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前夫得寸进尺 > 第189章 突然去世

第189章 突然去世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天机之神局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前夫得寸进尺,第189章 突然去世

    “怎么能不需要?你需要我,宝宝也需要爸爸!”他错了,追悔莫及,再也不会伤害她,再也不会放开她,他就要做牛皮糖,黏着她,直到她回到他怀抱为止。舒麺菚鄢

    杜子鸢突然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贺擎天,冷声道:“随便你吧!”

    杜子鸢朝外走去,挽住惊愕的姨婆的胳膊。“姨婆,我们走!”

    姨婆回头看贺擎天,他黑色的头发氲染着夕阳的余辉,那双黑色如宝石的眼眸深邃,他紧抿的x1ng感薄唇,嘴角的弧度淡去,望着杜子鸢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子更加深邃。

    入夜。

    贺擎天身陷在沙发里,听着隔壁院子里的笑声,他最深爱的女人在隔壁,还是不肯原谅他,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这是第一次主动想喝酒,他一向自律,不贪酒色,今日却是真的想喝酒,心太疼了!

    一饮而进,辛辣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绪不但不减,反倒愈发的浓重。

    一杯接着一杯,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捉起酒瓶,对着酒瓶直灌。

    酒水顺着刀削般刚毅的轮廓缓缓流倘下来,那灼热的辛辣浇湿了一腔挣扎的愁绪。

    他仰着头,笑得苍凉极了。

    他错了!

    一瓶酒很快饮完,又一瓶也光了,他一松手,酒瓶便掉在地上,哗啦一声。他感觉到头开始有些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无比,站起身,身子晃悠了一下,朝外走去。

    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姨婆的门前,伸手,使劲的砸着门,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开门,开门!我要杜子鸢!我要我的子鸢!”

    他究竟在做什么?

    杜子鸢真的无力了,很尴尬,忙对姨婆道:“对不起,姨婆,吵到您了!”

    “别,姨婆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最近这么闷,姨婆就爱凑热闹,有免费戏给我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这三个字了。我跟着你沾光,吃那无公害食品喝那山泉水,我都没跟你客气,你跟我客气啥呀?”姨婆倒是很豁达,还一副看好戏的兴奋样子。

    这下子,杜子鸢更无力了,她怎么觉得这姨婆到了六十多岁的年龄还和孩子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呢?

    “我去跟他说,是让他进来还是让他回他家?”秦傲阳站了起来,看向杜子鸢。

    这贺擎天真是的,这大晚上砸门。

    “秦大哥,你让他回去吧!”杜子鸢恳求着。

    “好!我去劝劝他,刚才他挺成熟的,怎么又幼稚了?”

    “开门!我要我的子鸢……子鸢……”

    “来了,来了,疯子啊!砸什么门啊?砸坏了你还得赔!”秦傲阳打开门,一阵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

    “呃!该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苦肉计用上了啊?”

    一开门,贺擎天直接扑过来,抱住秦傲阳,直喊:“子鸢……”

    “拜托,你雌雄不分啊?我是男的,别抱我!靠,我不是人妖!贺擎天,你臭死了,滚回你家去!”秦傲阳骂着却还是搀扶住了他。

    杜子鸢站在院子里,瞄了一眼大门口的贺擎天,他真是疯了,居然喝了那么多酒,她在这里都闻到了酒味。

    强迫着自己收回担心的视线,他这个样子,让她感到了心里莫名的难过和辛酸。

    明明不是小孩了,可是这样一个冷静内敛的男人,却用这样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呃——唔——”胃部绞痛着,直往上涌恶心感。

    “去外面吐啦!”秦傲阳急忙抱住他,拖着出了院子。

    外面传来一阵难受的呕吐声。

    姨婆偷偷抬起视线,看了眼杜子鸢。“丫头啊,既然担心,就出去看看吧!”

    “姨婆!我,我没有,我回房间了!”杜子鸢不想再去看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姨婆叹了口气,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秦傲阳一整夜没回来,杜子鸢一夜无眠。

    她想,也许秦傲阳陪着贺擎天,照顾了他一整夜吧。

    杜子鸢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用姨婆家的电话打了妈妈的电话,可是打过去后,她整个人呆了。“妈妈,你说什么?”

    “子鸢,你爸爸的身体又严重了,突然再度脑出血,控制不住,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里!”

    “啊——妈妈,怎么会这样?”杜子鸢完全错愕。“妈妈,我这就回去,你不要哭,没事的,会没事的!”

    慌乱之下,杜子鸢换着衣服,爸爸怎么又会脑出血?

    不是都稳定了吗?抓起了包,杜子鸢朝外走去,哐当一声,撞上了姨婆。

    “哎呦!杜子鸢,你小心点啊,你是孕妇,怎么能冒冒失失的?”

    在看到杜子鸢一脸惨白时,顿时惊愕道:“杜子鸢,怎么了?”

    “姨婆,我爸爸病重了,我要立刻回去!”杜子鸢解释道。“我先走了!”

    “等等,让小阳送你!”姨婆已经扯开了喉咙喊道:“秦傲阳,快出来,快点啊!”

    她隔着院子喊了几声,那边立刻扑腾扑腾开门声关门声传来,紧接着秦傲阳和贺擎天同时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

    “杜子鸢爸爸病重,小阳,你送杜子鸢回去!”姨婆吩咐道。

    “突然病重?”贺擎天也吃了一惊,“子鸢,别急,我们一起回去!”

    “我去开车!”秦傲阳立刻打开车门。

    杜子鸢不看贺擎天,而是紧跟着秦傲阳,直接钻进了他的车子里。

    “子鸢——”贺擎天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理都不理自己,早晨起来得宿醉感让他的头很痛,而杜子鸢不理会自己,上了秦傲阳的车子,更让他心痛。

    姨婆叹了口气,去开大门。

    贺擎天想也没想,直接打开秦傲阳法拉利车子的后门,钻了进去,“我坐你的车子!”

    “你的呢?”秦傲阳挑眉。

    “我刚醉酒,不适宜开车!”冷声丢给秦傲阳一句话,贺擎天视线望向前排副驾驶的杜子鸢,安慰道:“子鸢,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杜子鸢沉默不语,忽然就泪眼婆娑。

    秦傲阳递过去一张纸巾,杜子鸢轻声道谢,接过去,抹着眼泪。

    贺擎天瞧见杜子鸢红了眼眶,不知所措起来。

    杜子鸢咬紧了牙关,车子还没开,胃里一阵翻滚,就突然打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只是一下车,头晕眼花,感到胃里什么东西在翻搅难受,她狂奔到一边,吐了起来。

    “子鸢——”贺擎天大急,下车去看她。

    杜子鸢吐过了,理也不理他,又上了车子。

    贺擎天只好跟着又上车,“秦大哥,走吧!”

    “杜子鸢,一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秦傲阳盯着她的侧脸,安慰道。

    杜子鸢默了下,一时没有说话,而后她终于开口,沉静一句,“我知道,会没事的。”

    她跟秦傲阳说话,不理会自己,贺擎天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岳父身体突然病重,他也没时间计较,拿出电话,拨打给继院长。

    “继院长,你好,我是贺擎天!”他在后座打着电话,“我岳父杜安年现在什么情况?请立刻调集最优秀的医生给他治疗,我只要人没事,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你知道,钱不是问题!”

    听到贺擎天打电话,杜子鸢和秦傲阳都安静下来。

    秦傲阳跟姨婆说了句话,把车子开出门,一路疾奔朝景城开去。

    在秦傲阳的记忆里,杜子鸢一直很安静,很坚强,无论对谁,她总是抱着一颗宽善温柔的心,但这次是真的跟擎在生气了。

    可是这样不曾有过的她,竟让秦傲阳觉得更加心疼。

    贺擎天还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你费心了!”

    挂掉电话,贺擎天沉声道:“子鸢,你不要太担心,医生在抢救,你姐姐和安逸伯都在那里,你放心吧!”

    杜子鸢不说话,只是表情一片凝重。

    一路上,大家都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

    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杜子鸢一路狂奔。

    “子鸢,慢点,小心!”贺擎天在后面急喊。

    进了电梯,一直到了住院部。

    杜子鸢听到了哭声,一时间惊呆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爸爸他?

    “安年——你怎么能撇下我?”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杜子鸢心口又是一刺,更加慌乱。

    “子鸢,别急!别跑!”贺擎天担心她滑到,自己紧跟其后。

    可是,到了病房,他们都呆了。

    白素心扑在床边呜咽着。

    杜如慧也在哭。

    而病床上的人,已经被床单盖住了整张脸。

    “爸爸——爸爸呀——”杜子鸢泪不一下子便浮上了眼眶。

    她激声喊着,声音凄凉中带着遗憾和懊悔。“爸爸……”

    “怎么会这样?”贺擎天呆怔着,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突然离世了!

    继院长看到贺擎天,走过来解释道:“贺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杜市长的身体很特殊,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导致多处毛细血管出血,陷入昏迷!但这不是直接致命原因,我们没想到止血了,却又堵住了心脏血管,他的血液粘稠度太高,止住血,却又堵塞了血管,最终又造成心脏猝死!”

    贺擎天点点头,人已经没有了,他也相信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救治,但还是没能救回来。

    “子鸢……”贺擎天去抱她,杜子鸢却挣脱他,扑到病床前。

    “妈妈……爸爸他……”杜子鸢咬住唇,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

    “子鸢,你爸爸他走了……走了……”白素心也是满脸的泪痕,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就走了呢?我都没见爸爸最后一面……我不好……呜呜……我不好!”

    “孩子……”白素心也哭。

    杜子鸢哭了一会儿,趴在床边,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掀开床单。

    杜安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一片宁和,唇紧闭着,倒也看不出有多痛苦,可是杜子鸢的心却碎了。“爸……我是不孝女,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一刻她居然没在身边。

    杜如慧也哭,哭得满脸是泪,抽噎着,没有丝毫力气。

    安逸伯从后面抱住杜如慧。“慧慧,别哭!”

    秦傲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停好车子,赶来时,见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杜子鸢哭过以后,变得愈发沉静。平时的她话就不多,此刻就更加孤寂了。

    杜安年的葬礼在三日后,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离世。

    更没有人想到,他的墓地竟然在贺齐翔的隔壁,贺齐翔隔壁有两个闲置的墓地,买了多年,左右各一,杜安年在左侧。

    下葬的时候,贺主任赶来,按照杜安年早前的安排,把素堇的骨灰从另外的墓地移了过来,跟他葬在了一起。

    直到亲朋们都走了,只剩下杜子鸢,贺擎天,白素心,杜如慧安逸伯和秦傲阳,还有贺君临时,贺主任解释道:“右侧这个是我的,中间是齐翔,我们三人约好了,死后葬在同一处墓地!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他们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了,君临,爸爸死了,就葬在右侧这里!”

    贺君临哽咽着低喊:“爸爸……”

    “人都会死的,不要难过!逝者已逝,让我们坚强点吧,让他们走的安心!”

    贺主任又走到白素心的身边,“嫂子,节哀!”

    “谢谢!”白素心也已经平静下来。

    因为杜安年的突然离世,杜如慧的机票作废,一时没有走了。

    “谢谢你们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白素心又道。

    “妈妈!”杜子鸢有些担心她。

    “我没事,子鸢,妈妈想跟你爸爸和你姨妈多呆一会儿,你和你姐姐先回去吧!”白素心拍拍杜子鸢的手,神色平静。

    点点头,杜子鸢没有强求。

    大家一行人离开了墓地。

    只是刚到墓园的门口,迎面竟然遇到了手捧白色菊花一身黑色旗袍的李惠利,显然,大家都是一愣,而李惠利看到他们,倒也很平静。

    “妈,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让你出院!”贺擎天走了过去。

    李惠利看着他,冷冷的,又看看杜子鸢,再看看所有人,最后实现落在安逸伯身上,然后道:“安逸伯,我明天回东京,你确定你不跟我去吗?”

    安逸伯认真点点头。“我不去了!”

    “好!很好!”李惠利不再说什么,微微抬下巴,从他们身边走过。

    杜如慧突然冲出来,一下子挡在她面前,尖锐的质问道:“你又跟我爸爸说了什么?你又刺激了他什么?你害死了我爸爸!”

    所有人都惊呆住,贺擎天更是心里一惊,实现慌乱的看了眼杜子鸢,她也难以置信,“姐,你说什么?”

    “我看到她又去了爸爸的病房,后来,后来爸爸就突然昏迷了,我不知道她跟爸爸说了什么,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

    杜如慧的话立刻陷李惠利与尴尬中,但她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眼杜如慧,然后又看看大家。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跑去了?”贺擎天神情略显烦躁,真的没想到,也不敢想象,如果这事和自己的妈妈有关系,那么他和杜子鸢该如何走下去?杜子鸢还不得恨死他?

    “姐姐,你亲眼看到她去了爸爸的病房?”杜子鸢也难以置信,紧张的抓住杜如慧的胳膊。

    杜如慧很认真的点头,眼角有泪。“我亲眼看到她从爸爸的病房出来,我跟她吵了一架,然后她离开,爸爸就突然昏迷了!”

    杜子鸢听到肯定的答案,不言语,缓缓的抬起视线,望向李惠利,眼神中透着清冷,低声:“您和我爸爸说了什么?”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极致的冷漠,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李惠利倒也平静,看着杜子鸢,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你真的又去刺激我爸爸了?”杜子鸢本来沉重悲凉的心境,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李惠利叹出一口气,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异常平静说道:“我是和他说了一些话!”

    “妈!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又跑去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阵子吗?”

    贺擎天真的是要呕死了,“为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明白呢?爸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李惠利微微一愣,沉下的眸子有几分黯然,半响没动作,只是看着贺擎天。

    她面无表情,语声平静淡漠。定定的望住贺擎天的眼,眸子没有半点波澜,似是杜安年的死,根本就是一件无不足到的小事,根本就是与她没关系的。

    贺擎天双眉一皱,心中突然就多了一丝怨怒。“妈,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这一切到今天,您又是何必呢?”

    李惠利眸子一僵,抿唇,然后,问:“我是你妈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