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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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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感,老子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你竟然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睡大头觉。

    过于消瘦在不甚明亮朦胧的月光下越发显得瘦长如枯树枝般的手轻轻翻动,瓶中的水倾泻而下,眼看着水就要滴落在熟睡人的脸上。

    假寐的陆华年手一扬。矿泉水瓶飞出陆华宇的手,连同里面的水划出两道弧线落在床尾,汩汩的水浸湿床上的单子。一直认为床上的人精神恍惚,根本就没有攻击能力的陆华宇丝毫没有防备,手被陆华年大力一拍重重撞在床上。

    陆华年反应极快,长腿一伸,脚重重踢在陆华宇身上,欲过来制服陆华年的面瘫司机见状,快速过来扶住向后倒去的轮椅。

    陆华年快速弹跳起身,薄唇浅勾如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陆华宇自知中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气定闲游的掏出根烟,身后的面瘫司机掏出火机,帮忙点燃,明灭的烟头在病房中缓缓的燃着灰白的烟雾不断上升。无风自动飘向陆华年这边。

    "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对,皮糙肉厚的火烧都烧不死!"

    陆华年声音低缓,话语嘲讽,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低头挽了下病号服的袖子,整了整上面的褶子,浓眉紧拧下,"为了你老子都穿了那么多天难看的病号服了,你觉得你在这里不声不吭的抽烟合适吗?"

    "不然也给你来根?"陆华宇拿着手中还未来得及放回口袋中的烟盒。把最左边的一根向上拉了拉笑着送到陆华年的面前,微挑眼尾,眼中挑衅浮动。

    明明是紧张到不行的气氛,兄弟两个却说出这般诡异的话来,躲在房间各个角落中的人脑中绷着的那根弦瞬间不约而同的啪的松了下来。不过也只是片刻,注意力全部又集中在病房中间的两人身上。

    "不用试探我,我对于这种东西已经免疫了。"回以陆华宇的挑衅是极淡的嘲讽,陆华年从床的另一侧跳下,扯开窗户,一阵带着寒意的冷风袭进窗来,吹散室内的烟味和福尔马林的气息。

    陆华年回身靠在窗前,扫了眼房间中的吊灯。看着不疾不徐抽着烟,整个人身上罩着一层黑暗的陆华宇。

    "是不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连一点光明都见不得了。"

    陆华年一手揣兜,右手放在窗台上,手指轻轻在上面敲动着,没有剑拔弩张,也不曾有火药味如两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般久未见面后的交谈。

    "你遇到了照亮你心中阴霾的小太阳,确实有资本在这里向我炫耀你此时的幸福。"陆华宇捻灭烟头,径自转过轮椅,直视即便穿着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号服都能彰显出一身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的陆华年。

    黑的折射不出一丝光亮的瞳仁中有不甘,还有另一种复杂的令人看不懂的情绪。小时,父母安在,爷爷疼爱至宠。他每每都会觉得两人虽都是性陆,他社会能上流淌的血液却比他高贵。总是仰着头,用着鼻孔瞧他。

    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养的那条斗牛犬那般不屑。只是唯一让他气恼的是,斗牛犬温顺,他一记冷眼,它就会抖着浑身的毛蹭着他的裤管过来讨好,吼一声就会吓得直哆嗦。而陆华年的眼中是太多倔强跟不屑。被他看的太久大有种被扒光衣服暴晒在阳光下的感觉。

    所以从一懂事开始他便想着让这个不讨喜的哥哥跟他的哈巴狗一样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当个奴隶。少时,伯父忙,伯母不着家,两人似乎没有多少注意力在哥哥身上。由于受宠的原因,家里的佣人很多都是有些怕他这个任性的小皇帝,所以当他指使不给陆华年吃饭的时候,这些佣人就算是反对也不敢明着说。

    一次两次三次陆华年对他都不予计较,他生气想挫挫他的傲气,趁家里大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整整饿了陆华年一天,只是似乎这个少年根本就不知道饥饿的滋味,下楼时根本就无视他满桌子的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有条不紊的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你不饿吗?"

    "你去哪?"

    "这么晚了,不许出去。"

    他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回答他的除了自己细小回声外再无其他,他心中憋着一股子气,跑去拉他的胳膊询问。

    "别碰我!"

    简洁的三个字说不出的憎恶与讨厌,被甩到在地的他,一骨碌爬起来,心有不甘,指使看门人把门锁上。

    哥也不去反抗,只是定定看了门闩一会,目光轻扫下低着头局促站在那里看门人,薄唇轻抿下表达此时的不悦,一声不响转身回了客厅。

    "如果你为刚才把我摔倒在地上的事情道歉,我就给你饭吃。"

    被甩了一下不敢贸然去碰的他,他却执拗的跟在哥的身后,试图用食物引诱他折腰屈服。

    只是当时黑沉着一张脸的少年,只是拿眼角斜睨了他一眼,喉结微微滚动也不曾说一句话,坚定的踏上楼梯,快到拐弯的时候收住脚步,消瘦好看的手指轻握住扶栏。

    以为哥要后悔,他好整以暇的双手交叠搭在胸前,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漾起,就因他接下里的话给气的差点跳起脚来。

    "小小年纪仗着家人的宠爱就开始胡作非为,长大后也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二世祖。现在看着光鲜,再过几年我不会再让你骑在我的头上。"

    一语成箴,可不是还没有过一年,疼爱他的人只在短短两个月就全部离他而去,他从被别人捧在手中的宝,变成一个被人踩在地上的草。

    他有像他道歉,像他忏悔,可他根本对他不屑,也不理睬。伯母的冷眼不待见,仇恨的种子或许就是从那里埋下的。在知道母亲怀着的孩子是伯父的时候,恨开始在那个燥热的夏季生根发芽,肆意疯长。

    他下定决定要报复那个害自己从云端跌进谷底的人,誓要不服输的少年再也给不了他不屑的眼神。

    所以他在鲁馨雅知道曹郁戈的事情时当了吧推手,把这件不能外传的避讳事情给捅了出去。最后虽被压制,还记得当时他还存着报复后的快感。

    哥出过八年,他突然觉得无聊跟空虚,也出过许多年。不知怎的,在不见哥的那几年,他竟然觉得异常不适应,甚至还有些想念,他当时觉得自己是病了,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理病了。他从小就是个心气高的人就算是有这个认知,他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

    在国外憋了几年太过无事可干,他回国为自己的复仇大计谋划,只是日子简单的重复着,太过枯燥乏味,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哥再次回国,他刻意接近过,表现出自己是欢迎他回国的。

    只是哥不想见到他,总觉的他接近是另有所谋,为了不产生不愉快,更不想见到他拥着另外一个女人入怀,他选择远远的观望。

    不过还是遵循心中的想法搬回老宅,他告诉自己是回来给伯父家添堵,膈应他们的,其实他是想离他近一些。

    受不了他对女人呵护备至,最终选择要摧毁他的幸福,他把消息捅给曾经被活生生拆散的恋人曹郁戈。没让他失望,曹郁戈听到消息后很快就赶了回来。没想到这个对手,在景昕那个眉梢都带着魅惑的狐狸精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几个回合下来完败!

    最后还败走美国,只是他怎能甘心,教唆心有不甘的鲁馨雅联合曹郁戈出手要了狐狸精的命。看着跟他一样成为孤家寡人的人他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万万没想到,曹郁戈那个蠢货连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都对付不了,让她给逃了。为了不让他生气隐瞒了这个事实。三年后景昕的归来着实在他的意外之外。

    不想看到两人幸福衬得他有多狼狈,他策划了一出又一出看似疯狂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报复,最后还生出,大不了一起下地狱的荒唐想法。

    不曾想他策划了那么多,在夜深人静时演绎了无数次计划,最终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最终一败涂地。

    换句话说,从少时他在哥的面前就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小丑,时至今日不管他事业上多么成功业绩多了傲人,在他眼中他依然是个不折不扣丑角。

    陆华宇陷进自己的思绪中,沉默时间太长,陆华年被他时而伤心,时而难过,时而愤恨,时而痛苦的眼睛盯得有些不悦,眉头打着结,指尖敲击窗台的力度加大。

    "还在寻思着怎么能让你那些花高价钱雇佣来的亡命之徒来救你?别做梦了,他们来这里也是个死。不过,死却不是你最后的结局,因为那太过便宜你。"

    话语狠厉,陆华年声音淡淡,面带喜色,有种陆华宇被捉住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放松。

    "你对我就一点情谊都没有?"陆华年背对着月光,背后被镀上一层柔和的莹白光亮,深邃的五官上表情看不太清,陆华宇却博捉到他眼中深刻欣喜与放松。

    他整个人在那一刻浑身都充满了戾气,倘若不是此时腿脚不便,他真恨不得直接起身,拉着他跳下楼去。

    想幸福,下辈子去吧!

    "情谊?"陆华年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语半响,揣在兜中的手拿出放在下巴上摩挲几下,"实话,应该很伤人。我们身上流着一点相同的血意外就是相似的名字,在我眼中你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不小心倒在他的面前,碰着他心情好的话,或许会伸手扶一把。放在他陆华年身上,就算是对面来个卡车,他也不会去拉一把。直接撞死,他还觉得不把他碾压成一堆稀泥都算他走运。

    "确实很伤人。"陆华宇讪然一笑,弹了弹手中早已经燃尽了的烟灰,唇轻抿下,"伯父不是我烧死的,是他想烧死我。"

    陆华年眼睛微眯,现在解释这些几个意思?让他等下下手轻一点。抱歉,已经给他扣上一个罪无可恕的帽子,就算是他抵赖所有即以发生的事实结果都无所改变。

    "我既然都已经落到你的手上了,你想怎样,悉听尊便,我不会说半句讨饶的话。只是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这得分清。"

    陆华宇咬字清晰,丝毫不再做抵抗,身后的男人已经看出他的想法欲扔掉陆华宇奔向病房门,刚扯开门就被人一脚踢回房间,重重趴在地上,下巴撞到地面,发出一声咔嚓声响,他沉闷呻吟一声,单手捂住下巴,另一只手撑了几下身子,愣是没有起来。

    这边开打,隐藏在暗处的人纷纷从床底,衣橱,大花瓶,洗手间中出来,靠近开关的人一把-拍开灯,一室明亮。

    刺目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房间中的人一时有些不适,陆华年眸子微眯,扫了眼面色还算平静的陆华宇对守在门前的李航抬了下下巴,示意他过来把这个残废推走。

    "不怕死的的就过来。"陆华宇慢条斯理拿掉披在森上灰色大衣,一扬手落在身侧的病床上,手一颗颗缓慢的解开西装扣子。

    绑在身上的东西一点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笑容在脸上弥漫开来,用略显干涩却不失醇厚的嗓音说道:"我虽然不确定这些玩意能不能波及到八零六房间中的人,但我敢唯一敢看定的是这些东西能要了你们这里所有人的命。当然也包括你!"陆华宇拿着打火机的手指着骤然色变的陆华年。

    陆华年设计在这里等他,肯定说明另一个房间中的人安然无事。想着此时他为那个房间中的几个人而担心时,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冒出幽蓝色的火来。

    "放我离开。"

    打火机一点点靠近导火的捻子,脸上的笑越发无谓,反正时间只有他一个人,能活着固然好。死了那么多人陪着而且这些个人中还有他,说到底是他赚到了。

    陆华年敲动窗台的手骤然停下,对着李航挥了下手,示意他让开,意思很明显,答应陆华宇的要求。

    李航鲁辰砚虽然心急想马上制服狡猾多端又不要命的陆华宇,可又不敢拿命开玩笑,只能做出退让。

    两方对峙孤身一人瞬间扭转局势处于上风陆华宇并未焦急离开而是对着陆华年勾了下指头。

    "我有个秘密要对你说,想听吗?想听的话靠近一点。"

    "不想听。"

    陆华年兴致缺缺,他的口中的话没有几句是好听的,还是让他带着所谓的秘密去死吧!

    "你不想听,可是我想说,曹郁戈父母的车祸是我一手主导的。"

    曹郁戈到死都把这笔账算在陆良夫妇身上,陆华宇骂了一声愚蠢至极!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活该死的凄惨!

    轻飘飘的一句话解开了悬而未决那么多年的案子,陆华年一直没有舒缓的眉毛再次拧了拧,泼墨般的眸子黑沉的几乎都能滴出墨来。陆华宇这个禽兽,口口声声说是他父母不对不起他而他又往他们的身上泼了多少脏水,冠上了多少不属于他们的罪名!

    父亲死时的惨状令他心头烧起一团火,这团火在他心中就像滚起了雪球越烧越旺,好似随时都能跳出胸腔。一个没忍住,陆华年修长笔直的长腿猛地一抬再次对着陆华宇的轮椅踢去。

    已经有了一次经验的陆华宇并未让陆华年如愿,手一动,自动轮椅向后倒去,手中始终攥着打火机,注意着身边的动静,退出房门,对着里面要跟上来的人喊了声,"不许跟!"

    病房中的人刚迈出的脚因陆华宇眼中凝着的冷厉顿住,纷纷回头看向正在合计着对策的陆华年。

    就在一群人迟疑的眨眼工夫,陆华宇电动轮椅风驰电掣般冲向八零六病房,之前还没有人守候的病房前两人见到他身上绑的东西,出于本能向一边躲开,陆华宇轻而易举的攥住门把手,用力一拧,未反锁的门快速打开,陆华宇进入以后快速关上门,反锁上。

    几乎是在关门的瞬间外面响起一声声猛烈的拍门声响,还有几声慌乱烦躁的咒骂。

    "陆华宇你特么的如果还是个男人就给老子出来不要去为难女人和孩子!"

    陆华宇嘴角轻勾,不去理会,回身对上惊醒过来起身下床正在穿鞋的景昕,目光定格在她那双透漏出些许病态的苍白唇上,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你跟曹郁戈做过?"

    震惊他怎么闯进来的景昕刚欲起身去把三个孩子叫醒,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好似被施了魔法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看来是真的。"

    很满意景昕此时的僵化状态,陆华宇缓慢的推动轮椅向床边靠近。

    听到轮椅辘声,一头扎在曾经痛苦往事中的景昕猛然回神,喊了声欧阳,好似没有看到他腰上耀武扬威的那些骇人家伙,几步跨到陆华宇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真的假的,好似跟你没什么关系。"景昕小脸冷若冰霜,想着折腾着几个孩子就为了引出他,气不打一处来,紧捏粉拳。

    好似只要陆华宇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会毫不犹豫的一拳砸过去。

    "他说你小嘴很软,放进去很舒服。"

    赤裸裸露骨的话语,让景昕好似重温了那屈辱的一幕幕,她苍白的脸上涨红一片,银牙紧咬,抬脚就去踢陆华宇。

    她不是练家子,腿踢得不高,脚上力道倒是不轻,回弹的力度让她感到骨头传来一阵酥麻疼痛之感。

    "跟他在一起打人的动作也是出奇的一致。不过,蠢女人白费了一次力气,我的腿已经废了,就算是你此时拿着电锯锯掉,我也不会感到疼痛!"

    陆华宇轻轻弹了下身上的衣服,脸上表情愈发得意,特别是看到被景昕叫醒的欧阳正抱着陆可拎着揉着惺忪睡眼不愿意起来的顾嫣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的场景,眼中充满算计。他场叉弟。

    景昕暗叫声不好,扯住陆华宇催促欧阳快走。欧阳终究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陆可不重,顾嫣可是死沉死沉的,才拖出几步,他的额头就已经沁出层晶亮的汗水,扫了眼撅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顾嫣,特别想把她甩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呵呵,怕了?忘记告诉你,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在绝望边缘的挣扎,最能激起我心中的快感。"陆华宇冰冷的手反握住景昕的手,眼神带着一股子来自地狱中的阴冷寒意。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接传到了头顶,景昕第一个感觉就是碰到了死尸。

    陆华宇不给景昕开口的机会,叫了几声可可。

    可可生了一场大病后体弱,泻药的折腾让她去了半条病,睡觉灵性的她,反应有些迟缓,景昕一面祈祷她不要醒来,一边去捂陆华宇再次喊她的名字。

    陆华宇闪躲下,用力将景昕甩向一边,身子还有些虚弱的景昕,身子向后踉跄几下,重重摔倒在地,头撞在病床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妈妈······"

    "妈······"

    两声呼唤异口同声响起,瞬间清醒过来的顾嫣撒着小脚丫子就像声源处奔去,小胖手试图拿开景昕捂在头上的手。

    "妈妈,疼不疼,我帮你呼呼,啊,欧阳哥哥流血了,妈妈的头流血了。"小小年纪的顾嫣最怕的疼,打针身上磕破点流血都会大哭上一些时间,还会瘪着嘴巴问景昕她会不会死的话。现如今看到景昕头上的血滴答向下流,她已经害怕的小身子不断的颤抖着眼泪不停的掉着,握紧景昕的手无助的看着欧阳,希望他能过来看看。

    "我没事,欧阳带着可可走。"景昕回握住女儿的手,对着欲这返回开的欧阳喊道,语气中带着急切与担心,特别是看到可可趴在欧阳肩头的脑袋轻轻动着,她的心就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下一秒睁开乌黑的的大眼。

    "那么害怕?原来在她的心里还没有接受你这个只生不养的母亲。"陆华宇语气愉悦,叫着可可的声音带着几丝轻柔,"可可,你看是谁来看你了,可可······"

    景昕手撑在地上想起身,怎奈头晕眩难耐,只能坐在地上半倚着床喘着粗气。外面寻不到钥匙,拆锁的声音已经够大,她不敢贸然出声阻止陆华宇的呼唤。

    "爸爸·····"睡梦中的陆可动了动脑袋轻轻呓语一声。

    景昕紧张的吞咽口唾沫,用眼神示意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欧阳开门,门锁拨动,一双大眼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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