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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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飘了起来。
薄铭诚和我下车过马路的时候，大雪正满天撒落，跳跃飞扬。我没戴眼镜，看过往的车辆都有些模糊。
还没到人行道那边，薄铭诚说要过去了，我走在后面慢半拍，他人就在对面了，只留我一个人还没过去。就这一刹那，我的心里莫名难受。对于薄铭诚而言，我终究不是他在意的那个人，所以过马路他都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吗？虽然他不是有意丢下我一个人先过去的，可是下意识的举动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恍然，听见薄铭诚在对面喊我，也是没吭声，只管往前面人行道走去。到那边，应该没那么多车子横穿马路，可以好过点了，毕竟我眼睛也不是全瞎，还是看得到的。
走了两步路不到，薄铭诚居然从对面过来了，走在了我身后，赶上来问我怎么没过马路？
看到他竟然会过来，我有些惊到，喃喃说：“我眼睛看不清路。”
薄铭诚专注看我一会，突然就过来牵我的手，说带我过马路。
那一刻，我彻底被吓到，不敢置信地看着俩人交握的手，脑中飞快闪过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以为自己的手大的，可是它被薄铭诚握住的时候，看起来好小好小，也好契合这个男人的手心。
我心里仿若万马奔腾在咆哮，情绪激动得要死，走在路上的那分分秒秒，我一度很害羞，害羞到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前方。
薄铭诚说：“到了，就这边。”
我才停止害羞，抬起头看这家店。
这是家装潢干净清爽，让人看了很舒服的火锅自助餐店，我们去的时候还没到时间吃火锅。
薄铭诚挑了最靠里的那个位置坐进去，方便传菜过来。
等着开锅的时候，薄铭诚闲聊地问我：“你昨天怎么了？听说你考语文的时候走人了？”
事关女生痛经问题，被他这么看着我回答，我面上一红，解释的话嗫嗫然，相当不好意思：“我肚子疼。”
薄铭诚不理解地皱眉：“很痛吗？”
我很用力地点点头，生怕他以为我懒散到连考试都要偷懒。
薄铭诚笑着消遣我：“那今天不痛了吗？”
“呃……”我看看一旁的一大桶一大桶冰激凌，还有前台那边一盘盘切好的水果碟子，我只能说：“不能吃冷的。”
“那我去盛水果了，你不吃？”薄铭诚居然坏笑，“不吃哦，别一会又要吃。”
丫的勾引人，害我都坐立不安了，头更是想低到桌子底下去，平时的脸皮厚，在和他单独相处间，根本完全不可能。
只是怪自己修炼不到家。
看着薄铭诚过来叉着水果吃，还故意戏谑馋我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块地方忽然就变得很柔软，很安静地开心。
到上菜的时候，我的小火锅也都调好了，水滚了，然后，拿菜添菜进火锅。
很简单的事，但是不得不说，今天的诚诚很体贴，格外绅士，帮我拿菜夹菜添菜，开水龙头帮我洗小杯子。
吃得热了，薄铭诚不害臊地脱了外套，我却因为不好意思，热死了也不敢脱掉厚重笨拙的外套。
诚诚里面穿的黑色毛衣，贴身的，我都看出他的身材很好了，这个，害我都邪恶了。薄铭诚还无知无觉继续帮我这帮我那，有时俩人都快头靠头了，害我紧张地快把手里的菜挟掉桌上了。
“那个绿色的我还要。”看到豆苗碟子从眼前飘过，我手里忙着倒盘子里的笋，只能无耻地让薄铭诚停下他手中倒菜的动作，帮我拿我最爱吃的菜。
这么会儿，薄铭诚已经被我指挥得服帖了，很乖地把自己挟菜的动作停下，侧过身帮我去拿豆苗，拿了两碟过来，然后才随口问我：“你那么喜欢吃豆苗，我看你吃了好几碟，还不够？”
我嘴里吃着豆苗，还要应付他说话，含糊地应声，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嗯，一会再有过来，你再拿两碟过来，吃完我就不吃了。还有笋也要。”
薄铭诚好像无奈地笑了下，应该是很无奈我的要求，因为下一秒薄铭诚就打趣地说：“我快成你专用服务员了，自己都不用吃了，专门帮你布菜就行了。”
我在一旁“嘿嘿”笑，腼腆不足，带出很多贪恋：“这样很好，你待会就不用吃撑，走不动路了。”
薄铭诚被我打败似的无语，随口吃了几样菜，还是忍不住说我：“那你就不用担心吃的肚子痛，别又像第二天考试那样一会都回不了家了。”
我不满：“我还没怎么吃呢，就被你这么说。我说怎么吃自助餐呢，原来你小气。”
我说完这句，感觉有些不妥，貌似薄铭诚没吭声了，我说他小气，他不会生气了吧？有时，我觉得他还是蛮大男人主义的，真的说不得。
我偷眼觑他，很不妙地发现他有点不自在的样子。
这个，诚诚不会真那么小气吧？我懊恼地埋头狠吃，装作刚刚没说过什么话的样子。
薄铭诚倒是开口了，说话的神情颇有些不适，他小小声地说：“谁叫你早上才跟我说你生日？”
咦？
我迷惑地停下筷子，奇怪地看他。
早上说生日还真影响他考试了，诚诚这个话题跳跃的，明明我们刚刚还在说小气什么的，怎么一会都跳到这上面了。
我非常稀奇地瞅他。
我这么大喇喇地瞪视他，薄铭诚居然有些脸红了，我更好奇了。
这个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根本没带很多钱，除了吃饭的钱。”薄铭诚错开跟我大眼瞪小眼的眼神，无奈叹气道：“你要过生日，我还要借钱。”
哦，原来如此。
我看着薄铭诚清雅的一张脸，突然觉得更心动了，赧然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会要吃什么蛋糕？”薄铭诚见我低下头不吭声了，打破沉静。
“我……不要了吧。”我在担心他钱到底够不够，还逞强要我去挑蛋糕，我很体贴地说，“吃这个一会我肯定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薄铭诚又笑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借了好几百，吃吃应该够的。”
“谁那么多钱让你借？”我脱口而出疑问。
“这个你别管。到底要吃什么口味，说这个就好了。”薄铭诚大手一挥，很有气势地说。
我突然就乐了：“那好啊，我带个水果多点的，三层的回家和我爸妈一起吃。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好。”薄铭诚爽快地回答。
吃得正欢畅，薄铭诚的手机出幺蛾子了。这么会儿，就晚回去一点，和同学聚一下，不知道是谁打来给他？
我有点泄气地舀汤喝，想着薄铭诚接完这电话，肯定会提前回去，不愿意继续陪我了。
真是的，好歹我生日，谁跟我这么过不去？是他家人的话，我也只能认了。是别人的话，那个人肯定很讨厌，打断别人的姻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看看，薄铭诚都出去接电话了，听口气，怎么都不像是在跟他爸妈说话，倒像是安抚小情人的口气。
我嫉妒地直戳锅底，菜都不想放进去热了。
等到薄铭诚回来，我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有事，那回去吧，我也吃饱了。”
薄铭诚摇摇头，说没什么事。
我又问：“是你爸爸妈妈担心你回去晚了吧？”
薄铭诚放下手机，好像又编辑了一个短信，才抬头跟我说：“没，也没什么事，我们继续吃。”
这还吃得下的，说是没什么事，然后你吃两口就一直发来发去谈情说爱的，我郁闷地瞪着桌子上那些生的菜，一点食欲都没了。
都生的，也不想热了。
其实，他刚接电话，我就听出来了，对方八成是他家小青梅，这会儿，他发短信的热乎劲，别告诉他那么闲着空在跟兄弟或爸妈发短信。
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偏偏面上又是另外一种说法，我搞笑地体贴他道：“回去吧，我看别人肯定很急。”
薄铭诚听我口气估计有些哀怨，很快速地放下手机，还敢跟我说：“不急，她家里人陪着她吃饭，我不过去也行。”
也行，也行。
我听得怎么觉得耳朵那么难受，我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也饱了，我也吃好了，可以走了。”
话是说得好冠冕堂皇，谁知道我此刻的心里噼里啪啦百爪挠心啊，薄铭诚更是不知道。
瞧他好像松了口气的回答：“那我送你回去吧。”
我无辜地看看桌上还没怎么吃的菜，继续无辜地望着这个坏男的，我说：“好像还有很多没吃，看看又饿了。”
我装乖地又添了一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吃点。”
薄铭诚被我前后不一的说法说得彻底傻眼了，他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说：“戚素梦，我发现你很会利用你的优势。”
诚诚说什么？
我问：“比方说？”
薄铭诚没看我，装作吃菜的样子才把我的坏话说完，他说：“在我面前装可怜讨饶。”
什么装可怜讨饶？
我生气地抿唇，放下筷子，反对道：“你也很会下定义。”
薄铭诚迷惑地抬头看我。
我看了更生气，于是头脑发热把我的想法全说了出来：“又说我娇蛮，又说我会哭，又说我会装可怜。全部都你对我的评价，还没人这么说过我。”
我是说得恼怒，薄铭诚却很开心地笑：“这说明你有本事呗，让我说那么多。”
我不要那种本事。
我埋怨地瞪视他：“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吃。”
“怎么了？”这回，薄铭诚好像完全忘了他的手机叮叮当当，只管戏谑我：“生气了？”
“没有。”我闷闷地说。
其实是真的不喜欢他对我下的那些评价，可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不说。
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飘了起来。
薄铭诚和我下车过马路的时候，大雪正满天撒落，跳跃飞扬。我没戴眼镜，看过往的车辆都有些模糊。
还没到人行道那边，薄铭诚说要过去了，我走在后面慢半拍，他人就在对面了，只留我一个人还没过去。就这一刹那，我的心里莫名难受。对于薄铭诚而言，我终究不是他在意的那个人，所以过马路他都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吗？虽然他不是有意丢下我一个人先过去的，可是下意识的举动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恍然，听见薄铭诚在对面喊我，也是没吭声，只管往前面人行道走去。到那边，应该没那么多车子横穿马路，可以好过点了，毕竟我眼睛也不是全瞎，还是看得到的。
走了两步路不到，薄铭诚居然从对面过来了，走在了我身后，赶上来问我怎么没过马路？
看到他竟然会过来，我有些惊到，喃喃说：“我眼睛看不清路。”
薄铭诚专注看我一会，突然就过来牵我的手，说带我过马路。
那一刻，我彻底被吓到，不敢置信地看着俩人交握的手，脑中飞快闪过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以为自己的手大的，可是它被薄铭诚握住的时候，看起来好小好小，也好契合这个男人的手心。
我心里仿若万马奔腾在咆哮，情绪激动得要死，走在路上的那分分秒秒，我一度很害羞，害羞到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前方。
薄铭诚说：“到了，就这边。”
我才停止害羞，抬起头看这家店。
这是家装潢干净清爽，让人看了很舒服的火锅自助餐店，我们去的时候还没到时间吃火锅。
薄铭诚挑了最靠里的那个位置坐进去，方便传菜过来。
等着开锅的时候，薄铭诚闲聊地问我：“你昨天怎么了？听说你考语文的时候走人了？”
事关女生痛经问题，被他这么看着我回答，我面上一红，解释的话嗫嗫然，相当不好意思：“我肚子疼。”
薄铭诚不理解地皱眉：“很痛吗？”
我很用力地点点头，生怕他以为我懒散到连考试都要偷懒。
薄铭诚笑着消遣我：“那今天不痛了吗？”
“呃……”我看看一旁的一大桶一大桶冰激凌，还有前台那边一盘盘切好的水果碟子，我只能说：“不能吃冷的。”
“那我去盛水果了，你不吃？”薄铭诚居然坏笑，“不吃哦，别一会又要吃。”
丫的勾引人，害我都坐立不安了，头更是想低到桌子底下去，平时的脸皮厚，在和他单独相处间，根本完全不可能。
只是怪自己修炼不到家。
看着薄铭诚过来叉着水果吃，还故意戏谑馋我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块地方忽然就变得很柔软，很安静地开心。
到上菜的时候，我的小火锅也都调好了，水滚了，然后，拿菜添菜进火锅。
很简单的事，但是不得不说，今天的诚诚很体贴，格外绅士，帮我拿菜夹菜添菜，开水龙头帮我洗小杯子。
吃得热了，薄铭诚不害臊地脱了外套，我却因为不好意思，热死了也不敢脱掉厚重笨拙的外套。
诚诚里面穿的黑色毛衣，贴身的，我都看出他的身材很好了，这个，害我都邪恶了。薄铭诚还无知无觉继续帮我这帮我那，有时俩人都快头靠头了，害我紧张地快把手里的菜挟掉桌上了。
“那个绿色的我还要。”看到豆苗碟子从眼前飘过，我手里忙着倒盘子里的笋，只能无耻地让薄铭诚停下他手中倒菜的动作，帮我拿我最爱吃的菜。
这么会儿，薄铭诚已经被我指挥得服帖了，很乖地把自己挟菜的动作停下，侧过身帮我去拿豆苗，拿了两碟过来，然后才随口问我：“你那么喜欢吃豆苗，我看你吃了好几碟，还不够？”
我嘴里吃着豆苗，还要应付他说话，含糊地应声，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嗯，一会再有过来，你再拿两碟过来，吃完我就不吃了。还有笋也要。”
薄铭诚好像无奈地笑了下，应该是很无奈我的要求，因为下一秒薄铭诚就打趣地说：“我快成你专用服务员了，自己都不用吃了，专门帮你布菜就行了。”
我在一旁“嘿嘿”笑，腼腆不足，带出很多贪恋：“这样很好，你待会就不用吃撑，走不动路了。”
薄铭诚被我打败似的无语，随口吃了几样菜，还是忍不住说我：“那你就不用担心吃的肚子痛，别又像第二天考试那样一会都回不了家了。”
我不满：“我还没怎么吃呢，就被你这么说。我说怎么吃自助餐呢，原来你小气。”
我说完这句，感觉有些不妥，貌似薄铭诚没吭声了，我说他小气，他不会生气了吧？有时，我觉得他还是蛮大男人主义的，真的说不得。
我偷眼觑他，很不妙地发现他有点不自在的样子。
这个，诚诚不会真那么小气吧？我懊恼地埋头狠吃，装作刚刚没说过什么话的样子。
薄铭诚倒是开口了，说话的神情颇有些不适，他小小声地说：“谁叫你早上才跟我说你生日？”
咦？
我迷惑地停下筷子，奇怪地看他。
早上说生日还真影响他考试了，诚诚这个话题跳跃的，明明我们刚刚还在说小气什么的，怎么一会都跳到这上面了。
我非常稀奇地瞅他。
我这么大喇喇地瞪视他，薄铭诚居然有些脸红了，我更好奇了。
这个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根本没带很多钱，除了吃饭的钱。”薄铭诚错开跟我大眼瞪小眼的眼神，无奈叹气道：“你要过生日，我还要借钱。”
哦，原来如此。
我看着薄铭诚清雅的一张脸，突然觉得更心动了，赧然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会要吃什么蛋糕？”薄铭诚见我低下头不吭声了，打破沉静。
“我……不要了吧。”我在担心他钱到底够不够，还逞强要我去挑蛋糕，我很体贴地说，“吃这个一会我肯定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薄铭诚又笑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借了好几百，吃吃应该够的。”
“谁那么多钱让你借？”我脱口而出疑问。
“这个你别管。到底要吃什么口味，说这个就好了。”薄铭诚大手一挥，很有气势地说。
我突然就乐了：“那好啊，我带个水果多点的，三层的回家和我爸妈一起吃。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好。”薄铭诚爽快地回答。
吃得正欢畅，薄铭诚的手机出幺蛾子了。这么会儿，就晚回去一点，和同学聚一下，不知道是谁打来给他？
我有点泄气地舀汤喝，想着薄铭诚接完这电话，肯定会提前回去，不愿意继续陪我了。
真是的，好歹我生日，谁跟我这么过不去？是他家人的话，我也只能认了。是别人的话，那个人肯定很讨厌，打断别人的姻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看看，薄铭诚都出去接电话了，听口气，怎么都不像是在跟他爸妈说话，倒像是安抚小情人的口气。
我嫉妒地直戳锅底，菜都不想放进去热了。
等到薄铭诚回来，我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有事，那回去吧，我也吃饱了。”
薄铭诚摇摇头，说没什么事。
我又问：“是你爸爸妈妈担心你回去晚了吧？”
薄铭诚放下手机，好像又编辑了一个短信，才抬头跟我说：“没，也没什么事，我们继续吃。”
这还吃得下的，说是没什么事，然后你吃两口就一直发来发去谈情说爱的，我郁闷地瞪着桌子上那些生的菜，一点食欲都没了。
都生的，也不想热了。
其实，他刚接电话，我就听出来了，对方八成是他家小青梅，这会儿，他发短信的热乎劲，别告诉他那么闲着空在跟兄弟或爸妈发短信。
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偏偏面上又是另外一种说法，我搞笑地体贴他道：“回去吧，我看别人肯定很急。”
薄铭诚听我口气估计有些哀怨，很快速地放下手机，还敢跟我说：“不急，她家里人陪着她吃饭，我不过去也行。”
也行，也行。
我听得怎么觉得耳朵那么难受，我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也饱了，我也吃好了，可以走了。”
话是说得好冠冕堂皇，谁知道我此刻的心里噼里啪啦百爪挠心啊，薄铭诚更是不知道。
瞧他好像松了口气的回答：“那我送你回去吧。”
我无辜地看看桌上还没怎么吃的菜，继续无辜地望着这个坏男的，我说：“好像还有很多没吃，看看又饿了。”
我装乖地又添了一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吃点。”
薄铭诚被我前后不一的说法说得彻底傻眼了，他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说：“戚素梦，我发现你很会利用你的优势。”
诚诚说什么？
我问：“比方说？”
薄铭诚没看我，装作吃菜的样子才把我的坏话说完，他说：“在我面前装可怜讨饶。”
什么装可怜讨饶？
我生气地抿唇，放下筷子，反对道：“你也很会下定义。”
薄铭诚迷惑地抬头看我。
我看了更生气，于是头脑发热把我的想法全说了出来：“又说我娇蛮，又说我会哭，又说我会装可怜。全部都你对我的评价，还没人这么说过我。”
我是说得恼怒，薄铭诚却很开心地笑：“这说明你有本事呗，让我说那么多。”
我不要那种本事。
我埋怨地瞪视他：“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吃。”
“怎么了？”这回，薄铭诚好像完全忘了他的手机叮叮当当，只管戏谑我：“生气了？”
“没有。”我闷闷地说。
其实是真的不喜欢他对我下的那些评价，可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