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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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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阴郁的鸟气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景昕有种跳脚骂人的冲动,放下车窗,一阵冷风吹来,冷静少许。耳边呼啸风声不绝。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中面色难看的景昕。油门一踩到底,驶在高速路上的车子如只灵活的豹子在车流中穿梭着,手机一直未响起,景昕一颗心好似被一只大手扼住,眼睛一热。

    宋洁你丫的就算是给孩子找个便宜爹也比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强!真要把孩子流了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市中心医院,手术室门前,蒋毅若有所思的望着厚重的磨砂玻璃后的绰绰人影。

    "进去多久了?"陆华年一身风尘,扯了扯手上的黑皮手套。对于蒋毅,某女的初恋,他寒暄不来,陌生人式的询问。

    "一刻钟左右,你进去不合适。"蒋毅拉住门把手,阻止陆华年推门的动作。

    "一刻钟五个孩子都流完了!"不是陆华年对无痛人流多了解,纯粹是现在医院打广告的铺天盖地。"无痛人流,三到五分钟轻松流产。"不想知道都难!

    蒋毅依旧未放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景昕的嘱托声声在耳,陆华年怕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回来伤心,心焦如焚加上早就看蒋毅不顺眼,脱手套的动作收住,右手成拳,对着蒋毅的鼻梁快速出击。

    蒋毅身子向一旁一偏躲过,念在陆华年是景昕丈夫的份上。强忍着没有还击。

    "阿年,宋洁呢?"

    突如其来的焦急话语令陆华年刚挥出去的第二拳停下,凤眼看了看紧闭着手术室的门,凉薄的唇瓣轻启,"手术室,按时间来算六胞胎也没了。"

    "不可能,她喜欢孩子,不可能放弃这辈子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陆华年平淡的话语如一盆冷水从彻头浇下,来了个透心凉,鲁辰砚紧走几步,推着站在门前的两人。

    凭着男人的直觉蒋毅肯定鲁辰砚是孩子的父亲,宋洁口中那个不要她的男人。听着鲁辰砚的话。蒋毅打心眼里替宋洁不值。一股无名烈火在心头燃起,空闲的左手直抓鲁辰砚的前襟,两人身高差不多。一心只在手术室宋洁的鲁辰砚猝不及防,脖子被狠狠一勒,差点喘不过气来。

    蒋毅攥着门把手的右手挥向鲁辰砚脸部,鲁辰砚潜意识伸手挡住,这才看清。面前对他动手的男人是宋洁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火气也蹭蹭蹿了起来,眼中蕴藏一股风暴。

    "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就等着你不客气!"

    蒋毅非但没有放手,左手又加重几分力道,前任现任相见分外眼红,下一秒火力全开。

    "你凭什么笃定就算是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会给你生孩子。你以为你是谁!魅力足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事我跟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干涉!"他乒布巴。

    "外人?从她刚才进手术室开始就已经答应跟我重新开始!"

    蒋毅随口乱说的话无疑惹恼了这些日子一直处于两边撕扯的男人,出手带上一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劲。

    陆华年完全属于冷眼旁观,不理会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推门进入手术室。

    "这里是手术室,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正站在一边的护士,听到开门声回头,冷言斥责。

    陆华年冷眼如刀,护士畏惧与他浑身比今儿天气还冷上三分的冷冽气场不敢多言。

    "你怎么进来了?"正脱着手套刘医生见到陆华年面露不解,随后看了看处在昏迷中的宋洁,想起她在办公室否认蒋毅是她丈夫的话,再看陆华年时眼中了然的同时还多了几分鄙夷,"婚外情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没那个闲工夫,孩子流了?"

    三年前带着景昕来看病时觉得刘医生不错,准备让她做景昕的私人医生,双方还刚接触,景昕出事。事情不了了之。陆华年心中存着景昕还活着的心思,并未跟刘医生提及景昕遭遇不测的事。刘医生热心不假却不会八卦到别人家的私事,三年来陆华年因她时差点辞掉医院工作,端了几十年的铁饭碗差点丢了,借着鲁辰砚的手,给她很多关照。她铭记于心却一直不知的景昕出事。

    刘医生听到外面的动静透过半掩的门望见纠缠打在一起的两人。

    "那个是鲁医生?这个孩子是?"怪不得她看着宋洁有些面熟,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总会跟鲁医生一起出现在医院中的那个女人吗?当时还有护士传他们不久以后就要结婚。只是没想到这几天又有人说两人吹了,鲁医生要跟别人订婚。

    陆华年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刘医生轻抿下唇点了下头算是对陆华年刚才问题的回答。

    陆华年喉结微微滚动下,沉默半响,询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醒了以后,观察半个小时,没什么不适就可以离开。她之前流产时出现大出血,这次要好好照顾,最好静养。待会我给开个单子,你帮忙找个月嫂伺候着。"

    凭着刘医生的经验,像这种没有结婚女人流产很少会让家里人知道,没人照顾着,把身体都给糟蹋了。

    宋洁被推出来时身上都挂彩的两人还抓着对方的衣服,喘着粗气互瞪着对方。

    听到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纷纷回头,顺妥的松开手,迫不及待来到移动床边,同时开口询问宋洁怎样。

    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宋洁不甚清明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出现那张朝思暮想却又怨恨到骨子里的面孔,嘴角艰难勾起,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凄绝的笑容无力的抬起手,抓住蒋毅额胳膊。

    "带我回家。"

    "好。"

    "不行!"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互不相让令移动床一度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宋洁不要闹了,我带你回家。"僵持不下,鲁辰砚率先软下声音,略带颤抖的手覆上她冰冷如斯的脸,眼中除了惋惜还掺杂着心疼。

    "原来在你的心里是我在闹。"宋洁无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迸发出一股冷意,抬手对着鲁辰砚的脸挥了过去。她力气不大,可以算的上是软绵绵的,巴掌声确是那么的清晰可辨,好似两人之间一直牵扯的那根线倏然间崩断。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泪水滚落之前,眼皮轻阖,挣了挣被鲁辰砚攥住的胳膊,"陆华年认识你那么久,帮了你们那么多,我从未让你们回报我什么,现如今我只想你把这个恶心的男人从我面前拖走!立刻马上!"

    站在一旁的陆华年薄唇紧抿下,深沉的凤眸泛起丝波澜,在鲁辰砚再跟上去时扣住他的肩膀。

    "阿年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动手。"

    "不想直接躺在医院的话,我不介意奉陪。"陆华年无视鲁辰砚眼中的冰冷和警告,声音淡漠如水。

    "你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一切风雨过去,你得到了幸福。孤独了那么多年我也想要一个家,作为好友你不能阻碍我!"

    陆华年两汪深潭中倒映出他此时狼狈的剪影,鲁辰砚回头看向跟在移动床边蒋毅,两人紧握住的手,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再不过去,他从今往后就要失去等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你的幸福,你的家,是你自己破坏的,并不是我。喜欢的要坚持,倘若出现阻挠,坚持就开始动摇,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修成正果。"

    陆华年抓着他肩膀的力道缓缓松开,"作为一个了解局内人性格的旁观者,现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个人建议,分道扬镳的好。"

    "不可能!"

    坚定地语气换来陆华年一声好不客气的嗤笑,"什么时候开始,清贵的鲁辰砚变成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心鬼了。"

    望着陆华年嘲讽的眼神,被逼无奈四个字卡在喉咙中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最后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从小到大,我妈待我很好,就算是我不接管鲁氏,她也是站在我这一边为我说话,我不可能一下子把她的心伤个彻底,我想着等宋家跟鲁家纷争过后,再来跟她谈论我跟宋洁的事情,或许还会多几分把握。"

    没想到事情衍变成宋洁拿掉孩子,重新回到蒋毅身边。此时此刻他悔青了肠子,后悔这些天因着母亲要死要活没给宋洁打电话。

    "一个真疼孩子的母亲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去威胁儿子断了跟心爱女人的联系,而且这个女人还怀着孩子。以前我觉得我妈对我太过冷情,现在再回头看看。她比你的母亲要强上不止一点半点。都出来出来那么久了,该回去了。不然她又该让你的未婚妻出来寻人了。"

    自始至终陆华年都没有安慰他一句。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流了,宋洁不会再有孩子,撇掉那些外在因素,你母亲也不会容忍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的,不想让你们以后的日子鸡飞狗跳,上演十八般全武行,从现在开始回去做你的孝子。放过你,也放过她。这是作为你们两个人的朋友给予最诚挚的建议。不要怀疑我其中有任何嘲讽的成分。"

    语落,陆华年扫了眼腕表,算算时间景昕该回来了,想想知道事情以后的反应,陆华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事情闹的!怎么就没有安生的那一天!

    陆华年站在医院大厅中给景昕打个电话,询问到了哪里。

    "已经下了高速,离医院估计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宋洁怎么样,孩子呢?"

    "回来再说吧。"陆华年怕她知道情绪不稳,岔开话题,询问三个孩子今天的情况。

    景昕听到陆华年的回答一颗心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坠进深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陆华年焦急叫了几声。

    "有些事情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要自责,也不要太过担心,宋洁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先来医院,我带你去看她。"

    温言软语并没有抚平景昕心中的不安。失去一个孩子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在宋洁这里堪比塌了半个天,特别是这个孩子还是她亲手打掉的。

    景昕轻闭上眼睛,宋洁嬉笑着说要做儿女亲家的话语在脑海中回放,心不可遏制的为她疼了起来。

    在医院相遇后,陆华年把医院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跟景昕讲了一遍,得知蒋毅离婚并未宋洁这般出头,面上着实讶异了一把,看的陆华年心中很不是滋味。

    空间富余的揽胜中,飘着一股子浓稠的陈年老醋的气味,酸溜溜的开口。

    "你以为只要喜欢过你的男人都对你这辈子念念不忘,割舍不下?"

    "你不就是那样的吗!"心情阴郁,不想说话的景昕给了陆华年两个白眼,没好气的呛了声。

    陆华年猛挫下后槽牙,环住她纤细的腰,惩罚般的紧紧箍住,景昕不耐的拍了两下。

    见景昕实在没心思跟他闹,陆华年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头,瞥了眼她写满疲惫的小脸,不再乱动。

    市中心医院不远一处豪华小区,车子稳稳在二号楼前停下。

    按响门铃,蒋毅围着围裙过来开门。这算是景昕恢复记忆以后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不知道怎样开口,景昕简单的对他点了下头,直接开口询问宋洁呢。

    蒋毅对她指了下二楼楼梯右侧的房间。

    复式公寓,一百多平不算很大,并不是蒋毅与他前妻之前居住婚房,装修简单,生活用品齐全,却没有多少生活过的痕迹,看得出来蒋毅刚搬来不久。

    景昕疾步跑上楼梯,拧开未反锁的房门,宽大的双人床上,宋洁闭着眼睛仰躺着。景昕潜意识放缓脚步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面色惨白宋洁,心中难受,恐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就那样傻傻的站着。

    "回来了。来看小产的人不应该带点儿营养品吗?两手空空的来,好意思吗?"

    "这个时候你还能开出这种玩笑。"景昕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眼中的心疼被雾气盖住。

    "不开玩笑难道要去寻死觅活?那么丢人的事情我宋洁干不出来。回去吧,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我宋洁眼中容不得沙子,跟他算是彻底掰了。再见面不是他鲁氏完蛋,就是我宋家玩完。"

    "只要你心里舒坦,想怎样就怎样吧。作为朋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景昕握着她冷的冰人的手,眸中情绪复杂,拿起遥控器要给空调加温,发现上面显示室温三十一度。景昕脱鞋上床,抱住她同样冰冷的身子。

    "小时候听老人说跟小产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会沾染上晦气。你不怕时运走低?"

    "我都不止死过一次,运气再背能背到哪去,折腾一天了,睡吧。"

    麻药还未完全散去,宋洁昏昏沉沉睡去,景昕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弥漫开来的浓稠夜色,脸上的表情逐渐冷却。

    时间不长响起几声轻轻的叩门声,景昕轻手轻脚下床,蒋毅端着碗金黄浓稠的小米粥站在门前。

    "刚睡下,估计叫醒也吃不下。"

    蒋毅点头欲下楼,景昕拉住他的袖口,察觉身上黏了一道视线,景昕潜意识松开手向楼下看去,陆华年正双腿交叠慵懒的倚在深蓝色半皮沙发上,慢悠悠的啜着白瓷杯中的咖啡。压根就没向上看一眼。

    景昕讪讪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罪恶感。

    "你对宋洁?"听陆华年的讲述再加上蒋毅此时的贴心,景昕觉得有必要亲自确认下蒋毅对宋洁的心思。

    "宋洁是个好女人,之前是我太偏执于得不到的错过了她。现如今,我也没指望她能原谅我跟我重新走到一起,只希望能弥补心中亏欠。倘若这辈子她寻不到照顾她的人,我愿意陪着她老去。"

    景昕嗫嚅几下,本想讽刺他几句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对楼下陆华年说今晚要在这里陪宋洁回了房间。

    当年的宋洁为了他放弃了骄傲,换来的不过是一身伤痛。现如今,就算是他蒋毅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宋洁也不会再回头去看一眼。情在时不珍惜,逝去以后再后悔才发现原来放低姿态卑微到尘埃中的人早已可望不可即。

    第二天一早,察觉身边人动了动,景昕警觉睁开眼睛,宋洁已经坐起身,动了动僵直的脖子,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人家说坐月子要躺上一个月,我这躺一天都觉得浑身难受,你那个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记得做过月子。"宋洁的状态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景昕心稍微安了安。

    "看我都不怀孕了,脑袋还不好使,忘记你是便宜妈。"

    知道她是心中难受才会这般说,景昕也不与她计较,见她要下床,扯住她的胳膊,"就算是不睡一个月,也得躺上几天,对你身体好。"

    "你月子没坐,我也没发现你身体差在哪里了。"

    宋洁拿开她的手,景昕忽然有种自打嘴巴的感觉,敢情这女人不是没事讽刺她泄愤而是设好套给她钻呢。当即警惕起来,"你要去哪?"

    "泻火!"

    宋洁扔下扔下两个字,进了浴室收拾一番,拿起蒋毅刚刚送进来的衣服在面前比划下换下身上皱巴巴的睡衣,景昕一直趴在门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昨晚上谁说要跟我站在一边,不拾掇下跟我一起去?"

    "你要去找纳兰静?"

    "找她做什么,有人不是拿死逼她儿子跟我一刀两断吗?怎么着我也得去给她吃个定心丸。告诉她,她儿子有多孝顺,以后再想让他儿子干什么,只要搬出这招准灵。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啊!"

    宋洁拿起脱在一旁的衣服直接丢在景昕的脸上,景昕一把扯掉,定定的看着宋洁半响,这样的宋洁太过不正常,景昕那颗心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两人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陆华年还真没把自己当作外人,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翻看着报纸,跟在自己家中一样一样儿。

    亏的蒋毅不是那种凡事都要计较的人,从厨房出来迎来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回房间吧,一会我把饭给你送上去。"

    "我说你们这男人还真是奇怪了,我流了别人的孩子,你还在这里伺候上瘾了。"宋洁无视他眼中的关怀,讽刺一句在餐桌旁坐下,喝着粥吃着包子。

    "等下再喝,粥太烫,你在做小月子对牙齿不好。"

    "你坐过月子啊,怎么那么了解。还真是功能齐全。"宋洁夺过他手中的粥好似不知道烫一般向口中倒着。

    蒋毅还想开口,景昕扯了下他的衣服,现在的宋洁正在犯拧,必须从着他。

    "这就是嫌我烦啦,是你把我带回来的,现在想赶走我晚了。"宋洁咽下最后一口粥,拿了个饼塞在景昕嘴中,扯着她的胳膊向外走去,"陆华年你有事去忙,借你女人半天,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把她欺负去了。"

    走到门前,好似想起什么,宋洁回身看向陆蒋毅,"你平时都开哪辆车?"

    "昨天晚上你见着的那辆的宝马。"

    "还真是钟情,那么多年还是喜欢这个牌子,把车钥匙给我。"

    "去哪,我送你过去。"蒋毅放下办挽的袖子拿起外套来到她的身边。

    "别跟个狗皮膏药似地,把车钥匙跟我就行。"宋洁一脸不耐,不等蒋毅同意直接抓过他手中的钥匙塞在景昕手中,"不想出车祸就你开着。"

    景昕瞥了眼对着她点头的陆华年收好钥匙跟着宋洁离开,说实话她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气的,总得找个发泄的地儿,陪着宋洁去闹腾闹腾也好。

    车子按照宋洁的意思停在楼前最显眼的地方,下车时,景昕给宋洁硬带上个帽子围上围巾,这是路上买的,坐月子不能经风,她很想把宋洁给裹成粽子,宋洁不愿,她也只能作罢。

    宋洁站在楼前,整理下衣服上的褶皱,嘴角冷勾,询问身旁的景昕。

    "准备好了吗?"

    景昕点头,"待会悠着点,听说那女人身体真的不好,不是装的。"

    "气死活该,孩子的债,我可记在她的头上。待会气不死算是她命大,死了就当是给我孩子抵命了。"

    宋洁垂在身侧的手收拢,闹出人命,她就跟鲁辰砚彻底断了,心也就完全死了。

    景昕心知她不是闹着玩的我,深呼吸口气抿唇,紧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