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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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元来到巴哈多帐篷时,吉祥刚好从里边出来,看到铭元忙高声喊道:“世子爷怎么来了?”巴哈多帐篷里边正拿着岳柱写信又看了一遍,听到铭元来了,赶忙把信塞好,翻出一本书打开状似认真地看。

    铭元走进去,刚好看到巴哈多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他望了两眼,指着道:“你别装了,书都拿反了。”

    巴哈多一听,赶忙看了看书页,发现根本没拿反,是铭元诳他,只得笑道;“兄长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铭元本就有事要问他,见他这么说,就没好气地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派人回京将你受伤事告诉郡王福晋了?”

    巴哈多闻言,摸了摸脑袋讪笑,“兄长怎么知道了?”按说他是偷偷派人,铭元怎么这么就知道了?不过递消息人这时恐怕早将他受伤事告诉姨母了,姨母肯定会告诉孟芝。

    铭元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猜得没错,气不打一处来,“你让回话人怎么说?没将你耳尖受伤事说一遍?”铭元特意加重了耳尖二字。

    巴哈多摇头,说道:“兄长,虽然我没说,但这次委实是凶险。我命大只耳朵擦伤,要是当时反应不过来,可能我都没法站着和你说哈了呢。你就让我这次试探一下妹妹心意吧。”

    “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想试探人是我亲妹妹。”铭元说道,“何况,你这么不清不楚地传消息回去,你就不怕你姨母担心?要是我妹妹根本不担心你,你又如何自处?你这不是自找吗?”

    巴哈多被铭元说得脸上一垮,“妹妹应该不会那么心狠……吧。”他想到岳柱信里那些话,被铭元打击心又重振作起来。

    “等我回京了,会和姨母告罪。也会和妹妹告罪。”巴哈多想了想又说道。

    铭元这时呵呵冷笑了两声,不怀好意地说道:“不必等回京了,我额娘刚刚写了信将你这事原原本本写信上,不出两日,京里就能收到。”

    “兄长,不必如此吧。”巴哈多想到孟芝收到信,肯定能猜出他之前让人递消息是故意要试探她,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她会生气。“兄长,不说妹妹,就是我姨母知道了也会收拾我一顿。兄长,你让伯母先不要送信,我自己再加书一封,你看可行?”

    “嘿嘿,活该啊,谁让你自作主张。”铭元见巴哈多后悔了,得意地笑道,起身就走出帐篷。“让我去截我额娘信,你等着吧你。”

    “兄长别走啊。”巴哈多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吉祥见状,拿起巴哈多鞋子,后边也追着喊道:“贝勒爷,你鞋子还没穿呢。”

    铭元见巴哈多追,故意要耍他一下,也跑了起来,但听到吉祥说巴哈多连鞋子都未穿,他也不想害未来妹夫耳伤未好再添脚伤,步子也慢了下来。

    迎面四阿哥带着侍卫,看见铭元与巴哈多追逐,带着人就停了下来,铭元见到四阿哥,赶忙也住了脚,给四阿哥行礼:“卑职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摆手,让铭元起身,铭元起身看到四阿哥身边站着一个眼熟得恨不得想揍人—隆科多,他脸色有些僵了起来。

    巴哈多也赶了上来,见到四阿哥,顾不得脚上未穿鞋,赶忙行礼:又解释道:“四阿哥,我出来得急,有些失礼了。”

    四阿哥也注意到巴哈多脚上连鞋子都没穿,看到他小厮正抱着鞋往这边来,便问道:“巴哈多,你和铭元世子怎么了?你为何追着他跑,连鞋子都未穿?”

    “哈哈,哈哈,”巴哈多略有些尴尬地笑着,回道:“我和铭元兄长玩闹呢。他想看我不穿鞋子能跑多。”

    “呵呵,睁眼说瞎话,当着四阿哥面也敢说谎?”隆科多冷冷地讽刺道。

    听他这么说,谁都知道他胡诌,四阿哥知道他不肯明说,也没有执意打听,见隆科多出言,他抬手制止,说道:“这本是世子与巴哈多私事,我等何必知道得如此清楚。”

    隆科多眼睛斜睨向铭元和巴哈多,一脸不屑地偏过视线,对四阿哥说道:“殿下说得是。”

    铭元见隆科多这作态,只恨不得一拳揍上去,巴哈多对隆科多极不顺眼,想到隆科多当着四阿哥面这么针对他,虽不知道为何,但他心中不免疑上猎场那一箭是隆科多下手。只是没有证据,便不想再多看隆科多一眼,正要和四阿哥告退,就见到四阿哥问道:“巴哈多,你耳朵伤怎么回事?”

    四阿哥刚好看到巴哈多左耳包着,故有此一问,巴哈多伸手摸了一下左耳,刚好回道,就听到大阿哥声音:“四弟,你们怎么都这儿。”

    原来大阿哥远远就瞧见了四阿哥和巴哈多,他想到巴哈多耳朵上伤,怕巴哈多嘴漏说起围场事,便走了过来,过来时恰好听到老四问巴哈多伤,他没忍住开了口。

    “大哥,我与巴哈多这里巧遇而已。”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巴哈多见到大阿哥也来了,一脸平静地给大哥行了礼,才回道:“大阿哥,四阿哥,我耳伤那是我不小心擦伤。”

    “巴哈多,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大阿哥笑着说道,很满意巴哈多答案。

    四阿哥听了也点头,原来是擦伤,便放下不问。隆科多听到巴哈多和大阿哥两人问答,眼神暗色一闪,很就消失不见。

    等巴哈多告退,大阿哥也走了,隆科多才对四阿哥说道:“四阿哥,你何必对这个巴哈多另眼相待?不过是个莽夫罢了。何况当着您面鞋子未穿,连自己耳朵都能擦伤,可见行事浮躁不堪重用。”

    四阿哥闻言,心中对隆科多这番话微有诧异,不知隆科多与巴哈多有何过节。他虽有此一想,却没有回应隆科多,而是边走边问,说道:“我记得铭元从前是你大舅子?”

    隆科多想到铭元,脸加冷了,“殿下也说了,是从前。如今佟家与伯爵府已经再无相干。”

    四阿哥点了点头,再无别话,带着人一直走着,巡逻整个营帐。

    孟芝很担心巴哈多,虽然她面上不显。但是得知巴哈多受伤之后,做事就有些心不焉。因为巴哈多父母已逝,贝勒府只他一个主子,就算是有消息也没西平郡王府传得。孟芝大嫂也让人去西平郡王府打听多消息,但是瓜尔佳氏却也没能知道多。

    孟芝满怀心事,看着书架上四个小孟芝木雕,手指尖抚过其中一个小人儿,木雕被打磨得光滑,如何都不会伤手,可见雕刻之人雕刻时有多用心。她越是明白,就越想着热河那边人。

    “小姐,世子夫人来了。”明芯进来,看到小姐抚摸木雕,哪能不明白小姐心事,心中微叹,暗自祈祷巴哈多贝勒平安无事。

    孟芝大嫂进来,孟芝收起那副无精打采样子,起身迎接,“大嫂,你怎么来了。”

    孟芝大嫂面带喜意,手里拿着一封信,告诉孟芝,说道:“芝儿,额娘信,里边有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孟芝一听,就知道是热河那边有好消息,伸手接过信,拿出信纸打开了看。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孟芝大嫂笑着说道。她听说巴哈多贝勒受伤,也替他担忧了一番,又见小姑子明显是担心了,对巴哈多上心了,也就帮着打听消息。今日收到热河传来信,得知巴哈多并没有大碍,自是赶来告诉孟芝。

    孟芝见额娘信里写得一清二楚,连巴哈多是被人放了冷箭才受了伤事都写上了,虽然没受重伤,只是耳朵擦伤了,但也十分惊险。孟芝为他担心了两天,看到这封信,心中终于放了下来,人没事就好。

    “大嫂,你说他明明耳朵受了伤,为何派人回来告诉郡王福晋时不明说?”孟芝果然想到了这点。

    报信给瓜尔佳氏丫鬟看到她场时候,还特意当着她面将巴哈多受伤事说出来。她不禁想到这是巴哈多想让她担心呢。

    心中不由地有些生气,就算是要试探人也不要拿自己安危来玩啊。“大嫂,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孟芝大嫂看了信后没想到这重,但听到孟芝话,又想到巴哈多第一次派人回京时传消息,哪里能想不到他分明就是想要让孟芝担心,试探孟芝心意。

    她瞅见孟芝秀眉都皱了起来了,知道这是担心之后发现被耍了一番生气了,想了想道:“芝儿,巴哈多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但也是因为乎你,才会想要试探你心意。如今你听到他人没事,难道不为他高兴?”

    “嫂子说也是。”孟芝想到巴哈多被人放冷箭,当时肯定也是极凶险,后耳朵擦伤是命大,真要为这事苛责他也不像话。孟芝想着也怎么愿意怪巴哈多了。

    孟芝大嫂看着孟芝样子,一旁捂嘴笑,孟芝回过神来,想到大嫂肯定是笑她对巴哈多上心,窘迫得脸都红了。不依地拉着大嫂衣袖,喊道:“大嫂……”尾音拉长,与岳柱撒娇时十分相像。

    “好啦,不笑你了。瞧你,我总算知道岳柱这小家伙跟谁学了。”孟芝大嫂笑过之后,才道。

    “大嫂,你说到底是谁放冷箭?”孟芝想起这事,如今热河那边还查,不知道是谁下黑手,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安,“额娘说巴哈多没得罪人,大阿哥也没下手,是让人陷害,你说到底会是谁看巴哈多不顺眼,暗箭伤人?”

    “这个我也不好猜。”孟芝大嫂凝眉想了一番,又摇头。

    “你说会不会是佟家?”孟芝想到佟家隆科多,但是很又否定了,隆科多并不知道巴哈多求娶她,巴哈多也没得罪过他,未必会下黑手。虽然孟芝因为看隆科多不顺眼,隐隐觉得隆科多有嫌疑也有些可能,但也不能没有证据胡乱猜测。

    却不想,被孟芝疑上隆科多收到老夫人一封信,正大发雷霆。隆科多想到铭元和巴哈多熟识,对信中巴哈多曾让人到伯爵府求娶孟芝事越发肯定,想到猎场巴哈多命大,让他有惊无险,深恨自己当时为何顾虑太多手软。

    “就算是我隆科多不要女人,也不会让别男人染指。”隆科多暗自恨道,伸手将信件烧掉,看着化成灰信,他不由地想到了京里赫舍里孟芝,做过他女人了,还想要再嫁,让他被别男人耻笑,想得倒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又成熟了一岁日子了,虽然可以用老字,但是不想伤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