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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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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文禛望着自己不说话,宁云晋便轻声唤道,“皇上……您不会真后悔了吧?”

    宁云晋还没开始进入变声期,又因为学习血脉之术之后知道如何好运用声韵声调,当宁云晋放缓放柔了声音说话时候,那清朗童声仿佛带着不经雕琢干净透澈。

    而当他偶尔不自觉地尾音上带点“儿化音”时却又透着些许柔韧与可爱,让人忍不住沉浸他那天籁般动人嗓音之中,耳边似乎有着余音袅袅。

    这小子不等以后就已经是个妖孽!

    文禛不禁感叹,这样才情、这样相貌,如此出色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女子能够配得上他!

    一想到日后自己要给他指婚,文禛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他双手比划着,叹气道,“朕刚刚只是想到第一次见到你时候才这么点长呢!那时候还不满百天,一晃居然这么大了,朕老咯!”

    这又是哪出,刚刚不是还说科举,怎么突然又歪楼到年纪了!?

    不过宁云晋知道文禛这皇帝有喜欢自话自说、思路又转得毛病,立刻接话道,“皇上您都还不到而立之年就言老,那阁老们只怕都要告老回乡拉!要微臣说,再过两年您与太子站一起就跟兄弟似,还年轻着呢!”

    文禛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子这嘴可是越来越甜了!”

    “没办法,谁叫微臣玫瑰酱吃太多。”宁云晋满脸烦恼,一本正经地道,“上次我大哥还说我嘴里问到股玫瑰味呢!笑我娘们兮兮,真是讨厌。”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文禛休息时间也要结束了,他要继续看折子,宁云晋便识趣告辞!

    他刚走出乾清宫便看到宁敬贤正候外面,连忙喜滋滋地走了过去,“父亲,您怎么来这里?”

    “本来是来递牌子,听说你里面,便等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宁敬贤背着手,淡淡微笑。

    “那父亲你只怕等久了吧!早知道我就提前点出来。”宁云晋懊恼地道,乐淘淘地贴上前,挽着他手臂,也不理会周围侍卫们挤眉弄眼嘲弄,光明正大地仰着头回瞪他们!

    爷就是撒娇怎么啦,十二岁搁后世就是个孩子呢!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儿子亲昵举动,不过每当被熟人看到时候宁敬贤还是有些不自,拖着手边小牛皮糖朝着宫外走。他无奈地嘱咐道,“不要乱说话,觐见什么时候能走哪是为人臣子说了算!”

    “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父亲您别这么认真嘛!”宁云晋吐舌道。

    这爷俩亲亲热热地黏一起离开身影,却正巧被走出来文禛看到。他挑了挑眉头,暗道,都多大人了还与父亲这么黏糊,真是不像话!易成也太惯着儿子了。

    文禛踏入正殿时候,忍不住扭头对李德明道,“去看看太子功课做完了没有,若是得了闲,便让他过来,朕要教他看折子!”

    “嗻!”李德明应了一声退下,心里却暗自吐槽,皇上呐,大家都知道您也有儿子,就算您羡慕宁家父子亲密,想和太子亲近亲近,可也不能通过看折子这么无聊事哟!

    心里再怎么犯嘀咕,皇上既然下了口谕,他也只能亲自去太子住所跑一趟。

    天授十六年时候文禛为了突显鸿明地位,特地为他修建毓庆宫建成。鉴于这个与某倒霉太子住所一样名字,宁云晋为自己太子弟弟偷偷掬了一把泪。

    李德明赶到毓庆宫时候,鸿明才刚刚放学,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换。一听文禛召见,即使是忙也要说不忙,他草草地冲了个澡洗去一身汗渍,赶去乾清宫。

    能够被皇帝亲自指导,即使对于皇子们也是莫大恩宠。

    可是行进间鸿明小脸上有种说不出淡漠,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兴奋。他心里偶尔回忆今天功课,又不时演练稍后与父皇应对,丝毫不敢松懈。

    如今他比起小时候加沉默冷静,曾经肆意外放骄傲自大全都收敛了起来。

    鸿明知道自己宫里虽然是受皇帝重视皇子,但是前有出色到让所有同龄人望尘莫及宁家二子珠玉前,后有越来越优秀二弟三弟四弟紧追后,随着年岁增长自己与他们年纪优势正渐渐地缩小,这让鸿明有种莫名危机感。

    对鸿明而言,唯一好消息是他血脉之力已经觉醒,却与四弟一样都只是祭人鬼而已。

    自己能力足足少了宁家二子两阶,这让他歇了和对方较劲心思,光是要靠着这样能力宫中众皇子中保持出类拔萃,他已经要付出相当多努力,已经没有经历再节外生枝。

    就像曾外祖父叮嘱那样,自己要想保住太子之位只能靠父皇宠爱,既然父皇一心要培养宁家二子,自己与他弄僵反倒容易失了圣心。

    外祖父说得对,宁云晋即使再出色也只不过是个臣子而已,等到自己能顺利登基……哼!

    然而虽然鸿明看清了形势,但是他毕竟是真正孩子,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这样重重心理压力之下,他性子变得越来越阴沉,手腕也越发狠辣,处罚其他得罪自己人时是毫不留情。

    鸿明这幅样子让宁云晋每次看到他时候都心惊,记忆里上一世太子虽然有些骄傲自大,却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如同光洁明月般高高上,不屑与星辰争辉,哪会像现这种阴郁样子,两世唯一让他熟悉地方仅仅只剩下太子越来越狠辣手段。

    且不提皇宫中两父子如何用奏折联络感情,出了宫门宁云晋便跟着钻进了宁敬贤马车。

    自从听闻过一次儿子与皇帝相处之后,宁敬贤有些受不了刺激——那么和善皇帝真是自己知道那个吗?

    自此他从不主动询问宁云晋与皇上事,所以上车了之后只是问了一些乡试事情。

    宁云晋一一应答之后,便好奇地问,“儿子进场之前看到了卢文道,他怎么也会去参加科举?就算他失了伴读之位,凭他爷爷是吏部侍郎,要想给他弄个外放还不容易吗?”

    “老爷子不行了。”宁敬贤叹了口气,“卢家若无中兴之人,只怕要衰败了,皇上是真厌弃了他家。”

    宁云晋恍然大悟,啐了一口道,“难怪他会想去参加考试,莫不成是想高中之后洗刷自己名誉?”

    宁敬贤他头上轻敲一记,叮嘱道,“你知道就好,别外面幸灾乐祸,咱们宁家没有那样气量狭窄!”

    “这不就只有父亲您嘛!”宁云晋嘿嘿一笑,“您是不知道,他那日望着我眼神,像是想将儿子生吞活剥似,那个怨毒……啧啧!”

    “他敢!”宁敬贤怒而瞠目,到底他也曾是武官,近些年升为堂官,又多和武人打交道,生起气来颇有几分威仪。

    “那小子要再敢惹事生非,咱们宁家也不怕他!上次若不是皇上下手太早,卢家老爷子又出了那档子事,实不好再落井下石。他敢莽着胆子抹了宁家面子,别说你爷爷,为父就饶不了他。”

    宁云晋装模作样地拱手,得意地挤眉弄眼,“就知道父亲疼儿子。”

    提起那卢文道,宁云晋就心里腻歪得紧,看到他倒霉,只有暗地里高兴。也不是他缺乏同情心,实是那小子自作自受。

    他们两个这桩恩怨还要追溯到那年闻香居出事,虽然外放话是二皇子,宁云晋却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因此没有贸然动手而是推给了文禛去处理。

    他毕竟没有专门人调查,只知道查来查去那些人确实曾经与有二皇子门人接触过,可是直到二月里文禛突然上书房考验功课时候发难,宁云晋才知道这事居然还与卢文道有关。

    那次所有人被考问题目都正常范围,只要用功读书了便可以回答,可唯有二皇子和卢文道问题格外难,即使以宁云晋远超两人水平答起来都有难度,别说他们二人了。

    之后文禛便借题发挥,罚了二皇子抄写四书百遍静心,而卢文道则以“资质驽钝、无法一心向学”为由直接革了他伴读身份。

    宁云晋听说鸿明原本还想出面保他,后来也不知道太子从哪里听说卢文道和闻香居事有关,便没了下文。

    不管他是和二皇子私下暗通款曲,还是他口口声声说那样只是想为自己解忧,让二皇子与宁云晋敌对,太子看来卢文道都是违背了自己命令,这样人他不处罚便是看多年情分了!

    为了这件事卢家与宁家有一段时间弄得很僵,京里人都等着看两家热闹。

    毕竟只是两家孩子闹出事情,文禛也不想见到自己肱骨之臣相互对掐,正巧广州出现了洋人与百姓之间冲突,由于其中涉及了两广总督,他便干脆将当时已经升任吏部尚书卢自友派了出去处理。

    文禛原意是想保全两家,毕竟卢家当家人出去之后势必要低调,而宁家也不好仗势欺人,谁知道卢老爷子这趟出去却坏了事。

    广州事情闹得很大,但是由于路途遥远京里还不是很清楚情况。只知道是洋人突然包围县衙,打死了当地知县仆从,之后被愤怒百姓冲进商馆打死了三四十人,焚烧了一家英国教堂,直接导致洋人们将船上大炮竖了起来,一副不道歉赔偿便不罢休想要开战架势。

    卢自友千里迢迢赶到广州之后,先是不分缘由将那知县革职流放,又处死带头闹事八人,充军流放协同闹事二十多人,并且签订了协议赔偿英国人十万两白银。

    他这处置结果是自以为体察上意了,奉武族今年来一直正蠢蠢欲动,帝国又刚结束了一场战事,不宜再与洋人开战。

    等到这个结果与真正冲突原因传至宫中之后,听说文禛当场捏碎了一块玉石镇纸。

    原来会出这事原因是洋人花了二十万两白银贿赂了两广总督,想让他下令取消十三行,让洋人能有直接销售或进货权利。

    当时被称为“十三行”行商垄断了海外贸易,而且所有外商进出口贸易经商权都掌握他们手中,虽然行商存给了洋人很多方便,却也掐住了商品价格,让洋人们认为自己吃了亏。

    两广总督公文还没正式下达,却不知道怎么就被消息灵通行商们知道了,他们联名上书到当地知府衙门,要求递折子上大天庭。

    当地知县迫于压力只得受理他们请求,这时又有百姓听说洋人教堂有从育婴堂领!养!孩子虐杀或者拐卖事情,于是聚集了上千人围住了英国人商馆要求他们交出凶兽。

    英国人一来认为自己银子将要打水漂,二来认为官方没有帮他们弹压那些打砸商馆百姓,居然与知县争执中一言不合开枪,结果打死了那个知县一个仆人,这才出现了之后那些事。

    以文禛个性哪会甘心接受这样丧国辱权协议,还未等卢自友回京便被下旨降职一级留用,他处置结果也被推翻,抓那些国人都被放了,两广总督被革职关押,后又用了强硬手段迫使英国人答应接受十万白银赔偿了事。

    这事了解之后,文禛又直接下旨永远拒绝与英国人进行海外贸易,这才解了他心头之气,不过即使这样他看到卢家人也厌烦。

    如此一来,失了圣眷之后使得原本就因为这一协议失了声誉卢家雪上加霜,为人处世越发低调起来。

    卢家事这两年京里闹得沸沸扬扬,与他家相熟人无不遗憾,宁云晋却只当笑话听,甚至觉得非常解气,对于这种腰杆太软人他绝对没办法欣赏。

    而且他明明从未得罪过卢文道,那小子却对自己下手,宁云晋一直觉得奇怪,只是因为信息太少找不到真正原因。

    直到听爷爷分析说,可能那小子是想渔翁得利好心办了坏事。

    其父卢飞河为兵部武选清吏司旗郎中,若是自己一时冲动与二皇子闹了起来,父亲至少也要担个教子无方罪名,这样一来兵部尚书可能就要换人,之后整个兵部人位置都能挪一挪,若是通过卢自友活动一番,说不定卢飞河能晋升为右侍郎。

    一想到那小子不但想整自己,还要阴父亲,宁云晋就觉得卢家倒霉实属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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