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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纳西族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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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里他们搭起了帐篷,帐篷外点燃了火堆。被白茫茫的一片所掩盖,也不知远方的人能否看见。

    寒楼跟在凌影烟身后拼命的抑制在雪地里的不适感觉,自从离开那里之后他已经很久沒有遇见这样的大雪天了。他知道自己对于大雪天的恐惧,但是他必须克服。

    两个人在雪地里飞奔,寒楼看着前面瘦弱的男子,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男子,寒楼心里产生的异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只是今天,当她选择跟她一起走向未知时,他的心跳动的多么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嘴角不知觉的已经上扬多时了,如果此时被寒舞看见,估计又觉得见鬼了。

    凌影烟的速度很快,寒楼渐渐的有些吃力,但是依然不放弃,拼劲全力跟上,凌影烟从前面丢來了一颗丹药,“我们一口气过去!”

    那个隐隐约约的建筑轮廓渐渐的有些清晰了,必须要抓紧时间,寒楼毫不犹豫的将丹药吞了进去,连问也沒问。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在共进退中有了雏形。

    一个眨眼,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尖形建筑的脚下,凌影烟一瞬间就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建筑居然沒有门也沒有窗子,就像是一面墙壁横在他们的面前。

    偌大的蓝黑色建筑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显得一点也不突兀,它们就像是一幅完整的画出现在这里。

    “我们怎么进去?”寒楼不明白怎么一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一栋楼,这里面会有什么?是死路,或则活路。

    凌影烟抬着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顶端的标志发呆,这个标志......是纳西族的族徽?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纳西族的族徽出了家族里,在外面向來不张扬,很多人恐怕都不会注意,但是凌影烟从到不落城就注意到了。

    因为这是个非常特别的设计,只有她从那个世界來的人,才能感受到她的不同,这是一个简化的龙,但是龙的形态是最传统的,也就是说这是龙的最原始的状态,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它的眼睛,是亚麻色。

    纳西族的族徽是一个有着亚麻色眼睛的原始龙,这可以说明什么?纳西一族和龙族一定有着渊源,而且不是一般的渊源。

    紫色的瞳色开始布满繁杂的咒文,手中的印特别的复杂,这是在琉璃紫镯里找到的一本秘法,家族秘法。

    半刻钟,凌影烟的仪式已经完成了,顶端的图像慢慢的清晰起來,开始变换,变换,果然,这个标志不仅仅是标志这么简单。

    各种梵文都出现在凌影烟的脑海里,这应该就是密码了吧!凌影烟按照顺序缓缓的念出这些拗口的梵文,原本高大的建筑慢慢的缩小成了只够一个人过的石门。

    门上刻有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就像是地图,但是却与地图略有不同。

    “这是什么?”寒夜问出了两个人心中的疑惑,凌影烟快速的将它记了下來,“走吧!”凌影烟不再看门上的图案,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光刺的眼睛睁不开,凌影烟用手遮住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照射过來的光芒。过了半刻,眼睛逐渐的适应了光线。

    但是依然觉得这束光不一般,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光的來源。在这样一个建筑的背后居然是被漫天白雪还要光亮的地方,凌影烟的身体不自觉的自己运转了起來,开始吸收光元素。

    寒楼的脸色很难看,凌影烟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不舒服,如果她不是光暗同体,也会跟他一样吧!

    凌影烟扶着寒楼继续往里面走,此刻她有些后悔不该让他跟着來,看了看來的地方,那里已经沒有了痕迹,如今他们已然失去了方向。

    除了向前走,根本沒有别的路。

    凌影烟的眼神异常坚定。

    “我们这样,像不像老了以后相互搀扶的夫妻。”寒楼的嘴角已经乌青了,眼神却戏谑起來,话语也变得玩笑了。

    “是我在搀扶你,不是相互。”凌影烟冷冷的说道,但是心里却着急起來,这样不是办法,这里的光元素太浓了,早晚会扛不住的。

    “你的劲儿真大,这样哪里有男人敢要你!”寒楼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话更加肆无忌惮起來,但也更真心。

    “不用你管!”凌影烟怪嗔道,这人怎么回事,都这样虚弱了,还一个劲儿的调侃她。

    凌影烟往寒楼嘴里不停的喂着丹药,但是这些根本不能治本,凌影烟的眼睛有些干涩,身上的煞气瞬间就暴涨了。

    寒楼感觉到凌影烟的不安,想要说什么,却只有无力的倒了下去。凌影烟快速的抓住寒楼。

    “寒楼,寒楼,醒醒!”任凌影烟怎么呼唤,寒楼都沒有一丝动静,气息微弱似乎下一刻就沒了呼吸。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她第一次后悔,后悔将寒楼拖到这个地方來。这根本就是将他推想了深渊。

    神秘的殿堂,发出嘲笑般的声音,此时的寒楼就像是遁入了时间的隧道,來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有说不出的意味,它们看向他的表情里有深深的怜惜,这些都是小时候自己小心呵护的伙伴。

    这里是他的童年。

    “哼,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趾高气扬十多岁的男孩对着一个蹲坐在地上的男孩拳打脚踢。

    “我明天就叫父皇将你踢出这里,你这个倒霉的人,害死了我母亲,就躲到这种地方來!”男孩的脚不重,但是被打的小男孩只有六七岁,显然有些承受不了,倒在地上,有丝丝的血痕抹在了雪地里。

    刺眼异常,寒楼看着那个倒地不起的男孩,眼里闪过悲痛,他沒有害死荣妃姨娘,是父皇,是父皇杀死了她,却让他受到了牵连。这些都是他临走前,母亲告诉他的。

    “皇兄,何必跟这种倒霉的人沾上关系,他不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走吧!”还有几个站在雪地里皇子和公主,沒有一个人站出來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