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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丁忧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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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启程虽然是京城人士,但家眷都已经接来苏州。 他的夫人和第二房小妾都在五月间带着孩子们和一部分的仆婢回京城奔丧了。死的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按大明律他是要守三年丁忧的,丁忧期间不得为官,不得生产,更不得与妻子同房,唯一能做的就是专心致志的悲伤。

    可是航启程偏偏没有悲伤三年的这个境界,他老爹都八十六了才挂,算得上是老喜丧。老东西死在给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开包的过程中,因为兴奋过度外加用力过猛,肌肉拉伤引发了心肌梗死,放了枪也走了人。出殡的时候那玩意儿还是硬的。

    小丫头被自家族里当做淫妇浸了猪笼。这个算作是唯一的仇人也死了,还有什么好遗憾好悲伤的。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那才是对死去老爹的不孝呢。

    于是航启程在朝廷里面托了人,非说苏州这地方离开他就不行,被蒙在鼓里的皇上于是下了一道旨意“夺情起复”,他就继续留任了。

    留任归留任,航启程的悲伤是丝毫不减的,每天办公之前必定要在他老爹的灵位前面痛哭流涕一番,强调自己以“不祥之身”继续留任,实属无奈,这都是皇上惹的祸。又说,尽忠就是尽孝的道理。表面上给老爹听,其实就是给身边的属官听。

    他每天外面穿着四品文官的朝服,里面却是守丧的孝衣。连束发用的黑色网巾,也按照普通文人守孝的惯例换成白色,办公的时候顺手扣上乌纱帽,就走出来。仆人们提醒过好几次,这样做恐怕违背朝廷的体制,可他就是一意孤行。还说:“如果不让我为屈死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守孝,我宁愿追随他老人家去了。”

    因此上苏州的官僚士大夫对他是有口皆碑。他还严守三年不与妻子同房的戒律,坚持只轮流和自己的五名小妾同房。

    五名小妾之中他最宠爱的是刘应儿,平时就称呼她做应娘。

    航启程回来的时候,应娘已经在自己的小厨房里为他准备了酒菜,准备痛饮。因为破了大案子,航启程显得心情很好,要犒劳一下自己。于是抱着应娘亲了个嘴儿,低声问道:“没人知道吧!”

    应娘嘤咛着说:“没,没人。我让厨房另外准备了粗茶淡饭已经倒掉了,他们都以为老爷一心一意的在悲伤呢。”

    “哎。都说当官荣耀。可又有几人知道当官有很多比普通百姓还大的难处,就连喝两杯酒找个女人也藏着掖着。”

    应娘柔腻的说:“老爷是两榜进士清流出身,自然不同与别的门路,名声最重要,妾身很是敬重老爷呢。”于是就替航启程更衣。

    航启程淫笑着在她粉腮上捏了一下,感觉滑不溜丢的,笑道:“还是我的小心肝最知道心疼老爷,等我高升了,你也就高升了。”

    “我呀。”应娘笑着说:“我怕奶奶撕了我。”

    “他敢。”航启程言不由衷的说。

    应娘伺候着航启程洗脸梳头,准备吃晚饭。忍不住喃喃的说:“外面的事儿我都听说了,那个叫陈凡的胆子可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的青面獠牙,居然跟花无影那样的女贼为伍,还把女贼给杀了。我的妈呀,多可怕的女贼呀。我对她久闻大名。”

    “听谁说的?”

    应娘挽着他的头发,用眼角瞟他说:“老爷天纵英明,一举破案,苏州城都传遍了。我可没专心打听你的,别又跟妾身瞪眼睛?”

    “谁跟你瞪眼睛啦!外面人都怎么说?”

    应娘眨着眼说:“说的都不一样,有几种不同的说法。大都是赞老爷的,老爷要是愿意听我就说说呗。”

    “你当老爷是三岁的孩子,一心只听奉承话。我这一天到晚的听的好话还少嘛?小宝贝,说点我不爱听的。”他把两只手伸到后面抚摸应娘的臀,应娘竖起眉毛教训:“孔夫子怎么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本老爷还年少吗?”

    “老了就不戒色啦?”

    “是啊,老爷我把你奶奶给戒了。”

    应娘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跑到门口张望,回来嘘了一声:“老爷这话以后可不敢在妾身房里说,妾身怕被打死的。”

    航启程干咳了一声没说话。坦白说他并不怕自己那个没什么背景的原配。但有一样,他是儒家出身,讲究的是没规矩不成方圆,宠爱归宠爱,上下高低的分寸一定要守。所以他不表态。

    “让你说我不太听的呢。”

    应娘有点不高兴了,咬着嘴唇说:“瞧瞧,当官的毕竟和老百姓口味不一样吧。人家都爱听好的,老爷反其道而行,分明是好的吃腻了,想要吃点新鲜的,赶明儿把我吃腻了,不知道又去找谁?”

    “我的小宝贝,老爷一辈子也吃不腻,快说快说。”

    应娘说道:“不好的人就是说陈凡那个人虽然好色,虽然是个恶霸,又叫做陈恶魔。可是他胆小怕事,又是个文弱的书生,你说他把花无影给杀了,谁信呀?典型就是个抓不住鸡的书生,还杀人,还杀女飞贼?”

    “那叫手无缚鸡之力——”航启程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娘的,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就他那德行,如何能杀的了会飞檐走壁的花无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又能保证陈凡不是深藏不露?”

    “人家外面的人还说了,若是深藏不露,也应该有证据才是,不然刑部看了您的案卷,肯定会产生怀疑。敢问老爷,可曾试探过他的武功?”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航启程站起来哎呦一声。

    应娘扯掉他一缕头发,吓得赶忙跪在地上,不迭的说:“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妾身一时失手。”

    航启程心不在焉的说:“起来起来,你快起来,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倒是你刚才说的话提醒了我,这事儿有点不对了。”

    应娘站起来展颜一笑,“不过老爷也无需多虑,左不过就是一些闲杂人等乱嚼舌根,妾身以为就算是当年的皇上还有人说三道四呢,何况是您。听蛤蟆叫唤还不种庄稼啦?就让他们说去吧。”

    “也不是这样的——”航启程说道:“要是在平时自然也没什么,可是有吴有才搅合在里面就不好办了,若是他上奏折弹劾我呢?”

    “喝,为了一个捕快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有病啊?”

    “这年头有病的人还真不少,我也不是大夫,不能给他确诊。”航启程冷笑道:“你去把酒席摆在床上。”

    应娘将一把描金漆桌摆在挂着朱红帐幔的拔步大床上,放了两张春凳,摆了八个碟子,一壶陈年的竹叶青,二人对坐,笑着说了一些闲话。吃了几十倍美酒,就觉得身上热乎乎的,本来天气就热,为了装孙子,硬要捂的密不透风。应娘心里其实埋怨的很。

    应娘不敢说,只敢赔笑。她除去外褂,仅穿着浅白抹胸,下面贴身的白绫罗小衣,一张年轻锃亮的俏脸红扑扑的,飞扬着清纯的气息。干脆坐在他的身边,提起酒壶缱绻的喝着一个个交杯酒。

    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是春意盎然,兴致勃发。知府大人也不拘禁刻板了,把单衣敞了怀,把她搂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肆意妄为,说:“小扫货,你这般下死力气灌我,待会儿把老爷惹毛了,弄哭你,可不要怪我。”

    “老爷不醉也能弄哭我。”应娘甜笑,阿谀着。

    航启程高兴,喝了一口她送到嘴边的酒,又吻了她的红唇,“哪天我若是一脚踩空了,没了这个官位,别的我都不在乎,没了你这个小心肝我可就生不如死了。”

    应娘笑的更甜,更妩媚:“妾身这辈子跟定了老爷,打死也不走。老爷不当官了,随便当什么我也跟着。可是我想老爷官声这么好,怕是没有这么一天吧。”

    “也不一定啊。”航启程拍打她平坦的小腹,叹息说:“宦海沉浮,谁都是今日不知明日的事儿。就拿这个陈凡的案子来说吧,我也开始觉得有问题了。”

    应娘笑的更媚更妖更荡:“老爷若是觉得错了,只需改过来就好了。反正现在案卷还没有送走,重申就是了。总之乌纱最重要。”

    “你——”航启程一愣。

    应娘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两只白色一样的手臂勾着吊在他脖子上:“老爷,人家醉了,人家醉了,想你啦,想你啦。”

    航启程暗想,她是无心之语,是醉话,可也是为我提了醒。我这官位得来不易,可不能折在一桩人命官司上啊。

    应娘又是抿嘴一笑,媚眼如丝的从他怀里站起,自己脱了罗衣,绫罗小衣,重重的亲他。航启程的思绪断了,直接的使劲儿的拉开她的抹胸带子……

    这一夜的珠圆玉润,如胶似漆,不但没有让航启程彻底的糊涂,反而让他聪明了不少。他开始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貌似被什么人给装进了袋子里,他觉得这人是黑鹤云,可好像又不是,所以他决定去见见陈凡。

    “起来,伺候老爷梳头。”航启程在应娘身上使劲儿拍了一下。应娘哎呦一声,捂着臀跳起来骂道:“辣块妈妈的,打的不是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