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农家女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张立扬还是没走成,朱氏不让,想让他再去念书,三年后再考,可大哥张立辉不同意了,再念书,家里还有这么多钱供他再去学院耗费三年时间,那里束修每年都要花这么多银子,要是再不中,这些年不都亏死了。

    要再让弟弟去读书没关系,先分家,分了家你们两老爱怎么供怎么供,他都无所谓。

    朱氏向赵氏和张老汉说着,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难道不让孩子再试一试,这一回赵氏也犹豫了,虽说生了四个儿子,可一直问他们要银子也不可能,尤其是老二家,如今闹这般情形,光他们两老帮着也很吃力,再说他们年纪也大了,难道不得攒着些养老钱。

    "娘,那陈福都考第二回了,这今天遇见陈福他娘说还要让他去呢!"朱氏和赵氏说着,一旁张老汉顿时竖了眉,"陈家和我们能一样么,他儿子就算不中多考几回都成,咱家经起这么耗不?"

    朱氏是望子成龙想疯了,她不能接受从小被师傅夸到大说谁不中立扬都不会不中,怎么会没考中呢。

    思来想去,朱氏觉得是那日送吉利面时候王家来闹事,把这供文曲星给吓跑了,儿子这才没中。

    人一旦迷了信扎进去可处不来了,朱氏越看喜鹊越不顺眼,寻思着哪天儿子不,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九月金秋,水田里谷子成熟了,金黄色田里一片一片,花氏一早去了梯田里挖了萝卜回来,过了一会拿着镰刀去牛叔家去帮六家先割了稻子,阿憨跟着张老爹也去了,六七个人两亩地到了下午就已经割超不多了,割下谷子都放了身后晒着,牛婶拿来了一些葱花烙饼给大伙填肚子,一面叫自己大儿媳妇一起把割下来都拿到田埂上,打谷子。

    所有谷子打下来装进大篓子里,抬到了路旁放着,牛婶把落田里稻穗也给捡了一篮子,阿憨回到家里,云巧把晒院子里水缸水舀了两桶给他装上,"洗洗先,累坏了吧,明个自家还要割呢。"

    阿憨伸手帮她擦了一下额头汗,却不料自己满是泥黑手抹了云巧一脸黑,阿憨看着就笑了,云巧拍了一下他手,笑骂道,"脏死了,去,我去做饭。"

    云巧洗了两根从地里挖来鲜萝卜,切成薄片放盆子里,倒了些酱油又抹了点盐用手揉了一会放那腌着,烧干了锅子,刷上了一层猪油,云巧把搅拌好面粉糊倒了下去,用勺子拓匀了之后上面撒了切碎腊肉丁,翻了个面继续烙,这样翻了几回,等到地下那面烙实了,云巧又撒上了葱花,焖了一下拿起来放砧板上,刀子切成了一块一块放到竹编盛器里。

    阿憨洗好了来厨房里帮忙,云巧推他送一点去爹和娘那,又炒了个菜,端上了桌。

    等都收拾好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云巧洗好了刚上床,阿憨就凑了过来,所谓不开荤则忍,一开荤则一发不可收拾,云巧渐渐觉得阿憨和刚刚醒来那会差了很多,也许是知道东西越多,记忆开始复苏,有时候云巧见他走神时候,那神情不像起初单纯。

    也许有一天等他想起全部时候,他不会想留这里,怀着这个想法,云巧渐渐地睡去了

    第二天是自己家收谷子,两亩地牛叔他们也过来帮忙了,花氏给了云芝一个篮子,让她下地去捡掉下谷穗子,几大篓子谷子推到了晒谷场晒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又得推回家,这样连续晒数天才能收起来,要么拉去镇上直接卖了,要么自己碾米吃。

    张老爹留了一些自己吃,其余都用麻袋装好要拿去镇上卖,每年这个时候要留下几斗孝敬父母,今年也不例外,张老爹让云苗和云芝两个人抬去,自己则拿着那些要卖去了镇上。

    云巧带着阿憨一同前往,她想带他去医馆看看,这脑中淤血究竟化了没。

    张老爹去了米铺,云巧带阿憨进了医馆,大夫把脉过后又看了一下他舌头,“这脉象显示已经不再淤堵,近他可有记起什么?”

    “只有零碎片段,想得多了就会头疼。”

    “多带他回忆回忆过去事情,淤血已经散了话,恢复起来应该很,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你可以多给他讲一些过去事情,这样能够让他恢复。”大夫开了几贴药,云巧抓好了之后带着阿憨离开医馆,赌坊门口又遇到了那个叫银虎人。

    似乎他比她们还要意外,银虎看着云巧手中药,“张小姐,真巧。”

    云巧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赌坊内忽然被拉出了一个人,紧接着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云巧拉着阿憨赶紧离开。

    走了一半云巧身子忽然被拉住了,阿憨停了一个摊子前,看着那摆放地令郎满目簪子,忽然直看着其中一个,拿起来没等她反应就戴了她头上,低声赞美,“好看。”

    那摊主一看这生意是要成了,开始夸了起来,阿憨问了价格从怀里数出了铜钱给他,拉着愣那云巧往张老爹摊子那走去,半响云巧才回过神来,刚要伸手去拿下来,阿憨呵了一声,“不要摘,戴着好看。”

    这可就是根木头啊,居然要一百文,那摊主也太坑人!

    “下回问清楚了价格先,这太不值了。”云巧嘟囔了一声。

    “只要你戴着好看就值得。”身旁忽然出现这样声音,云巧转头看着他,错愕地看着他眼底深意,转瞬即逝

    回到了屯家村,云巧看着那几贴药,忽然犹豫该不该煮,她开始有些担心万一他真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又该如何面前。

    要让他一辈子做一个没有回忆人么,云巧看着已经打开了药包,把药罐子拿了出来,洗干净倒了药进去,干净利落。

    她已经算是糊涂嫁了,不想再糊涂过一辈子,走也好,留也好,她张云巧要做个明白人,灌了水把药罐子放上去点火,云巧看着慢慢烧起来火松了一口气,纠结了几日,坏结果就是一切回到当初,她初到这里时候本来就不打算嫁人。

    第二天阿憨跟着岩叔他们去了山里,下午回来给云巧带来了番薯,云巧看着那一串还站着泥巴番薯,“你上哪挖,去地里了?”

    阿憨摇摇头,把东西都放了下来,“山里挖。”

    “山里还长这个?”有什么云巧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那个头肥硕番薯,云巧想到了别东西,“阿憨,下回去山里你看看,有再挖到像是这样,或者比这个小一点东西都带回来。”

    “好。”阿憨点点头并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吃过了晚饭,洗完澡云巧把头上桃木簪子拿了下来,那是镌刻还细致簪子,除了上漆之外,簪子尾部还刻有一朵桃花,昨天阿憨非要上面刻上一个巧字,现摸上去还有些蹭手。

    云巧回到屋子里,把簪子放了柜子上,白天去河塘捞鱼累,云巧很睡过去了。

    深夜,炕床上阿憨猛然中梦中惊醒,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房梁,耳边还回绕了梦中那个声音,白黎轩,你到底哪里。

    阿憨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一旁云巧还熟睡之中,他摸了摸云巧脸颊,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床,开了门到了院子里。

    屋外院子有些暗,月如钩,阿憨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白黎轩,是谁?

    他梦见一个奢华宫殿,宫殿之中有众多舞女跳舞,四周都是官员,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举着酒杯,沉溺这一片歌舞中,唯有金座之上一个少年,看着下面这么多人,始终皱着眉头,展不开笑言,可低下人似乎没有一个发现他异常。

    大家都一味地喝酒,都只看向那个坐帝皇坐下女子,一袭金色长袍,懒懒地靠那,凤眸看着这一切,偶尔才瞥向金座上人。

    阿憨他听到了那个少年求救声,问他白黎轩哪里,让他赶回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阿憨耳边却不断有那歌舞声夹杂着求救声,那声音好熟悉,可他想要仔细去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到底是谁?”良久,阿憨望着那一轮勾月苦涩地问着,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为何他梦中都是些奇奇怪怪事情,为何脑海中不断有战乱片段闪过,为何当有些片段闪过了时候他心中隐隐作痛。

    阿憨心中越来越多疑问,可想越多头似乎越痛,他痛苦地蹲了地上,跟着这一切抗拒,还有内心不想要记起来东西,有什么抵挡着他想起来,不断地喊着他不愿意记起那一切,宁愿就这样失忆这里过一辈子。

    像是有数个人不断地拉扯他,指责声,呼救声,劝服声,命令声。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巧披着一件外套出现,轻轻地拍着他背安慰着。

    若是永远失忆那肯定是幸福,可若是回忆残片中不断挣扎,那就是一种折磨,阿憨起身抱住了她,四周硝声禁止,云巧慢慢地抚摸着他背,“慢慢来,若是它们争着要你想起来,你也别去抗拒,那是你过去,是你人生一部分,不论酸甜苦辣,那都是你一路过来回忆,你不可能抛弃它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