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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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凌和顾玖通了语音。
顾玖如同辛睿那样，如法炮制的将顾凌从林亚家带出来了，一人一猫回到了顾玖的家。
顾玖的公寓是在顾凌回国前就买好的，但是顾凌很少过来，他回国之后一直以不想太早工作而和父母住在一起。
现在来到顾玖家，却觉得格外怀念。
顾凌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顾玖。
顾玖那张万年不变的淡定脸上都有了明显惊讶的惊喜的表情，问：“那你现在能变吗？”
顾凌站在地上，默念着变身变身，然而却没有用，摇摇头，思考道：“有可能有时间限制。”
毕竟变成人或者变成猫都让他觉得有些累，他猜测这可能是需要有时间间隔的。
顾玖：“首先，是时间间隔，其次是时间长短。”
顾凌点点头。
顾玖说：“那么这样，从现在开始你一直思考着变身，并要关注自己的身体状态，我们来研究下一次变身到底是什么时候。”
顾凌乖乖的点头。
顾玖想了想，又问：“你昨天变身后，穿了什么？”
顾凌：“……没穿。”
哦，没穿，很好。
“那你进林亚卧室了吗？”
不愧是哥哥，真的了解我，顾凌举起前爪，“进了，不过我围了一条床单。”
顾玖露出不忍直视的目光，其实他只是想问顾凌有没有衣服穿而已，只是弟弟态度诡异，才顺着问了一句。
但是讲真的，一只猫在自己面前做出举双爪这种动作，诡异的戳中了顾玖的萌点，就觉得还稍微有点有趣，想捏捏。
不过得先要追究追究弟弟不打自招的事情。
“那你进去做什么了？”
顾凌道：“我什么都没……”顶着哥哥那怀疑的目光，小小声的实话实说，“就摸了摸她的脸啊。”
眼看哥哥竟然还不相信，顾凌很是不高兴，“我能做什么啊，她长得一般、个子不高、腿也不长、胸又平、还有小肚腩……呃……”
顾玖慢悠悠的说：“你倒是看的挺认真的啊。”
“……”
顾凌在顾玖家待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还没有变身的迹象，顾玖将准备送顾凌回去。
顾凌临出门，忽然激动了起来，说：“哥，马上就九月份了，林亚可以搬家了，那我们就住的很近了。”
顾玖有两个住处，一个在三环里，一个在五环外，他因为工作繁忙，经常在三环住，和免费租给林亚的房子是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顾玖当时给林亚选择的那三套房子都在这附近，林亚选择了一个距离他家最近的，正和他心意。
实际林亚不了解，这边的房租根本不可能是6-7千一个月，基本都在1.5万以上。
顾玖说：“是，到时候你就可以随意来串门了，不过你要尽快弄清楚变身的事情，我也好早点对父母有个交代。”
顾凌说：“我知道的。”
顾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他经历了这么多，该成熟了。
—
林亚的尽调报告果然被李珺河改的面目全非，不仅如此，林亚还被李珺河骂得狗血淋头。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这段时间，她总是会问李珺河一些专业的问题，李珺河也会很耐心的解答，所以她这种不记仇的人很快就将之前和李珺河之间的“往事”给淡化了，她当然记得李珺河在项目现场对自己的“教育”，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李珺河也没那么坏，就逐渐的不太在意那件事情，回想起来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而且觉得自己当时做文件的确是有些不仔细。
早晨她忙了一些非常简单的工作，都是高文慧手头的一些小企业的法律顾问业务，什么企业要变更法定代表人啊，企业要做个股权转让啊之类的事情，对于这些简单的日常性事务，她做过几个，所以比较熟悉，用了一个上午做完之后，就想起来尽调报告的事情了。
正巧看李珺河也闲着，就问李珺河道，“李律师，尽调报告您看完了吗？”
李珺河冷着脸，“哪个尽调报告？”
林亚一愣，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便说：“就是XX金融公司尽职调查报告。”
李珺河似笑非笑的说：“哦，那个啊，我都懒得给你改。”
这话根本连调侃都没有了，完全是在讽刺，这人至于吗。
林亚完全被他这个态度整懵了，一般人办公室斗争不是都要暗箭的吗，这人直接上明枪啊？
眼见林亚无言以对，李珺河说：“你再检查一遍来给我吧，满屏都是错别字，以后这种报告就别拿过来了，自己多看几遍再说。”
错别字这个东西其实很硬伤，但是很多时候都要检查好几遍才能发现，林亚被李珺河这么说了，她心里觉得可能还是自己真的有很多错别字，毕竟这稿子写出来之后她也就通篇顺了两遍而已。
便说：“好，我再检查一下。”
结果用了两个小时顺了一遍，就发现了一处错别字，另外一处是复制粘贴的时候粘错行了，但是林亚可以发誓，李珺河绝对没有看到那个部分。
林亚又细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她不可能错那么多，其实说白了，这东西就是在原有的模板上进行的更新，所以写出很多错别字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所以说好的满屏都是错别字呢？？！
真的是要气炸了。
林亚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对李珺河说：“李律师，我改完了，您再看看吧。”
虽然火气很大，但是林亚也不可能直接给李珺河说——你特么倒是给我指出来满屏的错别字都在哪里啊！是我眼睛花了还是你眼睛瞎了啊！
尽管她内心就是这么想的。
李珺河说：“我现在手头还有活，明天给你看吧。”
林亚担忧的说：“高律师说星期四就要定稿了。”
今天是星期二，如果明天李珺河明天再看的话，她修改的时间就很少了。
但是林亚这句话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她暗骂自己笨，李珺河就是故意不给她看的，她这么说不是整合别人意么！
果然，李珺河皱着眉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有这个时间不知道多修改一下报告吗？”
林亚又羞又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她在小小的格子间里，努力的将眼泪忍下去，不能哭，至少在办公室里不能哭。
他们的工作间都是开间，整个律所有将近九个团队，每个团队都有七八个人，大家都在一个大平层里。所以李珺河这么一嗓子，别说林亚这一圈听到了，基本上大半个平层的人都听见了。
林亚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就觉得眼前不断的模糊又逐渐的清晰，她终于还是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
微信在不停的煽动，都是在关心她的人。
王倩和小冯也发来了信息，就是说让她不要理睬，李珺河那个人就是那样子的，让林亚自己改好报告，实在不行就不给李珺河了，直接给高文慧。
林亚知道这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她是不能直接让高文慧去给自己改报告的，高文慧是顶层领导，只需要在关键点上把握一下就可以。
过了一阵子，张玫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你把报告发给我，我给你改一遍。”
林亚心中充满感谢，说了句谢谢后，将报告发给了张玫。
因为她之前认真检查过一遍，所以发给张玫的时候都已经四点多了，她自己也要看报告，下班的时候就六点半左右了，没想到张玫也没走，给她改出了一个版本。
张玫微信上给她：“前面的基础部分我都没有看，这一部分只需要你自己认真检查并再次核对底稿，不要出什么基础性错误就行，后面的风险提示和建议部分我进行了完善，你在这一方面写的比较简单，我建议你看看我写的部分，再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拓展。”
林亚收到张玫的信息的时候，真的是被吓到了，大概是张玫和李珺河的画风差别太大，她觉得自己简直没有被这么温柔对待过。
“谢谢玫姐！”林亚在微信上敲字。
张玫说：“没事，作为新人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继续努力，早点下班吧。”
林亚说：“好的，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林亚当然要早点下班，但是下班并不代表她不工作，她要将张玫改好的报告改出来一版，明天发给李珺河，如果李珺河没有较大的改动的话，就可以如期发给老板定稿了。
林亚原本阴郁的心情，因为张玫的关怀，又晴朗了起来。
-
晚上回家，林亚果然奋战到了十二点多，才将报告通篇改了一遍。张玫修改的建议部分有很多都是非常专业的内容，林亚通过翻阅法条，用搜索引擎搜索相关知识等，才弄懂了。可是弄懂归弄懂，但这不代表着她下一次就能写的出来。
所以她打算第二天请教张玫，怎么才能像她一样对报告掌握的这么透彻。
值得一提的是，顾凌在这天晚上，再次掌握了变身的技能。不过当夜林亚一直加班到十二点多才睡，顾凌也是一点多才变的，然后这一次仍旧坚持了两个小时左右。他初步摸着了一个规律，打算继续再研究几天。
因为这天晚上林亚加班很晚，所以睡的很熟，顾凌穿着T恤和短裤进来的时候，林亚根本用一点都不知道，还在做梦。
——顾凌的衣服是顾玖给准备的，就藏在客厅的一个袋子里，因为租的这个单间不大，所以客厅基本用来放东西了，林亚绝对不会发现某个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男人的一套衣物。
第二天，顾凌和顾玖通了语音。
顾玖如同辛睿那样，如法炮制的将顾凌从林亚家带出来了，一人一猫回到了顾玖的家。
顾玖的公寓是在顾凌回国前就买好的，但是顾凌很少过来，他回国之后一直以不想太早工作而和父母住在一起。
现在来到顾玖家，却觉得格外怀念。
顾凌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顾玖。
顾玖那张万年不变的淡定脸上都有了明显惊讶的惊喜的表情，问：“那你现在能变吗？”
顾凌站在地上，默念着变身变身，然而却没有用，摇摇头，思考道：“有可能有时间限制。”
毕竟变成人或者变成猫都让他觉得有些累，他猜测这可能是需要有时间间隔的。
顾玖：“首先，是时间间隔，其次是时间长短。”
顾凌点点头。
顾玖说：“那么这样，从现在开始你一直思考着变身，并要关注自己的身体状态，我们来研究下一次变身到底是什么时候。”
顾凌乖乖的点头。
顾玖想了想，又问：“你昨天变身后，穿了什么？”
顾凌：“……没穿。”
哦，没穿，很好。
“那你进林亚卧室了吗？”
不愧是哥哥，真的了解我，顾凌举起前爪，“进了，不过我围了一条床单。”
顾玖露出不忍直视的目光，其实他只是想问顾凌有没有衣服穿而已，只是弟弟态度诡异，才顺着问了一句。
但是讲真的，一只猫在自己面前做出举双爪这种动作，诡异的戳中了顾玖的萌点，就觉得还稍微有点有趣，想捏捏。
不过得先要追究追究弟弟不打自招的事情。
“那你进去做什么了？”
顾凌道：“我什么都没……”顶着哥哥那怀疑的目光，小小声的实话实说，“就摸了摸她的脸啊。”
眼看哥哥竟然还不相信，顾凌很是不高兴，“我能做什么啊，她长得一般、个子不高、腿也不长、胸又平、还有小肚腩……呃……”
顾玖慢悠悠的说：“你倒是看的挺认真的啊。”
“……”
顾凌在顾玖家待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还没有变身的迹象，顾玖将准备送顾凌回去。
顾凌临出门，忽然激动了起来，说：“哥，马上就九月份了，林亚可以搬家了，那我们就住的很近了。”
顾玖有两个住处，一个在三环里，一个在五环外，他因为工作繁忙，经常在三环住，和免费租给林亚的房子是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顾玖当时给林亚选择的那三套房子都在这附近，林亚选择了一个距离他家最近的，正和他心意。
实际林亚不了解，这边的房租根本不可能是6-7千一个月，基本都在1.5万以上。
顾玖说：“是，到时候你就可以随意来串门了，不过你要尽快弄清楚变身的事情，我也好早点对父母有个交代。”
顾凌说：“我知道的。”
顾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他经历了这么多，该成熟了。
—
林亚的尽调报告果然被李珺河改的面目全非，不仅如此，林亚还被李珺河骂得狗血淋头。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这段时间，她总是会问李珺河一些专业的问题，李珺河也会很耐心的解答，所以她这种不记仇的人很快就将之前和李珺河之间的“往事”给淡化了，她当然记得李珺河在项目现场对自己的“教育”，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李珺河也没那么坏，就逐渐的不太在意那件事情，回想起来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而且觉得自己当时做文件的确是有些不仔细。
早晨她忙了一些非常简单的工作，都是高文慧手头的一些小企业的法律顾问业务，什么企业要变更法定代表人啊，企业要做个股权转让啊之类的事情，对于这些简单的日常性事务，她做过几个，所以比较熟悉，用了一个上午做完之后，就想起来尽调报告的事情了。
正巧看李珺河也闲着，就问李珺河道，“李律师，尽调报告您看完了吗？”
李珺河冷着脸，“哪个尽调报告？”
林亚一愣，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便说：“就是XX金融公司尽职调查报告。”
李珺河似笑非笑的说：“哦，那个啊，我都懒得给你改。”
这话根本连调侃都没有了，完全是在讽刺，这人至于吗。
林亚完全被他这个态度整懵了，一般人办公室斗争不是都要暗箭的吗，这人直接上明枪啊？
眼见林亚无言以对，李珺河说：“你再检查一遍来给我吧，满屏都是错别字，以后这种报告就别拿过来了，自己多看几遍再说。”
错别字这个东西其实很硬伤，但是很多时候都要检查好几遍才能发现，林亚被李珺河这么说了，她心里觉得可能还是自己真的有很多错别字，毕竟这稿子写出来之后她也就通篇顺了两遍而已。
便说：“好，我再检查一下。”
结果用了两个小时顺了一遍，就发现了一处错别字，另外一处是复制粘贴的时候粘错行了，但是林亚可以发誓，李珺河绝对没有看到那个部分。
林亚又细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她不可能错那么多，其实说白了，这东西就是在原有的模板上进行的更新，所以写出很多错别字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所以说好的满屏都是错别字呢？？！
真的是要气炸了。
林亚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对李珺河说：“李律师，我改完了，您再看看吧。”
虽然火气很大，但是林亚也不可能直接给李珺河说——你特么倒是给我指出来满屏的错别字都在哪里啊！是我眼睛花了还是你眼睛瞎了啊！
尽管她内心就是这么想的。
李珺河说：“我现在手头还有活，明天给你看吧。”
林亚担忧的说：“高律师说星期四就要定稿了。”
今天是星期二，如果明天李珺河明天再看的话，她修改的时间就很少了。
但是林亚这句话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她暗骂自己笨，李珺河就是故意不给她看的，她这么说不是整合别人意么！
果然，李珺河皱着眉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有这个时间不知道多修改一下报告吗？”
林亚又羞又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她在小小的格子间里，努力的将眼泪忍下去，不能哭，至少在办公室里不能哭。
他们的工作间都是开间，整个律所有将近九个团队，每个团队都有七八个人，大家都在一个大平层里。所以李珺河这么一嗓子，别说林亚这一圈听到了，基本上大半个平层的人都听见了。
林亚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就觉得眼前不断的模糊又逐渐的清晰，她终于还是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
微信在不停的煽动，都是在关心她的人。
王倩和小冯也发来了信息，就是说让她不要理睬，李珺河那个人就是那样子的，让林亚自己改好报告，实在不行就不给李珺河了，直接给高文慧。
林亚知道这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她是不能直接让高文慧去给自己改报告的，高文慧是顶层领导，只需要在关键点上把握一下就可以。
过了一阵子，张玫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你把报告发给我，我给你改一遍。”
林亚心中充满感谢，说了句谢谢后，将报告发给了张玫。
因为她之前认真检查过一遍，所以发给张玫的时候都已经四点多了，她自己也要看报告，下班的时候就六点半左右了，没想到张玫也没走，给她改出了一个版本。
张玫微信上给她：“前面的基础部分我都没有看，这一部分只需要你自己认真检查并再次核对底稿，不要出什么基础性错误就行，后面的风险提示和建议部分我进行了完善，你在这一方面写的比较简单，我建议你看看我写的部分，再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拓展。”
林亚收到张玫的信息的时候，真的是被吓到了，大概是张玫和李珺河的画风差别太大，她觉得自己简直没有被这么温柔对待过。
“谢谢玫姐！”林亚在微信上敲字。
张玫说：“没事，作为新人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继续努力，早点下班吧。”
林亚说：“好的，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林亚当然要早点下班，但是下班并不代表她不工作，她要将张玫改好的报告改出来一版，明天发给李珺河，如果李珺河没有较大的改动的话，就可以如期发给老板定稿了。
林亚原本阴郁的心情，因为张玫的关怀，又晴朗了起来。
-
晚上回家，林亚果然奋战到了十二点多，才将报告通篇改了一遍。张玫修改的建议部分有很多都是非常专业的内容，林亚通过翻阅法条，用搜索引擎搜索相关知识等，才弄懂了。可是弄懂归弄懂，但这不代表着她下一次就能写的出来。
所以她打算第二天请教张玫，怎么才能像她一样对报告掌握的这么透彻。
值得一提的是，顾凌在这天晚上，再次掌握了变身的技能。不过当夜林亚一直加班到十二点多才睡，顾凌也是一点多才变的，然后这一次仍旧坚持了两个小时左右。他初步摸着了一个规律，打算继续再研究几天。
因为这天晚上林亚加班很晚，所以睡的很熟，顾凌穿着T恤和短裤进来的时候，林亚根本用一点都不知道，还在做梦。
——顾凌的衣服是顾玖给准备的，就藏在客厅的一个袋子里，因为租的这个单间不大，所以客厅基本用来放东西了，林亚绝对不会发现某个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男人的一套衣物。