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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诺声音轻柔,小洛半阖着眼,看不清沈芸诺的表情,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嗫嚅道,“有点想了,爹爹都没消息,小洛想他。”软软的身子,不敢靠沈芸诺近了,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夜色渐重,沈芸诺揉了揉他的脑袋,“爹爹过些时候就回来了,小洛到时候告诉爹爹你想他了。”她也有些想裴征了,成亲后,除了服徭役那回,还是两人第一回分开这么久,怀着身孕,心情闷,较平日愈发难受,“睡吧,娘陪着你。”翻了翻身子,沈芸诺脑子一片清明,心里记挂着裴征,更担心沈聪,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么多年,沈聪在外边有多少仇家她心里也没数,刀疤说的话含糊,只让她们不要担心,沈聪人在监牢,她们哪放心得下。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在屋里缀落一地柔光,风过,蚊帐轻轻晃动,沈芸诺脑子愈发清醒,她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待身侧的小洛无所察觉后,掀开身上的薄被,轻手轻脚下了地。

    取下床头架子上的灯笼,素手揭开灯罩,就着朦胧的月光,将其点亮,站了一会儿的时间,肚子隐隐作痛,直往下坠,走了两步她即退了回来,李婶说她的肚子没事儿,她心里不信,早上动静大,明显感觉到一阵疼痛,尤其,李婶给她熬了药,手边的灯笼掉落在地,露出里边的烛台,风轻轻一吹,摇曳的光灭了。

    她想去瞧瞧邱艳,邱老爹头上缠着布条,邱艳挡在他身上只怕伤得更重,尤其,一下午不见邱艳人影,她心里害怕,而此刻,低头,望着隆起的小腹,她面露凄然,脱了叫上的鞋,慢慢躺了下去。

    一夜无眠,天边露出鱼肚白了,她才察觉自己眼皮重得厉害,转头,望向熟睡中地小洛,她晃了晃神,而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传来响动,估计是邱老爹起床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听不真切,沈芸诺侧耳,辨不出其中还有何人。

    转眼,灰白的天大亮,沈芸诺拉了拉小洛小手,小声唤道,“小洛起床了,大丫和小峰都起了,今日还要去书院呢。”小洛愿意去书院,她不会勉强他,心里存着信念,小洛不会被轻易打败,虽然,作为娘,她不想小洛经历那些冷嘲热讽,然而,也不会阻止他。

    一个人,经得起多大的风浪,将来,就能承受得住多大的风霜,她的小洛,不会叫她失望。

    被子下,平静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朦胧如雾的眸子缓缓睁开,片刻惺忪后,人已经爬了起来,“娘醒了?”说着,望向窗外,心里着急,翻过身,越过沈芸诺身子直接下了地,着急道,“天儿是不是很晚了,去书院,迟到了不好。”

    书院的门,早中晚开着,到一定时辰就关上了,去得晚,要麻烦守门的大叔不说,还会被其他人嘲笑,小洛甚少迟到,见着外边天色,抓起旁边的衣衫,胡乱的往身上套。

    沈芸诺摇头失笑,“天亮得早,看这很晚了,实际上还早着呢,你别急,把衣服拿过来,娘帮你。”简单的衣衫小洛能自己穿,折身衣衫,左侧有纽扣,小洛却是不会的,细细替小洛将衣衫穿好,慢吞吞道,“大丫和小峰在院子里说话,你洗漱好了再去院子里找他们,家里有事儿,你这两日自己去书院成么?”

    小洛眉目凝重,严肃的点了点头,书院离得近,走出巷子就能见着,他不怕,挺了挺脊背,大声道,“娘,小洛可以的。”

    沈芸诺上下眼皮打架,无力的挥了挥手,“好,娘放心你。”嘴里放心,心里哪会,眼下,她起不得身,家里没有旁的人,想着李婶在这边,沈芸诺心思一转,只得麻烦李婶送小洛出门了。

    小洛出了门,沈芸诺慢慢的闭上了眼,脑子里杂乱纷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屋子里一片亮堂了,她撑起身子,拿过旁边得枕头靠在身后,见门被推开,李婶走了进来。

    “裴娘子醒了,小洛那孩子去书院了,刀疤亲自送过去的,你好生养着身子即可。”进屋,李婶将盘子里端的饭菜放在桌上,旁边还搁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早上,李婶来看过好几回了,沈芸诺都睡着,家里出了事儿,她也可怜邱艳和沈芸诺处境,人人都说赌场那种地方没有好人,只有身处其中才看得真切,没有天生的恶人,有的,不过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为之的无奈人。

    放在盘子,李婶转身出了门,再回来,手里端着一方小矮桌,“裴娘子吃饭了还得喝药……”

    沈芸诺感激一笑,自己的身子大抵清楚,动了胎气不假,往后只有好生养着。

    这时候,院子外有人走了进来,沈芸诺动作一顿,李婶走了出去,很快,引着几人进了屋,周菊抱着孩子,脸上是浓浓的担忧,宋氏和韩梅紧随其后,宋氏目光落在周菊怀里的大妞身上,小心翼翼的很,而韩梅,脸上无悲无喜,至于何想法,沈芸诺看不出来。

    “三嫂没事儿了吧?”周菊和沈芸诺关系好,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开口道,“昨日没赶集,镇上发生这么打的事儿我们还是下午听说的,你如今怀着孩子,天大的事儿也该为着孩子考虑才是。”

    她怀里的大妞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宋氏站在身后,试探的伸了伸手,“阿菊,还是我抱着大妞吧,你和老三媳妇好好说说话。”

    周菊斜睇了宋氏一眼,不耐烦的举起手把大妞递了过去,“你喜欢抱就抱着,瞧瞧大妞现在被宠成什么样子了?”两年前,周菊怕宋氏,此时,心里却是不怕的,说话也比往回严厉得多。

    宋氏好似丝毫不在意,抱着大妞,来回踱步,嘴里小声哼着什么,不过她怀里的大妞倒是安静下来,沈芸诺心下微诧,出声道,“都坐吧,我如今的情形,不好招呼你们。”

    “都是妯娌,说那么客气干什么,一切都好好的,大姐怎么这般不安生,还要把大哥和俊哥都拖下水。”昨日,就有捕快来村里提醒她们今日来镇上县衙作证之事,李块头死有余辜,至于裴老头,是滚下床,受了凉死的,和沈聪裴征没多大关系,她和裴俊说过这件事了,裴俊是站在沈聪这边的,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孝顺对自己妻儿下手的人,裴老头的手脚十之八,九是沈聪坐下的,然而,毕竟没有证据,即使有,也是裴老头对小洛沈芸诺先起的心思,怪不得沈聪。

    周菊将裴俊的打算说了,看向旁侧的韩梅,挑眉道,“大哥和大嫂怎么商量的?”

    裴勇毕竟是裴老头长子,他的话,比裴俊更有说服力,韩梅神色一僵,昨晚,她和裴勇因着这事儿吵了起来,裴娟和陈余找她帮忙,事后给她一笔好处,韩梅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中间是裴娟搞的鬼,她担心裴娟被人抓着把柄,到时候自己也跟着遭殃,并没有立即答应,直到裴娟说了个名字,韩梅才犹豫起来,镇上有钱的几户人家她们虽然没有见过,却也听说过名字,当日,沈芸诺靠着卖菌子和野菜挣银子的事儿,她仔细打听过,自然也清楚裴娟口中的那户人家。

    听了周菊的话,她失了会儿神,嘴角僵笑道,“你大哥为人憨厚耿直,这回得事儿,挂不得小洛舅舅,他去了县衙,自然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裴勇心里对裴娟存着恨,哪会帮裴娟,何况,这事儿,怨不得沈聪。韩梅顿了顿,话锋一转,好似很担忧的模样,“李块头和叠的事儿好说,可中间还有个小孩子没了命,我和你大哥也没法子。”

    周菊不以为然,“小洛舅舅什么性子咱还能不清楚,没做就是没做,死去的那个孩子,铁定不是小洛舅舅下的手,知县大人会给小洛舅舅一个清白的。”无论如何,周菊都希望沈聪安然无恙,沈芸诺和她关系好,将来遇着事儿请沈聪帮忙好开口,在她眼中,沈聪不只是沈芸诺的靠山,还是她和裴俊的靠山,有这种想法很奇怪,然而,她心里就是这般想的,靠着沈聪,心里踏实,可能和沈聪在县衙当值有关系。

    周菊看沈芸诺不动筷子了,小声道,“三嫂继续吃自己的饭,左右家里没多大的事儿,大妞交给娘照顾着,我留下来照顾你和小洛姑母。”

    沈芸诺还处在周菊和韩梅的话中久久回不过神,一切的事情竟然是裴娟做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是裴娟把我哥告了?”对裴娟,她连一声“大姐”都不想叫了。

    周菊一怔,狐疑得点了点头,“三嫂不知情?”

    沈芸诺若有所思,韩梅不动声色的拉了旁边的凳子坐下,手搭在桌上,低头想着事儿,裴娟谋划的事情真要是成了,沈芸诺和沈聪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她也能捞到好处,然而,对上沈芸诺面无表情到诡异的脸,她又犹豫了,裴娟要她做的事情很简单,帮忙捎个话,沈芸诺拿出做腊肠的法子,沈聪就会平安无事,对腊肠的事儿,她了解过,也吃过几回了,大致有哪些调料她能猜着,可做腊肠就和做豆腐一样,各种调料的比例必须掌握好了,腊肠不比豆腐可以自己在家里慢慢试,腊肠的方子不对,做出来的腊肠就没用了,肉贵,谁有那么多银子往里边砸?

    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周菊心下好奇,“大嫂有什么话就说吧……”

    “没……眼看着掰玉米棒子的时候到了,我想问三弟妹借家里的牛用用。”村子里帮裴征修路的时候,里正做主,沿着村子主路也修了条宽敞的路过来,韩梅住在村头,往回牛车是驶不进院子,如今却是可以了,裴征用牛拉货她见过,也想借来用用。

    周菊撇撇嘴,“大嫂说什么呢,三哥不在,三嫂又挺着肚子,你把牛牵回村不是叫三嫂难做人吗?村里人多,都开口问三嫂借牛怎么办?”目光意有所指的望了韩梅一眼,裴征和沈芸诺在村里,韩梅尚且能昧着偷偷得好处,何况眼下裴征去了南边,沈芸诺又在镇上住着。

    韩梅不喜的抿了抿唇,张嘴欲说点什么,被床上的沈芸诺打断,“我哥出了事儿,家里的牛暂时不外借了,往年大嫂和大哥怎么做的,今年该是不难。”沈芸诺对韩梅防备得紧,尤其听了周菊的话后,她想得更多,韩梅唯利是图,和裴娟还有往来,心里打什么主意不可知,又随意吃了几口饭,拿起旁边的药碗,不喘气的将药喝了。

    身子乏力,出声黏人,周菊听出沈芸诺针对的是韩梅,得意的撇了撇嘴,“三嫂,我先送娘和大嫂出去。”上前,端了矮桌,送韩梅宋氏出门,宋氏怀里的大妞睡着了,周菊懒得多看一眼,“回去憋给大妞吃多了,闹肚子,孩子又该遭罪了。”来的时候她带了衣衫,放在门边的背篓里,周菊不喜欢大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态度不似往回那般抗拒了,左右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养着吧。

    宋氏连连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记着了,老三媳妇那边你多多费心就是了,家里一切有我和阿俊呢。”

    出了门,韩梅也没将到嘴的话说出来,她心里顾忌太多,裴娟说的那比银钱她当然心动,课也担心被牵扯进去,小木在书院念书,她不能将一家人的名声都豁出去,她想,再去问问裴娟,待知道细节了,她再考虑考虑,沈聪关在监牢,一时半会出不来,沈芸诺六神无主,到时候什么都会答应的。

    想清楚了,到大街上,县衙就在不远处,宋氏担心孩子受不住,准备回了,韩梅停下脚步,迟疑道,“娘,您先回,我瞧瞧小木爹情形怎么样了。”

    宋氏哪看不出她生有憋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如今小木在镇上书院念书,日子虽然紧巴,可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别折腾到现在的日子都没了,你人聪明,我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沈聪那人不是善茬,出了事儿不会顾忌情面,可转而想,沈聪做的一切无可厚非,都是为了守护自己妹子,是裴老头,不该生出那样子的心思。

    往日种种犹如过眼云烟,有裴老头的例子在前,宋氏愈发看清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不是赶集的日子,街道上没多少人,她抱紧了怀里的大妞,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往城外的方向走。

    待看不清宋氏人影了,韩梅才收回了视线,望着火辣辣的日头,韩梅浑身却犹如坠入冰窖,站了许久,终究,抬脚,往前边得街道走,宋氏不知道她家里的难处,当然愿意为着沈芸诺她们说话,换做其他人站在她的位子,也会心动,如是想着,心又坚定起来,浑然没发现,一抹身影偷偷跟在她身后,待入了一条巷子,见着她敲开泛旧的大门,没了人。

    听完石头的话,沈芸诺身子一颤,果然,韩梅和裴娟为着利益走到一块了。

    “阿诺妹子,你别着急,两人没多大的本事,你好好养着身子,再过几日,聪子哥就回来了。”石头就是刚才跟踪韩梅的人,韩梅和宋氏出门后,沈芸诺觉得不对劲,本想让李婶追出去看看,石头主动担下这个责任,沈芸诺才知晓,石头就是李婶的儿子,也是赌场里的人。见她魂不守舍,石头挠了挠后脑勺,他不懂得怎么安慰人,转而走了出去,去和院子里洗衣服的李婶道,“娘,您进屋和阿诺妹子说说话,这事儿,我得去和刀大哥知会声。”

    因着沈聪入狱,场子那边的事情也多了起来,清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些年,有两三家赌场,因着下边的人浑,被沈聪收拾得干干净净,木老爷看准时机,出钱将另外两个赌场买了下来,这几年,清水镇看似有三家赌场,可背后只有木老爷是东家,然而就在昨天,有传言称,南边也要开个赌场,一切准备妥当,三日后开门做生意,镇上哪家铺子开业他们多少清楚,南边赌场前些日子关门修葺,打听说是准备开个酒楼和酒窖,不想对方竟然瞒天过海。

    李婶捋了捋自己得衣衫,“去吧,小心些,早点回来,守门的就你们两人,你走了,如果再来群挑事的人就麻烦了。”

    石头会意当然点了点头,抬脚奔了出去。

    刀疤刚从木府回来,沈聪入狱和赌场开业得十二都该和木老爷知会声,走出木府,就有两个汉子凑了上来,“刀大哥,石头来消息说,裴征大嫂和裴娟一伙人怕有勾当,用不用先把人制服了?”

    刀疤面色一冷,对韩梅,他也忍耐多时了,这次,邱艳和沈芸诺遭了罪,总该有人出来扛着,“暂时别动,别坏了聪子的计划,再让两个兄弟去门口守着,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知道了。”

    刀疤面色肃冷,裴娟纵然可恶,背后还有人操纵,抓住裴娟是早晚的事儿,眼下,是地抓住背后之人,镇上眼红沈聪和知县大人做生意的不是没有,然而,敢将主意直接打到沈聪头上的却在少数,几家酒楼他已经查探过了,酒楼那边生过心思,却没这个胆量,背后的东家在清水镇经营多年,不敢赌得大了。

    至于裴娟背后的人,说不准,查出赌场幕后得东家,一切就昭然若揭了,然而,傍晚,手底下的人回来,却查不到丝毫关于三日后那家赌场的事儿,刀疤拧起了眉,反常即为妖,他得和沈聪说说。

    连着两三日,镇上都在说沈聪的事儿,李块头和裴老头的事儿有人作证,二狗蛋,确实死得冤枉,沈聪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也没谁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沈聪有嫌疑,还得在监牢待着。

    陆陆续续夜里,有裴家的亲戚来看她,见着裴家三房的人,沈芸诺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又被噩梦惊醒,她拭去额头的汗,望着漆黑的夜,想到了一件事,狗蛋和裴家三房住在一条巷子里,人是在外边玩丢了的,狗蛋的年纪对陌生人能生出戒备心了,不是认识的人,狗蛋一定会大声喊。

    她记得裴存媳妇看她的目光,以为她是上门打秋风的,裴娟时不时回去裴家三房,三婶和她说过,她想,莫不是裴娟将孩子带走了?

    细细理着脉络,天明十分,沈芸诺才大致清楚了,待李婶进屋,沈芸诺开口喝李婶道,“李婶,我有事儿和刀大哥说,你能不能叫刀大哥过来一趟?”

    沈芸诺药不能断,且不能下地走动,李婶自然乐意帮这个忙,“我怕和门口的人说声,你先吃饭。”

    刀疤来得快,那边赌场刚开始做生意,捧场的人不少,这边赌场生意自然受到了影响,赌场除了自己赢钱,还靠借钱给来的人,抽一成利过日子,若到了约定的日子不还钱,就利滚利,欠的钱只会更多。

    “阿诺妹子有事儿找我?”

    见他风尘仆仆,眼神里充满了血丝,沈芸诺不敢耽搁他得时辰,言简意赅将自己怀疑得事情说了,刀疤一怔,他倒是没想起还有这个,欣喜若狂,“的确是这个理,裴娟身形肥,纵然日子久了,肯定还有人记得。”

    裴娟身后的人没了动静,他和沈聪商量过不打算等了,左右不过又和以前那般过日子而已,何况,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用不着放在眼里。

    刀疤叫底下的人问,还真是问了出来,裴娟和这件事脱不开身,当天下午,裴娟和陈余就被县衙的捕快带走了,消息传得快,翌日,知县大人升堂,陈余喝了酒,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招了,狗蛋,的确是裴娟和他骗走的,当时没想着要他的命,狗蛋不听话,说要回家告状,两人才起了歹意。

    围观的忍唏嘘不已,破口大骂,手里边提着菜篮子的,纷纷朝地上跪着的两人扔去,狗蛋不过半大的孩子,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知县大人敲了敲手里的惊堂木,判陈余和裴娟入狱,秋后问斩,沈聪无罪释放。

    一切,雨过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