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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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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焕东从文件上抬起头,现大家的视线似乎都在等待他,他略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会议,“这些天一直出门在外,对于公司里生的这件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不能草率的做决定,我想再做一下深入的了解,然后再对这件事情做出定性的决定。”

    他的话音刚落,宋良玉笑着接口,只是他的笑容冰冷,近乎邪魅嚣张,“这件事情是在两天前现的,我也知道其关系重大了,在这两天里,我对这件事情已经做了深入的了解,具体的数据和來往单据文件上都有证实。”

    楚焕东见宋良玉隐隐把矛头引向了自己,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跟他翻脸,只做低头翻看着文件,他想,如果不出自己所料,站在宋良玉身边的应该还有别的人。

    果然,沒过几秒钟,公司里的另一股东接着宋良玉的话往下说,“楚总,现在账面上的和银行方面的证据都很充分了,就看你怎么做决定了!”

    接着另一位公司里刚提拔上來的高层主管开口,“这件事情的生,也是我们公司内部监管不严,我说这句话不是针对谁,只是为了公司好,楚总,我们这次最好进行一次深刻检查,重点是对各个项目进行审查,这样才能防止这样的事情以后再有生。”

    丁凌跃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论他人怎么说,他都不言。

    众所周知,他是楚焕东的亲信,多年在公司身居高位,他做的事情,除了楚焕东,谁敢有异议,而楚焕东在楚天集团的威望更是异常的高,平日里他说出的话,谁敢这样公然对抗。

    这些人敢如此,必然是有原因的!

    丁凌跃喝了口茶水,眼睛不经意的扫了宋良玉一眼,见他邪魅的外表一但郑重起來,骤然多了许多锋芒,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脑子里的念头慢慢的转动:宋良玉不愧在汪达成手下长大,还真不是一般人,看他往日平和无害的样子,起威來原來跟楚焕东一样狠绝!

    楚焕东翻看着文件,眉头皱的越來越紧,他是为难的,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出了,迫在眉睫是要做彻查,可是,丁凌跃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这么做的初衷自然是为了自己好,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舍弃他。

    他再次抬头看了丁凌跃一眼, 见他眉心微蹙,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之色,自顾抿着杯里的水,依旧不言语。

    丁凌跃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伙伴,生死弟兄,即使要离开,也轮不到下面这些小跳蚤來对他说三道四,他抬头看着众人,眸色微沉。

    下面还有人要言,看似好有好多话要说,但见楚焕东阴沉下來的脸,终于还是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楚焕东的五官很是硬朗,不苟言笑时更是带着强势的凌厉,尤其是这样刻意的压制情绪,更是让人胆战心惊,纵然之前打好腹稿,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几个股东,在宋良玉连连的眼神示意下,也不敢轻易再开口了。

    楚焕东知道这是董事会,凭的是理,不能一味的耍狠,他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脸色,但锋锐的眼风还是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他说道:“楚天集团有今天,不是一日膨胀起來,是一步步走过來的,它曾经只是个小公司,也面临过资金不足,关系网断裂的危险,也曾多次陷入即将破产的边缘,在那些时候,很多员工都纷纷另谋高就,只有丁经理和在座的有些老人在楚天最困难的时候留了下來,陪我一起度过了风雨飘摇的时期,这也就是我今天坚持要仔细看过文件,再做定妥的原因。

    我想大家都不希望我楚焕东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也不希望我成为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要仔细将各种数据分析论证,再下结论的。”

    “既然楚总这样说,咱们还是等楚总深入调查分析过,再听楚总的意见吧!”宋良玉朝着大家随意的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些闹着起哄的人,大多数都是他暗中收买的,现在听他这样说了,自然都附和着点头同意了。

    楚焕东点点头,算是散会了,宋良玉等大家都出去了,和楚焕东并肩走出总裁室,不再讨论公司的事情,很温情的问道:“公司里出了事情,你这么急的返回來,掌珠沒有不高兴啊?”

    提到汪掌珠,楚焕东冷峻的脸庞有了一些松动,他转头看了看宋良玉,见他维持着一贯的邪魅笑容,看不出什么,就轻叹口气,“这个小丫头还沒玩够呢,我这样突然回來,她当然有一点儿生气了,她那小脾气,你还不知道!”

    “她的脾气也都是你惯出來的,谁让你什么事情都依着她,从小就宠着她!”宋良玉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他们两个在旁人眼前,若无其事的说笑着走出办公室。

    宋良玉和楚焕东在各自办公室门口前分开,他假意去了趟卫生间,出來的时候恰好看见丁凌跃进了楚焕东的办公室,他知道楚焕东和丁凌跃他们之间有种默契,一种基于远古本能建立起來的关系,是其他人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介入的默契。

    他不动声色的走回办公室,眼神渐渐阴沉下來,看着窗帘上的花纹,一手下意识的敲击着办公桌,想了一下,走出办公室,一直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进了安全的车厢里,掏出了手机。

    宋良玉知道,楚焕东再能干,仅凭他一个人,就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來工作,也不可能把公司展成今天这个样子,现在公司虽然已经定型了,但楚焕东身边还是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他托付又能干的好助手,除去丁凌跃,就等于斩去楚焕东的一条臂膀。

    汪掌珠从回到家里,就处于坐立不安中,看着楚焕东那样的着急离开,她就知道公司里一定出了大事,而且还很可能跟宋良玉有关,因为之前宋良玉给她过一个短信,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归。

    偏巧妞妞今天有些感冒了,沒有去上学,突然见离家旅游多日的爸爸和妈妈回來了,委屈的不得了,她见爸爸神色凝重的着急去公司,沒敢声讨爸爸,于是缠着神不守舍的妈妈控诉他们撇下她独自去旅行的罪行。

    汪掌珠心里很烦,但也知道自己和楚焕东把小朋友一个人仍在家里,他们出去旅游很是理亏,就任凭妞妞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嗔怪个够,直到她自己说累了,跑到一边去找水喝,汪掌珠才松了口气,上楼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也是神色恍惚的,一不小心弄打了瓶玫瑰精油,满室都是浓郁的香味,让她的头更加疼起來。还沒等她从浴室里出來,外间的电话铃就响了起來,她心中一惊,脚下一滑,差点沒摔倒。

    电话是宋良玉打來的,汪掌珠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來,轻轻的说了声:“喂!”

    “掌珠啊,爸爸病了!”宋良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什么?爸爸得了什么病?”汪掌珠惊叫起來,爸爸的身体她知道,经过这些年的逃亡和流离失所,早就不复当年的强壮体魄,现在风烛残年的他,经不起一点儿的风吹草动,无论生了什么样的病,对他來说都够熬的。

    宋良玉支吾了半晌,才说:“跟你说了,你不要着急,其实,爸爸的心脏病最近总是犯,你知道楚焕东还在追查他的下落,他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医院,所以休克过去好几次了,多亏保镖现的及时,喂他吃了效救心丸,才沒什么大危险,爸爸怕你担心,一直不让我告诉你。”

    汪掌珠本來就自责,听宋良玉这样一说,只剩下对爸爸无尽的愧疚和对病情的担忧了,爸爸都要死了,自己竟然有心情去跟楚焕东游山玩水,她算什么女儿,太不孝了,简直罪大恶极。

    她哽咽着问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爸爸现在病情还算稳定,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再病,爸爸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现在是急需住进医院长期疗养的,还有,他病很大程度是心病,本來他是沒有心脏病的,就是这些年抑郁,愤怒才使得他患了心脏病。我不能再等了,我怕爸爸等不了,所以我现在必须动手了。”宋良玉的声音透着几分坚决和悲壮。

    “要我帮你什么吗?”汪掌珠想着爸爸,也下了决心,可是再想想楚焕东和妞妞,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下來。

    “我这次想把丁凌跃从公司里赶走,他是楚焕东的左膀右臂,要想除去楚焕东,必须先撵走丁凌跃,但丁越跃和楚焕东关系有多好你也知道,楚焕东很有可能会偏袒丁凌跃,如果我这次赶不走丁凌跃,他一定会反过來整我,也许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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