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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午后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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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和四福晋在用过午膳之后就回来了,年秀月让人抱了寿竹过去,将曹夫人今天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是曹夫人送来的摆件儿,倒是挺值钱的。听说曹家家财万贯,看来此言不虚了。”

    四福晋一边逗着寿竹,一边笑着说道:“既然曹夫人是送给你的,你回头就摆在屋子里吧,等过段时间寿竹长大了,就送给寿竹,这小狮子雕刻的挺好看的,寿竹也应该会喜欢的。”

    就像是应和她的话,被她抱在怀里的寿竹这会儿就努力的探着身子想去摸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摆件儿。不过,因为东西太珍贵,年秀月生怕寿竹会将东西摔在地上,就自己拿着让他摸了摸。

    四福晋又转头看胤禛:“那曹夫人所提之事?”

    胤禛看了四福晋一眼,摇摇头说道:“汗阿玛和额娘都不会赐人的,曹夫人那边,你们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或者就是拖着也行,反正选秀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顿了顿,又皱了皱眉,上辈子,曹寅的女儿应该是嫁给讷尔苏了吧?相对来说,当个嫡妻,应该是好过当个侧福晋的吧?当然,若是曹家的人是看重权势的,那就说不定是怎么想的了。

    讷尔苏虽然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但早已经过了很多代,若是论起来,五服都已经出了,而且还只是个郡王。比不得胤禛,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又是亲王。

    再者,讷尔苏身上也没个职位,能比的上胤禛手握实权吗?

    “我记得讷尔苏好像还没有娶妻?”胤禛想了一会儿,侧头问四福晋,四福晋顿时了然:“你觉得曹家的姑娘不错?”

    “讷尔苏年前还送了年礼过来,见了我也很是规矩懂事儿,你且瞧瞧,若是曹氏不错,就到宫里和额娘说一声。曹夫人这边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汗阿玛赐婚,由不得她有意见。”

    胤禛随口说道,转头问一边的蒋嬷嬷:“大格格和三阿哥都还没有回来?”

    蒋嬷嬷赶紧上前行礼:“弘时阿哥出门比较晚,再者,庄子距离京城也比较远,奴婢想着,大格格和弘时阿哥大概得到差不多晚上才能回来的吧。”

    胤禛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四福晋笑着说道:“你看你,孩子们不过是到庄子上看看亲生额娘,这说明他们有孝心,你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若非大格格出嫁还没三年,我倒是想着,让大格格在庄子上陪李氏多住两天呢。”

    胤禛不悦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让她在庄子上多住一两年?”

    四福晋转头看他:“你今儿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胤禛动了动嘴角,起身往外走:“你们两个说话吧,我先去书房了。”

    四福晋转头看年秀月:“今儿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年秀月一脸迷茫,她更不知道了,昨天是初一,白天他们进宫去请安了,晚上胤禛是住在四福晋这里的,第二天一大早,等她来请过安,胤禛又和四福晋去走娘家了,这会儿刚回来,她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福晋也想到这一点儿了,摆摆手说道:“算了,别管他了,整天不是端着一张死人脸就是阴阳怪气的,咱们别搭理他。这是我额娘从法华寺给小寿竹求来的平安符,你等会儿让人做个荷包装进去,给寿竹挂在身上。”

    年秀月靠在椅子上,接过那平安符看了看,笑着说道:“福晋,我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各个都只说吃喝玩耍,自打秋葵走了,这针线上,还真没个能挑大梁的,不如你直接给我个荷包装起来?也省得拿回去再找了。”

    四福晋想了想,转头吩咐菡萏:“我记得我前段时间还做了个五福荷包,你去找出来。”

    那荷包上绣着五只蝙蝠抱团的图样,活灵活现的,颜色也十分的鲜艳,寿竹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等四福晋将那平安符塞到荷包里,给他挂到脖子上了,他还要不停的伸手去拽出去看。

    年秀月只好拿了东西转换他的注意力:“寿竹瞧这个,这个是郭罗妈妈送给你的,喜欢不喜欢?”

    自家人知自家事,乌喇那拉家的人也知道四福晋现在是不能生了,年秀月也不反对自己的孩子亲近四福晋,乌喇那拉家的人就是看在四福晋的面子上,也是要多关注寿竹几分的。

    寿竹笑呵呵的伸手抓了,转头又递给四福晋:“额娘,给额娘,好玩儿。”

    年秀月做出吃醋的样子来:“臭小子,就会讨好额娘,下次娘可不再给你好东西了。”寿竹转头看看四福晋,又看年秀月,伸手指年秀月头上的花:“给娘,花花!”

    年秀月戳他的包子脸:“可是花花你也给额娘了啊,不公平啊。”

    这可把小寿竹难为住了,东张西望了好大一会儿,在一大堆东西里翻来覆去的找,他喜欢的,就全部搂到跟前,不喜欢的,就犹犹豫豫的递给年秀月,将一边的四福晋逗的哈哈大笑。

    年秀月故意从他身边的玩具堆里挑了一个他往日里最喜欢的:“这个送给娘好不好?”

    小寿竹顿时惊呆了,眼巴巴的瞅着年秀月,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年秀月将玩具拉到自己跟前,又问了一次:“送给我好不好?我也好喜欢这个玩具啊。”

    小寿竹转头看四福晋,四福晋只笑眯眯的看他,一点儿都不替他做主。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大约是觉得自己就是不答应,那玩具也要不回来了,只好委委屈屈的点头:“送给娘。”

    年秀月顿时心满意足,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寿竹可真乖。”

    得了表扬,小寿竹顿时原地满血,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只送给年秀月一个,又挑选了一番,选了一个自己平日里也很喜欢的递给四福晋:“送给额娘。”

    四福晋更是心满意足,学着年秀月那样子,搂着寿竹亲了一大口:“寿竹可真乖,额娘往日里没白疼了你。”

    被表扬,寿竹笑的更是灿烂。四福晋一边拿了点心喂寿竹,一边问年秀月:“你要不要让年太太进府一趟?”

    “不用了,年前我娘刚来过一次,年底她也忙,家里几个侄媳妇都要回娘家,她得管着家事儿,家里不能没人。二嫂又是刚进门的,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年秀月笑着说道:“幸好还有大嫂帮着她,福晋,我忽然想到个重要问题,咱们要开分店,这个地址选好了没有?”

    四福晋有些不解:“不是还在京城吗?过两天我就让人瞧瞧,看哪个店铺要出售,咱们给盘下来就可以了。东西又都是现成的,直接分一批货物就行了。”

    “我是想着,京城里也就这么些人家,咱们好不容易将集巧轩的名声给打响了,再开个一模一样的,也不过是方便了客人,卖来卖去,还是卖给京城的人了。可是京城之外,也是有不少有钱人的。”

    年秀月笑着说道:“咱们之前的目标,可是让咱们的集巧轩在大清遍地开花的。”

    四福晋愣了一下笑道:“我差点儿就忘记了,只这么一个铺子,也白费了咱们两个折腾的一番功夫。唔,那你想好咱们要将分店开在什么地方了没有?”

    “我也没有想好,不过,有几个想法,一个是按照远近来,咱们以京城为中心,慢慢的往外扩展。一个是按照富裕程度来,京城是全大清最富裕的城镇,接下来就找第二富裕的。第三个则是按照咱们的人手来,那什么,朝中有钱好做官,咱们两个开的铺子,总店是在京城,有王爷照看着,也没闹事儿的人什么的。接下来咱们要开的分店,就得找有人能照顾的,看看有哪个地方的官员,咱们能说得上话,咱们就往那边开。”

    四福晋不住的点头:“都有道理,不过依我看,最有道理的,还是最后那个方法,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距离的远,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更不能立马就去解决了。这生意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一个应对不妥当,就容易前功尽弃,甚至是连带着根基也要毁掉的。”

    “那福晋是觉得,咱们应该选在什么地方?”年家这一支,做官的不多,年希尧和年羹尧虽然都是当官的,可是这两个,今年就回京述职了,若是没意外,明年是要留京的,在这方面,年家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倒是乌喇那拉家,老牌世家,满人的联姻又是牵牵绕绕,一圈下来基本上都能算上关系,所以,倒是能找几个比较可靠的选项。

    “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四福晋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一时半会儿的,还确定不了。”

    “嗯,反正不着急,咱们的银子放着也不会消失了。”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顺便伸手按住寿竹的小身子子,这孩子瞧着四福晋和年秀月刚才都不搭理他,就自己往榻边爬,想要从上面爬下来。

    寿竹被按住,哇哇叫着看四福晋:“额娘救我,额娘,外面玩玩。”

    四福晋伸手就抱了寿竹:“老是在屋子里带着,孩子都觉得烦了,这会儿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到暖房去喝茶?我额娘做了些金丝南瓜饼,还是秋天的时候特意存着的南瓜做的,放了一冬天,又甜又面,再配上茉莉茶,好吃的很。”

    年秀月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再让厨房做一些咸的点心,上次十三弟让人送了些海产过来,不如做了虾米丸子?还有我上次让人收集了梅花,阴干之后存在库房了,可以做些梅花糕什么的,另外还有菊花,福晋的小厨房里的那个厨娘做的金丝佛手特别好吃……”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四福晋就打断了她的话:“就咱们两个,这几样足够了。你若是不嫌吵,咱们就将耿妹妹等人也叫过来,索性多做一些?”

    反正糕点茶水什么的,都是自己这边的厨房做的,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那正好啊,人多热闹。”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自打李氏和武氏去了庄子上,雍亲王府就越发的安静了。宋氏等闲不出门,钮祜禄氏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四福晋不叫,她也就窝在屋子里做针线。

    耿氏倒是个喜欢热闹的,只是,没人陪她热闹,她也热闹不起来。还有个润心,因着是德妃赏赐下来的,再加上和钮祜禄氏密谋的事情也没证据,四福晋也不好让人直接发卖了,或者是配人了,索性就提拔成了姨娘,直接关到李氏那院子里去了。

    现在李氏不在了,这个润心的禁足令也相当于是解开了。

    福晋派人去将这些个格格都叫了过来,宋氏直接带了自己的绣棚和针线,钮祜禄氏则是带了两本书,耿氏也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润心则是带了一套茶具。

    大约是因着过年,大家也都不想弄出各种闹心事儿,让别人不舒服了,自己也不舒服,所以,这会儿在暖房里,大家相处的还挺和睦的。

    “奴婢想着给福晋做双鞋子,前段时间问了菡萏姑娘尺寸,这会儿已经将鞋底纳出来了,只做了鞋面就行了。”宋氏一边在上面绣花,一边笑着说道。

    年秀月凑过去和宋氏商量:“宋姐姐做的鞋底,是不是适合套花盆底的?”

    “是啊,福晋若是想穿着出门,也不用觉得那鞋子不能穿了。”宋氏笑眯眯的说道,年秀月借了钮祜禄氏的纸笔:“这样的鞋子,宋姐姐见过没有?”

    宋氏看了看,摇头,年秀月笑着说道:“唐朝管这种鞋子叫什么什么错来着,就是往下面装一块儿木头,这样人站起来的时候,就显得个子比较高,又因为要踮着脚尖,所以腿就会绷直,腰背也容易跟着绷紧,穿着就特别好看。”

    钮祜禄氏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道:“年侧福晋可是说错了,唐朝的那个,叫做晚下,下面并不是这样的,而是类似于多了一层鞋底,这样从头到尾都有一层高底的。年侧福晋画的这个,更像是明朝的高底弓鞋。”

    “还是钮祜禄格格见多识广。”年秀月笑着说道,四福晋也凑过来看了看,随即摇头:“这个,倒是不太适合咱们穿,明朝的女人都是要裹脚的,这个鞋子穿着就显得玲珑小巧,咱们满人可没这个习惯。”

    耿氏在另一边叹道:“哎,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博学多识,就显得我格外的蠢笨了。不行不行,我也得多读几本书才行。钮祜禄姐姐,不如你教我识字吧?”

    钮祜禄氏笑着点点头:“只是,你得有耐心,你那性子,最是坐不住的,就是下雪,也得想着在花园里堆个雪人,我就怕你三天两头的闹肚子。”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忍不住笑。闹肚子的事情,可是耿氏半年前闹出来的笑话,年秀月还是听别人说的,那会儿她还在草原上没回来。

    说是那天福晋让人将她们找过来,难得的说是要一起做针线。别人都静下心来飞针走线,就耿氏坐不住,一会儿要上一次茅房,最后福晋怀疑她闹肚子,说是要请太医,结果耿氏就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将缘由说了。

    自此,耿氏一做什么,众人就容易和她开玩笑。

    耿氏脸色一红,嗔了钮祜禄氏一眼:“钮祜禄姐姐,你就会拿我开玩笑,我不和你说话了!”

    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吵架闹别扭一样,逗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呀!”众人正笑着,就听润心忽然惊呼了一声,抬头就瞧见润心脸色通红,她前面地上,则是躺着一地碎瓷。见众人看她,润心十分局促的起身:“那个,福晋对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

    “坐下吧,没事儿,不过一个茶杯,咱们王府不至于连一个杯子都摔不起。”四福晋摆摆手,笑意盈盈的说道,润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自己带来的茶具:“这个就算是奴婢的赔礼,福晋可千万不要嫌弃。”

    四福晋瞧一眼就笑道:“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摔一个杯子,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茶具?”

    “不是不是,福晋可千万别误会。”润心顿时又慌了,四福晋摆摆手:“你且坐下吧,刚才就说了,这大过年的,咱们姐妹聚一聚,并不要多礼,你再这么多礼,我可就要生气了。”

    润心连忙坐下,不好意思的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纸包:“奴婢一开始听说福晋准备了茶水点心要在暖房里聚一聚,就想着,奴婢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索性就带了一包茶,给福晋和众位姐姐们表演一下奴婢的沏茶功夫。奴婢自小跟在德妃娘娘身边,也就这个能看得过眼了。”

    四福晋微微挑眉:“你带的是什么茶?”

    “是奴婢自己做的梅花茶。”润心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用白梅花炒的北苑茶,福晋要不要尝尝?”

    “那好,你沏一壶我尝尝。”四福晋笑着说道,见年秀月一脸跃跃欲试,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点:“你就别想了,那北苑茶性凉,你又有着身子,还是别碰这个了。”

    润心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奴婢想的不周全……”

    “不怪你,这儿又不是没有茶水,她就是看着馋。”说着白了年秀月一眼:“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的嘴馋!小心等会儿寿竹笑话你。”

    年秀月愁眉苦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福晋,真不是我嘴馋,是我肚子里的那个,一直吵吵个不停。”

    钮祜禄氏在一边笑道:“只是一杯茶的话,应当是不要紧的吧?”

    四福晋摆摆手:“可别给她一点儿机会,要不然,那就不是一杯茶了,她非得喝个够才行的。”

    润心抱歉的看了一眼年秀月,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打开纸包,露出里面带着梅花香气的茶叶,开始表演她的泡茶功夫。寿竹年纪小,不懂得欣赏,一个劲儿的闹腾着要去外面玩,乌雅嬷嬷和蒋嬷嬷凑在一起拿着玩具逗他玩耍,年秀月笑眯眯的看着,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让人真想睡觉。

    不过,因为上午睡过了,这会儿年秀月也睡不着。索性就过去坐在毯子上,陪着寿竹玩耍了。

    “年侧福晋,您有空吗?”过了一会儿,钮祜禄氏忽然凑过来问道,年秀月转头看她:“嗯,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闲着没事儿,就学着做了两首诗,想请年侧福晋帮我看看。”钮祜禄氏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看别的书的时候,有什么疑惑,自己翻翻另外的书就能瞎解释的通了,这诗词什么的,可是让我为难了。”

    年秀月点了点头,钮祜禄氏大喜,连忙从旁边那本书里抽出来两张纸递给年秀月。

    经过现代社会的教育,鉴赏诗词什么的,年秀月还是很有几分功夫的,看了两遍就能挑出亮点:“这个染字用的好,遍染更是形象……”

    钮祜禄氏听的很是认真,只恨不得眼前能有一支笔让她记下来。等年秀月说完,很是感激的笑道:“多亏了年侧福晋的点拨,我倒是更能明白一些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侧福晋,不如改天,我给寿竹阿哥做一件衣服?”

    “这个就不用了,寿竹的衣服多的是,小孩子又长的快,说不定等你做好了,他就又长高了一截儿了。你可别浪费了。”年秀月笑着摆摆手,钮祜禄氏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那我给年侧福晋做些点心?”

    “那行,你随便做些就可以了。”年秀月见她坚持,就点头应了,钮祜禄氏立马一脸欣喜,又郑重的道谢了,这才起身往桌边走去。

    润心的茶水已经冲泡好了,众人都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品味着,自是赞赏居多,将润心喜的一张脸都像是泛着光。

    年秀月眯着眼睛看外面,若是每天的日子都跟现在这样美好多幸福啊。只可惜了……她的日子美满了,其他人的日子就要不美满了,为了让自己美满,就不得不让别人不美满了。也不知道这剩下的,谁会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