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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我是你的)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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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我是你的)

    “喂,你伤怎么样?”

    “……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据说狐狸精都是采阳补阴,通常在与男子颠龙倒凤之时将人精气吸干。你真的不让我救啊?那我可走了。”

    “……喂。”

    漓水河畔,被九尾狐擒住,落得一身伤痕。那般不堪的相遇,也不知是沈渊一生噩梦,也是美梦的开始。或许世间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好的开端,否则造成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三百年来,他偶尔会想,若当初没有奉命踏足漓水;没有失手落入九尾狐手中;没有接受她的相助;没有忍不住跟着她的脚步走在细雨纷纷的阳朔城中,更甚者没有想过娶蓝家大小姐进门,是否一切皆会不同。

    也许他早已白日飞升,脱胎换骨,或者步入轮回再度修行,断然不会落到此番田地。可若要问他,可会后悔当初相遇,可否后悔当年决定,时至今日他仍会斩钉截铁的对所有人说:不悔。

    他永远都不后悔漓水河畔邂逅,永远也忘怀不了她曾用混元之力替他疗伤,雨中执伞撑在他头顶,双眸中透着星光,唇角弯起倩影入心。

    永远也不敢忘记,当他疲倦不堪,被魔族暗算,被世人误解处于众矢之的,那道俏生生的身影就那般出现在眼前,毫无畏惧的对着歹人扬声:“两位要带我夫君去哪儿。”

    永远也忘不了,那红烛灯,龙凤盖头下的娇媚容颜。

    “狐妖、婆子和大姑娘,看来你今年恐怕了流年不利,注定要栽在女人的手心。”

    几乎忘了岁月几何,时光匆匆而逝了无痕迹,如今只剩下这看似繁盛的淮山之境和心底偶尔会涌上的情绪,陌生而熟悉,却仍滚烫如昔。当年她说得不错,他是栽了跟头,掉了心,掉在她手里,就算整个人被捏成碎片,却舍不得忘不掉。

    望着墙角的红梅,脑中回荡的是她倚梅轻笑,眸间尽是欢欣。“夫君从缥缈峰上带回来的吗?

    摆动着藤蔓交错的秋千架,耳畔传来的是一阵兴奋嗔怪的笑声,“夫君,你也一起来吧,很好玩的。”

    铺开棋盘,对面总会出现俏丽的声音,盯着棋盘蹙眉思索,时不时的抬眉做出嘘的动作,“不许说,我要自己想。”可每到最后一步总会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来换过位置,然后下出最后一步,然后无耻的咧嘴,“我赢了。”

    有时她也会趴在桌上哀叹,为何棋艺总是难有进展,想不输都不行。那时他只是叹息,像她这般难以静心的活泼性子,又如何能纵览大局。罢了,只要她喜欢便好。只要她想,只要他有。即使没有,也总会费劲心思替她寻来。

    无所谓对,无所谓错;为所谓正,无所谓邪。若当初她肯再有些耐心,或许他宁可入了魔道也死不悔改。可惜她不肯,不肯多些时间,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当初,他也曾如情窦初开的男子,痴痴的恋慕着心爱的人,只愿倾尽所有换她勾唇一笑。

    哈哈……哈哈哈——!!

    沈渊啊沈渊,修行多年,不是自诩心如止水,不沾尘世?眼下渡劫,飞升才是目前应做之事,不是吗?心底那股不甘又是为何!!那烈火焚心的恨意又是为何?!忍下心底压抑的怒吼,手掌紧握成拳。

    ‘蓝卿若,你竟如此狠得下心肠。’

    淮山家主沈渊没有缺点,没有人能让他有半点屈服,无论是当年世家争夺权势,或者如今三界动乱。他若不愿,断不可能有人勉强得了。殷疏狂多年以来试图延揽,他岂会不知,莫染尘不止一次亲临淮山之外,他毅可避而不见。可是一句:“师兄,你猜我在今年上山的新弟子中瞧见了谁?我看见了蓝卿若。”

    就这一句,就让他打破不沾昆仑魔域纠葛的底线,冲破封印登上昆仑。导致修真界格局变化,导致万千归附的偏差。

    甚至在飞往昆仑山的那一刻,沈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记得玄天门内,梦魇般的身影让他心脏骤然停滞,仿佛被烈焰熊熊燃烧。这些年他曾想过无数次与她再见的场景,甚至数次想过再见时就是她的死期。可真当看见她,看着她害怕后退,往莫染尘身后躲藏,心头那股闷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蓝卿若,你可记得是你招惹的我。是你教会我何为情爱,是你让我懂得何为恩爱缱绻,也是你让我从天堂堕入无间地狱。可笑的是,我竟还在地狱深处等着你,等着你骤然出现在我眼前,对我说:夫君,我回来了。

    “弟子蓝卿若拜见师尊。”

    弟子蓝卿若……拜见……师尊……一字一句宛如刀刻猛地刻在心扉之上。从未有人有你这样的魔气,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动了杀心。蓝卿若,你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好,你既然想做徒弟,本座就让你看看,沈渊的徒弟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

    风寒侵体,他冷冷的看着她发热呻吟,呢喃梦魇。勾弄着她滚烫的肌肤,本想让她尝尝难受的滋味,可仿佛本能一般,手指顺着她的肌理,竟然自觉的施展治愈之术,最后竟连混元之力都用上了。她总能捏住自己的软肋,笃定他舍不得,是不是?

    输了便是输了,无论过了千年百年,也终究输在她的手里。闭门锁山三百年,修真界无不说他沈渊自持修为,孤傲难处,他人见之一面尚不可得,可在她面前自己仍如当年一般,心绪全系在她一颦一笑当中,永远也不愿清醒。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夫君,是谢家锦瑟好些,还是你的心肝宝贝好些?’

    ‘夫君,不许这样对别人笑,否则会有人跟我抢丈夫的。’

    ……

    烈焰焚身,心魔作乱。手中拽着她的‘文定之礼’,冷笑得张狂肆意。卿若,我可以不计较你当年不辞而别;我可以不计较你与孟仲之间有何种纠葛;我甚至不计较你此番现身只是魔界的安排……但我忍不了你不要我,你怎会想过嫁给别人?怎么会答应别人?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这个认知是错的,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坚守是为了什么?

    缥缈峰上,他听着蓝太夫人对他们结合预料了结果,也看着她苦涩中夹带的笑意。

    ‘他日沈渊同样会为了飞升得道,负了你。他会不顾证道与你厮守?还是他会让你生儿育女,传承血脉?他什么都做不到。在老身眼里还不如那钟岩。’

    ‘从决定嫁入淮山那一刻,卿若就有此觉悟。’

    觉悟什么?觉悟我总有一日会抛弃你,将你独自留下。还是觉悟,我没有魄力与胆力,为你付出那样的代价。

    无情道者,动情则伤。若难守道心,泄了真元。修为散尽,堕为凡人。生不如死。

    可当看着她那般惊恐无依的靠在墙上,仓皇的拉着衣襟闷声哭泣之时,他忽然觉得似被抽筋扒皮,刮骨剖心,只剩下杀意与愤怒。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心肝宝贝,岂是别人能够沾染的。

    ‘沈渊,事已至此,不如你将她送给我。我以谢家星云图与你换,如何?或者……河图洛书?’

    ‘我只要你留下性命。’

    手起剑落,谢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头颅就此砍下,根本没有考虑后路为何,没有考虑修真界的格局和飞升得道。

    他只想让她笑语嫣然的抱住他,不肯下地;

    只想她调皮的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心跳悸动。

    而不是泣不成声,死命的挣脱不肯让他靠近。别哭,卿若。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卿儿,说你要我。”鸳鸯床榻上,他扣着她的腰际凑到她耳畔,已是箭在弦上,只要稍微挺身便可得到她,但他仍在执着的让她开口。“说你爱我,说你要我!”

    只要你爱我,只要你要我,我可以替你做出一切,你是否真能明白。

    ……

    还记得她一把将他推倒到床榻上,一本正经的骑在他身上,娇蛮的叫嚣着。“夫君,以后不许这样对别人笑。”

    “为何?”享受着美人恩,却不解她为何忽然如此热情。

    她抬头略微思索了片刻,忽然低首严肃的说道:“因为她们一定会和我抢丈夫的。”

    “若是男子呢?”

    “这也很难说,保不齐他有龙阳之好。”按照她的说法,这世上不单单是女子不安全,长相出众的男子也会成为觊觎的对象。

    “胡闹。”

    身上的人伸手捧着他的头板正,带着几分娇气,“我哪里胡闹了?我是很严肃的再和你说话,你到底听不听啊?”

    “嗯。”

    接着细密的吻落在额头,传来她的温柔深情的声音,“这里是我的。”

    继而是鼻梁,“这里也是我的。”

    “你是我的。”唇齿相依,温柔甜腻仿若最美味的蜜糖,沉迷在美人乡中。最终衣襟抛散一地,到最终只剩下喘息与娇吟,还似乎回荡着他的回应,或是承诺。“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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