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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翼然临于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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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风说出心里话,觉得很畅快,一回头,看见默默垂泪的楼池月,顿时慌了神。他团团转了几圈,上前拍着她的背,笨拙地安慰她,“不哭,不哭。有我在呢。以后只有咱欺负别人的,再不教别人欺负了去。”

    楼池月拭了泪水,轻轻推开他,仰脸笑道:“我快被你拍吐血了。”

    “嘿嘿。”云风傻笑。但见她梨花带雨,眸光流莹,眼里蕴着笑意,他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跳,“这一笑足以倾城,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了。”

    “你都计划好了?”楼池月切入正题。

    “那当然。”云风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胳膊,头枕在她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因为他的个子已比楼池月高出半个头来,歪斜着腰,也不怕闪了腰。

    “你怎么变得这般粘人?”楼池月有些不解地推推他。

    “这样显得亲厚些。池月,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云风的话语里有淡淡的哀伤,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孤独地在皇宫里生活。小时候,贤妃还看顾着他,等贤妃有了嘉柔,而他自己又故意疏远贤妃,更是活得象个人人厌憎的孤魂野鬼。直到遇到楼池月,之前,他没有开窍,这一次,他告诉自己至死也不能放手。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象个男人一样走进楼池月的心里,他想起楼池月说过,习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那么,他就让她先习惯自己总会呆在她身边。不可或离。

    楼池月听着心里一酸,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听得他的轻酣声,楼池月转头向他看去,哑然失笑,他已经睡着了。看来这一路走得急。

    李再兴进来,看到楼池月眼神温柔地看着云风。神情暗了下。正要退出去,楼池月抬头,看见他。招招手,叫李再兴将云风抱到另一屋去睡。

    李再兴从屋里出来,看到楼池月正等着他,“王爷来得很快。”

    “这个臭小子。”楼池月笑骂一声。“你回来得挺早,有消息吗?”一边将李再兴让进屋里。连着木盆端来一个西瓜,“冰镇西瓜,姐赏你了。”

    “哪来的冰?”李再兴直接一个掌刀,将西瓜掰成几瓣。连吃几口,冰凉爽甜,“怎一个爽字了得。池月,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楼池月似认真地想了想。坦诚地摇摇头,“真没有。”

    李再兴咽下一口西瓜,异口同声:“真没有。”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哈哈大笑,楼池月伸出拳头,李再兴也伸了拳头,单拳相击,默契于心。李再兴看了眼楼池月,继续吃西瓜,心下却忽然有些明白,或许就是因为两个人太默契了,一样的理智冷静,就象两棵树,天然的亲近却又靠不近。想到方才云风的样子,或许我要改变一下自己,变傻一点,想象一下自己在楼池月面前撒娇的模样,他一阵恶寒,打了个寒战。

    楼池月正等着他回话呢,瞧他打了个冷战,她将剩余的西瓜端走了,“这个太冰,别吃坏肚子,”

    李再兴欲哭无泪,还没吃够呀,那边楼池月已递了块帕子过来。

    “府兵的伙食有所改善,欠了三月的饷银发放了,府兵开始练兵,瑾州城的防卫加强了。看来云明派来的吕东望还有点用处,不是个绣花枕头。他这是防边军过瑾州城。”李再兴说道,“小远出了京,皇上必然心生疑虑,恐怕此刻的官道上跑忙了圣旨。”

    “皇上掣肘边军最有效的手段只有一个,粮草。府兵,而且还是散落在各州府的府兵,暂时还没落到皇上眼里,只是没想到云明这回动作挺快,居然在皇上之前动了,看来他已经把云风当作对手了。”楼池月心中了然。

    “我们当初想着制造混乱,让府兵来剿匪,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那总兵给宰了。来了这个吕东望,看来是不可能了。”李再兴看楼池月,杀气腾腾,手掌下劈,“不如,我去将吕东望……”

    “不用,咱们现在是堂皇之师,云风之后行事都是堂堂正正的力量碾压,只有这样,他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令天下敬服。云风说了,他已准备妥当,咱们且看他的。臭小子的独立一战,倒让我有些期待。”楼池月打了个呵欠,看看天色,许是已近子时。“去歇着吧,这几日都是你在奔波,可惜小远不在,等他来了,试个新菜品犒劳你一顿。如何?”

    “唉,你这个中看不中吃的草包子,只会说不会做有啥用咧。”李再兴丢过去一个邈视的眼神,叹着气,昂首阔步地背着手出去了。

    “李再兴,你给我等着,总有我鄙视你的时候,我直接给你踩泥里去。”楼池月笑骂道。

    第二天一早,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楼池月一边穿衣,一边问道:“谁呀?”

    门一打开,蹿进一个人来,直接抱着她转了一圈,才将她放下了,眉开眼笑地望着她,“原来我没做梦呀,真找着你了。”

    “臭小子,发什么疯?”楼池月走回床边,理了床铺,取了梳子梳理头发,一边道:“你先出去,我还没梳妆呢。”

    “我不会梳发,你把我的头发一块梳了吧?”云风厚脸皮地凑上前去,“咱们家池月,天仙似的,不用妆扮了。可怜我这一头乱发,每天都被扯下一大团,你可怜的云风要是成了秃驴,真活不了了。”

    楼池月拿丝巾草草挽成一束垂在身后,放下梳子,拿起一把剪刀,凶狠狠地对着云风的头发比划两下,“我这就成全了你,剪了之后给你抹上油,包你油光蹭亮可点灯。”

    “刀下留发。”云风绕着桌子跑,一边笑嘻嘻地喊。

    “和顺。将你家王爷扔进水缸里凉快凉快。一大早就跑来折腾我。”楼池月走到门口叫道。

    和顺远远地站着,连连摇手,诚惶诚恐,“奴才不敢。”一边偷偷地笑。

    “云卫一,你跑哪儿去了?”楼池月再次唤道。

    “他守了一夜,我让他歇着去了。今儿白天,由我守着你。”云风站在她身后。将绞好的帕子递给她。楼池月不理他。管自己梳洗。

    回头一看,云风正拿着梳子与自己的满头乱发搏斗,梳子都掉了两回。手忙脚乱地,明知道他亲兵中必有贴身侍侯的人,楼池月轻叹一声,“怕了你了。”上前为他梳发。看他满眼闪着星星,嘴角快咧到耳边了。她眉眼弯弯,轻轻笑了。

    楼池月好不容易将他的头发梳通了,皱皱鼻子,“你这头发都快馊了。真没人给你打理吗?”

    “是呀,是呀。”云风顺杆子爬地点着头,瞥见楼池月黑了的脸。猛然醒悟,池月可不是好骗的。忙改口道:“不是,这一路赶得急,没顾上。要不,您这巧手帮我洗洗?”

    “是不是还要帮你搓个背洗个澡呀,王爷?”楼池月扯了下他的头发,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梳子敲敲他的脑门,“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李再兴抱着臂在门口看热闹,此时悠悠道:“池月,后山有个泥龙潭,往里面一扔,包准王爷白白嫩嫩的出来,那里水蛇多呀,王爷一准洗痛快了。”

    “这主意好象不错。”楼池月撇撇嘴,忍着笑。

    “李再兴。”云风差点跳起来,但转眼看到楼池月眼里的笑意,一颗心就象泡进了温泉,暖暖的,很舒服,他也笑了,“池月,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亮,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就如那滔滔之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那高高之群山,重重叠叠,上刀山,下油锅,不会皱眉,我这小身板,全凭你做主了。”

    楼池月早放开他的头发,哈哈大笑,“这笑话我教你的?”

    云风点头,眼里亮晶晶的,我会比二哥更宠你。

    李再兴抖抖自己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脸皮比城墙厚呀,完了完了,跟云风比起来,自己就是个正人君子呀,怎么斗得过这个坏小子。

    用过早膳,梳洗过的云风眉眼朗朗,一身紫光锦袍,显出几分沉静肃穆的贵气。

    楼池月瞧了,点点头,走过他身边,错身时低声赞道:“英姿勃发,有王者之气。”

    云风强自压住心头的喜悦,绷着脸,一挥手,大声喝令道:“出发。”

    云风带着五百亲兵,连胜山耿大当家一齐下了山,在山脚下的官道上,摆了个长蛇阵,也就是所有亲兵躲在树荫底下,这就是个毫无防备找死的阵法。

    一骑打马而来,看了一眼这边的情景,又原路转了回去,不一会儿,十几骑人马不紧不慢地过来,后面跟着步兵方阵,足有上千人。

    云风一人独座在一棵大树下,太师椅轻轻摇着,眯着眼半睡半醒的。

    十几骑还未到近前,和顺大喝一声:“来者下马,闲亲王在此,若有造次,杀无赦。”

    那十几人下马,步兵方阵止步。一人跑上前来拜见,和顺亮出云风的亲王令牌,那人立即跪下,恭敬地磕了头,这才退下,回去通报。那十几人中有一人,此人身材瘦长,双手极大,一柄大刀悬于腰间,看来是个擅用重刀的力气之士。

    “瑾州府总兵马明山拜见闲亲王殿下。”马明山单膝跪下,行的是军礼。

    “马总兵请起,本王也不废话,这连胜山的流民本王招安了,这位是耿大当家,本王已许给他的承诺,马总兵要行个方便。”耿大当家将王爷拟好的通告呈给马总兵。

    马总兵快速扫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的条议,自然应下。

    “如此,马总兵,今日你回去通告全城,明日此时,来此接收连胜山的流民。”云风起身,似要离开。

    “王爷,您不与卑下一同回城吗?也好检阅一下府兵,鼓舞一下将士们的士气,”马总兵满心期盼地看着云风。

    云风犹豫了下,“既如此,明日此事了了之后,本王与你回城一趟。今日便不去了,还是山上凉爽些,此地风景也好。马总兵,先说好了,一切从简,明日酉时之前,本王要回关山。”

    “明日卑下前来恭迎王爷。”马总兵神情似有些激动。

    云风由亲卫抬着椅子上山去了。看那些亲卫队伍虽然齐整,但神情松懈,垂着头,躬着身的马总兵脸上全是嘲讽之色。这样的王爷,果然当得一个闲字,又怎能领兵?

    云风一行回了山,云风立马去了楼池月的房间。“池月,我事办完一半了,有没有奖赏呀?”

    “水果冰沙。”楼池月端了两小碗出来,一人一碗。

    “还有那许多,留给谁吃?”云风眼尖,瞧见了,话里泛着酸味。

    “云卫一,李再兴,和顺,还有水袖。”楼池月随口答道:“叫和顺进来吃,放久了味道不好。”

    云风将门口的和顺唤进来,和顺笑眯眯地谢过楼池月,“还是楼小姐会疼人,爷,奴才跟着你这许久,可没见你赏过奴才吃的,原来好吃的全进了爷一人的肚子。”

    “你家王爷就是只馋嘴的猫儿,你算是跟错人喽。”楼池月打趣道。

    “是呀,是呀,跟错人喽。好在王爷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眼睛雪亮,一眼就看中了楼小姐这神仙般的人物,奴才这才沾点光。”和顺笑眯眯地附和道。

    云风听了心里暗乐,可惜楼池月全然没有听出这话外之音,反而想起了一事:“顺公公,你家王爷怎么就跑去战场了,你看不住他?”

    和顺瞟了一眼云风,见他一个劲地摆手。和顺叹了口气,“王爷进了精锐营,脱了一层皮,武功大有长进,奴才一时不查,居然下手轻了,被王爷装晕骗了过去,他就跟着精锐营去了草原,回来时,被一千突厥骑兵围困,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被卫大将军接了回来。楼小姐,真不敢再有下次了。”

    “真是好胆色啊。”楼池月放下碗,向云风走去,“顺公公,你去外头慢慢品尝,把门给我带上了。”

    和顺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池月,真不敢有下次了。你昨儿不是已经教训过了?”云风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楼池月。

    “还想有下次。”楼池月柳眉倒竖,“不让你尝尝十大酷刑,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将鞋子脱了。”

    求饶声和惨笑声不绝于耳。和顺贴着门听着,脸一抽一抽的忍得好辛苦。

    “把衣服脱了。”一个声音冷冷的不容置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精忠报国。”

    “啊,啊。”一声声惨叫,听得和顺眉开眼笑,“太凶惨了,太凶惨了。”

    “把裤子脱了。”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器张的笑声:“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恨不生为女儿身。”

    “不要啊。救命呀。”云风叫得那叫一个凄厉宛转。

    过了约摸一刻钟,里面终于没了声音,楼池月施施然出来了。看着和顺端着碗站在门口,一副脸抽筋的模样,楼池月摇摇头,似是很不满意自己,“可惜,我还是心太软。”

    和顺一溜烟地跑进去,见云风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不会真吓着了。却听云风似悲似喜地喃喃,“池月,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

    和顺看他明明穿着里衣,翻翻白眼,也施施然出去了,点点头:“的确,还是心太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