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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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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秋末,大理石砌成的门上两排龙凤凤舞的遒劲大字略显萧条,染上寒意的秋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带来阵阵疼痛。

    景昕这边刚下车,陆华年车子也随后赶来。陆华年从驾驶座上下来。脱掉身上的驼色大衣披在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寒颤的女人身上。

    骨节分明的大掌状似无意的搭在她的肩头,手上倒是用了几分力道,揽她入怀,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微挑狭长的凤眼斜瞥下身后跟着的李航。

    李航吞咽口唾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你怎么来了?"本身是想给陆华年打个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的。李航口快说陆华年今天有个合作案要谈,应该整个上午都脱不开身。

    "爸的坟也被扒了。"陆华年面色阴郁,陆华宇手段变态。俗话说人死事事休,他连死人都不放过!你心中到底是有多恨,才会这般对待他们!是不是当年婶为了让叔难堪,设计躺在他父亲的身下,让他父母刚刚转好的感情出现裂痕,差点分道扬镳。他的母亲是不是也要把他婶的骨灰弄出来,让她不得安生!

    他听到这个消息本想着要李浩跟安阳过来处理的,挂电话的时候随口询问了下景晧的坟墓的事情。得知墓地人员已经打电话通知景昕。怕她心里难受气愤,合作案扔给陆奇,急匆匆赶了过来。

    闻言,景昕沉默,她对陆华宇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无语了。不晓得,他是否为了泄愤已经损坏骨灰,还是留着骨灰引他们过去。他刚吐才。

    坟墓被扒的凌乱不堪,警察在现场勘查取证,泥土的腥味随着风卷进鼻中。自从公墓对外出售的那一天开始这样令人愤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这次被扒的还不是一个,足足三个。其中有一个还是陆良。公墓负责人报警的同时,站在一旁不停的给陆华年两人道歉。

    景昕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暖涩的难受。母亲当年爱的执着,如扑火的飞蛾,哪怕是无名无份也深情难收。最后她去了,独独留下两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孩子和一个"赎了一辈子罪"的父亲。

    母亲她有错,错在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落得个惨死,被人扒坟的下场,也是多少有些活该。而父亲有什么错,死得凄惨不说如今连安息的地儿也被人破坏成这样。

    心中悲愤。心中几束怒火开始乱窜,最后碰撞到一起,垂在身侧的粉拳骤然收紧,眼中强忍着的盈盈泪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下一秒就滚落下来。

    温热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眼角,轻柔着她轻挽在脑后的一头墨发,他不敢肯定能不能找回骨灰,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话语去安慰她。这个世界上她的亲人不多,她失去记忆的三年这三座坟还停留在她的脑中,说明这两座坟对她来说是对过早失去亲情的寄托。

    现在里面的东西没了,她心中难受是自然。

    "没你想的那么在乎,他们在我的心里就好。"景昕轻吸下鼻子。轻轻眨动几下眼睛,眼中的泪水散去。除了被泪水濡湿的蝶翼般的睫毛根本就看不出她之前哭过。

    灰白的透漏出几许金黄的阳光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嘴角挂着淡然释怀的笑,丝毫寻不到她最初的阴霾。陆华年浓眉几不可察轻蹙下,景昕抬头请按下浮现一层厚重冰霜的眉心。

    "回去吧。"如果他们在天有灵,知道连自己的骨灰都能成为别人那拿捏的软肋,他们不会赞同我们冒险拿回来的。

    景昕回头看了眼两个墓碑,她好在朦胧的阳光欢迎中看着两个慈爱的老人对着她笑着挥着手。

    陆华年心紧紧的为她而揪疼,紧紧握住她的手。她嘴上这般说,心中定是难受的,她是不想让他去以此涉嫌,暖流包裹住他那颗坚硬的心,感动填满胸间。

    扫了眼不远处父亲的直直矗立的墓碑,那还是一座新坟,墓碑还透着淡青色与周围被风雨侵蚀的墓碑还有很大差异。幼时到大的过往像过电影一样掠过脑海。他发现两父子除了父亲死前的那下午的谈话竟然从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聊过,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和谐相处的画面呢。

    悔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陆华年拥着景昕来到陆良的墓前,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了三个躬。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着。

    心中无声的说道:"爸,你未烧死陆华宇也不要担心,我是不会让他对我们再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情的!"

    景昕打了个喷嚏,陆华年抱紧他单薄的身子离开墓地,景昕一步三回头,心中疼痛蜿蜒蔓延,以后她或许不会再来这里了吧。

    陆华年载着她去了百货商场,直奔三楼的服装区,一路上他一直观察她的情绪,见她除了面上有些哀伤外,整个人状态还算正常,心中的大石放下。

    "让李航跟着我就好,你先去处理事情吧。"陆华年身穿深蓝色衬衫,同色领带,黑色西装,身形颀长紧窄,长相英俊。气质成熟沉敛,就算是此时他面色不算好看,略微绷紧,却丝毫不减他身上散发出的魅力。

    在商场打折空前爆满的人群中有种鹤立鸡群感觉,偏偏这般聚焦眼神的人毫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时不时伸手阻挡那些无意撞过来的一些人。一路上愣是没有让人碰着她一下。他这般体贴入微,景昕收到了不少艳羡嫉妒的眼神,不自觉脸上热腾一片。想着陆华年还有工作,生出赶走他的念想。

    "那边没事了,我今天只用陪你就好。"倏尔,陆华年面色一沉,靠近她的耳边,"怎么嫌我跟你出来丢人?"

    "哪里是丢人,我是怕个别自制力差的女人化身苍蝇,我还得费力杀虫。搞不巧某人自制力差一点,整出个小三小四,我本就精彩绝伦的生活就更加热闹了。"景昕扫了眼他似笑非笑的薄唇和眼中的戏谑,一脸怨妇般的表情。

    "我除了对你,对别人的自制力还不是一般的好。"无论是她的话语和此时的表情都取悦了陆华年,陆华年再次低头靠近她的耳边,一边调笑着,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唇瓣还似有似无的触碰到景昕敏感的耳垂。

    景昕不适的歪了下头,眼中盛满不悦,警告的看了眼陆华年,"别闹,这里全是人。"

    百货商场是陆华年的,他的办公室就在会所一直没有拆除的两层楼中,听李航说,那两层寒碜的楼已经装修一新,以前与会所格格不入,现如今绝对算的上金碧辉煌让人眼前一亮。就连当初不愿意搬进里面办公的陆奇也在陆华年的冷嘲热讽下搬了进去。

    商场大部分工作人员是认得陆华年的,从刚进来就已经有几个人过来打过招呼,商场经理要跟着被陆华年给打发了。

    "是不是等下没人就可以闹了。"

    抬起头时,陆华年还是使坏的咬了下景昕的耳朵。注意到身上唰唰聚集几道视线,还有几个穿着工装的服务员,掩嘴偷笑,景昕直接红到耳朵根,一把把陆华年的脸给推到一边。

    陆华年咧咧嘴巴,露出一口白牙,轻柔的把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见她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不开心,方才放下心来。

    景昕先挑的是孩子的衣服,陆可比顾嫣高一些却比顾嫣瘦了不止一点半点,两人应该穿同一个号。

    本想着给两人拿同款衣服,这样两个孩子也不挑,偏偏商场同款的衣服只有一个号,搞的景昕在挑选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心,对着不停推荐衣服的服务员不时的摇着头。

    陆华年惫懒的倚在沙发上拿着杂志缓慢的翻看着,抬头间,她紧皱着眉,拿着这件又看了看那件,明显的就是选择性困难。陆华年心知由着她这样下去估计孩子放学她也挑选不好,放下杂志起身。

    拿着她手中几年手感舒适的毛衣对比一下,"孩子们调皮,衣服脏的快,换洗的衣服不怕多,都抱起来吧。"

    闻言,已经在旁边伺候了近一个小时的服务员如临大赦,急忙应下。一直因为生怕说错话而而惹恼跟她一起来的大佛,心脏都一直处于快速跳动的频率,瞬间恢复正常,暗自松了口气。

    "等一下,这个样子会给有她们一种很草率的感觉。"毕竟物以稀为贵,一下子买那么多衣服,她们铁定觉得她没有用心挑选。

    "我看这件淡蓝色带小碎花挺适合咱们的女儿的,这件粉色带着米老鼠跟顾······"想到那个胖乎乎可爱的粉团子,陆华年脸上的表情柔和些,"跟咱们的小女儿挺配。"

    景昕闻言猛然抬头,泼墨般的瞳仁闪过一抹欣喜的亮光。不知他说这话是纯粹讨她高兴,还是发自真心,莫名的感动在心中不断翻涌着。

    "陆先生有女儿了?"被景昕叫住的服务员惊讶的瞪大眼睛,没有经过思考就问出心中的话。话一出口,她就慌忙不知所措的捂住嘴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众所周知老板只有一个儿子。妻子失踪后,一直过着清心寡欲苦行僧的生活。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八卦,陆先生的妻子没死而且已经回来。

    不过传言就是传言不久以后就有人说,那不过是跟她妻子有些想象的人,这不得不让这些在会所一条街工作的人为陆华年惋惜,为什么上天不善待重情常情的老板。

    今天见到老板亲密的陪着一个女人逛街,以为是老板终于古树逢春了,还寻思着是否老板心情好了,该给她们加薪。小九九还刚形成,就得到噩耗,人家已经有女儿,还不止一个!此女俨然是老板藏起来不为人知的美娇娘!老板重情常情的形象瞬间在心中碎成了渣,散落一地。

    "是啊,大的今年都已经三岁多了,有疑问吗?"陆华年眉梢轻挑,丝毫没有隐瞒。

    服务员连忙摇头,低头时多看几眼景昕,景昕对她轻点下头。不期然从服务员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鄙夷跟不屑。景昕哑然失笑,不施粉黛的她像个学生,根本就不可能与欧阳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不过,对于她这个外人,景昕并没有解释,那样到现在太过刻意。

    倒是陆华年较了真,郑重其事的跟服务员介绍起了景昕,"她叫景昕,是我的妻子,我三个孩子的母亲。"

    没想到陆华年介绍的这般认真,服务员脸上满是尴尬,连连道歉,确认是否是要一蓝一红的两件,她去给包起来。

    "误会就要解释清楚,省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陆华年语气轻柔眼中满是宠溺,喜欢一个人,不容许别人诋毁半分,这就是看到服务员眼神时候的真切感受。

    "世界上那么多人,一个个解释得费多少口舌。"他的维护,她心中感动,却毫不客气的跟陆华年两个白眼,横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误会就误会了,闲言碎语又不会掉块肉。

    陆华年回身捏了下她的鼻子,这件事情倒是他的疏忽了。景昕歪头笑着躲开他亲密动作,推了推他,让他过去把帐结了。虽说这里是他的产业,可也不能直接不给钱就把东西给拿走了。

    景昕看了眼站在柜台前掏出皮夹的陆华年,浅笑着回头,目光再次落在商场上琳琅满目衣服上,寻思着下次再来逛商场买衣服要把孩子带来才行。

    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景昕回头叫了遇到熟人闲聊的陆华年一声,顾不得他的回应,景昕快速穿插进人群,亦步亦趋的跟着人影追去。待陆华年回头时,景昕早已经不见人影,服务员给陆华年指了个方向,陆华年顾不得拿衣服疾步跟了上去。

    人影进入电梯,景昕快速按了几下,电梯刚关闭的门再次打开,景昕一脚拦在门中间,阻止门再次关上,对着站在里面的低着头的景然,喊了声:"出来!"

    "景然出来!"

    站在里面的人没动,景昕再次叫了声。

    电梯中人多,商场暖气足,里面的人穿的不少,一个个额头鼻尖上都沁出汗珠,电梯不运行,惹来一群人的抱怨声。

    景昕不为其他人的话语所动,一副里面的人不出来,姐就耗下去的架势。见说不动景昕,众人纷纷把希望放在站着同样不动的景然身上。

    "这位小姐,有什么恩怨你们出去解决,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不是吗?"

    "就是,就是,一会做午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还得赶回家做饭呢!"有一人开腔,其他人都纷纷开口附和着。

    终于站着不动的人被人推了一把,她缓慢的抬着头,阴测测的看着景昕。

    "你在叫我?"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脸孔,除了身材走路的姿势相似外,分明就是两个人,景昕没有吭声,给电梯放行,刚才的那个女人对着景昕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电梯关闭的那一刹那,伸手阻挡,走了出来。经过景昕身边时,用力碰撞下景昕,从她身上掉了一个小小的纸片。

    景昕刚开始也没有在意,淡淡扫了眼就要抬脚,目光落在最上面的几个字上,抬起额脚步硬生生收回,景昕弯身捡起。

    "骨灰盒不要算你心狠,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的命你可以不要吗?"

    翻看卡片,除了这句话,没有其他的暗示。景昕不禁嘲讽勾唇,你陆华宇还挺小题大做的,费了这一番功夫,就是想给她提个醒,还这是有牢人家了。

    陆华年找到景昕时,见到他在捏着纸片出神。

    "这个是?"

    "一个跟景然背影形相似的女人,引我到这里,掉下来的。"景昕回神,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女人刚才离去的方向,她早已顺着人流消失无踪。

    "以后不能这么冲动跟过来了。"上面的字迹不是属于陆华宇的,陆华年反复看了下放在西装口袋中,叮嘱景昕一句。

    "嗯,让宋洁跟鲁辰砚最近小心一点。"

    林翌初不用担心,他身边有刘笑,陆华宇不会傻到去招惹他。想到怀孕的宋洁,景昕就想到三年前的自己,她不想悲剧重演。

    最先出事的并不是宋洁而是她的报社,她曾经派去跟着陆华宇的那几个记者,全部遇害,报社接连出现记者被杀的,报社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怕接下来轮到的是自己,哪还有心思工作,有不少人生出辞职的心思。

    宋洁倒是干脆,报社关门歇业。更是不顾景昕劝阻搬出环山别墅,也不跟鲁辰砚住在一起,回了她之前住的小别墅。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打算,陆华宇不是找她吗?她就把自己暴露出来!

    "你回去吧,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会一会!"

    公寓中因为许久没有人住,打扫虽干净,却透漏出一股子阴森,让人从脚底板生出阵阵冷意。

    反正她宋洁除了孩子没出生这个遗憾和对鲁辰砚有些不舍外,对这个世界还真没多少留恋。

    "我也想会会。"

    "你跟我凑什么热闹,你拖家带口的,这次想把他们丢下几年?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我不像你,除了肚子里还没有成型的肉团,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死了,到阴间我还能给他当妈!"

    正在给冰箱填充食材的鲁辰砚,面色蓦地黑沉,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浑身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怒气,阔步来到沙发前,丝毫没有之前的宠溺,粗鲁的拎着宋洁的领子向上一提。

    宋洁毫无防备被勒的喘不过气来,面色涨红。

    从未被人这般粗鲁对待的宋洁,瞬间炸了毛,手不停的拍打着鲁辰砚,腿还在下面不停的踢蹬着。

    "鲁辰砚胆子肥了是吧,敢跟老娘叫板了。我数三声,你特么的把手赶快给老娘拿开!"

    "鲁辰砚你放开她,她还怀着孩子呢!"景昕连忙上去去扯鲁辰砚那只一根根青筋不断暴跳的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宋洁这两天面上平静,心中焦躁难安,茶饭不思的。景昕生怕连累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现如今看着鲁辰砚这般粗暴,心焦一片。

    "孩子有个屁用!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把老子看作是一家人!"鲁辰砚被刺激到了,一把甩开上来劝架的景昕,铁臂紧紧箍着宋洁半拖着进入卧室!

    就算是两人肉体关系亲密无间,鲁辰砚还是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触摸不到的薄纱,他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现如今被宋洁亲口证实,他的心疼的几乎滴出血来,敢情他就是她寂寞空虚时候的一个性@伴侣!这样的认知,怎么能让不心寒!

    "他们的事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陆华年扶住向后踉跄下差点摔倒在地的景昕,稳住她的身子,阻止她去前去劝架的想法。

    "可是······"

    "相信我,鲁辰砚是不会伤害她的。"

    "他现在失去了理智,我怕······"

    "男人在被一个女人惹毛的时候,除了动用暴力,还有就是。"陆华年说到这里,眼神闪动着暧昧的光亮。

    "那就更不行了!"景昕瞪了眼喉结微微滚动的陆华年都什么时候还想着那档子的事!

    "他是医生,比我们当年有分寸。"陆华年邪魅勾唇,手指轻轻滑过她红彤彤的脸颊,"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守着了,我们回去吧。别中了陆华宇声东击西阴谋。"

    景昕担心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觉得还是不放心,扯开陆华年的手,陆华年不让。

    "行了,行了,我不去敲门打搅他们,就听一下。"景昕小心翼翼的紧贴在门上,耳边传来几声细细碎碎的呻吟声,还真如陆华年所说面色酡红,眼中闪过丝担心,抬了抬头迟迟未有动作。

    陆华年扫了眼她纠结的表情,抬手轻叩下门,"悠着点,前三个月不宜太剧烈!"

    景昕哪想到陆华年这般直白,嘴角连抽几下,想着里面两个人精彩的面部表情,景昕扑哧声笑出声。

    陆华年面色无异,攥着她的手离开。

    夜色浓稠,点点星光混合着霓虹灯光落在两人肩头,陆华年体贴的帮景昕扯开副驾驶的门,车子在路上平缓的行驶着。

    心情不能平静的景昕,一直看着窗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宋洁所住的别墅。蓦地,她瞪大眼睛,快速落下车窗,揉揉眼睛看着靠在别墅围墙边上的大榕树。

    "陆华年,停车!"

    PS:

    咳咳,亲们都爱鱼了,钻石不动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