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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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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得寸进尺,第214章 怎么忍心

    杜如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秦傲阳的手,“告诉,告诉安逸伯,让……他再找个好女孩结婚……”

    “如慧……”秦傲阳哽咽。舒覔璩淽“不会的,不会的,我送你去医院!”

    秦傲阳急急的抓住杜如慧的手,转头,瞪着漫天火光后,另外五辆车子,他们在车子里似乎也都吓了一跳。

    但没有人停下来,车子急速离去。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救人!”秦傲阳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傲、傲阳……”杜如慧急喊着。“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别自责……我很快乐……真的!”

    “如慧,我送你去医院!”秦傲阳哽咽着,红了眼圈,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那么多那么多,好恐怖,他面色苍白的握着她手,要抱她,可是杜如慧却急喊:“别动我!”

    “如慧?我们去医院,我们快去医院!”秦傲阳已经顾不上杜子鸢了。

    “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别动我……”杜如慧摇着头。

    “如慧,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干什么护着我?”如果,没有她那一扑,或许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她这样救了自己,她才刚和安逸伯在一起啊,才刚决定要去美国生活的呀,她如果死了,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说过……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杜如慧笑了,也许,她觉得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很快乐,别难过……告诉安逸伯,我死的很快乐……”

    突然地,这时,传来尖锐的警车鸣笛声。

    秦傲阳像是见到救星般低喊,“警车来了,警车来了,如慧,警察会带你去医院!”

    “我怕是不行了……”

    警车终于赶到。

    贺擎天和安逸伯都在车上,是警察通知了他们,当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时,安逸伯整个人差点疯掉了,他跪在她身边,发出凄厉的吼声:“慧慧——”

    临死还能见到安逸伯,杜如慧高兴地早已经泪流满面。

    “安逸伯——”她紧张的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捧住她的脸。

    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他整个人呆滞了,他望着她,心疼的难以复加。他用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如看到彼此的灵魂,如看到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慧慧,慧慧,慧慧……”他悲哀的呼唤着,一声又一声,如此凄凉。

    “我……安逸伯……我很好……很好……别难过……”杜如慧伸出手,要去抚摸安逸伯的脸,她语气轻的像是诉说着平常事。

    “慧慧,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安逸伯抱起杜如慧。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样一幕,贺擎天整个人也吓呆了,他颤声握住秦傲阳的双肩,“子鸢呢?子鸢呢?”

    秦傲阳一怔,猛然想起来杜子鸢,“子鸢跳下去了,快救她!”

    “该死!”几乎是想都没想,贺擎天一头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而秦傲阳高声对安逸伯和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可能的杜如慧喊道:“如慧,我去救杜子鸢,你一定要坚持,等我回来!”

    杜如慧,这个女孩,让他心疼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假,可是他也没给她恩啊,她怎么就傻的那样非要为他当冲击波呢?秦傲阳也跟着跳入了海水中。

    警车来了好几辆,看到这样的场景,负责案件的领导立刻拿着对讲机道:“派人去海滨,立刻!”

    贺擎天跌落在海里,沉入海底,又飘上来,人一露出海面,立刻扬起声音喊:“子鸢?子鸢?”

    可是海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子鸢呢?他的子鸢呢?

    扑通又是一声,秦傲阳也掉了下来。

    “子鸢?”

    一露出水面,秦傲阳立刻问道:“没人吗?杜子鸢呢?”

    “该死的,她去了哪里?”

    “她跳下来的!”秦傲阳也傻了!

    难道——

    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两个人游到了海边,没有杜子鸢,她到底去了哪里?

    断崖只有十几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人却不见了!

    警车上。

    杜如慧握住安逸伯的手,口中还在吐血。“安、安逸伯,我不行了……”

    在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嘴里也在吐血时,安逸伯整个心如被抽走了一般,好疼好疼,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如果失去她,他将痛不欲生!这就是爱吗?他爱上了她?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了吗?永生永世离开他?!

    “不,慧慧!”安逸伯摇着头。“你别睡,求你别睡,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慧慧,我爱上了你,求你别离开我!”

    听到他说爱着自己,她的泪湿了眼眶。

    一个激动,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无论怎样的呼吸,都不行了,她难受死了,喘不过气来,好难过,却也好幸福。

    安逸伯看到这样的吐血,看到她后背流出的血,那么多,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颤抖的身体,传递着他此刻的脆弱。

    脆弱。

    现在的安逸伯,是脆弱的。

    警察开车开得很稳,有经验得人都知道,杜如慧活不成了,那玻璃打在了动脉上,她很快就不行了!也许送不到医院,人就没了!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这样安慰活着的人,警车才缓缓朝医院驶去。

    安逸伯也知道,她只怕是真的不行了,他无助的将头,埋在杜如慧的颈窝边,浑身颤抖着。

    杜如慧的肩膀,感受到那渐渐规律的呼吸,是属于他的。

    安逸伯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种痒痒的悸动。而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还有柠檬发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阵阵地传来,萦绕在杜如慧鼻端。

    那一刻,天地都是安静的,她艰难的说道:“再、再找一个好女孩。”

    “不——”他坚定的摇头。“就是你了,这辈子就是你了!慧慧,你别离开我,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在我刚知道我爱你得时候你就离开我……”

    “别让我走的不放心好吗?”杜如慧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是那样清幽,无助。“我不要你孤单……我很快乐……真的……谢谢你……安逸伯!”

    “慧慧……别离开我!”安逸伯呢喃着,哽咽着在她耳边。

    “认识你……真好……”杜如慧笑了。

    安逸伯抬起头来,杜如慧看到他眼里的泪,落在她的脸上,她大口的喘气,咳出血来。

    “答应我……找一个好女孩……答应我!”

    他看着她,眼泪直流,落在她的脸颊上,和她的血混在一起。“慧慧!”

    “答应我!”

    她是如此的迫切,或许她感到了不行,唇边带着笑意,期待的看着他,“答应我——求你——”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着。泪和血交织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开。

    良久,安逸伯终于哽咽着点头,“我会找,我会找好女孩!可是,那不是杜如慧!谁也代替不了杜如慧啊!”

    他的眼泪泄露了他的脆弱。

    她努力伸着手帮他擦眼泪。“安逸伯,别哭——”

    “你不要离开我!杜如慧,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不,要做生生世世的恋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安逸伯颤抖着,声音哽咽:“谁准许你离开我的?谁准许了?我不许!我不许听到了吗?”

    他们十指交缠,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悲欢,此刻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如慧笑了,唇边一抹绝美的笑容在绽放,“安逸伯……再见了……谢谢你给过我的幸福……下辈子,我干干净净的来爱你……”

    再见了!我的爱!

    杜如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在逐渐的飘离……

    再见了,安逸伯,我的爱人,有来生的话,我真的会干干净净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慧慧,别睡,求你,别离开我!”安逸伯在她耳边呢喃着,哽咽着,他紧紧地抱着她,“别离开我……”

    最后,她喘不动气了,呼吸渐渐的没有了!

    泪流满面的安逸伯含泪吻住她,“慧慧,我不许你死,我不会找任何人,你敢走,我就打光棍一辈子!”

    可是,她的呼吸却停止了……

    他刚知道自己爱上她,她却死在了他的怀抱里,上天何其讽刺!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吗?报复他不曾善待她,所以让他以后的岁月孤寂?

    他一直抱着他,直到眼泪流干,他再度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哽咽:“慧慧,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

    车上的警察无不落泪。

    海边的一处堆放烟花爆竹的仓库里。

    杜子鸢幽幽转醒。

    “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女声,杜子鸢猛地一惊。

    爆炸?脑海里闪过那一幕,秦大哥和姐姐她?

    怔怔的看向安柔,杜子鸢有着一瞬间的呆滞,刹那,脸色阴沉下来,果真是她。“真的是你!”

    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杜子鸢猛地起身!

    安柔却一把推倒她,暗哑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杜子鸢,今天我临死,要拉着你,看到没有,这里这些烟花爆竹都炸了,跟咱们一起殉葬!”

    “你这个疯子!”杜子鸢愤怒的低吼着,一瞬间只感觉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出来,她真的是疯掉了。“美子呢?你把美子怎样了?”

    “我只要你给我陪葬!不要她陪葬!”安柔冷笑一声:“你放心,她没事!”

    “安柔,你这个疯子!”这么说美子没事,她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一定,看人家想不想饶过夏美子了,有没有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你还有同伙?”神色紧绷下,面色有些苍白,第一次,她不希望这样的死去,毕竟她和贺擎天好不容易和好了,排除了千难险阻,多么的不容易在一起。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我是疯子,我就是要带你走,让你死,让贺擎天痛苦!”

    “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没坏处!”安柔就是认定了,死也要拉着杜子鸢垫背。“黄泉路上,你注定了给我作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子鸢真是不懂,“你怎么到此刻还是执迷不悟?别这么癫狂下去了,安柔!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执迷不悟?”安柔指着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就是坐坐牢,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去了,可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姓杜的,害得我一辈子身陷地狱!一辈子无法忘却这难以抹杀的痛苦,你说我怎么能大度下去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我被你们家的仇人qiangj1an了,糟蹋了,这是我一辈子的恶梦,我死要拉你一起垫背,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也不会被糟蹋,本来该被糟蹋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恶心,有多脏,有多丑陋?”

    杜子鸢心中一颤,就好像被一只手一点一点攒紧了的心,那种痛从心底里一直漫到心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已错在了哪里,杜子鸢喃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而安柔望着杜子鸢的眼睛里有恨,有纠结的恨,幽凉的语气仿佛一阵寒风刮在人的身体里,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放弃了,我甚至放弃了让你跟擎在一起不再招惹你们,我再也不参与了,你知道放弃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多痛?!”

    她摇晃着杜子鸢的手臂,那声音忽然就凄厉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在她的心里。“可是,可是你的仇人却找上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糟蹋我?他该糟蹋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我在替你承受侮辱!你陪我死,有什么错?”

    杜子鸢胸腔猛震,震在那里不能动弹。“安柔,你——”

    杜子鸢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整个人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杜子鸢不敢置信地望着安柔,她说,她被qiangj1an了?而该被qiangj1an的人应该是自己,她为自己承受了?!是这个意思。

    她错愕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安柔,你……你说什么?”

    安柔凄楚的笑容愈发的扩张,轻轻摇头,自嘲笑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你死,陪着我,要贺擎天难过,让他一辈子活在孤独里!一辈子都没办法爱!”

    她眼中恨意深浓,杜子鸢身心俱颤,她知道她恨自己,因为自己得到了贺大哥,而贺大哥是安柔一直想要的男人!

    这也是,第一次在**见到安柔跟贺大哥吃饭的时候,那时,她高贵的像个仙子,却又像是极力说着一些云淡风轻的话,装着不喜欢不爱贺擎天,跟贺擎天就像是红颜知己,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真的很会装。

    第二次在商场见到卖礼服的她,她又装的很了解贺擎天的样子,说着一些淡话,委托自己照顾好贺擎天,像是跟贺擎天关系非比寻常般,那时她也很会装!只是杜子鸢那时就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那好像是一种直觉,女人不喜欢同性,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她不喜欢安柔,从来不喜欢,可是她说了她被qiangj1an了!

    杜子鸢整个人呆怔住,她不敢相信,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慢慢下移,看到她优美的脖颈处那残留的吻痕,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又和杜家什么关系?仇人为什么要强了安柔呢?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谁?是谁做的?”

    她深知一个女人被qiangj1an是什么概念,那是比坐牢还要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

    安柔眼神空茫绝望,痛不堪忍,她望着她,惨笑低喃:“是谁还重要吗?都晚了!我都要去坐牢了,下定了决心去坐牢了!你们却不肯放过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以为,自首了,坐牢后,出来,还可以继续生活,就像南宫里泽说过的,可是想象越是美好,现实便愈发显得残酷而令人感到绝望。

    她突然抬手抓住杜子鸢的肩膀,目光中含着强烈的怒意,仿佛不顾一切,说道:“我承受的,也要让你承受一次!你等着吧,他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他要得到你,我承受的,你也会受一次!”

    同样的痛苦,安柔要杜子鸢也承受一次。然后一起死!

    杜子鸢身躯一震,眸光遽痛,“安柔,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忍心?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悲痛,我跟到很遗憾,可是并不是我让人这样对你得呀!你——”

    “你少给我高调!如果今天被抛弃的是你,被qiangj1an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安柔冷哼一声,她的目光空空荡荡,忽然决绝笑道:“在擎的心里,我本来有一席之地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南宫里泽,我和擎会在一起的!可是因为有了你,有了南宫里泽,有了杜家和贺家的恩怨,他爱上了你!你们时间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短短几个月会爱的如胶似漆,我还是远远不如你!为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反正我得不到的,又被人毁了我,那么毁了你,对我来说,也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