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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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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煦忙了三天,把葡萄园所有成熟了葡萄都摘下来,其中一部分挂树枝上阴干,另外一部分被元煦背到分了几次背到小悬崖上,晒一块平整石头上。

    葡萄干晒成需要挺长时间好像,元煦并不记得,所以只能每天去看看葡萄被晒怎么样了,然后翻个个之类,不过这个只需要上小悬崖就好,挂树枝上葡萄用不着翻个之类。

    葡萄园里还有一些成熟比较晚葡萄,有还是青色,有刚刚有一点儿变色,这些还没有成熟,元煦就让他们继续树上长着,可以等有了糖用来做葡萄酒。

    不过这之前,还是要做一些陶器,他缺少酿酒陶器,也缺少酿酒用糖。

    元煦安排了一下时间,先花了一天时间做了一堆泥坛子来,元煦这次做有点多,总共有十来个,依旧不太美观,而且,元煦弄了半天,也没做出一个完美小口大肚子坛子来!所以说,说是坛子,其实还是直直圆柱形,不过是底大口小,慢慢往上变小,口小一点,这样话到时候好堵上。

    坛子都做得不小,所以元煦这次估计要烧好久了,柴也是个问题!这次估计要捡很多柴回来了。

    把十几个做泥坛子搬到阴凉地方,等他们阴干,这等着这段时间里,元煦也没有闲着,他跑到甘蔗林离去,来来回回几趟,带回来十大捆甘蔗,堆起来小山谷那里,也挺壮观。

    然后他跑遍了小悬崖那里,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凹陷石头,这块石头形状不规则,但是有一面有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形成凹陷下去洞,这个石头元煦觉得可以直接用来作石臼,然后把甘蔗这里面像汁水舂出来。

    这个石头挺大,可想而知是沉可以,不过幸好元煦身体被五色果改造过了,而且这些天小岛上生存原因,别看现一副瘦瘦弱弱样子,但是其实捏捏身上肉,都是肌肉,捏上去硬硬,有时候元煦看着自己身上结实肌肉,瘦削有力身材,不由得想,这要是现代社会肯定勾引了一大群妹子了!可惜这个荒岛上,白白浪费了!

    元煦抱着这块大石头回了小山谷,因为石头不规则,所以没办法平稳放地上,元煦想了个办法,地上挖了个坑,把石头放进去,放平了,然后用土掩埋好,露出大半个石头,遮掩不仅不会放不住,而且还固定了地上。

    打水把这个大石臼里里外外擦洗干净,这就是用来轧甘蔗汁工具了。没办法,没有机器,元煦想要得到甘蔗汁只能手动去轧。

    然后元煦又把上次做那口超大锅找了出来,打算这次跟这些泥坛子一起烧,这口大锅不烧真是太可惜了,大锅用来煮盐和煮糖都是很好用啊!

    这次,光是后山捡柴,元煦就用了整整两天时间,因为小山谷里地方不大,元煦这次烧陶器地点选择了小山谷外面,将从后山捡来柴堆一边,留出一大片空地来放已经阴干暴晒完毕泥坛子。

    然后,元煦又先处理了一批甘蔗,他从山上找来有人腿粗一截树干,剥皮削平,这木头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沉沉,纹理很细密,用来捣碎甘蔗,取甘蔗汁适合不过了。

    把甘蔗剥皮折段,放到大石臼里,用木捣使劲捣碎,把甘蔗里甘蔗汁都捣出来之后,元煦将残渣都挑出来,甘蔗汁用陶碗舀出来,倒平日里做饭陶锅里,两个陶锅是元煦现有大陶器了,两个锅装满了之后,元煦又把所有空着陶器都找了出来,装上甘蔗汁。带到要烧陶器那里去了。

    元煦这是本着不浪费一点资源心理来做,点火,下面烧着陶器,上面用火煮着甘蔗汁。

    火生很大,因为这次烧陶器比较多,个头又大,所以这次柴和火堆都格外大。元煦离得太近,被烤有些难受,不过火大好处就是水开,甘蔗汁也一样。

    咕嘟咕嘟冒着泡甘蔗汁,散发出阵阵甜味,甘蔗汁上下翻滚同时,还有一些没有捞净得甘蔗渣也随着上上下下翻滚,元煦想了想,找了个树杈,熟练地将树皮剥去,拔了两根上次打草苫子时用到那种麻线,把植物根茎上表皮剥下来,密密捆到树杈上,这样既可以把甘蔗渣捞出来,又不会带出甘蔗汁。

    果然,将这个作出来东西捞渣滓很有用,鉴于这个东西是是根据笊篱做出来,元煦就给他取名叫笊篱了。

    火烧很旺,甘蔗汁越熬越稠,元煦用木铲不断搅拌,渐渐地,锅里冒出来水蒸气就越来越少了,元煦用东西垫着,将陶锅端下来,用木铲将里面粘稠糖汁挖出来,倒一块早就已经准备好洗干净石板上。

    一大锅甘蔗汁,熬出来,不过薄薄一小层锅底,挖出来,石板上只有可怜一小坨,刮干净锅底,元煦将其他容器里甘蔗汁倒进这个锅,继续放火上熬,甘蔗汁并不多,因为元煦陶器实有点少,而且当时为了生活方便,他做锅碗瓢盆什么都有,但是碗和盘子都盛不了多少甘蔗汁。

    所以元煦煮完了他榨所有甘蔗汁,后熬出来不过一万红糖而已。可怜一点红糖软塌塌石板上硬是流出了一碗粥美感。

    元煦记得甘蔗熬好了之后出锅还要搅拌,凝固了之后就是红糖了,于是元煦就把石板端起来,拿着木铲慢慢搅拌,一边不时地往火堆里扔柴。

    等红糖凝固了,变成粒状,元煦觉得有点硬硬,不像现代社会那样红糖,软软绵绵,卖相不太好。

    捏起一大粒糖,元煦放进嘴里,甜味从舌尖一直延续,一直甜到心里。这个荒岛上,他什么都没有,但是现他一样一样做出来了,这个不是一般成就感!

    糖吃到嘴巴里那一刻,元煦不知道怎么,突然眼眶一红,双眼中有了点泪意。他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跑到荒岛上没有哭,荒岛上为了生存每天挣扎,元煦甚至钻牛角尖时候,都没有想要掉眼泪,因为他知道,眼泪这种东西,只有爱你人眼里才会有用,陌生人大抵是不会乎。所以元煦自从懂得了这个道理之后,就再没有当着人面哭过。因为眼泪不值钱!

    可是这一刻,莫名其妙,元煦突然就想哭了,也许是太久没有尝到甜滋味,也许是突然感伤了也不一定。

    小时候元煦也曾怨恨过抛弃他父母,别小朋友可以开心一位父母怀里撒娇使性子,哭闹着不去上学,撒娇着要吃糖果冰激凌,可是从没有一个怀抱可以放任他做这些事情,他很小时候就明白了孤儿意思,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因为他们都一样,都是被父母抛弃孩子,他们没有权利去撒娇耍赖。

    那时候元煦恨父母,恨从没见过面父母狠心,但是稍微大些,他就知道了,恨这种情绪,除了让自己变得不愉和阴沉,加让人不喜欢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父母不会因为他恨就出现,生活不会因为他恨变好,所以小小元煦就懂得了用笑容来掩饰自己情绪,用淡然面对别人异样目光。

    这样欺骗别人十几年,连自己都欺骗了,元煦一直以为自己真并不乎父母,亲情,但是这一刻,他突然之间想起心底怨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怨恨过,不过是一直压心底,强迫自己忘掉,这么个不为人知小岛,这么个无名夜晚,尝了一口久违甜味时,隐藏心底多年情绪突然爆发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元煦,就会发现,他坐石头上,旁边一堆燃烧旺盛火,低头看着自己放膝上石板,眼神儿直直,脸色变化不定,时而阴沉,时而狰狞,仿佛深深地沉浸自己思绪中。

    这时候,一直隐隐发亮海平线,突然有一缕阳光穿过海平线,透过云层,直射人间,太阳升了,晨光亮了!

    这一缕阳光好像惊醒了正沉思中元煦,突然满头大汗从思绪中醒过来,看了一样照射自己阳光。

    “啊!”元煦一声大叫,“我陶器!”

    可惜没有人听见他这声大叫,旁边火堆却已经有点奄奄一息样子了,昨天虽然放了很多柴,但是一晚上都没有管,就熄灭了。

    元煦也顾不得别了,赶紧从柴堆那里抱了一堆易燃枯枝枯叶,放上去,火一下就旺了。然后又放了不少木柴进去,把火重烧旺,心里不断祈祷陶器不会受到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