨浏海,环胸斜倚着墙壁长叹:“他认识的都是那些威望大亨,有些是军官,正道领导,比方一个简单的聚会,要求携带家眷,你说他不带你去吧,你的那些朋友会找他麻烦,特别是砚青,你说他带你去吧,是不尊重,那种正统的宴会,他居然带个小姐去,丢人吗?”

    “还以为你现在变得有点人性化,没想到更卑鄙了!”

    “你看我说实话你还不高兴,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他不在乎流言蜚语,非带着你吧,别人又该说了,一定是有目的的,毕竟娶了你,你最好的小是云逸会会长的老婆,她说说话,他萧祈就能做到总经理的位置,我真不骗你,他要么一辈子待在现在的岗位,一旦高升,那都是托你的福,不管他多有能力和才华,在我眼里就是个吃软饭的,更何况别人!”

    跟我斗,回去再活个十年八年吧。

    萧茹云吞吞口水,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副画面,那是一个很庞大的聚会,去的都是世界名流,每个人的家眷都是身家清白的女人,只有她被人指指点点,都远离,别人不会管你为何会走上那条路,只知道你是个毒瘤,谁都不屑靠近。

    而萧祈也因为此被赶了出去,事业一天不如一天……

    就在女人内心形同狂澜时,门打开了,西门浩正边低头查看着手表边因为前方不对劲的气氛而站住脚,抬眸一看,剑眉霎时拧起:“不是让你走了吗?”

    “阿浩,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手头有点紧张,看在我服侍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我求你帮帮我!”董倩儿立马换了嘴脸,悲怜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西门浩还没来得及推开便看到萧茹云神情不对:“你怎么了?”

    茹云满脑子都是董倩儿的话,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快步踏向电梯,小手儿敲打着按键,这些她真的没想过,只想到了自己以后不要太难过,她怎么这么自私呢?如果萧大哥真因为她而下滑,可怎么办?

    得去仔细想想,得仔细想想……

    等人走了后,西门浩才嫌恶的一把抓起惺惺作态的女人手腕,愤恨的低吼:“你跟她说什么了?”

    “阿浩……我……我什么也没说啊!”为了她,你居然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不管怎么说,也陪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居然绝情到了这种地步,手腕几乎要被捏碎,见其不相信的模样就豁出去一样的大喊:“是啊,我是告诉她要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个做妓女的,嫁给谁,谁都会被她害死,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到她的头上?你爱她,萧祈要娶她,她凭什么呜呜呜!”

    西门浩听得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女孩大哭大吼,都忘记了要如何反应,木讷的放开了董倩儿,看向电梯,二话不说,拔腿就疯狂的冲向楼道,好似晚一步,都会遗憾终生一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迟来的爱

    “砚青啊,你看,头等功,快进去,北海部队来人了,想见见你!”

    缉毒组办公室,老局长一进屋就将勋章献宝似的送到了桌上,字字句句都带着荣誉,眉开眼笑,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女儿,带出来的人,看看,这才是警界精英,虽说小事上过于不靠谱,但大案子上,几乎没掉过链子。

    女人手持钢笔,几个小时没写出一个字,可见正在出神,直到老人开口才现上级来了,立刻起身行军礼,后才垂眸看向那勋章,果真是无欢不乐,要是以前,不知道多雀跃了。

    而且这就像是个天大的讥笑,勋章不该是她的,这次的案子若不是有6天豪,多少人会命丧黄泉?保不准至今汤胖子还逍遥法外,哪里会有给国家带来这么大的收获?案子也彻底告一段落,收入相当可观,缴获的人居然有近七百人,一百二十六名宣判枪决。

    “柳宝路怎么样了?”

    人都是感性的吧,那小女孩至今也成落难者了,家产全部被掏空,且还在继续追查,背负着爸爸是个毒贩子的罪名存活着,没有一个直系亲属,都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也不是她该操心的。

    “他啊,说起来也算是你救了他,属于自性质,判下来了,无期,要是真的改过,表现又好,估计十年八年也就出来了,你先别管这些,去见见老胡!”

    砚青一头雾水,老胡是谁?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才恍然大悟:“我记得了,专门训练军人的胡排长,出了名的冷血动物,他找我做什么?”

    老人意味不明的挑眉:“你这次可真出名了,他训练的连队都算是高等兵,想请你去讲讲课,什么才叫真正的报效社会!这是好事啊。”这是什么表情?不是挺喜欢别人的崇敬吗?

    “呵呵,你去跟他说,心中有国自有国,没什么可讲的!”

    是啊,若是以前,早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只是现在,真的没心情,什么时候6天豪在心中居然这么重要了?认识两年,居然可以和英姿和茹云平起平坐了,难道说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了?

    不是说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吗?也对,喜欢不代表爱情。

    老局长懵了,这还是砚青吗?莫不是6天豪死了,她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如此一想,立马冷下脸:“你爸爸也是军人出身,你妈妈那也是清清白白,我们家同样如此,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最好掂量着点!”还想脚踩两只船不成?

    说出去多难听?

    “您想太多了,而且我在您心里是那种人吗?”

    现在人都死了,还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残忍吗?

    老人瞪了干女儿一眼:“你明白就好,既然现在状态不行,我就帮你推掉,打起精神,一会给你个案子,立刻给我去执行!”

    “是!”

    无条件服从的点头,更没条件去多问是什么案子,上头下来,她就得去办,多难多险也在所不辞。

    “轰隆隆!”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上午阳光明媚,下午便电闪雷鸣,穿着简便的女孩还抱着那叠资料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公园中,穿过了花坛,穿过了湖泊……硬生生的走了近四个钟头,没人知道她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只知道这个人一脸烦心事。

    原本有的自信,再次转换成了自卑,直到滂沱大雨垂下才迷离的看向周围的景色,怎么到桂之缘来了?情人约会的绝佳之地,听说只要在这里表明心意的男女,最终都会互相爱慕,这里住着一位桂花仙子,专门帮着月老牵桥搭线……

    是不是她的那根线早早就被剪短了?女人活着,无非就是从儿时的家到另一个真正的归宿处,没有人不想要这个属于自己的家,本以为找到了……

    整个公园都陷入了僵局,连只鸟儿都不见踪影,放眼望去,似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她一样,耳边呼啸着风声,拍打着雨声,别的就什么都感应不到,手中的资料早已被摧毁,也毫不自知,继续漫步。

    只是她没看到,有个人也跟着走了一段漫长的路,还在寸步不离的跟着。

    男人始终保持着三丈的距离,有意不让被现一样,黑曜石般的眸子内闪烁着浓郁的担心,雨水冰凉也没上去打搅,有些事,必须得自己去想明白才好,任何人劝都是徒劳,就是不知道这傻女人多久能明白。

    说她笨吧,还不乐意听,聪明人哪会中那种计?

    无奈的单手插兜继续跟随。

    几乎过了半小时,萧茹云才察觉到背后有人,立刻转头看去,现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后,泪水蓦然淌下,真是可笑的人,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转回头加快步伐,希望甩掉。

    直至夜间十点,雨都没有停止过,女人终于受不了,大步原路返回,看着男人大吼:“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这人,就更差了。

    西门浩淡淡的俯瞰着女人,被现也没有丁点吃惊,相当的镇静,做了个深呼吸,抬眉道:“直到你停下为止!”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西门浩,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来看她的笑话?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罢休?如果不是砚青现在太过难受,真的很想立刻找个高楼跳下去。

    女人的愤怒令男人很是惭愧,抓抓后脑挥死皮赖脸:“路不是你家的!”

    萧茹云狠狠擦了一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沙哑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到底想怎样?”末了开始伸手去捶打,了疯一样。

    男人稳稳站着,任由其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等女人累了才酸涩的仰头望着天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逼回了要滑下的水汽,垂头瞬也不瞬的望着大雨下的人儿:“喜欢你!”

    “有意思吗?”三个字,心再次粉碎:“你的喜欢是穿肠毒药,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谁被你喜欢上都是痛不欲生,没人敢要!”

    “我喜欢你!”

    男人再次重复,见女人还要继续叫骂就打断道:“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砚青没教过你什么叫洗心革面吗?”

    茹云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瞅了自说自话者一会,再次掉头继续前行。

    西门浩也像个牛皮糖一样跟着。

    时光匆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女人的耐心也被磨没,仿佛知道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甩不掉男人一样,干脆冷静下来谈谈。

    “怎么不走了?”西门浩来到女人背后,已经到了大马路上,连老天都在为这段感情落泪一样,没完没了的恶劣,风雨中,他没有主动去碰触过女人一下。

    萧茹云却忽然笑了,扭头问:“如果全天下都知道我做过妓女,你怎么办?”愿意忍受这臭名昭著吗?他可是比萧祈更在乎名声的,否则也不会至今连柳啸龙都不知道他的那段过往,藏得也很痛苦吧?

    西门浩仔细想了想,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让他们都知道我也做过牛郎,谁愿意说就说去!”

    “呵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她要再相信他的话,就真的该死了,白活了一辈子。

    “萧茹云,人是会成长的,没错,以前我是很在乎,可经历了这么多,我不在乎了,你又再在乎什么?没有人会嫌弃你!”

    “是吗?你不就嫌弃过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来欺骗我什么,从来没嫌弃过,当我知道是误会时,我比你当初更痛,曾经你也说过,长大后会嫁给我,结果呢?我只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我承受不起!”指指心脏,强忍的泪一颗颗滚下,代表着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萧茹云就这么偏头目不斜视的仰望着,没有再开口,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诡异了,那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了?从此相亲相爱?等下一次的误会来了,就又走一走这段钻心刺骨的路?

    “谢谢你的开导,也谢谢你的喜欢,让我真的放开了那段往事,至于你,请搞清楚立场,我等于是有夫之妇了,不要再来跟我说什么喜欢的话,即便我萧茹云至今都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也不会再找你!”

    “我也没说要打搅你们,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萧祈他不会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相信他会对你好的!”

    “可是你的喜欢让我觉得很恶心,我求你以后离我远点,至今我看到你都觉得害怕,就像个摆脱不了的魔鬼一样缠着我!”

    西门浩闻言扬唇:“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才是你最爱的人,怕再和我在一起,受伤!”

    茹云嫌恶的转身,不知要怎么回答,该去练练口才了,是啊,心里确实还有他,一直都有,只不过除非她死,否则永远也不可能再去自讨苦吃。

    男人突地表露出一个不符合年龄的表情,长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你们心里,已经到了被彻底歧视的地步,不配拥有普通人该拥有的,早死早生,现在我却很愉快,毕竟还有人把我放在心里,萧茹云,你让我知道我是个幸福的人,不过要想一段新的感情开始,那就得全部忘掉,你的另一半才会给你你想要的!”

    “你别这么自恋行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还喜欢你了?”可恶,是来劝她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你也别生气,也别来恨我,那样会很累,放宽心,多学学你的那几个姐妹,至于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们已经决定扶正萧祈,以后白翰宫就全权给他打理!”

    萧茹云一听,心里有刹那的快乐,却还是冷漠道:“那你呢?就去死了吗?”

    西门浩轻笑:“看来你不是一般的恨我,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为什么要去死?不过是一段感情破裂,你也找到了你的归属,我也还有我的路要走,各不相干,是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好了,我要打车回去了,你不要跟着我,否则被英姿看到了,她又该骂我了!”到是很欣慰,如果他真的因为她死了,又该郁闷了,这样最好,大步来到路边开始招手,立马就有一辆出租车停靠过来,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

    “萧茹云!”

    刚要坐进去,就听到男人提高声量的呼唤,没有去看,也没有立刻走,就这么等待着下面的话。

    某男咧嘴笑着打趣道:“如果觉得不幸福了,就再到我这里来,大不了就是再受一次伤嘛,人生不爱不恨没滋味的!”

    茹云唾弃的暗骂了自己一句才气冲冲的上车:“水榭居室!”简直就是个混蛋,那么想伤,就自己去伤吧,神经病。

    目睹着车子远离,西门浩才收起邪笑,你会幸福的,傻人有傻福嘛,突然有些怀念上学时的日子了,越活越回去,刚想自嘲一下,竟现脚已经开始向那方向进攻了,来到往日的校园门口,意外的见那个电线杆居然还在。

    指尖抚摸上去,触感都一样呢。

    脑海里全是当年的傻样,总是喜欢偷偷躲在这后面,大包小包的伺候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现了就会面红耳赤,动不动被看得说不出话来,或许从新来一次,那么即便被怎么辱骂,也不会离开半步。

    就不会逼得那傻子去马来,留下一个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的阴影,一起共度困难,现在说不定都结婚了,也有孩子了,什么都有了。

    一步错,步步错……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怜悯心的男人

    “是不是在你心里,中有她配来爱你?”

    雨刚刚停歇,清静的校园门口就荡起了失落的女音,一个黑影正慢慢从拐角处走出,同样全身湿透,能跟到此处,可见也陪了他们一天,当脸儿呈现在路灯下时,显得异常憔悴,泪痕斑斑。

    西门浩斜睨了一眼身后,干脆疲惫的斜倚着电线杆,没有去看,只是仰头望着高空,是啊,谁不希望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与配不配毫不相干,在他心里,也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也很冲动吧?当时为何又要说喜欢她呢?

    是想重新开始,可就算开始了,也不确定会不会再去伤害一次,这一刻才现自己在感情上是个多么偏执的人,人生哪能没误会?再次误会就代表着会再伤,她说得对,没有一个人受得了他的感情。

    注定孤独一样。

    董倩儿站在了男人面前,哽咽道:“你知道吗?萧茹云有句话说对了,爱上你,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的爱情观念就是容不下丁点的错,稍微一点谎言被你现,都会在你脑海里想着那个人开始要背叛你了,对你不够真心实意,可你忘了,真的爱你的人,就算骗了你,那也是善意的谎言,阿浩,世上没有一段感情是太完美的,没有一对夫妻是不起矛盾的,除非谁都不在乎谁,爱情是无法去考验,禁不起的,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扪心自问,对你,我问心无愧!”

    “你最好离我远点!”男人看都懒得去看一眼,仿佛是个病菌一样。

    “你说你有艾滋病,我问你,如果当时换成是我,真的有那种病,你会不害怕吗?我只是个女人,没有你们男人的胆魄,当时我很乱,我还有父母,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如果我不爱你,在听到消息时,就会离开,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董倩儿擦了一把泪,弯腰直接坐在了地上,想到那些起伏过大的过往苦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不管那个女人是否真的只图你的钱财,你的美貌,但她跟了你那么多年,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你,她每天想的都是穿着洁白的婚纱,被你抱上婚车,手里捧着结婚证,一颗心从没改变过,而你却一夜之间让她一无所有,你没有想过她以后的生活,当初爸爸妈妈带着我无路可走,即便是去要饭,都会被人暴打一顿,睡在要拆迁的破屋内,她依旧天天盼望着你会给出一点的慰藉,直到她的父母受不了忍饥挨饿,想东山再起,到处去求那些贵人相助,却没一个人肯伸出援手,唯一的一个更可笑的要他表明忠心,起来后要为他所用,条件是要他的女儿陪他一夜,而他给他亲生女儿下药,那一刻,你在过你新的恋情,没有去想过那个曾经也依偎在你怀里的女人,甚至听到她做了别人的二奶,也在笑吧?”

    西门浩闻言有刹那的不相信,很快的,又恢复了那冷酷至极的模样。

    “以为可以凭靠实力掌控一个帮派,后去找他,击垮他,让他后悔,等再次失去一切时,才现自己有多愚蠢,绕来绕去,脑子里想的还是他,恨也罢,爱也罢,从来没忘记过,西门浩,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像会长那样,多一点男人的气魄,莫要去欺负爱过你的人!”

    “可惜我不是他!”

    女人狠狠瞪过去,站起身抓着男人的双肩摇晃:“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呜呜呜我也知道我现在不配要求什么,只求你借我一千万出国过下半辈子,你都舍不得吗?啊?”

    西门浩反手推开,冷漠道:“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来烦我,别说一千万,纵使是一分,也不可能!”抛下女人,独自消失夜中。

    董倩儿瞬间表情狰狞起,脑子更加凌乱了,她这二十多年都在活什么?都在活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目光越来越溃散,无法聚集,突然抱着脑袋蹲下喃喃自语,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字字句句都那么支离破碎,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显得那么的寂寥,那么的可悲。

    唯一一句比较清晰的便是‘萧茹云,绝不会放过你……’

    翌日,经过昨日一天一夜的狂风暴雨,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天空蓝得就像一片汪洋大海,丝丝白云都不知藏在了何处,人们都穿得微微厚实,冬季,即将到来。

    警局内,砚青手里拉着柳家小妹妹走到了探望室,女孩一见父亲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就甩开砚青的手冲过去紧紧抱着父亲哭喊:“爸爸呜呜呜!”

    柳宝路也一把拥住孩子,老泪横纵:“宝贝啊,爸爸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听话知道吗?”

    “我哪里也不去!”女孩摇摇头,见父亲要责备就坚强道:“我大了,您忘了我都六年级了吗?爸爸,他们说您只要好好表现,不出十年就能出来的,我就在家里等您,这个姐姐给我租了个房子,以后那就是我的家,我会自己做饭,也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以后上学都不用担心,我会努力拿到奖学金,砚姐姐给我找了个学校,里面有她的朋友,卖图书的,我只要每天过去帮忙给老板娘看看孩子,每个月也给我钱,呜呜呜我一定要在您出来的那天,给您买好房子呜呜呜!”

    柳宝路感激的望向砚青:“谢谢!”

    砚青很诧异这孩子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有点她当年的影子了,当初和她也差不多大,这孩子比她还懂事,笑道:“你要记住,好好表现才可以出来,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我会的!”大手颤抖着扶上女儿的后脑,听到孩子这么说,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害了自己,害了孩子。

    “还有其实房子不是我给她租的,是你的那些兄弟们的家人出的钱,你的帮会已经解散,出来后你打算做什么?”想要知道是否有悔过,这么问才是一针见血。

    柳宝路抿抿唇,做了个深呼吸,一下子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无所谓道:“做什么都好,只要对得起我这宝贝!”再次顺了顺孩子的头:“孩子,要好好读书,多学点知识,让所有人都瞧得起,知道吗?”

    “恩!”女孩点头如捣蒜。

    分别后,砚青将孩子送回了家,到了小区门口,见小女孩掏出钥匙就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姐姐,我叫柳柳,其实我爸爸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很久以前就听他说了,他还说如果能找到你这样的人,一定娶回家给我做妈妈,当时我还不同意,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爸爸以后可以给我找个新妈妈!”突然现自己又长大了。

    “呵呵,想法不错,好好表现,这是姐姐……你还是喊我阿姨吧,这是阿姨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就打给阿姨,随叫随到!”送过去一个新买的小手机,继续吩咐:“这张卡你不要换,如果没电话费了就跟阿姨说,我会给冲进去……”

    “不用了!”小女孩装好手机,可爱的笑道:“红阿姨不是让我给她看宝宝吗?一个月给我的钱都可以拿来缴费的,有你们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就很开心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本来就是小孩子,摸摸那两个小辫子耸肩道:“ok,进去吧,记住,要强大起来,打败班上任何一个优生!”

    柳柳举起小拳头誓:“一定!”

    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啊,摔倒了,能瞬间站起来,好孩子,一点都不让人担心呢。

    下班后,也没直接回家,来到了皇城基督教。

    “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她的思维面临着高峰!”

    砚青无语,烦躁道:“你这想法也太诡异了,我是说真的,她的父母真是她给害死的!”经过刑事组的侦查,刘晓燕亲口告诉她,董倩儿的父母就是被她自己祸害的,要不是她的欺骗,她的父母不会被人弄死,还是买凶杀人的。

    太不可思议了,做父母的,居然把女儿推向火坑,就为了能衣食无忧,那可是亲生,哪能送上一老头的床?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被耍了,做女儿的呢,为了报复,买凶杀了自己的父母,后还若无其事的跟了汤胖子,一心想把青龙堂搞到手,她都不愧疚吗?

    叶楠点点头:“我知道啊,我也相信,就因为如此,她处在一个回光返照的位子上,砚青,你办案这么久,还不明白吗?只要她是个人,那么就和我们都一样,任何人能承受打击的心理都是有限的,还是这种可怕的打击,先是被最爱的人抛弃,甚至弄得无处容身,从一个千金到乞丐不如,又被亲生父母出卖,再杀了自己的父母,后做人情人,以为可以一手遮天时,又一无所有,她的精神折磨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

    “那我该怎么做?”

    “你也说了,她买凶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到了国外,根本无从下手,找不到实际证据,她把所有的不快都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从来不去多想,且又知道你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不管以后她做什么,你都无法抓住她的把柄,相信我,这叫每分每秒都在警惕着!”

    砚青狠狠抓抓头:“你要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她一定会找茹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茹云差点就被她搞得丢命,下次不知道会如何!”

    叶楠轻叹一声,见好友愁得快白就安慰道:“你先回去,也不要想太多,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凡事看开一点,一切都会好的!”

    “恩,那我走了!”

    叶楠目送走砚青后就也皱起了眉头,半响后整理整理服饰,面对着耶稣出神,绝美的瞳孔里有着惭愧,双手合十,好似在请求主的原谅。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连月教派

    “下一站,松花路站,请各位乘客……”

    “这女人长得真不错,不过看她的行头,咋还坐公交呢?”

    “估计都是仿品吧!”

    几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不断偷觑向那个一上车就在走神的女人,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来坐车玩的,因为她没听过一次下一站到哪里停,就这么望着窗外不言不语。

    董倩儿确实只是来消遣的,瞅着车子开开停停,车水马龙,经过一个站,心就揪一次。

    记得那时候,同样是在这种车上,专门开往学院的校车,总是和他一起上学,一起回家,那时候很年轻,很天真,虽然确实有点是看重他的才华,可他给了她爱的感觉,至今难忘,只可惜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从来没想过在他的人生中还有个萧茹云,一个能将自己彻底打败的女人,西门浩,我不好过,你也休想,你那么爱她,为何还要招惹我?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我活不成,你也别想逍遥自在。

    是的,现在她真的很需要那一千万,手上沾满了父母的血,警方已经有怀疑了,只要给他们时间,一定可以查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国,到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藏,你居然连一千万都舍不得。

    都来欺负我是吧?你们都给我等着。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怪异,拖地黑色长裙,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闯入,正好坐在了她的前方,因为奇怪的穿着,也多看了两眼,想到的是某教派的信徒,至于是什么教派,也看不出,随便什么教派吧,已经与她无关了。

    定用毕生之力,也要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像上官思敏那样,尸骨无存。

    “你看仔细了!”

    董倩儿拧眉,还是俄罗斯语,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看什么。

    “中国的女孩似乎都阳气过旺呢,目前演变成了一个女性崇尚自食其力的国家,至今没见几个真正无阳气的女孩,甚至比男人都还要阳刚!”

    “偌大的中国,我就不信找不到!”

    董倩儿有些好奇的抬眼看向两个怪异者的后脑,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别人也不见得听得懂俄语,可她懂,也全数入耳,在找无阳气的女人,呵呵,迷信,这些算是邪门教派了吧?不知道她们找那种女孩要做什么。

    当教主吗?

    “那个怎么样,你看那个,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易听信谗言,且眉宇间都是软弱,一定可以的!”

    “不行,太难看了,怎么去伺候我们的神?”

    董倩儿张口结舌,原来找这种女人居然是去为了伺候神?她得离她们远点,太可怕了,神,世界上哪里有神?正要起身换个座位时,突然想到自己属相大,且自小就阳气过旺,根本不用惧怕。

    又安稳的坐好。

    “也是,万一神醒来,知道我们用了这么丑的女人的血祭奠他,身躯还陪同他四个年头,我们也要遭殃,可又要漂亮的东方女孩,又要无阳气的,太难了!”

    越听越后怕,这是俄罗斯某教派的人来中国挑人了,祭奠、血……是用活生生的人的血祭奠吗?尸体还得配她们的神四年,太可怕了,要是没法1un功事件,她也不信世上真有人这么疯狂,变态。

    “到站了,走吧!”

    等两个可怕的女人离开后,董倩儿还在唏嘘,也无心思看风景了,碰到这种人几乎就相当于碰到鬼,一到下一站,也准备下车,刚起来走了两步,就看到前排座位上有着一个钱包,车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还都坐在最前方,在垂头沉睡……

    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偷东西,这不是你的,但肚子传来的叫声又让她忍不住伸手悄悄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