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多大的屁股坐多大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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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军深夜加班，将右手指头冲掉三个。这个消息比平安汽配公司那个老婆偷情这一类的桃色新闻还要传播的快多了，一下子便轰动了整个公司。陈杰赶到平安汽配公司医院的时候，李建军正座在医院外的长椅子上，他的哥哥李建华在他的身后扶着他，豆大的汗珠从李建军的额头上流下来，他的脸色惨白，痛苦使他紧紧地抓住他哥哥的手……
“怎么样，不要紧吧？”陈杰走过去，满脸关怀地问道。
“完了，完了……”李建华喃喃自语地道，兄弟之情溢于言表。李建军靠在哥哥的身上，看到陈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由于疼痛，那笑看起来好勉强：“陈工，看来就像武侠书上所写的，以后你得叫我六指神丐了。”
陈杰的视线终于看到了李建军的右手，他震惊了，李建军的右手除了大拇指外，其余四指全部被冲床冲得粉碎，只看到血肉模糊，在血肉模糊之中，隐约看到白森森的手指骨，可怖极了，陈杰见不得血，他的头一下子开始发麻，脸色一下子惨白，他忙把视线从李建军的右手上移开，见了如此惨剧。他真的为李建军心疼，望着李建军那勉强的笑容，他的心却俞发的悲哀，多好的男人，响当当的汉子。面对如此之大的变故，承受如此之大的痛苦，却还能一笑了之。真的是常人所不能随及的……
“医生呢？”陈杰问道。
“打了电话了，马上就会到了。”李建华答道。
“车间主任候耀华呢？”
“在那边椅子上座着。”
陈杰回过头，看到候耀华座在对面的椅子上，在狠命地吸烟。他的脚下以经有好多的烟屁股了，陈杰转身向候耀华走了过去，对正在抽烟的候耀华问道：“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候耀华喃喃自语，好像 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似的。
“报告杨经理没有？请示杨经理怎么办没有？”陈杰连珠炮似的向候耀华问道，这个时候，陈杰的心里，只是在想，冲压车间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安全事故，车间主任是怎么处理这一件事的。
“我怕！还未敢告诉杨经理。”候耀华的声音细得像蚊子。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杨经理。”陈杰心中的火气一下子从心里升了上来，语气忽然加重，变得不近情理：“你知不知道，伤者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你看见他脚下流的那一大滩血没有？你既然这么怕向杨经理反映情况，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当这个车间主任，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手底下的人吗？”陈杰气愤地从腰间掏出手机，迅速地拔通了杨经理的电话，不一会儿，陈杰电话里传来了杨经理的声音：“我是杨全德，有什么事？”
听到杨经理的声音，陈杰一下子来不及措词。只是心里焦急地道：“杨经理，我是陈杰，冲压车间加晚班，李建军一时不小心，右手冲断四指，伤势严重，请求你调一台小车，火速将李建军军送往市人民医院。”
“好的。”电话那头的杨经理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职工医院。”陈杰回答道。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五分钟就到。”电话那头的杨经理一说完，就挂了机，陈杰也跟着关了手机。他抬起头直视候耀华道：“你知不知道，多耽搁一分钟，病人就多一分钟的痛苦，李建军冲掉的是四个手指头，就算是这医院里的医生赶到，这么大的手术他们能做吗？你这么瞻前顾后，简直就是拿工人的性命开玩笑！” 候耀华座在椅子上，低着一个头，任凭陈杰怎么说他，他也不搭腔。他现在才知道，有多大的屁股才能座多大的板凳，这个冲压车间的主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开始自己没当官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大将之才，别说一个区区车间主任，就算是一个公司总裁，自己也可以笑纳，官当得越大就越好当，搞生产，有生产主任。搞营销，有营销主任。搞财会，有财务总监。搞技术，有技术主任，做报告，有秘书……一切大事小事都不劳自己操心，中国的官，就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玩好，把小秘养好……没想到，自己当了一个什么狗屎车间主任，就惹了这么多的烦恼，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好，中国的官尽管好当，什么本事都可以没有，但有一点本事那必须有，那就是让人心服的本事，可是这一点本事，他恰恰没有，虽然有一个李建华跟在他的身后，可是李建华一点忙也帮不了他，却只会给他添乱，他这个车间主任，看样子是要下台了……”
五分钟还没有到，杨经理的车就到了，杨经理做事的作风，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干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陈杰也不上前与杨经理说话，他帮着李建华将他的老弟扶上车，候耀华看见杨经理过来，便站起身，走过来，想和杨经理说两句，杨经理冲他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要说，先将伤者送到市人民医院去要紧。”
候耀华窝在自己的办公室，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局势搞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也许是他太在意主任这个位子了，他一直在巩固这个位子，生怕失去这个位子，才形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现在才清楚，自己是真的无德无能，要是自己真的有本事，像陈杰那样轻描淡写地就将那一道裂纹解决好，职工也不会拖到加晚班，不加晚班李建军的手也不会被冲掉，公司给的任务早就完成了，真的是自己无能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他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大凡平庸的人总是不肯承认自己平庸，没有能力的人总说自己能力卓越一般，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想到还是如何把这个责任分担出去，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这个责任由谁去承担？他在心里衡量着，由李建华来承担，李建华现在心情不好，自己的亲弟弟一瞬之间残废了，要是再去惹他，保不准会跟他拚命，何况他还跟自己狼狈为奸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要是惹急了他，自己这点丑事也会被宣扬出去，那才真的是屎不臭自己搅起臭，不成。还是让陈杰来做替罪羊吧！谁叫他这几年活该倒霉的呢？自从去年那件宾馆嫖娼的事情发生，陈杰就以经声名狼藉了，他从杨经理的准女婿，到被杨家遂出门外，从一个车间主任的候选人，到一个车间闲置的技术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是倒霉到家，这么样一个倒霉蛋，不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恐怕杨经理也不同意。候耀华正思量着，跃飞走进他的办公室，对候耀华说道：“候主任，杨经理和技安处的领导都来了，在冲压班等着你。要你下去。”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候耀华不敢怠慢，站起身，边走边问。
“杨经理和郑书记都来了，还有技安处的三个干部，一共五个人。”跃飞答道。
候耀华加快脚步，生怕慢了会被杨经理责骂，他一下楼，便看见杨经理和他们在出事的那台冲床边指指点点，在说着什么？他，几乎是小跑过去的，边跑还边从口袋里掏出‘白沙’烟，这时杨经理抬起头，见到了他，招呼道：“候经理，你过来，李建军是不是在这台冲床上出的事？”
候耀华跑过来，有一点出气不成，他忙着给每人递上一只烟之后才陪着笑脸说道：“是的。”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杨经理的眼睛很犀利，像要看透他的心似的。
候耀华站在那儿，心里有一点点慌张，不过对于回答这种问题，冲压车间的主任，向来是有一种欺上瞒下的说法的。虽然有一点心慌，但他还是随口答道：“冲床电器由于老化，引起冲床连发，在工人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而导致的安全事故。”
“你将冲床启动，操作一下，看是不是冲床连发？”一个技安处的干部说道。
“好的。”候耀华应道，走近冲床，手指点动冲床启动器，冲床立即启动起来，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候耀华站在冲床边，脚踩脚踏板，连踩百余下，冲床的档板都能很极时的复位。电磁铁也相当正常，没有发生连发现象。那技安处的干部在一旁说道：“这冲床很正常，哪来的连发现象。”候耀华听了，脸上一阵的不自在，从昨天夜晚到现在，他关心的根本不是这安全事故是如何发生的，他一直在考虑的是如何把这责任推给谁。冲床打不打连发，他根本就没来试过。现在遭到这技安处的干部这一问，脸上不由得有一点发烧。不过他应付这样的问题的确不是第一回，转机也不算不快，他继续说谎道：“这冲床的连发，不是一脚或二脚或是百脚千脚就能试出来的，有时几万次来那么一下连发，生产工人就倒霉了。”
“就算这冲床打连发，可是这模具这么小，产品那么大，生产工人的手根本就进不到模具内，就是打连发，李建军的手也不会被冲掉四个手指头，如非是操作不当，或是生产工人思想不集中，才酿成了这么大的生产安全事故。”
“这……”候耀华一时语塞，心中暗暗骂道：“他妈的，这两天不知道闯了什么鬼，真是霉透了，在这节骨眼上，正来了一个内行，想打一个马虎眼都不行，看样子自己的气数难道真的尽了？”
“去把所有有关的人员都喊来，包括冲压班的所有职工。”杨经理的声音很严厉，语气很坚决：“立即给我召开安全事故分析会议，我到要看看这事故到底是属于设备老化，还是生产工人操作不当，或是你候耀华的管理不到位！”
“是。”候耀华答道，心惊肉跳。
李建军深夜加班，将右手指头冲掉三个。这个消息比平安汽配公司那个老婆偷情这一类的桃色新闻还要传播的快多了，一下子便轰动了整个公司。陈杰赶到平安汽配公司医院的时候，李建军正座在医院外的长椅子上，他的哥哥李建华在他的身后扶着他，豆大的汗珠从李建军的额头上流下来，他的脸色惨白，痛苦使他紧紧地抓住他哥哥的手……
“怎么样，不要紧吧？”陈杰走过去，满脸关怀地问道。
“完了，完了……”李建华喃喃自语地道，兄弟之情溢于言表。李建军靠在哥哥的身上，看到陈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由于疼痛，那笑看起来好勉强：“陈工，看来就像武侠书上所写的，以后你得叫我六指神丐了。”
陈杰的视线终于看到了李建军的右手，他震惊了，李建军的右手除了大拇指外，其余四指全部被冲床冲得粉碎，只看到血肉模糊，在血肉模糊之中，隐约看到白森森的手指骨，可怖极了，陈杰见不得血，他的头一下子开始发麻，脸色一下子惨白，他忙把视线从李建军的右手上移开，见了如此惨剧。他真的为李建军心疼，望着李建军那勉强的笑容，他的心却俞发的悲哀，多好的男人，响当当的汉子。面对如此之大的变故，承受如此之大的痛苦，却还能一笑了之。真的是常人所不能随及的……
“医生呢？”陈杰问道。
“打了电话了，马上就会到了。”李建华答道。
“车间主任候耀华呢？”
“在那边椅子上座着。”
陈杰回过头，看到候耀华座在对面的椅子上，在狠命地吸烟。他的脚下以经有好多的烟屁股了，陈杰转身向候耀华走了过去，对正在抽烟的候耀华问道：“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候耀华喃喃自语，好像 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似的。
“报告杨经理没有？请示杨经理怎么办没有？”陈杰连珠炮似的向候耀华问道，这个时候，陈杰的心里，只是在想，冲压车间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安全事故，车间主任是怎么处理这一件事的。
“我怕！还未敢告诉杨经理。”候耀华的声音细得像蚊子。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杨经理。”陈杰心中的火气一下子从心里升了上来，语气忽然加重，变得不近情理：“你知不知道，伤者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你看见他脚下流的那一大滩血没有？你既然这么怕向杨经理反映情况，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当这个车间主任，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手底下的人吗？”陈杰气愤地从腰间掏出手机，迅速地拔通了杨经理的电话，不一会儿，陈杰电话里传来了杨经理的声音：“我是杨全德，有什么事？”
听到杨经理的声音，陈杰一下子来不及措词。只是心里焦急地道：“杨经理，我是陈杰，冲压车间加晚班，李建军一时不小心，右手冲断四指，伤势严重，请求你调一台小车，火速将李建军军送往市人民医院。”
“好的。”电话那头的杨经理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职工医院。”陈杰回答道。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五分钟就到。”电话那头的杨经理一说完，就挂了机，陈杰也跟着关了手机。他抬起头直视候耀华道：“你知不知道，多耽搁一分钟，病人就多一分钟的痛苦，李建军冲掉的是四个手指头，就算是这医院里的医生赶到，这么大的手术他们能做吗？你这么瞻前顾后，简直就是拿工人的性命开玩笑！” 候耀华座在椅子上，低着一个头，任凭陈杰怎么说他，他也不搭腔。他现在才知道，有多大的屁股才能座多大的板凳，这个冲压车间的主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开始自己没当官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大将之才，别说一个区区车间主任，就算是一个公司总裁，自己也可以笑纳，官当得越大就越好当，搞生产，有生产主任。搞营销，有营销主任。搞财会，有财务总监。搞技术，有技术主任，做报告，有秘书……一切大事小事都不劳自己操心，中国的官，就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玩好，把小秘养好……没想到，自己当了一个什么狗屎车间主任，就惹了这么多的烦恼，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好，中国的官尽管好当，什么本事都可以没有，但有一点本事那必须有，那就是让人心服的本事，可是这一点本事，他恰恰没有，虽然有一个李建华跟在他的身后，可是李建华一点忙也帮不了他，却只会给他添乱，他这个车间主任，看样子是要下台了……”
五分钟还没有到，杨经理的车就到了，杨经理做事的作风，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干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陈杰也不上前与杨经理说话，他帮着李建华将他的老弟扶上车，候耀华看见杨经理过来，便站起身，走过来，想和杨经理说两句，杨经理冲他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要说，先将伤者送到市人民医院去要紧。”
候耀华窝在自己的办公室，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局势搞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也许是他太在意主任这个位子了，他一直在巩固这个位子，生怕失去这个位子，才形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现在才清楚，自己是真的无德无能，要是自己真的有本事，像陈杰那样轻描淡写地就将那一道裂纹解决好，职工也不会拖到加晚班，不加晚班李建军的手也不会被冲掉，公司给的任务早就完成了，真的是自己无能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他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大凡平庸的人总是不肯承认自己平庸，没有能力的人总说自己能力卓越一般，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想到还是如何把这个责任分担出去，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这个责任由谁去承担？他在心里衡量着，由李建华来承担，李建华现在心情不好，自己的亲弟弟一瞬之间残废了，要是再去惹他，保不准会跟他拚命，何况他还跟自己狼狈为奸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要是惹急了他，自己这点丑事也会被宣扬出去，那才真的是屎不臭自己搅起臭，不成。还是让陈杰来做替罪羊吧！谁叫他这几年活该倒霉的呢？自从去年那件宾馆嫖娼的事情发生，陈杰就以经声名狼藉了，他从杨经理的准女婿，到被杨家遂出门外，从一个车间主任的候选人，到一个车间闲置的技术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是倒霉到家，这么样一个倒霉蛋，不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恐怕杨经理也不同意。候耀华正思量着，跃飞走进他的办公室，对候耀华说道：“候主任，杨经理和技安处的领导都来了，在冲压班等着你。要你下去。”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候耀华不敢怠慢，站起身，边走边问。
“杨经理和郑书记都来了，还有技安处的三个干部，一共五个人。”跃飞答道。
候耀华加快脚步，生怕慢了会被杨经理责骂，他一下楼，便看见杨经理和他们在出事的那台冲床边指指点点，在说着什么？他，几乎是小跑过去的，边跑还边从口袋里掏出‘白沙’烟，这时杨经理抬起头，见到了他，招呼道：“候经理，你过来，李建军是不是在这台冲床上出的事？”
候耀华跑过来，有一点出气不成，他忙着给每人递上一只烟之后才陪着笑脸说道：“是的。”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杨经理的眼睛很犀利，像要看透他的心似的。
候耀华站在那儿，心里有一点点慌张，不过对于回答这种问题，冲压车间的主任，向来是有一种欺上瞒下的说法的。虽然有一点心慌，但他还是随口答道：“冲床电器由于老化，引起冲床连发，在工人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而导致的安全事故。”
“你将冲床启动，操作一下，看是不是冲床连发？”一个技安处的干部说道。
“好的。”候耀华应道，走近冲床，手指点动冲床启动器，冲床立即启动起来，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候耀华站在冲床边，脚踩脚踏板，连踩百余下，冲床的档板都能很极时的复位。电磁铁也相当正常，没有发生连发现象。那技安处的干部在一旁说道：“这冲床很正常，哪来的连发现象。”候耀华听了，脸上一阵的不自在，从昨天夜晚到现在，他关心的根本不是这安全事故是如何发生的，他一直在考虑的是如何把这责任推给谁。冲床打不打连发，他根本就没来试过。现在遭到这技安处的干部这一问，脸上不由得有一点发烧。不过他应付这样的问题的确不是第一回，转机也不算不快，他继续说谎道：“这冲床的连发，不是一脚或二脚或是百脚千脚就能试出来的，有时几万次来那么一下连发，生产工人就倒霉了。”
“就算这冲床打连发，可是这模具这么小，产品那么大，生产工人的手根本就进不到模具内，就是打连发，李建军的手也不会被冲掉四个手指头，如非是操作不当，或是生产工人思想不集中，才酿成了这么大的生产安全事故。”
“这……”候耀华一时语塞，心中暗暗骂道：“他妈的，这两天不知道闯了什么鬼，真是霉透了，在这节骨眼上，正来了一个内行，想打一个马虎眼都不行，看样子自己的气数难道真的尽了？”
“去把所有有关的人员都喊来，包括冲压班的所有职工。”杨经理的声音很严厉，语气很坚决：“立即给我召开安全事故分析会议，我到要看看这事故到底是属于设备老化，还是生产工人操作不当，或是你候耀华的管理不到位！”
“是。”候耀华答道，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